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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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鼠猫]白楼侦探事务所 作者:狸谨

    第12节

    帕特里克穿着得体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此时正站在主台上讲着话。

    “很高兴各位能莅临今日的宴会,在此我表示感激。此次宴会只是为了庆祝‘屠滞’计划的成功实施,各位大可放松身心、不必拘束。最后,祝各位宴会愉快——”

    “‘屠滞’?那是什么?”展昭有些不解,小声地问着身旁的白玉堂。

    白玉堂耸肩,嗤笑一笑,“前些日子政府刚发布施行的一项政策,好像是有关于贸易税收方面的。呵,居然以这种滥到家的理由设宴,这场宴会——我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白玉堂估计着位置,眯着眼看了下正在和昆廷说话的白锦堂,心想大哥也应该是有所察觉的,于是便和展昭一边喝酒一边交谈。

    “呀——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个服务生在给其他客人端酒后,脚步一个踉跄撞歪了白玉堂手中的酒杯,冰凉的液体尽数倒在了白玉堂的身上。

    “啧。”白玉堂感受着身上怪异的湿凉感,皱着眉。

    那名服务生也有些惊慌失措,结结巴巴地说着,“实……实在不好意思!那个……不然您到楼上房间稍微清洗一下?”

    “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展昭凑近看了下,用手稍微摸了摸,好家伙,幸亏那杯子里的酒被白玉堂喝了一大半了。

    白玉堂想了下,便也就应了,跟着服务生离开了会场,上了二楼……

    ——

    “请进。”服务生打开了一间房间,恭敬地站在门侧,白玉堂走进,却发现……这个房间……好像有人住着?

    再回头,那个原来在门边的服务生已经不见了,门也没关,倒是奇了怪了。白玉堂想了会儿,还是进了卫生间用清水把衣服上的酒渍给稍微清洗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大利语,“狼”的意思

    没错这货的原型就是我三本命迪诺saa!

    【这里是存稿箱君!】

    ☆、第七章

    走进卫生间白玉堂就看见面台上搁着的沐浴露、洗发水之类的瓶瓶罐罐都有用过的迹象,这下子白玉堂心里更多出了几分思索,一边想着一边打开水龙头,想着可能是自己多疑了,便加快了手下速度,把衣服上的酒渍擦掉,然后就往外走。

    因为心中有所疑问,所以白玉堂下意识地多看了房间几眼,这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却看见了令人心中发憷的东西——在不远处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相框,而相框上的人……隐隐约约地白玉堂也不敢确定,但是上面的身影又是那么眼熟……

    白玉堂紧锁眉头,慢慢走近,然后看清了相片上的人——竟然就是白玉堂自己?!

    白玉堂心下一惊,脸上渐渐蒙上一层阴霾,这张照片自己从未见过,而且从拍摄的角度来看,这张照片……极有可能是……偷拍的……

    自己被偷拍的照片会出现在这里本来就很不对劲,加上刚刚那个不知所踪的服务生……白玉堂怎么想怎么不对,觉得这极有可能就是个阴谋!于是转身就向离开房间,却在此时,一阵不疾不徐地脚步声慢慢地逼近……

    白玉堂冷着一张脸,看着走进房间的人。

    “让你久等了,玉堂。”

    白玉堂没有回话,只是脸色不佳地盯着来人——ritester家族的boss——帕特里克。

    帕特里克反手关上了门,厚重的发蜡在灯光下反着光,他一步一步走进白玉堂,皮鞋碰撞着地板发出“哒哒”的声音。

    帕特里克看了眼桌上的照片,了然一笑,“你看见了?怎么样,拍得不错吧?”

    白玉堂心生厌恶,自然是不愿和他纠缠太多,连看都懒得去看他一眼就径直绕开帕特里克想走,结果帕特里克一伸手,拦下了白玉堂的去路。

    白玉堂这才抬起眼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让他觉得莫名的恶心!

    “让开。”白玉堂想,在可能的情况下,还是尽量不要使用武力,毕竟自己今天也是代表自己的家族来的,而且这也是别人的地方。

    帕特里克“呵”的轻笑一声,稍稍凑近白玉堂,张口还没说话就被白玉堂直接抓住了胳膊一个反手压到后背,但好歹也是一个大家族的boss,帕特里克一扫腿直接击向白玉堂,于是两人你击我挡地过了几招。

    几招过后,两人相对而站。帕特里克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着,“你怎么就不能好好听我说句话呢?”

    白玉堂毫不客气地冷笑一声,看着帕特里克走到橱柜旁,“哗”地一声拉开了柜门,然后白玉堂惊骇地发现,在这个橱柜之内,满满的,竟然都是自己的生活照!

    之前在西西里的、后来在中国的,还有近期的……

    白玉堂第一次这么想杀了一个人。

    “你看,”帕特里克脸上带着喜悦的笑容,像在邀功一般地跟白玉堂介绍,“这些都是我让人私底下拍来的,你看,每一张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玉堂你喜欢吗!?”

    “闭、嘴。”白玉堂暗自告诉自己不要冲动,在这里杀了这个男人只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是那个男人一句有一句自来熟的“玉堂”还是让他反胃,能这么亲密叫他名字的,只有父亲兄姐和展昭而已——其他人,都没有这个资格!

    帕特里克诡秘地笑了笑,眼角折出了几道皱纹,“你怎么可以不喜欢呢……”

    白玉堂抱着一肚子火转身就走,这回帕特里克倒是没拦他,而是看着白玉堂的背影窃窃地笑了……

    ——

    一身怒气的白玉堂回到了会场,找了找展昭的位置便大步走过去,展昭本来还在想白玉堂怎么这么久还没下来,刚想上去二楼看看时,白玉堂就走过来了,只不过……好像情绪不大对?

    “怎么了?”展昭左右看了看白玉堂,“没事吧?这么忙才下来。”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深吸一口气,猛然抱住展昭,力气之大让展昭都有点错愕——这是……什么情况?

    展昭还想多问几句,毕竟白玉堂看起来确实不大对劲,但是还没开口呢,就看见帕特里克又走上了主台,他似乎有意无意地往自己这边看来,但又好像不是在看自己?展昭皱着眉想了想,看了看白玉堂,心里似乎浮现了什么想法……

    帕特里克整了整衣服,“各位,相信大家此时此刻都十分期待本次宴会的重头戏吧?这次宴会以‘圣幻’为主题,不少宾客都带来了自己的奇珍异宝——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大家一起来欣赏,见证这个世上的奇迹吧!”

    没错,这次宴会除了庆祝“屠滞”成功实施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主题就是“圣幻”。据说每个到场的宾客都要带上一样瑰宝,展昭对此还是抱有疑虑的,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主题是怎么就能这么和谐地一起出现在一个大规模的黑手党家族所设的宴会上呢?果然如白玉堂所说,这场宴会,必有阴谋!

    接下来,就是由各位到场宾客一一展现自己所带来的东西,而以白锦堂、昆廷和帕特里克为首的三个大家族则作为压轴。很快地,便轮到了gloria家族,白锦堂其实也没花多少心思,多是让手底下的人去办的,弄来的是一株名为“雪印”的奇花异卉,噱头不大,但事实上也没几个人会去在意你的用心,这也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

    几个人缓缓地把立着的特制冰柜运到台上,据说这种花喜冷不喜热,对所处的温度也很有讲究,一旦周围温度高了,短时间内就会蔫掉,所以便有了这么一个冰柜。

    “这个,是来自gloria家族的惊喜——‘雪印’花。那么,就让我们一起来——”帕特里克笑着说话,手已经慢慢打开柜门,“见证奇迹——”

    “!!!”

    “啊啊啊——!!!”

    “啊啊啊啊死人啊!!!”

    现场不少女客纷纷尖叫出声。

    就叫本应置放着“雪印”花的冰柜里,却诡异地出现了一具身体,随着柜门打开,原本靠在柜门上尸体瞬间倒下,而那个人头竟然圆滚滚地一骨碌滚到了一边,整个主台都弥漫着一股腐尸的恶臭,跟令人作呕的是,那个人头上都已经冒虫了!许是刚刚在冰柜里待了一会儿,现在行动也不灵活,有的趴在人的眼珠上,有的随着人头的滚动掉到了地上,一伸一缩的硬是爬不了!

    站得离主台比较近的人赶紧后退三步,这靠的近看了,更觉得浑身上下一阵痒痒的,就像有什么在爬着一样!

    众人被这一出给愣住了,但也有人反应过来说,“天呐为什么gloria送来的东西竟然是——尸体?”

    “听说是两个家族之间有矛盾……”

    “太可怕了……”

    “……”

    一时间众说纷纭。

    白锦堂目光紧紧锁住台上发生的一切,又看了眼帕特里克脸上虽然也是吓了一跳但是眼底仍是不清不楚的情绪的表情,又听着旁人的话,心里多少也明白了——这就是个局!

    白玉堂更没好气了,只能说幸亏他还蛮有理性,不然要是换成哪个少根筋的,这会儿肯定直接蹦上去把帕特里克给崩了——而且!

    白玉堂与展昭对视了一眼,两人果然想到了一样的东西——台上的,依旧是两个不同死亡时间的残骸,那么再结合之前那个晚上两人遇到的,估计这便是两具完整的尸体了!

    但是在此之前,白玉堂向白锦堂走近几步,低声询问,“大哥,现在……?”

    白锦堂抬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昆廷也知道当下情形对于gloria来说是十分不利的,又见白锦堂似乎没有什么动作,也不好横生枝节,只能站着。

    帕特里克看向了白锦堂,道,“这……一定是中途被人掉包了?白先生一定也不知情啊……”

    “掉包?”

    “我看不一定……”

    “等等,这不会又是那个‘异使徒’的把戏吧?!”

    此话一出,宾客中顿时炸开了锅,这下子在众人脑中便出现了这么一条思路:gloria——尸体——异使徒……

    白锦堂脸色暗沉。

    “‘异使徒’?呵,如果真要是这么一回事……那可就……”帕特里克就像是一个话剧演员,自己一个人站在舞台之上,演绎着剧情。

    “那就报警。”白锦堂突然出声。

    众人听后脸色各异,心中的想法自是各不相同。黑手党作为西西里,甚至是意大利一个“特产”般地存在,是一个警察的手连伸内部都没有办法的存在……现在……居然说要报警?而且说这句话的人,在整个里世界,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在帕特里克先生的地方发生这种事情让人意想不到,不过既然发生了,作为一个处事一向不偏不倚的黑手党家族,我作为boss,很愿意代表我的家族,帮助帕特里克先生及他的家族……洗、脱、嫌、疑。”像白锦堂这么向来话少的人,果然不说则已,一鸣惊人!

    “对,”昆廷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我也很愿意帮、助帕特里克先生。”

    于是乎,也不知道怎么的,众人原本就有些混乱的思路就这么变成了:尸体——帕特里克——嫌疑……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我又是萌萌哒的存稿君!

    表示如无意外作者君现在应该在山上庙里!

    码的有点急,没时间检查了!有错别字的话下次改!

    谢谢!

    ☆、第八章

    帕特里克脸都绿了,就像幼儿园里的小朋友,你踹了别人一脚,别人也反过来踢你一腿,你就算心里再不乐意,你也不敢去跟老师打小报告,因为是你有错在先,告了人家你自己也少不了一通训。

    就像现在,人家说要报警处理,坦坦荡荡的不怕事,要是你稍加阻拦别人就会有闲话了——敢情是你不敢让人家查你?那你可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吗?人言可畏这四个字,无论什么地方,什么场面,什么阶层,那可都是实打实的硬道理。

    所以,帕特里克能怎样?除了说好,恐怕也不能轻举妄动啊。

    但是这警察能正经往里调查?那可不能啊,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一个黑手党家族啊,别说人家是不是真的跟这冰柜里的尸体有关,这随便一查就能出事啊,你还能指望一个黑手党家族知法守法?

    不过,这也说了是“警察”不方便,但是,不总有一些超出警察身份的存在吗……例如,侦探。对,就是侦探。

    宴会算是进行不下去了,不过宾客也暂时不能离开,都集中到会场中央来。警是真报了,所以这会儿就得等人来处理。

    展昭抓了个空,拽着白玉堂的胳膊,问他,“你刚刚在二楼……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太好的事啊?”

    白玉堂眼神闪了闪,想着这会儿告诉展昭也只是让他担心而已,于是就捏了捏展昭的脸颊,企图用开玩笑来蒙混过关,“对啊,遇到一千年老妖了。”

    “……”展昭会信他才有鬼,他眯了眯眼,两手压着白玉堂的脸颊往里压,“你——说——不——说——啊——”

    白玉堂抬手抓住展昭的爪子,“好吧,其实就是那个帕特里克。”

    其实白玉堂也挺无奈的,他实际上跟帕特里克见面的次数前前后后加起来一只手都数的清,这都什么事嘛。

    展昭嫌弃地瞥了正在人群中和人说话的帕特里克一眼,“我就知道,刚刚他不就一直瞧着你吗。哼,招蜂引蝶的白三少,来发表下你的感想啊?”

    白玉堂捏了捏展昭的鼻子,好笑道,“我能有什么感想?我也挺无辜啊,好了,这会儿还有正事,晚上回去咱再慢慢说。”

    展昭嘟嘟囔囔的说了什么,被白玉堂拍了拍头顶也就没声了。不过一会儿,警察就来了。列维探长的脸还在车里没瞧见呢,那个圆滚滚地肚皮就晾在车外了。展昭再次咂舌,这真追得动犯人吗?

    列维探长接到电话的时候吓得差点从椅子上给摔下来,幸亏占地面积大多多少少挨着点才没摔成——乖乖哟,这年头黑手党里的纠纷都找警察解决啊?可别是什么麻烦事啊!但是人电话都打过来了,你总不能不去吧?

    所以列维探长一路上想东想西的,硬是给憋出了一脑袋冷汗,到现场一看——好家伙,有头有脸的可都来齐了?然后眼神一瞥,就瞧到了主台上的残骸,所以这是……?

    “探长,”走过去的是弗朗西科(帕特里克的左右手,之前掳了白芸生的那货),包括刚刚打电话报警的人也是他,“我是弗朗西科,请跟我来。”

    “额……是,麻烦带路了。”列维探长好歹也是根老油条了,这人看着斯斯文文的,不过这通常看起来越不成事的,就越是个狠角色儿,所以列维探长只是不敢太造次。

    列维探长还有他的几个手下的几个警官都跟着弗朗西科走向主台,其实从一进场白玉堂就盯着列维探长了,列维探长哪能没感觉到啊,他自是晓得白玉堂暗示他的意思。他在心里默默地擦了把冷汗,这都可不是好惹的主啊……

    主台上的残骸没人去动过,刚刚什么样现在也是。列维探长捂住口鼻,蹲在无头尸体旁边瞧了瞧,又跑到那颗人头边上看了看,他自己心里也是有几分底的——这两个,跟之前白玉堂、展昭遇上的那两个,估计就是成套的了。那这么一来,这也就是那个“异使徒”给折腾出来的了……

    列维探长皱了皱眉,心底多了几分盘算,他想道,自己在这里其实也没什么地位,万一说错什么话,办错什么事,那可都不是小事情了。又想着刚刚白玉堂的暗示,这眼珠子咕噜一转,就站了起来,对弗朗西科道,“那个……弗朗西科先生,这件事情我估摸着跟最近连续发生的凶杀案有关,所以我们现在就回展开调查——哦对,我们还特意请了一位我们警队的局外顾问来协助查案。没问题哦?”

    按理说,警方要怎么查案,外人是插不上话的,但列维探长也是个审时度势的精明的主儿,谁的地盘该听谁的这他还是懂的。

    弗朗西科闻言,便向帕特里克请示了。帕特里克也没多想,也便允了,但他哪会想得到——这列维探长口中的局外顾问,就是白玉堂啊……

    帕特里克看着白玉堂和展昭就那么光明正大地走上主台直接就参与了凶案调查,心里顿时有把火在烧啊,他心里不知道还在琢磨着什么阴谋诡计时,就感觉到了一股尖锐的视线,转头一看,白锦堂正盯着他呢,那眼底多多少少是不屑和鄙夷。帕特里克也不在意,朝对方笑了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是在客套。

    “探长,”正在给遗尸做初步检查的法医抬头召唤列维探长,“初步检测,这的确和之前的那两具残骸是一体的,但是由于这些遗骸在冰柜里放置过一段时间,所以我需要回去之后进一步检验才可以得出最终结果。”

    列维探长点头,又走到白玉堂和展昭身边,这两人也在看着尸体。白玉堂用戴上了手套的手轻轻地把尸体的腰部抬起来了一点,因为他发现在尸体的右腰侧,有一个很明显的瘀痕……

    “你看。”白玉堂指着那一块紫黑色的瘀痕。

    展昭闻言,低下头仔细瞧瞧,那块紫黑色的瘀痕应该是个什么图案,但是又看不大清,展昭摸着下巴,道,“一般来说,人死后新陈代谢也会随之停止,也便不会形成伤痕什么的——所以说,这是死者死之前所受的伤……如果回去后再检验的话,可以推算出受伤时间与死亡时间的差距。”

    白玉堂点头,稍稍凑近再一次认真看了下那块瘀痕,这确实是什么图案,而且就用力点来看,不大可能是死者自己弄上去的,所以也就可能是死者在死之前所接触的人弄上去的——说的更直接点,这有可能是凶手在行凶时不小心弄出来的。

    这个图案是一个不完整的圆形,可能是因为用力不均的原因,所以一半圆弧的颜色比较深而另一边则比较浅。圆形里边还有一些细小的图案,不过现在看得不是很清楚,需要回去后借助一些仪器才能更深入地了解。

    两人又看了下那颗人头,除了那些触目惊心的蠕动的虫子之外,还是能看出一些端倪的:这应该是一位女性的头颅,结合之前那具爬满虫子的残躯也是女性,几乎可以断定这就是同一个人呢。另外的,在头发的掩盖下,竟然是一根粗长的钉子,紧紧钉在死者的后脑勺上,直接从后脑勺穿到了前额。展昭看了下,这十有八【汪汪汪】九就是致命原因了。

    列维探长带着人向宾客们照例问话、记录,照问话结果来看,当时宾客们都在会场呢,但是当时的灯光仅仅是主台上那一束,而且大家的目光多是集中在台上的,哪怕当时有人从你身边离开,你也不一定会发现。况且,这只是宾客,后面忙活的下人呢?这可就更不好说了。

    列维探长气急败坏地“啧”了一声,搓了搓出汗的双手,左右想了想,走向白玉堂,道,“那个……白三少,您这边怎样了?”

    白玉堂本来还在跟展昭商量着什么,听见列维探长叫着自己便一抬头,他看了看那边已经出现埋怨情绪的宾客,又看了眼有些尴尬的列维探长,多少也是明白了列维探长此时的情况。

    “全部都问完了?”白玉堂问他。

    列维探长点头称是,“都问完了,暂时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白玉堂想了想,跟他讲,“你顺手把到场的宾客名单和他们一些资料都整理给我,然后……好像也没什么事,你自己打算吧。”

    “诶……好!”列维探长默默捏汗,我是得有多顺手啊!(╯‵□′)╯︵┻━┻

    展昭还蹲在那颗人头旁边呢,看着列维探长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也是好笑,话说,为什么他一个探长要来“请示”白玉堂接下去该怎么做呢?

    列维探长过去跟弗朗西科说了声情况,弗朗西科表示了解,便自己跟帕特里克说明。帕特里克一边听着一边看了眼白玉堂,然后走到人群中间,略带歉意地说,“各位,今天发生这种事情实在令人意想不到,很抱歉扫了大家的兴致——感谢大家配合警方的调查。相信不多时日警方便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现在探长先生说了,大家可以自行离开。”

    宾客们一听那敢情好,该走走,留下来能干嘛。

    白锦堂倒是不急,走到白玉堂旁边问了下情况,白玉堂大概说明了一下,又说自己先不回去了,还要带着展昭跟列维探长回局子一趟。白锦堂也没多说,自己和昆廷先走了。白锦堂走到帕特里克身边时假作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却瞧见帕特里克又在看着白玉堂,白锦堂沉吟一会儿,问身边的昆廷,“你说……帕特里克看起来是不是有点猥琐?”

    昆廷:Σ( ° △ °|||)︴

    作者有话要说:  木木哒!就不能给我点评论吗你们!╭(╯╰)╮

    ☆、第九章

    黑漆漆的夜空中挂着一轮散发着白色光辉的月亮,上面盖了层薄云,就像是在牛奶里洗过的一般。本应是一个平静祥和的夜晚,如今却发生了让人胆战心惊的事情……

    白玉堂和展昭搭着列维探长他们的车一起回到了当地的警局,不由多说地,众人立马开始了工作。白玉堂和展昭选择了法医室,不过他们两个并没有插手,而是站在一边围观法医干活。

    “尸身的尸斑在强压下仅是稍微褪色,翻动尸体后原有尸斑不消失,新的尸斑也不易形成。切开尸斑皮肤,血管断面缓慢流出血滴,并渗出浅黄色或红色液体,推测尸身的死亡时间在15小时到24小时之内,另外,人头部分的话已经出现腐烂现象,而且就角膜浑浊程度来看,角膜已经完全混浊,瞳孔不能看见,推测死亡时间在48小时以上。顾及尸体在冰柜里存放过一段时间,我相对地将死亡时间各自往前提了一点,大概是在22小时和40小时左右。”

    法医一脸严肃地跟白玉堂和展昭说着验尸结果,他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稍微顿了顿,又继续说下去。

    “这个时间跟之前你们遇到的那两部分遗骸所推测出来的死亡时间时接近的,鉴证科会对这四部分遗骸取证进行对比,到时就能知道这是不是两个完整的尸体了。另外,在这具尸身的右腰侧有一个紫黑色瘀痕——就是你们发现的那个,你们看,”法医先生用手指轻轻指着那块瘀痕,说道,“对于这一小部分的伤痕,我推断所形成的时间是在20小时左右之前,也就是接近死亡时间,所以我们可以相信这是凶手在杀害死者时留下的。”

    白玉堂拿过一个放大镜,凑近那块瘀痕仔细看着,“这里是不是有出血过?”

    “是的,从这个也可以知道这是死者生前受到的伤,不过伤口出血程度不大。”法医一板一眼地回话。

    展昭也弯下身子,他左右看看,用手指虚指着那块瘀痕上一些细细碎碎的痕迹,问白玉堂,“你看这里,这……是不是什么图案或者说文字之类的?”

    那是由一个短竖和四个半圆弧组成的图案,从圆弧的弧度看,应该是字母o而不是阿拉伯数字0,不过也不能排除是其他特殊图案。

    白玉堂也发现了,他摸摸下巴,“确实,从形状来看,这应该是一个手表,不过这些是什么……哦对了法医先生,如果伤口有出血的话,那在这块手表上应该会沾有血迹的吧?”

    法医想了一下,点头回答,“对,虽然出血量很小,但是一定的血迹还是有的。”

    白玉堂点头,如果这样的话,找到那块有嫌疑的手表,就可以让鉴证科那边检验出是否有血液反应,这也可以作为一项证据。

    ——

    白玉堂和展昭之后又到了列维探长的办公室拿了名单就回了总部,此时的白锦堂、昆廷、白罗莎以及洛伊都集中在白锦堂的办公室。

    因为白玉堂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接到了白锦堂的电话,所以他和展昭直接到了办公室。

    “回来啦~哎呀好了好了快坐到姐姐身边来~小展快来~”白罗莎一如既往的热情,她笑着向展昭招手,那样子就跟逗猫一样。

    展昭尴尬地扯扯嘴角,还是没有过去。白玉堂把从列维探长那里拿来的名单给了白锦堂,自己找个地方坐下,“晚上这件事很明显就是有人想要嫁祸给我们,而且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最近‘威名远播’的异使徒,现在怎样?”

    “真是的,这个‘异使徒’似乎从一开始就是在针对我们,为了掩人耳目还特意多杀了四个人,真是可怕~”白罗莎半斜着靠在沙发上,一边玩着旁边洛伊的头发一边说着。

    昆廷也是一派老神在在的模样,琥珀色的眸子闪着戏谑,“不过通过晚上这件事,我们也可以断定这个‘异使徒’跟帕特里克那个家伙有关吧,毕竟——这场宴会实在太刻意,也太可疑。”

    “从一开始‘异使徒’杀人事件,到举办宴会,再到宴会主题,这就像是为了打击gloria而精心策划地一般,而且在这些案件中受害的我们的人,都是那些职位不高,但是一旦缺失就会有点麻烦的。你们说,这难道不是ritester为了击溃gloria而想出的把戏吗?”白玉堂说着自己的看法。

    展昭点头表示肯定,“如果像晚上这样,当时要不是大哥扳回去一局,恐怕现在所有人都在传是gloria出来的‘异使徒’到处杀人,到时候……”

    “到时候,gloria不管在表世界还是里世界都会成为众矢之的。一个黑手党家族就算势力再强大,如果引起众怒那也是凶多吉少的。”白锦堂翻了翻那份名单,放到桌面上,说着。

    昆廷轻笑一声,接着说,“到那时,我就要面临两个选择:一是选择帮助锦堂,不过一旦失败,eterno也会被拉下水,”他伸出一根手指,又伸出第二根,“第二个,就是趁机和gloria结束同盟家族的关系,见死不救。不管哪一种,对gloria而言都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众人陷入沉默,半晌,白锦堂才问白玉堂,“晚上的尸体是怎么回事?被调包了吗?”

    “暂时还不清楚,不过极有可能是这样。这件事不是吩咐下面的人在做的吗?这样一来……岂不是有内鬼?”白玉堂眉头蹙起。

    “也有可能是ritester那边的人动的手脚?”洛伊提出这个可能性。

    “这些我负责调查。”白玉堂说着。

    “那好,我来理理思路,首先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出那个在‘雪印’动手脚的人,从这条线索入手,另外,还有就是这些凶杀案的调查,如果可以一举拿下那个‘异使徒’让他供出他的背后主使那是最好的了。”白罗莎分析道。

    之后,众人便各自离开。白玉堂和展昭洗完澡后就一起坐在床上看着列维探长的那份名单和……波琳提供的那份资料。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以为我前天有更……晕死qaq大家昨天还好吗?

    其实这是11小时15小时,根据需要我自己改了下……

    这个就是我自己瞎掰的……

    ☆、第十章(捉虫)

    展昭盘腿坐在柔软的床上,交叠的腿上搁着一个枕头,手肘压在那上面,他正看着波琳的那份资料,而白玉堂则是前后翻着名单。

    名单上很是详细地记录了到处宾客的信息,包括姓名、职业、出身背景等内容。而波琳提供的资料里则是记录了死者相关的死亡信息,包括法医验尸报告、死者的个人资料以及尸体的照片和案发现场的实地照片。

    “啧啧啧,你看看这杀人手法,真是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出的。”展昭一边看一边摇头,“不过太专注于制造千奇百怪的杀人手法的话,看起来倒有点过于刻意了哦?”

    白玉堂抬眸看了他一眼,同意地点了点头,“起码我们现在已经分析出这个凶手会做出这些事,是针对于gloria,所以这些奇奇怪怪的杀人手法也只是一种障眼法而已。如果我们把这些手法给忽视掉,事情就会容易不少。”

    展昭翻到一页,递给白玉堂看,“你看,这张是警察在现场拍下的照片,是个鞋印。”

    白玉堂接过瞧了瞧,又前后翻了翻,展昭继续说着,“受害者是名女性,是在被人强迫连续进食12小时后死亡的……而这个鞋印属于一名男性,所以警察推测这个鞋印应该是凶手行凶时留下的。”

    白玉堂用手指划了划那张照片,道,“这个鞋印有问题。你看这里,因为人脚的结构,所以脚掌的用力主要是在前脚掌和后脚跟这两个位置。但是你看,这个鞋印……后脚跟这个位置的印痕太浅,反倒是往前点这部分更深些,所以这很有可能是……”

    “小脚穿大鞋?”展昭马上反应过来,“不过这个鞋印推算是46码的,也有可能脚比较大的女性……”

    “不,”白玉堂摇头,“是个男的。”

    “诶?怎么说?”展昭有点惊讶。

    白玉堂直接敲了展昭的脑袋一下,“你肯定没有把后面那些看完。这里,自己看。”白玉堂翻到了资料的后面几页,展昭接过,一看,原来这里写的是凶手把受害者绑在椅子上,置于一楼,然后凶手搬着一块百斤以上的石头从二楼往受害者身上扔,反复多次,直至受害者被活活砸死。

    “百来斤的东西说重也不算很重,但是说轻也绝对不轻了。而且报告里也提到了‘反复多次’,你觉得一个女人有那样的力气能做到这地步?”

    展昭思考着白玉堂的问题,确实,就常人而言,正常女性的确很难办到。

    “说不定是个女举重手?或者天生怪力?”展昭微微扬着头,一边想象一边说着。

    白玉堂叹了口气,“别想那么乱七八糟的,你怎么不说凶手可能是只母猩猩呢?总之,从一开始那个流浪小孩的供词、到这份报告里的资料,我们基本上可以断定凶手是个男的了。”

    展昭点点头,翻出一本小本子随便摊开空白的一页,用笔在上面写下:“异使徒:男性”的字样。然后抬起眼皮子瞧了瞧白玉堂,示意他继续分析下去。

    “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把这份到场宾客名单中的女性给排除掉了。”白玉堂拿过展昭手里的笔,一下一下地把名单罗列的女性姓名画上一道横杠。

    到场宾客起码有个七八十人,排除掉女性作案后也还剩下三四十人。这个数字说多不多,说少其实也不少了。

    白玉堂伸直了大长腿,拿过枕头垫着背靠着,展昭把资料往后翻了翻,然后找到了什么东西,就像一只看到鱼的小猫眼睛唰的亮了一下,他把那一页给白玉堂看,说着,“其实这个我也是挺在意的。这里提到了凶手行凶之后,把死者腹腔内的所有器官全部摘除下来,然后整整齐齐地摆在凶案现场最显眼的地方。当时负责的法医是认为凶手的这钞手术’进行地相当专业,即使不是专业人士,也肯定有一定的专业知识。所以我觉得,这也可以作为一条线索跟踪下去。”

    白玉堂边看边点头道,“你说的对,有这方面专业知识的人不多,这样的话也可以排除一部分人……我看看……”他反手拿起名单,仔仔细细地看了下剩下的人里有哪些是符合条件的。

    “怎样?”展昭凑近了,问他。

    白玉堂拿着笔一笔一笔的,每排除一个就划过一道横杠。然后,他停下了手中的笔,看着名单里仅仅没被划到的三个人名,缓缓地笑开了。

    “猫儿,你说我们现在去敲门怎样?”

    展昭翻了个白眼,坐直了身子,“只有三个人的话,明天再一次性登门拜访吧。”

    白玉堂揉揉展昭的脑袋,“我不就那么一说嘛。嗯……我看看,古罗,外科医生;肯登斯,评论家,不过毕业于医科专业;止易,在校医大生。”

    “哇哦,”展昭枕着白玉堂的腿躺下,“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白玉堂玩着展昭额前的头发,解释道,“有一些是和家族本身有来往的,有一些也有可能是家族本身的内部人员。这也不奇怪,不是所有黑手党都只会拿枪开火,很多人都是要接受教育的。”

    展昭打了个哈欠,“倒也是……怎么了?”展昭一抬眼就看到白玉堂有些疑惑的神色。

    白玉堂摇摇头,示意没什么大事,他摸了摸下巴,盯着展昭的脸看了一会儿,“我总觉得我忽视了什么?”

    “嗯?”展昭听他这么一说也正经起来,一个起身坐了起来,看着白玉堂, “忽视什么?不是啊,分析地挺有理有据的啊。”

    “猫儿……今天几号?”白玉堂突然发问。

    展昭愣了愣,回答,“13号啊……”

    白玉堂又问,“还记得二姐说的这些案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展昭记性不差,稍稍回忆了一下便答,“两个月前的11号开始,嗯……每个月持续一星期,就是从11号到17号为止。”

    “全对,资料上也是这么写的。”白玉堂扬了扬手中的资料。

    展昭还是有点纳闷,什么意思啊这是?

    “呵,你看啊,之前两个月一共有14人遇害,这个月已经有3个人遇害了,这样一来就有17人。但是你数数资料里提及的遇害者人数。”

    展昭接过,快速地算了一遍,不禁诈舌,“怎么只有16个人?……缺了一个?!掉了还是?”

    白玉堂神色严肃,“掉了这种事情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发生,而且警方那边还不至于马虎到疏漏一个受害者。话说回来,你不也觉得波琳那天看起来不大对劲吗?”

    展昭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开口,有点不确定地说,“你是说……波琳故意落下一单资料……但是,她……她也没必要这样做吧?”

    “对,她本应是没必要的……”白玉堂想到一个不好的想法,但又不太好开口,便道,“总之,明天再一起去她那里看看吧。”

    展昭点头,“噗”一声倒在床上,心说这事儿可真多。白玉堂也躲进被窝,在展昭额头吻了一下。

    “晚安。”

    “晚安。”

    ——

    早晨的远方蒙着一层薄薄的雾,似乎还下着零零星星的雨点,打湿了草坪。已经是八【汪汪汪】九点钟的时候了,仍是不见太阳,倒给人一种“现在好早啊,继续睡吧”的冲动——而这个人,就是展昭。

    展昭觉得自己做了个噩梦,在梦里他似乎掉进了海里,然后有一只千年水藻老妖怪把触手伸进了自己的嘴里,滑腻腻、湿溜溜的。于是展昭一个心惊,“嗷呜”一下就朝那只“触手”咬了下去。

    “嘶——”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一阵吸气声,展昭睁开了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那张俊脸。

    咦?有点脸熟?

    诶?

    “卧槽你大清早的被狗咬啦?!”那可不是白玉堂吗。展昭看着他一手捂着嘴,似乎有点吃痛地皱着眉头。

    “不是狗……是猫……”白玉堂吸着气,这猫差点把他舌头给咬下来。

    展昭挑眉,大概也知道了是什么情况,哼哼了一下,说了句“活该”就脱掉了睡衣换衣服。

    白玉堂毫不客气地欣赏着某人的换衣秀,便道,“谁让你不早点起来。”

    展昭皱皱鼻子,套了件衣服。

    之后两人下楼用了早餐,白锦堂不在,白芸生倒是坐在白罗莎和洛伊中间,晃着双腿,自己乖乖地吃饭。

    “我说,昨晚你们有没有探讨出什么东西?”白罗莎一边用纸巾给白芸生擦嘴一边问白玉堂。

    “嗯,已经有初步的方向了。等会儿吃完就出去。”白玉堂喝了口咖啡。

    “哎哟,那可得多吃点。来来来,多吃几个!”白罗莎说着叉了几个面包圈到展昭盘子里。

    还是洛伊及时出声阻止,才没让白罗莎把那几个小蛋糕也放到展昭那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嗯……我记得七宗罪里面有这个手法?

    天了噜这章都是用手机码的啊……脚得我自己也是蛮拼的~么么收藏见涨哦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十一章

    展昭打了个哈欠,伸手揉了揉肚子,刚刚被二姐塞得有点撑得慌。白玉堂瞥了眼展昭的小动作,轻笑了声,他甚至莫名觉得有点可爱。

    “我把那三个人的作息时间整理了一下,我们可以先去那名医大学生所就读的德语培训班,他这个时间会在那里上课;然后再到评论家肯登斯的家里拜访;最后到古罗,那名外科医生的私人诊所。”

    白玉堂回忆了下自己的安排。展昭只管点头,这些事情他相来是没有异义的。

    德语培训班就在街边,一楼是服装商店,二楼才是培训班。两人直接到了二楼,跟任教老师打了招呼后,将止易叫到了服装商店对面的咖啡馆暂坐。

    止易刚开始听说是侦探先生要找自己的话还有点微愣,坐下来后听白玉堂讲明来意才知道对方是为了昨晚宴会冒出死尸一事而来。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找上自己,但是止易显得很配合,白玉堂问了几个问题他都挺认真地在回答。

    白玉堂主要是看了下止易有没有戴手表,发现止易戴的是一个电子机械表,又问了他的鞋码,最后问了在之前各起案件发生时,止易是否有不在场证明。

    一两个月前的事止易是记不大住了,不过几天前的事他还是又印象的。那天晚上他正好和德语培训班的同学老师一起聚会,玩到凌晨才散伙,这点此时德语培训班的人都可以为其证明。这样一来,就又排除一个人了。

    和德语培训班隔了几条街就是肯登斯的住处。按了门铃,两人一起现在门口等着。

    来开门的是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她友好又疑惑地问道,“两位是想找……?”

    “您好,我们是来找肯登斯医生的。”面对的是上了年纪的老太太,说话的自然是展昭,毕竟展昭看起来比较讨喜。

    “噢!肯登斯,是的他在家。请进。”老太太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客客气气地让两人进了门。

    老太太应该是这家的女仆,她领着白玉堂和展昭到了客厅,展昭向老太太表明来意后,老太太立即去书房通告肯登斯。

    肯登斯是自己下来客厅的,和两人分别握手后便请他们坐了下来。作为一位评论家,好歹也算是公众人物,他也不好因为嫌疑犯这种事情来坏了自己在外的名声,所以他倒是很客气。

    一个年轻女仆端上三杯红茶。白玉堂依旧是那几个问题,不过肯登斯似乎遇到了些问题——他记不住。

    肯登斯烦恼地皱着眉,手指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道,“噢!我真的不记得了……我好像在家但又好像和朋友们在一起?但是这是哪一次的事情……不过我保证!我对着上帝发誓,我绝对没有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

    白玉堂和展昭目目相觑,这种情况倒是有点难办。白玉堂想了下,问道,“肯登斯先生,请问您的鞋码是……?”

    “嗯?这个也要问吗?”肯登斯有点意外的样子。

    “是的。”白玉堂回答,展昭也附和着点点头。

    肯登斯挺好说话,也没拒绝,就说,“平常穿47码,不过46码也可以穿。”

    白玉堂又让肯登斯把鞋底抬起来让他看一下,虽然有点失礼,但是比起被冠上“嫌疑人”之称,肯登斯觉得还是规规矩矩地配合一下好了。

    果然,如肯登斯自己所说的,他此时穿的鞋正是47码。白玉堂琢磨着,又让肯登斯把他手腕上戴的手表摘下来。肯登斯没有太多犹豫就自己动手摘下了手表,白玉堂道了声谢后接过,和展昭一起看了下,两人心中也有了打算。

    当初在尸身发现的那个推断为表盘的淤痕上,两人隐隐约约看到的是一个小短竖和四个小弧线。再看肯登斯的手表,表面竟然是没有任何图案的,这也就是说,凶手所佩戴的手表跟肯登斯是不符的。

    ——但是,这并不足以证明肯登斯就没有嫌疑了。毕竟他也可以再换一块表不是吗?

    不过白玉堂没有再问过多,告别了肯登斯,便和展昭去了古罗医生自己开的诊所。

    按了门铃,出来开门的是一名中年妇女。她的脸色很差,黑眼圈也很明显,像是一直睡不好觉一样。

    她看了看白玉堂和展昭,有些迟疑地开口问道,“两位是来找……”

    “我们是来找古罗医生的。”白玉堂回答。

    妇女一下子红了眼眶,有些哽咽地说,“不好意思……古罗……古罗医生他……病逝了……”

    “……?!”白玉堂和展昭皆是一惊。这是什么情况?!

    “请问,古罗医生他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展昭放轻了声音,毕竟硬是要问起别人的伤心事心里也是挺过意不去。

    妇女吸了吸鼻子,“……是在三天前的夜里。”

    “三天前?!”展昭一愣,转头看了眼白玉堂,后者也是一脸的若有所思。

    “是的……怎么了?”这位妇女对于展昭的反应有些疑惑。

    “请问,古罗医生生前有没有收到什么宴会的请帖?”白玉堂问她。

    她摇了摇头,“并没有。”

    “是吗……嗯麻烦你了。”

    ——

    白玉堂和展昭走在街边,周边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都无法抑制住两人心中的疑惑。

    “如果说,古罗医生三天前就已经去世了的话,那么昨晚在会场的古罗医生就一定是假的,而且嫌疑最大。这样一来,肯登斯的嫌疑也就没了。”展昭分析着,看了眼白玉堂。

    显然,白玉堂的推测跟展昭是一样的。

    “你说的没错。”

    “不过……为什么要假装成古罗医生?假装成其他人也是可以的吧?”展昭歪着头,一边想一边说话。

    白玉堂摸摸下巴,缓缓道,“首先……古罗只是一名医生,即使和里世界的人有联系,交情应该也不会太深。再来,凶手是一个有一定医学专业知识的人,这样的人伪装成同为医生的古罗,比较不容易露馅。”

    展昭认同地点点头,接着就听见白玉堂说着,“走吧,现在去波琳那里。”

    ——

    小巷子里挺安静的,偶尔有几个小孩追逐地跑来跑去地玩闹着。

    两人走到波琳家门口时,发现门是虚掩着的,本来想着波琳这会儿应该是在家的吧,结果一推开门走进去,眼前所呈之景却是让两人愣住了。

    客厅里乱七八糟的,沙发垫被翻起来了掉在了地上,柜子也被人翻了个底朝天,里面的零零碎碎的东西、纸张文件之类的都被翻到了地上杂乱无章地掉落一地。

    两人都有一个不好的预感,正在此时,楼上一阵不大的动静,不过白玉堂和展昭两人对视一眼,立即默契地知道了彼此的意思。两人直接冲出门,只见一个身形清瘦的人从二楼直接跳下,头也没回的,直接往前跑。

    白玉堂也没多想,三步并两步地紧追上去。展昭回头看了眼屋子,想了想也追了上去。

    三人在巷子里直接跑开了。前面也说了,这里的小巷子都是错综复杂的,也是这里可以通到那里,但也许你进去了就是一条死巷子。

    那人似乎对这里挺熟悉的,东穿西入的竟然畅通无阻?!随之便见那人拐进另一条巷子里,白玉堂追进去一愣,眼前是一个小屋子,而旁边则是一面矮墙——那人是闯进了这屋子里还是翻墙而出……?

    没等白玉堂多想,和跟上来的展昭一样,两人同时听到那小屋子里传出“嘭”一声重物摔倒的声音。

    两人破门而入——没想到的是,里面的人竟然是白罗莎的丈夫——洛伊。

    此时的洛伊整个人摔倒在地,轮椅侧翻着倒在身边,旁边倒扣着一个调色盘,几只蘸着颜料的笔也掉在旁边,装在笔洗里的水倒了出来,流了一地。

    “窗……窗户!”洛伊看起来不太舒服,但是他指着窗口向白玉堂说道。

    白玉堂当下明白他的意思是他在追的那个人从窗户跑了,于是一个箭步上前,可惜从窗口往外看已经没有人了……白玉堂脸色唰的一下黑了,他低头,眼睛却不经意地瞥到了窗沿……

    嗯?

    白玉堂转身看了看,像是想到什么,但是又不敢太确定。

    展昭已经把洛伊给扶起来了,让他坐在了洛伊上。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摔得有点重了,洛伊脸色有点白,额上也出了些冷汗。

    展昭有点担心,问他要不要紧?

    洛伊笑着摆摆手让他别担心。

    展昭又看向白玉堂,心知这下是把人给跟丢了,不过白玉堂的眼神……看起来又不像只是因为跟丢了人而有点恼怒?

    似乎有点……不确信?

    作者有话要说:  嗯……好像意大利那边的鞋码不是这么说的,但是……你们凑合着看吧_(:3」∠)_

    我的妈这周日就要返校了qaq

    第12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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