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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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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大妞闯纽约 作者:无人领取

    第11节

    ☆、第69章

    北京

    田甜在军委副主席的办公室内,就坐在军委副主席的对面,她写的报告刚刚提交上去,卫副主席看着报告眉头越皱越紧,说:“你说的倒是很具体,可是为什么漏洞越来越多,你在隐瞒什么?”田甜犹疑了一下,说:“是涉及到我自己的而一些,而且这些问题我至今弄不明白,也还理不清楚,如果我理清楚的话,会重新打一份报告上来。”

    “到底是什么问题?我以前强调过,中央现在非常重视这件事情,你们的研究必须详细具体的报告上来,以便中央能够随时掌握动向,你现在隐瞒很不好。”

    田甜沉思了一阵,说:“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说,这些事情发生以后,总有人跟我说我前世怎么样,可是我没办法相信,太荒诞而且也”田甜沉默了一会后,说:“我很乱。”

    “前世,你的前世?”卫副主席抬起他一直看上去莫测高深的眼睛,眼神里终于流漏出一点情感色彩,那是惊奇的眼神,看着田甜。田甜点了点头,说:“可我觉得不是真的。”

    从办公室出来,田甜又急匆匆的回去了,白杨现在在研究所的治疗室里,还在观察治疗中,禅缘因该是被雪野带走了,因为白杨到现在还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她在离开的时候完全没想起来带走禅缘。

    治疗室里,白杨身上贴满了肌电感应装置,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床上,她额上的拿到闪电似的红印现在又显现出来了,不用喝酒,不用情绪激动,红印一直就在眉心间,在她昏睡的时候,田甜也看过她的身体了,那完美光洁的上,栩栩如生如凤凰纹身一般的图案也出现了。

    回去后,田甜先搁着治疗室的玻璃门看了一阵白杨,看白杨静静的坐在那里,她觉的格外踏实起来,虽然她心底还有很多疑团急切的想要解开,但是此时她实在不想让白杨焦虑。

    白杨失去了她的母亲,而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会事,田甜也不清楚,她想着白杨要是知道不能再见到自己的母亲该是多么伤心痛苦。

    田甜想着这些,轻轻推开了玻璃门,白杨听到声音,急忙转头看来,看到是田甜,她急切的想要下床来,田甜急忙走过去,伸手按住了白杨,说:“今天觉得怎么样?”

    白杨却说:“你去哪里了?为何不陪我?”

    田甜心里一软,急忙说:“我有些工作需要处理,所以乘你睡着的时候去工作了,处理完马上就回来了。”

    白杨把头埋进了她的怀里,说:“你不在,我觉的害怕。”

    白杨轻轻说:“我仿若不认识这个世界一般,所以心里害怕。”

    田甜迟疑了一下,说:“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我”白杨惶惑的看着田甜,说:“你说我是谁?”

    两个人的对话却像在打禅语一般,田甜愣了一下,说:“你莫非失忆了?”

    白杨摇摇头,却又点点头,最终又摇了摇头,说:“我心里怕你把我扔在这里,就不再管我,这许多人,我没有一个认识的,许多事我也不知道。”

    门却突然又被推开了,燕飞走了进来了,说:“网上有一段新闻,我觉的你必须去看看。”田甜迟疑了一下,看着白杨,白杨伸手拉住了她的手,田甜说:“等会看吧。”燕飞却说:“你必须去。”田甜无奈,想了想,拉了白杨说:“走吧,一起去看看。”她帮着白杨去掉了身上那些肌电感应装置,带着白杨离开了治疗室。

    燕飞打开了那篇新闻视频,是国外的新闻,新闻报道的正是发生在孟加拉的事情,孟加拉政府把他们的发现放了一部分出来,其实放出来的那部分新闻仅仅是对那片海域的探索研究的九牛一毛,但是已经足以轰动世界了,主播用英语报道了这件事情:“根据孟加拉官方发布出来的信息,在孟加拉海发现的史前大陆可能将会成为续玛雅文明,亚特兰蒂斯大陆后的又一未解之谜,据报道在十一月九日,现场还出现难以解释的离奇现象,现场一名当事人女性已被孟加拉政府扣押。”

    白杨站在田甜身后看着新闻,喃喃自语说:“珈蓝”

    二妞却在这时突然跑过来了,看到白杨,她惊喜的扑过来抱住了白杨,说:“姐,你终于回来了,妈妈呢?”

    白杨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也拥住了二妞,却没有说话,田甜在旁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挽着她的手,试图通过动作安慰白杨,白杨却扬起了头,田甜看到了她眼眶中的泪花,白杨是知道的,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是知道的,只是她一直憋在心里,田甜轻轻拉了白杨的手,说:“如果你不想说这些,我们先不说,好嘛?”

    白杨的泪水从眼眶里流了出来,泣不成声。

    是的,白兰芳用她自己换回了白杨,如果按照白杨之前告诉田甜的情形,白家每代人里总会出现一个超乎寻常合诸多能力于一身的异能者,而这个人就是每一代的守护者,而这个守护者会通过招魂仪式来确认,但是白杨之前好几代的人里没有出现守护者,田甜后来知道的原因不是没有守护者出现,而是因为雪野没有苏醒,招魂仪式没有能确认这个守护者,实际上白兰芳身份因该是上一代的守护者,正因为如此,她从那个神奇的异度空间中换回了白杨,而她自己永远的留在了哪里。

    现在的问题是,白兰芳似乎一直在极尽可能的想办法摆脱雪野,但其实雪野那个时候已经非常虚弱了,如果她没有熬尽心血将白杨生出来,雪野可能也就此灰飞烟灭了,某种程度上来说,白兰芳的执着挽救了雪野,这与她想摆脱雪野的意志是相反的,而且田甜并没有听到白兰芳在她沉睡以后对雪野说的话。所以这一切的一切对田甜来说依旧是一个巨大的谜团,而且随着对事件的深入了解,疑团也越来越大。

    夜越来越黑,雨也越来越大,一道光猛然划破了黑暗,向前疾驶而来,那是在轨道上快速前进的列车,列车飞快的前进中,一道身影在车顶一闪而逝,车厢里,雪野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在这节车厢里,除了她意外,只有荷枪实弹的一队武装警察,一共十二个人的队伍,严密的看守着雪野,正在前往达卡的路上。

    玻璃上传来了轻轻的敲击声,雪野转头看去,看到一个身影瞬即消失在车窗外,她的目光动了一下,身边的一切突然静止了,前行中的列车也静止了,甚至车轮下溅出的火花也停在了空中,一名正在喝着咖啡的士兵举着手停在了哪里,咖啡也想被冷冻住了一样,凝滞在水杯和他的嘴巴之间。

    一个人掀开了列车上面的天窗,从天窗里跳了下来。

    是朱泰诫,朱泰诫说:“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你不需要逃走,到达孟加拉的首都达卡之后,他会去迎接你。”

    雪野冷冷的说:“他是什么身份?”朱泰诫说:“孟加拉国防部部长,也是孟加拉民族主义党领袖,现任政党的反对党。”

    “他要什么。”

    “他想在下次竞选中获胜,但是现任总统下届连任的可能性很大。”

    “我不懂这些。”

    “这样说可能更明白一点,他如果能成为总统,能给你更多你想要的帮助。”

    雪野没有在说话,朱泰诫离开了,离开的一刻所有一切都恢复如常,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喝着咖啡的警察还在继续喝着咖啡,列车也在继续前进。

    列车终于抵达了达卡,雪野在深夜里走下了列车,车站上,雨水中几辆车早已经等在了哪里,押送的警察将雪野移交给了来接站的人。雪野又重新上了车,在深夜中转过了一个街口后,又有一辆车等在那里,车边站着一个四十多岁,头发却已经白了一大半的男人,也是曾经出现在中国那栋别墅中的,被田甜偷听对话的那些人中的一个。

    看到下车的雪野,他急忙亲自举起雨伞,为雪野撑着伞,让手下打开了雪野手上的手铐。雪野轻轻抚了一下头发,说:“雨好大。”

    头发半百的男子急忙说:“我已经为珈蓝准备了住处,请珈蓝暂时屈就一下。”

    雪野却说:“给我一把刀。”

    男子身边的保镖默不作声的拔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递给了雪野,雪野揽过她长及地面的长发,轻轻抚摸着。突然刀光一闪,顿时散落了一地的乌发,匕首也掉落在了乌发上,雪野揉了揉自己凌乱的,长短不一的短发,说:“走吧。”

    几个人在雨夜中渐行渐远,雨中,街上,徒留下一堆乌黑的发和寒刃发亮的匕首。

    ☆、第70章

    二妞现在整天守着白杨,白杨原本就话很少的一个人,现在更不说话了。田甜在的时候还好一些,不在的时候,她就一句话也不说。

    田甜感觉到了她现在对自己的依恋,她很喜欢这样,她觉的是白杨喜欢上了自己,但也有可能是白杨创伤后心情沮丧空虚,想要找个人来依靠,也许她现在表白就能追到白杨,可是似乎这样又有些乘人之危,所以田甜最终还是耐心的守在她身边,暂且不提起她。

    白杨现在还在治疗室里,燕飞一天二十四小时在监控白杨的情况,她就像在追逐一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的梦一样追逐白杨以及关于她的一切事情。

    白杨入睡的时候,田甜出去看到她睡在电脑旁边,田甜迟疑了一下,走过去拍醒了燕飞,说:“去床上睡一会吧,,让小陈看着电脑,你别这样熬了。”燕飞却说:“我先看一下她今天的数据。”肌电感应装置会记录下白杨每一点的身体变化,燕飞觉得也许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发现白杨超能力的秘密。

    田甜说:“你看你的眼睛,全是血丝好嘛,别这样熬了,我都搞不懂了,你这样拼命到底是图什么?”

    燕飞沉思了一下说:“我想看到新世界。”

    “新世界?”田甜有些疑惑,燕飞说:“是的,我少年时发生的那件事就像是打开了一扇通向新世界的大门,我突然发现原来世界可能并不是我能看到这样的世界,我想肯定还有一个世界,哪里没有任何伤害和不公,残忍的事情都不存在,哪里的女人也不会有那么多有型的无形的枷锁束缚着,可以有自己的自由,我想人死以后,就会到那个世界去,我那次一定是死了才抵达那个光明的世界的。”

    田甜闻言想起些什么来,拉过椅子坐在了燕飞面前,说:“你向往公平正义,向往善良,向往人人都可以活得很好?”

    燕飞立刻说:“那当然,我理想中的乌托邦就是这样的。”

    “可你迄今为止已经杀死过了一百三十六人,其中包括未成年十七人,年纪最小的是一个不足十岁的女孩,你做的事情跟你的向往是完全相反的,你怎么解释这个冲突?”

    燕飞看着田甜的神情笑说:“审问我?”

    田甜却带着两份严厉,说:“回答我。”

    燕飞想了想,说:“只有通过死亡他们才能抵达那个新世界,那是我们从没了解过的世界,无论是善良,邪恶,贪婪,自私,在那样一个世界里我相信都会回归最原始的本真,找回真真的人性。”

    燕飞说着出神起来,田甜却有些发寒,说:“燕飞,你知道嘛,美国在零几年的时候就对连环杀手做过调查,其中相当一部分人杀死无数无辜者后还坚信自己是善良的,他们杀人只是为了解救那些人,这是人格障碍,你需要看心理医生。”

    燕飞闻言,看了一阵田甜,说:“你是在委婉的说我是疯子”

    田甜说:”我接受过犯罪心理的培训,人格障碍和精神病我分的清楚。”

    燕飞却突然站了起来,按住田甜的肩膀,深深的看着田甜的眼睛,说:“也许那些人曾经和我一样看到过那个世界呢?其实连你也不相信我对不对?我以为这个世界上唯一相信我的人可能只有你。”

    田甜急忙说:“我没有不相信,我只是只是”田甜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在经历了众多的神奇的事情之后,她没底气说燕飞的另一个新世界是纯粹的幻想。这个世界上人所不了解的事情太多了,谁知道在生活着的这个世界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世界,宇宙无限大,他所蕴藏的空间也是无限的,太多的未知需要人们继续去探索。

    田甜语结了一下后,说:“我现在跟你是搭档,我很怕有一天我处于濒死境地而你觉得我死了就是让我解脱,可以让我在新世界重生,享受充分的自由而去让我死,我还不想死。”

    这会是燕飞愣了一下,说:“你说得对,也许我应该重新考虑一下,我这样做到底妥不妥当。”

    燕飞松手了,田甜松了口气,看她又陷入了沉思,于是说:“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呃,但是有一点你绝对做错了,你以为你杀了那些人是在解救他们,可是在这之前你征求他们同意了吗?”

    燕飞茫然说:“没有,我也不会征求他们同意,因为他们不会相信那个世界的存在。”

    田甜说:“可他们是有自主权的,他们有权决定自己的人生而不是被你决定。”

    燕飞愣了一会,说:“我做错了嘛?”田甜点了点头,燕飞又沉思了,沉思着看着田甜,看了一阵子,她忽然跳起来,说:“我想我确实对这件事反省一下,可是为什么你说的聚能切中要害呢,不不不”她一连说了三个不,摆着手说:“因为是为什么我竟然会被你说到自我怀疑?肯定是哪里不对了”她的双眸紧紧盯着田甜,说:“到底是哪里不对,你告诉我。”

    田甜哪里知道,愣在那里说:“我去看白杨了。”她说着要走,燕飞一把拉住了她说:“不,你必须得帮我搞清楚。”

    谁知道话音未落,燕飞的身体忽然就摔了出去,整个人装在身后的电脑上,她自己也摔在了地上,摔的很狠,田甜吃了一惊,回头看去,就看到白杨从治疗室出来站在门口,目光还盯着燕飞。燕飞也看到了白杨,她一下被摔的几乎喘不上气来,浑身剧痛,但是此时她完全不管自己伤没伤,紧张的把电脑扶起,电脑已经黑屏了,机箱摔在一边,燕飞一边检查机箱,一边愤怒的说:“你为什么要撞我的电脑,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天记录的数据全部在里面!你发什么疯!”

    田甜诧异了一下说:“你关注重点错了吧,你自己受伤了嘛?”

    燕飞却愤愤不平的抱起电脑抱回研究室去了,田甜回头看一眼白杨,白杨说:“我刚才看到她就想跟你动手,我一直看着她,看你要走她又拉你,我以为她要打你。”田甜闻言心软了,说:“所以你是为了保护我嘛?”白杨点了点头,说:“但是我好像做错了。”

    田甜笑说:“没关系的,你不用理她,你肯让她观察已经很给她面子了,下午我要回趟家,去看爷爷奶奶。”

    白杨闻言说:“那我要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吗?”

    田甜想了想,说:“那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于是下午田甜带着白杨回家去了,田甜已经很久没回家了,回来之后也因为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而没顾上回去,想着现在自己的工作又是保密的,爷爷奶奶现在不知道多着急,刚把手里的事情大致理顺,就迫不及待的想回去了。

    她给白杨换了一身衣服,把她的长发高高扎起,一把乌黑的马尾垂下来,又漂亮又干练,换了简单的衬衫仔裤,白杨像是一个刚出校门的大学生一般青春靓丽,不过比女大学生看上去稳重许多。

    田甜就带着这般模样的白杨回家去了,当然还带着叽叽喳喳的二妞,田甜刚拿钥匙打开门,家里老人就听到动静,急忙过来了,一看进门的是田甜,田甜奶奶一把就抱住了田甜,老泪纵横,哭着说:“我以为你不回来了,你说你现在做的是什么工作呢?去你单位问,你们领导也不说,我们连你死活都不知道,我跟你爷爷这段时间不知道哭了多少次了,我眼睛都哭的看不清楚东西了。”

    田甜闻言也止不住哭,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一回来就先回来一趟的。”

    奶奶抱着田甜不放,说:“你说你都去哪儿了?”

    田甜擦去眼泪,想了想说:“我也没办法跟你们说,组织要求保密,以后像这样的事可能还会有,你们别再那么不放心我了,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可你们也要好好保重,你们有什么事,我就哭死了。”说着她和奶奶忍不住又抱着哭起来,白杨和二妞只好默默站在一边,两个人哭了一阵,田甜爷爷也早过来了,不过中国男人一贯不惯于表达情绪,站在一遍看着田甜和她奶奶,自己悄悄的抹眼泪,田甜松开奶奶,跑过去抱住他,他这才失声哭了,拍着田甜说:“回来就好。”

    田甜这时才突然想起身后的白杨姐妹两,急忙把两人拉过来,又把二妞介绍一遍,田甜奶奶看着二妞,说:“这姐两长的一个比一个俊,有这么一对女儿,爸妈不是要被人羡慕死了。”

    田甜急忙打岔,说:“晚上我做饭吧,给你们做好吃的。”

    于是买菜做饭,一下午一家人都乐呵呵的,晚上田甜还是把房间让给白杨姐妹两,自己睡沙发,又赖在爷爷奶奶房里磨叽很晚才出来,出来时白杨和二妞已经睡了,田甜于是也睡了,但是到了晚上却又睡不着了,睡梦里睡着睡着,想到白杨,又想到雪野就一下睡意全无了。

    她心底里还是非常焦虑,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焦虑什么。醒来时,却看到白杨也没睡,从卧室出来,静静坐在窗台上,田甜披着被单起来,说:“你怎么没睡?”白杨神情看上去有些黯然,说:“我在想妈妈。”

    田甜闻言想了想,说:“那你还记得丹尼斯嘛?”白杨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田甜说:“我其实很想知道你为何要去唤醒珈蓝?为了给丹尼斯报仇吗?”白杨想了一阵,说:“是的,我想给她报仇,可我发现我好无力,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呢?这么残酷冰冷无情,看到真相就像看到一把刀刺进我的心里,我想报仇,又不想在面对这个世界,我想有人能替我做完这些事。”

    田甜小心翼翼的问她:“你看到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白杨说:“我从最开始离开你,就去找了那个想和丹尼斯结婚的男人,我抓住了他,然后她哀求我,说伤害丹尼斯的其实并不是他,而导致梅丽莎死去完全是他无心之过,我当然不相信他,可我想知道更多的真相,后来我哥哥也来了,他通过这个男人帮我做了调查,我才知道丹尼斯的父母是被她同胞杀死的,她被出卖,女儿被挟持,然后她也成了像挟持她的那些人一样的人,她暗杀过政治领袖,勾引过慈善家让对方身败名裂,为战争提供武器,她所作的事情比那些挟持她的人也许更加的残酷,她是为了女儿,可我还是不相信她是这么冷酷的人,我不在乎她出卖我,可这个世界就像一个大染缸,每个人都有逼不得已的理由,被这个世界将心灵染脏,我杀了那个俄国男人能怎么样?我杀不尽那些能看见不能看见的那一双双葬送了丹尼斯和她女儿的脏手,我就算杀尽了不也成了跟他们一样的人嘛,我多希望这个世界能改变,哥哥说,只有珈蓝能带给这个世界新生,所以我就答应了他,可是妈妈把我换回来了,她说她要还我一个绝对自由的世界,她说我会成为新一代的珈蓝,她希望我能改变白家的命运,改变这个世界,希望我得到彻底的自由,无论是灵魂还是身体,都可以无拘无束。但是我得把雪野杀了,她的存在是白家世世代代的噩梦,而只有我成为珈蓝,才能够打败她。”

    田甜闻言说:“可是雪野告诉我说,完全年前只有圣地那个地方通过祭祀祈福,大地才会孕育出新一代的珈蓝守护大地和人类,而你却不是大地孕育出来的,而是你妈妈孕育出来的。”

    白杨点了点头,说:“是的,她是真真被大地孕育出来的珈蓝,而我是白家制造的珈蓝,我必须接受禅缘的重新锻造才可以成为珈蓝,可是要重新锻造,就必须进入禅缘里,而从可能变成禅院里面一个冰冷的魂魄,所以妈妈通过换回的方式让我重新得到了锻造。”

    田甜听她说着这些,忽然说:“在我昏睡之后,你难道和你妈妈交流过?”白杨轻轻点了点头,说:“在那个虚无缥缈的世界,妈妈告诉了我一切,她早就知道你的前身,她也知道你将会是我的心锁,所以她把我教给你,她说所发生的事情都是命,在前世就注定的命,只是以前是注定的命,以后却是的命,却是在自己手里的。”

    田甜听完以后,心中滋味繁杂,不知道说什么,沉吟良久,才说:“为什么雪野是你们白家世世代代的噩梦?”

    白杨说:“因为在她制造出我们白家的先祖珈蓝樱烨时,就已经给先租下了咒,从先祖到她后代世世代代都只能遵从她的旨意,世世代代都在为寻找复活她的方式而耗尽心力。”

    “不遵从会怎么样?”

    “不遵从就会魔化,沦陷人间地狱,万劫不复。”

    田甜沉默了,沉思着白杨的这许多话,白杨的或者是白家的向往似乎和燕飞是一样的,似乎和朱泰诫也是一样的,他们都在期望着他们梦想的新世界,那个乌托邦一般的新世界,这个新视界不会有伤害,不会有残酷,这个世界公平公正,人们自由自在,不会有形无形的枷锁束缚身心自由。

    ☆、第71章

    田甜跟白杨聊了很久,白杨忽然说:“那时你刚带我来京城,我还不是现在这般模样。”田甜忙说:“那时你清纯可爱,现在不似以前那么天真,但也没变什么。”白杨却说:“变了,每日脑子里好多事情,理不清楚,想不明白,像我这般烦恼,是不是有了我妈妈想要的新世界就不会烦恼了。”

    田甜说:“别想这些了,反正你也睡不着,我们出去走走吧。”

    “去哪里?”

    “随便去哪里,不然你带我?”

    白杨闻言,便点点头,伸手挽了她的腰,说:“走吧。”说着田甜只觉的耳边风响,白杨已经把她横抱起来,从窗口出来,带着她高高纵起,飞檐走壁。田甜被吓了一跳,抱紧了白杨,说:“我以为你会带着我空间转移过去。”白杨说:“这般不好玩么?”田甜只好如实回答:“有点吓人。”于是白杨停了,田甜再看时,看到两人已经矗立在一栋大楼顶上了,田甜抓着白杨的手臂,往下看了看,看到脚下车子也不过蚂蚁大小,不觉恐高起来,脚下发软,伸手抓住白杨的手,颤颤惊惊的。

    白杨便体贴的拦着她的腰,靠着自己,让她心里踏实很多。

    两人便在这高楼上临风望月,别有一种情趣,田甜又靠着白杨,侧脸看去,看白杨脸上虽没什么表情,眼眸却有一丝温婉,侧脸俊秀如剪影一般,一是看着入神,心想这才是自己喜欢的那副模样,想雪野虽然酷似白杨,但是自己却总也喜欢不起来,白杨与雪野相较之下,两人究竟孰优孰劣实在难以区分,田甜所喜欢的就是白杨的敦厚,真性情,田甜想着就想吻一下白杨,但是又向白杨现在不知道到底怎么想的,吻了即便不拒绝也有乘人之危之嫌。

    田甜翻来覆去想着,琢磨不定,耳边猛然听白杨喊了一声,田甜一惊,就看白杨满脸通红,带着羞涩,目光看着她却又躲躲闪闪,模样似犯错的小狗一般可爱可怜,在那里说:“为何一直盯着我看?”田甜这才回过神来,自己也不由脸红,想想说:“是看你太美。”白杨闻言,脸色更加红了,说:“我们还是回去吧。”

    白杨闻言,伸手要抱起田甜,田甜急忙说:“我们还是做电梯下去吧。”

    两人于是坐了电梯下去,从电梯出来看路上此时早没了公交车,出租车倒是还有,田甜决定打车回去,于是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两人一起上了车,田甜关上车门时,却迟疑了一下,对白杨说:“白杨,看你左边那顿楼上,第十三层。”白杨不解其意,急忙转头看去,却没看到什么,田甜却说:“正北向那个窗口,有人监视我们,你去抓他。”白杨闻言,并没有多想,立刻打开车门下去,人已经消失了。

    田甜也随即打开车门追下去,一路疾奔,进了大楼,然后上电梯去她发现的地方,哪知电梯动,就听闷声巨响,电梯就向下沉去,直落向负二楼,而且一下去,电梯马上就被卡死了,田甜觉的不妙,立刻蛮力扳开电梯门,从电梯里跃了出来,哪知才出来,就听耳边风响,田甜急忙躲开,看到眼前一个人影挥拳打了过去,田甜躲开这这一拳,巧妙的一脚反踢,踢中了对方的下颌,把对方踢的跌了出去,但是另一条身影又在黑暗中扑了过来,田甜一个双飞踢,把这人也踢出去了。

    田甜毕竟是跆拳道运动员出身,而且还拿过几个金牌,腿法非常犀利,可是对方这两人也身手过人,而且显然有备而来,第二个人刚被田甜踢飞,前面那人就已经再扑上来了,手里带了电击器,淬不及防,就被电击器按在了腿上,电击器前端带的两个尖锐的金属刺刺穿了她的裤子,电流立刻让田甜的身体发麻无力,摔在了地上,田甜心中一紧张,下意识的就喊:“白杨,救我。”

    话音方落,眼前突然就多出个人来,可不是白杨嘛,白杨伸手一夺,就已经夺走了那电击器,把电击器按在对方身上,随即一脚飞踢,把另一个人直踢出十多米远,摔的人事不知。

    田甜松口气的同时,眼睛一闭,昏过去了。

    等田甜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了研究部了,现在正睡在治疗室的病床上,周围围了一圈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她,等她醒来,田甜从小受人白眼多了,虽然从工作以后,努力工作,一路走过来很受肯定和赞赏,又作了研究部部长,底气有了,自信有了,威望也有了一点,但是被这么多人围着关心着还是有些受宠若惊起来,说:“你们怎么都来了?”

    燕飞说:“怎么样?还好吧?”

    田甜点了点头,说:“被电晕而已。”

    艾家兴说:“昨晚这事谁干的?有没有可能是跟白杨长一模一样的女人干的?”

    田甜想了想,说:“不像是她,不过昨晚那两人训练有素,我倒觉得像是他国间谍,而且冥想他们是想把我弄回去套情报,而不是刺杀我。”

    到底是那路人马,最后也没查出个所以然,田甜虽然是受过训练也算身经百战的人了,但是那晚连那两人的脸都没看清楚,不过这件事一处,上面开始高度重视田甜的人身安全了,田甜现在是部门核心,这项研究的外因内情,进展程度她都清清楚楚,白杨虽然比她重要,但是白杨的能力,放一支军队来都不一定能把她怎样,田甜身手再好就是一个普通人,要是他国间谍专程来暗杀她掳走她,真是分分钟的事情,于是上面又特意抽调了两个人过来,做田甜的贴身保镖。

    白杨也不敢大意,时时想要陪着她,怕她出事,田甜感觉她对自己的关心,又觉得温暖贴心起来,想着应该再找个时间,好好准备一下,再表白一次,相信白杨肯定会同意跟自己交往的,想着自己就开心不已。

    田甜正琢磨着,小陈推门进来了,拿了一叠材料给田甜看,田甜一翻,全部是密密麻麻的数据,本说看懂了,让她看进去都挺难的,于是说:“这是什么?”小陈说:“模拟器追踪到的磁力点,更具年代排序,现在已经有一个清晰的年代脉络了,最主要的磁力点集中在万年以前”

    田甜说:“这对研究有什么帮助嘛?”

    小陈想了一下,说:“按照燕飞的本意,追踪到这些,然后按照坐标一一去勘察,也许能发现什么。”

    田甜于是说:“燕飞人呢?”

    “不知道。”小陈皱起眉头,说:“不然我也不会拿给你看了,从中午就看不见她人了。”

    田甜奇怪起来,燕飞不就是个工作狂吗,突然离开工作的地方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于是她打通了燕飞的电话,燕飞接起电话,田甜就听到她那边嘈杂的声音,田甜问她:“你在哪儿?”

    燕飞说:“出来放松一下啊,你不是说我需要放松我,我也觉得是在该放松一下了,怎么会想起给我打电话呢?想我了?”

    “呸。”田甜唾她一口,说:“你在哪儿呢?这有问题要处理。”

    燕飞说:“我这才刚出来呢,什么问题?要不然你出来找我我们谈吧。”

    于是燕飞把地址告诉了田甜,田甜自己开车去找燕飞,车子驶出了营区,田甜身边身影一晃,白杨出现在她身边,田甜见怪不怪,笑说:“你跟来了?”白杨说:“我怕你有危险,你领导不是给你保镖了吗?怎么不带?”田甜说:“我是去找燕飞的,有她在一个顶两,何况你这不是跟上来了嘛?”

    白杨听田甜提起白杨,似乎有些不快起来,不过什么也没说。两个人按照燕飞给的地址找过去,没想到却是一处豪庭别墅,不过别墅主人家里似乎在办什么活动,门口有门卫看护检票,而且还停了许多车子,房间里人头攒动,看得出来宾不少。

    门卫检的是邀请函,没有邀请函的人是不能进的,于是田甜又给燕飞打了个电话,燕飞出来,把她带进去了,这一带进去,田甜就傻了,白杨不仅傻了,脑袋都懵了,戳在哪里竟然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

    因为屋子里竟然是一群人宠满地或趴或跪,基本都没穿衣服,赤条条各种媚态,有男有女,有美有丑,唯一一样的是这些人基本脖子里都拴着一条链子。于外也有许多宾客坐在沙发上,闲谈聊天,恍若普通酒会一般,只是田甜和白杨进来时,他们有些警惕的多看了几眼。燕飞脚下一个看上去还不到二十的少年蹭过来,轻轻扯着拉在燕飞手里的狗链,说:“主人,是两位小姐是新人?后面那个是宠物嘛?怎么没带链子来?”

    站在最后的是白杨,白杨闻言,险些没气暴,燕飞就看她目光一动,急忙说:“误会,误会!白杨别跟他动手。”白杨看了一眼田甜,田甜握住了她的手,让她稍安勿躁,白杨的气势这才收敛了一些。燕飞随手挥了一鞭,啪一声抽在那少年身上,说:“一边跪着去,让你说话了嘛?给你点好脸色就把你宠的没边了。”

    少年果然去一边跪着了,白杨缺氧的大脑到现在还没能醒过神来,田甜稍好些,但也好不到哪儿去,说:“你说来放松,就是这样放松的?”燕飞却说:“玩玩而已,离开这大家都是路人,只是玩的时候才会觉得全身心都得到了放松。”她说着一把拉过田甜,田甜和白杨本来都是陌生面孔,一进来就引起了注意,燕飞把田甜抓过来又说:“她可是警察出身,谁想试试制服诱惑嘛?”

    田甜本来穿的工作制服黑西装白衬衣,美丽又凌厉,虽然没人回答燕飞的话,但是一双双眼睛立刻都锁定在田甜身上了,燕飞笑说:“看她们,眼睛都冒绿光了,要一起玩吗?看这边,这也是我的人。”田甜看过去,那是一个曼妙的少女,身材玲珑,媚眼如丝,身上还有几道鞭痕,越发透着一种凄艳的美。

    白杨却在这时终于回过神来,想也不想,摔门就出去了,田甜指着燕飞说:“这个玩笑开大了。”燕飞却说:“我技术很好哦,你难道不想试试?”田甜闻言拿出手机开始拨号码,燕飞说:“你这是做什么?”

    “举报。”

    “不是真的吧?”

    “你还对我出言不逊嘛?”

    燕飞丧气,说:“不会了好嘛?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田甜收起电话,伸手抓住她的衣领,一把把她拎了出去,燕飞带的人宠们愣了片刻,看燕飞被田甜拎走都还没反应过来。

    田甜把她一把拎出去,摔上门,就在门边,她把燕飞按在了墙上,一只手指着燕飞的鼻尖,说:“你怎么玩跟我没关系,但是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也不要意淫我会跟你怎么怎么样!否则我随时跟你翻脸,再把你送回去!还有,我现在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谈,你马上回研究部,去我办公室等我!还有!今天私自离岗,不请假不打报告,无组织无纪律,根本没把我这个部长放在眼里,这个月奖金全扣!”

    田甜一口气说完,才松开了燕飞,燕飞有点被田甜震到了,当然田甜也是真愤怒到了极点,教训完燕飞,她转身走过去拉了白杨,头也不回的走到车边,上车走了,燕飞站在那里,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着田甜的背影,表情难以琢磨。

    两人离开那里,田甜还一肚子气,白杨的脸色也阴晴不定,就她现在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今天看到的事情简直是三观的颠覆,一直没说话,田甜怕她受到的冲击太大,看看表,也是下班时间了,于是顺道拐弯,带她去兜兜风,开车上了高速,感觉红旗轿车的性能还是很不错的,速度放开,打开车窗,感觉耳边呼啸而过的疾风,田甜还是觉得挺享受的,对白杨说:“心情有没有好点?”

    白杨还是沉默着,田甜说:“为什么燕飞喜欢那样的事情,还喜欢你呢?是不是你也喜欢?”田甜闻言,不禁说:“我真无辜,别人喜欢我又不是我的错,我也没让她喜欢啊。”

    白杨却犹疑不定的说:“你大约是不喜欢燕飞的,可是你也喜欢做这些事情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田甜觉的有些牛头不对马嘴,白杨幽幽说:“只是我不喜欢,倘若你喜欢,我可要怎么办?倘若我勉强去做什么人宠,会很委屈。”田甜闻言,起先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白杨这些焦虑有些不着边,片刻后突然反应过来,说:“我喜不喜欢这样玩,关你什么事呢傻丫头?除非你是跟我在一起生活,做我的情侣,才会涉及到你,你想这些,其实是想着要跟我在一起嘛?”

    白杨被田甜点破,瞬间面红过耳,不肯在说话,田甜看她又羞涩又含情脉脉,还想着自己怎样配合田甜,大约觉的跟田甜在一起,勉勉强强委屈一下,那些事也是可以的,田甜想着心里又爱又怜,爱惜不已,于是停了车,拉住她的手说:“我爱你,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也不喜欢燕飞玩的那些东西,不但不喜欢,还很讨厌,更不可能让你受委屈。”

    白杨脸色更红,低头不敢看着田甜说:“你现在一直是这么想的嘛?”田甜急忙点了点头,郑重说:“我一直爱你,从没有变过,这些日子我还在想着要怎样跟你表白,又怕你是因为丹尼斯去世,心里难过想找人依靠才依赖我,怕表白了让你左右为难,我也左右为难呢,你既然现在是爱我的,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白杨,做我女朋友好吗?”

    白杨咬着嘴唇,面色通红,说不出话来,田甜想她害羞,于是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白杨弱弱说:“其实在海底的时候,我就已经应了你了。”

    田甜意外的说:“海底的时候?那时候你是不是能感应到我?”

    白杨点了点头,说:“从你第一次进禅缘,我就看到了你,海底四十九天,你一直在我身边,让我觉的倘若我是大地和人类的守护者,那你便是我的守护者,从来不离不弃,虽然丹尼斯让我不能释怀,可我总想,若是有一天能救她回来,我也不想再和她一起了,毕竟那时我虽爱她,她也并不爱我,若是能再救回来,她大约还是想要去过自己的生活吧?”

    田甜闻言,也有些黯然,也不算是吃醋,已死了的人,还能吃什么醋?但是想想丹尼斯虽然把白杨玩弄于股掌之上,不过想想也该有几分真心的,不然不会给田甜留线索,让田甜去救白杨。耳边又听到白杨说:“她和她的女儿现在许是活在另外一个世界中,相比是安详快乐的。”

    田甜说:“你想把她救回来?”白杨黯然说:“我只是想想,我并不见得就有这能力,只是心里存着这个念想罢了。”田甜看她娟秀的面容,又看她神情黯然,心中疼惜有加,忍不住把她轻轻抱进怀里,温柔的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两人依偎在一起,只觉得这一刻胜却人间无数,田甜突然又想起燕飞来,想着燕飞心底里不知道怎样空虚孤独,才拼命工作,追逐超乎寻常的刺激,若是心底踏实,只是拥抱,也是幸福的。

    ☆、第72章

    田甜回到研究部时,燕飞已经等了她两个小时了,已经在她办公室睡着了,不过田甜进门,她就警觉的翻身起来,看到是田甜,她说:“你让我到你办公室等你,然后你到现在才回来,你到底要跟我谈什么?”

    田甜喜气洋洋,一脸情不自禁的笑容,而且看起来心情也分外的好,听燕飞说,她就说:“你今天不是玩的很爽吗,然你等两小时怎么了,自己看吧,你的数据收集表,小陈已经整理出来了,你接下来要干什么?”

    燕飞说:“按照坐标一处一处的去勘察啊,这些磁力点基本集中在孟加拉海域那片地方,以及孟加拉部分领土,印度还有中国的部分领土上,如果说这些地方是当初的那片大陆的话,磁力点几乎遍及整个大陆,这需要花很多很多时间去调查,不过我还是想先集中勘察圣地附近那片海域,所以你得帮我申请一艘潜艇协助我。”

    田甜瞪她一眼,说:“你的要求越来越高了。”

    燕飞说:“现在中央不是高度重视这件事嘛?你打个报告上去他们就会派潜艇。”田甜想了想说:“一次两次性,多了中央也会有顾虑的,怕引发两国争端,更何况我在孟加拉已经露过脸了,孟加拉人会查到我是中国人的,再来一次孟加拉人会更不高兴,国际之间的矛盾就这么引起了,不过我会打申请的。”

    燕飞点了点头,表示满意,说:“不过你今天看上去怎么这么开心?”

    田甜撇撇嘴,说:“不告诉你。”

    “被人追了?谈恋爱了?这么精神焕发。”

    田甜被问得窘迫,说:“管你什么事?滚蛋,我要回家了。”

    燕飞吃吃笑起来,说:“骂人都骂的温柔起来了。”

    燕飞就是这么个混货,一边津津有味的玩着她的小,一边乐此不疲的调戏田甜,对她来说大概就没节操这么个东西存在。

    晚上田甜回家了,带着白杨一起回去的,两个人现在关系一点破,很快如胶似漆起来,白杨还比较含蓄矜持,也不太粘人,田甜却是极粘人的,有事没事就想去找白杨,原来她对白杨的非分之想还能略加掩饰,别人看她那么关心白杨,为白杨舍生忘死的,只以为她姐妹情深再加上执着研究,想不到她一直暗恋白杨,现在一点破,她的感情就开始有点盖不住了,是个人都奇怪她怎么这么粘着白杨,白杨又面皮薄,被粘多了,被人多看两人,她就窘迫的不行,暗地里发小脾气不许田甜这么粘着,可是田甜就是控制不住,不但控制不住,还恨不得昭告天下她跟白杨恋爱了,虽然她也不是个藏不住事的人,可是这件事她就是藏不住。

    不过两人心底里多少还是有些顾忌的,田甜还好,只是顾忌自己爷爷奶奶老了,身体不好经不住打击,别的就没什么了,至于工作上,被上面知道,想想大不了就是受处分,降职称,薪水少拿一半,工作辛苦一倍,现在时代在进步,社会也越来越开放,因为同性恋情丢工作似乎不大可能了,但是受打压大约还是有的。不过要是能跟白杨在一起那也没什么,对了,她现在的薪水连福利奖金什么的算下来有人民币一万五千块,比以前翻了不止一倍的数,琢磨着自己要是真被降职降薪了,经济上不如现在好,不然自己找点副业做着,她一天呆在办公室里,没事就会琢磨一下以后的日子,想着自己就先开怀起来。

    不过白杨顾虑很多,她只想跟田甜安安静静的两人好好过日子,还不曾想过怎么去面对家庭,面对社会的问题,她只觉得这是她跟田甜两个的事,两个人只要好好过着就是,何必非去特地跟家里人,跟别人说呢?只有一点大约还是会更家里有矛盾的,就是她是不会去结婚了,家里她的父亲还在,若是逼婚她死抗住就是,别的倒也没什么了。更何况以前只在自己家里的小村子里,天地就那么大,不遵从规矩就要被口水淹死,等走出来,天广地阔,若她不自己回哪个山村去,别人又能奈何她?别人说什么又与她何干?

    只是不回山村去,似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因为研究还在继续,对她家的研究也还在继续中,村中祭坛陈列的棺材,里面的尸骨已灰飞烟灭,但是祭坛里似乎还是有很多秘密,而且祭坛下面的那些画。现在想来,因该是雪野还在白杨身上的时候,多数时候在白杨沉睡的时候醒来,然后自己一点点开凿了这样一个地下通道,然后自己一幅幅画上去那些画。

    想必她一直苦苦思念着她的玉缨,抑制不住思念之情,所以醒过来的时候,就一个人守在那寒凄凄的过道里,一笔笔把她心爱的人儿画出来。但是田甜是在没法把玉缨和自己联系在一起,那个玉缨,不管雪野是如何爱着的,田甜感受不到,田甜只能感知到自己的心意,那样真切的依赖着喜欢着白杨。

    她只是田甜,在这个世界上活了二十多年,见过人情冷暖,看过沧桑人世,但是从不知道自己到底有着怎样的身份,也不知道这些到底跟她有着怎样的关系。

    晚上下班,田甜带了白杨去吃饭,两个人一起逛街,手牵手走在街上,看身边行人匆匆,车来车往,牵着身边的人,心中另有一种恬淡,白杨虽然不似刚出山那时那样见识少,但是看着身边车水马轮灯红柳绿,还是有几分新奇,田甜带她去吃西餐,两个人一张桌子,餐厅里放着轻柔的乐曲,田甜想着难怪年轻男女约会喜欢找西餐厅,这里的氛围也的确适合谈情说爱。

    田甜给白杨拉椅子放餐巾,照顾好她,等餐上来,又给她把牛排一点点细分出来,让她吃着方便,白杨看她细心体贴,自然心里甜甜的,看看田甜,吃着吃着却又突然想起丹尼斯来,想着就不禁黯然起来,田甜看她突然不言不语的,于是说:“怎么了?怎么突然不高兴了?”白杨急忙说:“没什么,我们在这吃饭,这一餐饭要花许多钱吧。”

    田甜想了想说:“是比一般地方贵些,不过也还好了,你不用怕花钱。”顺便一提,白杨现在也被纳入研究部,享受高级研究员待遇,待遇和朴正义是一样的,月入比田甜多,而且国家对她吃住行三包,并且正在准备给白杨分一套房子,就是不知道她们恋情要是曝光,不知道在这个还相对保守的国家会被怎么处理,不过田甜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白杨这么重要,说不定上面就算发现她们的恋情也会装不知道,网开一面呢,不过世事无常,谁知道呢?

    可是她们这里才甜蜜两天,田甜都还没思忖好怎么对外交代两人的恋情,插曲就出来了。白杨单身,已到法定结婚年龄,党组织不禁关心她吃住行,还关心她的终身大事,为了把白杨这样一个人套的死死的,中央出面,党委出人,竟然给白杨安排了一场相亲,相亲对象是红二代,父亲是人大常委,相亲对象本身还是党员,根红苗正,并且是海归博士,有谈吐有修养有学识,身高一米八五,美貌度不下吴彦祖,并且这场相亲还是通过田甜交代下来的,而且还把对方的照片给了田甜看,田甜看到照片,在要看个人条件就傻眼了,党中央真心是对白杨志在必得,其实这样的事不新鲜,八十年代公务员结婚很多还是组织安排呢,但是田甜当时就疯了,这个相亲对象大约是军委会搜罗尽了所有能入眼的红二代才千挑万选出来的一个。

    让白杨去相亲,田甜怎么能干?更何况这什么时代了,难道还要包办婚姻不成,田甜当时想也没想,就在电话里把军委主席给拒了,理由是要尊重白杨个人意见。

    军委主席第二天就把田甜叫去谈话了,觉的田甜不识大体,田甜理解不了他们的思维方式,到了卫副主席的办公室,她就说:“组织上连白杨的个人生活都要管?”卫副主席眯着眼睛说:“白杨现在是最重要的人,组织上考虑的是一,如果她喜欢上这个人,她就更会踏踏实实留在国内,少了很多不稳定因素,二,我们希望她能尽快结婚生子,国家需要她的基因,不尽她本人的,她的后代的基因也非常具有研究价值,如果能破解她的基因秘密,我们就掌握了最强大的武器。”

    田甜一下子就混乱了,说:“要是白杨不同意怎么办?”

    卫副主席说:“当然我们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不过这个人我觉得她拒绝的可能性不大。”

    废话,后宫选妃一般千挑万选出来的人才,再换一个女人可能一下就一见钟情了,可是白杨已经有了田甜了,怎么可能会喜欢上那个男人?既然卫副主席这么说了,田甜决定答应这个要求,带白杨去见一面,白杨不喜欢,他们也没话说了。

    于是田甜回去把情况如实告诉了白杨,不过没说上面着急要白杨结婚生子,白杨听见,恐怕要气急了。白杨听说自己不答应也不会怎样,于是就去了,然而结果出乎预料,那个相亲男没来。

    田甜和白杨乐的他不来,顺便在餐厅吃饭谈谈情,也不关心他为什么不来。白杨说:“倘若他们非要我结婚,你要怎么办?”田甜闻言说:“非要你结婚,怎么可能,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不喜欢就不接呗。”

    “那他们要你辞职要怎么办?”

    田甜闻言便说:“让我辞职倒是很可能,不过他们要这么干,我马上就辞,跟你去哪里都好,不过你在哪里恐怕都安稳不了,你一身奇能,各方势力不仅想要你的力量,还想要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力量,君子无罪,怀璧其罪,目前我们留在这里也不过是利弊权衡下最有利自己的抉择,因为最起码我们政府目前还是用的怀柔策略,不会不尊重你的意愿,他国势力谁知道会不会这么客气呢?”

    田甜说着,忽然就怅然起来,说:“你人单纯,脑筋不会转弯,我怎样也要保护你的,许多事情即便我可能身不由己,但也要先听的你的意思,你愿意我才敢做,你不愿意,我便带你离开,好嘛?”

    白杨闻言,有些感念,伸手轻轻握了田甜的手,说:“我也没那么笨,若是有人存心骗我,我还是能觉察的,当初被丹尼斯骗,想她也存了几分真心,所以我死心塌地的就当真了,听你现在这么说,便是骗我,我也又要当真了。”

    田甜捏了一下她的脸,说:“怎么会骗你?我又何时骗过你我爱你,总有一天把你大大方方带回家去。”

    白杨闻言说:“我们这事,能不说便不说,我们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田甜看着她此时表情怯懦,又面带羞涩,害羞草一样胆小羞涩的样子让她看着就心里柔柔软软的,看着看着不仅就豪情起来,说:“你现在是我爱人,即便不好随便跟人说,我起码也要让家里知道才是,不然让你委屈,我这爱人也做不够好。”

    白杨闻言,吃惊的说:“你要告诉你爷爷奶奶?你也不怕他们气出个三长两短?”

    田甜细细想了想说:“总是要说的,只是不能操之过急,缓缓的来,不然真气坏身体,我也要难过死了。”

    ☆、第74章

    田甜这里整天琢磨着怎么对外交代自己跟白杨的恋情,申请的潜艇已经调派下来了,燕飞准备开始她的勘探之旅,朴正义那边也有了新进展,这段时间她把白杨家的族谱基本已经译出来了,一些疑点就出来了,珈蓝樱烨最后不知所踪,生死不明,连白家人也不清楚,珈蓝樱烨出现在唐朝全盛时期,雪野却是在万年以前制造出了她这个人,那么她可能是活了上万年嘛?这个假设似乎不成立,因为白家的人只是寿命比一般人长些而已,不可能长生不死,那么珈蓝樱烨是怎么出现在唐朝的?而且白家族谱记载上,有三个异能者最终也是不知所踪,其中一个就是留下遗言,叫后代不要在寻找复活加蓝的方法的那个先祖,而且明以前,白家长期生活在云贵那边的热带雨林里,白家的祖坟也一直在那边,白家历代,男性或有离家他居的,女性却世世代代在哪里没有人离开过,而元末出卖白家的就是一名男性白家后裔,这名男性后来被投向朱元璋的白家先祖所杀,名字都没有进族谱,族谱上只写了这位先祖如何手刃这个叛徒的经过。

    云贵一代历代以来原本就尊崇女性,所以白家的女儿一直从来不是嫁出去的,男性多数也奉行当地一些土著民族的习俗走婚,不嫁也不娶,所以只有别人进白家的门,白家的人是从不会进别人家的门的,而且白家在哪里经过数百年生息成长,家族势力庞大,所遗留的痕迹也必然很多,燕飞去调查孟加拉的海底大陆了,田甜就决定把重点放在白家在云贵那边的祖坟地上。

    之后很快就联合了考古局的人,确定了位置,一组考古队出发了,几日后,考古局就按照族谱记载的方位找到了祖坟地,并且进行了发掘,白杨得知考古队要发掘自己家里的祖坟,心情不好,有些郁郁寡欢,虽然田甜已经解释清楚考古工作和一般意义上的挖掘是完全不一样的,考古队员的工作都会非常小心的,除了打开墓室外,绝对不会破坏墓室的一分一毫。但是白杨心情还是不好,只是勉强答应,说自己不再问这事了。

    田甜决定带她出去玩玩,让她散散心,两个人徐一天去爬香山,看看景色,晚上就在山脚下的旅馆里住下了,两个人甜甜蜜蜜你侬我侬,吃完饭以后,田甜拿着自己的平板电脑和白杨依偎在一起看电影,两个人脸贴着脸,肩挨着肩,田甜一手还揽着白杨,看着电影,鼻中还能闻到女性特有的那种丝丝缕缕的体香,田甜闻着就心猿意马起来,忍不住吻了白杨的头发,白杨一直看着电影,心中羞赧,就当没感觉到,于是田甜又吻了她的脸颊,白杨面色发红起来,说:“你不是说要看电影么?”

    田甜便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说:“你看你的便是,我又不妨碍你。”她嘴上说着,手下也忍不住动起来,抚摸白杨纤柔的腰肢,摸着更觉的心猿意马,想着手往上摸,却被衣服挡着了,于是便想着去脱白杨的衣服,白杨一下羞红了脸,按住田甜的手,说:“别闹。”这样亲近,田甜哪里忍得住,被按住了手,她下意识的就拦着白杨把她扑在床上,低着头深深的吻住了她。

    白杨被她吻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又窘又恼,又有些酥麻,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田甜吻着,看她也不反对,更加大胆起来,吻着她的脸和颈子,一手抚摸着白杨光滑的,衣衫半解,白杨已经娇喘起来,眼波有些迷离,田甜看着她这副模样更加心荡神摇,却想起两人都还没洗澡,于是说:“我们一起去洗澡吧。”

    白杨更加的面红过耳,执意不肯,田甜有些失望,只好说:“那我先去洗,三分钟就好。”

    她说着匆忙就去洗澡了,怕白杨等久就没兴致了,匆匆忙忙冲洗一下,毛脑子想着白杨□□时该怎样万种风情。

    白杨看田甜匆忙去洗澡,心想早不洗好,这时候突然就走了,心中怨念万分。正想着,田甜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白杨便随手接起来,她以为必定是工作上有什么事情找田甜,那只电话接通却是一个女声,说:“喂,甜儿,我现在在北京了,我要去看你。”白杨疑惑一下,说:“你是谁?”

    打电话的是冯一莲,冯一莲一听不是田甜的声音,也警惕起来,马上问:“你又是谁?我给田甜打电话为什么是你接的电话?何况还这么晚了,你还跟她在一起?”

    白杨被她连珠炮一样的质问,问的不知道说什么,心中也愤怒起来,说:“我是谁管你什么事?”

    冯一莲说:“我是田甜的姐姐,告诉她让她给我回电话,我倒要知道这么晚她还跟谁混在一起!”

    白杨回过神来,说:“你这么晚打个电话过来又是什么意思?”

    冯一莲却啪一声挂了电话,白杨险些被气晕,扔了手机等田甜出来,田甜倒是很快,没超过五分钟就兴冲冲的出来了,出来却看到白杨冷着脸坐在床上,田甜急忙问:“怎么了?”白杨冷着脸说:“有人让你给她回电话。”田甜拿起电话一看就知道怎么会事了,自己也心虚起来,暂且没回电话,坐到白杨身边说:“你生气了?”

    白杨说:“你跟你这个姐姐还藕断丝连呢?”

    田甜忐忑起来,说:“没有,我跟她是还有联系,只不过是因为我妈妈现在也还在香港,我跟她是不是还会互通一下消息,其实真的没什么了。”

    白杨却愤然推开田甜,裹了被子转身自己睡去了,在不理会田甜,田甜各种说好话也不行,只好也怏怏的从背后包了白杨也自睡了。

    不想第二天两个人回去,又在路上遇上了冯一莲,冯一莲不知道要去干什么,自己开着车出来了,不过怕被人认出来,非常低调,路上遇上,田甜想躲也躲不过了,冯一莲远远看到车里和田甜坐在一起的白杨,她立刻就开车跟上来了,让田甜停车,田甜只好把车停下来,两人下车来,冯一莲也下了车,看到田甜身边的白杨,她并不清楚白杨是什么人,张口就问:“昨晚接电话的就是你?”

    白杨闻言便说:“昨晚打电话的是你?”

    田甜觉得不好,急忙把两人岔开,说:“姐姐,你这是要去干吗?”

    冯一莲瞪了她一眼,说:“她是谁?”

    田甜想了想,挽了白杨的手,说:“我现在在跟她交往,已经确定关系了。”

    冯一莲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挥手给田甜一巴掌,这是她第二次打田甜了,白杨脸色当时就变了,田甜心中一紧,拉紧了白杨,白杨于是没再说什么,冯一莲转身走了,田甜看看白杨,白杨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但是这还没完,她们回去上班时,别人也正要去上班的时候,好巧不巧的这一幕就被小陈看见了,小陈当时在公车上没顾上打招呼,到了部门就追着田甜问:“你认识冯一莲,你们什么关系?”

    田甜不耐烦的说:“她是我继姐。”

    小陈一听两眼放光,说:“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她是我女神,你知道我喜欢她喜欢多久了,你为什么从来不跟我说。”田甜说:“她是你女神关我屁事!”

    小陈说:“当然有关系,你可以帮我要一张亲笔签名照嘛?”田甜一头黑线,小陈又说:“可是她为什么抡你一巴掌?”

    田甜更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再加上白杨还生着气,也不理田甜,大家都觉的奇怪,小陈又提这个茬,田甜只觉得无地自容,不禁怒火上涌:“滚蛋!什么心你都操,昨晚你几点下班的?走的时候到下班的点了吗?今天早上你进部门九点都过十分了吧!”小陈闻言,迅速撤退了。

    正好白杨路过田甜的办公室,看到小陈出来,她冷眼看一眼田甜,转身回研究室去了。

    她现在基本无所事事,最主要的工作,就是配合研究部对她本身加以研究,不过部门也给了她单独一间办公室,办公室里设施一应俱全,但是白杨现在也不太会用那些电子产品。

    燕飞的模拟器一直继续追踪着雪野的踪迹,而雪野的踪迹就停留在了孟加拉,那次在海上一别之后,雪野就没再离开过孟加拉,燕飞对此很奇怪,但是田甜刚恋爱,被恋爱冲昏了头脑,哪里想得起雪野。而这时考古队也有所发现,他们在贵州的墓地中发现了一具奇异的尸体,尸体骨骼似乎已经完全变形扭曲了,明明是一个人,四肢却更接近野兽的模样,双腿佝偻,手指变形,脑腔明显比常人小很多,上下颌间距却变大了,其咬合力不次于野豹的咬合力,性别为雌性。

    这个发现立刻让田甜想起白杨所说的如不遵从雪野留下的遗命,白家后代就会魔化的说法,难道这具遗骸就是所谓的魔化了的白家后裔嘛?

    燕飞又一次下水去了,这次是在水下一千多米的地方勘探,潜水艇此时停在她的上方,而她驾驶的是一艘小型搜索潜艇,这艘小艇是可以停进大潜艇里面的,工作时,小潜艇可以更加的灵活。燕飞驾驶小潜艇全赖于小潜艇的电子操控系统,她只要掌控角度和方向就行,她在这里勘测,随时和母艇保持联络,将新发现通过电子信号发回去。

    但是母艇那边突然没有了声音,燕飞觉的奇怪,对着通讯器反复喊话:“喂,听到我说话吗?怎么会事?”小潜艇里闪烁的各种仪器灯突然全灭了,燕飞吃了一惊,急忙检查,发现是受到了强磁场干扰,小潜艇电子操控系统停止工作,向海底沉去,她急忙改回手动操作,但是她其实不怎么会操作潜水艇。

    小潜艇垂直的向下沉去,也无法联络到母艇,燕飞手忙脚乱的想重新启动小潜艇时,一个人出现在了她身后,燕飞感觉后背森冷的寒意,她急忙转身看去,看到雪野就站在自己对面,雪夜清冷的目光也正盯着她,燕飞吃了一惊,她身上现在没有任何武器,她下意识的说:“你想干什么?”

    ☆、第75章

    白杨打开了舱门走了出去,站在甲板上,看着周围的一切。

    一团疾风迎面吹过,疾风后,一个人出现在了白杨面前,看着那人酷似自己的面容,白杨的眼神凝重起来。

    雪野也看着白杨,这是在她复活之后,在白杨重生之后,两个人第一次真切的打量着对方,田甜也急忙从舱房里出来了,看着眼前的雪野,她长的可以拖到地上的长发被剪短了,仔细修整过的短发柔柔的垂在耳边,但是眼眸依旧犀利而明亮,衣服现在也完全换上了现代女性的服饰,黑色的短袖修腰衬衣,黑色的长裤,当她站在哪里时,一身黑色更加让她散发出阴冷的气息。

    白杨穿的也是黑色的衣服,是和田甜一样的黑色的制服西装,白色的衬衣,从初出山村到现在,她的变化也很大,唯一没变的是她的发型,她的头发依旧是辫子,乌黑光亮,长长的拖在胸前。

    无论是雪野还是白杨,她们的相貌,身高,胖瘦,几乎都是一样的,现在不一样的是,白杨眉心里重现了红色的霹雳印记,雪野却没有。

    但是雪野冷冷的,鄙夷的笑着,说:“你以为你真的能撺掇我的力量嘛?”

    白杨看着她,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说:“是我将你从泥土中复活的,用我自己将你从一具干尸变的有血有肉。”

    雪野继续冷笑着,说:“你想说什么?”

    孟加拉这艘船上的水手们,已经在震惊中围过来围观了,燕飞却悄然溜回船舱去找小陈和惠成刚,然后一起去找船长要武器。田甜站在白杨身后十多米远的地方,看着她们心情格外紧张。

    白杨忽然笑了起来,说:“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我曾经以为我存在的意义就是让你复活,可是妈妈告诉我,我应该杀了你,而你看样子也是来杀我的。”

    雪野笑的更加阴冷起来,说:“天无二日,地无二主,我们两个,必须死一个。”

    她的话音刚落,白杨突然腾空而起,而脚下的夹板随着轰然一声巨响,已经出现了一个大洞,雪野先动手了。白杨如穿云乳燕一般,身影腾空的一瞬,她的身体已经滑落向了雪野,无声无息中,雪野的身体猛地向后平移了出去,立足不稳,神情也变了变。白杨的身影已经再一次落在了甲板上,双手高擎,掌心上紫雾环绕,白杨的目光也变得犀利起来,就在雪野的身影还未站稳的时候,白杨低吒一声:“九雷轰顶,破!”

    一团紫雾顿时笼罩住了雪野,雪野似乎一时被束缚的动弹不得,但是白杨这当头一击也并没有能对她造成伤害,那团束缚住她的紫雾渐渐的分散开来,一条一条的,在她身周萦绕,流动,似乎四处乱窜的紫色的小蛇一般,最终在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但是此时,白杨的身影已经乍然出现在了雪野面前,她的速度那样的快,快的几乎让人看不到她是怎么动的,在雪野还没反应过来的一瞬,白杨一掌已经落在了雪野的胸口。

    雪野的身体立刻被这一掌打的飞跌了出去,田甜看着没来由的心中一紧,也在这一瞬,她看到了雪野脸上的惊讶,雪野在跌出之后稳住了身体,落在了地面上,但是她双脚刚落地,白杨的身影又一次极快的贴了上来,雪野这次稍有了一些准备,在白杨出手之前,她身体一侧,躲过了白杨的又一次攻击,但是白杨一张落空,身影一旋,一脚飞踢向她的后脑勺,雪野匆忙折腰,这才又躲过了白杨这一脚。

    而她脸上惊讶的表情越发明显了,身影瞬乎向后漂移出一段距离后,对白杨说:“这就是人类修行的结果嘛?”

    她惊讶于白杨迅捷灵活而且犀利的动作,白家在这个世上生存了数千年,他们除了原本拥有的异常强大的能力外,还把后世的武学文化融会贯通,和她们的异能力完美结合,而这雪野是不具备的。

    站在一边的田甜已经看出了这种不一样,她心中微微松了口气,因为一开始,她担心白杨不是雪野的对手,现在发现,雪野有雪野的弱点,白杨有白杨的优势,她们两个最终可能就是不分胜负,但是也可能两败俱伤,这时她手里被塞了一样东西,田甜反应过来,看看手里,是一把枪,燕飞站在她身边,枪是她塞给田甜的,说:“我找船长要来,伺机动手吧。”

    田甜想了想,点了点头。

    雪野显然也发现了白杨并不是一只她可以随意处置的蝼蚁,而是一个和她一样强大的人,在确认这一点后,雪野的眼神凝重了起来,然后缓缓的合上了眼睛。随即,雪野的头顶上方,一个戴着幽幽蓝光的晶体出现了。

    是禅缘,雪野祭出了禅缘,白杨的脸色变了一变,雪野的手里已经出现了一把剑。这把剑田甜见过,就是在她将白杨从俄罗斯救出的时候,白杨握在手里的剑,但是这把剑现在泛着的是蓝色的光芒。田甜心中又泛起了寒意,忍不住喊了一声:“白杨小心!”

    白杨全神贯注的看着雪野,而田甜这一声喊声却让雪野分了一下心,雪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田甜,看到田甜带着一脸关切看着白杨,她的眼中又有了嫉恨。而白杨就在她分心的一瞬,身影已经在一次飞快的冲了上来,她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快打慢,尽可能的缠住雪野,让她没有机会释放她巨大的能量。

    雪野急忙一反手,带着蓝光的剑划向了白杨,白杨腰身一折,轻盈的一个翻转从剑上划过,剑身带了犀利的寒气冲向白杨身后的地方,随着一声咔嚓声,十米远外的桅杆断裂,倒下,倒下的桅杆砸中了两名水手,惨叫声中,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海面上的破涛更加汹涌了,船身在波涛中不停的起伏,田甜站立不稳,伸手抓住了旁边的船舱门上的门把手,她心里最清楚不过,这是一场绝无仅有的高手之战,在这两个人的对决中,这艘船能不能保全都是问题,更何况船上的人?他们这些人的生命真的就如蝼蚁一般,在白杨和雪野强大的能力面前不值一提。

    就在一船人都立足不稳的时候,天空中又传来一声巨响,犹如一道霹雳在头顶炸开一般,巨响震的所有人耳朵里都嗡嗡作响,田甜急忙抬头看去,就看到白杨和雪野在空中交错而过,没人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雪野的脸色变的有些苍白起来,白杨也同样的脸色苍白,而且看上去似乎受了伤,田甜心中一紧,急忙想跑过去抱住白杨,但是她的手才松开扶着的东西,跑出两步,就在船体猛烈的摇摆中摔在了地上。

    田甜想爬起来,结果又一次摔倒了,看着距离自己大约十多米远的白杨,田甜心急如焚,大声喊:“白杨,挺住!你一定能赢!”

    白杨精神真的振作起来了,她大口喘着气,在甲板上站稳双脚看着雪野,从雪野祭出禅缘以后,白杨就无法对抗她的力量了,拥有禅缘的雪野有着更加强大的力量,但是白杨更本没有退缩的意思,在听到田甜的喊声之后,她的心情也更加坚定了。因为她清楚的知道雪野不仅仅是要杀了她,她还要带走她的玉缨,带走白杨身边的田甜。

    听着田甜的声音,白杨挺直了身体,看着眼前的雪野,她的身影忽然消失了,下一秒的时候,她已经出现在了雪野身边,雪野还没来及举剑,她的手腕就被白杨抓住了,雪野猛然一挥手,一股巨大的力量冲向了白杨,但是白杨的身影在这一瞬又消失了,当雪野的力量还没收回时,她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了雪野身后,雪野再一次摔了出去,就像断线风筝一样从空中飘飞出去,然后落进了海里。

    站在甲板上的白杨大口的喘着气,田甜看出她其实已经力竭了,田甜急忙奋力翻身起来,在摇晃的甲板上连爬带滚的摔倒了白杨身边,然后奋力站起来想去扶起白杨,但是她的手刚伸出去,耳边就听到了巨大的浪涛声,就好像巨浪滔天的声音一样,随着浪涛声,雪野的身影已经直冲了过来,她自己的身体就像一把剑一样直刺向白杨,而她手里的那把剑,在么还没有接触到白杨的时候,尖锐的刺穿感就已经冲过来了,在田甜一愣神的功夫,白杨的身体已经完全被顶了出去。

    田甜眼睁睁的看着,看着那把剑刺在了白杨的胸口上,但是让她震惊的是,剑并没有刺进白杨的身体里,而雪野的表情此时有些狰狞,狰狞的看着白杨,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剑上,想把白杨一剑贯穿,但是她做不到,她也有些震惊,震惊的看着其实已经没什么还手之力的白杨,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不能用这把剑杀死白杨。

    田甜却猛然醒悟过来,她想起了白杨的妈妈,如果这把剑是禅缘的力量凝聚的,那么白杨的妈妈怎么可能伤害自己女儿?冥冥之中她一定还在守护着自己的孩子,醒悟过来的田甜急忙喊了一声:“白杨,这把剑伤不了你!”

    白杨一开始也很震惊,但是听到田甜的喊声,她随即也醒悟了过来,伸手握住了剑身,剑身突然就在她的掌心中消散无踪。白杨看着雪野嘲讽的笑起来。雪野身边的气流却在这时继续涌动起来,陡然之间似乎空气变成了无数方形的盾,在白杨还没能调整过来之前,她已经被这些无形的盾死死的扼住了,这些无形的盾压挤压着她的身体,让她几乎要跪倒在地上,雪野冷笑起来,看着白杨艰难的表情,说:“你要退出吗?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要选择退出,我可以放过你,不过你要把我曾经给你的能力全部还回来,并且永远的离开玉缨!”

    ☆、第76章

    白杨却冷笑了起来,她冷笑着说:“什么给我机会?其实你是发现你杀不了我吧?”

    雪野的目光一寒,白杨身上的压力更加巨大了,而风浪此时也越来越大,田甜立足不稳,再一次摔在甲板上,身体向一侧滑出去,她急忙伸手抓住了身边的缆绳,却没想到一个巨浪打来,浪头冲上甲板,田甜整个人都被裹进了海浪里,巨大的冲力下,田甜抓不住缆绳,一松劲,整个人立刻被海浪卷向海里。

    田甜惊呼了一声,但她人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面对海上的滔天巨浪,人力是如此的渺小。

    雪野听到田甜的惊呼声,急忙看去,看到田甜被卷入了海浪中,心中一惊,想也不想,转瞬之间出现在了田甜身边,伸手揽住了田甜身体,而此时的白杨正在拼尽全力与雪野对抗,耳朵一直嗡嗡作响,眼前也只有一片白光,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因为她的大脑承受压力过大,当雪野去救田甜以后,她才觉得压力陡然一松,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踉跄几步,跪倒在了甲板上。

    与此同时,雪野也带着田甜从海水中冲了出来,她一手挽着田甜的腰,一手揽着田甜的头部,让她的头挨在自己肩上,紧密的贴着她,似乎是怕田甜受到惊吓,所以想安抚她。

    田甜被雪野从海里救起,到了甲板上,一眼看到白杨,却吓了一跳,因为她看到白杨眼眶,鼻下,嘴角边,耳廓旁都有血迹,白杨人虽然还清醒着,但是已经是强弩之末了,雪野不能用禅缘杀死白杨,却也给了白杨沉重的打击,现在白杨的状态,雪野即便不在用禅缘,白杨也不是她的对手,而雪野此时也已经收起了禅缘,她冰冷的目光看着白杨,满眼杀机。

    田甜顾不上其它,急忙推开雪野跑到了白杨身边,说:“白杨,白杨,你还好吗?”

    白杨想回答她,却咳嗽起来,田甜伸手挽住她,奋力把她扶起来,说:“我们先离开这。”

    身边一阵疾风,雪野出现了,雪野冷眼看着田甜和白杨,一言不发,忽然之间白杨的身体就又飞了出去,田甜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下意识的举枪对准了雪野,说:“不要伤害她!”

    雪野看着她的枪口,顿了顿,说:“你要杀我?”田甜有些不坚定,看着她的眼眸,她心虚起来,但是枪口还是对着雪野,说:“你不要伤害她,我就不会开枪。”

    雪野望着她,眼神里饱含着复杂的情感,说:“她得死,无论什么原因她都得死。”

    田甜闻言激动起来,激愤让她的手都在颤抖,她说:“那我就会开枪!”

    船体还在剧烈的晃动着,一侧的船舷甚至都已经出现了裂缝,田甜刚说完这句话,她就被剧烈晃动的船体抛了出去,摔在了另一边。雪野的目光依旧是冷清的,缓缓看向了倒在甲板上的白杨,白杨重伤,她的优势已经发挥不出来了,雪野的身影转眼间出现在了她的身边,还没来及反应,只觉得颈部一紧,喉咙已经被扼住了,一手扣住了雪野的手腕,身体一旋,借力打力,雪野被她摔了出去,白杨虽然重伤,但是她二十几年习练的武技还是救了她。

    在雪野被摔出去的一瞬,白杨脚下蹬劲,身影飞快的出现在了雪野的身边,她现在筋疲力竭,这一击是她用尽力量的最后一击,双掌推出,向雪野的胸口打了过去。而在此时,所有人都听到脚下咔嚓作响,低头看时,发现之前就裂了一条缝的船舷哪里,缝隙已经完全裂开了,狭长的裂缝一直延伸向另一侧船舷,将这艘船拦腰切开,而且裂缝还在不断扩大,在这样下去,船必定会从中间断裂。

    站在甲板上的燕飞扶起了摔在地上的田甜,但是两个人在船体剧烈的颠簸中,又一次摔了下去,这时两人眼前扔过来一条绳子,燕飞和田甜急忙抓住绳子,在绳子的帮助下奋力起身,站在那里看过去,发现绳子原来是惠成刚扔过来的,惠成刚一手抓着绳子,一手紧紧抓着船舷,大声说:“在这样下去我们都得死,不能坐以待毙了。”

    田甜也大声喊着说:“可是还能怎么办?连我也阻止不了她们,别人更没办法插手了。”话刚说完,一个浪头打上来,田甜和燕飞又立刻摔倒了,惠成刚急忙拉紧绳子,两个人也拽紧了绳子,这才没被海浪打下海里去,从海浪中勉强挣扎起来,燕飞说:“我们现在连靠近都做不到了。”

    白杨的双掌打向雪野胸口,掌心带着浓郁的紫色的雾气,雪野急忙双手向身体两边打开了,双手长长的伸向远方,体周顿时被一团蓝光笼罩,白杨的双掌也在接触到蓝光之后不能在向前移动半分了。白杨咬紧牙关,把身上最后一丝力气也推了出去,船身顿时传来更清晰的咯嚓声,雪野也发现白杨虽然已经力竭,但是自己还是不能轻易阻挡她的攻击,发现这一点后她身上的蓝光更亮,身周的疾风也更加猛烈,这股疾风吹的船上的人东倒西歪,也让白杨立足不稳。

    船体的裂隙已经有一个人宽了,船体中心已经向上翘起,两头下降,这是将要折断的前兆。

    田甜看着白杨和雪野喃喃自语,说:“在这样下去我们真的都要死在这里。”她忽然转头对惠成刚说:“我要过去。”

    而此时白杨和雪野之间也突然逆转了,白杨已经完全力竭,她的身体就像一只风筝一样突然飘了起来,脸色也更加苍白,七窍的血也流的更多。田甜借着惠成刚给她的那条绳子奋力向两个人身边移去。雪野看着已经完全在自己掌控中的白杨,忽然笑了起来,说:“你们费尽心机又怎么样?到头来,你们还是我掌中的傀儡。”

    白杨也笑了笑,虽然她几乎连气息都要听了,还是倔强的说:“你不过是借了禅缘的力量,有禅缘你也不过如此,没有禅缘能赢得了我白家世世代代都在你的控制之下,今天我就算败了,也不过只是反抗的开始。”

    雪野的眼神瞬间阴冷起来,白杨突然低低的呻吟了一声,这声呻吟被白杨自己强压下去,然而她眼角鲜血开始顺着脸颊流下,犹如血泪一般,飘散在滔天巨浪和狂风之中。

    这时,忽然一声枪响,雪野身体微微一颤,一颗子弹钻进了雪野的肩膀中,雪野目光看去,看到田甜站在她的身边,一手拼尽全力拉着绳子好让自己站稳,一手握着枪,枪口对着雪野,说:“放了她。”

    雪野的眉头微微皱在了一起,说:“你对我开枪?”

    田甜说:“我只想让你放了她。”

    雪野此时的眼神里没有柔情蜜意了,她冷冷的看着田甜,说:“你的枪伤不了我。”

    第11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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