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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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鼠猫]白楼侦探事务所 作者:狸谨

    第9节

    再说回白玉堂和展昭二人。

    到目前为止总算是掌握了一些有实际作用的线索,两人并肩走出校园去拿车。

    “猫儿,你觉得那个解百说得怎样?”白玉堂把胳膊搁在展昭肩上。

    展昭直了直腰,“什么怎样?前面的我不敢说,最后那个问题一看就知道在说谎。”

    “嗯……用手触面、视线转移、表现犹豫,这些都是说谎时常有的小动作,”白玉堂框住展昭的脖子把他往自己身上带,“啧,真是不配合。”

    展昭掰开白玉堂的胳膊,心说大街上怎么这么没正经。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展昭问道。

    白玉堂的视线投向远方,“……我们得想想……”

    “什么?”

    “比如今天的菜单。”

    ——

    白玉堂在浴室洗澡,展昭和白芸生在客厅。白芸生硬是要趴在二白身上,怎么劝也不听。

    dy舔舔毛,眯眯眼看着二白被“骑”得一副好不酸爽的蠢样儿,一股无名火由心而生——

    【哟,挺受宠啊。( ̄︿ ̄)】

    二白耷拉着耳朵,【||Φ|(|t|Д|t|)|Φ||不是啊……】

    展昭一手拿着手机贴着耳朵,一手揉揉dy的脑袋,他怎么觉得它不大高兴啊?

    “喂,公孙啊……”

    “嗯?小昭?”

    “是我,有点事想让你帮忙……是这样的……”展昭在通话里把关于那支雀罗衫的事情大概地说了一遍,他们主要是想让公孙帮忙找找关于这支雀罗衫的来历以及一些其他的信息,最好是能打探到下落。另外更重要的,是警方正在调查的那个走私集团,这才是重点啊。

    十几分钟之后白玉堂从浴室出来,展昭见他出来也就拿着衣服去洗澡。白玉堂擦干了头发到房间开始整理到目前为止这个案子所有的进展。

    刚刚开动脑筋,手机就响起来了,白玉堂拿起一看,是包拯。

    “喂。”

    然后白玉堂就开始听着另一边的包拯怒火冲冲的教训,听着听着还打了个哈欠,啧,老鬼更年期到了?

    “行行行,我自己有分寸,就这样,挂了。”白玉堂不等包拯接话就结束通话,正好展昭洗完澡拿着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走进房间。

    “谁啊?”

    “老鬼呗,说让我别管这个案子。”白玉堂揽过展昭的腰,拿过他手中的毛巾帮他擦头发,“谁说我要插手走私贩毒案了,我明明就是在查凶杀案啊。”

    展昭任他在自己头上毫无技术含量地乱揉,“就你聪明。”

    白玉堂一手扔开微湿的毛巾,把脸贴在展昭腹前,闷声道,“猫儿……我有点不舒服……”

    “嗯?”展昭闻言一惊,揉揉白玉堂头顶,“怎么了?”

    白玉堂慢慢地抬起头,“我欲求不满。”

    (╯‵□′)╯︵┻━┻展昭直接糊了白玉堂一脸,“不满什么啊你。来说说案子。”

    展昭推开白玉堂,盘腿坐到床上。白玉堂转过转椅,单手搁在桌面,看着展昭,“我还真是想……操哭你啊。”

    话音刚落白玉堂就赶紧抬手接住展昭甩过来的枕头,“好了好了,来说正经事。”

    展昭嘁了一声,亏你知道正经事。

    “首先,我们知道了沈楠的真正身份和死因——一个帮某走私组织运货出境的人,以及因被怀疑在工作过程中私吞了雀罗衫这支簪子而被灭口——这么看来,这支雀罗衫对这个组织还是蛮重要的,或许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当然这得等公孙那边来消息。”

    “接着,解百,沈楠的男朋友也是同伙。按他讲的,他们加入这个组织的机遇是在一个酒吧……说不定我们可以去看看,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先去问问解百一些问题,比如在偷卖□□的那个人的长相。”

    “另外还有那个走私组织,我也不期望警方那些人会透露什么消息给我,这里还是得靠公孙了。”

    展昭边听边轻轻地点头,“那我们现在要做的是?”

    白玉堂起身,整个人压在展昭身上,咬着他的耳朵低语,“做【汪汪汪】爱。”

    ——

    公孙策接完展昭的电话,就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左思右想,这才想起来,不久之前,有另一个客户也让他找有关于“雀罗衫”的消息。

    公孙咬咬唇,马上打开电脑——这个雀罗衫,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玻璃杯底和桌面接触发出的声音,公孙策转头看着手边的一杯热牛奶,一抬头就对上了公孙铭的眼睛,“早点睡。”

    “嗯……”公孙策有点心虚地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军训要开始了……

    ☆、第八章

    公孙策伸手拿过右手边的黑咖啡灌了一大口,本来就酸涩难忍的双眼并没有因此而舒服多少,一涌而起的倦意还是让他打了个哈欠。

    手指头在键盘上敲下ctrl和s,公孙策等伸了个懒腰。昨晚他通宵把目前能得到的所有情报都给整理出来了,可惜那个国际性的走私组织行事并不高调,而且从未有过入罪记录,既然正面的调查没有用,公孙策就打算用一些特殊手段了,当然了,目前暂且无法调查出一些东西来,但是关于那支雀罗衫,但是有了很大的消息——

    且说这宋朝的第四位皇帝宋仁宗,赵祯,曾有一位张贵妃,该妃子的性格温柔善良,深深印在宋仁宗心中,可惜红颜薄命,该妃死年三十一岁,因暴病而终。宋仁宗不顾朝中大臣劝阻,追封张贵妃为温成皇后,也就是张皇后。

    这支雀罗衫,就是在张皇后追封仪式上,宋仁宗亲手为其尸身戴上的头饰之物,因为宋仁宗对这位娘娘的用心之深,使得这支簪子在方方面面都是一等一的绝品,在相关书籍上皆有记载此物。

    不过……像这种品质绝佳的簪子,泱泱中华上下五千年肯定不止就这么一支啊……能让那些人对此这么看重,一定还有更深一层的意义。

    公孙策想到这里就止住了思路,毕竟接下来该想这些事的人,可就另有其人了。公孙策把文件打包,直接发到白楼专用的邮箱,然后发了条短信给白玉堂告明自己已发送。

    伸个了大大的懒腰,公孙策揩去眼角溢出的生理泪水,看了眼电脑右下方的时间,啧,这都早上七点多了……

    “扣扣——”

    公孙策被这阵敲门声吓得浑身一个机灵,手忙脚乱地关掉台灯,“啪——”一声合上电脑,手脚并用地“噌——”一声扑到床上,掀起被子把自己蒙了个实打实——一切皆在无声中。

    门被轻轻打开,公孙铭看着床上那一团突起,又看了看房间周遭,走到床边直接把手伸进被窝里——

    “好了,别装了。被窝都是凉的。”

    公孙策慢悠悠地伸出头,顶着一头乱毛看着公孙铭,“铭铭……早。”

    “你又通宵做事没睡觉?”公孙铭紧锁眉头,显然不是很高兴。

    公孙策坐起来,心想要不是知道你会啰嗦这种事我才不会吓得跟狗一样蹦上床呢。见对方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公孙铭也只好作罢,“早餐做好了,用微波炉热一下就好。你现在最好是补上一觉。”

    “好好好——快去学校不然该迟到了——”公孙策催促着。

    公孙铭看着他头上那根随着动作而晃动的呆毛不禁伸手揉揉——公孙策浑身一震,相反公孙铭则是淡定脸地收回手。

    “没大没小的……”公孙策揉着自己脑袋,嘟囔着。

    公孙铭看了他一眼,思量再三,还是说出口,“公孙策……没有任何一项有效证据可以证明我们属于父子关系。”

    公孙策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看着对方,半晌才吐出来一句,“白眼狼!”

    公孙铭没有回答,转身走出房间。

    公孙策呆呆地坐在床上,眼神茫然地看着前方——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

    白楼这边的一家子还没起来。在本来属于展昭的房间里,此时床上却躺着一小二大三个人。其实就是昨晚白芸生说自己想和展昭睡,展昭当然不会介意,但是某个白姓的成年男子却不乐意,本着“我媳妇我都没和他同床你个小屁孩瞎凑什么热闹”的观念,白玉堂也爬上了展昭的床。

    白玉堂是被轻微的手机短信铃声给叫醒的,白芸生睡相极差,睡熟过去可以直接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画八卦图,他昨晚几乎是被白芸生给踹了一整晚,根本没怎么合眼。反观展昭倒是那种睡过去就雷打不动的,白玉堂突然有点心生羡慕。

    “已发货(~ ̄(oo) ̄)ブ请签收~”

    白玉堂半睁着眼看着公孙策发来的短信,把横在自己腰间的白芸生的腿给轻轻地挪开,换好衣服到卫生间去洗漱。

    厨房里,白玉堂一手拿着勺子煮咖啡一手拿着手机看着公孙策发来的邮件。按理说,这支雀罗衫的确是有一些价值,对,它确实可能因为它的制作年间和意义而价值连城,但这绝不是绝无仅有的。一支古簪,对于一个大规模的走私集团而言,并不算是很罕见的,他们更不会因为这支簪子大动干戈地去学校杀一个人,这样反而更容易暴露他们。

    白玉堂把火关小,也就是说,这支雀罗衫,抛去它原本的身份来讲,它更有可能拥有另一个更为重要的存在……

    “早……”展昭有气无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白玉堂关掉火,从橱柜里拿出两个杯子,感觉到展昭靠在自己的后背上不禁扬唇一笑,“怎么了?没睡醒?”

    “嗯……”展昭用脑袋在白玉堂背上蹭来蹭去,“我是被饿醒的……”

    白玉堂转身,手里拿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他低头,看着埋在自己胸前的人,弯颈在展昭发旋上吻了一下,柔声道,“去刷牙,早饭准备好了。”

    展昭砸吧砸吧嘴,盯着冒着白气的咖啡看了一小会儿才慢悠悠地去洗漱。白玉堂见他这样就知道,这货是真饿啊。

    两个大人的热咖啡和一个小孩的甜牛奶,外加两位宠物先生的专属伙食,这可不就是温馨的早餐时间吗?

    “公孙已经找到关于那支雀罗衫的消息了,不过相比之下我更为在意的,是他提到的另一个消息,”白玉堂用小铁勺搅了搅杯中的咖啡,看着焦糖色的液体形成旋涡状,“公孙说不久前有另一个客户跟他要了同是这支雀罗衫的消息。不过对方并不是说要这支东西的来历啊之类的,他直接给了公孙一张照片,就是那支簪子的,让公孙找这支簪子的下落。”

    “……”展昭抿了一口咖啡,吞下,“你的意思?”

    “这支雀罗衫有可能是因为那位张皇后并不被承认的原因,并不是很有名。而刚好我们查到一个在极力追查这支簪子的团伙,就有人出来托公孙找这方面的消息,怎么想都不是巧合啊。”

    “也就是说,”展昭放下杯子,“这个委托公孙的人,很可能和那个团伙有关系,甚至可能就是团伙中的人。”

    白玉堂点头,“所以,我们得赶在警方之前找到这个委托人。”

    展昭笑,“干嘛要这么和警方较劲?”

    白玉堂但笑不语。展昭耸肩,“不过话说回来,公孙的办事效率倒是很高啊。”

    白玉堂内心默默吐槽,他在我这里拿的价钱是市场价的三倍,效率能不高吗?

    “好了,吃完早饭就行动。白芸生,自己在家里乖乖呆着,不许到处乱跑,有人来委托就说我不在。”白玉堂抽了张纸给白芸生擦了擦糊了一圈白色的嘴,嘱咐着。

    白芸生叼着烤面包点头。

    “公孙给你那个人的联系方式了?”展昭把杯子收到厨房,问白玉堂。

    白玉堂拿着手机正在拨通通话,“没有。我让公孙直接约他出来。”

    ……

    “公孙策你认真的?”白玉堂拿着手机,挑眉。

    “……好。”白玉堂妥协。

    展昭见状,问道,“怎么?”

    “那个奸商,传个话就要收三万。”白玉堂直接用手机把钱给转过去。

    展昭搔搔脸颊,“你又不缺那点钱?”

    白玉堂看了他一眼,“猫儿我要是没钱你养我不?”

    展昭朝天一个白眼,“养你干嘛,直接扔了。”

    白玉堂收起手机,捏着展昭的鼻子,“白疼你了。”

    ——

    见面地点是在一家地下酒吧,两人穿过一条巷子找到这家酒吧狭窄的入口。白玉堂打开这扇铁门,这扇门隔的简直就是两个世界,沿着楼梯走下,这家地下酒吧的全貌就展现于前。浑浊的空气,昏暗的光线,只是现在是早上,除了昨晚留在这里还没回家的人,现在的客人并不多。

    展昭跟在白玉堂身后,视线四处搜索着——“玉堂,那个人。”

    白玉堂顺着展昭指的方向看去,一个梳着马尾辫的男人坐在吧台前喝酒,手边放着一本书,仔细看看,是一本泰戈尔的飞鸟集。

    白玉堂对展昭点头,拉着他过去。

    “i sit at y dow this &he world like a passerby ss

    for a ont, nods to  and goes”

    白玉堂的低缓而磁性的声音让那人回头,那人看了看白玉堂和展昭,抬手拍了拍自己手边的书——《飞鸟集》和第十六节,是接头的暗号。

    “你们好。”那人说着,做了个手势让白玉堂和展昭坐下,“喝点什么?”

    “不了。”白玉堂摆手,“你要的消息我们已经拿到了,就在这里。”

    展昭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对方。就在对方伸手要接之时,白玉堂一个疾风般伸手扣住那人手腕,反手一压,使得那人整个人跪趴在地上,怎料那人也是有点身手的,一个后翻挣脱白玉堂的束缚。

    两人在吧台前大打出手,与此同时——

    作者有话要说:  保存的快捷键

    我说我是瞎掰的你信吗(づ ̄3 ̄)づ╭认真你就输了

    《飞鸟集》第16节

    ☆、番外二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中秋节始于唐朝初年,盛行于宋朝,至明清时,已与元旦齐名,成为中国的主要节日之一。

    公孙一家子在这天是要摆桌祭月的。因为公孙铭生父,也就是公孙策的老师傅生前就有这习惯,于是公孙策也就把这习惯给沿了下来。

    其实也无非就是一些零食饮料,还得插几柱香。

    相较而言,公孙家在这天有一项异于别人家的活动——扫墓。

    中秋这天,好巧不巧,正是那老师傅和师母的忌日。

    老师傅生前最好桂花鸭,所以扫墓的行当里少不了这个,桂花鸭要提前一天订好,而且随之带去的月饼得由自己动手来做。不得不说,这两位也算是有孝了。

    公孙策一大早就围着围裙在厨房里面忙活,手边搁着一本摊开的家常月饼制作大全。

    显然,哪怕书面的文字叙述看起来再怎么容易理解,对于公孙策这种九级生活残废也是徒劳。

    把放进微波炉里加热的已经加过佐料的糖浆拿出来,公孙策拿了个小勺子舀了一点点试味——

    “唔……什么鬼啊……”公孙策被舌蕾上的味觉刺激得五官都扭曲了,看着碗中满满当当的,看起来不怎样尝起来更不怎样的糖浆,顿时有了一种挫败感。

    这时背上突然贴上一层温度,拿着小勺子的手被人握住抬高,公孙策稍稍回头看着公孙铭就自己刚刚才用过的勺子又伸出舌头试了一小口,尴尬地咽了咽口水。

    “盐放多了,油也有点多。重做吧。”公孙铭说着已经把碗里的糖浆倒掉,把碗洗干净,然后倒入新的糖浆。

    只不过现在两人的姿势还真是颇为诡异,因为刚刚公孙铭就是站在公孙策身后的,所以现在也一样,而公孙铭两手都要活动,加上那种微妙的身高差,于是就形成了一种公孙铭把公孙策圈在怀里的即视感。

    公孙策自然感觉到了这种微妙的氛围,稍稍直了直背,让自己和公孙铭拉开以一点点地距离。公孙铭面无表情地看着公孙策的小动作,心里稍稍叹了口气,把自己的两手放下,“筛面粉会吧?

    公孙策点点头。

    公孙铭把盛满糖浆的碗重新放进微波炉去加热,然后从橱柜里拿出面粉给公孙策,“你筛面粉,我来弄蛋黄。”

    公孙策点头,拖过面粉袋子,拿出工具开始忙活。公孙铭不放心地看着他弄了一小会儿才安下心做自己手中的活。

    ——

    月饼终于在下午四点多完成了,量并不多。公孙策把月饼放进盒子里,看见公孙铭已经拎着其他东西在等自己了。

    “走吧。”他说。

    ——

    老师傅夫妻俩合葬在郊外的公墓,自己开车半个多小时就能到。山那边已经抹上了一层浓郁地挥之不开的红金色,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墓前。

    公孙策和公孙铭半跪着,把祭品从袋子里一一拿出来、摆好。然后,公孙策把一束鲜花放到了墓前,这老夫妻俩是合葬的,所以一束花就够了。公孙铭拿着湿抹布在擦拭墓碑。

    “师傅,师母,这月饼可花了我们不少心思在做,您老可得好好尝尝。”公孙铭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说道。

    “……”公孙铭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后说了一句“爸妈,中秋快乐。”

    公孙策闻言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迅速收回了眼神。

    等一切都处理好后,两人并肩站在墓前,却是一字不发。

    “公孙策……”公孙铭突然开口,打破了这令人略感尴尬的沉默气氛,“我有话要跟你讲。”

    公孙策的心“刷”地一下紧紧地揪起来,他转身,对上了公孙铭的双眸——沉黑得不可见底,赤【汪汪汪】裸裸的视线直盯盯地射向公孙策,那眼底风起云涌的情绪汹涌澎湃。

    他知道公孙铭要说什么——他早有预感的。

    “……今天天气不错。”公孙策移开视线,搔了搔自己的腮帮子,试图转开话题——显然这个手法很拙劣。

    公孙铭一把抓过公孙策,两手紧紧地捏着他的双肩,“公孙策,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没错,这是一句陈述句而并非疑问句。

    公孙策觉得自己有点慌,他垂着眼不敢去看公孙铭,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去面对这个孩子——好像说什么都不对一样。

    公孙铭有些气恼,他放开抓着公孙策双肩的手,转而捧起他的脸,在公孙策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经吻住了对方的唇——

    公孙策被唇上附上的温热狠狠吓了一跳,他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微微颤抖着,两只手僵硬得垂在两边,都不知道该放哪儿好。

    脑子里面乱成一团,公孙策几乎觉得自己都快要人魂脱离了……胸腔里是热的,脸上是热的,眼眶也是热的……

    公孙铭察觉到公孙策的不对劲连忙起开,果不其然,映入眼帘的就是公孙策呆滞却带着红晕的脸,以及睁大的眼睛里快要盛不住的眼泪。

    “怎么哭了?”公孙铭有点被吓到,心说这还不至于吧。

    公孙策半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哽咽着,“你在你生父……我师父墓前……做这种事……公孙铭你……”

    公孙铭长叹一口气,抬手用袖口擦去他眼角的眼泪,“就是因为在我爸妈墓前,我才这样做。”

    公孙策不敢置信地看着公孙铭,却在下一秒受到了更大的惊吓——

    “公孙策,我喜欢你。”

    这个时间点的阳光是很舒服的,暖暖的柔柔的,加之偶尔吹起的清风,想想都很惬意,然而,公孙策却不这么觉得——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被冻住了。

    “你……公孙铭你你你不可理喻!别在我师傅师母墓前乱说话!”

    公孙铭眯了眯眼,一把拉过公孙策的手臂,把他拉着跪在墓前,两人正对着碑上的照片。

    “我就是要在这里讲,我就是要告诉我爸妈我喜欢你。公孙策你告诉我,你刚刚什么感觉?”公孙铭目不转睛地看着父母的遗照。

    公孙策不敢看两位老人的遗照,心虚地低下了头。感受?能有什么感受,他压根儿就没反应过来。

    叹了口气,公孙策拍了拍公孙铭的肩膀,“铭铭,算了。这样不好。”

    “不好?哪里不好,”公孙铭差点被公孙策气得咬牙,“你说,你到底是在躲什么!”

    “……我们是父子关系……”公孙策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

    公孙铭扶额,“我爸死了十几年了。我们什么血缘关系都没有。”

    “可我一直把你当我儿子……”

    “但事实上不是!”

    “……”

    公孙策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的确啊,他们确实什么血缘关系都没有。

    公孙铭见他低头沉默的样子,又有点于心不忍,把手搁在公孙策的头顶,放低了声音,“你告诉我,我亲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推开我……”

    “……”公孙策沉默。

    公孙铭静默了一会儿,握住了他的略显冰凉的手,“算了。你不想回答也行……只要,只要你不躲我就好。”

    公孙策浑身一震,因为他明显可以感觉到公孙铭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握住自己的手的手,在不自觉的轻颤着。

    “铭铭……”

    公孙铭没有应他,而是拉着他站了起来,然后轻轻拥住公孙策,把脑袋埋在他的颈间,每一口呼吸都是满满的他的味道。

    “我好喜欢你……”

    公孙策喉咙涩得难受,这个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公孙铭现在这个样子他看着当然心疼。可是……他突然想到白玉堂和展昭还没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开导展昭时的情景——

    当真是说得时候没心没肺,做起来时却畏首畏尾。

    公孙策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拍了拍公孙铭的后背,“铭铭,回家吧。”

    ——

    回家后还要忙活祭月的事,等一切都处理好后,家里的气氛却诡异得可怕。

    公孙策从回来到现在就一直盘腿坐在沙发上发呆,公孙铭倒了杯水给他,叫了他几声却还是没反应。

    伸手点了点公孙策的额头,却感觉到对方一瞬间的僵硬。

    公孙铭的手顿了顿,苦笑一声,把水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正打算转身回房,然而公孙策却叫住了他——

    “你……有没有考虑过……给我点时间好好想想?”

    公孙铭微怔,反应过来立马回答,“当然。”

    “但是……我不知道我需要想多久……或许我这辈子都理不清这层关系。”

    公孙铭俯身,在公孙策的发旋上印下一吻,“我等得起。”

    公孙策抬头,就见公孙铭专注地看着自己,一字一顿地道,“我跟你过了十几年,也不在乎再跟你多过几个十几年——但是我只想跟你一个人过。”

    公孙策把脸埋在双膝间,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

    夜已深,今晚的月亮真的美,月亮干净得很,光看着都让人觉得舒服。公孙铭自己一个人穿着睡衣站在阳台上看月亮。

    “也不多披件衣服。”公孙策把一件外套递给对方,然后站在公孙铭旁边,和他一起看月亮。

    气氛又是一阵沉默。公孙铭斜眼看着公孙策,看那人清秀的面庞在月光下更加的温润柔和。

    “铭铭……”

    “嗯?”

    “你有没有打算……跟我一起睡?”

    公孙铭呆了呆,花了几秒钟才消化了这句话的意思——

    “你是说……”

    公孙策看着公孙铭一脸惊愕的表情,踮脚亲吻他的嘴角——

    “中秋快乐,铭铭。”

    作者有话要说:  写感情戏写得好累Σ( ° △ °|||)︴

    下次更新会在这个月内的某个……周六或周日……吧

    嘛,收藏不掉反增我也是蛮欣慰的!谢谢大家伙!

    中秋快乐哦~

    ☆、第九章

    就在此时——

    展昭镇定自若地抬手,直接拿起刚刚那个男人在喝着的冰酒往他眼里泼过去。

    浓烈的酒精加上冰凉的刺激,使得那人直接“嗷呜”一声本能地闭上了眼。白玉堂正是抓住这个空当,两手抓过对方的衣领,屈膝狠狠往他肚子上一顶,在对方还在晕头转向之际,白玉堂把人“啪”一声甩到地上,抬脚直接踩住对方的咽喉。

    展昭在旁边抱着手臂淡定摇头,真凶残啊。

    双手抓住白玉堂的小腿,苦逼的男人无声地嘶喊着,眼底溢出了生理泪水,脸色涨得发紫,就像是一只笼中之兽,狼狈不堪。

    “好了,再不停真该挂了。不是还有话要问吗?”展昭上前,拍拍白玉堂的肩膀。

    白玉堂把脚移开,那人立马用两手护住自己的脖子,蜷缩着躺在地上咳嗽起来。

    “你们……想……咳……想怎样?!”那人勉勉强强用力站起来,但是身形仍然不稳。

    “问你些事。”白玉堂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身影,道。

    对方狐疑地眯着眼,在白玉堂和展昭之间来来回回地看着,“你们是什么人。”

    “这你就不用管。你只需回答我们的问题。”展昭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那人喘着粗气,心里衡量再三,自己现在根本没有逃脱的胜算,而且眼前这两个人一看就知道没有那么简单……

    “要问什么?”

    “叫什么。”白玉堂问。

    “……六金。”六金迟疑道。

    展昭笑出声,这名字取得可真够假。

    白玉堂拍拍展昭脑袋,继续问,“你托人找‘雀罗衫’的下落,是你自己想要?”

    六金眼神闪烁,半会说不出话来。白玉堂见他这样,抖了抖腿,活动活动手。

    “呃……不是,是我头儿让找的。”六金见白玉堂的架势,连忙说了实话。

    “头儿……你和你头儿是干嘛的?”

    “……卖……卖药。”六金有点怯怯地说着,偷偷瞧了瞧白玉堂和展昭两人的脸色,看到两人并无异色,心道,这两位主儿不是警察啊?

    这样想着六金可没有轻松多少——警察好歹不能知法犯法,但是要是在道上混的,管你三七二十一,看你不高兴先把你剁了再说,何况还是他这种小喽啰。

    展昭听他这么说便点点头,看来玉堂的猜测是对的——哪怕这个人一看就是个没人关心死活的喽啰,但也可以确信,确实就是这个集团的人在追查雀罗衫的下落。

    白玉堂看着六金有点畏畏缩缩的样,想道恐怕这人也是知道不了多少内情,问了也白问。

    “带我们去见你头儿。”白玉堂走近,直接下命令道。

    六金缩缩脖子,心底想开,反正横竖都落不到个好,还不如直接让他们杀上个几回。于是六金点点头,服服贴贴地带着白玉堂和展昭去找他那个头儿。

    目的地是一家宾馆,看来这位头儿昨晚也是过得蛮滋润的。

    六金当然知道房间号,因为连干这档子事的房间都是他来开的,所以房卡也就放在了他的兜里。

    “咔——”

    房门被打开,屋内也算是一片狼藉,随手乱丢在地上的衣服,还有用过的杜阿姨。

    白玉堂眉头也不皱一下地直接走到床边,把正睡得香甜的肥硕男人给一把拉下了床。

    “哎哟——他妈的谁啊!”那男人趴在地上哼哼,身上一丝【汪汪汪】不挂的,看着都犯恶心,白玉堂也是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

    “怎么是你这小子?!——你们是谁?!”男人这才看清楚房间里待的人。另一边的女伴也被惊醒,个大姑娘被吓得不知所措,在展昭的眼神指示下,连地上的衣服都顾不得捡,捂着床被子直接跑人了。

    “头儿……他们……他们……”六金想劝自己头儿配合点,但是那男人却是直接站了起来,套上一条裤衩,不知死活地扬声道,“敢扰大爷我清梦??找死啊!”

    白玉堂一字不发,然后轻轻抬脚——

    ……

    “哎呀妈呀——大哥饶命啊——别别别别踩啊——”趴在地上喊着求饶的的男人早就没了一开始的嚣张。

    白玉堂熟练地控制着脚下的力度,问,“你在查雀罗衫的下落。为什么?”

    “因……因为上头的人让找的啊……”男人五官狰狞着,娘诶真疼!

    展昭听着,微微皱了皱眉,这听起来感觉这个集团也够大的,难道这个胖子也只是个打下手儿的?

    “那你上头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簪子?”展昭问他,心说这也是个没眼力见儿的,怎么不会自己全盘交代了呢。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啊……据说是那簪子里被藏了集团里那些高层人士的名单……”男人动动身子,“然后这簪子被内鬼给带出去了……这才……”

    白玉堂移开脚,这么说来,这支簪子现在倒有些价值不菲的意思在里头了。

    白玉堂想着,眼神不经意间落在男人的后颈上,那里有一个烙印,看起来有些年间了。不过奇怪,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那个印记是什么?”白玉堂问。

    “呃,是我们这个集团的印记,只要你加入,就一定要被烙上这个标志。”

    一视同仁吗?并不是,就像是古代的犯人会受黥刑一样,这不过是方便以后要是出了内鬼,找起人来更方便而已。

    但是这个图案,真的眼熟啊……好像是……等等,难道?白玉堂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沉重起来。

    “今天的事,你最好别说出去一个字。”

    “我我我我知道!”男人连连点头。

    白玉堂想了想,跟展昭说,“解百很有可能知道雀罗衫的下落,我们现在过去监狱一趟,这件事情尽快解决掉。”

    展昭点头,两人刚出房门,白玉堂手机就响了,拿起来一看,居然是白楼的座机号码。

    “芸生?”

    “叔!门口有些奇怪的人——嗷嗷嗷好几个黑衣人!一直在我们家门前走来走去!”白芸生有些激动但是又明显在压抑着自己的声调。

    白玉堂皱眉,“几个人?亚洲人吗?”

    “嗯……”电话那头的白芸生隔着窗户偷偷地数了数人数,“四个人呢!两个不是亚洲人,另外两个好像就是。”

    “你听着,把门锁好后到房间里待着,不许到处乱跑,别弄出什么大动静。我马上回去,听到没?”白玉堂显然有些担心这个小鬼。

    “嗯嗯嗯——我会带着二白和小躲好的!”

    白玉堂挂断通话,展昭见他脸色不怎么好,也有些担心地问,“芸生怎么了?”

    白玉堂“啧”了一声,“他说白楼门口有四个奇怪的黑衣人——刚刚那个烙印,我看像是敌对家族的徽记,如果这个走私集团背后是有这个家族在控制的话,那他们现在一定有人在h市——这样的话,芸生的处境确实有些危险——我早该想到大哥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把孩子给我送过来的——”

    展昭有些艰难地消化着这一大段话,“敌……敌对家族?等等,敌对家族——卧槽你别跟我说是afia!”

    白玉堂耸耸肩,“你已经上了贼船。”

    展昭扶额,摆手道,“算了算了,这已经不是重点了,重点是芸生的安危。不然这样,你去监狱找解百查问雀罗衫的下落,我回白楼找芸生。”

    白玉堂看了展昭一会儿,有些欲言又止。展昭自然是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行了现在要不把这案子找出个线索来你可不得难受死——放心吧。”

    “能躲就躲,别硬来。有事第一时间通知我。”

    “行行行,走,分头行动。”

    ——

    意大利,西西里,gloria家族总部。

    “boss,对方好像派了几个人到h市去了。”一身黑衣的严肃眼镜男一手抱着文件,对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道,“这是对方所派遣的人员资料,其中包括了对方首领的得力助手。”

    白锦堂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文件,简单地翻阅了一下,“弗朗西科吗……h市啊……派些人过去,可不能让我亲爱的家人们出什么事啊。”

    “是。”

    白锦堂揉了揉眉心,脸上一片暗沉——

    ——

    白玉堂把车停在监狱后面的停车场,下车后火急火燎地往所里赶,以至于在门口时就撞到了人——

    “抱歉。”白玉堂礼貌性地说了句,但对方并没有回答他,反而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离开了。白玉堂自是没理太多,进去之后跟管理人员说明来意,便有人带着他去会见室见解百。

    “今天见这人的人还挺多啊。”管理人员聊天般地说着。

    “什么?”白玉堂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啊——刚刚才有人来看,刚走出去啊。”

    这边两人还在说着话,那边就有人喊起来了——“不好了!犯人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次更新就是十一长假了,我尽量在十月份把这个案子解决掉,然后就是猫猫去婆家了……

    话说你们谁能给我到目前为止的文章的txt文件?、

    黑手党

    ☆、第十章

    第9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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