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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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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大妞闯纽约 作者:无人领取

    第4节

    丹尼斯看她拖走了白杨,有些气愤,但是也阻止不了了,只好带着一些愤懑,开了车载着两个人一起回去了。

    整个晚上,白杨都闷闷不乐,丹尼斯不欢迎田甜住到家里来,所以对她很冷淡,田甜只好自给自足,给自己弄了点晚饭,想叫白杨下来一起吃,到了楼上却看到白杨站在窗户边呆呆的看着外面,田甜看她的神情心里就诧异起来。

    因为白杨一双大眼睛眼波朦胧,目光微醺,似是微醉一般,嘴角微微上翘,带一抹似笑非笑却又似是暖到心窝子里的淡笑,夕阳余晖给她的肌肤堵上了淡淡的金色,但是这金色却掩饰不了她面颊上一点点微微的晕红,田甜看着她那摸样,完全就是一个怀春少女,似乎在憧憬未来的甜蜜,又像是在感受爱情的甜蜜,她温润而又妖娆的,偏偏还有点羞涩的目光已经完全坦露除了她的心情。

    田甜一皱眉,走到窗户边上,往外一看,就看到丹尼斯正在楼下的院子里给她的花浇水,她换了一件居家的休闲牛仔布连衣裙,戴了一顶太阳帽,踩着人字拖,踩在柔软的草地上用喷壶细致的浇着水,间或她会停下来,遥望一眼远处的落日。

    田甜不得不承认这一景象很美,美的就像一幅油画一样,落日,美人,鲜花绿草,以及被风轻轻扬起来的长裙一角,只怕就是天才画师也不能描绘的这么精美细致。田甜心里却愈发的郁闷了,她看看身边的白杨,带着两份没好气,说:“你看的好入神,你不会是爱上她了吧?”

    “啊?”白杨被她一惊,陡然回过神来,说:“你在说什么?”

    田甜鄙弃的说:“我说你是爱上她了吧?看看你这小表情,就差在脸上写上‘我爱你’了。”

    白杨笑了笑说:“她如此貌美,笑时如春风拂柳,烟视媚行,这般佳人,必然有很多人为之倾倒,我若能有她十分之一的才貌也好,自然是心生喜欢的。”

    田甜闻言,反而愣了一下,看白杨这样就坦然承认自己喜欢,再看她连一点羞涩也没有,就知道白杨纯的把她的调侃完全理解成单纯的女孩子之间的友谊了,于是说:“我是说你是不是爱上她了?爱情的爱,你理解成什么了?你看你这小模样,怀春少女就是这样儿。”

    这下白杨完全明白过来了,一张脸顿时就通红了,红的连耳朵都红透了,急忙说:“你不要瞎说,我与她同为女子,怎会心生爱慕之情?”田甜看她一张小脸红的苹果一样,耳朵都红的像一块红玉,不自禁的又心软,看她红着脸着急的模样怜惜之余又想调戏,于是说:“你心里想的脸上都写着了,看一眼就看出来了,你说你要是不爱她干么站在这看半天?”

    白杨更急了,跺脚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呢?没有就是没有,莫不是你这样的,心中爱的都是女子,便觉得别人也是这样的?”

    田甜闻言,眼神微微凉了一下,但是很快她的脸上就又浮出了笑意,看白杨脸色更红,着急跺脚,说话又拿腔作调,语调却婉转柔软,光是声音也让人听着心软,又听她说不爱丹尼斯,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舒服一大截,于是更调戏的起劲,说:“你看你这脸,红的更苹果一样,我要是没说对,你这么着急干什么?肯定是被我说中心事了。”

    白杨被她逗的更加面红耳赤,情急下说:“你还说!你若再这样说,我便不理你了!”她说着,跺脚推开田甜自己跑下楼去,留给田甜一个无限娇羞的背影,田甜突然觉的自己此时颇像电视剧中调戏良家妇女的恶少。她想着,下楼去,看到白杨已经坐在了餐桌边,于是说:“我本来是去叫你吃饭的,来吧,一起吃。”

    白杨不言不语的坐在那里,冷着一张脸,脸上红晕未褪,却满脸恼意,看样子田甜彻底把她惹恼了,田甜又有些后悔起来。

    ☆、第22章

    这两天似乎是比较平静的,但是在接连发生了两起骇人听闻的血腥凶杀案后,即便平静也不过是表面上的,美国政府高度重视这个案子,fbi也已经介入调查了,纽约市警局的所有人更是忙的焦头烂额。

    丹尼斯自然也不可能有太多闲情逸致养花种草,早上很早她就起床了,叫白杨一起去警局,临走才突然想起还有个田甜,而田甜似乎还在睡觉,于是她没好气的去叫田甜起床,敲了半天门,里面才传来田甜睡意朦胧的声音说:“几点啊?什么事?”

    丹尼斯听着更生气,觉的田甜实在太不敬业了,于是说:“你准备睡到几点?田小姐,我很着急。”

    刷一声,田甜打开了卧室门,一脸倦意的说:“几点了?”丹尼斯说:“七点四十二分。”田甜一惊,急忙说:“稍等一下,我穿好衣服就走。”丹尼斯看她眼窝发青,满眼血丝,心中疑惑,说:“你到底在干什么?”

    田甜其实昨晚是和衣而睡的,此时匆忙梳了一下头发,抹把脸就出来了,闻言说:“我昨晚在网上查了一夜的中国历史,只睡了两个小时。”

    丹尼斯心里气消了,觉的自己误解了田甜,有些抱歉,不过脸上并没有露出来,只是不动声色的说:“那你有什么收获么?”田甜已经拎着自己的电脑,背着包出门了,说:“车上说吧。”

    她出门去,就看到白杨已经在车库边等着她们了,看到田甜,她微微撅着嘴,转过目光不理会田甜,看样子还在生气,田甜心中好笑,上了丹尼斯的车子,丹尼斯开着车,田甜再一次打开了电脑,说:“我昨晚看中国历史,还看了各个地区的民间传说,还有神话,根本没有找到有关于白杨家族的任何信息,蛛丝马迹都没有。”为了能让丹尼斯更能深层次的理解自己的意思,田甜换了英文交谈,白杨坐在一边,一句话也听不懂,脸上不快之意越重。

    田甜一时没有察觉,继续说:“除了她家里的家谱意外,历史没有任何相关记载,也是都没有,传说也没有,我觉得以她家普上所记载的能人异士那么多,应该会留下一些东西才对。”丹尼斯疑惑的说:“你查这些干什么?”

    田甜说:“当然是寻找那些人的作案动机了,他们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难道仅仅是为了”丹尼斯觉的她开始说到关键点了,急忙说:“等等,我开录音。”田甜停顿了一下,看丹尼斯打开录音笔放在了车头上,于是继续说:“难道这些案子仅仅是恐怖袭击?按照以往的惯例,恐怖分子在制造出动乱以后,就会出来发言,提出要求,可是这次没有,而是抢走了维尔斯博士放满了历史资料以及各种神话传说的电脑,所以电脑里的内容和白杨肯定是有联系的。”

    “废话!”丹尼斯发现她说了一圈又绕回来,不禁用这两个汉字打断了田甜,田甜说:“你听我说完,昨晚我查历史资料一直查到妇好,妇好是中国古代的一名女性将领,并且是侯爵,起初她的陵墓被发现的时候所有的学者都以为她只是女性中的一个特列,但是在研究深入之后发现在那个时期,妇好的这种现象其实在当时很普遍,当时许多诸侯国的国主都是女性,并且那个时期的中国人还处于群婚状态,她除了商王武丁以外在自己的领地那边还有丈夫,她的时期因该是处于母系社会向父权过渡的一个时期,她曾经打过一场大仗,动员起来的兵卒有三万人,在当时来说三万人已经是一支规模庞大的军队了,但是同时也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能动员起三万的兵力,那她必须有近十万的国民才有这个动员力,如果在当时妇好仅仅一个诸侯国就有这样的动员力的话,再往前推两三千年,一个有着近十万人口的‘国’是成立的,但是我现在非常纠结的一个问题就是,这个‘国’的国主是靠什么统治这个国家的?”

    丹尼斯闻言说:“这是个好问题,可是这个跟案子究竟有什么关系?”田甜说:“你告诉我统治一个国家,最基本的条件是什么?”丹尼斯思考了片刻,说:“武力。”田甜说:“不对,是交通!”

    丹尼斯闻言,一脚踩下了刹车,转头看着田甜,两眼放光,说:“继续说。”田甜说:“你想在那个时候如果有这样一个‘国’存在,统治者要怎样传递意志管理国内的部落?没有交通工具,没有道路,‘国’这个概念之所以出现,是因为它首先形成了这样的系统体系,如果没有交通,在那样原始的状态下,不能下达命令,不能实施管理,那这个体系是无法形成的,充其量只能是一些各据一方,各自为政的部落,更本不能称之为‘国’还有这些人是怎么出现在非洲的?”

    丹尼斯沉思着,说:“你是怎么想的?”

    田甜说:“禅缘。”

    丹尼斯迟疑的说:“空间转移?”

    田甜点了点头,说:“如果尽管放开想象力去思考这件事的话,我觉得只能这么解释,我们的祖先早在万年前就已经掌握了一些神秘力量,我昨晚又仔细梳理了一遍白杨家的历史,她提到的先祖,从贞观之治活到了安史之乱,可是后来她的家族出现的几名异能者没有一个寿命超过一百五十岁,不过长寿都是挺长寿的,明初那位祖先活了一百二十七岁死于风寒,她的□□奶奶一百零八岁时死于旧创并发,所以我觉得她的先祖也不大可能能活几百岁,更可能是”

    “穿越时间线”丹尼斯听到这里,似乎有所启发,说:“我想起了一部电视剧的名字,那他们抢走维尔斯教授的电脑,很可能就是为了找出这个方法,可是他们杀那么多人又是为什么呢?”

    田甜说:“有没有可能是一种宗教仪式?这个世界上太多奇奇怪怪的宗教仪式,他们是为了完成某一个目的而经行的仪式,但是你会不会觉的我太异想天开了?”

    丹尼斯却说:“不,很有参考性。”

    只是当她们抵达警局后,丹尼斯发现警局里早有几个等着她们的黑西服,局长也不隐没在他的办公室了,而是也跟那几个黑西服一起等着她们,看到她们一来,就说:“丹尼斯,这件案子已经完全移交给了fbi了,你现在得带着证人和他们一起去华盛顿。”

    丹尼斯一时诧异,说:“去华盛顿?”

    一个黑西服说:“是的,去华盛顿做更进一步的研究和调查。”

    这下丹尼斯和田甜都无奈了。

    仅仅两个小时后,白杨跟着田甜和丹尼斯就出现在了华盛顿的飞机场,丹尼斯拖着她的行李箱,田甜牵着白杨,白杨看着周围又一个陌生的新环境,眼神里有些胆怯,田甜安慰她:“不用怕,有我在呢,我会照顾你的。”

    白杨却还是怯怯的,拘手拘脚的说:“这又是什么地方?”

    田甜说:“这里是华盛顿,你怕什么,你自己一个跑来美国的时候你不怕,这会怯场了”白杨鼓着嘴,不说话了,机场外,一辆车子早就等着她们了,这辆车径直把他们送到了地球异常事件分析部的总部,威尔斯和那位异能研究专家自然也一起回来了。

    威尔斯说:“我先带你们去见一个人,接下来几天的工作基本是都是由她来做的。”

    田甜以为可能又是一个白发老头或者老太,但是很意外的是,这次见到的是一个看上去仅仅二十出头的女孩,而且是个黑人女孩,身材娇小,五官精致,黑发梳着马尾,穿着运动衣和球鞋,似乎才是个在校的大学生,田甜疑惑的说:“她要干什么?”

    威尔斯说:“她是预言家。”

    “呃”田甜意外的看着这个女孩,说:“预言?玄学嘛?”

    “不,是科学。”女孩马上接过了话题,说:“我叫乌玛,你知道我的智商有多高嘛?”

    “有多高?”

    “168。”

    田甜闻言,突然就一句话也不想说了,乌玛却继续噼里啪啦的说着:“这是我做预言的基础,预言其实没那么玄妙,你只需要通过一些运算就能推出将会发生的事情,但是”

    威尔斯打断了她,说:“你可以慢慢跟他们解释,以后还有时间,先带她们去看看住的地方吧。”

    乌玛笑着说:“好的,我很容易激动,你长得很甜美。”她说的是田甜,但是这句话之后马上又说:“168的智商意味着如果要模拟我的大脑思考过程需要几百台电脑一起用作,我今年24岁。”

    她的每句话之间好像都没有相应的衔接,思维跳跃性太快,田甜的脑子都跟不上了,一边跟着她走,一边默然想着天才和疯子只有一步之差这句话似乎挺有道理的。

    但是让她们三个没想到的是,她们居然被安排住在了同一间房间里,就在总部内部的一间房间,这意味着这段时间她们可能都离不开这个异常事件分析部了,更糟糕的是居然要三个人睡一起?

    田甜有些不快,看着一排三张床顺手把自己的包扔在了旁边的床上,懊恼的说:“这里地方这么小?只给我们三个人一间房?”白杨也很不自在,只是什么也没有说。

    但是既然已经这么安排了,只好勉强住下了,下午集中开了个会以后,就没有什么事了,然后是晚餐,也是在这里吃的,这里似乎是一个完全封闭式的工作环境。

    但是为了招待这三个人,晚餐安排的还是很丰盛的,新鲜的牛排,鲜美的龙虾,还有精致的餐后甜点,以及红酒。丹尼斯捧着一杯酒和其余人相谈甚欢,田甜默不作声的吃着晚饭,怕白杨没吃过牛排,不会吃,帮她把牛排一块块切好才给她递回去,递回去时,却发现她目光一直看着丹尼斯,田甜有些恼,把盘子重重放在了白杨面前,白杨一惊,回过神来,脸顿时通红,丹尼斯也看到了,对白杨说:“喂,你要试试红酒嘛?”

    白杨急忙摇头,田甜说:“她不能喝酒。”丹尼斯笑了笑,说:“你是因为看我而脸红吗?”白杨的脸一下更红了,紧张失措起来,也不知道说什么,下意识的拿了餐叉要吃饭,不想动作过大,把盘子打翻在地上了,白杨更加窘迫了,田甜轻轻拍拍她的手背,给了她一点安慰,说:“换一份吧。”

    丹尼斯却在这时说:“你喜欢我。”

    白杨闻言,说:“不,没有我”因为之前田甜的启发,她意识到自己内心的恐惧了,她拼命的摇着头,想否定这个问题,然而谁也没有想到,丹尼斯却在这时突然探过头来,要吻白杨,白杨惊的躲了一下,她就坐在白杨身边,田甜坐在白杨的另一边,看到丹尼斯的举动有些错愕,心想老外也太奔放了,但是看白杨躲过了,她便有些幸灾乐祸起来,可是丹尼斯一吻落空,似乎并没有什么做些反省,而是一伸手捉住了白杨的下颌,强硬的吻了过去,这下白杨没能躲开,被丹尼斯牢牢吻住,一瞬间,她只剩下错愕了,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丹尼斯,丹尼斯吻了足有一分钟,才放开了她,然后看着她笑了起来,白杨却似乎被吓呆了,坐在那里直直看着丹尼斯没有反应。

    而在白杨被吻住的一瞬,田甜发觉自己的心脏跳动也加快了,她完全没想到丹尼斯会在被白杨躲开一次之后,毫无罪恶感的强吻了白杨,而且是在很多人在场的情况下,而白杨明显看起来是被吓呆了,田甜忍不住在桌子上拍了一下,看着白杨痴痴呆呆的反应,田甜愤然,说:“你不要乱开玩笑好不好?你吓着她了!”

    丹尼斯却依旧笑着,脸上的笑容似乎证明她只是在做一个好玩的恶作剧,白杨此时却突然站起来,转身似乎是想要离开,脚下却一个踉跄,几乎摔倒,田甜急忙扶住了她,伸手触到她温暖的手臂,隐隐感觉到她脉搏跳的极快,再看看她人,发现她呼吸急促,满脸通红,带着惊慌失措的表情,嘴唇翕动似乎是想为自己辩解点什么,但是又没说,她似乎是被惊吓到了,可是又掩饰不了她的娇羞,眼神是怯怯的,却又带着妖媚,水波流转中带着俏生生的媚态,只是她无地自容般低垂着头,急急的想甩开田甜的手,逃离这里,田甜却在这时发现她眉心间的那道霹雳形状的印子隐约又出现了,她带着诧异,顾不上太多,伸手拉开白杨的衣领,看到白杨胸口的那只凤凰又一次出现了。

    ☆、第23章

    丹尼斯也看到了,有一些惊奇,走过来仔细看着白杨胸口的凤凰,说:“好精致漂亮的纹身,为什么之前都没有见到过,哦,对了,你穿的衣服连锁骨度没有漏出来过。”白杨看她看自己胸口,更加紧张,失措的想掩住自己的身体,低头时自己也看到那个纹身了,看到时她愣在了那里,愣了半响,说:“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我身上有这么一个东西?”

    丹尼斯却说;“可以让我看的更清楚一些嘛?”白杨抬头看了她一眼,一张脸绯红的,眼神像是受惊的小鹿,目光一触到丹尼斯的面孔马上就转开了。她一把推开了田甜,飞快的转身跑走了。

    白杨是真喜欢丹尼斯无疑了,田甜是否定不了了,明了这一点后,她心里郁结起来,丹尼斯站在那里想了想,端着酒杯也跟着白杨一起离开了,田甜郁郁的坐下来吃饭,脑子里有些乱,一边想丹尼斯这会跟过去不知道想干点什么,老外都思想奔放,行动大胆,而丹尼斯看起来似乎又是个生猛的女人,看出来白杨喜欢她,看白杨又那样娇俏性感偏偏又单纯的要命,丹尼斯肯定会很感兴趣的,自己这会要是跟过去,说不定坏了白杨的好事,白杨少不了一肚子埋怨,可是不跟过去总觉的白杨这样单纯的人只怕最后会被丹尼斯玩的连渣都不剩。

    田甜真的是要纠结死了,一顿饭吃完,一颗心拧来拧去,一直情绪不高,而身边那些美国人对丹尼斯的举动更本见怪不怪,再加上还不熟,连八卦一句也没有,田甜越想越郁闷,到底还是坐不住,提前退席,也回房去了,但是回去之后,她却没见到白杨,田甜心里疑惑,转身去找人,回身却看到丹尼斯也走过来了,说:“嗨,你看到白养了嘛?”

    田甜有些意外,说:“你没有跟她在一起啊?”丹尼斯耸耸肩,说:“我回来找她的时候她就已经不在房间里了,我今天玩笑开的是不是有点过分。”田甜想了想,说:“她是个非常非常单纯的女孩,还连初牵手都在,你却一下子把她的初吻给夺走了。”

    但是丹尼斯没有一点惭愧,反而说:“我知道她想跟我接吻,她会开窍的,还是先把她找到吧。”两个人说着去找这里的工作人员,找了一圈,最后还是通过监控才找到白杨,发现白杨一个人坐在高高的楼顶上吹凉风。

    丹尼斯惊讶的说:“那么高她是怎么上去的?”田甜却已经准备起身去找白养了,丹尼斯急忙说:“还是让我去跟她谈谈。”她说着抢先离开了。

    丹尼斯来到了白杨吹风的那个楼顶下的一处空台上,仰着头看着似乎在发呆的白杨,大声说:“白杨,我们下来谈谈好吗?”白杨听到声音似乎惊了一下,低头看下来,看到是丹尼斯她的脸色又红了,丹尼斯对她招手说:“下来谈谈好吗?你呆的那个地方太高,我上不去。”

    白杨起身,轻轻一跃,翩若惊鸿出现在丹尼斯的眼前,丹尼斯惊叹了一句:“你的身手实在是太棒了。”白杨却低垂着头不说话,丹尼斯又说:“能让我再看看你身上的纹身嘛?”

    白杨说:“那不是纹身,我也不曾知道我身上有这般物事。”丹尼斯听白杨说话有点儿吃力,理解了半响才明白过来,说:“怎么会从来不知道呢?”

    白杨说:“我自幼时从没见过身体上有这般物事,父母也不曾告诉过我。”

    “那让我再看看好嘛?”白杨脸色越发通红,前言不搭后意的说:“不可,不可”丹尼斯促狭的看着她通红的面颊,说:“为什么?”白杨闻言,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一手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襟,吞吞吐吐的说:“这我怎好与你赤身相对”丹尼斯闻言,不禁笑起来,低下头去看白杨的面孔,看她又脸红的如红苹果一般,耳垂也是红红的,看在眼里只觉得分外可爱,于是迈上一步,嘴唇对着她的耳朵说:“是不是只有跟我上床,才肯让我看?”白杨闻言似是想说什么,但是还没张口,就惊呼一声向后摔了下去,丹尼斯急忙一把抱住她,顺势把她抱在怀里,又在她耳边说:“你难道连腿也软了吗?”

    白杨闻言,更加的惊慌失措无地自容,只想找个地缝钻下去时,耳边传来田甜的声音:“丹尼斯,你就是这样跟她谈心的?”白杨听到田甜说话,像是一下子看到了救星一样,急忙伸手推开了丹尼斯,丹尼斯很无辜,说:“我并没有做什么,我只是做了些她希望我做的事情。”她说着转头去看白杨,看到白杨紧张而羞涩的低着头,丹尼斯伸手牵了她的手,说:“告诉我,你有多喜欢我?”

    白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丹尼斯却低头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说:“你不说只是害羞而已,我知道你喜欢我,因为连我自己都喜欢我自己。”她说着笑了起来,田甜却看不下去了,伸手把白杨一把拉了过来,说:“跟我回去。”

    白杨被田甜拉着往回走去,丹尼斯只是在后面笑,田甜气不过,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喜欢这种女人,你跟她根本就不在一个段位上,像她这种情场老手,要耍你这个小白痴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白杨一只低头不语,田甜絮絮叨叨说:“你妈妈把你亲手交给我,要我照顾好你,不管怎么说我也得把你全须全尾的带回去交给你妈妈,你要是有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去跟你妈妈说!”

    白杨弱弱的辩解说:“我没有喜欢她。”

    田甜不禁气结,说:“你脸上都写着了!你要是不喜欢她,刚才她逗你的时候你就该推开她了,傻不傻啊你?”白杨却在此时落寞的说:“都是女子,以为她那样举止也平常,何况我已有未婚夫,日后必然是要嫁他的,能与丹尼斯有什么事呢?”

    她这话说着,听来倒是无限落寞。田甜更是气的胸口发闷,把白杨拖回住的地方以后,就生闷气去了,别人也不明所以,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白杨更是不知道,自己去洗了澡就睡下了,丹尼斯许久之后才回来,也没说什么就睡了,这两人倒是都睡的挺踏实的,就田甜一夜没睡好。

    第二天一早,乌玛就把她们喊起来了,三个人睡眼惺忪的跟着乌玛去了她前后左右全是电脑的办公室。乌玛第一件事是让白杨填很多表格,田甜不解,接过来看了一下,说:“这是什么?”

    乌玛说:“人格量表,这些都是白杨需要完成了。”田甜诧异的说:“你让她怎么填,她不懂的。”

    “我会让专业心理师辅助她完成,你们现在要做的是把你们所有知道的情况都告诉。”

    “这是要做什么?”

    “准备做预测。”

    田甜和丹尼斯都将信将疑,但是既然这么要求了,她们也只好照做了,把她们现所知道的的所有东西都告诉了乌玛,乌玛看着她们疑惑的样子解释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工作,她说:“其实这没有你们想想的那样神奇,这就是推理,就像你们破案一样,只不过你们是先有了结果然后再去推是什么事情导致这个结果的发生,而我是实现知道很多很多的事情,然后通过这些事情去推算它会引发什么样的连锁反应,蝴蝶效应懂吗?只不过这可能需要经过几亿次或者几十亿次的运算才能得出一个大致的结果,而这个结果也并不是非常精确的,它会有误差,只不过我会把误差尽量控制在最小范围内。”

    但是田甜和丹尼斯感觉还是好像在听神话,田甜说:“那你让白杨天那么多表格是干什么用的?”乌玛回答说:“我刚才说了,那是人格量表,我需要知道对手的性格,你们的性格,白杨的性格,每一个参与其中的人的性格我都要有一个了解,因为性格决定一个人的行为,而有了行为才会引发连锁反应。”

    丹尼斯也带着极其强烈的好奇心,说:“你需要的仅仅是这些嘛?”乌玛摇摇头说:“不,还有国内大量最新信息的分析,这些分析以常年观察到的人类行为规律为基础挑选出危险事件,异常事件经行归类,然后再结合我们现在知道的东西经过反复的计算排除,计算排除,最终得出一个结果,这就是我的工作内容,我需要和这些计算机一起完成这几十亿次的运算。”田甜忽然说:“幸亏我的智商没有168,让我干这个我不如一头撞死。”

    她们把自己所知道的的情况尽可能的告诉了乌玛,乌玛一边听她们说,一边飞快的在卡片上做笔录,然后把卡片贴在身后的玻璃板上,等到她们说完,乌玛已经在玻璃板上做出了一个清晰的人际关系图,从白杨的老祖宗到乌玛她自己,都有一个非常清晰的脉络关系,光是白杨家的祖辈关系被她一整理,看上去比田甜所知道的还要清晰明确的多。

    但是白杨那边的工作受阻了,因为白杨和她们专业的心理师无法沟通,即便这位心理师是特别给白杨选出来的华裔,在沟通上还是有困难,只好又把田甜带过去和心理师一起辅助白杨做完比高考题还要繁琐恐怖一点的多份量表。

    不过做完这些事以后,她们似乎就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呆在房间里看电视上上网,或者打打球,这里还有一个小型的运动场。田甜非常疑惑,在无聊了两天以后,忍不住去问威尔斯:“难道这个案子就这样了嘛不继续调查了嘛?”

    威尔斯说:“一直在调查,我们都在跟进。”

    “那我们呢?”

    “暂时还没有你们可以做的事情,分析部负责分析,剩下的事情fbi会去处理的。”

    田甜闻言,说:“也就是说其实没我们什么事了?”

    威尔斯说:“有结果我们会通知你的。”

    田甜只好先回去了,再继续无聊中又打发了两天时间,午饭的时候却发现乌玛不在,田甜有些奇怪,但是这次没在直接去问分析部的人,而是和丹尼斯带着白杨一起去问fbi在分析部坐镇的那位负责人了,这位负责人倒是很坦诚,说:“乌玛已经做出了预测,就在这三天以内,那些人会在纽约有一些行动。”

    “是什么行动。”

    “不是很具体,但是他们在聚结,结果很快会出来的。”

    田甜急忙说:“为什么不让我们去?”

    这位负责人淡定的说:“这些事情我们会负责处理,暂时还不需要你们介入。”田甜身后的白杨拽了拽田甜说:“他在说什么?”田甜把对方的话翻译给白杨听,白杨听完以后,说:“如果他们要继续杀人的话,只有我能阻止,他们必须让我去才行,除了我没有任何人能控制禅缘。”

    田甜把她的话也翻译过去了,负责人听完以后,皱起了眉头看着白杨,白杨急忙说:“不能在犹豫了,我必须去,否则会死更多的人的。”

    ☆、第24章 二十四

    深夜了,乌玛坐在车厢里,拿着她的电脑,手指敲打在键盘上,屏幕上无数数据飞快的流逝着,乌玛说:“西经74度,北纬4043度,经纬度都没错,十七号后有小规模迁徙迹象,人群规模七至十人,有危险度,危险指数七级,可能造成伤害的目标人群为普通民众,目标情景是广场情景,可能是聚会广场也可能是购物广场,电脑给出的信息没有任何问题,那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她身边的指挥官摸着下巴沉思着说:“有可能是他们临时改变了时间,还需要继续监视下去。”乌玛点了点头,继续去做她的工作了,车门却突然被打开了,田甜带着白杨出现在了乌玛的视野中,乌玛有些疑惑的说:“你们怎么过来了?”

    田甜说:“我们当然是必须得过来了,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发生,这件事可能只有白杨能够阻止,把我们扔在一边不让我们再插手这件事简直是再愚蠢不过的做法。”

    指挥官脸色有些难看,说:“你们获准进入警戒范围了嘛?”田甜说:“没有,白杨带我闯进来的。”

    “你们”指挥官还要说什么,话语却被乌玛打断了,乌玛说:“你们既然来了那就告诉我一件事,电脑明明告诉我们十七号到二十号这三天在纽约广场一类的地方会发生武装袭击,但是fbi和纽约警方分别监控了所有可疑地区,至今还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电脑不可能出错的,因为它的确也没有出过错,可是现在的确好像出现什么问题了,那些武装分子为什么到现在没有出现,还是你遗漏了什么没有告诉我?”

    田甜看着乌玛凝重的神色,把她的话都翻译给了白杨听,白杨听完以后脸色变了一变,说:“他们要袭击的话,不需要进入现场,他们可能已经在某个角落里准备好要袭击什么地方了。”

    乌玛的脑门上开始出现了细细的汗水,她一边飞快的运算着,一边说:“这个我也算进去了,可是没有发现可疑迹象,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白杨问:“血符呢?”

    田甜一个激灵说:“血符这个他们要发起袭击的必备因素你算了?”乌玛点了点头,田甜说:“按照什么时间算的?”

    “十七号到二十号这三天。”

    “可他们很有可能在很早以前就把血符藏在了目标地区。”

    乌玛眉头皱了起来,又重新去运算了,一边说:“我把时间范围扩大到半年以内。”

    白杨明显开始焦虑起来,绞扭着手指,一言不发,田甜看出她此时非常的急迫而且焦虑,自己也不禁急切起来,催着说:“你快一点,给我们个大致范围就够了,白杨能感觉到那个东西在哪儿。”

    乌玛说:“纽约时代广场。”

    田甜立刻扭头把地址告诉了白杨,白杨听完,身影一动就飞跃而出了,田甜急忙追上去,说:“喂,你知道时代广场在那边嘛?”

    远远传来白杨的回应:“告诉我方向。”

    “东边!”田甜大喊了一声,白杨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太阳的方向,田甜急得跳脚,说:“我们也得跟上去。”

    一辆警车开到了她身边,田甜急忙坐了上去,车子紧追着白杨离去的方向驶去。

    再往前走,就是时代广场,田甜用远视镜一直紧密的关注着白杨在楼宇之间飞跃腾挪的身影,深怕把她跟丢了,也就在这时,她的远视镜里忽然看到,远处的夜空中突然有一片白光扩散过来,田甜诧异了一下,伸手抓住了身边那位指挥官的肩膀,说:“你快看,快看,那是什么?极光嘛?”

    车里的人都想田甜指的方向看过去,都看到了天际边迅速向这边移动过来的白光,都有些诧异,指挥官说:“纽约怎么可能看到极光?”田甜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大喊起来:“停车,停车!”车子停下了,田甜从车上跳了下去,纽约时代广场也已经在眼前了,而田甜在关注白光的时候,她已经失去了白杨的身影。

    时代广场上有很多的人,田甜在人群中匆忙的寻找着白杨的身影,一边用英语大喊:“离开这,快离开这里!”和她的一起来的警察以及fbi的那些人也都意识到了问题,开始疏散人群,田甜却始终寻找不到白杨的身影。

    乌玛也跟过来了,她在个关头顾不上其他,急切的拿出了她的手机,站在广场的远处对着天空的白光开始摄录。白光却在时代广场的顶空突然聚拢了,它在天空中旋转,就像是一条发着光的龙卷风,向时代广场压下来。

    田甜的耳朵里听到一阵震鸣,同时头晕目眩起来,胃里恶心作呕,这一系列的感觉让她一瞬想到了杀人次声波,田甜惊恐起来,拼命的大喊:“白杨!白杨!”她觉的自己快要死了,可能下一秒身体就会像被踩破的血浆袋一样爆裂。

    时代广场的中心此时却突然出现了一道淡紫色的光华,这道光华像是突然打开的聚光灯一样,以时代广场的中心为点,荡漾的水波纹一般向周围扩开,而在这一瞬间,田甜陡然觉得耳清目明起来,大脑一片清醒,刚才那种糟糕的感觉一瞬间一扫而光,她急忙集中注意力向那片紫光的中心点看去,她看到了白杨。

    白杨静静的站在那里,昂首挺胸,张开着双臂,似乎在仰望苍空,但是她的眼睛是闭着的,淡紫色的光华就是从她身周发出来的,那片光华,在扩散开后,瞬间又似乎海中的漩涡一般飞快的旋转,收住,消失。

    所有的人都惊讶的看着白杨,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但是没有任何人敢开口说话,在这一瞬,他们似乎都感受到了魔鬼的降临,而紫光在收住的一瞬,突然又再一次爆发,这次似乎带着风暴,携带着凌厉的震鸣声突然扩散开,并且和白光交接在了一起。

    而白杨的身体此时也动了,她柔软的腰肢向后仰去,一脚踮起,只有一脚立地,但是也只有脚尖踩在地上,双臂依然张开,却因为身体的姿态而呈现出向下垂去的姿势,白杨就用这种不可思议的姿态站在那里,而她的眉心又显出那道红色的霹雳状的痕迹。

    田甜呆呆的看着这一切,她已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眼前的情况足以让任何一个人震惊。

    紫光从淡紫色渐渐变成了浓郁的紫色,包裹了发出白色光芒的龙卷风,它们像两条苍龙在空中激烈的交战。

    而田甜却在此时,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人,那人身量不高,穿着一身黑色的浆洗的笔挺的唐装,目光看着眼前的白杨,田甜感觉到了强烈的危机感,她急忙挤开人群向那个人身边走去,身边却突然传来丹尼斯的喊声:“他在那边!”

    随即几名警察飞快的向那个人包围过去,田甜意识到这个人就是自己还没有见过的那位朱家太子,她也急忙加快了脚步向那边挤过去。

    白色的光突然收敛了,像是苍龙变成了小蛇,在紫光中,越来越弱,最终被紫光完全包裹住,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光点,白杨睁开了眼睛,她的双手轻柔的,缓慢的扬了起来,紫光通过她的手变成了紫色的雾气,包裹着那点蓝光,田甜仔细看去看到那个光点其实是一个多棱体的晶体那块晶体被包裹在紫光里,向白杨这边飞了过来,而白杨并没有意识到那位朱家太子的到来。

    人群中突然响起了枪声,子弹没有射向围观的人们,而是射向了白杨,田甜和白杨都吃了一惊,就看到白杨的哥哥陡然长身而起,像离弦之箭一样射向白杨,而手中在这一瞬多了一把光芒四射的利剑。

    他的动作实在子弹射出的一瞬经行的,他的速度也快到几乎不必子弹慢,而此时,白杨刚刚意识到危险,就发现她的哥哥突然出现,向她袭击,而他手中的利剑径直向自己头顶切了下来,白杨急忙躲避,只觉得肋下剧痛,那颗子弹已经射进了她的身体,而她哥哥的那一剑,并不是为了杀她,在她中弹倒下的一瞬,立刻挥手反挑,那个蓝色的晶体突破了紫雾,飞了起来,他的身影像一只鹞子一样穿了出去,然后落了下来,落下时,天天看到那个蓝色的晶体悬空静静的浮在他双掌之间。

    而这一切发生的是如此迅速,当白杨的哥哥把晶体抢到手时,白杨的身体刚刚倒在地上,田甜在吃惊中没有多想,急忙向白杨跑过去,人群乱了,丹尼斯也吃了一惊,看到白杨受伤,她急忙先跑去看白杨,白杨倒在了地上,神智却很清醒,她的身体也没有完全倒下去,摔倒后她一手撑地,让自己盘膝坐了起来,丹尼斯跑过来时,看到她脸色还好,松了口气问她:“伤到哪里了?”

    白杨抬起眼睑,看了一眼丹尼斯,丹尼斯淡淡说:“小伤而已,无足挂齿。”丹尼斯却被她这一眼看的恍惚,只觉得她这轻轻一眼,仿若包含着无尽气势,睥睨天下,把丹尼斯也看的卑微如尘埃一般,丹尼斯愣了半秒,伸手抱住了白杨,说:“还好我们都赶过来了,不然今晚又是一场惨剧。”

    白杨被她抱着,此时却不紧张羞涩了,人依然很淡定,还带着傲慢,脸上却浮现一丝促狭的笑意,在丹尼斯耳边低语:“动情时也有一番风韵呢。”

    她这句话柔软沙哑,似乎带着无限魅惑之意,丹尼斯诧异的去看她,就见她眼波流转,媚意入骨,简直不可方物。丹尼斯更加诧异,呆在那里,田甜正好飞奔过来,看到白杨脸上笑意,本来就有些诧异,在看到丹尼斯呆呆的,不禁问:“怎么了?”

    ☆、第25章

    丹尼斯猛然反应过来,说:“抓住那个人了嘛?”

    “谁?”

    “白杨的哥哥。”

    田甜也反应过来,急忙回头看去,警方几个特战小组都已经在现场了,刚才纽约警方和fbi都已经集中力量去抓白杨的哥哥了,但是现在田甜和丹尼斯看到的只是一片混乱的人群,白杨的哥哥已经不知去向了。

    丹尼斯看着乱哄哄的人群愣了一会,回头看到救护车来了,她急忙想要去扶白杨,转身看去时,白杨已经昏迷了,身体软软的伏在地上,丹尼斯急忙把她抱起来,和田甜一起把她送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上,医生很快给她检查伤口,止血,看到伤口不深,于是决定就在车上把子弹取出来,然而当他用镊子探入伤口时,却疑惑了一下,应为伤口里没有子弹。

    医生带着疑惑把情况告诉了丹尼斯,丹尼斯又把情况告诉了田甜,田甜也自疑惑,说:“刚在广场上,我看你在那里发呆,当时她说什么了了?”

    丹尼斯于是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田甜之前见过一次白杨喝醉酒的样子,所以对丹尼斯的话深信不疑。白杨被送到了医院里,田甜一直陪着她,在她醒过来以后,说:“白杨,在你昏迷之前你说了些什么话,你还记得吗?”

    白杨闻言,说:“我说什么了嘛?我当时只是想把神器拿回来。”田甜不自然的笑了笑,说:“在你昏过去之前说了好几句话呢,丹尼斯还拥抱了你,你记得吗?”

    “啊?”白杨闻言羞涩起来,目光躲闪,不敢看田甜,诺诺的说:“她拥抱我?我怎么不知道呢?”田甜仔细看着她的模样似乎是真的不知道,没有任何假装,于是说:“你真不记的你组织袭击之后发生的事了嘛?”

    白杨仔细回想了一阵,忽然说:“我要把神器拿回来的,我拿回来了嘛?”田甜闻言,摇了摇头,说:“没有,它被你哥哥抢回去了。”白杨有些诧异,说:“我记得我几乎已经要把神器拿到手了,怎么可能又被他抢回去?”

    “实际上,东西的确被他抢回去了,你还有伤,好好休息吧,想吃什么,你告诉我,我带给你。”

    她说着给白杨轻轻掩好了被子,起身出来了,外面乌玛就站在门口,通过窗户观察着里面白杨的情况,丹尼斯也在旁边,田甜出来以后,问乌玛:“你看出她这是什么情况了吗?”

    乌玛皱着眉,说:“我觉的她需要做一下精神方面的检查?”

    田甜急忙说:“她有精神疾病。”

    乌玛说:“她很可能患有多重人格障碍。”

    田甜看着乌玛,没有在说话,丹尼斯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这个诊断结果,只是在哪里怅然若失,沉思着说:“为什么她身体里的子弹会不见了?难道她的能力足以将子弹排出,或者是完全分解吸收?太不可思议了。”

    白杨伤的不厉害,在医院观察两天就可以回去了,深夜时分,丹尼斯也回家去了,田甜一个人陪着白杨,只是她内心深处觉的看着白杨的不只是自己,还有另外一双眼睛盯着白杨,这双眼睛通过无处不在的摄像头,牢牢把控着白杨的行踪。

    田甜叹了口气,白杨再睡了一觉之后,醒过来了,两个人相对无聊,田甜说:“要不要我陪你出去走走。”白杨点头说:“好啊。”田甜陪着白杨,离开了医院,在夜风中行走在街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聊多了,田甜又觉得索然无味,于是不再说话了,两个人就那样静静的走在街上,白杨走着走着,却停住了脚步,目光看向远方。

    白杨抬头看去,就看到不远处的自由女神像,女神像下有许多人聚在那里忙碌着,灯光打的灯火辉煌,天天能看得到反光板,摄影机,她说:“那边在拍戏。”

    白杨目光里带着好奇,说:“电影到底是如何拍出来的?”田甜说:“你想过去看看啊?还是不要了吧,今天刚出事。”正说着,田甜却看到一个人走了过去,田甜看到走过来的人,脸色微微变了变,一言不发。

    走过来的是个妖冶的女人,及腰的波浪卷长发,深邃的大眼睛,精心描画过的乌眉,朱红色的唇彩,在夜色里像是妖姬一样,摆动着纤细的蛇腰,款款行来,就是上次在北京来找田甜的女人,她说:“我在那边看着就像你,所以就过来了,果然是你。”

    田甜疑惑的说:“你怎么会在这?”

    “我来这边拍戏,你呢。”

    “我是来办案的。”

    白杨疑惑的说:“她是谁?”

    女人笑了笑,目光凝望着田甜,说:“我是她姐姐,叫郑冶”

    田甜急忙补充说:“她是我继父的女儿,我跟她没有血缘关系。”郑冶笑说:“你着急解释什么?她又是谁?”田甜急忙抢着说:“她是案子里一名重要证人。”

    郑冶却突然走了过来,探头就在田甜的唇上吻了一下,白杨诧异了一下,田甜急忙把她推开,说:“你不怕被人偷拍到嘛?”郑冶说:“不爆点劲料怎么炒作呢?”白杨诧异的说:“你们到底什么关系?”田甜镇定了一下,说:“我跟她早就没什么关系了。”

    郑冶闻言说:“你难道不想回去看看你妈妈嘛?”田甜摇了摇头,说:“没这个必要,我知道她过的挺好的,这就行了。”她说着,伸手抓起白杨的手,说:“我们回去。”

    她牵着白杨的手,转身走了,郑冶立在夜风里,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身后有人匆忙跑过来,喊着:“郑小姐,下一场该您的戏了,需要补一下装吗?”

    田甜拉着白杨快步往回走去,白杨按耐不住心中的诧异,说:“你与她真如夫妻一般相亲相爱过?”田甜埋头往前走着,说:“小时候不懂事瞎胡闹而已。”

    白杨却有些愤然的说:“我的事情你全知道,可你从来没讲过你的事情。”田甜闻言,说:“好吧,回去跟你讲讲我的事,不过也没什么好讲的。”

    两个人回到了医院里,田甜买了一些吃的喝的,两个人坐在病房里一边吃一边谈,田甜抱怨说:“这些东西太贵了,赚人民币花美元,简直要命。”白杨说:“你答应说你的事呢。”

    田甜整理了一下思路,说:“从哪儿说起呢,要说大概要从文革说起了,我外公外婆文革的时候被打成了右派,天天被批斗,我妈妈也跟着他们吃了很多苦,后来改革开放,我外公外婆被平反了,但是落了一身病,我妈妈为了钱,加了个当时很有钱的商人,那时候叫投机倒把分子,结果就是我刚生出来没两年,他就被抓进去,罪名就是投机倒把,一家人的日子更没发过了,我连学都上不起了,我妈妈呢,就抱着发财梦,带着我一起偷渡到了香港,偷渡过去之后日子过得非常难,因为她连身份都没有,而且除了长得漂亮就没有别的特长了,于是她做了交际花。”

    “交际花?”白杨对这个名词有些疑惑,田甜解释说:“就是妓女,不过比普通妓女层次高些,赚得也多些,她就在那时候认识了我继父,为了抓住我继父,她可以说是无所不用了,刚认识没几天就逼我管他叫爸爸,我继父那时候有老婆的,不过那时候香港还可以多妻,他除了正妻,还娶了小老婆,后来看我妈妈漂亮又很会哄人,就把我妈妈娶回去了,然后我就跟着我妈妈住在他家里,我继父很有钱,我虽然不知道他具体有多少钱,但是我知道他钱多到在香港也是数一数二的,可是那又怎么样,我在他们家的金山银山中度过了最局促的一段时间。”

    白杨吃着炸鸡,看着田甜脸上怅然的神色,说:“怎么会这么说,他既然那样有钱,随便花点钱,你也不会过的太差吧。”

    田甜摇了摇头,说:“我那个继父,对我没多好,不过也没什么不好,我吃的穿的用的,照规矩是按照他家少爷小姐的待遇来的,不过他还有个大老婆,家务事全是大老婆管,郑冶就是大老婆的孩子,而且又重男轻女,郑冶妈妈就生了她一个女儿,所以很担心被离婚,就拼命攥紧家里的钱,我继父还有别的女人,生了孩子被她逼不能进门,只有我因为没什么血缘关系,才被容下了,可是我在他家其实没有任何空间的,我那个大妈脸色一不好,我连饭都不敢吃,我妈妈呢只会教我要乖巧,要讨人喜欢,只想着拼命揽钱,我过得好不好比不过钱对她的重要性,后来我在香港上的学,中学是寄宿的,是一家私立学校,学费很贵,但我的学习成绩一塌糊涂,因为每天纠结在他们家那些破事里,完全没心情学习,我那个大妈就骂我野种就是野种,没出息,没将来,我心里很憋气,就经常跟郑冶过不去,暗地里搞恶作剧之类,郑冶那时候也是大小姐脾气,两个人经常背着打人打架,但是那时候我比她小,打不过她,又一天又为什么什么事打架忘了,我被她扇了耳光,我当时不知道想什么,脑子一热,就把她的衣服扯了,然后”

    白杨瞪着纯真的大眼睛,说:”然后怎么了?”

    田甜说:“然后就滚在一起了呗,后来我觉的我也太混账不像话了,我亲妈又不管我,倒是整天上赶着操心郑冶,我气不过,也不像那样过下去了,就跟我妈妈闹,说要回去找爷爷奶奶,就是我外公外婆,我妈妈没办法,就把我送回来了。”

    白杨有些不解,说:“你外公外婆不是很困难嘛?你留在你妈妈身边应该也比跟着爷爷奶奶好些吧?”田甜想了想说:“可能别人都这么觉得吧,可是别人是没体会过那种感觉,看着身边金山银山,但是没有一毛钱是你可以支配的,穿着金缕玉衣,饿着肚子,还要小心翼翼的护着衣服,衣服比人要紧,人摔了磕了没人管,衣服破一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败家子,没用的野种,什么话都出来了,我妈妈还只会在旁边陪着笑听我那个大妈骂我,回来之后我日子才好过多了,爷爷奶奶很疼我,我妈妈也时不时寄点钱给我,我能安心学习了,可惜我打混的时间太长,学习拉下太多,再怎么努力也追不上,后来就考虑考体校,也算是顺利考上了,专业跆拳道,本来是想进国家队的,结果在报名参加一次比赛后,选拔赛上就被对手踢断了腿。”

    “啊?”白杨有些震惊:“踢断了腿?”

    田甜点了点头,说:“后来我腿是好了,可是我的职业运动员的生涯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不过在那之前我也拿了几个冠军,还好香港那边一直双语教学,我的英语一直很不错,毕业的时候,一口气考下了四级六级证,拿着之前得过的奖牌进了警队。”

    白杨忍不住说:“那你妈妈呢?”

    田甜淡淡的说:“她还在香港,前几年我继父死了,连个遗嘱没留,更没有钱留给她,一家子又为遗产的事打官司打了好几年,去年才判下来,大约是分了点钱,一直叫我去香港。”

    “你去了嘛?”

    “没去,不想去,她把钱看得很重,每次叫我去的时候,就说那些钱最终也是留给我的,她都是为了我好,可是我从小到她从她手里没要到过一分钱,一说钱太伤感情了,她说钱是给我的,可我知道只要她在,不管多少钱我也不可能支配一毛的。”

    田甜看着白杨的目光,说:“可是我不去看她不是她不给我钱花的原因,你懂吗?”白杨似懂非懂,田甜有些焦虑而又有些抓狂,说:“我不是在乎钱,我也能理解她,要不是她这样势力钻营的性格可能当初连活也活不下来,可是我对她也没什么感情,她没错,我更没错,我从小在那个富丽堂皇的家里过着孤儿一样的日子,她从来没问过一句,我回大陆之后,她才会按时给点生活费,可是从来没一句关心,我跟她只是母女情分尽了,各自过自己的日子就好,反正她现在不缺钱,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第26章

    第二天很早的时候,丹尼斯来看白杨,并且给她带了一束玫瑰花,田甜有些诧异,白杨却手足无措,捧着丹尼斯送给她的花,窘迫的坐在床上不知道说什么,丹尼斯弯下腰拥抱了她一下,并且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说:“怎么样?今天感觉好点了嘛?”

    白杨已经面红过耳,被丹尼斯一吻连话也说不出来了,田甜看丹尼斯这架势,似乎是真想攻下白杨了,心想白杨这样保守的女孩子,就算她对丹尼斯心动了,估计也会装作没这会事,丹尼斯因该是攻不下来吧?不过想归想,田甜心里还是有些酸溜溜的。

    乌玛来以后,又让白杨做了许多的测量卷,田甜协助白杨做完以后,有些不解的问乌玛:“为什么又让她做这么多测试?”乌玛说:“因为她的病情还需要进一步的筛查。”

    田甜更加疑惑,说:“你不是说她是多重人格障碍嘛?”乌玛说:“我只是说可能是,但也有可能是分离性精神障碍。”田甜急忙问:“这是什么病?”身后刚出来的丹尼斯说:“也就是癔症,中国人俗称‘鬼上身’。”田甜迟疑了一阵,说:“她的病没有这么严重吧?”

    乌玛耸了耸肩,显得无可奈何,说:“我没办法给你确切的答案,因为她身上的一切都太异常了。”

    田甜没再说什么,回去看白杨,看到她在看着丹尼斯送的玫瑰花发呆,田甜走过去,小心翼翼问她:“你怎么想的?”

    白杨一愣,说:“什么?”

    “丹尼斯啊。”

    白杨的脸瞬间又红透了,说:“我什么也没有想。”

    于是田甜没有再问下去,而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把那个杀伤力巨大的“禅缘”找到,纽约警方已经部署了双倍的警力,加强了警戒,fbi也严密观察着那些人的进一步举动。

    警方在时代广场上找到了血符,并且做了dna检验,检验结果证明上次屠杀现场发现的人皮和这次发现的人皮同属一个人的,而这个人就是丹尼斯在上次那个住宅的冰箱里发现的那具尸体。

    田甜得知这个结果后,守在窗边冥思苦想了一下午,她总觉得那些人选择这个人做血符肯定和白杨有些关联,可是思来想去也想不透,最终想着想着,想到了康妮,既然毫无线索可循,又何妨一试呢?虽然挺起来太不靠谱了,可是这件案子的发展走势从一开始就没靠谱过,一直走的是神异玄幻的路子,那么再试一次又何妨?

    于是田甜要丹尼斯查一下这个死者的出生年月日,然后把查到的结果打电话告诉了大洋彼岸的康妮,康妮半个小时就给了她回音,说:“这个人的命理,头上有孤星悬顶,是路旁土命,一辈子孤苦,而且恐怕寿命不长,活不到三十”

    田甜幽幽说:”他已经是尸体了”康妮愣了一下,说:“所以他已经应命了,这倒不奇怪,奇就奇在这人的命理跟你有些像。”

    “跟我像?”

    “有点像,你什么时候回国,我把推演图给你看。”

    田甜说:“关键是我想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这个人做血符?”康妮思考了一阵,说:“我在曾经在一本很古老的地方志上看到过一个记载,记载上说,曾经有一个富商,失去了他的爱妻,这个富商相思成疾,想尽办法想把爱妻找回来,不惜散尽家产最终求的一个方法,说是只要找一个八字与他妻子相配的人,以此人皮做囊,在他妻子生辰之时做法事招魂,以他妻子的八字贴于囊上,就能将他妻子复活,富商照做,终得爱妻死而复生,记载上说‘起复生见商人家财散尽,妻亦不弃,与富商携居乡间,待富商终老时伊吞金而亡。’”

    田甜说:“你的意思是,这些人难道想招魂?复生死人?”

    “我不知道,我只是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打完电话,田甜虽然还是疑惑不定,但还是把自己得到的这些信息据实告诉了丹尼斯,丹尼斯沉思良久,说:“你之前分析这个案子,说他们这样杀人,可能是一种仪式,你今天得到的这个信息倒是和之前你的分析对上了。”

    “可是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

    丹尼斯摇了摇头,谁也给不出个结论,田甜只好继续回头去研究那个历史学家电脑里保存的海量的历史资料。

    乌玛也在夜以继日的工作着,并且使用了田甜新汇报的信息,她工作时,田甜看了一眼,看完就觉得现代科技实在是大强大了,乌玛照着田甜的叙述一字不漏的把内容输进电脑后,电脑立刻给出来关于中国的生辰八字的一切解释,金木水火土各自所代表的含义,内容全面丰富,比中国街头的所谓的算命机高大上了数倍。

    白杨出院了,因为她的伤口很快就愈合了,就在她们想知道下面她们几个人是要留在这里还是回华盛顿的时候,乌玛那边有了消息,电脑给出了一个地址,田甜比较疑惑,说:“这是什么地方?”

    乌玛很干脆的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电脑给出的地址,你们就必须去看一圈。”

    “不是说不让我们在参与这个案子的调查了吗?”

    “高层已经认识到错误了,也及时纠正了错误,关于这个案子的调查你们都需要参与,当然最主要是白杨,她很有必要到现场去。”

    田甜鄙夷的撇撇嘴,而白杨却已经转身走了,她急忙跟上了白杨,和她一起上了警车。

    “安全。”

    “安全。”

    之前进入的突行动组已经对这个地方做了搜查,暂时没有什么收获了,田甜看着这里,这是一栋古堡,感觉因该是美国还处于殖民地时期的建筑了,久未有人居住过的地方,谁也不明白电脑怎么会给出这个地址。

    就在田甜疑惑的时候,行动组的人有了新的发现,他们在这地下发现了一条通道,丹尼斯却说:“这种上上世纪的建筑物,有地下通道是很常见的,因为那个时期就不要提治安了,实际上农场主之间都经常发生冲突的,大部分这种建筑都有地下通道,便于逃生。”

    白杨却说:“下去看看才知道。”

    白杨说着,已经抢先进入了地下通道,行动组的人跟了上去,田甜有些紧张,也急忙去追她。

    打起手电,通道似乎不深,从这头就能看到另外一头了,她们就向前走去,一直走着,走着,似乎走了很久,然而他们还是不曾到达通道的另一端,另一端那扇门看上去似乎还是很近一般,然后再继续走,他们还是只能远看着那扇门。

    田甜忽然惊呼起来:“难道是鬼打墙嘛?我刚刚从这走过去,为什么又一次经过这里了?”

    所有人的目光一起看向田甜,田甜手指有些颤的指向身边,说:“这里,五分钟前,我感觉不对劲的时候在这里画了个记号,然后向前走,五分钟后我又看到这个记号。”

    一时谁也没说话,白杨也显得有些疑惑,丹尼斯说:“仅需往前走,再走五分钟,看看会怎样。”

    没有人有异议,丹尼斯计时,开始往前走去,她一直看着表,看到分钟走过了五分钟后,她向旁边的墙壁看去,看到一个用签字笔画出来的笑脸,就是前面田甜留下的记号。

    丹尼斯停下脚步,看着一眼就能看到的木门,她觉的似乎有冷汗从后背流过,在这种恐惧心情的驱使下,丹尼斯下意识的去看白杨,白杨似乎还是有些疑惑,她也看着那个记号,片刻后,说:“他们在这里。”

    “嗯?”丹尼斯不明所以,白杨伸出手轻轻拦住了她,说:“退到十步之外。”丹尼斯带着疑惑,向后退去,同时示意其他人也退后,然后看着白杨。

    她看到白杨举起了双手,合上了双眸,双手在胸前合十,身体也缓缓倾斜下去,身周开始出现了淡淡的紫气,随着紫气越来越浓,白杨轻喳一声:“混沌乾坤,破!”

    随着声音,她手掌中的紫气似乎变成了一把利剑,瞬间划破了空间,划破了时间,其余人都眼睁睁的看到眼前的景物在眼前突然从中裂开,然后扭曲变形,最终消失,去而带至的还是同样的场景,那条地下通道里的样子,只是光暗了,破败处也更加的明显了,田甜画下的记号也不见了。

    丹尼斯疑惑的说:“这是怎么会事?”

    白杨淡然说:“很明显,在我们进入这条通道的时候,就已经进入我哥哥设下的空间门了,他想用这个方法把我们困在这里。”

    “你哥哥呢?”

    白杨的目光看向那扇木门后,说:“他应该就在后面。”

    ☆、第27章

    门被打开了,门后是一片旷野,白杨没有迟疑,径直走了出去,其他的人也都跟上了,丹尼斯也跟上去了,只是刚一出门,猛然眼前突然一个青面獠牙,张着血盆大口的面孔,丹尼斯大吃一惊,吓的几乎尖叫,白杨轻轻的一伸手,把她揽在了身后,说:“别怕,这是幻觉。”

    丹尼斯稍安心,在看过去,发现眼前漂浮着众多这样狰狞恐怖的面孔,她揉揉自己的眼睛,面孔还是在,而且还遮蔽了她们的视线,看上去,现在似乎就只有白杨才能看清周围的情况,丹尼斯听到耳边有一些动静,但是她还没反应过来,白杨就已经冲出去了,她的身影飞快的冲进了,眼前虚幻的景象中,速度飞快,兔起鹘落之间,她们身边传来了痛呼声,许多人影从虚像中摔了出来。

    丹尼斯和行动组的人一起迅速制服了这些人,把这些人扣押了起来,发现他们都穿有防弹衣,带着精良的武器装备,丹尼斯说:“看起来这些人因该都是雇佣兵。”

    白杨的身影又一次飘然落下,出现在她们眼前,她静静站在那里,凝视眼前的幻想,说:“哥哥,我知道你在这里,为什么不出来?

    ”

    丹尼斯看着天空,天空中乌云密布,似乎黑夜一般,但是她还记得在进入古堡之前是一个晴朗的天气。

    密布的乌云此时却被一个人分开了,那个人轻轻分开乌云走来,一眼看去,就好像行走在天空中一般。他走过来,站在了白杨的面前,说:“我来了。”

    白杨说:“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她的哥哥淡然的笑了笑,说:“这一切是你让我做的。”

    “你胡说!”白杨错愕了一下,说:“你胡说!我要把神器带回去,你也要跟我回去。”她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坚定和严厉,她的哥哥却继续淡淡的笑着,说:“如果我不跟你回去,你准备怎么办?”

    白杨坚决的说:“你必须回去!”她说着突然出手,伸手抓向她哥哥的肩膀,眼前一晃,她哥哥的身影却消失了。

    田甜眼睁睁看着头顶上的乌云,她相信这是视觉错觉,白杨和她的哥哥应该还在地面上,但是这样看去,她们两人就像立在天空中一样,丹尼斯忽然惊呼一声:“她们打起来了。”

    田甜急忙看去,就看到空中两道身影,就像是两把剑□□了乌云中,丹尼斯却说:“你听到她们刚才说什么了嘛?”

    “什么?”

    “她哥哥说这些事情都是她让做的,什么意思?”

    田甜也茫然了,说:“是啊,什么意思?不会是诬陷吧?”

    她们的眼前却突然豁亮起来,一个人摔在了地上,田甜看去,却是白杨的哥哥,白杨的哥哥,从地上一跃而起,而此时天空中的乌云瞬间消散的一干二净,白杨就站在数米远的地方,身体如一杆枪一样笔直,双手一上一下拢在一起,掌心有着浓厚的紫气,紫气包裹着一个多棱体的晶体,晶体还在发光。

    丹尼斯突然反应过来,喊了一声:“把他抓起来!”她说的是白杨的哥哥,白杨的哥哥却在这一瞬离弦之箭一般弹向远方,田甜看到地上一抹血迹,说:“他受伤了!”

    行动组立刻跟着血迹追踪而去,白杨掌心里的紫气也渐渐淡去,她的右掌平伸着,一颗淡蓝色的晶体静静的浮在她的掌心上方。

    田甜惊异的说:“这就是禅缘嘛?”

    白杨轻轻点了点头。

    这个传说中的神器终于被找回来了,白杨带着它先回到了纽约市警局,行动组追踪白杨哥哥的踪迹还没有消息返回。而这个传说已久的神器引发了无数人的好奇,fbi第一时间将神器和白杨一起送上了飞机,返回了华盛顿,准备做更深入的研究。

    丹尼斯和田甜也一起返回了,两个人都对这个神器充满了好奇,想知道它究竟是怎样才做到空间转移的。白杨说:“这个我没办法向你们解释,因为很难解释清楚,而且除了白家的人,没人能使用这种力量,不使用就更本搞不懂这是怎么会事。”

    田甜问:“那你说的那个空间是怎么回事”

    “什么?”

    丹尼斯急忙补充说:“你说每个人独有以给自己的世界,但是只有拥有禅缘的人才能打开这个世界。”

    “哦。”白杨想起来了,笑了笑,看着好奇的丹尼斯,说:“你想知道我可以教你怎么打开自己的世界。”

    “怎么做?”丹尼斯更好奇了,白杨把手放在了“禅缘”上,闭上眼睛,说:“你只需要把手放上去,然后用心去感受它,它会跟着你的心一起流动,你看到了吗?”

    田甜正在不爽白杨只对丹尼斯有回应,不爽时,眼前突然一变,她似乎一下子回到了中国,眼前的世界完全变了。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田甜似乎进到了诗里,脚边溪流潺潺,青山绿水,远处小桥烟亭,一个人呢缓步行来,却是白杨,田甜急忙回头看看身边,丹尼斯也站在她身边,一脸茫然,白杨轻轻挥手,说:“来吧,这里是我的世界,我一直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白杨说着,站在阳光下,伸开双臂做了一个深深的呼吸。

    田甜迎着阳光走了几步,忍不住说:“这里好美啊。”

    白杨说:“这是与生俱来的,你是什么样的,你的世界就是什么样的,这个世界你无法建设,也无法改变,她永远就是这样。”

    丹尼斯说:“我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呢?”

    田甜眼前一花,一切又恢复如常,小桥流水不见了,眼前站着丹尼斯和白杨,白杨轻轻拉起丹尼斯的手,说:“你可以自己看看。”

    田甜眼前又一晃,丹尼斯和白杨不见了,田甜愣在那里,估计他们是进入了丹尼斯的世界了,可是为什么不带自己进去?

    田甜有些气闷,同时也对丹尼斯的世界有些好奇,片刻后,眼前又是一晃,白杨和丹尼斯都出现了,田甜不爽的说:“为什么只留我一个?”白杨有些赧然,说:“她不懂如何把别人带进去。”

    “那你怎么能进去呢?”田甜还是不爽,白杨说:“因为我懂的如何进入。”

    不管怎么说,田甜还是不爽,说:“我想看看我自己的世界。”白杨于是说:“我教你。”她拉起田甜的手放在了“禅缘”上,田甜闭上了眼睛,陡然间觉的自己身体似乎轻了一般,好像和这个神器融为了一体,眼前也突然变了,眼前的一切突然变的金碧辉煌,亭台楼宇,看上去异常的大气辉煌。

    “哇!”田甜大吃了一惊,说:“这是我的世界?”

    白杨也有些差异,说:“是是啊没想到你的世界竟如此富丽堂皇。”田甜说:“这里为什么看上去像宫殿?丹尼斯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她的?”白杨迟疑了一下,突然脸红起来,说:“我只看到一片广袤无垠的大海,海里有很多奇珍异宝,还有美丽的人鱼。”

    田甜听她说的,在看看眼前的金碧辉煌,说:“要是现实生活像我的精神世界就好了,我是个穷人”

    眼前的景象突然散去了,白杨诧异之色未退,看着田甜,不过没说什么。

    第4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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