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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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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娱乐圈修真]午轩 作者:寂寞也要笑

    第12节

    许盛阳找到知己,洒然一笑,倜傥的坐到一旁,气派的研究剧本,心里则若有所思跃跃欲试。

    许盛阳日复一日的暗恋着午轩,竟也熟能生巧的将自己越来越龌龊的思想掩藏得更深,同时他又发现午轩简直比他预料得还要单纯,根本就看不出他的那点小心思!

    他对此既失落又庆幸,渐渐的,他觉得自己越来越色胆包天了起来,偶尔牵牵午轩的手,揽揽午轩的肩膀,他居然能做到面不改色。可是,贪念是深渊,无穷无尽啊。

    某一次,他实在忍不住浑身的莫名躁动和燥热,冲动的低声求肯午轩再帮他做全身按摩。

    当时,他脱口而出之后就暗暗惊悔:大意了大意了!冲动是魔鬼……

    午轩却根本就没有理睬他,宠徒弟也不能太过了。许盛阳已经觉醒了灵觉,午轩不需要再用寒意尖针帮他激发和提升精神潜力,自然不会再宠着他抱他去浴室为他洗澡和做全身按摩什么的。

    许盛阳见他无视自己,惊悔之余不禁庆幸,庆幸之后更加燥热而渴望。

    他正是处于性的萌动年月,尤其他还是个运动量超强,体魄精健,发育早熟的大男生。

    他仗着自己神经系统坚韧不拔,后来又厚着脸皮貌似潇洒的玩笑着求肯了午轩两次。

    对此,午轩的反应都是:“乖,自己玩。”

    许盛阳一龇牙,被他哄小孩的语气臊得抬不起头来,便忍着不再求肯,心里琢磨着其它法子。

    终于,趁着这回生日,许盛阳借着三瓶啤酒的醉意,热血一上头,便忍不住把心里多日来的蠢蠢欲动化为了冲动的现实。他关上门后,对午轩演绎《彼岸花》中“许阳”假装撒泼耍赖故意捉弄主角的戏份,一边矫健的打滚翻跟头,一边故作怒吼:“你伤了我的心!我难过得辗转反侧……”

    午轩突然觉得这情形有点熟悉。他打开电脑,输入关键词搜索,随后就找到了一系列犬类向主人撒娇的视频。他选了一个哈士奇视频,一边播放,一边拿它来对照许盛阳自以为肆意不羁的蠢态。

    就是在这个时候,刘僖敲门来跟说口琴配乐的事儿,午轩放下电脑去开门说话。

    许盛阳赶紧停止耍赖,正正经经的跳下床,走到笔记本电脑前面看午轩刚才举着电脑跟他对照什么。他很从容的一眼扫过,电脑上,视频还在继续,一直长相凶猛的大个头傻狗正在打滚……

    霎时间,他五雷轰顶!

    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焦透了。

    等刘僖一走,他刹那间从头脑发热的微醺中找回了被雷得七荤八素的理智,然后看都不敢看午轩,他像是一只煮熟的龙虾,噌的一下跳到床上面朝里的趴着。再被午轩一说,他脸皮涨得快要滴血,一声不吭的把脸埋在枕头中,还一把扯过被子,蒙头把自己全都盖住。

    蠢毙了!没法活了!啤酒精害死大丈夫!干脆直接裹在被子里捂死算了。

    午轩嘴角噙着笑意看了他一会儿,见他还是裹在被子里不冒头,只得道:“行了,出来吧。”

    许盛阳微微动了一下,却是蜷缩得更紧了,接下来还是一动不动。

    午轩握了握拳头,咔吧作响,低声道:“三秒内去浴室,帮你再做一次全身按摩,否则……”

    许盛阳只用半秒考虑,按摩还是挨揍?半秒后,他猛地掀起被子,红脸猎豹一样的窜射到浴室。进了浴室,他迅速往自己脸上泼凉水,又运行体内弱小的灵力,极力让自己冷静加镇定。

    午轩撸了撸袖子,走进浴室,决定给他个终生难忘的全身按摩。

    许盛阳深深呼吸,镇定的转头,淡定的一手插兜,轻笑着自嘲:“抱歉,哥失态了,你别太在意。”他说着还特坦荡特大方的向外摆了摆手,“出去吧,哥自个儿冲个凉水澡。”

    午轩笑了,一边听他说完,一边把袖子卷好,道:“没什么,演得挺像的。”

    许盛阳仿佛听到话外音,像什么?像许阳还是像哈士奇?他脸皮刹那间又红透!

    午轩无视他的淡定模样,走上去,直接上手。

    接下来,午轩没有施法掩盖,任由许盛阳浑身舒爽到嚎啕程度的男中音吼声,把整个剧组全都惊动起来。宠徒弟宠过头也不好,他需要稍稍治一治许盛阳的恃宠而骄了。

    刘僖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于招奇猛地冲出去,“我去看看!”一张憨厚的脸上满是八卦的兴奋。

    阿凛最先冲到午轩俩门前守着,淡定的对来人说:“在习武呢,午轩在帮许盛阳磨砺身体。”

    众人恍然:“哦。”两个少年都是高手,他们是知道的。

    阿凛没多解释。那些人也知道不可能是别的事,他们仅仅只是被许盛阳突然的大吼吓了一跳。反正不到睡觉时间,他们关上房门也不会太被吵到,只要许盛阳不一直叫下去,他们不会多有意见。

    于招奇见无法看到热闹,只能摆摆手,玩笑道:“不知情的还当许盛阳被人强暴了呢!”

    旁边人打断他的话:“别乱开玩笑。”

    于招奇立即闭嘴,最好别被许盛阳听到,那小子犯起倔来可难缠得很。

    阿凛看着他们,垂眸深深叹了口气,知道得太多,会不会被灭口?

    再听房内许盛阳沙哑的讨好和求饶声,还有断断续续的低吼,阿凛只觉满头乌鸦乱飞。

    许盛阳也不想闹得满剧组都知道他在享受兼受罚,他这么纠结的叫得那么大声,明天还有没有脸见人了?但他怎么忍都忍不住,就算他用灵力憋住嗓子,也会被午轩轻轻一弹,把他的灵力弹得散开。

    他用双手去推午轩,可任凭他宽阔的肩膀和手臂上的肌肉贲张,也仍是推不动午轩一丝半毫。

    他一手无力的捂眼,一手徒劳的还去推午轩,纠结的挣扎个不停,青春光滑的胸肌轮廓、整齐无比的腹肌线条都随着他的挣扎而绷紧,他像是大型动物哀求般的沉声低吼:“我……不要……啊午轩……”其实他想说的是:我不要全身按摩了,午轩,我改了,再也不敢撒泼了。

    可他一句话怎么都说不完整,连裤子都被他挣扎得褪到了膝盖。

    他一面浑身酸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一面却又觉得通体辣爽,滋味劲道!爽得要死要死的!

    午轩自然分得出他的真实感觉,虽然早有预料,可还是嘴角微微一抽,手下灵力又加了一分。

    许盛阳正处于第一个修行境界“聚灵”,灵觉、灵力都在萌芽状态,都十分弱小,直到下一境界“意念”,许盛阳才能学习施展法咒和绘制符箓。

    现阶段,许盛阳以祖窍为根基凝聚神魂,用灵觉搬运灵气来补养和淬炼肉体,以此夯实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根基,但他体内的极夜阴胎在助他淬炼体魄的同时,虽然因为禅印菩提所化的七宝袈裟而无法侵染他的神魂,却会时不时的吸收他体内灵力……

    午轩也是想借此机会适当的推他一把。

    他为许盛阳做的事情很多,但在他的观念里,这些都没有必要说出来。

    “一整套按摩之下,你把胸中气吼出来,血脉通畅,利于淬炼。这样对你的修行很有好处。”

    午轩说着,像是摆弄砧板鱼肉一样,继续一手抓按着许盛阳厚实坚韧的胸膛,把自身灵力精微而温和的渗透到他的五脏六腑,另一只手也是运起灵力,在许盛阳腰腹间力道极其适中的掌按、拳揉。

    许盛阳泪眼婆娑,嗓子都哑了,一边面红耳赤的抹眼泪,一边用手无力的推他:“我……嗷!午轩……嗷嗷……停……停……”无比纠结的酸痛和辣爽冲击着许盛阳的神经,让他挣扎得剧烈,但他只是扭动着去推午轩,却从没想过要将午轩拳打脚踢的打开,连条件反射的念头都没有过。

    午轩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泪不停,虽知他只是生理反应才流泪,但心里仍有些不是滋味,类似怜惜和心疼,几乎忍不住想要立即停手。他皱皱眉头,转念心想,熊孩子现在就有点恃宠而骄了,不严厉的整治整治,以后肯定要被惯坏的。至于流眼泪?熊孩子偶尔哭一哭对身体好。

    他记得好像在网上哪个育儿小贴士上这么看到的。

    ☆、第44章 杀青

    《彼岸花》剧组中除了午轩和许盛阳之外,没有谁是新人。剧组有充足的资金支持,各种周边工作也都能得到极好的配合,导演与其他工作人员,以及包括午轩在内的演员们也都尽心努力,可以说,《彼岸花》在拍摄过程中几乎没遇到过任何阻碍或耽搁。

    11月26日这天,《彼岸花》圆满杀青。

    庆功宴后,曾州趁机又找午轩说话:“我保证,明年1月份,《彼岸花》就能作为贺岁片与仙主粉丝们见面。《浮霞仙纪》早杀青了一个月,可它后期制作的工作量太大,即使资金不缺,它也未必能在明年2月份上映。你的首个面世的角色,将不是让你得到仙主称号的‘顷玦’,而是你主演的‘梵华’。‘梵华’必然更能撼动粉丝的情感,继而对凝聚粉丝向心力起到更大的推力。”

    说话时,曾州深深的看着午轩,眼眸闪烁着晦暗不清的精光,英俊的脸上却是十分矜持的微笑。

    午轩一眼扫过便看清他深藏的渴望,知道他必有所求,转念一想,便即明白,《天龙观想法》有水墨洞天法则化生的金光小鱼作为根基,修行时效率高、速度快,曾州如今已经有“聚灵”境界接近圆满的修为,如果再得到他演绎的那尊强者的一臂之力,曾州立即就能“聚灵”圆满。

    曾州是想讨他欢心,以便求得那尊强者助其提升修为。

    午轩得到结论,便道:“你的功劳,我会转达,你去千树城,想必不用多久就能得到奖赏。”

    曾州一听,暗暗一个激灵,蠢蠢欲动的渴望瞬即消退下去,低头轻笑道:“那我可要多谢了。”

    午轩倚着沙发靠背,微微点了点头,目光便转回了自己左手拿着的《妙法莲华经》上;而他的右手,则一直都伸在许盛阳的衣服里面,贴着许盛阳温暖结实的腹肌轻轻揉动着。

    许盛阳肩膀靠在长沙发端头,脑袋枕着抱枕,腰背则舒舒服服的躺在午轩的大腿上,睡得迷迷糊糊的。

    曾州眼神莫测的扫了许盛阳一眼,再感应着许盛阳身上的轻微灵力波动,心里就有点阴郁。

    “你们休息,我先回去了,还有工作要做。”

    曾州垂眸,微笑着转身开门,走出去后,又随手给他们轻轻关了房门。

    午轩眼角都没动一下,对曾州的小心思也未在意。

    曾州对他的仰望和忠诚程度,在金光小鱼的持续感化下已经无限高于崇敬,正濒临最高等级膜拜;曾州为他提供的愿力,目前也是无限强于热切,即将成为最强程度的虔诚。只等曾州突破到“意念”境界修为,神魂得到金光小鱼的彻底洗礼,曾州就会成为第一个身心都膜拜他,明明本性和智慧依旧如故,却会因为信仰的虔诚而甘愿为他献出所有的最高信徒。

    午轩迄今为止始终都在单方面隔绝着曾州对他的感应,一旦他稍稍放松自己对曾州的单方面感应隔绝,曾州瞬间就能明白他内心敬仰崇拜渴望忠诚服侍的主人究竟是谁……

    “午轩……”许盛阳忽然嘟囔了一句,又困倦吃力的把眼睛睁开一点,迷蒙的看向午轩,好像在确定把手伸到他衣服里给他揉按小腹的是不是仍是午轩。

    “嗯。”午轩应了声。

    许盛阳便又闭眼毫无防备的继续睡去。

    午轩手指翻了翻页,看他一眼,嘴角微微翘起了一点:人形哈士奇。

    之前的庆功宴上,许盛阳因为早前拍摄最后的哭戏时哭得停不下来,后来出戏回过神来他就感觉超级没面子,桌上喝酒时,他狠心要展现一番成熟男人的风采,笑称自己是十六岁的功夫强男,啤酒算什么,元气一转就化开了。在午轩的默许之下,许盛阳开始与众人笑闹着互相灌啤酒。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散去,许盛阳也跟着午轩回房。许盛阳怀着不可告人的小心思,没有运转灵力化开酒力,而是揽着午轩的肩膀,把身体半趴在午轩身上,醉得糊里糊涂的跟午轩说笑话。

    午轩想想他之前哭得凄惨模样,便由着他,后来又任由他若无其事的躺在自己腿上。

    许盛阳得寸进尺,躺倒后一扬眉,低笑道:“午轩,哥醉得有点不舒服,你帮哥揉一揉呗。”

    熊孩子,记吃不记打。

    午轩想起这么一句话,但还是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用灵力给他揉按。

    许盛阳舒坦得懒懒散散,半梦半醒间恍惚看到自己做梦都在奢望的幸福和恩爱。

    午轩缓缓揉按着许盛阳平坦坚韧的腹肌,掌下一片光滑温暖,偶尔会略过许盛阳的肚脐。他用手掌感受着许盛阳的呼吸起伏,想着许盛阳哭得停不下来的模样。

    他重生前,死在海中的时候,有谁为他这么哭吗?

    ……

    午轩早在刚开始拍摄《彼岸花》的时候,就跟曾州提过他的住处问题。然后曾州按照他的吩咐,在千树城中许家所在楼栋的第六层为他购置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又将最大的一间卧室改成了练功房,还依照他的喜好派人对房子重新进行了细致的装修和简洁的布置,最后又进行净化工作。

    《彼岸花》杀青后,午轩回到千树城,房子已经可以直接入住了。

    午轩也十分守信。他回到千树城后,没过两天,守候在千树城的曾州就再次见到了他那神秘莫测的主人。

    那尊强者神火环身,不知从何处来,凭空现身于曾州的身前,也不与曾州说话,径直一掌,轻轻抚下。重如泰山的不可抗拒之威随着那一掌而浩瀚压下,让曾州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

    曾州胸中涌现一片发自内心的忠诚和恭敬,他暂时忘却了那些魑魅魍魉和阴暗伎俩,只自神情热切的喃喃道:“主人。”

    那尊强者漠然不发一言,手掌隔空抚在他的头顶,以磅礴的灵力为他缓缓灌顶。

    曾州福至心灵,立即开始修行《天龙观想法》。

    他敞开所有心扉,放松一切思维,专注的观想脑海中的那一尾金光小鱼。

    那本质为天龙法则的无名小鱼助他吸收着强者的灵力,他则在观想修行时,身心都沉浸在无可言喻的祥和之中,只觉耳边、心中、脑中、灵魂深处无不听到天音,听到梵唱,听到众生赞歌。

    不知过了多久,他逐渐清醒过来,那尊强者,他的主人,已然消失,仙踪难觅,杳不可寻。

    ……

    无声无息的,又是一个月泯灭在时间长河之中。

    朝霞刚刚泛起微红的时候,许敬徽夫妇就起床了。

    许敬徽夫妇是同年人,年少时都过过苦日子,如今富裕了,他们也不爱熬夜和睡懒觉,多少年来早睡早起,雷打不动。他们十九岁结婚,二十岁有许昭,又五年有许小清,三十二岁又生许盛阳,可谓是儿女齐全,合家美满。他们彼此也是相互扶持,罕有因为琐事而红脸争执的时候。

    他们一路相濡以沫走到今天,是是非非风波浪潮都算是经历过了,但是以前的所有困难和风浪,都及不上许昭的重伤带给他们的打击那样沉重。而就在他们焦虑悲伤却无力可使的时候,幼子许盛阳被强者看中,紧接着连长子许昭都得到强者厚赐,重伤虚弱医药难治的身体也缓缓的有了起色。

    这可真真是否极泰来,双喜临门。

    不过,许昭不仅没有明说那位强者到底怎么救治的他,还叮嘱他们都谨慎保密,只当他是由刘朴策自然治愈的。

    他们当然郑重的应了。他们活了半辈子,不仅明晓其中利害,更清楚自己一家之所以有幸能由惊悲到欢喜,这场转机和福德,归根究底来自于谁——那个年仅十三岁就演了两部电影,作品还未面世,就已经名声大震的初二男生……

    起床后,许敬徽去晨跑练功,许太太周芸芝则去准备早饭。

    许敬徽喜欢运动,也略通拳脚,两个儿子的武学爱好都是遗传自他。晨练过后,他回到家来,见妻子已将早饭做好,他又看看时间,才打电话给楼上跟午轩一起住着的许盛阳。

    午轩感应到许盛阳的电话铃声,把许盛阳连人带被一起拎出水墨洞天,放回许盛阳的床上——睡在水墨洞天的石床上本不需要被褥,但如果每天许盛阳一被他拎出来,都是直接出现在凉飕飕的冷被窝里,未免显得古怪好笑。午轩又伸手在许盛阳额头轻轻一拂,下一瞬隐身离开。

    许盛阳迷迷糊糊的醒来,摸过电话接通:“喂?”

    许敬徽道:“起床吧,跟小轩一起下来吃饭。”这只是例行催醒,他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许盛阳微微皱眉,放下手机:“又是周一了。”

    他坐起身来,运转灵力驱散睡意,转眼之间就变得神采奕奕。他低头掀开被子,看了看裤裆,帐篷里一柱擎天。他伸手拨了拨,呼吸一粗,心里有些燥热。

    忽然,他灵机一动,忙把电话调出拍照功能,一把将被子全都掀开,快速下床套上裤子,趿拉着棉鞋拖开门。他举着手机,蹑手蹑脚的快速溜向午轩的卧室门口——说不定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会让他通过门缝拍到午轩没穿裤子的英俊性感小模样……

    这个念头立即在他心里火上浇油,让他浑身都有些燥热难耐。

    大不了再被全身按摩一次,反正除了酸痛之外也会爽歪,事后还能提升一点修为。

    他微微猫腰,更加放轻了脚步。

    午轩从洗手间走出来,脸上还带着刚洗过的水汽,便见到他做贼似的无声身法。

    许盛阳若有所觉,一转头,立即直起身,心念电转间,他大方的笑道:“午轩,这么早?哈,我正要去洗手间,又睡……”

    午轩站在洗手间门口看他:“明白,你又睡迷糊了,这次没把我当成你妈,只是走错了方向。”

    许盛阳哈哈一笑,随意的摆摆手,摇头道:“惭愧,惭愧了。”说着话,他从容的进了洗手间,走过午轩身旁时,他还微微笑着,轻轻颔首道,“稍等,哥马上就好。”

    午轩顿了顿,默默摇摇头,踱步走开了。

    许盛阳进了洗手间,不动声色的瞄了镜子里的洗手间门口,没看到午轩,他不由轻轻吐了口气。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抬手摸了摸鼻下唇上的青春小胡渣,浓眉一扬,豪情满胸: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能打靶能扛枪,男人嘛,不管遇到什么情形,哪怕泰山崩于前也要面不改色,这气魄,必须的!

    一部《彼岸花》演下来,他的心理素质也是脱胎换骨了的。

    他打开水龙头,低头捧水洗脸,一张脸在双手的轻轻搓洗中露出几缕庆幸:十六岁之前果然还是嫩了些!要是那时候跟午轩一起生活,再常常被老爸老妈老姐他们看到,我铁定会露出马脚,板上钉钉啊,到时候悲剧和惨剧一起发生……唉,真是可喜可贺。

    想到自己的暗恋无法言之于口,无法行动表白,纸总包不住火,万一最终被揭穿,结果很可能依然是他被午轩淡淡然的一掌拍飞。他不禁把那个讥讽少年不识愁滋味的老家伙狠狠鄙视了一顿。

    他淡定而忧伤的洗过手脸,步伐稳健的走出洗手间,突然感到涨得慌,一低头,帐篷憋得老高。

    嗨,还没放水呢!忙晕头了都。

    他忙又转身冲回洗手间,解开裤腰带,把自己那被憋得怒气腾腾的小弟弟放出来……

    午轩坐在客厅沙发上读书,等许盛阳终于收拾停当,他才起身开门,下楼到许家去用早餐。

    到了许家,午轩跟许敬徽说话,许盛阳则一进门就往厨房跑:“妈,今早做了什么?我好饿。”

    周芸芝嗔他一眼,低声道:“稳重点,多跟午轩学学。”说了他两句,便和他一起把粥菜和手抓饼端出去。

    午轩迎上来,礼貌的道:“阿姨,我来吧。”说着,便接过了周芸芝手中的炖粥锅。

    周芸芝笑眯眯的看着他,顺手伸过去给他轻轻理了理颈后的领子,缓声劝道:“早上多喝粥,中午多吃饭,总要多吃点儿长长肉,你正要窜个头呢,男生吃得壮壮实实的才好看。”

    许盛阳哧的一笑,他老妈的审美观一直都是这样:男生要健壮得像头牛,女生要丰满得像个葫芦。午轩本就不瘦,力气大得能徒手打死怪兽,如果再脱了衣裳,身材绝对是完美标准得让人口水横流……唔,口水已经流下来了,低头吃菜,吃手抓饼。

    午轩也听得习惯了,微微的笑着应着:“哦,好。”

    一个月来,周芸芝总是想方设法的给他加餐加菜,对他的关怀不止出于感恩,还有母性的怜惜,更有纯粹的喜爱。他或许分不太清晰那些情感,但他略感意外的看出来,许妈妈对他的关怀完全没有什么目的性。这种源自别人对他真诚关切的唠叨,让他新奇,让他感觉心情好,好得有点难以理解。

    ☆、第45章 首映日期

    等午轩和许盛阳吃过了早饭,许敬徽要送他们去学校,周芸芝才去叫许小清起床,关上门直骂许小清是个“懒大姐”,以后嫁给夏千铭,难道还要让夏千铭早起做饭吗?

    许小清捂上耳朵,感觉自己像被老妈骂是“烂大街”,难听死了,连忙起床。

    许昭需要多多休息,刘朴策跟许昭一起作息,两人都是用饭稍晚,周芸芝每天都不会叫他们。

    午轩和许盛阳背着书包,和许敬徽一起出门下楼。

    许盛阳依着午轩的教导,体内灵力始终处于运行状态。午轩也是时刻不停的运转着灵力,用灵觉从已经恢复到全盛状态的水墨洞天里搬运灵气,缓缓无声的修行着,心中一片宁静。

    许盛阳这个实力低微的修行者,摆在明面上,一时也不会太引人在意。

    午轩修行快速,则必须隐于暗处才不会被牵扯到灵异圈中。

    偶尔,午轩也会以虚若空无的灵觉扫过那名远远的观察着他的“出窍”圆满修行者。

    那是朝廷中人,也是石家背后势力中的一员干将。如今那人以暗中保护他的方式来观察他,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有那人在,对他也有好处,比如,如今城里多出来的到处暗暗探访着什么人的修行者就不敢招惹过来。只要那人别来称雄逞能,这么安分守己的执行任务观察他,他也可以予以无视。

    午轩不怕那人用灵觉观察过来。他有重生前的修行感悟,灵觉本质未改,再有水墨洞天的三倍时间、禅印菩提的二十倍时光辅助,水墨洞天恢复到全盛状态后,又能容许他从中搬运灵气暗中修行,他静心修持到如今,已经是“出窍”境界的巅峰修为,隐匿手段比以前更强几倍。

    出窍境界的巅峰,神魂虽然强大到可以在夜间随时出窍,但是神魂无法显化成形,无法施展出大威能的咒法,行事不仅有诸多不便,还容易遇到危险,所以午轩一直低调安静,从未出窍去做什么。

    他只自不急不躁的补养和淬炼着青涩的身体,等着积累时日,使身体自然成长,才好稳妥突破。待他稳稳的踏出出窍境界的最后一步,达到“显化”境界,他重生前的诸多手段,包括“显化”巅峰时候掌握的凶威凛凛的法咒,在他显化巅峰的灵觉加持下都可以拿出来自如运用。

    到那时,他神魂显化,形态万千,飞天遁地,瞬息百里!再有水墨洞天的辅佐,行事更是方便。

    那才是他既能隐藏身份,又能有所行动的最好时机。

    虽说他有水墨洞天的浓郁灵气来搬运修行,自己也刻苦努力,但是这都不够。

    上古仙人尚需采药炼丹来增进修为,何况是他?

    倘若没有足够珍贵的各种灵药资源辅佐,他要想突破到后四层神人境界,还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更别说他拥有水墨洞天画卷之后,胸怀越发辽阔,他的目光并不局限于前后八层境界,他想要逐一问鼎育神、太阴、炼阳、鬼仙境界,他甚至渴望突破后四层,然后去触摸他憧憬着的长上天仙之道!

    他重生前南来北往,东奔西跑,去过大漠,爬过冰山,渡过苦海,穿过沼泽……

    他穷尽短暂的一生走过无数地方,竭力搜集灵草和疗伤法门,不仅收获过奇珍异草,还收获过几样不错的法器宝物。他更是听说过,甚至还亲眼见证过某些刚被人收取过宝贝的隐蔽密地!

    生死人肉白骨的灵草、凶威犀利的刀剑法器,还有各色宝旗、道家或魔门的灵幡、藤萝、葫芦、玉瓶、甘露……那些灵草奇珍宝物各有用途,谁都不会嫌多。虽然其中罕有品级高明的,但是很多看似低等级的宝贝都有其特殊的功效,在某些方面很有帮助。

    以前他修为不足,自然不会为了它们而贸然冒险。待他突破到“显化”境界,将肉身放在水墨洞天石屋之中,神魂再显化成形,带着灵觉深处的水墨洞天画卷,飞天往返,遁地来去,天高地阔大海高山任他遨游,他就可以把那些对他有用的奇珍异宝全都收取过来,存于水墨洞天的石桌之上。

    显化境界时,他也有能力对许盛阳施以特殊的保护法咒,确保许盛阳不论小心不小心,不论是否被谁欺骗,都不可能泄露出水墨洞天的任何端倪。

    到那时候,他或许会带上许盛阳同行,一路才不会无趣,也可以趁机给许盛阳增添阅历,甚至让许盛阳见见血,亲手杀杀该死的人。身在灵异圈,总不可能一直纯良无害,他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的护持许盛阳,更别说护持那么一辈子……

    他安静的想着,许盛阳则走在他身边炯炯有神的说笑着逗他开心,哪里知道自己即将杀人?

    许敬徽回头看看,笑了笑,伸手拍拍许盛阳的脑袋:“就你话多。”

    许盛阳皱皱眉,抬手理了理直愣愣的头发。等许敬徽把车从车库里开出来,许盛阳上前拉开车门,让午轩先进,他才跟着一起坐进去,再系上彼此的安全带。然后,车子行驶离开。

    这种平平常常的琐碎事件,就是午轩返回千树城后,每天早晨的日常生活。

    初冬的千树城,清晨呼气成雾。

    一路上,早起上学的学生们呼吸着清冷的空气,大部分都精神抖擞。

    许敬徽边开车边跟许盛阳和午轩说着话,问到许盛阳的功课:“一直都能跟上?”

    许盛阳不满意老爸总是质疑自己的智慧,皱眉低声道:“爸,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经觉醒了灵觉,记忆力十倍增强,那些课程哪有难度?真的只是小菜一碟,我都想跳级了。我现在正自学吉他呢,全都轻轻松松。”

    他挺喜欢听《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以及《白桦林》这类的歌,这两首歌曲都是由吉他和口琴合奏,他想以后也能用吉他跟午轩的口琴合奏一些歌曲,无论发不发行,都是他和午轩的合奏。

    许敬徽透过后视镜瞪他一眼。

    许盛阳可不会跟老爸顶缸,立即转头跟午轩说话:“午轩,你说,咱们上学挺没意思的吧?”

    午轩摇头:“很有趣。”

    许盛阳一摊手,笑起来:“就知道你得这么说。行,哥一直陪你读下去,读到博士后。”

    午轩点点头,没跟他多说这些。

    对别人而言十分平凡甚至枯燥无趣的学生阶段,对午轩而言却不止是有趣的学习,还是安宁的修行,更是一种非常特殊的平静生活。这种生活,是他曾经错过的,也是他现在乐于享受的。

    虽然他现在成了颇为受人追捧的所谓明星,但也没太搅乱他想要的安宁。

    从川岭拍完《彼岸花》返校后,除了一开始被人集体围观和集体讨要签名之外,此后,有学校的规范措施,有老师的严厉警告,有新同桌的努力守护,还有全班同学都在他那个新同桌的鼓动和带领下一致对外的维护着他……所以,午轩并没有遇到多少烦扰。

    毕竟他演的电影还没有上映,仙主热潮又早就过去。

    值得一提的,也就是新同桌许盛阳冷不丁的公然宣誓要做他的守护骑士了。

    话说,返校那天——

    许盛阳跟随午轩的脚步走进教室。

    面对学生围堵,许盛阳臂膀一张,宛如磐石堡垒一样坚定的阻拦住其他人的拥簇,护着午轩走回角落的座位,然后转过身来,右手按着左胸心脏,向午轩躬身,郑重低沉的自我介绍说:“午轩仙主,在此,我,许盛阳,宣誓一生都将是您的守护骑士。我必将谨记谦卑、怜悯、诚实、公正、荣誉、精神、英勇、牺牲,以我的性命和忠诚伴您左右,您的目光所及,将是我剑之所向。”

    许盛阳说得郑重坦荡,心底也是紧张激荡,宛如正在表白求爱!他暗地里被自己感动得热血沸腾,一时竟冲动得恨不得当真立即去为午轩赴汤蹈火以表真心。

    午轩怔了一下,却没有觉得感动,反倒是有点恶寒的意味,莫非所谓的肉麻就是这种滋味?但肉麻之余也被许盛阳逗笑,他便点点头配合地道:“我的荣幸。平身吧,骑士。”

    许盛阳神情凝重不苟言笑的直起身来,上前一步,走到座位上,却没有立即坐下。他双眸幽黑,目光深沉,缓缓扫了一周围观者,宛如一名新上任的威武将军在俯视着打量自己需要收服的士兵。

    当时,一众围观者都被他煞有其事的表演惊得呆滞。

    许盛阳心底朗朗一笑,表面上却是神情沉稳,显得很是气魄如山。他站在那里非常江湖气概的拱了拱手,微微笑道:“各位同学,我叫许盛阳,是午轩的守护骑士,以后,还请大家多多照顾啊。”

    围观者登时有人笑出声来,气氛也一下子轻松许多。

    许盛阳的某位球友这才回过神来,他揉了揉自己那双好像总是睡不醒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许盛阳,嘟囔道:“吓死哥了,出去拍戏一趟,回来就能关二爷附体了啊……”

    被排挤出午轩同桌位置的刘继川也抛开了嫉妒不平之心,瞅着许盛阳,暗暗纳罕:还挺唬人的。

    随后,一天天下来,往日里在朋友圈中一直都是核心领军人物,到了午轩面前却变得赤诚坦率近乎鲁莽的许盛阳,终于又在众多同学面前展现出了他自己的处事风格。

    许盛阳待人诚恳,出手大方,上课打球玩乐之余,他有时会不出席的请客,平时就算有些摩擦,只要不牵扯到午轩头上,哪怕有人得罪了他,他也不爱计较。他不仅快速跟四班大部分同学熟悉热络打成一片,更是联合他原本所在的七班朋友,带领众多学生一起维护千树初中唯一的明星校草。

    午轩还是头一次真切的体会到有人为他遮风挡雨的滋味。曾州和石振都被他忽略不计。

    一直到过了元旦,再到期中考试,又到06年1月19日学校正式放寒假。

    这段时间,《彼岸花》和《浮霞仙纪》的宣传力度一直不小,网络和电视上常见它们的宣传海报和视频。毋庸置疑,午轩必是这两部电影里的宣传重点。但午轩哪部电影的宣传活动都没有参与。

    午轩安安心心的读书修行,偶尔和同学聊天,有时看许盛阳打球,他不会亲自上场,否则会引来围堵和混乱;他任由许盛阳频繁的帮他清理桌洞里屡禁不绝的成堆的小礼物,时常还要满足许多粉丝的签名请求;他也按时收割清湖中的愿力,将之凝聚化生成“禅印菩提”……

    他上下学都会有许敬徽车接车送,上学期间则有许盛阳堪称无微不至的守护,外面还有曾州和石振的双重保护,再算上那名始终暗中保护和观察他的“出窍”圆满修行者,他总算是没有受到太多打搅,好生的无忧无虑了一把。这一切都如他所愿。这就是他曾经的梦寐以求。

    放假当天,曾州带着某种求而不得的郁郁,低笑着小小的提醒他:“《彼岸花》要上映了,《浮霞仙纪》得了贵人大力扶持,总算能够在学生们开学之前上映。这两部电影一上映,你人气急剧膨胀,粉丝群大到爆炸,开学之后,呵呵。”最后两个字被他呵得动人心魄。

    午轩皱了皱眉,淡淡的问:“有修行者欺压你?”不然不至于这么阴阳怪气吧。

    曾州一噎,也想起正事,当即阴声道:“暂时还没有,不过,的确快要有了,请你帮我禀报。”

    只要是明面上的修行者,不论是什么身份,总会有灵异圈的麻烦沾染而来。

    午轩道:“知道了。”便挂上电话。他准备在《彼岸花》首映日那天,与曾州见面时多赐下几张护身符箓,或者干脆将曾州面临的危机掐灭在萌芽之中。曾州这名首席信徒十分好用,万一被谁随手弄废弄残抑或弄死,他都损失不小,再要寻找适合的人选替代曾州也颇不容易。

    《彼岸花》杀青后在后期、审核、宣传、院线等客观方面完全没有问题,考虑到其它电影的排档和竞争,曾州为它选在1月21日全国同步上映。那天将是周六,也是初中生们放寒假的第三天。

    ☆、第46章 《彼岸花》上

    得知《彼岸花》上映日期时才刚放寒假,午轩还没回乡下,他打电话邀请午知安参加他主演的电影首映。午知安一如既往的回绝了他的邀请,说自己年老了,在乡下住惯了,不适应太热闹的场合。

    午轩没有意外,就说自己要晚些天回去了,又道了再见,便客客气气的挂断电话。

    在经常接触到许家人之前,他习以为常,现在他却不由得想,有一种人,你与他相处十几年,竟从未相处出来什么情感;或许他幼时曾单方面的产生过类似依赖的情感,但那也早就在萌芽中暗淡了。现在想想,谈不上多么遗憾吧,可总是有点微妙的奇怪,还有些加倍的陌生。

    许盛阳得知《彼岸花》首映日期,跑下楼去通知家人,在得到爸妈、姐姐、姐夫四人陪他一起参加他首部电影的首映式的保证之后,他又回自己卧室找东西。

    许小清跟着他走了进来。

    许小清是普通仙主粉,自诩亲妈粉。

    其实她在午轩眼里就是一个泛泛的假信徒,提供不了愿力的那种。

    许小清在午轩面前总是会温柔许多,今天趁着午轩不在附近,她捏住许盛阳的耳垂,低声道:“宣传视频里你表现得还算凑合,但你的整体得分还要看你在整部影片里的表现。你姐我在公司群里斩钉截铁的夸口过了,你可不要给我丢脸,否则,姐姐把你十一岁还尿床的纪念照拿给午轩看。”

    许盛阳起先还没在意,听到最后一句,他登时汗毛直竖!

    神马!你偷拍的那张照片上次不是已经用来敲诈勒索过了吗!!还留着做把柄?欺人太甚!

    许盛阳怒气上涌,想发火却又不敢。因为许小清比许昭更难对付。

    许昭那老处男要敢惹他,他还能打回去,许小清来欺负他,他要怎么打?吵又吵不过。许小清还超级爱记仇,又超级会耍小聪明,他就算暂时躲过去了,不用多久还是会莫名其妙的遭殃……

    许昭还不会告状,可是许小清会!

    许小清还会假哭,比他大七岁的老姑娘,被他轻轻一碰就哭得悲悲戚戚哀哀切切,眼泪滴答滴答,哭得跟真的一模一样。

    偏偏老爸最爱偏心她了!

    更关键的是,许小清手中还握着他不少糗事把柄!

    可恶的女人!整天自诩为弟控,其实你是虐弟控!不就是胸大屁股大长得比老妈年轻时还漂亮吗?徒有其表的坏女人,夏千铭居然会迷恋你,以后有罪受了……

    许盛阳气得脸红,却只能别别扭扭的商量:“姐,我十一岁那时不是刚回城,重感冒烧得稀里糊涂的,几天没睡着,突然睡过头才会失控吗?你看我都快成年了,咱们虽然是亲姐弟,可是男女授受不亲,夏哥马上就成我姐夫了,你珍藏那照片干什么啊?赶紧还给我吧,午轩不喜欢看那东西,哎哎别掐!放心放心,刘僖导演很严格,说我演‘许阳’是本色演出,跟午轩演‘顷玦’一样。”

    许小清悠悠的扫了他一眼飞刀:“谁叫你总是跟姐保密装神秘,一问三摇头!越来越不乖了!若不是顾虑小仙主同学对你姐我的美好印象,姐姐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不可忤逆!”她不轻不重的掐着许盛阳的耳垂,十分女王范儿的哼道,“现在嘛,电影即将上映,你最好没说大话哦。”

    许盛阳空有一身武力,却这样被她压迫,愤懑的嘟囔:“电影都有保密协议啊,我也没骗你。”

    话说,当时刘僖的夸奖还真让他不知该欢喜还是该忧伤,因为在那之前,他对“许阳”可一直都是贬低态度,还在午轩跟前说许阳“天真”,结果就目前为止,知情者人人都说他是本色演出。

    有这么伤人自尊的吗?

    许盛阳悻悻的拽回耳垂,悄悄瞪了许小清一眼,也不再找东西,转身快速的逃走了。

    午轩在六楼自己的房子中收回灵觉,微微蹙着眉头,隔着地板和墙壁漠然的盯了许小清一眼,隐约带了一点冷淡的寒意,心中更是有点说不上来的不悦。

    许小清突然没来由的脊背发凉,她转头四处瞅瞅,没有什么啊,奇怪。

    不就是闲得无聊拿一点小事来欺负欺负自家小弟嘛!还能冒犯到哪路神仙不成?

    她伸手挠了挠后背,小跑着回了自己房间。看仙主官网上的公布,《彼岸花》的首映稍显特殊,将由逐鹿娱乐老董曾州亲自安排和坐镇,首映礼之后紧接着就是电影的正式公映,她要打扮得雍容一点,那是仙主和她小弟的电影首映嘛!她要准备礼服、发型、首饰、化妆品,还要做指甲……好忙。

    ……

    1月21日晚上八点,鹿鸣电影院宽敞豪华的特号放映厅中,媒体问答等互动环节已经结束,片刻的休息时间过后,灯光缓缓暗淡下来,人声渐渐低微下去,《彼岸花》即将开始。

    许小清端庄优雅的坐在第二排,左边是夏千铭,右边是许敬徽夫妇。

    她往前扫了一眼,前面,刚刚参与了媒体问答的午轩和许盛阳,都正安稳大方的与逐鹿老董曾州、《彼岸花》主创人员、剧组人员、主要演员、媒体影评人等等坐在第一排;她又往后面淡淡的瞄了一眼,后面数百个位子座无虚席,黑压压的一大片。

    经典的华电公映许可的动画声传来,她回过头,电影开始了。

    屏幕上,公映许可之后是逐鹿娱乐的公司动画,一头白鹿从天边而来,在雪原中飘逸的奔驰着,突然扑入镜头世界,然后抽象成逐鹿娱乐的雪原白鹿logo。

    logo消失,屏幕归于黑暗。

    黑暗中,一阵低微而整齐的祈祷声传来,带着莫名的韵律,像是诵经,又像是清静道士的念咒。昏暗的火把光芒逐渐亮起,五名身披白袍的清瘦男人环绕着一座巨大石台安静趺坐,他们双手合十,肃穆念诵。石台被大片浓浓白雾笼罩着,浓雾如同白绸一样盘桓,看不到下面有任何动静或声息。

    精致静美的画面,神秘肃穆的氛围,还有五人祈祷后眼看白雾不动而流露出来的紧张和心酸,以及随后五人寥寥几句争执中透露出来的信息,都让观众们的注意力集中起来,心中也随之猜测。

    现代社会,灵气稀薄……上代羲主封眠而逝……梵华羲主继位后年少,在羲雾中封眠二十年……

    族人即将支持不住……必须得来另一块“羲木符牌”……早日回返……

    短短的几句争执之后,不等观众多想,五人便达成一致,要强行驱散羲雾,只求羲主无恙苏醒。

    就在他们刚刚上前,想要施法驱散羲雾时,突然那团雾气一片沸腾翻滚,而后“呼”的一声闷响,之前浓如牛奶、厚若白绸的雾气好像从中爆炸一样四射而开!五人躲避不及,都被白雾震得倒飞,他们狼狈的翻身落地,表情却是惊喜激动,匆匆飞身上前,跪拜高呼:“羲主!”

    石台上,梵华趺坐不动,他微微低着头,被震散的白雾弥漫在他的周围,缭绕着他一身古朴厚重的白袍。白袍严密的包裹着他的身躯,兜帽遮住了他的上半张容颜;兜帽、袍袖、膝下衣摆无风而动,雾色也仿佛有灵一样缭绕不去,他却宛如雕塑般安静,仿佛已经如此寂静的沉眠了不知多么久远。

    哪怕还没有露出面容,哪怕仅仅这样静坐不动,那无言的气势已经随着雾气的盘桓而弥漫开来。

    五人在跪拜时,都激动而心酸的带着几分急迫的禀报着二十年来族人的情况。

    梵华仿佛这才苏醒,他缓缓抬起头来,兜帽下露出俊挺的鼻子、安静的双唇;他以左手中的紫色木杖支撑着石台缓缓起身,一下子显出两分尘封已久的虚弱;他向前迈了半步,俯视着跪拜者。

    跪拜者抬头,镜头以跪拜者的视角从下往上。

    昏暗的光中,可以隐约看到兜帽下梵华俊致的面孔和静澈的眼眸,白袍的下摆处,也可以看到他赤裸的前半脚掌,指甲干净整齐,仿佛二十年前就是这般,二十年来随着梵华的封眠而没有生长。

    梵华微微张口,干哑而生硬的问着:“族人,还剩多少?”

    跪拜者顿时流出泪来,颤抖着道:“羲主封眠前的降福已被浊气消磨殆尽,族人还剩不足百人。”

    梵华静默下来,画面也缓缓的暗淡下去,只剩他年少却干哑的声音慢慢传来:“二十年,羲木符牌应已复原,我将出世寻它……”他的声音里,一种真实的沧桑感在雾色中更显得清晰,莫名的,就这么感染和弥漫到观众们的心底。

    许小清都怔了一下,口中无声喃喃:羲主,仙主……

    屏幕上,五位跪拜者激动的俯身,口诵“摩诃曼殊沙华”,共祝羲主顺利寻回羲木符牌。

    梵华衣不沾尘,慢慢的转身。

    画面随着他的转身而彻底黑暗下来,屏幕上这才出现影片名称:彼岸花。

    影院内也这才有人压低声音的议论:“不愧是仙主。”

    屏幕上,导演、制片人、主演等字幕挨个浮现,又挨个宛如水波一样融化消失。与此同时,优美的口琴声悠悠传来,像是黑暗中的一缕清风,不凉也不暖,直入人的心中。

    “喔,好听。画面和声音都好精致。”

    “嗯嗯,对电影更期待了,仙主的第一部主演电影,有点激动。”

    “嘘,噤声。”

    “……”

    许小清模糊的听到后面一对姐妹压低声音的对话,她没有分心。

    ☆、第47章 《彼岸花》下

    影片一开始就是山林中的追杀,激烈,紧张,却优美得赏心悦目。

    入目是明媚而柔和的山林秋景,风吹落叶,残花余香,远天是即将落下的夕阳。

    夕阳余晖洒在这片山林中,精壮的黑衣男人在前面疯狂的逃亡,镜头拉近,顿时听到他急剧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梵华身着古袍在后面追击,手中仍然持着紫木短杖,追杀时无声无息。

    精壮男子的腰间、手中各有一把手枪,他神情狰狞,身手矫健,不断的拐弯,利用树木、山石、草丛,妄图甩开古袍宽大的梵华。他偶尔猛地回头,额头青筋暴露,凶恶的对准后面的梵华开枪。

    梵华的动作快如猎豹,轻如飞燕,精准的避开每一颗枪弹,一身看似有些累赘碍事的袍服,却连兜帽都没有随着他的急奔而贴到身上。他的身体周围有隐约可见的透明气流盘桓流转,兜帽、袍袖、衣摆都被气流轻拂着,不会阻碍他的视线,也不会被树枝土石勾住。

    自从梵华出现在镜头中,镜头就迟迟没有变换。

    这个没有断层的长镜头徐徐拉远,只见夕阳下,山腰上,疏疏落落的丛林里,梵华每迈出一步就轻飘而迅疾的前进三五米。他东拐西转,惊起一群飞鸟,扰乱几片落叶,他飞跃树干,飘过灌木丛,在树上左右窜飞,绕着粗大的树枝避开枪弹,再倏然飞扑而下,继续不疾不徐的追杀。

    不远处的逃亡者如同一头逼到绝境的危险猛兽,近处的追杀者却像是驱逐猫鼠的悠闲旅人。

    许小清听到后面那对姐妹激动而压抑的惊叹——拉近拉远,在梵华身上没有任何变换的镜头,还有那细致入微的优美摄像,都表明梵华用的是真功夫,而不是用断断续续的吊威亚后期拼接而成。

    这段追杀让观众们看得心神摇动,目不暇接。

    镜头终于变换。

    片刻后,逃亡者被逼到绝境,一面嘶吼求饶,一面向来路狂奔。

    梵华始终一言不发,直到把逃亡者追到了目的点。

    逃亡者疯狂的扑向瀑布下的小湖。

    梵华却在他扑到湖边的刹那,一抬手中紫木短杖,身体周围的透明无形气流随着短杖而忽然射出,砰然将那名精壮而矫健的逃亡者击飞。他缓缓的环顾左右,嘴唇轻启,年轻的声音已经不再有刚刚从封眠中苏醒的干哑:“竟是这里,让你们穿过幻境,走进山林,袭杀我的族人,猎取羲人灵心……”

    此处是一片瀑布,水声哗啦啦的嘈杂,却掩盖不住这句清冽低语的杀意。

    这一句话,连带着片头五名祈祷者透露出来的讯息,顿时让观众们更加明白:

    这是一个特殊的种族,他们是“羲人”。除了羲主之外,普通羲人无法承受尘世间的污浊之气,只能隐居在山林里,依靠每一代羲主的降福而存活。梵华得到羲主传承时太年轻,为族人降福后,他不得不封眠二十年。而他封眠时,某些得知羲人秘密的凶徒通过瀑布湖底,穿过羲人隐居地周围的幻境,凶残的猎杀他们,意图挖取羲人饱含灵性的心脏。如今羲人只剩下不到百人,梵华必须解决掉捕杀者,然后出世去寻来应已复原的“羲木符牌”,帮助羲人回返……

    羲人要回返,他们回返到哪里?

    羲木符牌又是什么?宣传视频里,梵华为什么会在城市中生活?

    还有前面那五名祈祷者提到的上一代的隐情。

    这一切,都勾起了观众们的好奇心。

    镜头再次拉远,瀑布山林,草丛飞鸟,激荡的雾气在夕阳下氤氲。湖边,梵华一步步走向那名被击飞后就怎么也爬不起身的逃亡者,白袍随风而微动……

    这个画面精致而静美,像一幅艺术精品。

    各大城市中,有《彼岸花》上映的电影院里,能第一时间买票走进来观影的人,至少一半是仙主粉。不管他们是真信徒还是假信徒,他们无不被这段开场追杀的镜头震撼到。

    “不管这部电影整体怎么样,光是看到这段开头,看到仙主的绝代风采,票价就绝对超值了!”

    “窥一斑而见全豹,至少电影很精美,打戏无可比拟独具一格……”

    “嘘!嘘嘘!”

    第12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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