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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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银枪伴落军祭酒 作者:衍之枫城

    第45节

    处处的哀嚎,遍地的惨呼,萦绕了整个的落凤坡。

    郭嘉一眼瞧见那个慌乱无措,伏在马上不知所以的庞统。

    一瞬间,郭嘉觉察到自己心底竟然升出一念,桂阳之恨,徐路之仇,不若就让这人葬在此地。

    哪知庞统也是瞧见了他,竟然高呼:“奉孝救我!”

    箭矢!骤然射落。

    电光火石刹那,那匹的卢竟是不避不让,驮着庞统朝箭矢跃去。

    “奉孝!救我!”

    话音滚落,伴着两道人影忽而从马上摔下。

    郭嘉的青釭剑早已在手,一一斩断那些飞来的羽箭。

    庞统被扔一旁,木然地望着眼前那人,招招干脆利落,长剑削铁如泥。

    “军师,你没事吧?”

    纷涌过来的护军忙是将人扶了起来,“军师,我等还是先行撤退吧。”

    “不能撤!”郭嘉突然喝阻道,“此时正是覆灭我军的大好机会,可对方却仍是无一人现身,咳咳……”

    “所以对方根本没有伏下重兵。”庞统登时领悟过来,“突围!迅速通过此地!”

    落凤坡外,这刻早已是硝烟迭起。

    战马如龙,长//枪泣血,杀得天昏地暗。

    落凤坡伏杀,一击成功,张任何尝不想一举歼灭那支队伍。可人算不如天算,便在他要杀入长坂坡时,竟然从自己的后方冲出一大批兵士。

    弃攻雒城,转而朝他攻来。

    张任把枪一横,瞧清了来人,诧然道:“赵云?”

    银枪挑落,赵云冲杀上来,神色凌然,答曰:“正是。”

    “你……你居然没有走落凤坡?”

    “乒!”

    张任举枪挡下,却道赵云的银枪来势凶狠,一枪斩落,张任的一张脸瞬间憋得通红。

    “那落凤坡中的是何人?”

    张任不甘,他好不容易劝动刘偱让他出兵,本以为可以一击成功,谁知这人居然从自己的背后杀出,那自己所伏击的又是何人。

    一回合,两人复又拼杀。

    张任接连发问,见赵云竟是不答,他也是被激起了火气,长//枪迎风展开,衍起寒光,从斜里刺了过来。

    赫然,听得一声低叱。

    枪上红缨碎落,纷纷扬扬,旋落在半空。

    张任连连退开,大喘着粗气,握着枪柄的双手暗暗生疼。再看赵云,面色森冷,似连那一双凤目都一同冰封。

    张任不自禁一个哆嗦,手中的长//枪亦在颤抖。

    “赵……云……”

    “杀!”

    蓦然,一片喊杀又自背后响起。张任猛地回头,只见从落凤坡,涌出一队人马,身上挂血,个个凶神恶煞。

    “哐!”

    长//枪终是跌落地上,溅上一滩的血迹。

    看着赵云手里的那一杆涯角枪,张任张了张口,却半个字都吐露不出了。

    张任战死,赵云让人将其尸首送回雒城,岂料刘偱竟然打开城门都不敢。

    大帐之内,庞统一掌拍上桌案:“赵将军还在等什么!为何不下令攻城?”

    赵云不为所动地坐着,冷眼看着庞统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

    “庞军师可要多少人马?”

    庞统欣喜若狂:“将军肯愿出兵?”

    行营帐内,火头军笑呵呵地端来了碗绿豆百合羹,郭嘉尝了一口,连声夸赞。

    火头军憨笑说:“这不大热天里,去去火么。何况先生受了伤,赵将军吩咐了,须得照顾好了。”

    郭嘉受伤了,实则也没怎么伤到,就是为了救庞统时,被一支箭头不小心擦过了臂膀,军医给上了药,这几日里早就好得差不多了。

    只不过,不知谁传了出去,郭嘉是因着庞统而受伤的,要不是庞统一意孤行,坚持要走落凤坡,又怎么会连累郭嘉受伤。

    这些兵士原本就是赵云一路带上来的,自然而然得也同郭嘉交好,这时,只要有一人将屎盆子扣在了庞统的身上,于是一整营的人都将屎盆子扣给了他。

    连日里,庞统没有少得人白眼,便是打个饭菜,都要少给他半勺。

    庞统被膈应得几近疯狂,这才来找赵云,打算速战速决,早日拿下雒城,他也能早日脱离这个尴尬。

    郭嘉边喝着羹汤,边问道:“子龙到底给了他多少兵马?”

    “六千。”赵云道,“不过,依着刘循那个性子,该是不会搭理他的。”

    “六千攻城……若是子龙领兵,可能攻下?”

    “刘偱死守,强攻怕是不行。” 赵云将一封军报放在他面前,“孟起的回函来了。”

    郭嘉细细扫过书信,微笑道:“刘偱守不住多少日子了。”

    鼓声骤响,辕门大开。

    庞统当先一骑,回头睨了眼掠阵的赵云,哼哧一声:“驾!”

    自营中排阵而出,是黑压压的大军整个布及战场。

    庞统抬眼,城楼上,兵戈齐整,威武之势半点不乱。可是,刘偱就是一股脑地死守,任凭庞统吼破了喉咙,城门紧闭如故。

    “攻城!”

    进攻!密密麻麻的人影。一张张云梯高高竖起,架上城墙,云梯上,士兵入蝼蚁攀登。

    “咚!咚!”

    厚重的城门一次次地被撞击,摇摇坠落的尘灰,几乎将两扇城门遮掩。

    庞统手持长剑,牢牢盯着城楼那人,披甲戴盔,正是雒城守将,刘偱。

    满场的冲杀声,掀动硝烟四起,无数人影在城下攒动,几乎要将整个雒城连根掀翻。

    “放箭!”

    庞统突然一声大吼。

    而与此同时,一轮箭雨蓦然劈头盖脑地飞来,从城头飞来,疯狂地落在正在攻城的大军身上。

    弓箭手刚刚拉开弓弦,却是先被敌人的一轮箭雨打乱,中箭者不计其数。庞统拔马掉头,在阵前胡乱吼道。

    “放箭!听到没有!放箭!”

    庞统随手抢过一把弓箭,眸中灼着满腔怒火。

    “嗖!”

    “军师!”

    却说赵云眼疾手快,一把扯过了庞统,刹那间,庞统手中的弓箭嘎然掉落。

    堪堪避开那一支突如其来的流矢,赵云问道。

    “军师,还好么?”

    庞统晃着身子站了起来,目光呆滞地望着赵云,讷讷地动了动嘴唇。

    “无……”

    话未半,愕然低头,心窝处竟是扎着一枚断了尾的箭镞。

    “……事。”

    说罢,人直挺挺地往前倒下。

    此一战,庞统败。

    雒城的城墙上,又沾染了一层厚厚的血色。

    营中,幽黄的烛灯照在庞统的脸上,已然血色尽褪,那一双空洞的眸子,直直的,却不知望向何处。

    夜半,帐冷,低低飘落一抹絮语。

    “吾道号凤雏,难道当真要陨落……落凤坡么……”

    ☆、第71章 益州几番枝节生

    辕营萧瑟,风卷帐帘,将一室的清冷吹散,一张书函飘飘然落下,墨黑的字迹,一笔一笔,颤抖书成。

    赐爵庞统为关内侯,谥号靖侯。

    郭嘉将信笺拾起:“士元之事,你无须再多责自己。”

    赵云瞥向刘备的手书,自责道:“主公将此重任托付于我,我却……非但没有取下雒城, 反倒连累士元……”

    “士元气傲,除了主公,不愿听旁人将令,此战,若非你及时收兵,只怕损失会更甚。”

    庞统身死,竟是死在了刘循的流矢之下,他献计进益州有功,如今正是踌躇满志之时,谁曾料到,却会折于此地。

    刘备信上虽无埋怨之词,但那份遗憾却也不加掩饰。

    “其实,若我坚持不出兵,他也无可奈何啊……”赵云把人揽进怀中,呢喃着,“可他累你受伤,我……奉孝,我该当拦下他的。”

    赵云靠在他的身上,一句一句低声说着,一双手臂,越拥越紧。

    “子龙……”郭嘉抚上他的脊背,“好好打下雒城吧。”

    困城,双月。

    那战之后,刘循不曾出战,赵云也是再未曾出兵。只是困城,将铁桶一般的雒城,更是困得水泄不通。

    大热的天气,赵云竟然让人掘断了雒城的水源。眼见城中的水流渐渐干涸,刘循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将军,城中的水井都已枯竭了。”

    “将军,缺水的百姓已在太守府外围了十余天了。”

    “将军,我们派出城的队伍,已经……全军覆没了……”

    刘循一掌拍碎茶几,咬牙切齿地挤出“赵云”两字。

    “我父亲呢?我快马信函已经这么些天,为何不见成都来人!”

    彼时,雒城城东。

    满眼所望,皆是近一人高的芦苇蒹葭。玉狮子在其间游荡,左啃啃右闻闻,好不自在。不远处,赵云站在桥头:“奉孝,此桥便是金雁桥。”

    蒹葭苍茫,风过,摇曳。

    郭嘉点头道:“刘循等不到成都的援军,必然会孤注一掷,突围而出,往南奔逃。只是按他谨小慎微的性子,定会迂回而走,所以这东门,便是他窜逃之处。”

    赵云:“若他不来东门,又该如何?”

    “不来么?”郭嘉笑了笑,“不来,便逼他来。”

    雒城被困数月,城中早已人心惶惶,饿殍遍野,刘循日日躲在守府之中,半步都不敢踏出府门,他怕一出门,就被那些饿疯了的民众给打死。

    这一日,满城大街上,洋洋洒洒地飞落许多告示。

    而同时,城外竟然飘起了一股火烤的香味,一缕缕逸进城中。

    越来越多的百姓捡到告示,面上的神情一点一点地变得愈加古怪,护城的巡逻兵本要驱逐那些聚集起来的人们,结果反被那阵阵的肉香吸引,长戟抓在手里,不知所措。

    刘循一把撕烂那些告示,副将刘璝却在旁火上浇油:“将军,为何主公的援兵还不曾到?”

    “哼!”刘循狠命地瞪了刘璝一眼,“想不到赵云竟然能沉下心,困我这么多月。”

    刘璝道:“是。本以为他久攻不下,便会退军,谁知……将军,如今城中民怨沸腾,这雒城怕是……”

    是夜,雒城东门,悄然开启,一纵人马乘夜驰离雒城。

    刘璝策马跟在刘循的身边:“将军,这次我等连夜遁出,想必赵云怎么都不会料到我们竟会弃南往东吧。”

    “你若再多嘴多舌,我立刻便斩了你。”刘循不苟言笑,身上弥漫肃杀之气,只手中长鞭不歇,一直一直地狠抽马臀。

    漫天繁星,刘循夜遁。

    蹄声乱,芦苇荡前,风声鹤唳。

    “将军,过了金雁桥,便能出了雒城地界……呃!”

    “噗!”

    刘璝突然落马,一声话语,被扼在了半途。

    刘循惊骇,等回头再瞧向刘璝时,只见一箭洞穿了他的喉咙。

    “敌袭!”刘循刚一声喊出口。

    却见丛丛芦苇哗然倒下,点点火光耀起,跃出人影无数。

    刀斧手瞬间冲至马前,直剁马腿,战马仓皇摔下,跌落马上众将,又见枪伏手平地涌出,一枪一人,一人一命,尽数戳死。

    火光绰绰,照开金雁桥前,血流入河。

    刘循亦被甩跌下马,再要举枪迎战,面前已然现身一人,白马之上,银枪生寒。

    “赵云!”

    同一时刻,攻城号角再度响起,将星夜点燃成白昼。

    隆隆巨响,是城门打开的声音,而这一次,城门却是被从里面打开的。

    郭嘉站在城外,望着蜂拥入城的大军,紧绷的面容上,终是多了一刻的倦意。

    一夜光景,刘循重又回到雒城,只是人被五花大绑地捆着,扔在殿上。

    赵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既已被擒,可愿归降?”

    刘循勉强抬起头来,勉强地睁开一双青肿的眼睛,嘲讽道:“成则生,败则亡,何来归降一说?”

    “吾主入蜀以来,尔等诸将皆纷纷投降,你又为何不早早投降,也免雒城一众百姓受苦。”

    “呸!”刘循啐了一口,怒道,“吾乃主公之子,又岂能投降!便若不是,吾也绝不事二主,要杀便杀!”

    半晌,赵云沉声道:“也罢,那我便全你忠义之名。”

    正要令人将刘循拿出去,刘循忽然喊道:“吾父不该弃我,何以援军不至?”

    “援军?”赵云轻笑一声,“汝父的确是派了卓膺、张翼二将前来雒城。”

    “那为何不见踪影?”

    “因为拦下他们的,是西凉马孟起。”

    刘循猛然一怔,顿时大声哭泣,被拖出去一路,便嚎啕大哭了一路。

    “吾父危矣,吾益州危矣……”

    金雁桥头,葬了刘循。

    郭嘉举目远眺,一道白芒远远驰近。还不等骏马停下,那人已经潇洒一跃,跳下马来,大笑着走近郭嘉,嚷嚷道:“这一战,当真痛快,痛快啊!”而后,又“咦”了一声,“奉孝,怎么就你一人,子龙呢?”

    “他在整军。”

    郭嘉原意让马超直接赶往成都,然而这人却硬是要来见他一面,说是有要事禀报。郭嘉见他满头大汗,知其定是一路狂奔而来,马超虽然不拘小节,但行事也绝不莽撞,这次如此急切,可见此事非同小可。

    “孟起想说何事?”郭嘉直截了当问道。

    马超四下环顾,不见旁人,这才敛起笑容,正色道:“我在西充探得一消息,刘璋为保成都,已派人向南蛮王求助。”

    “南蛮?”饶是郭嘉,也不曾想到刘璋竟然会向蛮王求援,“南蛮王,孟获?”

    马超点点头:“南蛮不同中原,听闻那里瘴气密林,有进无出,还有一些闻所未闻的蛊毒之术,若刘璋当真又求于他,我怕这成都不容易应对啊。”

    “孟获……”

    便如马超所言,假使孟获真的掺和进了这一战,北有张鲁,南有南蛮,这成都更加难打了。

    又遇天寒地冻时,赵云大军逼近成都,加上马超的西凉军,还有德阳的黄忠。

    三路围困,成都已如囊中之物。

    马超与赵云并骑,皱眉道:“子龙,我倒不知你怎肯放他一人去那种地方,南蛮哎,瘴气横生之地,见过几个人活着出来的?”

    赵云死死地拽着马绳,恨不得一战斩了刘璋,取下成都。若不是此人找来南蛮王,郭嘉又何必亲犯险境。

    毒瘴之地,却要他一人前往。

    忆起月前,郭嘉对他说,欲往南蛮一行。赵云差点拆了整间屋子。找马超战了不知多少回。

    马超后来同郭嘉告辞时,窘迫道:“奉孝,我真不该告诉你这一消息,真是自讨苦吃。”

    郭嘉亦是无奈,苦笑说:“嘉也没有猜到,子龙竟然会反应这般激烈。”

    马超愣愣道:“超劝你还是好生同他说道说道,不要暗中偷走,我怕他到时来找我剥皮拆骨了。”

    郭嘉有所思地应了一声。

    子夜时分,房中灯火灭了许久,连炭盆都灭了许久。郭嘉蜷在被褥中,虽然赵云这几日仍在同他置气中,但每一夜,仍是会过来抱着他睡。

    益州湿冷,如今又入了冬。

    有赵云这个天然的火炉在旁,郭嘉确是睡得安稳。

    床上一阵悉索,跟着身子便被搂进了那人温暖的怀里。

    没有灯光,郭嘉瞧不清他的眉眼,只感受到这人的呼吸,一下一下,拂在自己耳边。

    “子龙……”郭嘉知晓他并未睡着,于是又唤了声。

    “奉孝还不睡么?还是明日不想要起来了?”

    “唔……”赵云蓦然的言语,却让郭嘉想起两人在交城时,那几日的缠绵,脸上登时火烧火燎得烫。

    “唉……”赵云轻吻上他紧闭着的眼眸,声音有些沙哑,“奉孝可还记得我送你的那把渊泓剑?”

    “嗯?”郭嘉睁开眼,可惜暗夜里,眼前只有赵云朦胧的轮廓。

    “这柄渊虹剑是彦明的胞妹赠予我的,那会儿我和彦明还根本不知天下为何物,她却已说,生逢乱世,习武者,总当为着乱世做些什么。”

    郭嘉静静听着,手却慢慢握紧了赵云的手。

    “所以,她走了,她说她要去拜师救世。”赵云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隔了好些年,我正要和彦明离开村子,她回来了,还带了这把渊泓。”

    “后来呢?”

    赵云惨然笑道:“她将那把剑送给了我,气得彦明直跳脚。呵呵,她是来同我们告辞的,她师父要带她南蛮……”

    “子龙。”

    “她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奉孝……”赵云紧紧地抱着人,可他自己却在不停地颤栗,就连声音都是颤抖的,“所以,奉孝,我不允你去,无论怎样,这一次我都不允。”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开坑快四个月惹,居然才填了这么一丢丢啊,手速实在有够渣的,真是汗颜汗颜orz

    多余的注解来一发:刘循是刘璋的儿子,演义里雒城被攻破的时候,他直接逃回成都找老爹去了,而在金雁桥被俘滴人是张任,望天~~~

    台风来之前的小剧场:

    “duangduangduang”

    先生推某人:子龙窗子被吹开了啦,风太大惹。

    某人纹丝不动:吹就吹吧,反正明天就去成都了。

    先生:对哦,明天我也要去南蛮了。

    某人(╯‵□′)╯︵┻━┻:去什么去啊!说了不准去!

    先生:

    暴走中的某人:你明天哪儿也去不了!哼唧哼唧╭(╯╰)╮

    先生:蠢作者捏,还不快来救我!南蛮还要不要去啦!

    某作:哦哦哦,风太大了,听不清不清清

    先生:╥﹏╥

    ☆、第72章 雪落时节星辰换

    可赵云再不许又怎样,还不是将人亲自送出了城外。

    “子龙,我走了。”颀长身影,月白衣衫,郭嘉一抹浅笑衍在唇边,缓缓说道。

    赵云猛地把人抱紧,昨夜绮靡,仍是萦绕脑海,不过日升之时,却是要两地奔走。

    “奉孝,即便是孟获又如何……战一人是战,战一双也是战。”

    第45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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