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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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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智商敲开门 作者:风雨阑珊

    第19节

    可不在意自己又把死党损了一遍,他推开挡在门口的障碍物走进房将外卖放在桌上,拿出手机:“我有事需要你的帮忙。”

    “那我得先看看你带来的报酬合不合我的心意。”de伸手捞过外卖袋子,当他看清袋子中的食物的时候,脸又一次僵住了:“这是我的午餐。”

    “嗯。”笑着应道,他随意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n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在爆发前将心中的怨气忍下了。说来de也是怪可怜的,要是别人敢拿这东西应付他,他早就连人带食物一起丢出门去了,但是偏偏是……

    “你还指望我一个刚失恋的人有那闲工夫给你带什么好吃的吗?”懒懒地说,语气中丝毫听不出一点失恋的人应有的颓废。

    “不敢,那什么,我先帮你复原短信吧。”de狗腿地说道。

    看着任劳任怨拿过手机做事的好友,叹息一声,心还是软了:“抱歉,是我心情不好,迁怒你了。等短信修复好我带你出去吃好了,我请,地点你挑。”

    n闻言,默默在心底比了个‘耶’的手势,相处这么久,他早就摸清了的软肋,总是能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能用什么方式达到目的。

    得了便宜的de尾巴又翘了起来,他将手机连上电脑,打开程序输入代码,一边问道:“这手机怎么了?”

    将刚刚发生的事情粗略地说了一遍,随后道:“当初我去案发现场勘察的时候就觉得那个wheat有些不对劲,她和死者关系并不好,死者甚至逼得她要出去另找宿舍,可是那天她却在宿舍外哭得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绝口不提她和死者之间的矛盾。”

    “她是不是怕警察把她当做犯罪嫌疑人所以才有所隐瞒的。不是很多人都会选择这么做吗?”

    “她装得太过了。”道:“而且她一直试图将警方的视线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

    “仅凭这一点就将她当做是犯人未免太具有个人主观色彩了。”de泼冷水。

    “或许。”微微点头:“但就犯罪现场来看,这起案件应该是熟人作案。而死者的好友不多,像这种有私人恩怨,案发当天又能自由出入犯罪现场的只有两人。其中一人又有很严重的妊辰反应。绝对受不了那么血腥的犯罪方式的。”

    “或许她是被逼狠气急了也说不定,血气上头,什么反应都靠边站了。”de反驳道:“毕竟抢男朋友什么的,对于她这个年龄的女生来说是怎么也不能容忍的事情。”

    摇头:“她早对她的男友死心了。她和死者之间的关系比我们所知道的要好得多。比起另一个她才是死者最要好的朋友,否则像是死者那么爱憎分明的性子是不可能在日记本中夹着她们两人的合照的。”

    “你怎么知道她对她的男友死心了?”de反问。

    “从她的言辞中推断的。”道:“现在说得再多都是我的推论,一切答案都在那条被删除的短信中,如果我没猜错,这条短信的收件人才是真凶。”

    “等等。”de诧异地问:“你不是怀疑这部手机的主人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凶手?”

    道:“本来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局里有位智者提醒我,就受害人伤口的出血量来看,凶手身上或多或少也该溅上一些血迹,警方到达现场的时间与案发时间间隔不多,wheat没时间换过衣服并清理好自己,可她的身上是干净的,所以凶手不太可能是她。但是她一定知道谁是凶手。”嘴边扬起一抹冷笑:“或者说,就是她把凶手带到受害人身边的。”

    此时,手机短信也复原成功。电脑屏幕上显示着那条被删除的短信:“妈,g知道了。”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现在怎么办?”de皱着眉看着那条短信:“你要告诉你的上司吗?”

    不解:“告诉我上司做什么?鉴证科的又不管抓人。”

    “……我是指那位一直和你过不去的女士。”

    瞥了眼de,道:“告诉她做什么,她又不相信我。”

    “那你要亲自出马?”de不敢置信地问。

    “怎么会,我刚被停职了。再说就算我没被停职我也是法医不是警察,抓犯人关我什么事。”理所当然地说。

    “所以你就这么看着凶手的名字什么都不做?”de疑惑地问。

    皱皱眉,犹豫片刻,拿出手机将事情的缘由写好,想了想,又将自己与r之间的矛盾写上,表明自己不出面的原因。而后他迟疑了片刻,还是将这短信发了出去。

    n见在那删删减减,强忍着好奇心没发问,直到事情尘埃落定才壮着胆子问:“at,你是在给谁发短信?”

    “给……reid。”顿了顿,脸上的表情有些莫名。他看着手机,故作轻松地说:“既然甩了我,自然要给他找点事做,不然太对不起我睚眦必报的性子了。正好r对我意见颇深,但再怎么有意见她也不敢给fbi甩脸色。reid的性子我知道,他不会昧下我的功劳。但r知道那是我的意见还要按照我说的做的时候她的脸色必定很不好看。尤其是最后她知道我的推理是对的的时候,想来那股憋屈劲会让她好几天都食不下咽吧。既然是她亲自赶走我,那么我自然要让她亲自把我迎回去。”

    “说是给那小子找麻烦,可我怎么看不出这有什么好麻烦他的。”de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隐约听到了些,语气有些危险地问。

    “没,我是说你当初是因为泄露机密文件而被停职的吧,就算破了案,也只是将功折罪,按我看你要借这个理由重回警局也难。”de本是转移话题,但说着说着还是不由得担心起来。

    “放心吧。”轻笑:“我既然这么说,自然有我的把握。”

    “什么把握?”de问。

    有些闲适地单手支着下巴,另一手轻轻敲着面前的茶几:“r赶走我的行为是建立在我泄露了机密文件这一前提上的,可那机密文件不是我泄露的。”

    “你要怎么证明这一点?”de问。

    “证明?那可不是我做的事情。”微微一笑,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很不负责任地说:“昨天晚上我一直和fbi一起行动,这么多fbi跟着我哪有功夫和媒体接触?所以,不是我要去证明我没有泄露机密文件,而是r要证明我是怎么在一堆fbi的眼皮子底下泄露了机密文件。要是证明不了,那就不是一句误会能说的清的。你想,报告除了我有,局里的电脑上可也有备份,既然我这里没有机会泄露出去,最后就只有一个可能。有人混进了警局盗走了文件。如果真是这样r才是难辞其咎的那一个。”

    “所以你才发短信给那小子?为的就是让他知道你的委屈,然后主动挺身而出为你洗刷冤屈?”de挑眉。

    “不然你以为。”意味不明地笑。

    我以为你又放不下他,所以想方设法地和他搭话。de在心中默默说道。

    “其实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发现了警局安保的漏洞,找机会把漏洞补上就是了。反正核心文件一份没少,这件事没多少人知道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怪就怪她太想抓我的小辫子了。没经过调查,二话不说就把罪名扣在我头上。闹得这件事人尽皆知。现在好玩了,她要是不想吃挂落的话,肯定要和我处好关系让我把罪名承担下来,这样才不会让她的档案室留下一个污点。所以免不了要来讨好我。”

    “但是你不是那么容易被讨好的。”de插话。

    “当然。”露出一个假笑:“我这人可是只占便宜不吃亏的性子。她来讨好,我当然是好处照收,罪名不认,反正我什么都没做都得罪过她了,不如就得罪个彻底,省的她以为我好欺负,成天到我前面作死。”

    ☆、93|7·18

    纽约38

    事情果然如所料,他还在de的家和他有一茬没一茬地斗嘴r的电话就打来了。

    看着来电显示,对de露出一个toldyou的表情,而后坏心地开了免提。

    “jones,昨晚的事情是一个误会,你可以回来上班了。”电话一接起r略显僵硬的声音就响起了,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舒服,有点颐指气使地命令道。丝毫没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形已经由不得她做主了。

    颇为惊奇地看了眼手机,他还真没想到做到警局警司位置的人会这么没眼力见的。但是面上不显,他故作惊讶地说:“什么?r,这么快我的冤屈就被洗刷了吗?我还以为这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呢。”

    r一噎,她岂会听不出的言下之意是在暗示这么明显的事情你不经调查直接把罪名安在一个无辜的人身上,你未免也太失职了。可就算明褒暗贬,但他的语气还是很诚恳,十分诚恳,似乎隐隐还带着几分感激的样子,态度一点挑不出错,这让r心中更是气急,又找不到施力点找他麻烦,只得憋着一股气,硬邦邦地说道:“是的,虽然不知道是谁泄露了验尸报告的内容,但是有fbi的探员为你做担保,你的嫌疑暂时洗脱了。”

    听着r这么说,眉头微微皱起,他怎么会听不出来r在隐射reid在包庇他。明白这一关节刚刚消下的怒意又涌了上来。他本打算小小给r一个教训就回去上班,毕竟现在警局人手不够,他能帮一点是一点,但现在他却改变了主意眼底寒光一闪而逝,嘴中的声音似乎还带着几分歉意,十分讨巧地睁着眼睛说瞎话:“抱歉呢r。我现在还回不去。”

    “怎么,因为受了点委屈你就想要罢工吗?”r迫不及待地扣上大帽子。

    “怎么会。”的嗓音还是那么谦逊,温和,似乎完全听不出r的针对一般:“这不是之前我的论文得到了化学界的一致好评,今天我刚出警局门,就接到了加州理工的电话,他们让我回去进行最后的论文答辩好给我授予博士学位。我想着反正我被停职了,这复职的事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成功,所以我就答应了。院长给我买了机票,今晚的航班,所以r,不如你趁这时间好好地把这件事查清楚,等事情完完全全地水落石出了,我的事情正好也忙完了,那时候我再回来,不是正好也不会有人误会,说你,徇私枉法,滥用职权,对吧。”最后几个字说的极其轻慢,带着些没有掩饰的嘲讽,糊了r一脸。

    电话那头r脸色铁青。她怎么可能附和的建议。之前她之所以那么说,不过是想给别人营造一种是靠着关系复职的假象。本来,面试法医职位的时候就走了后门,初试都过了他的名字才被强加进复审名单之中,这本来就让局里很多人都不满了。而现在之所以没人为难,不过是因为他在复试的时候用极其出色的表现堵了这些人的嘴罢了。但虽然众人嘴上不说,心中还是对‘走后门’的行为颇具微词r本想借由这点,和其他人暗示,这次的文件泄露就是做的,只不过他后台够硬加上事情影响不大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回来,借此来掩盖自己在这件事上的失职。打着这个念头r怎么可能真的将这事调查清楚?这不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吗?

    可偏偏不中她的计,咬死了不回来。理由还那么充分,态度还那么诚恳嘴上道歉,道歉,再道歉,但绝口不提将答辩会延迟,先回来工作的事。这把r气得个倒仰,她气急败坏地说:“所以你是一点都不看重这份工作,一点也不看重那些饱受责难的公民吗?”这个指责有点重了,如果应下来,他是真的不用回鉴证科了。

    听着r义正言辞地斥责声嘴角泛起冷笑,论斗嘴皮子他还真就没怕过。连他的政|客老爸都从他这里讨不到好处,他还会怕这小小的一个警司。

    果然下一刻话锋一转,语气不复之前的客气,而是带着一些针锋相对:“r你这话说的就诛心了。虽然fbi的探员为我作证,但说到底真正的罪犯还没浮出水面,我的冤情并不算完全洗脱,这种情况下你一意孤行让我回去,往小了说,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第一个嫌犯就是我,那时我岂不是还要再被误会一次?”

    听出r有争辩的想法,先一步堵住了她没说出口的话:“况且,这件事的影响还不紧紧只是如此。我此刻回警局,只会让警局的同事怀疑司法的公正性,降低他们破案的积极性,且这件事情要是传了出去,你让纽约的民众怎么信任政、府,又怎么看待那些舍生忘死奋斗在第一线的警察?就算舆论被控制在一个可接受的范围,但疑团总存在哪里得不到解决,我的档案上始终存在污点。这影响光光是我一人承受也就算了,但你有没想过,我是法医,我在将来会经受更多的证据,有这泄露证据的‘前科’存在,我提交的报告的公正性和专业性也会受到法院法官的质疑,罪犯的辩护律师说不得会揪住这一点让罪犯逃脱法律制裁,这结果不是你和我能经受的。”

    “那你辞职不就可以了!”r气急口不择言地说。

    闻言面色就冷了:“原来r打着让我承担莫须有的罪名的目的才在这时候打电话给我的啊。”说着也懒得惺惺作态,他冷笑一声:“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r也发现自己口不择言暴露了自己的目的,如此,她也懒得和虚与委蛇:“jones你以为有fbi给你作证就万事大吉了吗?bau的到来只是为了调查法医被害一案,他们在这起案件之外就没有调查的权利了,你指望他们会为你出头这简直是痴心妄想。既然这样你还不如现在老老实实的回来,我会在最大的范围内还你一个公道。”

    “呵。”绷不住终于冷笑出声。

    “你以为你不回来我就拿你没办法吗?你要调查,我就给你调查。你也知道现在局里人手不够,调查的时间长短不是我能控制的,所以,你最好还是想清楚!”说完这句话r就一把将电话挂断。

    随手将电话朝沙发上一扔,仰面对着天花板兀自轻笑。

    n还以为被r打击傻了,连忙安慰:“那什么,你算漏了也不是你的过错不是,谁能想到这女人的态度会这么强硬,at,你别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就是了。”

    不明所以:“想什么办法?有什么好想的?”

    n见不像是泄气的模样,有些不解:“那家伙拖延警力不帮你调查事情的真相你不急吗?”

    这下才明白de在担心什么,他笑道:“有什么好担心的,又不是我算漏了,是她算漏了。”

    “怎么说?”de饶有兴趣地问。

    正想解释,但话到嘴边又顿住了,de不知道他和lee的交易,他不好和他说这背后的隐情。

    要知道可是别人花了大精力塞进鉴证科的。就因为这么一件不明不白的事情就把人赶跑,塞进警局的那人能不急吗?所以r越是拖,上头就越是不高兴,当r将事情拖到拖无可拖的时候,矛盾一下子爆发,吃亏的还是r自己,那时候就不是一句失职能把所有过错抹去的。

    这些事知道r更是知道,所以别看r现在嘴上硬气,过几天她还是要对服软,那时候可不像今天这么好说话了。

    但这些关键点无法对de和盘托出,他只得含糊几句将事情糊弄过去。看着de一无所觉还一脸担忧的神色破天荒有些内疚。

    内疚着就想到他还欠de一餐饭,于是他一拍de光裸的后背,毫不怜惜地在他背上烙下一个‘五指山’,见他龇牙咧嘴要造反的时候道:“你,把自己收拾收拾,我请你吃大餐。”

    n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此时的电话再次响起。他顺手拿过手机,看着来显,忽然沉默了。

    n见神色有异,看了眼屏幕,也不易察觉地皱眉。

    沉默了一下,最终在最后一秒将电话接起:“r……r。”

    ☆、94|7·19

    纽约38

    “at。”reid没察觉出语气中的不对劲,因为他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也觉得很不自在。reid手握着电话,咬着牙不知该说什么。他本想问清楚停职的事,可听见的声音,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此时他的脑袋中除了前不久那半开玩笑的告白以外什么都没有。

    亏得也耐心地等着reid说话。

    好半晌,reid才慢慢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的吗?”

    “你已经帮我很大的忙了。”语气淡淡地说。

    从来没有过的尴尬气氛透过电话弥漫在两个不同的空间之中。

    reid听到与平日不同的冷淡态度,手指不自觉的扣住电话。他心中憋着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委屈,这让他眉头微微锁起,看上去有些可怜。

    “怎么了r?”一旁的j·j见reid这幅表情,关切地问。殊不知这声音透过话筒传到的耳边,不自觉地让他想起了reid对j·j那份朦朦胧胧的好感本来有些软化的心,瞬间又僵硬起来:“r,你有什么事吗?”他再次问道。

    有,我有很多事,我想知道你被停职的原因,我想知道我能帮你做些什么。reid这么想着,但他嘴上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不用明说reid也知道,自从之前那次告白之后,有一道天堑凭空出现横在他们之间。reid想或许是他拒绝的态度太强硬了,明明对方只是个玩笑,自己却像当真了一样强硬地拒绝,并且本能的抗拒。想来这态度伤了的自尊心吧。

    其实reid心底也隐隐知道自己当时的态度太古怪了。可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听这么说的时候,他本能觉得心虚,要问他心虚什么,reid自己也回答不上来。

    reid的神色越来越局促,他手握成拳不停地用大拇指磋磨着食指的指关节,j·j实在是很担心,她见reid在打电话,还以为出了什么不好的变故。j·j抿着嘴又低声问了一声:“r?”

    “r,看来你那边还有事,我就不打扰了。”说着就像挂电话。

    “等等,at。”reid语气有些着急,这让手上的动作不由得顿了顿。

    有些无奈,他将电话重新放回耳边,听着reid有些急促的呼吸,声音微微放柔:“嗯,我在。”

    reid听着明显软化的态度,眉头不由自主地松开了些,只是脸上还带着些紧张:“嗯,你在哪?我请你吃饭吧。”话一说出口,reid就后悔了,这冒冒失失的邀约算怎么回事。

    偏头看了眼在一旁看他打电话的好友,为难地说:“恐怕不行,我和别人约好了。”

    n听了脸上终于露出一个笑容,他得意地给了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

    “明天也可以。”reid连忙说:“我都有时间。”

    j·j听了,略感诧异地挑眉,他们明天有时间吗?

    “恐怕不行。”拒绝道,他暂时不想和reid有更多的交集了。

    “不行吗……”

    “也不是。”听着reid有些低落的语气自打脸的话就脱口而出。等他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整张脸都皱起来了,看上去十分纠结。好容易压下了弄死自己的想法,开口为自己前言不搭后语的行为解释起来:“我和r说我因为要回加州进行论文答辩,所以才没办法复职,要是明天去找你,我的谎言不就穿帮了?”

    “我可以去接你。”reid说。

    “你们案子破了吗?你主管那么严肃的人会轻易放你出来?”祸水东引。

    reid有些纠结,他实在是想做些什么消除两人之间的隔阂,但是,以他对r的了解,案子没结束前他是别想有私人时间了。

    此刻reid完全没想过他们可以案子了结之后再约。他只是想快点解决两人之间的误会。

    “等你案子办完了再约吧。”叹了口气,脸上有些无奈。

    “嗯,好。”reid不甘愿地应下,话题暂时告一段落,他还是不愿意放下电话。

    也不太像挂断电话,他换了个话题:“我之前的推理你告诉r了吗?”

    “说了。”reid道:“刚开始她不信,但是后来rswheat投案自首了,她就知道你说的是正确的了。”reid将自己为据理力争的事掩去,只说了这些。

    没多想,他对rswheat投案自首这件事感到有些惊讶,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她怎么会自首?”

    reid说:“听说是不想牵连到她的女儿。毕竟她要是不自首的话,事情水落石出之后她的女儿会以包庇罪入狱。这样她的前途就毁了。”

    微愣,有些感慨:“是吗,可怜她一副为女儿考虑的心情。她有没有说为什么杀害被害人?”

    “rswheat也是被害人父亲公司的员工。前段时间因为工作失误被辞退。rwheat早年因车祸去世,家里的重担都压在rswheat身上。被辞退后她的家庭就陷入了困境。因此她怀恨在心。本来那天她是想通过女儿的关系求被害人和她父亲美言几句让她回去上班,谁想到被害人非但不答应,还羞辱她的女儿,一气之下她就起了杀心。”

    “是吗?”听着reid这么说,只觉得这件事充满了违和感。虽然凶手是rswheat没错,但理由是不是她说的那样就值得琢磨了。

    恍然想起wheat提起被害人时脸上没有掩藏好的恨意和快意,心中就隐约明白了。

    只是终究下手的不是她,即便她在背后操刀又能怎样呢,最后不还是逃脱了法律的制裁。

    心下有些怅然,但这些终归只是他的猜测。他甚至连说出口的权利都没有。

    “不说这个了。你们的案子调查的怎样了?”随口问道。

    “还好。”reid含糊地说。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是法医了,reid没权利将案情的进展透露给他抿了抿嘴,忽然产生了一股放弃报复,就这么回去工作的,但他还是把这念头忍了下来:“抱歉,只是今天abraha警官找我,我才顺口问的。”

    “他找你做什么?”reid皱眉问道。

    “我不知道,我觉得他的用词和行为很奇怪。”说着就把今天的会面经过说了一遍。而后他说:“我一直很想不通,他为什么会说‘回家’两个字。那并不是他的家不是吗?”

    “你怀疑他?”reid问。

    “我不知道。从理性的角度上看,他确实没有作案的时间和动机。但是我总觉得他有些古怪。按理来说人对于细节的记忆不可能清晰无误。但是他对于细节的回答却前后一致。就像是刻意去记去背下来的一样。”

    “或许只是职业习惯?作为刑警,对命案现场的布置总要记得清楚。”

    “或许。”没有反驳,毕竟他的理论确实站不住脚:“其实我一直有件事情想不通,为什么凶手要将尸体切成零碎的肉块?费时费力不说,还容易留下证据。”

    “这种过度谋杀我们一般将他判定为凶手和死者之间有很大的仇怨。”reid说道,忽然他顿了顿:“但是这行为也太过了……”

    “如果凶手另有目的呢?”说:“你说那人一致认为自己的哥哥是被冤枉的,那他会不会混入警局来寻找所谓的真相?”

    “警局不是那么好混进来的。除了门卡之外,相关的地方需要指纹瞳孔的验证……”reid灵光一闪:“等等,你是说……”

    “没错,进入鉴证科除了身份id之外,还需要指纹验证。假设凶手想混进鉴证科。那么他一定要拿到鉴证科内部成员中一人的指纹。”

    “专业人士可以采集指纹做出指纹模来骗过机器。但是嫌犯却没有学过相应的知识,他不能确定自己制作出来的模型一定会骗过验证机器,他也知道如果失败一次就会引起相关人员的警觉,致使他下一次的行动更加的艰难。所以他选择直接砍掉被害人的手指作为开门的‘钥匙’。而事后他将被害人分尸只是为了隐藏他的小手段?让警方不至于太早看出案情中的猫腻?”reid有些兴奋地假设道。

    这假设或许有些匪夷所思,毕竟把自己伪装成另一个人在满是人精的警局中活动,除了身份id和指纹之外更重要的是相貌和平时的行为习惯。这些都不是容易伪装的,犯人稍有破绽就是自投罗网。所以就没人把分尸的原因往这方面想。但是和reid。前者是伪装高手,后者早被前者给惊吓习惯了,潜意识的就不觉得伪装成另一个人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所以只要让老法医检查一下尸体手指上的细胞活性,推断出它被割下来的时间就能判定我们的推测到底是对是错了。”这么说道。

    “如果是真的,凶手用这么残忍的手法延迟警方探寻出他目的的原因恐怕是为他自己争取时间。他还没放弃找当年案件的档案。”

    “如果在鉴证科找不到相关材料,嫌犯恐怕会将目标转向档案室。”

    reid心下叫糟,当初为了了解案件的背景,他们专门调查了当年的强】奸案。事实证明wright确实不是被冤枉的。他和受害人通【奸已久只是他的妄想。当妄想和现实有了矛盾,wright无法忍受一怒之下才奸【杀了受害人。这是在档案上明确写出的,并且还有相应的精神科医生写的报告。但是这些小wright是不会相信的,像他这样偏执的犯人只会认定自己既定的事实。如果让他看到那份报告,恐怕只会让他更加确信这是政【府的阴谋,最后开出证明的精神科医生和当初办案的刑警也会有危险!

    ☆、95|7·20

    纽约39

    reid的担忧不会不知道,他只恨自己没有办法去犯罪现场看看,帮上reid一些忙。

    reid心下百转千回,也没闲功夫去管自己的小心思。他匆忙对道:“at,我要去验证一下我们的猜测,下次再聊。”

    “嗯。”只来得及应一声,电话就被挂断了看着挂断的电话,叹息一声,转头对等的不耐烦的de说:“走吧,去哪吃?”

    “你有闲心思吃吗?”de不满地皱眉:“只怕你现在所有心思都飞到犯罪现场去了吧。”

    被死党看穿了自己心底的想法有些不好意思,他揉了揉鼻翼,心虚:“你也知道我见猎心喜的性格。这么一个案子摆在眼前,我哪有心思吃得下饭。”

    “得,算我怕了你了。我们去犯罪现场看看吧。”de翻了个白眼:“省的你和我吃饭的时候脑海中都是那些血淋淋的尸体。”

    “哪里会。”赔笑:“那样我怎么还吃得下去。”

    n瞥了他一眼,显然不相信他说的话:“得了,我还不了解你。等着。”说着de进了房间。

    还以为他要换衣服也就没多想,他知道de吹毛求疵的性格,深知他换衣服要换很久,于是就拿过桌上的时尚杂志打算用这个来打发时间。

    的动作太过漫不经心,加在杂志中的一张照片掉落地面,他随手捡起,瞥了一眼,随后就愣住了。那张照片上的人居然是·g!

    忽然觉得很荒谬。照片上的人如果是丝毫不觉得奇怪。毕竟以de的好奇心,暗自调查喜欢的人,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g,这个来纽约后只见了一面的童年伙伴,一个连朋友都算不上的故人,一个他来纽约要见的目标人物之一……

    攥着照片的手不由得捏紧。此时卧室那边传来声响反射性地将照片塞回杂志中放好。书刚放下就反应过来这么做不对。他刚刚并没把照片放回原位,这在其他人眼中或许会被忽略过去。但到了de这里却不行,de是个很细心的人,这些细微的变动不会逃脱他的双眼,更别提方才一激动,在照片的一角留下的指印。

    但现在即便有心想纠正错误,也来不及了。de难得迅速地换好了衣服。他手中还拿着两本小册子,眉飞色舞地走了出来。

    n道:“at,看,这是什么!”

    压下慌乱的神色,故作好奇地看向de手中的东西。

    不看不要紧,一看又被吓了一跳。他吃惊地睁大眼:“这是,fbi的证件!你从哪来的!”

    “保密。”de故作神秘地说。他随手丢过一本证件:“快去化妆,一会儿我带你混进去。”

    打开证件,照片上的人金发碧眼,和有三四分相像,这无疑给他的伪装带来了便利:“jeff·urphy。纽约fbi精英小组的组员。等等,真的有这个人吗?”证件做的太能够以假乱真了,连都有些难以判定了。

    “当然有。”de满不在乎地说:“要是没有,他们一查不就穿帮了?”

    “天,那你这证件是真的假的?”忍不住问道。

    “假的。”de这么说着,脸上却带着笑,让人分不清他说的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

    见状忍不住磨牙。de见了,赶忙道:“你还不去化妆,再磨磨唧唧小心我不带你去了!”

    忍住,忍住,案子才是最关键的。这些小细节以后有机会再问不住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好容易忍下那一口郁气。他伸手抓过de跟前的化妆包转身进了盥洗室。

    身后de似乎还嫌不够郁闷一样,高声道:“at,你把东西拿走了我用什么伪装啊!”

    正好想找到机会让这家伙吃瘪,见他这么问了也高声回道:“厨房还有米面,你老瞧着办吧!”

    “真是。”de意味不明地嘟囔一声,他正想转身回房拿自己的备用化妆包,冷不防看见桌上摆的有些过分整齐的杂志。de伸手拿起那本杂志翻开,看着书页间夹着的照片,脸上一冷。他伸手抚过刚刚不慎留下的指印,忽然垂眼笑了笑。而后de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合上书页,将它按原样摆好,转身回了房间。

    一小时后,两人站在案发现场的楼下。de伸手半遮着正午的太阳,随口抱怨两句也不顾炎热的天气将他拉出来的举动,完全忘了之前兴致勃勃,迫不及待地要来现场看看的人是他自己。

    抬眼看了看天,他想不通这二十来度还不到三十度的气温怎么就算得上炎热了。不过深知de的脱线,也没出口反驳。只是拉着他进楼按了电梯。

    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不断跳动,de的身体有些颤抖奇怪地瞥了一眼de,忍不住问:“你在害怕?”

    “不。”de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我在兴奋!我从来没冒充过警察啊!”

    “哦。”相对于de和打了肾上腺素一样的表现显然就淡定多了,他只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这下反而是de有些吃惊了:“你不兴奋吗?”

    波澜不惊:“冒充的人多了就没这感觉了。警察说到底也是人,和其他被我冒充过的人有什么不同吗?”说着又叮嘱了一句:“你注意点,不要暴露了我们的伪装。”

    “嗯。”de深呼吸几口,让自己平静下来。

    见他面色渐渐沉静下来,微一点头,此时十楼也到了,他先一步迈出了电梯。

    由于de只给了他证件,没给他服装,所以当他们靠近现场的时候理所当然就被警察给拦了下来。

    从容地从口袋中掏出警员证:“jeff·urphy,这是我的同事john·iller我们来勘察现场。”

    看守的人见两人的证件有些疑惑:“怎么这案情惊动精英小组了吗?我们怎么没收到通知?”

    面对质疑也毫不慌乱,他收起警员证,冷声道:“你们稍后会接到通知。”说着他看眼前的警员面色不虞,似乎还要再问些什么先一步打断了他的问话:“据我所知在初次勘察结束后,现场就不需要再有人把守,是什么让你们重新封锁现场?是又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由于的气势太足,面对他的疑问,眼前的警员忍不住回到:“是的,来援助的几位bau探员提出了新的假设,所以现场需要再一次进行调查取证。”

    闻言有些紧张,他之前几次伪装reid都轻而易举地看穿了。要是现在reid就在现场,那么和de就不好收场了。

    想着就有些心慌,他面上不显,仍旧试探道:“那他们现在在现场吗?”

    门口的警员摇头:“他们有其他事要做,现在在现场的是我们的警司r。”

    闻言暗自松了口气想可能是r之前未经调查就随便给他定罪的事快要遮掩不住了,失职两个字像一把钢刀一样悬在r的头顶,让她寝食难安,她现在迫切地需要找到一个办法来弥补她的过错。所以她才想办法支开了bau的探员揽过这个活。

    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感谢r的自私。他朝着门口两位探员微微点头,那人先是的疑问被打断,而后又被牵着鼻子走连问了几个问题,最后又被的气场吓到,完全忘记要核实对方的身份,于是就顺着的示意打开了房门。

    和de走进屋。两人看着在屋中来回走动,肆意翻找房屋的警员忍不住皱起眉。

    r本是站在屋子的中间指挥作业,见两人进来,面色一下子就沉下来了,她冷着脸走到两人跟前,语气很不好地喝问:“你们两是谁!谁放你们进来的?”

    面对可不能再用协助调查法医失踪案件这一幌子接着忽悠了。毕竟r是警司,fbi要是要派探员协助调查不可能不事先知回她一声。于是脑子一动,他想到了另一个借口。

    “r警司。”道,他知道像r这样权利很重的人,这样称呼她会降低她的抵触心理,果然这么一叫出口r的脸色就好了很多继续道:“我们是精英小组的探员,来这里是为了调查一起案件。”

    “什么案件?你们闯入我的案发现场怎么没人事先通知我!”r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没等说完,她就连声发问。

    也没生气,他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努力维持着自己的精英范:“这案件事关重大,不便让太多人知道。麻烦借一步说话。”说着就将r引向屋外,顺道回头隐晦地给了de一个眼神,让他先进行调查。

    n了解地一点头,转身探查起屋内的情况了。

    ☆、96|7·21

    纽约39

    落后一步跟着r走出了犯罪现场。守在门口的警察见两人一前一后出来,不像有什么矛盾的样子,本来还存着的几分疑惑就淡了下去。

    跟着r走到拐角站定,他做出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将事情和盘托出的严肃,道:“r警司。这件事事关重大,我相信你才透露一些口风。希望你能为我们保密,以免破坏我们的布局。”

    看着这么郑重其事的模样r一下子就严肃起来:“当然,我知道该怎么做。”

    “嗯。”略一点头,压低声音道:“我们正在调查一个涉嫌非法贩卖人体器官的医疗机构,根据线人的汇报·aron涉案其中,他借由职位之便偷梁换柱,用病变的器官调换尸体上完好的器官进行贩卖。这条消息我们刚刚得知不久·aron就遇害了,这不得不让我们联想许多。由于害怕这是那个机构试探我们的手段,我们不好明面上介入调查,只好私底下走访询问。因为这件事牵连很广,希望r警司能够行个方便,让我们私底下做些调查。我们不会妨碍你方的调查,只希望在你得到一些这方面的消息的时候能和我们说一声。”看着r还在犹豫的模样连忙补充了一句:“当然,你的功劳我们并不会忘记。”意有所指地说道。

    r闻言眉峰一动,但她还是很迟疑:“让你们私底下调查没什么问题。但是报告我还是不能给你们,毕竟你们没有系统正规的手续。”

    首要目的达到了,他内心暗喜,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反而皱了皱眉,有些不满:“这样吗……”

    r以为自己不将相关资料给的行为惹怒了他,连忙解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之前我们部门的情报管理出了点纰漏,现在上头正管得严,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我也不能不经过审批就将资料泄露给你们。”

    勉为其难地点头:“也好,我们的调查方向也不是·aron的死因,我们只是想知道他的死是否和那个机构有关。这样吧,如果你们调查出·aron私下不同寻常的私交或者来历不明的收入又或者去向不明的资金转账希望你能告知我们一声,谢谢。”说着掏出随身带着的纸笔,写下一串电话号码递给r。

    r接过电话点了点头。

    见她警惕心消除了一些,又问:“我现在可以进行现场勘查了吗?”

    “当然。”r点头,她态度好了许多,她侧身道:“请随意。”

    矜持地颔首,先一步进了犯罪现场。

    他刚进现场没多久,de就迎了上来,好在他还没忘记两人的伪装,对着说:“jeff,我有发现,你跟我过来。”

    r闻言,立刻有了精神,她的手下探查这么久还没看出什么,她正发愁回去怎么交代。如果眼前的两人发现了一些线索,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所以不等招呼,她就喧宾夺主:“快带路。”

    n也被毫不客气的r惊住了,要知道de家世背景很不错,从小到大没几个人敢对他吆五喝六的,今天猛然见着这么不客气的人,de也是颇为稀罕的。

    不过稀罕归稀罕。一想到要在这么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手下讨生活,de就忍不住同情他。

    见de深思又不知道飞哪去的呆样,连忙一拍他的肩膀:“想什么呢,还不带路。”

    “哦。”de应了一声就将两人往主卧带去。

    后面跟着的r脸色不是很好。她并不是看不出de刚刚脸上的轻蔑,只是毕竟她不是他的上司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暂时忍气吞声。

    n带着两人,一路绕过了主卧中还在搜查的探员,径直进了主卧中的卫生间。

    r扫了眼一览无遗的厕所,随后看着de,冷声道:“riller这个洗浴室有什么不对吗?”

    “s那啥……”de卡壳了,他忽然想不起眼前这人的姓氏。这举动在r的眼中无疑是对她的轻视,于是r心中更是窝火。

    见r面色不好,心中暗笑,他是知道与他的记忆缺陷不同de是真的没用心去记他不在意的人的名字,不过知道归知道,现在可不是惹怒r的好时机,除去他们还要r帮忙这件事不说,单说两人现在身上披着马甲,做事自然要低调一些。

    掩嘴轻咳一声,压下心中的笑意。他十分严肃正经地说:“r。”

    “哦,对。”de一点头:“r。你别看这厕所小,好像稍微翻一翻就能把它看完。其实这里暗藏玄机。”

    “什么玄机,难道它还藏着通往别的时空的门吗?”r出言讽刺。

    n装作听不懂r话中潜藏的意思一样点头:“确实是这样的。”说着他走到一旁的浴缸前:“大门就藏在这下面。”

    r闻言狐疑地上前推了推浴缸。后者纹丝不动。她不悦地看着de:“你在耍我吗?”

    “没有。”de严肃地说:“你开门的方式不对。”说着de上前伸手将浴缸整个抬了起来。

    这下在场的两个人都惊讶地瞪大眼。尤其是,他和de相处这么久居然一点都不知道这人居然有这种怪力气!

    n将浴缸放下来。他看着惊讶的表情,得意地笑了笑:“这不是陶瓷做的,也没有那么重。按我说这浴缸只是放在这里掩人耳目的,实际要有人坐里面洗澡,保管脚刚踏进去浴缸就得塌。”

    闻言伸手抓住浴缸的边缘,试探地抬了抬,果然浴缸轻而易举就被抬起了一个脚:“确实,这浴缸并不重,应该是用来掩人耳目的没错。也是,客厅和次卧都有洗浴室,谁会在主人的主卧里洗澡。”

    “那我刚才推它,它怎么纹丝不动?”r深觉丢脸,忍不住质疑。

    n指着浴缸原先放置的位子两旁微微凸起的位子道:“就是这东西,浴缸放在原位的时候被这两个东西抓着,轻易推不动。就连要将它抬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de又指了指中间的挂钩:“这东西挂着浴缸下方类似圆环的部位,要是不事先将圆环和挂钩分离开,你使出浑身的劲也不能把它抬起来。”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东西的?”r狐疑地看着de,似乎后者要是解释不清就将他当做犯罪嫌疑人逮捕了。

    n撇撇嘴:“客厅和次卧的洗浴室里面的浴缸都是很好的大个儿音乐按摩浴缸。没理由主卧的浴缸这么简朴的就一个坑,所以这东西肯定不对劲。”也就你们眼残了这么明显的东西都看不出来。

    “先别说那么多,看看这浴缸下面到底藏着什么吧。”适时地打断de没说出口的话。他仔细地看着浴缸下方的地板。很快就在靠墙的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凹槽用手握住凹槽用力抬起,一个大洞就出现在三人的眼前。

    微微探头,洞口下分明是一个高压床垫。他轻笑:“呵,这下算是弄清法医消失之谜了。”

    n探头看了眼,有些跃跃欲试,不过他总算记得主次。de回头对着惊讶不已的r说:“嘿,要不要下去看看?”

    “没有搜查令。”r说:“即便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我们也没有权利下去。毕竟下一层楼的套房户主并不是aron。我们贸然下去,无论看到了什么都不能当做证据上交。”

    “还有这道理。”de随口抱怨了一句:“这不是表示我们白找了吗?要是你先回去批搜查令,早就打草惊蛇让犯人逃得无影无踪了。”

    忽然反应过来de说的话有些不对,他正想呵斥,脑后忽然传来子弹上膛的声音一回头,却见r举着枪对准de的头,而她身旁本来是来看热闹的几个警察也纷纷举起枪对准两人。

    r冷眼看着两人,沉声喝问:“你们到底是谁?”

    n面对这么多把枪也不慌乱,反而吊儿郎当地说:“我们是精英组的探员。反倒是你,凭什么拿着枪指着我们?难道你和凶手是一伙的?”

    “别狡辩了,fbi不可能不知道搜查令的事情。你们究竟是谁?!”r握紧枪柄,如刀般锋利的眼神直逼两人。

    “没想到你还有点优点。”de朝着r灿然一笑,一扭身,转身快速往洞里跳去。

    他这个动作惊得几人忍不住开】枪了。顿时枪【声四起。但是他们的反应再快也抵挡不住de跳下洞穴的速度,那么多子】弹愣是没打中de。不过这也恰好将想要跟着跳下洞穴的举动给拦住了。

    眸色一沉,他偏头看了眼de离开的方向。随后当机立断。趁众人的注意力被de吸引去的一瞬间,率先出手。他伸手抓过悬挂在一旁的浴巾,将它丢向最靠近他的警员。他趁着警员被浴巾吸引,慌乱开枪的时候,弯下身子,带着强大的爆发力撞向那人的下盘。

    找的角度正好,当其他人回过神想要攻击的时候,他已经进入了被他袭击的那个警员身体遮挡的范围。浴室很小,其他警员施展不开趁着他们调整位子的时候一个肘击,借着警员吃痛的时候,伸手抢过他手中的枪。

    而后单手勾着警员的脖子将他带到了浴室门口。其他人还以为要挟持那个警员做人质,一时有些束手束脚,他们不由自主地退出浴室,想要形成一个大范围的包围圈贴着墙用那个警员当盾牌,快速出了浴室,在包围圈没形成之前,抢先一步丢开手中的负累,只抓着手【枪朝靠他进的那一人撞过去!那人条件反射地避开借机冲出主卧,快速穿过主卧前的走廊。

    他对着其余留守客厅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警员高喊了一句:“敌袭,戒备!”那些人一愣,手上不由自主地拔【出手】枪冲向浴室,恰好将主卧通向客厅的小走廊堵得水泄不通。

    r气急败坏地在后面大喊:“拦住他!”

    但这意味不明的指使没有让其他警员反应过来。毕竟刚刚和r相谈甚欢的情景他们都看到了,于是他们潜意识地就将看成了自己人,一时竟然没有人阻拦。

    借此机会冲出了大门,他没有时间等电梯,本想走楼梯离开,此时,电梯却先一步到达了他所在的楼层瞳孔一缩正想避开,de却从电梯中伸出了头,示意他快点进来。

    心下一松,朝着电梯跑去,好运的在其余探员冲出来之前安全进了电梯的大门。

    靠着电梯的墙壁微微喘气。刚才毫无准备的突围战斗大大地消耗了他的体力。de却吹了一声口哨:“没看出来,你还挺厉害的。”

    瞪了他一眼,刚想指责他抛下他直接逃跑的行为。电梯的大门却再一次打开了。

    ☆、97|7·23

    纽约41

    和de在电梯门开的一瞬间浑身肌肉都紧绷了,前者更是后悔为什么当他看见电梯门打开时想也不想就进了电梯,这不是等着被人瓮中捉鳖吗?只要r脑子一转立刻找管理员将电梯停运,他们想跑都跑不了!想他一世英名,到这紧要关头居然脑子短路被人当做王八给抓住了!

    但任凭脑子百转千回,电梯门还是应运而开绷直身子靠在墙壁上,只等情况不对就出手制服来人当做人质。

    好在,他们运气不错,进来的只是普通住户。那人看着电梯门中的两人一齐看向他目光不善的模样,一时手脚都僵住了。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狐疑且戒备地看着两人。

    挑了挑眉,微微收起全身气势,他抬头眼见已经到了五楼,想了想应该这人是准备下楼的普通人,于是朝他略一点头,侧身镇定地走出了电梯。de愣了愣见出了电梯门,也紧跟着走了出来。

    那住户皱着眉回头看了眼两人,脸上颇为纠结。他犹豫了会儿见电梯门就要关上了还是抬脚进了电梯。

    “jeff,你为什么不坐电梯了?”de似乎角色扮演上瘾了,凑到身边问道。

    顿了顿,转念一想现在还没离开这危险区域,叫假名确实方便一点他也就没计较:“在电梯里太被动了,我总觉得不安。先别说我,就说你,你刚才怎么敢抛下我独自跑掉!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r包抄了!”

    不得不说这个举动还是很明智的。在他们借由消防通道下楼的时候bau的几人恰好在一楼等电梯凭借他的好运避免了和reid打照面,最后无法收场的情形。

    n并不知道这一点,他讨好地笑了笑:“这不是因为我相信以你的能力能逃脱升天吗?我要不趁着r没来得及做些什么就先逃了,难道还留下来扯你后退?再说我那举动不刚好吗?他们被我的行为吓了个措手不及,这才给了你机会让你逃掉了不是?再说我最后不也上来接你了?要知道我这行为也算得上自投罗网了。怎么样,你感不感动?”

    “感动个鬼!我说你会伦敦这几年别的能力没涨,这说鬼话的能力倒是翻了几倍!”气闷地说:“一会儿离开之后,你这家伙给我离得远远的!我一年之内都不想再看到你!”

    “别啊,jeff。你还欠我一顿饭呢。”de哀嚎。

    “算了吧,就冲你这差点把我送到局子里去的行为,我没揍你一顿不错了!”恶狠狠地说。

    “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de讨饶:“我今年看着你都绕路走,绝不出现在你面前。明天我就收拾包袱滚回伦敦去。”

    “嗯。”昂着头施舍般露出一个假笑:“一路顺风。”说着他跨下最后一层楼梯扬长而去。

    n看着远去的身影皱着眉想了想,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而后他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不得不说和de那么一闹其实还是有好处的。由于de跳下洞的行为让r有了充足的理由不借由搜查令就能撬开九楼的套房进行搜查。在凶手还没得到风声消除证据的时候r恰好破门而入,他们好运的在九楼的套房中找到了能够确定犯人身份并且解释所有疑点的决定性证据。

    此时reid就非常得意地坐在跟前,讲着后者所不知道的后续。他因为案件提前告破,有了半天的假期能够和吃顿饭冰释前嫌。

    看着reid故意停下叙述,等着他破解谜题的样子心下好笑,在犯罪现场走过一遍的他怎么会不知道前因后果?

    主卧的浴室中,浴缸是很好的契合在原位的,这就足以说明一切。毕竟楼下的人是无法通过凿出来的洞将虽说不重但质量也不轻的浴缸放回原位的。所以犯人只能是在案件发生后还停留在房间的abraha。或者应该叫他小wright。

    完整的事情是这样的。

    小wright坚信他哥哥是冤枉的,在他去英国的这几年这念头不仅没减轻,反而愈演愈烈。他日夜都被这件事折磨着,想方设法想要还他哥哥一个公道。抱着这个念头,他接受了整容手术,将自己整容成aron。

    后来回到纽约之后,他买下了aron楼下的房子,偷窥并学习aron的日常行为,揣摩他的习惯,并且借由跟踪弄清他周围的人际关系。在小wright觉得万事俱备的时候,他借着早就摸索清楚的aron的时间表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偷袭并绑架了他。

    没错,就是绑架。

    小wright一开始并没有想要杀害被害人,他只是想找到所谓的真相。所以他切割下aron的拇指,拿了他的身份id混入鉴证科之中。

    而小wright之所以会杀人,是因为第一个受害人发觉了他的不对劲——尽管小wright经过一年的可以模仿已经将aron的习惯模仿的十成十,但是毕竟他没有系统的学过法医的相关知识,在工作的时候出了很多新手才会犯的错误,所以被他的搭档,也就是第一起案件的受害人怀疑上了。

    那搭档开始只是疑惑地问了几句,毕竟不是谁都会猜到自己身边的人被别人替换了。但是小wright的神经绷得很紧,他听着那些似是而非的调侃,还以为自己暴露了。再加上第一个被害人与他哥哥的案情有关,小wright不知不觉中就起了杀心。他将被害人约到酒吧中,将他灌醉,而后驾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杀了他。

    小wright杀了人之后,非但没有心慌,反而像是开启了他身上某个不为人知的机关一样,他只觉得莫名的兴奋和冷静。

    没错,小wright十分的冷静。他坐在尸体旁边思考了很久,最后定下了计划。

    小wright知道他第一次犯案其实并不严谨。他将被害人带走的行为想来是有人看到的。再加上他一路上虽然小心,但是还是没有避开路上的摄像头。所以这aron的身份并不能用太久,怀疑的目光迟早会定在他的身上。于是小wright就想抛弃他此刻的马甲,借此引开警方的注意力,为自己争取时间。

    首先,他将被害人的尸体藏起来,营造他失踪的假象。本来这件事能隐藏很长一段时间,毕竟一个成年人有事离开家两三天并不会造成严重的恐慌。但是坏就坏在被害人遇害的那一天是他妻子的生日,他和他妻子感情很好,早几天就和妻子约好一起庆生。被害人的妻子打了很久的电话都没人接,慌乱之下她就报了警。

    这件事小wright得知之后就知道自己隐瞒不了多久了。再拖延下去只会让自己更被动。再又一个同事过来问他被害人的行踪之后果断在当天下班之后再次来到他藏匿尸体的地点,进行肢解。

    小wright不想太早让人知道自己的目的和诡计。他虽然决定放弃aron的身份,但他仍然没放弃混进警局。所以他不想让自己的小手段被揭穿。但是aron身上残缺的大拇指会将一切阴谋都暴露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为了解决这个困局,小wright决定肢解被害人的尸体。他想如果将这一切都伪装成连环凶杀案的话不仅可以洗脱嫌疑,也可以为他争取一些时间。

    抱着这样的想法,第一具被‘凌迟’的尸体就这么抛到了警局门口。因为小wright心中的信念,他在尸块中留下了暗示意味十足的纸条。也是这张纸条,让reid他们锁定了犯人的身份。

    不得不说小wright的行为确实造成了一定的恐慌r为了消除这些恐慌并且本着防止犯人继续作案的目的给每位法医派遣警员随行。好在法医并不多,也没造成警力不够的窘境。

    第19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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