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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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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医你好高冷 作者:古玉闻香

    第19节

    屋外的几个人笑起来。

    少年脸色阴沉,一下子站起来,梦莲连忙把他拉住,轻声道,“别管他!一个流氓,你和他理论作甚?”

    少年重新坐下来,任凭屋外人再说什么,也不再搭话。

    宁无心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什么也不说。

    这户人家姓赵,在牛家村可能是单门独户,家里似乎又没有男掌家,被人欺负,实在平常的很。

    别人的事,只要不影响到自己,他向来是不管的,不像某个笨蛋。

    他轻叹一声,那个笨蛋,现在没了自己,不知道过得怎么样?

    过了良久,屋外的人终于全部散去。

    赵母已经收拾好了房间,连忙将宁无心请过去,让他今晚在这里住下。

    接着,她赶紧去忙活起晚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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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款待他这位贵客,赵母让儿子梦清宰了一只鸡,炖了一锅鲜美的鸡汤。

    家里应该已经好久没吃过肉了,梦莲不断地吞着口水,却不敢下筷子。

    这只鸡,分明是留给贵客的,没有她的份。

    梦清垂着头吃饭,只吃周围的青菜,并不在鸡汤里下筷子。

    赵母连声道,“我们家实在没什么别的。请神医别嫌弃!”

    宁无心看着十分想吃却不敢下手的梦莲,用大勺子舀了一碗鸡汤,送到她面前,“受了伤应该补补。”

    又对赵母道,“你们都吃,不然我也不敢下手了。”

    赵母推让一阵,终于把鸡汤舀进每个人碗里,吃起饭来。

    梦莲一脸感激涕零地看着宁无心,这个人人长得好看,又这么温柔,真是让人心里发颤。

    梦清缓缓轻声道,“鸡汤在碗里,不在人家脸上。”

    梦莲一阵恼怒,在桌子下狠狠踩梦清的脚。

    赵母与宁无心寒暄一阵,遂对梦清道,“今晚你还是要去九叔家一趟,把那四只猪的价给定下来。他一月才去城里一次,家里储粮要用完了,要是咱们不卖,下面就没得吃了。”

    梦清点点头。

    梦莲怨道,“那个九叔,实在欺人太甚。一斤猪肉他给别人算十五文,才给咱们算十二文。咱们的猪那么大,他得生吞多少钱。”

    赵母叹道,“他有门路,咱们要是自己卖,去了路费,还不一定能卖到十二文。”

    梦清不说话半晌,道,“今晚我再去问问。”

    宁无心默不作声。

    这个九叔,是分明欺负外姓孤儿寡母了。

    这个赵梦清的样子,看起来也是执拗的很,说话办事一定不讨人喜欢,才导致这样的结果。

    几人默默的吃完饭,赵母连忙把碗筷收拾了,赵梦清也出了门。

    宁无心回到自己的房间,屋里虽然简陋的很,却比自己住了很久的客栈要有家的气氛。

    他躺在床上,禁不住想起以前曾经想要给自己一个家的那个人来。

    一想到他,宁无心脸色开始潮红,慢慢把手伸到下面。

    这些日子来,一个人独处的晚上,他脑子里想着严云启,做这件事已经不知做了几次。

    宁无心趴在床上,忍住自己要溢出口的声音,速度越来越快。

    快要到了的时候,宁无心紧咬着牙,却不料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声响,似乎是院子里的门被猛烈的打开又关上。

    宁无心猛地一惊,被狠狠吓了一跳,下面立刻没有了感觉。

    怎么……怎么回事?

    他摸摸,下面似乎已经被吓怕了,可怜的缩了起来。

    宁无心一阵委屈。

    接着,他听见房间外面传来一阵说话声,“那个混蛋,说爱卖不卖,说再纠缠下去,十文一斤。还说到父亲,要不是当年……”

    声音慢慢小了下去,隐约能听到几个人的劝慰声。

    宁无心叹口气。

    一斤猪肉,只怕又把几十年的旧账翻了出来。

    他撇撇嘴,把自己的小东西整理好,躺平睡起觉来。

    不知道那个混蛋在自己走了以后,有没有也想着自己,在夜里解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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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宁无心把自己的东西整理好,向赵家三个人告了别。

    梦清已经恢复平静,还是一副寡言少语的样子,倒是梦莲有些依依不舍。

    赵母千恩万谢地把他送出门去。

    几个人正在说着最后告别的话,却见一路人跑了进来,不由分说把梦清一阵拳打脚踢,一边还骂着,“绑了送官!”

    赵母和梦莲先是一阵发懵,梦莲立刻清醒,狠狠地拽着那几个打自己哥哥的人,“你们要做什么!我哥犯了什么事!”

    赵母已经开始哭泣着跪倒在地。

    一个人转过头,恶狠狠地向梦莲道,“犯了什么事?!你哥杀人了!九叔死了!”

    ☆、第41章 【案件四】一筹莫展

    宁无心心中一紧。

    竟然死人了……

    好像很久都没有再听见这句话了。

    要是那个人在,一定第一时间跳出来。

    赵母坐在地上,已经呆愣的说不出话来。

    梦莲先是惊诧,接着怒道,“那为什么一定要说是我哥杀的?!跟我哥有什么关系!你们不要诬陷好人!”

    其中一个人道,“你哥昨晚对九叔说他该死,很多人都听到了。九叔今早被发现死在村边的小树林里,有人说昨晚在小树林里碰到过你哥!”

    梦清此时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也怒道,“那王八蛋就是该死!想他死的人又不是我一个!我昨晚去小树林是去冷静一下,根本就不是杀人!你们含血喷人!”

    宁无心无奈的摇摇头。

    梦清这个人……真是愚蠢到了极点。

    说出这样的话,那些人岂非更加认定就是他杀的人?

    果然,几个人嚷嚷起来,“都承认了!就是去过小树林!肯定是他没错!”

    他们早已经把他绑了起来,拖拽着就要走。

    其中一个嚷道,“见什么官?!打死算了!”

    赵母已经哭倒在地上,死命拉扯。

    梦莲也是急得眼泪流了出来,死死脱住哥哥的腿,院子里哭喊叫声一片。

    宁无心有点恍惚。

    不关自己的事情,他向来是不管的。

    但是,脑子里的那个人,却绝对不想看到人被冤枉……

    他鬼使神差的出声,“各位,可否听我一言?”

    梦莲先听到了,立刻嚷道,“各位叔叔!请听神医说句话好不好?!”

    几个人慢慢安静下来,面面相觑一下,“什么话?肯定是这个人杀的!”

    【念之,去查看一下尸体。】

    宁无心缓缓道,“话是没错,但是这个人现在明显不服。我以前曾经帮官府查过案,不如让我去看看尸体,把证据都摆在他的面前,让他不得不承认,也免得别人说你们村里欺负外姓人。”

    梦莲叫起来,“恩人!你怎么能这样?!”

    其中一个男人看到梦莲气急败坏的样子,立刻一乐,对其他人道,“这样也好,不如让他看看,让这两个娘们没话说。”

    其中一个领头的,名叫牛其军,看了宁无心半天,终于道,“那跟我们来吧。”

    说着,他们拽着梦清领头走了。

    宁无心不管梦莲怨愤的眼神,接着跟上。

    梦莲扶起赵母,也跟在后面。

    一行人走了半天,来到村子旁边的一个小树林。

    那里哭喊声一片,已经围了一群人,还有几个老者。

    众人一看到赵梦清来了,立刻讨伐声一片,有几个小孩子还在扔石头,有几颗却打在押着赵梦清的人头上,被打到的人立刻发出一阵怒吼。

    牛其军停住,在一个年纪差不多四十多岁的人耳边说了几句话。

    那人面貌较为白净斯文,衣着比其他人整齐,质地也要好不少。

    他转头看了宁无心一眼道缓缓道,“你会验尸?”

    宁无心道,“帮着破过几个案子。”

    那人想了一会儿,嗤笑一声,把身体让开,指着地上一具尸体,“你看吧,别吓到就好。”

    说完,他向几个老者说了几句话。

    尸体俯卧,头上和背上似乎被砍了四五刀,早已经僵硬。

    【念之,从头到尾细细查。】

    宁无心蹲下来,慢慢的看着伤口,又仔细的检查的衣服,慢慢在心中形成一个结论。

    他拉开尸体的裤子,微微一嗅,发出一阵冷笑。

    四十多岁的男人看着宁无心的表情,问道,“你冷笑什么?”

    宁无心心里揣摩,这些人里,还不知道谁是凶手,自己要是说的太多了,只怕事情有变。

    他叹一声,要破案,也要有权势,身在其位才好。

    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没办法帮人。

    他想了一会儿, “不知这个尸体是谁发现的?砍人的刀有没有在附近发现?”

    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站出来说,“我早上起来捡柴时发现的。刀倒是没见到。”

    四十多岁的男人一听宁无心这么说,对旁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刚才押梦清的几个人立刻跑了开去。

    宁无心道,“不知是谁看到梦清昨夜在小树林出现的?”

    一个男人站出来道,“我昨晚睡不着,就出来散散步,没想到就碰到梦清正在树林里,满面凶色,好像刚杀了人一样,和我撞个正着……”

    梦清怒叫起来,“胡说八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杀人了?!”

    宁无心皱眉,对四十多岁的男人道,“不知怎么称呼?”

    男人挑挑眉毛,“我叫牛易忠,算是这个村族长任命的管事。”

    宁无心道,“牛管事,不知您觉得这个案子是怎么回事呢?”

    牛易忠道,“赵家小子昨晚去老九家里闹事,屋里屋外十几个人都听到了他骂老九该死,只怕是出去了以后,等老九睡下后,再回来把他杀死,丢到小树林。”

    宁无心顺了一顺思路,“梦清来到九爷的家,把九爷杀死,有没有人听到动静?”

    牛易忠脸色有点不好看,问向几个伏在地上哭的女人和站着的男子,“问你们呢!你们爹昨晚上有没有动静?”

    几个人被骂得懵了一下,面面相觑一会儿,“没有。”

    牛易忠脸色更是不好看,“说不定是把他打晕了。”

    宁无心道,“梦清一个外人,半夜能进九爷家,把他打晕杀死,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拖出来丢到小树林,本事也实在大得很。这么一个厉害的人,怎么就没想到自己的最大嫌疑人?昨晚在小树林碰到了人,他怎么就没想到应该把尸体挪挪地方呢?”

    牛易忠道,“我当神医是来帮我们的,原来是帮那个凶手的。实话告诉你吧,赵家小子是也是,不是也是,根本不可能有回旋的余地。”

    说着,他吩咐道,“把他押解送官!”

    这时,几个人跑来,大声呼喊,“刀找到了!找到了!”

    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柄沾了血的柴刀,来到牛易忠面前,“就是这柄刀!”

    说着,他看了宁无心和赵梦清一眼,“就是在赵家发现的!”

    牛易忠冷笑一声,“凶手就是赵梦清没错!押解送官!”

    赵母立刻痛哭起来,梦莲也毫无办法,乞求似的看着宁无心。

    宁无心看看众人,朗声道,“就算送他去见官,也要遵循程序。你们以为直接拉他去就行了?先要写诉状,诉状被县衙大老爷接受了,才能审原告,再提被告,这么折腾下来,怎么也要十好几天。你们拉了他去见官,他在县城吃什么?住哪里?不是样样都要你们掏钱?”

    众人全都呆楞住,静默无声,看着宁无心。

    宁无心叹口气。

    自己无权无势,让自己看个尸体已经算是很好了,现在只能先把他们唬住,再做打算。

    牛易忠脸色难看的很。

    过了一会儿,他大声道,“先把他关在我家!今天就去县城找讼师写诉状,把诉状递上县衙!”

    众人连忙答应。

    赵梦清立刻被拖着走了。

    宁无心又道,“县衙查案,尸体要保持原样,不可清洗,不可脱衣,否则扰乱案情,后果不堪设想。”

    牛易忠哼一声,对牛老九的家人道,“把牛老九保存好,不要动他,等县衙来取。”

    众人连声答应,接着各做各事,不久便散了。

    宁无心对梦莲道,“现在已经别无他法,要尽快找出真凶,才好为你哥哥洗清罪名。”

    梦莲和赵母感激的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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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下午,几人草草的吃了点东西,梦莲轻声安慰着正在哭泣的母亲,自己也偷偷抹着眼泪,担心着哥哥的安危。

    她看看正在思考的宁无心,觉得自己简直遇到了贵人。

    这个人,实在是个好心人。

    宁无心本来在默默的思考案情,后来却已经有点出神。

    以前多少时候,那个人也是在思索案情,自己就在他身边陪着?

    他思考的累了,自己劝他睡觉。

    他思考的忘记了吃饭,自己把饭送到他嘴边。

    他思考不出来,心情暴躁,自己为他捋眉头。

    他从来不是好心人,现在心里正有点莫名的甜意。

    人家的冤屈没有申解,他这种甜蜜的感觉实在是很不对,但是他就是无法控制的有这么点感觉。

    做着那个人会的事情,感觉就好像和他的关系没有断掉一样。

    那个人若知道自己的想法,只怕会骂自己吧。

    果然,自己已经魔障了,现在就连被他骂都想念的很。

    梦莲小心翼翼的算计着家里的开销。

    母亲把自己多少年存下来的棺材本二十两银子拿了出来,再加上自己手中的一两碎银和几百文钱,就是家里的全部积蓄。

    为哥哥伸冤,要打通关系,要住,要吃,什么都贵的要死。

    万一不够,该怎么办?

    梦莲轻声道,“恩人,今天早上你验尸,不知可看出点什么?”

    宁无心回神,想了一下才道,“那个老九,绝对不是你哥哥杀的。他的衣服穿的十分草率,连扣子都扣错了,裤腰带非常紧,紧到让人难受,袜子没有穿,里衣上衣也没有穿。还有……”

    他看了看梦莲,不知道是否该把下一句话说出口。

    梦莲道,“还有什么?”

    宁无心轻咳一声,一个这么小的女孩子,他实在说不出来,“他……最重要的是,他的伤口,都是死后被砍的。”

    梦莲惊诧,“你是说?”

    “没错。他是死了以后,被人匆忙套上衣服,扛到小树林里,在被砍了几刀。”

    “那……不是我哥哥杀的?”

    宁无心轻咳一声,刚才他有一点没好意思说。

    那一点,说明这个人绝对不是赵梦清杀的。

    他点头,“绝对不可能是你哥哥。”

    梦莲着急起来,“那该怎么办呀?我们没权没势,根本要看县衙怎么审,我听说县衙那里,只要认准了一个犯人,就往死里打。他们一定会咬定哥哥是凶手。”

    宁无心在心里叹口气。

    这话说的一点没错。

    现在断案,就是看运气。

    有个好官,愿意查的仔细点,就会好好验尸。

    有些收了贿赂,或者急于邀功结案,就会大刑伺候,屈打成招。

    自己,是不是应该给他找些关系呢?

    但是,自己现在正在躲,要是暴露了行踪,岂不是会让那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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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天,案情一筹莫展。

    最关键的原因,还是宁无心无权干预此案。

    而且,他因为站在赵家一边的缘故,在村子里也很不受待见,连打听消息也成了问题。

    案发三天后,县衙里来人了,将尸体收了上去。

    又过了几天,牛家的大儿子作为原告也被提审,同时将赵梦清也带走了。

    宁无心无法,只好带着梦莲和赵母上了县城,找了个小客栈住在里面,只等着审被告。

    梦莲心急的要死,却苦于没有关系,说不上话。

    宁无心越来越坐不住。

    这样下去,他必须要动用关系了。

    正在焦躁的档口,县衙的魏大人却带着几个捕快自动登门上了宁无心居住的小客栈。

    宁无心先是微微一惊,正要领着呆愣的梦莲和赵母下跪,却被魏大人一把拉住。

    魏大人恭敬道,“下官不才,想恳请神医和下官一起破牛家庄案件,万望神医不要推辞。”

    梦莲和赵母已经不会说话了。

    宁无心暗自镇定一下心神,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如此,草民就不推辞了。”

    什么鬼?!

    到底出了什么事?!

    为毛变成这个样子?!

    ☆、第42章 【案件四】半夜黑影

    一番推脱后,宁无心和魏大人在县衙后面厅里坐下来。

    赵母也被赐了座,梦莲则站在赵母身后,两人都有点战战兢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宁无心脸上带着疏离客气的笑容,谦让之后,端起茶,一边慢慢的喝,一边在心里算计怎么让这个魏如征把真话吐出来。

    到底是谁在后面给他方便?

    宁无心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人,当然就是那个自己相忘也忘不了的家伙。

    要说心里不期待,那是假的。

    难道他真的追过来了?

    即使自己那么努力的躲,他也追过来了?

    明明知道二人不能在一起,但是想见的心情,却是无论如何也阻挡不了。

    宁无心在心中微微一叹。

    见了面,又能如何?

    难道偷偷摸摸几次,再跑?

    多难受啊……

    要断,就要断的干干净净,这才能心中一辈子留有遗憾。

    有遗憾,才有挂念。

    有挂念,才觉得那段感情美丽。

    拖拖拉拉,藕断丝连的,早晚把一段感情拖拉的体无完肤。

    魏大人笑道,“不知严神医觉得应该什么时候提审犯人?”

    宁无心道,“草民本应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却不知大人因何缘由将草民叫来协助此案?”

    刚才魏如征说了,请他协助断案。

    他也想知道这个“协助”的权限有多大。

    魏如征思索一下,笑道,“严神医威名远播,下官是慕名而来。下官愿请神医主持此案。”

    威名远播你妹……

    自己是化名,他哪一辈子听来的?

    宁无心想,这只老狐狸,怕是不肯说了。

    但是,他最后一句话,却重要的很。

    这说明,一定有人在背后给他施压,要自己主持此案。

    不然,他也无法对自己这样一个没有身份的平民这么尊敬。

    来日方长,大家走着瞧。

    宁无心道,“如此,案情紧急,不如先说说尸体。”

    魏如征连忙点头称是,派人将仵作叫来。

    仵作来了之后,恭恭敬敬将验尸笔录呈上。

    宁无心把资料细细阅读一番,确定与自己观察所得没有两样,只不过还是不够细致。

    他问道,“不知大人觉得案子是怎样的?”

    魏如征一脸平静,想必早已经做足了准备。

    一听宁无心发问,他立刻道,“此人衣服不整齐,恐怕是仓皇之中穿的。他背部有几处很深的刀伤,应该是致命伤。本官推测,只怕他半夜睡觉时被贼人惊醒,仓皇穿衣服逃走时,被贼人砍死。”

    “大人的意思是,有人进入他家,在他睡觉时把他惊醒,追至小树林,将他砍死?”

    “正是。”

    “这里写的清清楚楚,此人阳物有股腥臭,恐怕是精液的残余。”

    魏如征想一下,“这说明他睡觉之前与人有床笫之事,也算不了什么。”

    宁无心缓缓道,“草民在这人死的那天清晨就曾经检查过他的身体。一般人有房事后,都会清洗或者擦拭一下,但是那股腥臭之味实在浓重的很,根本不像是有处理过。”

    魏如征一愣。

    宁无心又道,“牛老九的衣服扣子扣错,袜子没穿,若说他仓皇之间穿衣还算说的过去。但是,他的裤腰带系的十分之紧,那种程度,只怕能勒的他生疼,这就有点奇怪。”

    魏如征道,“神医的意思是……”

    宁无心最后道,“最后一点。若是此人死前被人砍杀,必定大量流血,身上的衣服也会有大片血污。但是那日清晨,牛老九身上流出的血液少之又少。”

    魏如征脸色已经有点不好看了,“如此说来……”

    “裤腰带这么紧,说明很有可能是别人给他系的。残余的精液不少,说明此人也许正在行房。身上流出的血液少,只怕是死后才给人砍的。”

    魏如征脸上一亮,“你是说,马上风?”

    宁无心点点头,“这人就是在行房之时死的。死了之后,和他行房的人惊慌,匆忙之间给他套上衣服,接着丢进小树林里,再给他砍上几刀。”

    说完,他看着赵母和梦莲,“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所以,赵梦清绝对不是凶手。”

    赵母捂着脸痛哭起来。

    梦莲虽然有些东西听不懂,但看着哥哥不会给人冤枉,也高兴地很。

    魏如征脸上一沉,朗声吩咐,“去把牛老九的一妻一妾押来审讯!”

    宁无心连忙道,“是不是妻妾,还难说的很。草民打算往牛家村走一趟,在那里了结此案。”

    魏如征连忙称是,吩咐着衙役把赵梦清放了,对宁无心道, “如此,神医先回去客栈准备,午饭过后出发?”

    宁无心答应着,带了赵母和梦莲离开县衙。

    一到小客栈,赵母和梦莲就跪了下来,不住的磕头,一口一个“恩人”“贵人”,泪流不停,宁无心连忙将此二人扶起。

    不多时,赵梦清也被放回来了,三人抱头痛哭,不必细说。

    午饭过后,魏大人来找宁无心,一行人往牛家庄浩荡而去。

    ————————————————————————————————————————

    有了县官坐镇,事情自然好查很多。

    但是,牛老九的一妻儿一妾却一口咬定当晚并没有和他行房,牛老九的家人也口称绝对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魏如征道,“刁妇,如此看来,是要大刑伺候了。”

    几人立刻吓得半死,争先恐后的抖出,原来牛老九和村子里的邢氏早有瓜葛。

    牛老九这几年牲口上的买卖做的很红火,有了点家底。

    邢氏只有二十三岁,生的颇有几分姿色,自己的男人却无用的很,在牛老九手下做一个帮他赶车的伙计。

    牛老九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但是邢氏见钱眼开,和他眉来眼去,老早就勾搭上了。

    她男人为了生存,不但不敢阻拦,反而帮二人看门,拼命讨好牛老九。

    魏如征命人将二人带来,在她家找出不少牛老九赠给的东西。

    威逼之下,二人立刻在地上哭着把真相抖了出来。

    果不其然,牛老九当晚就是去了邢氏家中。

    邢氏哭道,“当晚老东西一直说有点恶心,肚子不舒服。我说今晚不做了,他却不肯。正在兴致上,他癫狂起来,把我几乎吓死。最后,他抽动不已,就这么死了。”

    她男人接口道,“我婆娘一直吓得尖叫,我犹豫半天,冲进里面,发现九爷已经倒在地上死了。我们慌张起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想起那晚赵梦清和九爷吵架之后,似乎去了小树林,就想把这件事情嫁祸给他。商议之后,我们给九爷套上衣服,将他拖去树林,在他身上砍了几刀,又把柴刀隔着墙扔到赵家院子里。”

    魏如征松口气,对宁无心道,“神医果然神机妙算。”

    宁无心看着二人,心里却觉得有些奇怪。

    马上风,也不是这样的症状啊。

    他皱眉道,“牛老九果然说恶心腹痛,还癫狂抽风?”

    邢氏连忙应了一声。

    宁无心低着头不说话。

    魏如征心里已经有些不耐烦,他本来就只想赶快结案,现在这个样子已经算是极限,他还要怎样?

    但是,他却不得不好好伺候着眼前这位风姿卓绝的青年公子。

    谁叫人家有后台呢?

    魏如征小心道,“不知神医还有何顾虑?”

    宁无心摇头道,“我也……没什么顾虑。不如先把此二人收押吧。”

    魏如征巴不得听到这句话,连忙答应,吩咐衙役将此二人关押。

    他对宁无心道,“不知神医是随下官回县衙,还是留在牛家庄?”

    宁无心想了一下,去县衙已经没有用处,还不如留在此处好好想想。

    他道,“大人先回去吧。我若想到什么,叫赵梦清去找你。”

    魏如征心里不耐烦,脸上却不敢露出半毫,连忙点头应允,带着犯人和重衙役走了。

    ————————————————————————————————————————

    晚上,赵家一家人像过年一样,欢欣不止。

    赵母杀鸡买肉,好好把宁无心款待一番,自然不在话下。

    饭后,赵梦清对宁无心三拜九叩,感谢救命之恩。

    宁无心感受着这家人的喜悦,也露出笑容。

    这番会心的笑容,还是他这一个月来的第一次。

    到了睡觉的时间,赵家三人都已经各自在自己房中躺下,宁无心却睡不着了。

    这个案子,还有蹊跷。

    牛老九的死法,有点不太寻常。

    是自己多心了吗?还是有什么东西值得怀疑?

    宁无心正在思考,突然听到院子有轻微的开门声。

    他一惊,连忙从窗外向外望去,只看到一个黑影走了进来。

    第19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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