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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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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风流 作者:夜悠

    第18节

    一个神迹,所以计划全部落空,秦子臻不仅不能罚,还得赏!

    若不然……

    村民怨恨皇帝不怕,他只怕外面传出神不佑天的流言。

    该死的神迹!

    让他处于一个被动的位置,试想,神迹没有把强盗烧死,反而把官差烧死,若是有人拿此做文章,皇帝的名声还要不要。

    最重要的是,皇帝心里很清楚,他的皇弟、皇叔、还有西北的平西王,一直对他的位置虎视眈眈!

    所以,为了皇上的名声,前去讨伐的五千官兵,不仅死的莫名其妙,死后还必须背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一场华丽的爆炸,庄子毁于一旦。

    秦子臻有条不紊的安排,借此机会,侍卫死遁,先行北方扎营探路。

    另外,谢九思的双腿,他也广贴告示,找了不少名医前来查看。只可惜,毒素在身体里盘横的太久,如果解毒,身体也会垮,轻则一病不起,身体自此衰弱下来,重则当即丧命。

    秦子臻赌不起,身体衰弱还好说,药浴专门强健筋骨,但是万一呢!

    万一当即丧命,就连挽救的机会也没有,他不敢赌,他宁愿稳妥一些,实在不行的时候再用基因液。

    只是这样一来,小九注定不能和他相伴到老。

    末世,随着人类的发展,科学家曾言,人类的寿命和自身的异能画上等号,异能越高,寿命越长,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心的人,他不想将来老了孤孤单单。

    如非必要,他决定还是先找解毒的方法。

    谢九思已经从那天的震撼中回过神来,看见阿臻为他寻医问药,心里不是不感动,可是他知道,自己身体治不好了,不过,若是单纯解毒的话,他倒是有一个人选。

    ☆、 第065章

    那人正是薛神医。

    “薛神医?”秦子臻猛地抬起头,眼中迸射出惊喜的神色,他怎么忘了,当初在西北相遇,小九不正是寻找神医吗?

    谢九思见他如此开心,唇边不由自主地展开一抹微笑,心里暖意融融,他觉得不管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治好,阿臻这份心意,足够他铭记此生。

    秦子臻凝眉深思,小九解毒有了门路就好,听说薛神医脾气古怪,绑也要把人给绑来。

    此刻,秦子臻丝毫没有觉得,当初长乐绑人的方法不对。

    不过……

    他瞪了谢九思一眼,干嘛现在才说,肯定又是不信自己了。

    谢九思唯有苦笑,无关信与不信,他只是不想阿臻失望,自己的身体看过无数太医,就连薛神医都言治不好了,阿臻又能有什么办法,况且,他的身体早已经垮了,解了毒又能如何。

    他一边这样告诉自己,让自己心如止水,不要抱有太大希望。

    另一边,他又隐隐升起了一些期盼,有一个声音不停在他心里叫嚣,阿臻那么神奇,说不定真能治好自己呢。

    秦子臻一把将他搂在怀里,轻轻抚过他的眉头,疼惜道:“别瞎想,你只要相信夫君便是,明日我要闭关,府里的事情你做主。”

    谢九思怔怔地注视着他:“明日就要闭关吗?”

    秦子臻略一颔首:“神医有了着落,我想冲击下一个层次,近些日子可能要辛苦你了,婚礼前期,我会出关。”

    谢九思心中黯然,闪过一抹内疚的神色,他果然是为自己才耽误了时间吗?

    秦子臻俯身,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无奈道:“你呀,就是心思太多,你祖父是个老糊涂,给你取的名字不好,赶明儿换一个去。”

    谢九思失笑,九思乃是君子九思的含义,这和心思多有什么关系,真会瞎扯,不过,听他这样一说,他心里确实好受了许多。

    秦子臻道:“皇帝的赏赐下来了,我才打算闭关,你别整天胡思乱想。”

    谢九思心神一动,皇帝的赏赐?

    三千年份的灵芝!

    阿臻将千两黄金,万两白银,还有皇帝准备赏赐的金银珠宝,全部换成了三千年份的灵芝,难道是为了闭关所用?

    秦子臻笑着说:“早看中了太子的年礼,皇帝既然大方,我又何必客气。”

    需知,当日皇帝气得吐血,换了一般人,皇帝已经言明赏赐,谁还敢跟他提要求,哪怕赏赐的价值不大,这也是荣耀。

    可是,秦子臻就敢。

    文武百官噤若寒蝉,秦子臻大大方方拒绝皇帝的赏赐,只说剿匪乃是份内之事,不敢要皇上的赏。如果真要赏的话,他请皇上赐给他几千份的药材。

    皇帝不答应也不是,秦子臻所提要求并不过分,可是答应了,他的心里难受,然而,再怎么难受,为了一国之君的颜面,皇帝仍然要奖励有功之人。

    于是,灵芝虽然赏赐了,内务府一天拖一天,硬是拖到六天以后才送来。

    秦子臻对此并不介意,只要灵芝到手就好。他心里万分怀念自己的瞬移,只可惜这个技能必须八级异能者才能施展,他发誓,总有一天,他要搬空皇宫宝库。

    特么的,里面的东西,真是让人眼馋!

    谢九思暗暗记在心里,打算派人去民间寻找年份久的药材,他也想为阿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当日,秦子臻就吩咐下去,派人寻找薛神医的踪迹。

    寻到之后,不必带来京中,只要将人控制起来,听候他的命令便是。

    连续几道吩咐下去,世子府空了大半。

    不少人已经去了北方,不少人去了南边收购粮草,还有不少人寻找神医,如今府里留下的,除了近身伺候的心腹之外,只剩下外面买来的官奴。

    官奴不需要培训,他们曾经在大户人家伺候,规矩学得很好,使用起来很方便,等到将来离开的时候,得用的人可以跟着走,不得用的留下来看守府邸,顺便还可以迷惑旁人的视线,可谓一举两得。

    谢九思隐隐察觉到,阿臻应当是在准备金蝉脱壳之计。

    隔日,秦子臻就开始闭关。踏入静室之前,他还不忘提醒小九,千万别忘记发请帖,他们的喜事,一定要办得热热闹闹。

    谢九思又是甜蜜,又是好笑,心里又是不舍。

    府里没了那个人,明明下人兴高采烈,张灯结彩准备婚礼,可他仍然感觉空落落的。

    这样可不行。

    他得给自己找些事情做,尽管很喜欢阿臻,但他并不愿太过依赖,大男人的,粘粘糊糊像什么话,感觉都不像自己了。

    况且……

    谢九思眼神一暗,眼中闪过一抹坚定的神色,外祖留给他的东西,是到收拢的时候了。

    如果他将来真有不测,把人留给阿臻,他也可以安心的去,至少得保证他们父子安然无虞。

    尽管他心里很明白,阿臻并不需要自己帮忙,凭借阿臻的本事,在哪都能立足,可他还是想尽自己的一份心意。

    谢九思说做就做,当天就去了一趟天香楼,一点一点收服外祖留下的人脉。

    他知道,这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当初他就有言在先,不会动用这块令牌,他们早已安家立业,有人或许会惦念旧情忠心耿耿,但是也有人满足现状,不愿徒惹是非,更有人不会服气自己这残废。哪怕他是外祖的血脉,但他毕竟不姓闵,外祖的死与皇后脱不了干系,靖安侯或许也曾参过一笔,想要说动他们,可谓难上加难。

    不过,谢九思并不弃妥。

    凡事尽力而为,能收拢多少是多少,他相信阿臻的推测,天下即将大乱,忠心耿耿的人,他们将来只会庆幸的自己的选择。

    至于那些安于现状不愿为他所用之人,谢九思没有多少同情心,他的良心,只的为阿臻一人而存在,待到将来战乱来临,是生是死,后果只能他们自己承担。

    时光荏苒,过得飞快,忙碌中,转眼十几天就过去了。

    值得庆幸的是,镇国将军留下的人脉,已经联系上大半,除了三人已经去世,另有十八人家大业大,不愿参合进是非里,其余人全部听候主子吩咐。

    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消息。

    见了谢九思之后,他们有人抱头痛哭,等了这么些年,总算等到令牌的主人。

    还有人一腔热血,高呼要为将军报仇。

    更有人心疼不已,看见他的双腿直掉眼泪,只说辜负了将军的嘱托,没有保护好将军的血脉。

    谢九思也是这时才知道,为了给外祖报仇,为了保护他平安,他们不少人潜伏京中不愿离开,正如天香楼的掌柜!若是没有王叔,他的日子恐怕更加艰难。

    只是,他心里也清楚,所谓民不与官斗,离开了军中,他们只是升斗小民,就算想要帮助自己也无从下手。

    同时他还知道,如果不是他们得知自己整治了靖安侯府,还有承恩侯府,以及前几日的剿匪事件,都与他脱不了干系,或许他们根本不会出现。

    他们对自己很失望吧。

    想当初,他可是一个孝顺的好儿子!

    谢九思很清晰的感觉到,直到此时此刻,他们才真正认同自己这位主子!

    当即,他也并不隐瞒,他把即将远走高飞一事托盘而出。

    有人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说公子好好一个人,干嘛非得嫁给男人,简直荒唐。

    谢九思只言自己身体坏了,已经没有生育能力,像他这样的残废,阿臻愿意照顾他,他觉得很好。

    一干老将傻眼了,还能怎么办。

    如果说他们之前只想撕了秦子臻,或者狠狠揍他一顿,那么现在则开始思考,怎样才能把秦子臻给拢络住,千万不能让他辜负主子。

    谢九思对此乐见其成,他的本意就是要将人留给阿臻。他相信阿臻的本事,几年时间,足够收服这群老将。

    此时,距离成亲时间,只剩五天!

    谢九思等得心焦不已,请帖都已经发出去了,阿臻怎么还不出来。

    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没了阿臻的世子府,尽管有秦澈陪伴,可他依然觉得孤单,每日只有让自己忙碌起来,他才会忘记思念。

    却说秦子臻,此刻正在紧要关头。

    体内能量渐渐凝聚到一个顶点,静室里成堆的药材逐渐减少,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一点点枯萎,像是被什么抽干了一样。

    时间缓缓流逝,能量一圈又一圈在体内游走。

    经脉被能量涨开,挤满!直到再也容纳不下。

    “轰!”地一声,能量突破屏障。

    他的大脑一阵清明,视野宽广了十倍不止,吸收药力的速度加快,只不过片刻时间,药材肉眼见底,眼看快要不够用。

    “哗啦啦!”

    他前面出现了一堆漂亮的晶核!

    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石头,一点点变小,然后化为粉末。

    这样的情况,维持了一天一夜才开始转好。

    吸收的速度缓慢下来。

    四月初七,谢九思心急如焚,不知道是生气多一些,还是担忧多一些。四月初九便要成亲,阿臻怎么还不出来,他曾听人说过,闭关的人不能被打扰,否则他一定破门而出,阿臻究竟是否安好!

    秦子臻也没想到,闭关的日子居然这么长,幸好婚期赶上了。

    不过,怎样哄老婆,这是一个技术活儿。

    小九脸都瘦了一圈,心疼死了!

    想了想,他从空间里精挑细选取出一块玉石,之所以赶在这个当口进阶,为了便是此事。

    只有五级空间异能者,才能利用玉石的灵气,制造芥子空间,否则,购买粮草容易运输难,如果没有运输途径,只怕他的人走不出大昭边关。

    现在嘛,先做一个空间饰品,送给小九当礼物。

    ☆、 第066章

    傍晚,谢九思忙了一天,下人推着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房内。

    刚刚进入房门,他的心神忽然一紧,房中有人?仔细定睛一看,秦子臻安安静静睡在床上,眉宇间透着深深的疲倦,就连自己走到身边也未曾察觉,可见是累得狠了。

    谢九思打发走下人,看着床上安静的睡颜,心中一片宁静,焦躁的情绪瞬间就变得踏实。

    阿臻干嘛去了,为何这样疲累?

    阿臻手中拿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上面刻有九思二字,显而易见,这是送给自己的礼物。

    谢九思目光柔和,唇边地弯起一抹漂亮的弧度,心情不自觉地飞扬起来。

    秦子臻睡得很香,很沉,这一觉他睡得昏天暗地,直到第二天下午,他才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思维渐渐变得清晰,看见前面担忧的人,他心里升起一阵满足感,抱住他的小九,俯身就是一个深深的吻。

    良久,直到谢九思喘不过气来,面颊泛起了丝丝红晕,秦子臻这才恋恋不舍的把人松开,含笑说:“幸苦你了。”

    谢九思眼睛透亮,氤氲弥漫,嫣红的嘴唇特别诱人,心里的担忧,生气,全在他的笑颜中化为乌有,千言万语只汇成了四个字:“我想你了。”

    秦子臻吻住他的额头,不含任何情欲,单单纯纯的一个吻,却令人觉得倍感温馨。

    美好的气氛,并没有维持多久。

    秦子臻张扬霸气,取出一块玉佩塞在他的手里,摆显道:“送给你的。”

    谢九思无奈地瞥了他一眼,轻轻抚摸着玉佩,笑着说:“我很喜欢。”昨日他就仔细看过,玉佩做工精致,完美无瑕,没有任何雕刻的痕迹,是玉中难得的极品。

    秦子臻给他一个你不懂的眼神,掏出一把匕首:“手拿来。”

    谢九思莫名其妙,还不等他反映过来,手指已经被划出一道血痕,极浅,极淡。接着,秦子臻将他的血滴在玉佩上面,玉佩光华闪烁,只一眨眼,就把血液吸收得干干净净。

    “这是……”谢九思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一幕,玉佩吸血,闻所未闻。

    秦子臻哈哈大笑,把他搂在怀里:“傻了吧,快来试试能不用?”

    谢九思一脸紧张地注视的他,玉佩紧紧地拽在手里,他有一种预感,阿臻所言之事,肯定是一个天大的秘密。

    秦子臻勾唇,笑得极其惬意,缓缓道:“这是一枚芥子空间,你现在集中精神,试试把东西收进去。”

    谢九思瞳孔骤然紧缩,芥子空间,他以为这只传说中的东西。

    秦子臻催促他:“快试!”捏了一把他的脸蛋:“别傻了。”

    谢九思瞪他一眼,你才傻了,转头看向桌上的茶杯,心中默念收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桌子,直到茶杯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心里吓了一跳,激动的语无伦次:“阿臻,阿臻,不见了,茶杯真的不见了。”

    秦子臻好笑地看着他:“你再试试,把茶杯取出来。”

    谢九思一点就通,集中精神默念取出,茶杯原模原样出现在桌上。

    “阿臻,阿臻。”谢九思兴奋的像个孩子一样,一会儿收这个,一个收那个,过了一阵又把东西取出来,仿佛不知道烦厌。

    秦子臻无语,不过看见他高兴的样子,他也不由自主地开心起来。

    谢九思玩了很久,玩得累的,倦了,这才讪讪地看向爱人,今天太不淡定了,赶紧收敛好情绪,变脸比翻书还快,顷刻间,他又变成了一枚翩翩公子,迟道:“太贵重了。”

    秦子臻眉梢一挑,得意地说:“我媳妇自然要用最好的。”

    谢九思眼眸闪烁,掐住他的腰:“老实交代,你那天的武器,是从哪里拿出来的?”如果这是阿臻的芥子空间,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要。

    秦子臻极其豪爽,放声大笑:“放心,这是专门给你准备的,你夫君本事大着。”小九不能动用精神力,这是一枚以玉为介,以血为引的芥子空间,面积虽然不大,只有二十立方米,但这已经是他所能做到最好的空间,等他将来异能升级,再给小九换个好的。

    谢九思瞪着他,也不说话,反正就是一副誓不罢休的架势,气鼓鼓的模样,像是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儿。

    秦子臻暗暗好笑,挥手间,房里东西一扫而空,只剩下一间空荡荡的屋子。

    “好厉害。”谢九思惊叹,好奇地看着阿臻,他不需要集中精神吗?

    秦子臻忽悠道:“这个世上,除了武学道术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异能,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激发的潜力也不同,我刚才使用的就是空间异能,等你以后可以修炼,便能同我一样,心念之间收发自如。”

    “我也可以修炼?”谢九思紧张的问,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秦子臻点头,笑着说:“只要解了毒,你就可以开始修炼,所以不用担心,夫君一定会让你长命百岁。”

    谢九思恍然,难怪阿臻寻找太医只为解毒,从来不说医治他的身体,那么,自己确实可以站起来,确实可以同他白首到老。

    谢九思又哭又笑,狠狠掐了秦子臻一把,长久以来的压抑,心里埋藏的酸涩,像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通通宣泄出来。

    “喂。”秦子臻傻眼了,小九的反映怎么和他预料中不同,小九不是应该兴高采烈,然后崇拜自己吗?

    某人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紧张兮兮地开始哄老婆。

    总得来说,阿臻出关,府里热少不少,仿佛恢复了生气一般,每个人脸上都多了欢声笑语。

    四月初九,这一日世子府里宾客满盈。

    门外鞭炮声不断。

    大昭第一次有人光明正大娶男妻,不仅朝里的达官贵人,就连平民百姓,都有不少人前来看热闹。

    秦子臻先前剿匪立功,算是在皇上面前挂了号,尽管皇帝恨他恨得心痒痒,但是旁人不知道啊,只以为他获得了皇上的青睐,除了深知内情的几位大臣之外。秦子臻与朝中官员的关系得到缓和。

    不管是从哪方面考虑,官员心中一致认定,他们同平西王世子,哪怕就是不交好,但也没必要得罪。

    于是,今日大婚之日,送礼的人特别多。

    谢九思早在昨天下午就去了别院居住,今日天还没亮,半夜三更就被喜婆拉起来换衣裳。

    一袭红色的衣衫,流云广袖,给人一种肆意张扬之感。穿在他的身上,少了几分温和,多了几分傲然,仿若绝世独立,无处不昭显着他的高贵与优雅。

    秦子臻一大早就从世子府里出发。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单只吹奏的乐队,足足就占了一百余人。

    后面还有跟随的下人,他们抬着喜饼和糖果,一路散发给周围旁观的人。

    两边侍女打扮得仙女一样,手中拎着漂亮的花篮,一边走,一边撒着鲜花。可谓鲜花铺地,仙女下凡。

    场景美的,简直不像在人间。

    未出阁的女子见了,纷纷倾羡不已,心里忍不住暗想,将来我嫁人的时候,也要有这样的场面。

    男子则大开眼界,这样的成亲方式,太精彩了,平西王世子好大的手笔。

    不少人都在心里决定,下次家里办喜事也要效仿一二。

    终于来到别院门口,秦子臻大手一挥,金裸子撒了一地。乘着这个空隙,顺顺当当,他见到了自己的新夫郎。

    两个男人成亲,没有那么多规矩,谢九思的视线与他交汇,秦子臻打横将人抱起来,迈步就往门外走,然后他把小九放在马背上,自己也翻身上马,把他揽在胸前,护在怀里。

    不少人都知道谢家公子腿脚不便,然而,此时看着他们成亲的景象,看着马背上的一对璧人儿,任谁也只会觉得这是天作之合!

    “一拜天地。”两人没有下跪,只朝天外的方向拜了一拜。秦子臻从来不敬鬼神,加之小九身体不便,旁人也不会觉得有何不妥。

    “二拜高堂。”两人弯了弯腰。

    “夫妻对拜!”他们相视而笑,眼中的情意绵绵,像是快要溢出来了一样。

    送入洞房这句话省略,两人一同去了宴客厅,夫夫向宾客敬酒。

    胖子兴奋得不得了,端起酒杯:“来,祝你们白头到老。”

    “谢谢。”秦子臻一饮而尽。

    恒王世子感叹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秦兄好福气。”

    秦子臻心情愉悦:“确实好福气。”

    谢九思打趣他道:“你怎么也开始伤悲春秋?”

    胖子说:“别理他,前几日牡丹嫌他穷,令攀高枝儿,待他伤心几天就好了。”

    谢九思噗哧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夫夫两转身又向下一个人敬酒。

    今日不管是真心与他交好之人,还是前来看热闹的人,亦或者想来找茬的人,都在欢乐的气氛里一醉方休。

    秦子臻安安静静享受洞房。

    谢九思紧张得不行,书他虽然看了很多,然而亲生体验却是第一回。

    两人梳洗完毕,谢九思只着了一件单衣,领口微微敞开,衣服里的景色若隐若现。

    秦子臻呼吸一渧,转过脸,深深吸了口气,把他往怀里一搂,沉声道:“睡吧!”

    谢九思不满,阿臻为何没反映?

    难道是自己没有吸引力吗?

    今天是他们的大喜日子,尽管他心里很紧张,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很害怕,可他更多确是一种欣喜,他想让自己完完整整属于阿臻。

    谢九思碰了秦子臻一下,身体不规矩的在他怀里扭动。见他还是没反应,谢九思越来越过份。

    秦子臻苦不堪言,狠狠将他压在身下,一巴拍在他的屁股上:“小妖精,别闹,你的身体还没好。”

    谢九思眼波流转,瞟了他一眼,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不规矩地在他胸口画圈圈,勾引他道:“可是我想要。”

    秦子臻低吼一声,是男人哪里还能忍不住,沙哑的声音情欲沸腾:“这可是你自找的。”

    接着,屋内烛火熄灭,很快就传出令人面红耳赤的低吟。

    ☆、 第067章

    第二天,宾客从醉酒中醒来,心里才开始懊恼,难得逮到整治秦子臻的机会,怎么就忘了闹洞房。

    只可惜,亲也成了,洞房花烛夜也过了,谁让自己贪杯,后悔也无济于事。

    至于那些想找茬的人,他们只觉得邪门儿了。昨日莫不是遇见了鬼打墙,居然把目的忘得一干二净,全部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欢乐情绪。

    呸!赶紧给了自己一巴掌,心里凉飕飕的,一阵阵发冷,吓得他们噤若寒蝉,发誓赶明儿一定要去庙里拜拜。

    秦子臻嗤笑,他的仇人不少,看他不顺眼的人更多,喜宴有人想找茬,他又岂会不防范。

    别说,异能升级到五阶,确实好用。

    以乐声为介,以欢乐的气氛为媒,再以加了料的美酒为引子,只需用精神力稍稍诱导,人们就会陷入欢乐亢奋的情绪,从而飘飘欲仙,忘了所有的目的。

    想看他的热闹,没门儿!

    当然,以上条件缺一不可,要不然也不会成功,但是对于意志力坚定的人,依旧无用,只会让他们觉得很放松,喜宴的气氛本就欢乐,放松心情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不会引起任何怀疑。

    总之,昨日的婚宴很成功,不管来人抱有什么目的,临走的时候,绝对是宾主尽欢心满意足。至于第二天怎么懊悔,对不起,那就不关秦子臻的事了。

    此时他爱怜地看着熟睡中的小九,心里惭愧了一把,觉得自己很禽兽,昨晚要得狠了。

    谢九思身上布满了轻轻紫紫的痕迹,可想而知,昨夜战况激烈。

    都怪小九太闹腾,那么勾引自己,小嘴吸得他欲罢不能,一个劲儿的喊想要,他能忍得住吗。

    话说,人家喊得是不要好不好。

    不过在他的心里,床上喊不要,那跟想要肯定是一个意思。

    禁欲太久的男人伤不起。

    仔细打量小九的睡颜,大手抚过他的腿,心里有些心疼,小九双腿久不活动,血液寻坏不通,看起来骨瘦如柴,只万幸目前没有变形,若不然就算医治好了也会留下后遗症。

    “别看。”谢九思不知何时醒了过来,脸颊泛红微微有些羞涩。

    秦子臻勾唇一笑,打趣道:“你的身子,哪里我没有看过。”

    谢九思嗔他一眼,身体并没有太难受,昨晚阿臻处理得很好,轻轻推了他一下:“快点起来了,一会儿澈儿还要请安。”

    秦子臻撇了撇嘴,大手不规矩的乱动,满不在乎的说:“别管他。”反正上无高堂,那小子来了让他等着。

    谢九思眉梢一挑,狭长的眼睛一横,斜他一眼:“你到底起不起来。”

    秦子臻讪讪地松开手,老婆越来越凶悍,那眉,那眼,那小模样勾得他心痒难耐,只可惜昨晚要多了,他怕老婆承受不住,要不然他还真恨不得化身为狼。

    为了避免擦枪走火,秦子臻觉得还是起床比较好。没有尝过肉的滋味,他还可以忍,但是尝过以后,再让他忍,简直是酷刑加身。

    谢九思鼻子一哼,骄傲了,给了秦子臻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慢条斯理开始起穿衣裳。

    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秦子臻眼神一暗,眼中浓浓的欲火,快要把人焚烧,他心里下定决心,必须尽快把小九医治好,否则,这种欲求不满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啊!

    两人梳洗完毕,秦澈早已在门外等候。

    一般大户人家,新人进门,不仅要给公婆敬茶,还要祭拜祖先,上族谱。

    轮到秦子臻这里,自然是全部免了。

    祭祖,抱歉,平西王那边的祖先他不认。

    敬茶,上无高堂父母敬什么茶。

    至于上族谱,那就更不用说了,秦子臻压根没族谱。

    “儿子给父亲请安,给爹请安。”秦澈规规矩矩行礼,他在谢九思的教导下,言行举止已经初具大家公子的风范。

    “起来。”秦子臻含笑,夫夫两分别拿出一个大红包,谢九思说:“给你的,想买什么,可以带着下人去街上,但是切记不可独自出门。”

    “谢谢爹。”小秦澈笑眯了眼。

    秦子臻注视他,心里比较满意,他们父子相处融洽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淡淡地训诫了几句,简单的礼仪过后,至此,婚礼的最后一步完成了,从此以后,谢九思就是真正的秦家人。

    新婚浓情蜜意,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

    安稳了三天,立即有人上门找茬。

    顾大人忽然登门造访,说是探望儿子,虽然他儿子只是侧君,但那也是皇上赐婚,他怕平西王世子娶了正妻,儿子会受委屈。

    这个理由光明正大,然而知情识趣的人都知道,侧室无论名头多么好听,那都是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主家新婚没几日,区区一名侧室的老子,便要为儿子找脸面,这是不找茬又是什么。

    谢九思脸色不好看,说穿了,对于皇上赐婚,他心里仍有芥蒂。

    秦子臻黑着脸,顾家若不登门,他差点忘了这回事儿。

    顾大人唾沫横飞,一来到府里,他便理直气壮地大放厥词:“我好好的儿子,交到你的手里,怎么人就不见了,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休怪我到皇上面前进言。”

    谢九思气定神闲,只给了秦子臻一个你看着办的眼神,接着,他就安安稳稳看好戏,一副万事不理的样子。

    秦子臻无奈地笑了笑,转头看向顾大人,目光变得鄙夷,悠悠然地反驳道:“顾大人此言差矣,腿长在你儿子身上,去了哪里关我何事,莫不是你家教不严,儿子偷偷跑了,却又怪在我的头上,贼喊捉贼见多了,像你这样不要脸,本世子总算开了眼界。”

    谢九思噗哧一笑,阿臻骂人真恶毒,不过,他喜欢。

    秦子臻瞥他一眼,两手一摊,真拿你没办法。

    “放肆。”顾大人气得浑身发抖,他何时受过这种侮辱:“我儿子进了你秦家门,如今人不见了,你居然推卸责任,你将皇上置于何地。”

    秦子臻不屑,好大一顶帽子,盖上了就是欺君之罪。

    谢九思似笑非笑瞥过他,心里升起一种预感,顾大人这是找死的节凑。

    只听秦子臻说道:“顾大人有病得治,你儿子进了秦家门儿,为何我会不知?可有宾客作证,可有媒人聘礼,我到要向皇上问问,顾大人弄丢了儿子,无故上门找茬究竟何意?”

    顾大人一呆,气急败坏:“我儿子早就进了秦府,平西王世子休要抵赖。”

    秦子臻佯作思索,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还不等顾大人松口气,他又说道:“是有那么回事儿,你送儿子过门做客,本世子招待了他几日,那又如何?”

    “你……”顾大人正想怒骂,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语结,他心里只把正妻骂了一万遍,此事到了皇上面前,自己绝对不占理,儿子乃皇上赐婚,哪怕只是侧君,礼仪也不能如此简单,平西王世子不承认,他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反驳。

    顾大人气势汹汹的来,灰溜溜地走。

    谢九思歪头,瞅了阿臻一眼,难道就这样算了?

    秦子臻冷笑,顾大人上门找事,只是一个信号,所谓枪打出头鸟,顾大人要是一个聪明人,就不会放着才华出众的儿子不要,反而看重一个虚有其表的嫡子。

    顾家成不了气候,尽管他只是探路石,然而,既然犯到自己头上,秦子臻并不介意雪上加霜,加快顾府的败势,正好他前去北方什么都缺!顾家产业虽然不多,但也聊胜于无。

    过了没几日,果然不出秦子臻所料,他在京中的产业,受到各方打压。

    粮店吃死人,有人闹事。

    布行惹上地痞流氓。

    珍宝阁被人讹诈,说是出售赝品。

    就连他的几座庄子,也发生了各种意外。

    一连串的事情接踵而来!

    皇帝并没有直接动手,可他只要露出一个眼神,透出一个口风,想为皇上效命的人多如牛毛。

    秦子臻面色微冷,刚刚跟他缓和关系的几位大臣,立马有多远躲多远。

    如今的形势,寡不敌众。

    秦子臻抓紧时间制造芥子空间,质量虽不如小九的空间大,可是架不住数量多,收集粮草足以!

    另外,经过一个多月查探,薛神医总算有了信。外人看来,平西王世子已经是强弩之末,然而秦子臻却以为一切正往好的方向发展。

    并且,他的苦心没有白费,胖子和恒王世子依然如故,按照他们的话来说,他们就是二世祖,来到京城混吃等死,一不求名,二不求利,三不求官,皇帝又不能拿他们如何,了不起受些冷待,反正已经习惯了。

    发现秦子臻处境不好,两人立即前来探望。

    这个当口,能遇见一个朋友,说实话,秦子臻心情不错。

    胖子心里纳闷,看这两口子一如既往,仿佛并不着急,他心里忍不住好奇:“秦兄莫不是有了对策。”

    秦子臻但笑不语,深深看了胖子一眼,那些产业不值几个钱,丢了就丢了,皇宫宝库他进不去,但是那些找茬的人,他损失了多少,总会想办法拿回来。

    原本,他还打算安安静静地走,最好不要引起旁人注意,可是如今他却改变主意了,决定大干一笔。胖子来得正好,有了他们帮忙,可以省去自己很多事情。

    胖子被他看的发毛,连忙道:“秦兄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恒王世子也说:“算我一个,不过我没钱。”

    秦子臻好笑:“行了,知道你没钱,不用叫穷,我在京里的产业留给你了,捞出多少算你的本事。”

    恒王世子眼睛一亮,紧接着,很快他又警惕起来:“此言何意?”产业给你,和留给你,虽然只是一字之差,里面的学问可大了。

    秦子臻并不隐瞒,眸色微敛,直言道:“我欲离京。”

    胖子大惊失色,险些坐立不稳:“你疯了,你开京城,罪同欺君,就连西北也会受到牵连。”

    恒王世子手一抖,不小心打翻茶杯。

    ☆、 第068章

    秦子臻淡定地注视着他们,不疾不徐地说道:“我走以后,你们也要早做准备,平西王会反。”

    一个惊雷还没有消化,另一个惊雷接踵而至。

    还不等他们冷静下来,秦子臻说:“天下会乱,我欲前往北方。”

    胖子沉默了片刻,面色比较复杂,平西王世子所言,根本是把平西王府排除在外。他和恒王世子都不是蠢人,心念一转立即明白,平西王倘若谋反,肯定是被世子牵连。

    恒王世子犹豫了很久才问道:“秦兄何处需要帮忙?”

    秦子臻勾唇,他果然没有看错人,笑着说:“只需一个藏身之地即可。”

    两货松了口气,如果平西王世子提出什么过份的要求,说实话,还真有些难办。

    恒王世子穷是了穷了点,可他对自己的父亲并没有太大抵触,更不愿因为自己一人牵连整个王府。

    至于胖子,虽然他对恭王府失望,然而忠于家族的观念和思想,却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轻易改变。

    秦子臻对此并不在意,一切总得慢慢来,胖子或许没发现,他对恭王府其实早已经没有了从前的敬畏之心,有了第一次反抗,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总有一天他会忍无可忍。

    藩王世子的身份,注定他们会和皇家对立,两人既不像文人学士那般忧国忧民,也不像朝廷命官那样巴结皇上,否则,他们只会劝诫自己三思而后行,毕竟,他若离京,皇帝咽不下这口气,只会冲着西北发难。

    同时,平西王为求自保,只有谋反一途,说不定,端王也会乘乱起事,总之,天下即将不太平。

    秦子臻丝毫没有做为祸端的愧疚,他是从末世穿越而来,不理解战乱的民不聊生,他只知道,古代的乱世生涯,相比起末世的挣扎,好了不知多少倍,他对战乱没有任何概念,在他眼里,他的行为,只是把平西王想做的事情提前了。

    战乱早点开始,才能早点结束,百姓也能早点安生,说不得他还做了一件好事。

    胖子当即就问道:“秦兄可有什么安排?”

    第18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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