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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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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雕师 作者:顾申

    第7节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先发两千明天再补……恩,当然这不算在明天的更新里啦`_(:3」∠)_主要是蠢申今天爬山太累了……完全写不下去了~~灰常抱歉,明天一定会补上哒

    滚去睡晚安么么哒

    ☆、第 29 章

    “大夫,他真的没受伤?”季珩忍不住追问。

    “你们莫不是在拿老夫消遣不成?”老大夫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若是不相信在下不如去找其他大夫!何必如此羞辱在下!”

    ‘诶诶,您这话说的是啥这铭阳镇谁人不知萧大夫无论是医术还是医德都是人中龙凤万众挑一的呢。”顾随禹忙道,暗地里狠狠的瞪了眼季珩,怎么这么不会说话的?

    老大夫看了眼顾随禹:“你也莫同我说甚好话,你这回确是并未受伤,不过我可没说过你身体毫无大碍。”

    季珩闻言色变,他看了眼顾随禹,双手抱拳沉声问:“萧老大夫,小子无状,若是有甚地方得罪了您老人家,我季珩先给您赔罪了。”顿了顿,他问道:“还请老人家告知在下,我这,小兄弟身体到底有何问题?”言罢保持着低头弯腰抱拳的样子久久不变。

    萧老大夫就看了看季珩,有看看顾随禹,也不说话。

    “还请萧大夫告知在下。”季珩的姿态摆的很低。

    顾随禹自己倒还没甚,倒是有些被季珩的举止吓到了,心中说不上来是甚感觉。

    “唉……”老大夫一开口就是长叹一声,季珩心中顿时一紧,莫不是已经十分严重了?

    “这位小兄弟肝火躁盛,内火极旺。”

    “这不是上火吗?”顾随禹嘀咕了一句。

    却不想萧大夫虽说年纪大了耳朵却好使,他看了看顾随禹,接着对季珩说:“你这位小兄弟倒是活泼有趣。我瞧他面相,合该是个倔强执拗之人,若是遇见自己喜爱之人、事、物,必是容易魔障的。长此以往损精气、伤心神,是要影响寿数的!”

    “哪里有这般严重?”顾随禹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影响寿数什么的还不至于。

    季珩淡淡的撇了顾随禹一眼,顾随禹立刻没了言语——瞧这正在火头上的,他还是别上赶着触霉头好。

    “那依您所见,该如何是好?”

    “他元气已经有所亏损,精气有所不足,但是他内火旺盛,不宜大补。人参鹿茸之物于他并不适用。”老大夫抚须,神色间对顾随禹的“冒犯”之语似乎没甚反应,“我开张方子,一日一次吃个十帖之后再来看看。”

    季珩刚刚要一口应下,顾随禹又抢在季珩面前开口了:“大夫,这恐怕真不成。我们有要事在身,在这铭阳镇怕是也不能停留的。”

    季珩想起武林大会也无法在坚持下去,只能沉默的看着老大夫,希望他能提出个解决的办法。

    “要事?”难道比身体还重要不成?萧大夫皱皱眉,终于还是开口问,“你们这是去哪里?”

    “项厘山。”这回季珩抢在了顾随禹前头,“项厘山,太初门。”

    “哦?”老大夫闻言,眼睛一眯,“你二人是太初门人?”

    “在下正是太初门下。”季珩脑中一转当下承认了自己是太初门人,却并未提及自己是何人。

    老大夫听见这话微微一笑,倒也并未纠缠于此,反而说:“如果是项厘山,我还有个师弟在那里,姓顾单字一个安。他的医术之高超非常人所及,我给你们写封信,他一看便知。”

    “神医顾安?”季珩一愣,“您说的可是神医顾安?”

    “正是。”老大夫提起这个小师弟时亦是满脸自豪。

    顾随禹怎么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神医顾安的师兄居然蜗居在铭阳镇这么一个小地方。

    所以说自己的运气真不错,不过时瞧个大夫,居然还碰上了高人了。

    “那劳烦您了。”

    “欸,无碍无碍。”老大夫摆摆手,“只是这药原本只需吃上十帖的,现在怕是要多吃上几帖了。另外,这位小兄弟,切记不可仗着年轻便毫不顾忌。熬夜、过饮、暴食皆不可取。”说话间老大夫龙蛇走笔已经写好了方子,又另取了纸写起信来。

    季珩接过方子仔细看了看,才小心翼翼的吹了吹墨迹,仔细叠好放进怀里。“多谢您了,只是不知除了这些还有无甚忌讳?”

    “不饮酒、不食辣、忌腥膻。”老大夫一边写一边说,“鱼羊之类就莫要再吃了,饮食已清淡为主,注意休息,不可太过劳神费力。”他抬头看了看季珩见他面色迟疑,心中也明了他的忧虑。

    “你也莫太过小题大做,只要多多休息,注意饮食,并无大碍。且适当的活动对他有好处。”

    “那敢问多长时间是适当?”

    “……”老大夫被这一句话给噎着了,将信递给季珩,干脆的赶人,“我怎么知道多少时辰是适当?怎么那么多话呢!东西都到手了赶紧走,赶紧走!”

    锦城,有客来。

    “你、你要走?”有客来的掌柜的从来没有这么失色过——即使是几年前有人拿刀子架在他脖子上要他交出有客来他也没变过脸色。

    “你也要走了啊……”掌柜的失魂落魄的说,“走了好,走了好,大家都走了才好……”他用手掌撑着桌子,眼中尽是迷茫。

    阿生看着掌柜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我不走了,我留下来!”

    “你,好好照顾自己。”阿生的声音艰涩的不行,“我会回来的。”说罢转身离开。

    掌柜跌坐在长凳上,第一眼见到阿生他就知道这个人不简单——半夜浑身是血的躺在他门口能简单吗?

    掌柜想那时候自己怎么就那么蠢呢?干嘛收留他任他自生自灭不就是了?

    可偏偏,那时候他该死的心软了。

    “我叫阿生,住在下集村,有个表姐住在城里。”阿生醒了之后是这么告诉他的。

    “我是来投奔她的,谁知道半路遇上了劫匪……”

    那时候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呢?哦,好像自己说“好了好了,不用说了,你需要好好休息,明日我陪你去找你表姐。”

    后来……阿生知道自己的表姐回乡了。

    “没想到我们居然错过了。”阿生说的一脸苦涩。

    ……再后来,有客来多了个伙计阿生。

    知不知道阿生是骗自己的呢?掌柜问自己,当然是知道的。怎么会不知道呢?那么深那么狠的刀伤,刀口又那么整齐怎么可能是山贼所为呢?何况后来阿生的话并非毫无漏洞的。一开始是因为怕阿生会杀人灭口自己才干脆装作甚么都不知道。

    可是后来……掌柜的低头,苦笑,后来他就真的相信了——阿生是乡下人,阿生有个在乡下的表姐,阿生是有客来的伙计……还有阿生永远不会离开……

    假的就是假的,怎么他就偏偏当真了呢!

    “各归各位。也好也好。”掌柜的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

    “没想到你天一还是个多情之人呢。”带着面具的男人,语音低沉,好好的轻慢之语竟由着等低沉喑哑的声音说出实在有些……变扭。

    “用不着拿这种话来刺我。”阿生……不该说是天一眉毛都不曾动一下。

    “不过是个玩笑罢了何必介怀。”

    “……”天一漠然无言。

    “别板着一张脸。”男人拍了拍天一的肩膀,“这大概是你最后一次任务了。”

    “最后一次?”天一心中一颤,“不是骗我?”

    “当然不是。”面具后那张脸的表情谁也瞧不见,只是这人的话听着格外真诚,“这次过后你便只是阿生不是天一。”

    “……说吧。”天一不知男人的话是真是假,可是他知道无论是不是真的自己都会拼尽全力一试。

    天一想起第一次见到那个人,他明明怕的要死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还配合自己演戏……后来还真的把自己当做一个伙计了,差使起来毫不手软。

    天一从来没有抱怨过自己为什么是天一,但是这次,天一很庆幸自己是天一——如果不是天一就不会遇到他了。

    掌柜的,阿生会回来的。

    “季大侠,咱们赶路可以快一点吗?”顾随禹无奈道,自从瞧了大夫之后,两人再次上路时季珩便小心了许多,他干脆的买了辆马车,彻底让顾随禹绝了骑马去太初门的念头。

    “已经够快了。”季珩早就记住了一路的城镇,现在的速度一方面能照顾顾随禹,另一方面也能保证能找到客栈投宿。至于武林大会……

    季珩抿抿唇,时间是足够的。

    突然,季珩喝住了马匹,从背后抽出太初剑,高声道:“各位既然来了,怎么又藏头露尾的不敢露面呢?”话音刚落,一群黑衣人便从路两侧窜出攻向马车。

    顾随禹吓得赶紧缩回了马车,心想,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说好的补上的……这下是办不到了(┳_┳)

    这周一定会补上的么么哒

    大家安安我太困了滚去睡……恩照常求留言、求收藏来一发……虽然知道尼萌不会留言_(:3」∠)_

    ☆、第 30 章

    黑衣人是冲着顾随禹来的,自然全冲着马车去了,然而他们很快就意识到,季珩并不是好对付的,无奈之下黑衣人不得不分出一大部分人来牵制季珩。

    几个黑衣人对视一眼,举起刀像季珩攻去,另外几人却奔着马车去了。

    季珩不是吃素的,岂能让他们如意?他从马车上一跃而下,手中的太初剑在阳光下反射出一道寒光。 季珩单手执剑,另一只手却牢牢的抓住了缰绳。

    “莫要出来!”这话自然是对顾随禹说的,说话间黑衣人已经近在咫尺了;剩下的黑衣人一路飞奔凌空跃起袭上马车车顶,这一切季珩尽收眼底,脸色丝毫未变。他一边使劲拉了拉缰绳,同时自己也转了方向——也不知他是有多大劲儿,伴随着马的嘶鸣声,马车硬生生的彻底转了方向。半空的黑衣人只得扑了空。

    季珩手上也没停着,太初剑随着他的手纷飞舞动间带起一阵阵银光,凌厉的剑气让黑衣人不敢靠近。

    因着季珩的动作,顾随禹也是遭罪不少,就差在马车里翻起跟斗了。不过也差不离了,东倒西歪头上磕了无数次。

    “不成,这样不成。”顾随禹一边揉脑袋一边想,他待在马车里实在太被动了,再怎么说护住一个人总比护住一辆马车容易些。正是想着,头又撞上了马车。

    “啊。”这下撞的有点狠,让顾随禹更加坚定了要出去的想法。也不管马车还在动,顾随禹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顾随禹突然出现让季珩怔了怔,黑衣人却抓住了这个机会,兵器立刻招呼了上去……只是一瞬间季珩胳膊上便添了一道极深的伤口。

    顾随禹看着有些发愣,竟是完全没注意到黑衣人已经与他近在咫尺。

    季珩自然是时时刻刻都注意着顾随禹的动静的,见到着情景瞳孔不禁微微一缩,他赶紧放了手里的缰绳,凌空一跃竟然足足三丈之高!其他黑衣人自然不会让放过季珩,亦是纷纷跃起,然而季珩实在太快太高,即使是黑衣人拼尽全力季珩还是脱离的黑衣人的包围。

    季珩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顾随禹身边,一把把他拉到身后,“跟紧。”现在他可算明白了顾随禹对敌意识实在太差,虽身负绝世轻功,遇敌却依旧不知所措。等到了太初门……季珩心里想着心思,下手依旧利落。他用受伤的那只手拉着顾随禹,太初剑已经换到了左手。

    有武功绝伦之大能曾言:“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然而季珩一手已经受伤,且还要护着顾随禹,出剑速度自然慢了些,索性季珩换了路子。

    见顾随禹已经从马车上下来了,所有的黑衣人都聚集起来朝二人攻击而去,近了、近了、近了——黑衣人动作十分之迅速,季珩却依旧没有动作。眼见黑衣人的就要到眼前了——等的便是这一刻!季珩突然轻飘飘的平挥一剑……

    然而这看似毫无力道的一剑出去,一众黑衣人却像是被重拳击中一般,背向后弓,口喷鲜血,有那实力不济的竟是直接飞了出去!

    顾随禹惊呼一声,眼中慢慢的羡慕,大抵天下男儿都有个快意恩仇,酒剑江湖的梦想吧。不过在季珩身后的他却没发现,这一剑使出来之后,季珩的脸色白了些。

    “快走!”季珩带着顾随禹飞奔至马车边上,一剑斩断绳子,紧接着翻身上马。这一系列动作皆是在一眨眼间便完成了,待黑衣人反应过来,两人早就扬尘而去了。

    “追!”

    顾随禹和季珩这一路,注定不会太平。

    “吁……”季珩狠狠的拉了拉缰绳,这才让这匹已经彻底被下掉胆的马停下来。

    “你没事吧?”两人一下马,顾随禹就抓了季珩的手臂看,一看便是一愣,季珩这伤口极深,直到现在依旧血流不止。

    顾随禹紧紧的抿着唇,他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儿来将季珩的伤口仔仔细细的包了。

    “此地不宜久留。”直到顾随禹包扎好了季珩才开口说,“我们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嗯。”留在这里的确不安全保不齐什么时候黑衣人就会追上来。

    太初门,议事堂。

    “掌门今日唤我们来,不知所谓何事?”三长老率先开口,舟一横做了这么些年的掌门,长老们对他也还算了解,如果不是大事他是不会将所有长老都召集起来的。

    “欸,三找老莫急、莫急。”舟一横端起茶杯喝了轻啜了口茶,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番众人的表情,这才慢悠悠的说,“今日请诸位前来的确有要事相商。”

    “到底是何事?”长老中不乏性子急的,这会儿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

    “锦城玉帖书之事想必大家都该有所耳闻吧?”

    “是曾听闻,原本我还想要不要派个人去看看,后来掌门您不是说荀明在那里就不用了吗。”太初门并不缺武功秘籍亦不缺甚绝世之内功心法,所以太初门上下对于玉帖书一事并不十分关注——这便是太初门的底蕴和骄傲了。

    “是,可我却没想到这玉帖书居然牵扯如此之大。”舟一横叹了口气,这才缓缓将季珩的猜测说了出来。

    “如果真如荀明所言,这次玉雕会从头到尾都是个陷阱,玉帖书不过是鱼钩的话,这背后之人到底是何目的?”

    “不管是何目的,此人都是用心险恶。”舟一横面沉入水,“这一谈浑水是他总归是他搅起来的。”

    “没错,只是不知这背后之人到底是何人。”

    “这便是我唤各位来的原因了。”舟一横抚须道。

    “掌门是想让我们去查查这幕后之人?”

    “嗯。”

    众长老面面相觑道:“谨遵掌门指令。”

    舟一横和众长老商量了之后让三长老和五长老留下来——有些事情不得不防,尤其是……他暗叹一口气,什么时候才能将这担子放下来啊?荀明,你要快快成长起来才是啊。

    而引起江湖骚乱的玉帖书现在正在金玉的手里安安静静的呆着。

    作者有话要说:  〒_〒不管了这章只有2000了……实在是太困了……争取明天多写一点……先睡了=_=安安大家么么哒

    ☆、第 31 章

    “我怎么瞧也没瞧出这玩意儿上有甚武功秘籍啊。”武林人强破头的玉帖书在金玉眼里也不过是件造型奇特的摆件罢了。

    “若是让你瞧出来这玉帖书哪里还有甚意思?”

    金玉一听见这声音面皮便绷了起来,她将玉帖书妥帖的收好,暗自握紧了拳头,又很快放开。

    “你怎么来啦?”

    “怎的,不欢迎我吗?”江莫离笑了两声,“如此我便不进去了。”

    “没有没有,你、你进来吧。”金玉耳朵悄悄红了,低头给江莫离倒茶——茶是不久前才上来的,还热,江莫离喝着没问题。

    “说吧要我办什么事情?”

    金玉拒绝不了江莫离,她亦不愿拒绝,但金玉实在是个太过清醒的姑娘——清醒的知道江莫离对她没有半分旖旎心思。

    而最悲哀的莫过于正因为这份清醒,江莫离才允许金玉在他身边呆着。

    “知我者莫过金玉也。”江莫离轻笑几声,“我这次的确有事请金玉帮忙呢。”

    ……

    “你,让我去武林大会?”金玉惊讶的睁大了眼,“我并无武功。”

    “自然会有会武功的人跟着。”江莫离微微一笑,“我要你带着玉帖书帮我去接触各个门派。”

    “什么?”金玉眉头一皱,“玉帖书?”

    “对,玉帖书。我要你用玉帖书彻底把这谈水搅得更浑。”

    “可是……仅仅一张玉帖书而已……”

    “呵呵,小姑娘你小看了江湖人对武林秘的执着。”江莫离笑了两声,话语中透着说不出的玩味,“江湖人,亡命徒。”

    “可是毕竟……”

    江莫离却是一挥手打断了金玉的话:“这玉帖书我们都看不懂,总要找人来看懂的,那边我来说你不用担心。”

    “……是。”金玉到底还是答应了江莫离。

    三门镇,承桥客栈,二号房内。

    “你没事吧?”顾随禹心中不乏愧疚之情,若不是他自作主张从马车上跑了下来季珩也不会因此受伤了。

    季珩看了顾随禹一眼,道:“怎么没事?严重的不得了。”

    顾随禹闻言立刻紧张了起来,他眼睛错也不错的盯着季珩的胳膊:“真的很严重?金疮药没作用吗?要不要我去请个大夫过来看看……”

    顾随禹盯着季珩的胳膊,季珩却看着顾随禹,看着看着他的嘴角便微微上扬,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笑弧。

    顾随禹也不是傻的,季珩这一笑他还有甚不明白?到底碍着季珩这伤多少因为自己的缘故,顾随禹到底忍下了这口气。

    端起水盆顾随禹准备换些水,心中不免叹了口气,伤口这么深,怎么可能不严重?

    “先别走。”季珩一把抓住顾随禹的手。

    顾随禹一怔,季珩这是……他转过身扯了个笑,“我就是去换个水。”

    “其实你不动手。下马车我受伤估计会更厉害。”季珩扯了个笑,马车那么沉,他武功在厉害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那伙儿黑衣人估计也是想拖到我脱力之后动手。”

    “果真如此?”

    “我又何必在此事上欺瞒于你?”季珩放下了手,声音中微微带着笑意,谨之为他担心他,他开心,可是他并不愿谨之因为他而自责。

    这真是奇怪而复杂的情绪,季珩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我去换水。”顾随禹莫名觉得有些热。

    且不管这两人如何腻歪黏糊,别人可没他们这般闲情逸致。

    ……

    “没抓到人?”端坐案首的男人把玩着酒杯,唇角上扬,情绪不辨。

    “……属下无能。”

    “呵呵,可不是无能吗?这么多人,抓两个人都抓不住?嗯?”最后一字尾音上扬,略显滑腻,莫名让人觉得阴冷。

    “属下无能!”一身黑衣的男人们身上都不由自主的出了一身冷汗,像是除了这句话就说不出别的似的。

    “我要你们何用!”男人猛地将酒杯摔到地上,怒气显而易见。

    “属下无能、属下无能……”

    “你们都是只会说这一句话了吗?!追不到就继续追啊!直到给我把人抓住为止!”男人咆哮着,整个正堂都回荡他的声音。

    “是,属下领命!”

    “慢着。”男人突然说,“乾一呢?让乾一过来!”说完便紧紧盯着一群黑衣人,直叫众人身上刚刚干的冷汗又冒了出来。

    “大人。”

    “你陪着他们去把顾谨之抓回来。”男人这才转移了视线,“记住我要活的!”

    “是,属下领命。”

    不少黑衣人心中不是滋味儿,难道这乾一就这般厉害不成?怎么大人就那般信重他?亦有人在心中腹诽也许大人就是看中了他那张脸——毕竟大人那点爱好也算是“众所周知”了。

    看着一副清高的样子,谁知道背后甚么模样?说不定人家就是靠庭花艳艳才这么受重用的呢!

    闲人多碎语,是非似等闲。

    乾一多多少少也知道这些闲言碎语,却是半分懒得理会,越是无能庸碌之辈越是喜欢做那长舌妇之态。去和那些闲言碎语计较简直是浪费他大好光阴。当然背后说是一回事,要是被乾一听到了……

    呵呵,他乾一的鞭子可没少沾过血。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男人挥挥手,“记住,我要活的!”

    “属下谨记。”

    男人再次挥挥手,示意一众人下去。

    ……

    “乾一,等等。”为首的黑衣人叫住正欲离开的乾一。

    “哦?黑衣卫的大人今个儿怎么屈尊将贵了?”

    男人尴尬的笑笑:“哪里哪里,今后还希望你多多帮忙了。”

    “放心有大人的吩咐我自然会尽力。”乾一似笑非笑的眼神扫过一众人,却没有一个黑衣人敢和乾一对视。“只不过,我不希望有人给我拖后腿。”说罢转身潇洒离去。

    “头,这乾一也……”

    “闭嘴!我们走。”黑衣人,不黑衣卫首领自然也是满腔怒火,然而此时此地并不是发泄怒气的地方。

    乾一,咱们来日方长!

    “真的要这样?”顾随禹看着摊在床上的两套衣服,有些瞠目结舌。

    “不然呢?”季珩面露无奈,“金玉那伙人一击不中,难道会就此作罢不成?”

    “可是,就算要乔装打扮,也不至于让我……”顾随禹捡起摊在床上的一件鹅黄长裙,面色纠结。

    “咳咳,这是最不易被发现的法子了。”季珩面上保持着严肃,心里的小人却已经在打滚了,谨之穿女装……竟然莫名期待呢。

    “你怎的不穿?!”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要去穿红戴绿?他绝对不要!

    “谨之,”季珩的声音中满是无奈,“我的个子穿起女装来才更显奇怪,反倒会引人注意呢。”

    “……”总之顾随禹就咬准了一句话,不穿!就是不穿!

    一时间风声很是明显,过了一会儿季珩退步了,的确,是他有些强人所难了。“这事的确是我有些思虑不周。”

    “对不起,但我真的……”顾随禹并非不识时务之人,眼下他们的确处境危险,但是还没到非要乔装打扮成女子的地步。

    “无碍。”季珩倒是暗地里松了口气,还好谨之并未怎么责怪他——乔装打扮可不是只有办成女子一途,买下这件裙子多少有些神是鬼差。“我们走水路太初门便是了。”

    由水路到璃州再由璃州到太初门——这才是季珩最初的计划。每日都有大量的物资通过水运运往京城。而官船是可以带旅人的。当然,船资不菲。金玉的胆子再大也不敢对官船动手。

    “……”顾随禹的沉默让季珩有些紧张。

    “谨之你……”没等季珩话说完,顾随禹一拳便冲着季珩的肚子去了,到底顾忌着这人还受着伤,力道不是很重。

    “你小子是故意的吧?”顾随禹咬牙切齿的在季珩耳边说,“明明不用乔装打扮还偏偏买了女装回来,就打算看我笑话不是?”

    季珩受了一拳头却半点不敢有甚异议,这事本身就是自己不对在先。

    看着默默,不光明正大的发着火的顾随禹,季珩有些小心翼翼的说:“谨之今日还未曾吃药吧?萧大夫可说了这药得天天吃呢。”

    一提起这个顾随禹的脸更黑了,他还以为萧大夫大度不计较他的“胡言乱语”谁知道全在药方上等着呢!加了那么多黄连不是摆明要苦死他么!

    季珩虽说心虚但在顾随禹吃药这件事情上却异常坚持。“影响寿数”这四个字一直刻在他心里,微微一碰就疼。

    “谨之,你该吃药了。”

    “你自不也没吃么?”顾随禹皱眉,季珩受伤不轻,“这么重的伤居然还不愿意看大夫。”

    季珩哑口无言。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完毕……血槽空了……滚去睡

    ☆、第 32 章

    果然季珩的判断没错,黑衣人不敢对官船动手。

    “这官船果然是要气派些。”最近顾随禹和季珩之间氛围有些古怪。每每对视间几多无言,要不便是搜肠刮肚也找不到甚话题。

    “嗯,确是如此。”说完,季珩便陷入了沉默,顾随禹也没甚话说,气氛越见尴尬。

    “我/我……”两人同时来咯开口,彼此对视一眼,双方眼中都是讶然。

    “你先说/你先说……”

    ……

    “噗,还是你先说吧。”顾随禹忍俊不禁道。

    “你先说吧。”季珩亦是笑。

    “……好吧,我先说。”顾随禹也不再谦让。“第一次去太初门你总不能让我两眼一抹黑的就过去吧。”

    “太初门……究竟是个甚模样?你的师傅,师弟,师伯……他们又是什么模样?”

    季珩闻言笑了,谨之,你……

    “太初门位于项厘山巅,那里终年云雾缭绕……”季珩很详细的和顾随禹说起了太初门的事情——太初门的云海、太初门的松林、他的师傅、师弟,长老们……

    “……三长老性子很急,但是却是最好说话的,我小时候调皮被他撞见了,假哭两声就没事了。”季珩说起这些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着温柔的光,他在太初门待的时间比在家的时间还要长……而现在,他要把这个他视作第二个家的地方介绍给……他喜欢的人。

    是的,季珩喜欢顾随禹,非常非常喜欢。

    要承认这个事实并没有想象中容易,可是一旦承认了……季珩在心中默默发誓,绝对,绝对不会放手。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顾随禹正听的津津有味时却被季珩的眼神吓到了。

    “嗯,没有,我说了那么多,却不曾听你说过幼年之事呢。”

    “……我的幼年吗。”顾随禹面上闪过一丝恍惚。

    “怎么?谨之不方便讲吗?”季珩面上微带尴尬,“那季某怎好勉强,还是继续讲太初门的事情吧。”

    “也没有啊,我只是在想如何说,嗯我的童年可和你不一样。”

    顾随禹想了想说:“其实我的童年挺单调的,不是看师傅琢玉,就是自己练习玉雕,再不然就是在去找玉料的路上。小时候我其实并不喜欢玉雕,但是师傅说他只会这个,要是我学不会就没饭吃了。”

    “想必谨之小时候很是辛苦吧?”季珩心里有些发疼。

    “你练剑辛苦不辛苦?”顾随禹白了季珩一眼,“这世间有哪样不辛苦的?可总不能因为辛苦就不去做了。”

    “……我师傅很喜欢喝酒,但是他的酒量实在是太差了,最关键的是他喜欢说醉话。”

    季珩心中一跳,便听见顾随禹低低的笑了,“呵呵,所以其实我知道的可能比你要多。”

    许许多多的夜晚顾随禹躲在门后看着顾斯在院子里喝着酒,说着一些支离破碎的,关乎曾经的事情。

    “师傅……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顾斯直接拎起酒坛往嘴里灌。他的小徒弟躲在中门背后呆呆的看着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顾斯。

    “你说、你说……嗯……我有哪里不对?”又灌了一口,“还有大师兄,我……嘅……我,我顾斯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二师兄,师弟,我、我对不起你们……”说着说着顾斯突然哭了起来,“懦夫,我顾斯就是个懦夫!”

    当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武当山,武当派议事厅。

    “今日在下邀请各位前来实有要事相商。”慈眉善目的老道手持拂尘,面露忧色,“玉帖书一事大家都知道吧?”

    “张老道你武当还缺秘籍不成?区区玉帖书罢了。”黑面络腮胡的汉子朗声道。此人正是罗天门掌门郑罗拳,也算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就是,谁人不知武当太极剑、八卦掌、纵云梯等等等等冠绝天下,你还缺这玉帖书不成?”立马有人接话道。

    “欸,童掌门、郑掌门此言差矣,这秘籍吗谁会嫌多?且据说这玉帖书上记载的可是绝世武功呢!”

    “对对对,这绝世武功谁不眼红?”

    ……

    一时间会客厅内人声沸扬,大家各说各的,张掌门居然是无人理会了。无奈之下张掌门只得一章大喝一声:“诸位!”这一喊自然是含着内力的,若是毫无内力的耳朵怕是会震出血。只是这里都是一派之掌,内力自然不消说。张掌门这一声无非也就是提醒罢了。去练深

    “大家都知道,练武练到我们这个份上,想要去练甚绝世武功纯属无稽之谈。”

    的确如此,张掌门这类人练了几十年的功夫,现在想要重新换个功法……除非是自废武功,要不就等着走火入魔吧!

    天下内功不知凡几,不同种类又有所区别,若是自身内功不强重新练也就罢了。但是若是己身内功高深在不废去原来的内功的前提下还想着去练甚么绝世武功……若是同源同根的内功也便罢了,若是相克的……莫说走火入魔了,就是直接爆体而亡也不是甚怪事。

    而到了张掌门这地步……若是真的自废武功要去练甚神功,谁知道能不能还能练到现在这地步呢?张掌门他们,年龄可都不小了呢。而且,已经习惯了作为武林高手的自己要重新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并不容易。

    但这并不意味着武功秘籍并不重要,自己不能练这不还有徒弟吗!一个门派的延续最重要的因素之一也系在弟子的培养上。

    “原本老夫并不在意这玉帖书的,直到……”张掌门顿了顿,“直到昨日,有人将玉帖书送上门来,老夫这才知道,这玉帖书,牵扯颇大啊!”

    “到底什么牵扯你倒是说啊!”还是郑掌门先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  =_=困死了,先发两千(??  ??)今天还有一章不过要晚上才发。晚安么么哒

    ☆、第 33 章

    “什么?送上门来?!”议事堂中顿时一片哗然,就连一开始似乎置身事外的少林主持静远和峨眉派掌门灵渊师太面上都变了颜色。他们并不见得有多在乎玉帖书,然而内心中他们一定不愿玉帖书落入其他人手中——尤其是落在地位相当的门派中。

    “这么说,玉帖书现在在你手上?”灵渊师太不比静远方丈沉的住气,当下便开口问。

    张掌门苦笑两声道:“的确如此。”

    “不对啊,张老道你怎么这么好心?玉帖书要是到了你手上你能告诉我们?!”这些掌门彼此之间打过多少交道?相互之间多少有些了解——张老道就不是一个会把武功秘籍拿出来大家分享的人!

    “萧老弟啊,实不相瞒,在下、在下这也是迫不得已的啊!”张掌门脸上苦涩之意越发明显。

    “不得已?”众人皆是一愣,难道还有人把刀架到他脖子上不成?还有,到了张掌门这个地步还有多少人能威胁他?

    “我做什要骗大家?”张。张掌门想了想唤来了手下人:“去,把玉帖书拿来!”

    语毕,厅中又是一阵小小的骚动。

    “……这便是玉帖书?”等到玉帖书端上了桌,却令一众人大失所望——这玉帖书就长这副模样?

    原因无它,只是这玉帖书实在是不像载有武功秘籍的样子。

    只见这玉帖书半尺见方的模样,封面上刻着不少“蝌蚪”文,玉料是上等的羊脂玉,雕工亦是精细非常,浮雕运用的炉火纯青,还掺入了阳刻、阴刻。顾随禹要是见了必是要好好赏玩、鉴别一番的。

    不过……只有两页的“书”能记载多少字?再说在玉上刻字和在纸上写字又有不同……若说一页纸能写上千字左右,一页玉页吗……百八十个字就是不易了。这两页……就能把武功心法记录下来?实在不怪众人不相信。

    “嗯?萧老弟莫不是怀疑张某拿了假的玉帖书不成?”

    “当然不是这样,张大掌门请说、请说。”萧大山也算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萧门也算不得寂寂无名。不过和武当掌门比起来还差的太远,萧门更是没有和武当相比的底气。

    “哼。”张掌门白了萧大山一眼,继续道,“前几日武当门人救了一位重伤的伤人,商人无以为报于是将玉帖书赠予了他,并说出了一个关于玉帖书的大秘密。”

    “你这老道,好生喜欢吊人胃口!有甚还不赶紧说出来!”灵渊师太忍不住说。

    “欸,师太也太过心急了,在下这便说到重点了。”张掌门捋捋长须淡然道。

    灵渊师太闻言心中便有些不快,静远方丈向他使了个眼色,她这才按耐住了心中不忿。

    神仙打架,小鬼急躲。张掌门和灵渊“争执”,其它门派掌门半点不敢说些甚,一个个低着头专注无比的喝茶——嗯,茶叶不错。

    不过,有几人虽然表情和其他人没甚区别,一双眼睛却活络的不得了,一看便知小心思不少。

    “玉帖书上记载的根本不是武功秘籍!”张掌门环视四周,一字一顿的说。

    此言一出,顿时一片哗然。

    “什么?不是秘籍?那到底是什么?”有人立刻问。

    “就是、就是!张掌门你快说啊!玉帖书上到底记载的是什么?”

    “张某既然拿出了玉帖书自然不会在此事上语焉不详了。”张掌门倒也痛快,“玉帖书上记载并非武功心法,而是……地图,还是一份藏宝图。”

    “藏宝图?!”这三字一出,不亚于将火药投入了火中。

    能当上一门之掌的人就算是再怎么醉心武学也不会是半点俗物都不通的,相反他们大多是精于算计的人物,而能被称之为藏宝图的……若真找到那将会是多大一笔财富!所谓财帛动人心,武功秘籍或许还有适不适合之分,可这银子可不会择主。

    不过……

    “张掌门怎会如此好心?将藏宝图一事告知我等?”

    “唉!说来惭愧。”张掌门无奈一笑,“说句老实话在下何尝不想将这笔财富没下,只是……”

    第7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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