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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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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娱乐圈修真]午轩 作者:寂寞也要笑

    第11节

    就听“轰隆”之声闷响脸面不绝,将周围的深海之水都震得轻微荡漾。

    此人轻轻一挥手,击散他的法咒余波,免得酿成祸端,再惹来神人的诛杀。

    过了片刻,此人眉头皱了起来,并且越皱越紧,最终脸色挫败暴怒:“至宝怎会已经不在?”

    突然,封印之中一道金光猛地窜射而来,穿透黑浪高山,直刺这老者的头颅!

    “该死!”老者脸色剧变,想也不想就化为微光慌忙逃窜。

    但他只是“显化”巅峰的境界,现在是神魂远游,借助海水显化出来的形体,实力比他全部实力弱了不小,哪里躲得过神人一道符印?别说他现在只是神魂之躯,就是他用本体亲自前来,并且动用杀手锏拼力抵挡,他也极难挡住后四层境界之神人封存在这里的一道普通金光。

    转眼之间,老者就惨呼一声,神魂之体就遭受重创,动用代价极高的保命之法才逃过一劫。

    这老者残魂狼狈至极的逃远,逃到老巢之后自己闭关疗伤,只把一道命令吩咐下去。

    朝廷中绝对没有魔修,不是魔修的修行者,就算神人也休想发现极夜圣教的至宝!

    究竟是哪个幸运儿得了极夜圣教的至宝?老者受伤如此惨重,更加不愿干休,他必须查出来!

    这老叟的衣着举止都宛如古人,如果他现身在街头走两步说两句,恐怕立即就会让人感觉到他与现代社会的格格不入。但他的徒子徒孙以及他的世俗势力属下,却都是非常具有新世纪气息的现代人。那些人完美的融入在世界各个繁华地方,随着老者一声令下,那些人全都行动了起来。

    ☆、第40章 未来岳家

    黎明之前,此前在津平市为准徒而现身显化神威的“那尊强者”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降临到了许家。为了他那世代单传的隐世门派传承,那尊强者当真是在不辞辛劳的护持着他选中的那位准徒。

    那强者身形如同虚幻一般的凭空出现在许家客厅,先将一缕平和的传音送入许敬徽、许太太、许小清、许昭、刘朴策五人耳中,简单平淡的道明了自己和午轩的身份,然后顿了顿,等这五人清醒。

    许敬徽夫妇以及许小清都是纯粹的普通人,惊醒后只自警觉,还没有真正反应过来;

    刘朴策和许昭则是经历过杀伐的军人,但许昭重伤虚弱,又是普通人,反应也慢了一拍;

    刘朴策却是全盛状态下的修行者,在最初听到传音时,他就瞬间将灵觉往整个许家凌厉的一扫,然后又瞬间匆匆将灵觉收回自身祖窍,刚要起身的动作也僵硬不动,看着颇为怪异。

    许昭在黑暗中朦胧的看到他这副姿态,顿时也明白了。

    那强者被刘朴策的灵觉冒犯,却并没有动怒,只把自身浩瀚如海的灵觉往他们身上温和的拂过。

    于是,刚被惊醒的五人不约而同的更加惊疑不定着。

    那强者仿佛身在云外,又沧桑而飘渺的道:“本座方外之人,不宜频繁现身尘世。午轩虽为我之准徒,但其神魂封印,十八岁前不可觉醒灵觉,故而,当有人随侍他之左右,以为护卫,以供差遣。本座早前原已选定一人,奈何午轩性情疏离,只与那许盛阳一人为友。幸而许盛阳品行端方,可堪造化,近日又有觉醒征兆,本座便欲传他修行妙法,遣他跟随午轩左右。尔等意下如何?”

    说到这里,那强者略作停顿,给许昭等人理解消化的时间。

    过了两三个呼吸,不等许昭等人表态,那强者又如之前那般淡漠而平和的说道,“无须顾虑,本座无有强求之需,尔等可以自行决断。倘若有意,待午轩离开千树城时,尔等便让那许盛阳同行,届时本座自会助他渡过灵觉征兆,传他修行功法,此后他须跟随午轩左右肩负护卫之责,且此生不可背叛。倘若无意,尔等便将许盛阳留在本城,届时本座自有其他人选。话便至此,尔等好生考量。”

    许敬徽、许太太、许小清三人“听”着自己脑海中不断响起的清风般的话语,一时震惊而混乱。

    许昭和刘朴策也没敢稍松一口气。

    而那强者传音之后,便凭空消失,再无踪迹。

    刘朴策过了半天才谨慎的探出灵觉,小心的查看动静,客厅中果然早已没了来者人影,而许盛阳的卧室,两个懵懂少年在床上睡姿各异,都睡得正香,看着还挺……般配?

    刘朴策龇了龇牙:被强者选为传人和传人的护卫,以后的修行和生活都堂而皇之,其中一个还是明星偶像,自然不会是被邪人骗去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这种虽少有,却存在,光明正大做不得假的天大好事,他怎么就从来碰不到?那位强者,怕是“显化”巅峰吧?只差一步就能踏入后四层神人境界了!这两个幸运的小兔崽子,让人说他们什么好,能不能狠殴他们一顿来弥补心理落差?

    刘朴策揉了揉鼻尖,用灵觉对一声不吭的许昭传音,将那位强者的修为实力详细告知于他。

    许盛阳的卧室里,刚又演完强者的午轩则想:

    戚家、宇文家、石家那些繁琐人事都被暂时甩开,许盛阳这里的结果也可以预见。诸事都差不多尘埃落定,总算可以安宁下来,平静修行、享受生活、赚取愿力三不误了……

    他喜欢这种平静和缓的生活,他必须尽力来维护它。

    他听了听许盛阳酣眠的轻缓呼吸,胸中隐约有些柔和,心道还要加一样:教养徒弟。

    ……

    黎明时候,东天刚有一线曙光,午轩便睁开了双眼。他暗中散去许盛阳身上的“宁神符印”,起身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又看了许盛阳一眼,便从窗口轻轻跃出,安静的离开。

    许盛阳直到天色大亮才神清气爽的醒来。他刚一清醒就急忙睁眼转头,午轩果然早就走了。

    许盛阳失落了一下,慢慢坐起身来。他刚觉醒不到半天的灵觉,如今暂时被午轩用隐匿符印掩盖和封印着,他没有发现自己与往日里有什么巨变,只感觉自己一觉醒来,虽然有些说不上来的失落,还有些对爱情的忧愁,但他这精神头却是异常旺盛,仿佛连以前的记忆都一下子清晰了很多。

    他挠挠头,只当自己精神好是因为昨夜跟午轩同床共枕了大半夜,并且做了一整夜幸福得直冒泡的美梦的缘故。他回想昨夜和午轩的交流,还有随后那个至今还记得一小半的美好梦境,不由出神起来,刚醒的脸上也显出一丝傻乎乎的笑,一副瞳孔没有焦距的模样,不知又在幻想什么。

    笑了一会儿,他忽然一抹脸,正容凝眸的沉稳下来。人前人后都不能失态,要成熟庄重。然后他扭头看看旁边,迟疑了一下,还是没忍住,他趴下身,在午轩睡过的地方闭着眼睛轻轻闻了闻。

    刘朴策用灵觉扫向许盛阳的眉心,依然看不出许盛阳有任何即将觉醒灵觉的征兆。再见到这一幕,他心底更觉古怪,昨晚上他就看了出来,许盛阳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在悄悄暗恋那个午轩!

    要不要向战友告密再为战友代劳去殴打那小子一顿呢?

    刘朴策眯着眼睛,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子。

    ……

    上午八点多,阿凛匆匆赶到了千树城。

    阿凛天没亮时就接到了午轩的电话,他先听完午轩的吩咐,然后便在电话里照常向午轩禀报了他们目前的宣传情况和档期计划,得到午轩的首肯之后,他今天过来时,包中便带着曾州亲自组建来为午轩服务的专人团队中最终确定下来的剧本,《彼岸花》。

    午轩由阿凛陪着,先回乡下去看望了午知安,紧接着再回千树城,去学校里亲自请长假。

    他昨晚回千树城时本想来上课一段时间再去拍戏,但考虑到许盛阳的特殊情况,还有阿凛禀报的曾州已经为他安排妥当了《彼岸花》剧组,只等他到场,立即就能开拍,他索性直接请一个长假吧。

    来到千树初中门口,透过学校的铁网大门,可以看见学校内正处于课间时间,学生们喧嚣一片。

    午轩解开安全带,却没有立即下车,他看向阿凛,略带询问之意。

    阿凛心领神会,恭敬的向他心目中的内家强者禀报道:“您如果想要低调的请假,不愿太引人注目的话,就请稍等一会再下车。您这些天没有现身,但您的‘顷玦’拍摄花絮以及剧照都有新的流传出来,网络上和现实中,仙主热潮一直都在持续。不说那些仰慕您的粉丝,单是想要拜您为师习练内家功法妄图也练成元气外放的人就数不胜数。曾董说,您还没有正式的作品面世,以您特殊的定位,目前不必急于现身拉拢粉丝,只需要保持神秘就好,公司会为您谨慎运作。”

    午轩问道:“现在的情况,仍处于曾州所说的最初阶段?”

    阿凛答道:“是,仍是仙主热潮的最初阶段。等过一段时间,这场因为各种因素而合力形成的仙主潮流渐渐沉淀下来,人们也习惯下来,社会环境则完全接纳了您的特殊位置,那时,在公司为您做的安排布置下,不值得拉拢的假粉丝继续随波逐流的四散着到处去八卦闹事,值得拉拢的真粉丝则会诚心拥戴在您的身边,凝聚成一团可观的力量。到时候,情况就会逐渐稳定。”

    午轩点头,不再多问,也没去多费脑筋。这些东西都交给首席信徒去处理即可。

    等到课间时间过去,午轩压了压太阳帽,和阿凛下车,进学校亲自去请长假。

    请假一事十分顺利,学生处主任和分管校长待他们都有些客气,说话间对午轩的内家功夫十分赞叹,无不感慨元气外放的神乎其神。午轩则始终平静礼貌,填写申请时也态度认真。长假很快就办妥了,离开时,有不少听到消息的教师过来围观,还有两名年轻些的女教师跑过来笑着讨要签名。

    他们快步走出了校门,午轩上车,让阿凛去帮他购买礼品,他要登门拜访许盛阳的家人。

    等到许家楼下,午轩对阿凛说道:“我自己上去,你不用跟着,也不需要在车中等我,我只怕要用过午饭才会下来。你随便散散心去吧。”

    阿凛暗道散心是什么,早就不认识它了,口中则应着:“是,我明白。”

    午轩不多说,径直拿着礼品上楼。

    此时已经临近中午。许盛阳今天被许敬徽留下没去上学,但也没在家中,他一大早就被天天前来探望许昭的准姐夫夏千铭带出家门,一直在离家不远的供佛室里为长兄祈祷,直到现在都没回家。

    许盛阳早上还专门给午轩打电话禀报了这事儿。

    而许敬徽、许太太、许小清、以及许家目前唯一的修行者刘朴策,则全都还在许昭床边,就黎明前那位神秘莫测、不知师门、不知来历,只能确定没有恶意的修行强者的话而展开谨慎的讨论……

    这时午轩突然登门到访,许敬徽等五人都提紧了心神。虽说那位强者在传音中说过午轩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并且午轩现在还不是修行者,但是紧接着,许敬徽等人依然拿出招待贵客的态度郑重以待。

    午轩有些平淡疏离,却没有多少清傲之气,尤其面对朋友的长辈,他更显得从容平和。

    相互问候过后,午轩没有多说别的,直说自己听许盛阳提到许昭的伤势,问许敬徽能否让他试着用元气为许昭疗伤看看效果。许敬徽当然求之不得,急忙道谢,立即引他去许昭房中说明来意。

    许昭正在床上半睡半醒着恢复精神,见他们进来,也强打起精神向午轩道谢,说有劳了。

    午轩施展了元气外放,结果却是没什么效果的。

    有刘朴策帮助许昭疗伤休养,许昭都迟迟不能好转,更何况元气外放?刘朴策是“意念”小成的修行者,灵根又偏于木属性,与木属性疗伤咒法相比,尚属凡物范畴的元气外放实在是有些不够看。

    午轩收起元气,略带遗憾的摇头。

    刘朴策和许昭早有所料,刘朴策没有开口,许昭则仍说有劳,又勉强提气笑着道谢。

    倒是许敬徽、许太太、许小清三人难掩失望和忧心。

    午轩走出许昭的卧室,似乎没想多作停留,他告辞的时候,又向许敬徽说道:“许伯伯,我刚接了一个立意很不错的剧本,其中有个角色很适合许盛阳,不知他能不能和我一起去体验体验?公司为我安排了几名专业辅导教师,许盛阳和我同吃同住,一起学习练武,不会耽误他的功课学业。”

    然后又说了拍摄《彼岸花》大致所需的时间,这意味着许盛阳如果也去,就要请一个长假。

    许敬徽心头一跳,知道这就是那位神秘莫测的方外强者所说的“决断”了。

    他们之前已经讨论了相当长的时间,许太太、许昭等人顿时都看向许敬徽这位一家之主。

    许敬徽则极快的把思想在脑中又过滤了一遍:

    他的幺儿许盛阳正处于觉醒的征兆之中,这是天大之喜!许盛阳一旦觉醒,如果灵觉资质上佳,就有了鲤鱼跃龙门的资本,就有可能超脱凡人之上。但是许盛阳要去哪里拜师?拜师军中?从此听命行事,需要执行的任务极可能比长子许昭遇到的还要危险?

    如果不去拜师军中,他们又能求助于谁?

    就算刘朴策乐意帮忙,许昭也在军中再三拜托,他们又能寻到什么实力的修行者来教导许盛阳呢?刘朴策至今都察觉不到许盛阳的觉醒征兆,虽然刘朴策说得隐晦,但他也能听出来,许盛阳的觉醒征兆太小,资质可能不那么尽如人意。资质不好,想要拜到强者为师就更难了百倍。

    眼下,全是托了午轩的福,那位有实力呼啸一方的隐世强者才亲自现世,对他们明言说要许盛阳做午轩的护卫。以后盛阳只需要陪伴在午轩身边,说是护卫,其实相当于太子伴读。

    对于他们这些“凡人”,那等神话中的强者如果真的想要对他们不利,只需轻轻一伸手,就能取走他们身边的任何东西,包括拐走他的儿子,何必专门现身问他们的意见?虽然那位强者不在凡人面前显露身形,但是有午轩这位准徒在呢,午轩秉性极正,又是明星,盛阳总不至于被培养成杀手吧?

    许敬徽本就对午知安、午轩爷孙俩感恩且信任,又从许昭那里得知了修行者的更多秘密,更从刘朴策那里知晓了那位强者的惊人修为,再有刘朴策打电话向军中老师请教的那一番结果……

    机会稍纵即逝!

    许敬徽眼底精芒一闪,稳重的笑道:“功课虽然重要,却不是唯一的东西。年轻人多经历点,多学习点,也是以后成长的资本。盛阳一直都对你非常敬佩,我也知道你时常指点他吐纳练气,习武强身,但那个小子就是个倔强头,死活不让我们请你来家里玩,说你喜欢清静。”

    许敬徽笑了声,起身道,“就让他再跟你去见见世面吧。你先喝点茶,我亲自去给他请长假。”

    许太太眼底又多了一丝担忧,长子许昭的身体已经这样,幼子又要拜一名不知来历的强者为师。许昭、许小清、刘朴策则是暗暗松了口气,他们都更加理性一点。

    刘朴策甚至暗暗羡慕:那二货暗恋男生都能暗恋来一个强者师父,我追求女友却追来一群仇家。

    许敬徽去了千树初中,午轩便留下来等许盛阳回来。刘朴策要去给许昭疗伤,许太太和许小清便在客厅中坐着陪午轩说话。

    在许太太眼中,午轩故然是有些不同寻常,但他无父无母,也不知道自己那位强者师父的身份,看样子无疑只是个与自家儿子关系很好的、礼貌乖巧又很有教养的内向小男生。

    她之所以没有明言反对许敬徽的决定,任由幼子将来拜那位不知来历的强者为师,一大半原因也是在午轩身上。她看得出,午轩话不多,却眼神清正,许盛阳跟着午轩做护卫,至少不会走邪道。

    她暗中又打量着午轩,细心的留意着午轩的一举一动,以及每一个表情眼神。看着看着,她渐渐的就觉得怎么看怎么顺眼,怎么看怎么喜欢,心里便想难怪盛阳成天把这孩子挂在嘴边。

    而在许小清眼中,午轩却有点高贵意味:内功高手、元气外放、仙主大人、强者准徒……

    一溜的名号光环加持上去,许小清尽管连日来忧愁难过、心事极重,现在与午轩近距离接触,她也不免心中叹服,险些忍不住上前与这小仙主更近距离的交流两分。

    好在她还记得午轩是她弟弟的朋友,以后又将是她弟弟需要保护的小老板,实在不能给弟弟丢了面子,她才忍住手痒,没有冲动的上前去趁机捏捏这个小仙主的小手和小脸。她就那么娴静的坐着,一副知心大姐模样,轻声细语的跟午轩说话,连笑时也要轻轻捂着嘴巴。

    一旁情绪稍松的许太太看着自家闺女伪装温柔贤淑的做作模样,心头直发毛,不禁频频侧目。

    如果不是午轩才十三岁,许太太都差点以为自家闺女要变心甩掉夏千铭了。过了片刻,许太太实在看不下去,温柔的把许小清叫到厨房,然后关上门,一板脸,点着她额头喝令她下楼买菜去。许小清低声抗议,埋怨老妈话太大声,仙主是高手,可能已经听到了。许太太压低声音,又点她额头。

    午轩垂眸,轻轻端起许太太刚才给他倒的奶茶。对他来说,家庭是一个清冷的中性词,但许盛阳的家却在哪怕如此低沉的时候也能温情得让他陌生。他想着什么,眼底浮现出一丝暖微微的笑意。

    ☆、第41章 把他给我

    当天中午,许盛阳回来从父亲那里得悉一切之后,首先激动的拥抱午轩,冲动的在午轩脸上“吧嗒”狠狠亲了一下!抬眼看到午轩微蹙的眉头,他心头咯噔一跳,忙又不动声色的拥抱老妈,在老妈脸上也狠狠亲了一下,他眼角瞄瞄午轩,还好,还好,紧接着心底一荡:亲到了,亲到了……

    随后,许盛阳又冲进大哥许昭的房间,在许昭床前激动雀跃的发挥着想象力,铿锵有力的保证自己以后必定刻苦修行,寻到仙家妙法将大哥救出苦海!

    许昭被他吵得头疼,黑着脸直盯他。

    许盛阳却不跟一片菜叶置气,他只觉自己的人生、家人的人生全都充满了无限的阳光和希望!

    他俯身给了菜叶大哥一个庄重而温暖的拥抱,低沉的说:“老处男,你放心,弟弟一定帮你重新振作,再度雄起,让你不再自卑,可以勇敢的接受艾柔姐的追求。珍惜吧,好歹有人肯追你。”

    许昭这回是真黑了脸皮:“滚!”

    陪许昭回许家来的有两位朋友,一个是护理军医刘朴策,另一个是昨天下午暂离许家的庄艾柔。

    庄艾柔的父亲是一位修行者,在朝廷军中供职。庄艾柔本身不是修行者,但她的内家功夫练得还算不错,当然,她的内家功夫距离元气外放还遥遥无期。

    庄艾柔五官清秀,白皙高挑,人也开朗爱笑,对重伤虚弱的许昭体贴照顾,很是温柔小意。

    她来到许家后,跟招待她的许小清坦言说她在追求许昭,也不讳言的叹息说,她都追求许昭快两年了,可是许昭像是木头人一样不解风情;而且许昭老是出任务,她是不怕丢人的想要倒追,但她也得知道去哪里追啊。现在她总算追到许昭跟前了,却是这种情形……

    这种情形,庄艾柔忍着难过,追到许家里来照顾许昭,以许昭性子更不会给她好脸了。

    昨天下午,许昭的冷淡黑脸终于把庄艾柔气哭。

    刚来不到两天的庄艾柔偷偷抹过眼泪,收拾干净后,出门笑着对许太太等人说,她先回军中请父亲帮忙找一找治疗许昭的方法,过两天再回来。

    庄艾柔离开之后,许昭便比以往更沉默了些。可谁又能说他什么?

    许盛阳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然把许昭气得够呛。

    许盛阳也懊恼失言,更不敢真的气到自家大哥,心里也又有点难过,他笑了声便起身开门跑了出去。

    许昭在房门关闭之后却撤掉黑脸,缓缓露出笑来,他的弟弟也是修行者了。

    外面,许盛阳拎着许太太帮他收拾的一大包行李,稳重的跟家人道别。

    许敬徽陪午轩在一边说话,指着许盛阳笑道:“就是出去历练几个月,他倒肃穆得好像要去隐居多少年似的。”又道,“你别看他个头不小,他就是个被一家人给宠惯的老幺。在外面,他要是敢犯倔,你该打就打,该罚就罚。”

    说着怕午轩不信,他又正色了点,说道,“午轩,伯伯不是跟你说客气话,你是比他小,却比他更让人放心。你稍稍费点心,平时多管管他,别让他真的闯了什么祸。伯伯就把他交给你了。”

    午轩看着许盛阳,许盛阳脸庞微红,却一副沉稳从容的洒脱模样,只是那双眼睛炯炯有神得像在发光,时不时的还往这边看过来。午轩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点头道:“许伯伯只管放心把他给我,我只有他这么一个朋友,去外地学习和拍戏的这段时间,我会照顾好他。”

    ……

    离开千树城之前,他们在机场酒店暂停了两个多小时。

    午轩和许盛阳开一个房间,许盛阳背着自己和午轩的行李,拿着房卡开门,午轩则浑身轻松的吩咐阿凛道:“我要行功吐纳,或许能提升一点功力,你警醒着些,不要让人打搅到我。”

    阿凛站在隔壁房间门前,扫了眼浑身都是热情的许盛阳,默了一下,低头道:“是,我明白。”

    午轩转身率先走进门去,暗中将灵觉虚无不存在一般的扫过整个酒店,然后平静的收回灵觉,对随后进门的许盛阳道:“锁上门,将行李放到一边,我有话对你说。”

    “哦。”许盛阳低头应了声,心跳突然有点小加速,他立即把门倒锁上,又把背上和肩头的行李包放到床上,转身双手插兜,挺胸抬头,对午轩潇洒的轻笑,“要说什么?”

    午轩道:“你即将成为修行者,能成为人上之人,也将遇到常人接触不到的潜在危险。”

    “嗯。”许盛阳沉稳的点了下头,随即一惊,张了张口,急忙压低声音道,“午轩?”

    午轩安静的站着,嘴唇未动,在用灵觉传音:“是我,不用大惊小怪,我也是修行者,现在这样就是修行者的灵觉传音之法。不过,我身世有点复杂,外面也有将来必杀的仇家,还有其它不可说的因素,总之,我不愿泄露修行者身份,如今知道我是修行者的,只有你一个人,你要为我保密。”

    许盛阳听得愣了片刻,张口想说什么,却又马上闭上嘴巴。他双眼锃亮的灼灼盯着午轩,咬牙用力的点了下头,掷地有声的道:“必须的!”他心里猛烈的激动起来,午轩是修行者,难怪那么厉害!而且午轩只信任他一个……他以后能和午轩一起修行了,天长地久的双双修行!

    午轩走到床边,也不褪掉鞋子,直接盘膝坐在床上,说道:“你为我护法,我有事离开一下。”

    许盛阳正自异常激动,脑中禁不住的浮想联翩着,看他坐上床,却说要离开,没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但他也不问,只点头道:“好!你放心。”然后他仿佛连耳朵都支了起来似的,眼含精光的扫了下房间,看到窗帘半拉着,他警觉的走过去把它又轻轻拉上一点,让它将床铺全都挡住。

    午轩点点头,取出一枚符箓,待许盛阳回头,他像是在做示范一样,在许盛阳的注目下,他将那枚符箓以灵觉轻轻激发。那枚符箓化为一道肉眼可见的迷蒙清光,随着他的灵觉引导,向他自身投来,随后消失不见。他起身,用灵觉向许盛阳传音道:“这是替身符箓。符箓有时与符印混称。”

    许盛阳已经目瞪口呆,他看看起身下床的午轩,再看看床上闭目行功吐纳的午轩,他转头看来看去……一模一样,替身符箓?影分身?他屏住呼吸,张口结舌,这神奇的一幕让他看得浑身燥热,他不知该不该问出声来,因为他谨慎之下觉得隔墙有耳,可他还不是修行者,他也不会灵觉传音。

    午轩嘴角一翘,灵觉传音道:“床上的只是幻影,可以欺骗生灵五感和灵觉。你去碰一碰试试看。”

    许盛阳慢了一拍才“哦”了声。

    他走过去,凝眸认真、小心翼翼的抬手戳戳床上那个午轩的肩膀。哎!手指直接穿透而过,吓了他一跳,他慌忙收手,后退小半步。然后他忙又转头去看午轩,脸色微红着感觉不大好意思,这表现可不够成熟,他是不是忒丢人了?倒像是原汁原味正宗地道的土包子。可也不怪他惊吓,分明与真正的午轩一模一样,连衣服都跟真的没两样,但他手指一戳上去,却什么都没碰到。

    午轩传音道:“这只是骗人的把戏,我走之后你不要碰它,免得被路过的修行者看出猫腻。我要开门离开,修行者只有在‘显化’境界,神魂可以显化成型,那时才能用神魂穿墙遁地,肉身始终是难以做到的,我也没有那等遁地行走的秘传法咒。我要开门离开,你来锁门。”

    午轩隐身,开门离开,许盛阳承受着修行世界的冲击,努力镇定着,依言倒锁上房门。

    而后,那尊强者又现身在了许家。

    不过这回,那位强者只出现在许昭的卧室中,被许昭和刘朴策二人看到。

    那位强者的身形虚幻不清,如同身在云端一般的道:“你为许盛阳兄长,生机遭受阴邪掠夺,虽无性命之忧,却有短寿之险。本座传下一法,可修复生机,护持寿元。”这句话是说许昭,紧接着下一句又说刘朴策,“你这娃娃有‘意念’小成修为,倒也勉强习得我之妙法。”

    随即,那强者将一道法咒的修炼法门和施展诀窍烙印到刘朴策的灵觉之中。

    刘朴策头脑一清,“枯木逢春法咒”的法门和口诀都在他脑海中清晰的显现出来。

    他不由精神一凛。

    朝廷自然不缺强者,军中也自有珍奇高明的法门。然而无论是许昭还是刘朴策,地位都距离那些强者十万八千里之远。许昭归家休养后能有刘朴策这名修行者暂时随行,已经是他往年屡立功劳的结果。刘朴策身为仅有“意念”境界的军医修行者,功劳不够,掌握的治疗法门也是偏于低级,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类似“枯木逢春法咒”这等珍稀程度的玄妙法咒。

    而午轩重生前为了治疗自身灵根的伤势,搜集来的疗伤法门可着实不少,其中“枯木逢春法咒”的疗伤效果最是温和绵长,正是木属性灵根才能够发挥出最大效用的珍贵符印。

    午轩将这门符印传给刘朴策,只淡淡的叮嘱了他一句:“不可外传,尽心为许昭疗伤。”

    随即便消失而去。许昭的卧室窗户是半开着的。

    至于许昭为什么会受此重伤,那封印着“庚金降魔棒”的黑石又是什么来历,军中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事情是不是与许盛阳体内的极夜阴胎有关……这些事情,对现在的午轩来说,都不是他必须立即去弄明白的,就算他费心弄了清楚,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反而还可能惹人察觉,引来麻烦。

    他能够救助许盛阳,能够帮助许昭,能够将自己隐在暗处,这就够了。

    其它的事情,由着其他人追根究底去罢!

    充当世外高人的午轩离开之后,卧室里沉默片刻,许昭心情复杂又放松,他不仅放松于自己可能得救,更是放松于自家弟弟遇到的师父确确实实是一位良善高人。刘朴策则是禁不住的激动而警醒,有了这门妙法,战友的身子绝对痊愈有望,但是此事绝不能轻易泄露出去,否则难免会引来麻烦。

    刘朴策细细一想,立即传音给许昭,如此这般的叮嘱。

    许昭一看他与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微微一笑,哪有不答应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嘛。修行功法、高明法咒、威能法宝,这三种东西对修行者的吸引力,比权势、金钱、美人对普通人的吸引力还要高出百倍千倍。

    另一边,早被午轩扔到脑后的宇文冬久等了半夜又一天也没等到午轩再回琼山武术馆。

    傍晚时候,宇文冬面无表情的上车准备离开。

    尤志刚还在他身后热情的喊:“哎哎,宇文老弟这就要走?疲倦开车容易导致事故!再来陪老哥喝两盅然后咱们抵足而眠。”

    宇文冬一听,冷峻的神情中透着一股发自内心的厌恶,立即把车子发动起来急驰而去。

    尤志刚等他把车子开远了,才收起脸上的笑容,哼着小曲转身回了武馆。

    午轩则隐身回到机场酒店,传音给许盛阳:“开门,我回来了。”

    许盛阳的强大神经系统已经让他徐徐镇定下来。他守在床上那个午轩身边,不露声色的看着午轩的幻影像是有体重一样将床铺压出痕迹,满心都是神奇感。一听到午轩传音,他立即跳起来开门。

    午轩进来,许盛阳立马又关门倒锁上。

    午轩挥手散去替身幻影,床上的那个午轩瞬间消失不见,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许盛阳精神焕发,朝气蓬勃,一副好像早已变得见怪不怪的稳重模样。他知道床上那个是假的,就只盯着他的真午轩看个不停,还压低声音问:“午轩,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这么厉害?”

    午轩传音道:“你的灵根和灵觉资质其实都很不错。你与我一样,都是偏于火属性的灵根,并且你体内灵根的火属性比我的更为纯粹一点,只要你肯用功,以后必成大器。我先传你第一层修行功法,再教你梦中行功之法,日后你在睡梦之中也会自发的呼吸吐纳,并且缓缓搬运灵气修行。”

    梦中行功之法只是一种修行窍门,很多修行者都会掌握,以便在睡觉时也不浪费时间。不过,不同的梦中行功之法,效率有高有低,而且最高也高不过修行者本人清醒时的修行吐纳。

    午轩要传许盛阳的梦中行功之法,熟练掌握之后,效率能有普通修行时的八成。

    许盛阳毕竟年少,水墨洞天画卷不宜对他提及,否则,他万一不小心露出蛛丝马迹,被人察觉之后,午轩还需要再去费心隐藏遮掩,麻烦不小,万一严重些,更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午轩便打算先教许盛阳学会梦中修行之法,然后每天将熟睡的许盛阳带到水墨洞天中一起修行。水墨洞天的灵气浓郁而清灵,在那里修行,三倍时间足以让许盛阳在一年内打牢扎实的根基。

    他要传给许盛阳的功法,便是如今他自己正在修行的《太上真传三火经》。

    许盛阳一听午轩要亲自教他,笑得露出两排白牙,一扬眉,敬礼道:“坚决服从午轩首长的指示!”他半认真的开过玩笑,眼眸黑亮的盯着午轩,指着自己脑袋,低声问道,“午轩,你说,我这征兆什么时候才能过去?”他听老爸说过,他还在觉醒的征兆之中,而且他以后要拜午轩的师父为师。

    午轩嘴角翘起来,传音道:“马上。”

    有这家伙在,以后的修行绝对不会孤单。

    当天,午轩带着许盛阳离开了千树城,直奔曾州早已组建完毕的《彼岸花》剧组。

    据阿凛讲,曾州此前曾拿着《彼岸花》最终确定下来的剧本去请教朱启圭导演的意见,朱启圭非常喜欢《彼岸花》讲述的故事,并在得知《彼岸花》是为午轩量身定做的剧本之后,又细腻的提了几点建议,最后还向曾州推荐他的一位老朋友,直言他那老朋友比他还要适合拍摄《彼岸花》。

    阿凛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委婉的提醒午轩,曾董为他忙里忙外的有多么鞠躬尽瘁。

    午轩抬手打断他的叙述:“《彼岸花》是曾州精心组建专业团队后这么长时间的心血,我明白。”

    阿凛倒不好意思起来,他极快的扫了一眼正在认真听他们说话的许盛阳,心里实在忍不住那种纠结,暗道:您真明白?曾董成天悄悄盯着您的视频剧照色迷迷的瞅,以我所见,他绝对是想要做你俩之间的第三者,我现在昧着良心帮他在您面前刷好感度,您真的能明白我话里的深刻内涵?

    ☆、第42章 等哭吧

    西南,川岭。这是一个五年前才从县改为市的偏僻地方。这里地形狭长,除开相对有些落后的小城、交通不太便利的城镇乡村,更多地方都是既有峰峦叠嶂,又有瀑布长河。

    川岭就是《彼岸花》剧组最终选定的拍摄地。

    午轩和许盛阳来剧组后就一直在这里。

    他们学习,修行,拍戏,ng再ng,笑场还ng。

    《彼岸花》的核心主角自然是午轩,许盛阳的角色算是主要角色之一,此外,谭可岚、张心蕊这两位扮演探险家的实力派青年女演员、费来洲这位扮演“摆渡者”的武打演员也是戏份较重的角色。

    剧组人多,来探班的人不少。专门探午轩班的也有。

    曾州来过这里几次,他是逐鹿娱乐的老董,他想来就来,可以理解。让午轩没想到的是,宇文冬竟然也脱掉军服换上便装,一脸谁都欠他三百万欧元的神情由专人领着走进剧组来看他拍戏。

    对午轩而言,曾州是他的信徒,除了向他供奉愿力和帮他谋划愿力之外,曾州只是个颇有手腕的毒蛇甲;而另一个宇文冬,干脆连名字都不必记住,那只是个情感奇葩的冰山乙。

    午轩见惯了许盛阳待他的赤诚无瑕,享受且珍惜着许盛阳带给他的暖洋洋的阳光。

    曾州做作矜持的闲聊和假装阳光的英俊笑脸,在他眼中便像是一张五彩斑斓的毒蛇蛇皮;

    至于宇文冬,午轩料想宇文冬的行为本质上与曾州完全一样,都是要通过他向他演绎的那尊强者示好,不过宇文冬说话干巴巴的俨然是在公事公办,疏离清冷得好像时刻都准备拒人于千里之外,示好有这般示的么?

    对此,午轩只能淡淡的赞他一句:真奇葩也。

    于是,曾州和宇文冬的到来,午轩都是淡然以对。来跟他套近乎的远远不止这两人,剧组中到处都是,只要这两人别太惹他烦,别人的来去自由,他哪有心思去管太多。

    一个徒弟就够他管得了。

    ……

    “似有仙”官网上,午轩拍摄《彼岸花》的消息已经发布,上面还贴了两张午轩的定妆照:

    第一张,昏暗模糊的背景下,午轩身上穿着好似古时祭祀服装的白袍,一手持着紫木短杖,一手掩于袍袖之中,静静的站在一个不知是祭坛还是王座的巨石上。

    巨石两侧的火把发出晦暗的微光,他在巨石上,古朴肃穆的白袍将他严密的包裹着,连脖子上也围着类似围巾的白布,宽大的兜帽遮住他的上半张面孔,只露出俊挺的鼻子和安静的双唇,以及干净的下巴。白袍的下摆处,却可以看到他赤裸的前半脚掌,修理整齐的指甲清晰可见。

    第二张,明亮的小城街头,午轩穿着带有可笑小猪图案的t恤、膝盖和小腿上破着小洞的牛仔裤、一双红艳艳的帆布鞋,笔直如柱的站在一辆停在路边的超级高大的旧自行车后面,一只手还紧紧的抓着自行车的后座。

    这张图片里,他一头自然短发明显是刚刚修剪过,脸侧还沾着一些细碎的头发渣。他看着画外的什么东西,眉直目朗的面容上带着一分略显好奇的迷茫,清澈的双眸却干净纯粹得如同婴孩。

    除此之外,“似有仙”官网没有透露任何《彼岸花》的剧情。

    无数苦苦等候仙主最新动静的粉丝重又热闹起来,这两张图片一个神秘肃穆,一个干净帅气,稍稍缓解了他们等待投喂的饥渴,同时也大大的勾起了他们的好奇心,让他们对剧情的猜测五花八门。

    还有粉丝为了见到仙主而结伴追去川岭的。然后,《彼岸花》的群众演员和路人中,有仙主粉丝把自己偷偷拍摄到的午轩照片发布到网络上,又引起一片到处飘红心的猜测和期待值爆表的追捧。

    连带着,身为午轩好友的许盛阳也有帅照被人拍到发到网上。

    许盛阳也签约到了逐鹿娱乐公司,但他没有官网,只在《彼岸花》的演职员表里写着名字。

    “这是谁?也很帅嘛,很阳光运动男生的感觉。”

    “站在仙主身边,长得再帅也只能变成勉强凑合。”

    “官网上有《彼岸花》的演员表,他好像叫许盛阳。”

    “是叫许盛阳,我们千树初中都知道,他是仙主最好的朋友,也是仙主童年时唯一的玩伴。”

    “独自拥有仙主的童年啊!”

    “还和仙主一起拍戏,幸福血压无限高……”

    许盛阳捧着手提电脑,翻看着关于自己的议论,转头对午轩挑眉挤眼:“他们都在嫉妒我。”

    午轩拿笔写着东西,头也不抬的道:“有人在看这边。”

    许盛阳立即收敛神情,瞬间淡定下来,从容的回过头去悄悄四顾。

    午轩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仍是淡淡的道:“那人刚走。”

    许盛阳点头:“嗯,以后哥必须加倍注意形象了。”他是午轩唯一的朋友,可不能给午轩丢脸,戏也要更努力的演,绝对绝对绝对……不能再笑场了!谁叫午轩演得那么入戏,他一看就好想笑。

    《彼岸花》中,午轩的角色或许还要点演技,许盛阳的角色却是完完全全的他自己:

    一样的学生身份,一样的运动爱好,一样的阳光活力,一样的潇洒性格。

    那角色连名字都是“许阳”。

    对许盛阳而言,“许阳”的演绎难度可以说是低到下限。

    而“能够和午轩一起演戏”这个认知更是让他浑身都是生猛的干劲儿!

    他的认真努力、良好的心理素质,以及他那让午轩都感觉意外的微妙戏感,都让曾州请来的演艺指导老师赞不绝口。那位指导老师年过四十,看似是个矮矮瘦瘦的干练女强人,指导新人演员的经验非常丰富,也颇有些心直口快,当着午轩的面,她就直夸许盛阳戏感比午轩强,戏路比午轩宽。

    许盛阳跟午轩得意。

    午轩一句话就把他打回原形:“能哭出来了吗?剧中最后,你要一边笑一边哭。”

    许盛阳私下里努力了无数次都哭不出来。

    他是午轩的好友,午轩则是气功强者,背景神秘,连曾州都要对之客客气气,他能跟午轩无话不谈,同吃同住,别人便都高看他一眼。加上他本身性格直爽,为人也算安稳可靠,便十分招人喜欢,这段时间,他在剧组里的人际关系就极好,他到处向人请教,别人也都乐意教他一点实用的东西。

    他就像是海绵一样吸收知识,迅速充实着自己。

    到了后来,连导演都听说了他学习哭戏的努力,在某天拍戏结束之后,导演把他叫过去说道:“不用担心,那是在后期才拍摄的镜头,一路拍下去,最后有午轩跟你配戏,哭出来不会太难的。”

    许盛阳表面上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十分谦虚认真的点头受教,晚上睡觉时他却跑到午轩床上,铁哥们般的揽着午轩的肩膀,若无其事的沉声低笑道:“午轩,你说哥都几年没掉过泪珠子了,难不成,刘导打算最后时刻超常发挥他的毒舌神功把我骂哭?”

    午轩盘膝坐着,还在写东西,写完几个字,一把将他扔到对面床上:“到时候看吧,睡觉。”

    许盛阳对如何掩藏自己那不可告人的情感已经总结出了一二三,他又跟午轩说笑了几句才道:“晚安,祝愿哥明天真的不再笑场。”随后他开始修行午轩教导他的梦中行功之法,缓缓陷入睡梦之中。

    午轩闭目,悠闲的等他睡熟,然后睁眼,先将一道“宁神符箓”扔到他的额头,再是两道“替身符箓”分别扔到他和自己两人身上,最后下床走到他的床边,捏捏他的睡脸,将他带入水墨洞天。

    ……

    因为午轩与其他明星截然不同,他拍完“顷玦”之后始终不在媒体前露面,连拍摄《彼岸花》也是一直都是神神秘秘的低调进行,一天天过去,许多早就或嫉妒或愤青的声音便渐渐的叫嚣起来。

    阴阳怪气的有,义正言辞的劝告的也有。

    还有的说自己和朋友们都是仙主的狂热粉,但是自己等人一直以来的热情却像是热脸贴人冷屁股一样完全被仙主无视,导致现在失望透顶,这种自嘲者更是大有人在。

    这些负面声音根本无须曾州派人清理,自有真正的仙主粉丝一拥而上,将对方骂得狗血淋头。

    在此期间,一篇由《星星点灯》节目的主持人潘淑榕发表的博客文章,被仙主粉丝转发得很广。潘淑榕向来言语大胆,不怕得罪人,她的那篇文章名叫《我也是仙使了》,其中有些话是这么说的:

    “他没有现身于任何媒体或节目中,网络上、社会中对他的呼声却一直很高。”

    “他没有正式作品面世,却已经声名鹊起,被无数人仰慕。

    “他没有像某些明星一样,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挥一挥手,微一微笑,出一出风头,趁热打铁的拉拢人心。他的清静风度,竟被别有用心的讽刺为刻意神秘,这才是最可笑的……

    “他留给人们的印象不多,但无不十分深刻。

    “在我看来,他当初的峭壁救人,或许就是那么简单,他见了,所以救了,他做了应该做的事情,然后转身离开。后来他签约逐鹿娱乐,我想,其中必然也有着他身为少年人的心软因素。

    “他被星探说服,许是觉得演戏有趣,许是觉得演戏是一种人生体验,于是他去上妆,去试镜,去片场寡言安静的学习,再演绎出让无数人为之痴迷的仙主。然后他再次转身离开,任由仙主热潮推动着他召唤着他,他只是不发一语的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安静的去了他想去的地方……

    “你喜欢他羡慕他嫉妒他或者仇恨他,都不会扰乱他的清静心。所以只有他才是仙主。

    “值得一提的是,做他的粉丝也有好处,他是仙主,我们自然是仙使了。所有仙使都是天使。”

    这篇文章被转发无数次,仙主粉丝大都点赞,说潘淑榕写出了他们的心声。

    仙主黑粉们则哈哈大笑,质问潘淑榕:你收了逐鹿娱乐多少好处?他演的电影都还没上映呢!他一个粉嫩的新人,说他内功强实力高,我们承认;说他演的顷玦有仙气,我们也不否认!但是你赞美他本人的性情和风度,请问你从哪里看出来的?你就是他的花痴脑残粉吧!

    姑奶奶还就是他的脑残粉!潘淑榕无视了那些喷子。

    潘淑榕除了是主持人,她还是谁?名头职位不去说,她有个小表妹叫黄沙沙。

    当初黄沙沙就是托她的关系才转到田蔚手下做化妆师助理的。

    有黄沙沙这么一位仙主狂热脑残粉在,潘淑榕又是有些真性情的女中豪杰,她身为黄沙沙的大表姐,经受黄沙沙跟拍的一大堆仙主视频的洗礼,早被黄沙沙发展成了“仙主后援师”的骨干战将!

    她已经打算带着表妹黄沙沙到《彼岸花》剧组探班去了。

    ……

    任由网络上怎么掐架,午轩始终在曾州和石振的双重保驾护航之下清静而低调的拍戏和修行。

    10月23这天,老早就说自己已经十五岁的许盛阳终于在川岭剧组度过了他十五周岁的生日。

    许盛阳环视一周,看着午轩,略显低沉的说:“过了今天,我就是虚岁十六岁的男人了。”照他这么说,谁都是比实际年龄大一岁,连7月初刚过完十三周岁生日的午轩都是虚岁十四。一圈人都笑起来,有人跟他很熟悉了,往常也笑闹,这时更不会放过调侃他的大好机会。

    许盛阳也朗声笑着反闹回去,他好像无论在哪里都能很快和其他人打成一片。

    午轩微微笑了下,看着他们热闹。

    摄像师于招奇是仙主铁杆粉,一见午轩微笑,他顿时眼睛一亮,立即眼疾手快的拿手机拍了下来。午轩扫过去一眼。于招奇满脸憨厚的咧嘴一笑。午轩点点头。于招奇大喜,能发网上去了。

    吃过生日蛋糕之后,有人提议说,好容易休息一下午,去k歌怎么样?

    许盛阳却坚决不去,说生日过得很快乐,要唱歌,这里就有设备,在这里唱更有趣嘛。

    有人看了午轩一眼,也点头附和。

    “跟他们去玩吧。”午轩示意许盛阳,嘴角翘了一下,取出许盛阳送他的布鲁斯口琴,道,“你生日,我吹一段小调,你听完之后,出去放松一下也好。这段时间你的努力值得赞许。”

    他说完,便抬起口琴,安静的坐在那里,为许盛阳吹奏起一段清新欢快的曲调。

    曲调来自他重生前听过的歌,歌名好像叫《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他昨晚试着在网络上搜索,没有找到它的任何信息。

    ☆、第43章 弄哭他

    午轩练习长笛和口琴时全都是在水墨洞天之中进行。他曾在峭壁救人事件的前半部分中,在遇佛山吹了一小段长笛曲调,用以引来那名星探,除此之外,他从未在其它地方显露过音乐才华,连许盛阳都没听过他吹奏长笛或者口琴。

    用曾州的话说,还不到他展示音乐才华的时候。

    但也不至于刻意隐藏。

    口琴声飘扬,近处远处的知道不知道谁在吹口琴的,所有人都微微一怔,不由自主的安静下来。

    午轩以元气微微涤荡的声音从口琴中弥漫开,乐声中的轻轻欢乐飘扬在剧组每个角落,仿佛带着一分他独有的意蕴,悠悠的洗去听者心头隐藏的烦忧尘埃,让整个剧组都仿佛明亮和安宁了起来。

    口琴声停了片刻,一片安静。

    忽然有人低叹:“午轩,你除了是气功大师,还是口琴大师?”

    许盛阳则心情激荡的盯着午轩的口琴,黑亮的双眼微微有点湿润。

    是喝酒的缘故吧?特么有点想哭。

    午轩吹奏的是他送的那只口琴,而且这么好听的曲调还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午轩为了给他生日惊喜,自个儿已经悄悄学会了吹口琴?还默默的谱了曲子?午轩什么时候学会的,他都不知道!

    许盛阳很惊喜很惊喜,心中那压抑忍耐而慢慢发酵的情感在他胸中激荡着沸腾起来。他生怕自己冲动之下暴露出那见不得光的浓烈情愫,连忙拿起一瓶啤酒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冰凉的啤酒暂时浇褪了他的燥热,但他再转头看向午轩时,神情沉静下来,脑中却更有些晕眩。

    他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恐怕就是传说中的幸福得荡漾。

    他站起来,对午轩笑,嘴唇张开又合上,最终只说:“好听。”

    他的声音略显暗哑和低沉,说完一仰头,把那瓶啤酒一口气灌下去。

    午轩收起口琴,挺温和的向众人道:“我回去打坐行功,你们不用顾及我,玩得高兴点。”

    当天下午,许盛阳虽然和其他人一起出去放松了一回,却整个下午都魂不守舍的。

    傍晚,刘僖导演来找午轩,说:“《彼岸花》的配乐,你录几段口琴版的吧。”

    刘僖从朱启圭那里知晓了几分内情,对午轩的身世有些了解,他本身也对午轩的内功和性情十分赞叹,所以跟午轩说话时,哪怕在拍戏之中,他也都是用非常温和甚至委婉的口吻。

    午轩也好说话,他不仅答应,还问道:“我的长笛比口琴更有功力,要不要再来一份长笛版?”

    刘僖倒是收到了意外之喜,非常期待的笑道:“都好!”

    刘僖走后,午轩关上门,看向许盛阳,“他走了,你继续撒泼吧。”

    许盛阳侧趴在床上,赤着双脚,上半身也光溜溜的,他身上只穿着裤子,裤腰低低的挂在他的胯骨上,露出线条清晰的少年腹肌,青春精健的脊背后腰也那么裸在空气中。他抱着大枕头面红耳赤。

    刚才,他在床上打滚,学的是《彼岸花》中“许阳”的戏份,一副撒泼耍赖的二缺模样。

    许盛阳还不知道《彼岸花》里的“许阳”就是曾州请专业人员以他为样板,分析出他的特点后,再为他量身而定的角色。他私下里时常觉得“许阳”有点熟悉,也时常以一种成熟男人的无奈和包容口吻,跟午轩嫌弃“许阳”的二缺,说:“这角色只有一个特点,天真,就是天啊真蠢的意思。”

    午轩每每听到都会点头,默然同意。

    第11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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