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节

    情敌强大后 作者:锦重

    第24节

    “没烫伤多少，你们别太着急。”护士熟练地给小家伙上了药。

    护士认出文沐来，笑嘻嘻问文沐怎么不让他父亲给孩子抹药。

    小家伙烫伤的面积不大，水温也不算太高，好好抹药，不会留疤。这种小伤，哪怕家里没有人是医生，只要去附近的门诊抹点药就行了，不必来医院。

    文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一看见他胳膊烫红了一片，脑子就不够使了，就怕出什么事，还是来医院放心些。”

    “你们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护士道，“医院的急诊是为了给有需要的病人。这点小伤来医院挂急诊，你们费劲儿，我们也耽误时间，去皮肤科，也能立刻得到救治。而且烫伤要立刻降温，自己先处理或者去门诊，然后再来医院比较好。”

    护士又道：“刚才来了个呕吐不止的，又没什么大事，就恶心而已，把他那同伴急的不行。一路抱着往这里跑，医生还以为是出了车祸，吓得从门里迎出来。结果一看，人好好的啊，再一检查，什么毛病都没有，估计是胃病，让他俩做胃镜去了。”

    “可能同伴以为是中毒了。”文沐分析说。要是食物中毒，当然要挂急诊，人命关天的事。

    “一般的胃病而已。”护士又道，“这两人倒是挺有意思，听名字像是兄弟，看举止亲密的又像是恋人。”护士说完，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程易和文沐。

    文沐突然心头一动：“他们叫什么？”

    “张卓？另一个没记住。”

    “他们现在在做胃镜？”文沐笑着问。

    让他俩不辞而别，让他俩拿了钱就跑，去飞机的路上都能自己折腾回来，看来老天都不愿意让他俩乱花这笔钱。

    文沐心想，两人折腾完，今天肯定没法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去国外了，他先照顾好儿子，等回家再去劝这两人。

    程易却突然站起来，抱着小东西跟他说出去一会。文沐随口问了句“去哪”，程易也没回答，匆匆走了。

    呕吐！

    文沐灵光一闪，再也坐不住了。等小家伙上完药，他问清做胃镜在几楼，正要去追，程易却已经回来了，身后跟着满头大汗的张路，和虚弱无力靠在张路身上站着的张卓。

    “车上说。”程易提醒好奇心大起的文沐。

    上了车，考虑到两个孩子在，文沐死死忍着没有问。倒是不知情的张路，因为担心张卓，一直叨叨程易。

    “为什么拦着不让做胃镜？他难受的厉害，一直吐。”做胃镜的人特别多，他们前面排了七个人，好不容易轮到他们，张卓还没坐下呢，就被程易给拽了出来。

    “他现在好点了，可你看他脸色这么难看，要不要再回去拿点药。”

    程易被张路一张嘴说地烦躁：“想让他有事，你就让他去做胃镜，让他去吃药。”

    文沐先是瞪大眼，然后“嘿嘿”笑两声，缓和气氛。程易以前没少受张路欺负，对张路尤其不喜欢。

    “什么意思？”张路锲而不舍地追问。

    “他……”程易与文沐对视，见后者神色了然，就知道文沐已经猜出真相。

    “到底什么意思？”张路恼怒问。

    文沐抱着小东西往后转身，想要避过小家伙，偷偷告诉张路。张路明白他的意思，整个人往前趴。

    两人凑近，文沐正要说，小东西突然抬起爪子，一巴掌拍在了张路脸上。

    叫你对着我爸爸大呼小叫！小东西哼哼道：“打他打他打他！”

    回到家，王爱分正好从绿园拿菜回来，把两兄弟丢给她。文沐带着程易、张卓、张路去了张卓家。

    一进院门，文沐就迫不及待地问是不是。

    程易点头。

    “到底是什么？”张路快疯了。

    文沐笑着瞪他一眼：“你们俩也不想想，我跟程易的孩子怎么来的！”

    张卓疑惑：“小盒子不是你毕业舞会跟人……你们家老二，是程易的吧？”

    文沐笑着摇头。

    张路忽然反应过来：“该不会你俩也是去了国外……”

    “没有！”

    “那是怎么回事？”

    文沐问张卓：“以前，我让你调查程易的时候，你告诉我他是什么来着？”

    张卓脸色大变。

    “完美人事件！”张卓抓着张路低吼，“程易的完美人事件，他也是研究这个的！”

    “所以说，你们家老大老二，其实是你跟程易的孩子，是程易让你们……”张卓分析完，又自己否定，“不会不会，小盒子出生时，你跟程易才多大，不可能。”

    文沐撇嘴：“老大是上天送给我们的礼物，老二是我们自己争取来的。”

    “你们俩也不必去国外了。张路你把钱还我，我让程易送你们一份大礼。”

    张路眩晕地站不住，惊喜来的太突然，他一时竟接受不了。也许是张卓的恶心传染给了他，他一歪头，扶着墙干呕。

    文沐呆了一呆，问程易：“你这份大礼是不是有点太大了，这两人不会都……”

    ☆、第87章 张路张路

    “不要乱想。”程易无奈。他跟文沐说过，他的造人方式，并不像是克隆那样无/性繁/殖，张卓在过上边么，张路怎么可能有？

    有些人高兴的太厉害了，会有呕吐反应。

    还有一部分即将要做爸爸的人，他们会陪着自己老婆有相同症状，甚至更厉害的孕吐反应。

    文沐对着扶墙大吐的张路，没什么同情心地说：“把钱还我。”

    给张卓他还放心些，钱在张路手里握着，被张路败光了怎么办。反正他们俩近期内出不了国，也没怎么用钱的地方。以后有需要，他考虑再给。

    “不不，呕……”张路脸色难看地摇头，“我不给，呕……等事情办妥了，再给，呕……”

    文沐：“……”

    要不然说张路这小子混呢！

    这几天，文沐隔着胡同都能听见张卓和张路犯恶心的声音，张路的居然比张卓的声音还大，后来光听张路在那儿呕了。

    不过张卓脸色更苍白，后来渐渐连力气都没了，整天怏怏地躺着，也吃不下什么东西。

    程易又去绿园忙了，文沐变着法子做了各种酸口味的饭，张卓能勉强吃一点，倒是张路吃的多。

    到底是父母，知道儿子病了。张外行父母还是没忍住，又是劝说去医院，又是给煲汤。张外行自己刚出院还不舒服，却也搬了个小马扎，守在厨房看着粥不糊锅。

    他们以为是胃病，熬得都是养胃的药膳。

    两人没给张卓熬，就熬那么一小碗给张路吃。张路气的摔了碗，张外行又差点给气的飚血压，对张卓更恼，再也控制不住，吵嚷着一路杀进卧室，要看看张卓病成什么样了，还得让生病了的张路惦记着。

    结果一进卧室，就看见张卓在几天时间内，瘦了一大圈，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泛白，一双眼睛没什么光彩，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似乎连呼吸都没什么力气。

    见两人过来了，张卓想起来说话，可双手没力气，怎么也坐不起来。

    张路妈眼泪瞬间就下来了。韩娇从小疼张卓，她也觉得张卓可怜，以前张路有什么吃不完的零食，或者不喜欢的玩具，她都给张卓，很少给张鑫。

    买衣服要是便宜了，她也给张卓买一身。张路张卓出去玩，别人还以为这是一对双胞胎。

    她恨张卓跟他儿子好了，可也清楚，只能是他儿子带坏了张卓，不可能是人家老实巴交的张卓带坏了他的儿子。

    张外行也是这么想。

    两人就想赶走张卓，没到那种恨不得张卓死的程度。

    当他们看见张卓病怏怏的模样，又是惊讶，又是心疼，毕竟做了多年的伯伯伯娘，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能真让他出事？

    张外行立刻要送张卓去医院。张路哪里肯，还被张外行削了一顿。

    文沐赶过来的时候，张外行正踩着张路的大腿，和妻子联手要把张卓搬出去。他急忙拦住：“不要搬动他？”

    他踩着张路的另一条腿，堵住张外行的路。

    “张卓就是胃病，我爸给他开了药，现在就在我家院里熬着呢。”是保胎药。

    一听说文大艺给开了方子，张外行夫妇就放心了。他们要带着张卓去医院，也是去找文大艺。文大艺在调理身体这一块，尤其在行，要不然也不能让韩娇多年后再怀上一个孩子。

    他们情绪复杂地叮嘱张路照顾好张卓，还把熬好的唯一一碗药膳粥给了张卓。

    两人出来，犹豫许久，还是给韩娇去了个电话。

    就算不是母子关系了，可多年的情分难道说断就能断？

    吃了几天文大艺的保胎药，以及养胃的药膳粥，张卓很快就生龙活虎起来。要不是文沐提醒他不能乱动，他满身的力气，真想早起穿着背心去跑步。

    令文沐无比发愁的是，张卓都好了，张路每天还是吐吐吐。

    不过张路是吐声大，精神好，吃的也不少，连张外行夫妇后来都不管张路了。还怎么管，儿子不瘦，反而还胖了一圈。

    文沐就张路的情况，咨询了文大艺。

    “这是拟娩综合症，其实要我说，这就是丈夫自己的心理暗示。”这段时间医院有事忙，文大艺基本不在家，连给张卓拿药，也是文沐去医院拿的。

    文大艺要去给张路张卓仔细瞧瞧，文沐心想张卓都好了，还去瞧什么？至于张路，文沐也觉得是心理问题。

    但是文大艺给出的诊断结果大出文沐意料。

    “就是普通的胃病。”文大艺检查完张卓的舌头，不耐烦说。他这几天还出了上好的药材熬的保胎药，结果居然治的是胃病。

    他瞪了自家不靠谱儿子一眼：“让你把所有症状都告诉我，你说全了？作为我的儿子，连起码的胃病都看不出来，你让我……唉！”

    文沐担心地看着张卓好不容易红润的脸色瞬间苍白。他们都以为是，连程易都承认给两人偷偷做过治疗，怎么就不是了呢？

    他跟小郑都经历过，症状都一样，他理所当然地以为张卓有了。

    “不对啊。”文沐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张卓吃了您的保胎药，确实好转了呀！”

    文大艺无力道：“读书少就不要乱说话。我开保胎药并不是为了他呕吐。恶心犯晕是正常现象，我压根就没往心里去。要知道他是胃病，我早过来了。”

    “小卓胃病好转，可能是因为我妈的粥。”张路的脸色也白的吓人。他跟张卓都盼着有个能继承两人血脉的孩子，之前的惊喜有多大，现在的痛苦就有多深。

    连程易都帮不了他们，看来他们俩这辈子是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想到这里，张路觉得眼前突然黑了下来，头重脚轻，他往后一仰，靠着门滑落在地上。

    “张路！”张卓惊叫一声，跑过去抱住张路。

    文沐心里生出个奇怪念头。

    文大艺过去把了把张路的脉，起身，悠悠然道：“明天的保胎药要给张路。”

    文沐：“……”

    张卓又惊又喜。

    “有你的啊，不吭不响竟然……”文沐都想给张卓鼓掌了，他跟韩栋梁努力好几次，都被无情镇压，怎么脾气软的张卓反倒成功了。

    张卓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就一次，他喝了点酒，非要试试。”

    ＊＊＊＊＊＊

    有了张卓的成功，文沐又开始反抗程易的压迫了。

    试图灌醉程易，结果喝醉了的程易，他更是克制不住，还倒霉的在床上躺了两天。

    文修给他从医院拿了几把草药，说放在程易的书桌前，程易闻久了，就会四肢无力昏昏欲睡。文沐将信将疑地照做，程易居然直接睡死了，文沐自己一个人动手动脚有什么意思？只好再次放过程易。

    程易后来报复文修，用一种气味让小郑暴躁了好几天，文修几乎天天跪金条，几天下来，人都瘦了一圈。

    小家伙停课了。韩栋梁的精神头越来越差，大多数时间喜欢到外面晒暖。郭少应没人照顾，就到胡同来，整天跟小家伙一起疯玩，晚上有时候也不走。

    两人要是买什么零食吃了，常惹的家里其他三个不能吃的小东西告状，愤怒指责声，撒娇求吃声，哼唧哭声，让文家小院热闹的很。

    有一天郭少回来接弟弟，他已经很少来了，每天都围着韩栋梁，甚至都不怎么去公司。

    “谈谈？”他问程易。

    程易本想拒绝，让文沐掐了下屁股，跟着走了。

    不一会，程易回来。郭少回也没说什么，脸色难看地走了，连郭少应都忘了带走。

    “他找你什么事？”

    程易道：“我不是说过，他迟早得求到我头上。”

    文沐伸手拧住程易腰上一块肉：“别废话，说重点，否则爷爷我要你好看！”

    程易视死如归的闭上眼：“我宁死不从，有本事你直接压倒我。”

    “……”明知道他压不到程易。

    文沐使劲拧了一下，程易还没来得及惨叫出声，两人就听见郭少应嗷嗷叫着在院子里跑起来。小家伙在后面表情凶狠地追：“爷爷我要你好看！”

    婴儿车里小东西拍手大叫：“哒塔哒塔！”

    两个瞬间红了脸的大人：“……”

    幸好郭少应没学程易的那句话，否则文沐真要和程易一起蹲着写检讨书了。

    郭少回是来找程易道歉，以郭少回的傲气，对他们服软已经是难得了，更何况在生意场上郭少回还是程易的手下败将，郭少回可是一直憋着口气想要压程易一头。

    “见好就收吧。”文沐知道程易最后一定会看在他的面子上帮韩栋梁，左右都是要帮，为何不痛痛快快赚个人情？郭家的人情，很值得当回事。在他跟程易还是平常人家的小孩时，郭家在联城已经是大户了。

    程易不乐意：“我给了韩栋梁很多宝贝，都让郭少回给送回来了。他如今又想要回这些东西，我难道就要微笑着双手奉送？”

    这么一说，文沐也觉得郭少回有些过分。

    郭少回是真心喜欢韩栋梁没错，但未免有些太大男子主义，喜欢的方式有些霸道不讲理了。

    “等等！”文沐突然发现自己还没有确定一个问题，“你刚才说，郭少回过来求你，是因为栋梁他很不舒服。所以说，栋梁一直不舒服是因为……为什么他跟张路的反应完全不一样？”

    “还有，你什么时候在张路身上动了手脚？”

    文沐好不容易逮住程易，连声发问：“为什么你能让张路肚子大，不能让郭少回也感受感受当年栋梁的恐惧。”

    程易无奈：“张路那个真是个意外，我并没有特别对他们俩做什么，只能说他俩沾了韩栋梁的光。”

    “至于郭少回，让这种人感受恐惧和心痛的最好方式，并不是在他身上做什么，而是要让他在乎的人出点什么事？”

    文沐挑眉：“你什么意思？”说的好像是程易故意折腾韩栋梁，来折磨郭少回呢。

    看出文沐挑眉的意思，程易笑着点头：“磨搓郭少回的脾气，不是我的注意，是韩栋梁。”

    “他想要彻底改一改郭少回的脾气，所以才一直装作不舒服。”

    ☆、第88章 孩子们长大了

    文沐怎么也没想到，韩栋梁会用这样的手段对付郭少回。

    要知道，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装病本来就辛苦，还要装这么长时间，其中艰难可想而知。

    而且郭少回担心的都快疯了，韩栋梁难道看着不心疼？

    心疼也得忍住，这才是最折磨人的地方！

    把周围这些人拉进脑海里溜达一圈后，文沐悲哀地发现，只有他自己一事无成。

    而且特别没有追求！

    连韩栋梁和张卓都雄起了，他这个昔日的老大怎么就折腾不下程易呢？

    是敌人太强大？

    不，是他压根就没有积极向上的心！

    他很满意现在的生活，钱很多，孩子不少，亲朋都在身边，程易一心待他好，足够了，他不贪心。

    唯一盼的就是孩子健健康康，安安分分，别整天调皮捣蛋。

    找个机会抱着小家伙去看了韩栋梁，文沐惊讶发现韩栋梁脸色苍白的可怕。

    将孩子们赶到客厅玩，他低声劝道：“你不像是化妆，怎么脸色怎么白？不管怎么样，孩子要紧！”

    不能因为要调、教郭少回，就乱折腾，不顾孩子。

    要是脸上化了妆，两人天天待在一起，就是傻子也能瞧出来，更何况郭少回那么精明。韩栋梁知道化妆骗不过郭少回，根本就没费那个力气。

    即便他脸色不白，只要他说一句难受，郭少回也会心疼半天。

    “我确实不舒服。”韩栋梁见文弘立马绷紧了心神，忙道，“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就是总犯恶心，不过我吃的倒不少，孩子的营养肯定没问题。”

    文沐道：“回头我让程易来看看你。”

    “谢谢，程易的本事我还是信的。”

    “郭少回这次肯定会受到教训。”程易那种心狠手辣心眼小的人，要是肯帮郭少回，那郭少回绝对是受到了惨痛教训。

    “但愿吧。”韩栋梁说话没什么力气，懒懒靠在木藤椅上晒着太阳。

    小家伙“哒哒哒”跑过来，手里端着杯温水。文沐还以为他拿了热水，吓得赶紧接过来，又把小家伙数落一顿。

    韩栋梁看过来的目光满含羡慕，手不自觉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随后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高声喊郭少应过来。

    “渴不渴？看你玩的满头大汗。”韩栋梁抽了张纸巾给郭少应擦了擦额头的汗，后者不躲不避，神色自然地接受韩栋梁的照顾。这样韩栋梁心中十分受用，连带着脸色都好看许多。

    或许天意弄人，他这辈子都认不回这个儿子了。但能以哥哥的身份接近，能照顾儿子，对他来说就足够了。

    “你们……”文沐叹气，让小家伙带着郭少应回客厅玩。

    这个时候韩栋梁心里最好不要存事，否则只会更难受。

    “你就享受几天大爷日子吧，每天只要想着吃吃喝喝就好。”文沐开解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福气，他不跟你，也是好事吧。你看他现在多幸福。”

    确实。韩栋梁点头，心里的一点抑郁也消散干净。

    “你跟程易最近可好？程易的研究成果让人盗了，他还好吧？”程易的心情好不好，直接关系到郭少回要受多少罪。韩栋梁虽然想通过程易教训教训郭少回，但说一点都不心疼，谁信？

    提起程易实验室的研究成果，文沐不由恼怒，却也看的很开：“程易说‘造人’研究才刚刚开始，根本不可能推广。那人开那么多家医院，迟早会出事。”

    到时候不必程易出手，自有人站出来替天行道。

    果然如程易所料，很快各地的同志医院都陆陆续续出了事故，而且都是重大事故，搭上了好几条人命。

    刚开始一两个事故，医院赔钱了事，赔钱不管用，也是使劲往下压着，不让捅出去。后来事故越来越多，纸包不住火，各地的同志医院便成了人人喊打的对象。

    即便有人还愿意冒险去医院尝试，可很快这些同志医院就倒闭了。各地的政/府不会允许他们公然拿活人做实验。

    韩栋梁和张路的孩子陆续出生，分别取名叫韩小康和张欧元。韩小康的身体不大好，三天两头生病，郭少回好不容易把郭少应拉扯大，不得不又踏上陪韩小康求医问药的路。好在有程易和文大艺帮忙，韩小康的身体在一点点康复。

    而张欧元则很好的继承了张路的健康皮实，刚学会跑，就已经开始了被他爸张路拿着笤帚满胡同地追着打。张卓也不心疼张欧元，不但如此，连把孙子当心肝肉的爷爷奶奶，在张路揍张欧元的时候，也拍手叫好。

    实在是张欧元太调皮，连小家伙见了都头疼！

    等张欧元两岁，家里已经迫不及待把他丢去幼儿园祸祸别的小朋友了。幼儿园的老师天天抹泪来家里告状，每次来都拿着双倍的学费，说只要张欧元退学，学费双倍奉还，还另外赠送礼物！

    张路一听，怎么地，嫌弃我儿子呀？不，坚决不退学，随随便便就让我儿子退学，给我儿子造成心理阴影咋整！

    后来这事让韩栋梁知道了，把韩小康送到了张欧元的班级。张欧元虽然调皮，但是很护短，他把韩小康当自己哥们，就不许任何人欺负韩小康。

    因为韩小康实在太弱，郭少回不舍得让其出去上学，还想让韩小康走郭少应的老路，请了家庭教师在家里学习。

    可韩栋梁认为，郭少应能养成像郭少回这种又臭又倔的脾气，不只是遗传，还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郭少应跟外界接触太少。

    自打郭少应跟着小家伙上了小学后，从一开始的不合群，到现在也有了自己的朋友，脾气收敛许多。

    所以韩栋梁就想，怎么样也得让韩小康走出去，就算他们再担心，该上学的时候，还是得狠狠心送出去。

    让张欧元护着韩小康，再托老师多照顾，应该没什么问题。

    韩小康也不是什么病得下不来床，就是身体比较弱，容易生病而已。

    当时送韩小康去张欧元的班上时，韩小康已经两岁半了，认识很多字，会算数，但不能长时间跑跑跳跳。而张欧元则是认字不多，算数不准，但是疯玩一天都不带喘气的。

    于是这两人凑到一块后，迅速成了好盟友！

    每天进了校门，张欧元都会自动自发地接过来韩小康的书包，顺便掏掏里面有没有钱，跑到小卖部买点零食。

    进了班级，韩小康就会从书包里掏出两份作业，一人一份！

    上舞蹈课，张欧元就站在韩小康前面。上数学语文美术，韩小康就跟张欧元换位置。

    两人配合地非常默契，直到文卓、文弘、文雯三人也转学过来。

    因为年龄差得不多，尽管文家三兄弟姐妹已经多上了半年学，可还是被分到了小班。等到秋天，三人能顺利升入中班，而韩小康和张欧元还会在小班继续蹲一年。

    就这成为同学的半年时间内，韩小康就一再遭到打击。

    文卓、文弘、文雯，这三个没一个好惹得！张欧元坐不住，上课喜欢乱跑乱跳，文弘却要跟着老师学习，对于张欧元的捣乱行为给予严厉指责，文卓一看文弘不满意了，扑过去就跟张欧元打。

    张欧元哪里打得过文卓，经常被揍红小屁股。

    韩小康就在边上看着，咬着嘴不说话，也不眨眼。等打完，张欧元凑到他跟前时，他就抿着嘴掉眼泪，看的张欧元的心，比挨了打的屁股还疼。

    挨了打不能白挨啊，张欧元就跑去找张路张卓告状。

    张卓劝他要和同学友爱，张路却直接翻墙找文沐讨公道，结果让文弘给打了一顿，只好不了了之，好几天都不敢看儿子那一双充满期盼的大眼睛。

    看爸爸们没能耐，张欧元又把主意打到了大哥哥郭少应头上。

    郭少应和程小盒子如今都已经是大孩子了，两个人跳了级，现在已经初中在读，成绩在全市数一数二。

    不过这两人特别忙，除了每天上课，还要跟在长辈身体做助理，学习打理生意。小家伙还要忙着炒股，如今他炒股所得，已经快要追上文沐多年攒下的积蓄了。

    “哥哥，哥哥，文卓他们欺负我和小康。”

    郭少应听张欧元委屈地告状，先不表态，而是小心翼翼地瞄了眼小家伙的脸色。文卓他们可都是小家伙的弟弟妹妹啊，至于韩小康受欺负……

    “他们打你了？”小家伙合上电脑，皱着眉揉眼睛。

    郭少应立刻巴巴地凑过去给捏肩捶背，他们家小盒子现在已经能挣钱养家，哦呵呵呵呵……

    “打了！”张欧元愤愤挽起袖子，让小家伙看他胳膊上被咬的牙印。

    小家伙又问：“你打回去了？”

    “没有，他们人多，我根本打不到他们！哥哥，你们要帮我啊！”

    小家伙略奇怪：“既然你没打他们，那还跑过来找我做什么？你没还手，我就不打你了。”

    “……”

    郭少应揪住张欧元脑袋上翘起的呆毛，轻轻一拽，张欧元就疼的龇牙咧嘴。

    “小盒子是文卓的亲哥哥，你找我俩来，不是来找揍么！”

    “可你也是小康的叔叔啊！”张欧元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都是委屈，“你们都是大人了，不应该要帮助小孩子么？”

    “当然不应该！”小家伙嫌弃地瞥他一眼，“我向来帮亲不帮理。”

    “不懂你说什么？”张欧元可怜巴巴道。

    小家伙只说了一个字：“滚。”

    “这次听懂了么？”郭少应问。

    张欧元：“……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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