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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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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势不可挡 作者:柴鸡蛋

    第37节

    结果想得很美好,袁纵压根就没打开淋浴喷头,而是直接用盆接了些热水。

    “你干嘛?又擦?”夏耀问。

    擦?袁纵把水盆往地上一撂,沉着脸朝夏耀走过来,手臂一弯,直接将夏耀夹抱起来,直奔着水盆而去。

    “诶,你干嘛呀?我自个儿能洗!”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身体一阵下沉,袁纵直接蹲下身,把夏耀强按在腿上,然后就去脱裤子。

    夏耀这会儿才明白过来,袁纵这不是要给他洗澡,而是直接洗屁股。一个大老爷们儿自己洗屁股的时候都嫌臊得慌,更甭说这样被人抱在腿上洗。夏耀赤红着脸挣扎,手肘狠戳袁纵的胸口,一个劲地怒骂。

    “你滚……有你这么寒碜人的么……放开我……”

    袁纵一只手臂死死箍着夏耀,强行将他的裤子褪到膝盖的位置,手臂挽着他的腿弯儿,让整个屁股袒露在水盆上方。

    “袁纵……你别让我跟你急啊……”

    刚说完,袁纵的手就扬起水花,朝夏耀的私处撩去。夏耀腰身猛的一震,挣扎得更凶了,无奈袁纵的手劲哪是一般人能抗衡的?又撩起一些水朝夏耀的私处冲去,顺带着用大手在上面细致地搓洗。夏耀被这挠心的痒劲儿和别样的舒服刺激得喘息粗重,瞬间就折腾不起来了。腰身软塌塌的,在袁纵的膝盖上不受控地抖动,震得袁纵两条腿都麻了。

    袁纵细致地搓洗夏耀的阳物,尤其侧重清洗上面的小孔,湿润又粗糙的拇指肚儿在上面一个劲地刮蹭,惹得夏耀呻吟不断,“……别……我要来劲了……啊啊……”

    洗完前面,袁纵又调整了一下姿势,把夏耀的两条腿往高抬,几乎贴到胸口上。再将自己的膝盖压低,让夏耀的两个臀瓣距离水面更近,密口充分暴露出来,然后才携水朝夏耀的臀缝内侧撩去。

    “啊……爽……舒服……”

    夏耀的膝盖几乎顶到了脸颊,褪至那个部位的内裤恰好就在鼻息上方,淡淡的肥皂香和男人体液的味道混杂着刺激雄性荷尔蒙的分泌,让夏耀气息越发紊乱难控。袁纵拿出那瓶护理液,倒在手上一些,清凉滑润,涂得密口四周油腻腻的。

    “啊啊啊……爽死了……”夏耀撅在水面上的臀瓣一阵激烈的震颤,密口缩得很厉害,腰身不由自主地扭动,呻吟声中满是欲罢不能的哭腔。

    袁纵又用手指携着护理液顺进甬道内部,夏耀腰身狂抖,两个臀瓣上的肌肉像是触电般高频率抖动着。

    “老实点儿……”袁纵故意在夏耀臀瓣上抽打一下,溅起色情的小水花,“不许扭屁股……”

    说完捅得更深,手指在内壁上细致又缓慢地刮蹭着,相当折磨人。夏耀这副敏感的身子骨那忍得住啊?袁纵越是让他老实,他越是不老实,屁股颠着差点儿栽进水盆里。

    “你还扭……再扭一个试试……”屁股抽得挺响亮,完全是助纣为虐的意图。

    “不行……我受不了……啊啊啊……”

    袁纵使劲用手指贯穿他的甬道,利齿依旧在夏耀嘴边粗暴又温柔地啃咬着,问:“老公能不能给你洗屁股?嗯?”

    “能……啊啊……别捅那……要射了……”

    就在夏耀即将低吼出来的时候,袁纵的手指突然拔了出来,用毛巾给夏耀擦擦湿处。冷厉的目光注视了夏耀一秒后,狞笑一声,化为满满的温柔,给他提上裤子,扛抱着回了病房。夏耀被袁纵甩在他的病床上后,就一直赖在那不走。脑子一边想着那些淫荡事儿,一边惦记着电影的事,怎么掐算今儿都得大干一场。于是,翻身搂抱住袁纵,将袁纵嘴里的烟抽出,捻灭在烟灰缸里。然后将自己的手指插入袁纵的口中,在袁纵的舌头上摩擦生热。

    袁纵一口咬住夏耀的手指头,嘲弄的目光抛射过来,“别瞎闹……”

    夏耀不死心地将携着袁纵津液的手指伸进袁纵的裤裆里,拎起那根大物件,转着圈地蹭。

    袁纵哑然失笑,手扼住夏耀的手腕,故作正经地呵斥夏耀,“耍流氓是不是?”

    夏耀炽热的气息扑到袁纵的脸上,“是。”

    然后又埋头咬住袁纵不断滚动的喉结。

    袁纵被他咬得心里酥麻酥麻的,好像对外界的环境一无所感,眼里就装着下面这个祸害。手薅住他的头发,使劲将脑袋拖拽到自个的眼前,脸贴着脸,鼻尖顶着鼻尖。

    “你到底想干嘛?”袁纵问。

    夏耀色情的魅眼转了转,油腻腻的口吻说:“求爽……”

    “怎么个爽法?”

    夏耀的舌头沿着袁纵的薄唇一路舔舐到耳根,最后埋入袁纵的耳孔中勾绕搅动,磨蹭腻歪了好一阵,才小声朝袁纵说:“求……操……”

    袁纵的耳朵里就像被灌入一团火,迅速蔓及全身,势不可挡。

    夏耀再急也时刻不忘自个的小伎俩,手推着袁纵的胸口说:“你先去卫生间拿点儿润滑的东西过来,免得一会儿又往那跑……”

    袁纵去了,夏耀迅速把笔记本里面的光碟弹出,嘎嘣一声掰折,扔进垃圾桶里,这下可以安安心心爽个你死我活了。

    一直到后半夜,夏耀才噘起嘴,吐出一口舒畅又放松的空气,脸埋在松软的枕头上,无欲无求、踏踏实实地睡了过去。袁纵却又将笔记本电脑打开了,点击早已复制储存在文件夹里的电影播放。一个半小时瞧下来,袁纵抽了一包烟。

    这叫一个煽情、一个淡淡的哀伤中透出的浓情蜜意、一场激情四射的撸管、一张精湛又投入的表情演绎……影片播完袁纵都没想起关闭,自动重播,又是那段接吻的视频。

    袁纵青筋暴起的手点了一下“弹出”,结果光驱弹出来之后,发现里面是空的。袁纵的目光再往下一扫,垃圾箱里几片碎裂的光碟。

    阴黑透顶的目光缓缓地挪到夏耀的脸上。

    夏耀睡得那叫一个香,一个嘴角还保持着睡前勾起的状态,迷醉撩人。

    第二天上午,医生刚走没一会儿,病房里就传来某人的哀嚎声。

    “你再让我睡一会儿……就五分钟……我困着呢……”

    紧跟着一顿训斥声,“老实给我做!”

    夏耀苦逼地站在袁纵的床边,被袁老枪逼着做深蹲,平时夏耀健身的时候经常做这种训练,倒不是什么难事。问题是昨天晚上折腾一宿,现在一门心思想睡觉,更熬人的是屁股还处于刚被爆完菊未修复的状态,每一次下蹲都意味着菊花的怒放。

    “我凭啥让你训?我不做了!……有本事你操我!……操死我……”夏耀来横的了。

    袁纵直接拿出那张被尿了的床单,“你做不做?”

    夏耀又抱头蹲下了。

    想他夏警官叱咤擂台三年,英勇抓敌,立功无数,竟落得这番田地。

    “七十八……七十九……八十……”离五百个还早着呢。

    袁纵又用皮带抽了下床板,“你把腿给我迈开点儿!”

    夏耀心中把袁纵家祖宗八辈都问候了一遍,以前有人给他说过,找军官不好,无论是在任的还是退伍的,都有体罚媳妇儿的倾向。那会儿他不信,袁纵敢罚我?老子一枪崩了他!结果现在人家用一张床单就把他给收服了。

    “一百八十八……蹲不下去了……”夏耀装可怜。

    这要是换做袁纵以前的脾气,蹲不下去?一脚踹上去,永远甭想起来了。现在却脸色一变,说:“那就歇会儿再做。”

    夏耀一歇就往床上一扎,癞皮狗一样。

    “你给我起来。”袁纵皮带狠狠甩出,轻轻在夏耀屁股上着陆。

    夏耀哼道:“起不来了。”

    袁纵刚要过去,夏耀的手机就响了。

    “喂,爸?”

    “我已经从机场出来了,马上到医院。”

    夏耀的手一阵激动地颤抖,前几天总是害怕夏任重过来,今儿把老爹当救星了。手机往袁纵那边一甩,脸闷进被子里就沉睡了过去。

    200

    夏耀睡着的这段时间,袁纵给他擦了擦身上的汗,换了一身干爽的病号服,又把身体扳正,被子盖好,全部归置好了没一会儿,夏任重就推门进来了。

    “儿子,儿子……”

    夏任重唤了两声没人应,见夏耀也没动弹,意识到他可能在睡着。先把东西放好,把衣服随便挂在一个地方,朝床边走了过来。

    “什么时候睡的?”小声问袁纵。

    袁纵说:“除了接您的电话,其余时间一直在睡。”

    “你是……”

    袁纵朗声回道:“我是他朋友。”

    夏任重突然意识到什么,募的睁大眼睛,“你就是救我儿子的那个小伙子吧?”

    袁纵点了点头。

    “哎呦,恩人啊!这可真是恩人啊!”夏任重激动不已地和袁纵握手,“真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了,我们夏耀积了多少德才能换来你的拼死一救啊!”

    袁纵倒挺淡定地说:“没事,应该的。”

    两个人聊着聊着,夏母也赶过来了,走到门口脚步一顿,夏任重正拍着袁纵的肩膀说:“小伙子,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叔一定满足你!”

    袁纵这边还没说话,夏任重就被夏母拽出去了。

    夏任重将袖子上的褶皱拍打平整,皱眉看着夏母。

    “干嘛啊你这是?没看我正跟人家孩子道谢呢么?”

    夏母气不忿,“我要再不进去,你都把咱儿子卖了!”

    “卖了?”

    夏母一看到夏任重这副对家事漠不关心、稀里糊涂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里面住的那位,就是纵横特卫的总经理,你儿子的相好,知道了么?”

    夏任重虎躯一震,“你说什么?就是他?”

    夏母那张脸难看到了一定地步。

    夏任重说:“咱欠着人家一份人情……这事不好办啊!”

    “所以说啊……”夏母眼圈都红了。

    夏任重好言相劝,“这种事急不来,等他俩病好了,咱好好跟他们谈谈。”

    夏母急得双手互攥,“问题是咱们现在太被动了!”

    “我觉得吧,你要想主动起来,就得先把这份人情还了。咱先想方设法把他脚趾头医治好了,你不能对一个残疾人下狠手啊!”

    夏母摆摆手,“算了,算了,这事回去再商量吧……”说完,老两口一起走了进去。

    看守所内,豹子又被狱警领到了会见室,这次来看他的人是田严琦。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

    说实话,豹子看到田严琦这张脸,心里还有点儿不落忍。

    “我还头一次听说被害人过来探望嫌疑犯的。”

    田严琦哼笑一声,“我到这主要是想告诉你,我们买下来的那块地……”

    豹子漫不经心地点点头,等着田严琦往下说。

    “就是挨着你们楼盘的那块地……”

    豹子依旧点头。

    “会修建成一大片私人墓地。”

    豹子的脸色陡转直下。

    田严琦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坟—地。”

    豹子的脸狰狞得不忍直视。

    田严琦笑笑,“民政局已经批下来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开工了。我们投资小、工程期短、收效快。等你们的客户搬进来的时候,地下就会有很多人陪着他们了。”

    豹子,“……”

    田严琦把那张惨不忍睹的脸贴在玻璃上,最后说了一句:“等你们的楼开盘的时候,我一定会请几个喇叭班为你们宣传造势的。”爽快一笑,起身走人。

    201

    晚上,夏任重和夏母离开过后,病房里就剩下夏耀和袁纵两个人。夏耀一直在卫生间没完没了地打电话,接了打,打了接,袁纵进去好几趟,夏耀都在那急赤白脸地跟人家嚷嚷。好不容易喘口气,回病房里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水。

    “你这干嘛呢?”袁纵问。

    夏耀说:“预约美国那边的医生给你治疗脚伤啊!”

    “这么快?”

    “赶早不赶晚啊,治病这种事能拖么?”夏耀突然急了起来。

    袁纵疑惑地打量着夏耀,说:“咱不是商量好了一个月后再去么?你单位一堆事,我公司的事也没处理完,赶得太急容易出乱子。”

    “真的不能再等了!我有种强烈的预感,我爸妈一定会想方设法把这份人情还给你,然后再翻脸不认人。咱必须得赶在他们前面把事办了,不能让他们有可乘之机。只有让他们亏着你,欠着你,你才能守住主动权。”

    袁纵哑然失笑,手拧着夏耀的脸说:“你爸妈怎么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夏耀也讪笑两声,“我也不是胳膊肘往外拐,我这人凭道理办事,谁有理我向着谁。”

    “那你说说,我有什么道理?”袁纵问。

    “你想想,要是没有你,他们连儿子都没了,还谈什么结婚生子?再说了,你对我妈什么样她自己心里还没数么?换成哪个媳妇儿也做不到这份上。而且我一直信奉一个道理,人如其鸡,你的jj粗长挺直,寓意憨厚可信、为人正直。”

    说完,自个儿都忍不住,哈哈一笑,攥住了袁纵的大鸟。

    袁纵提醒他,“现在不怪我罚你下蹲了?”

    夏耀都把这一茬给忘了,经袁纵一提醒,才张牙舞爪地朝他扑打过去。

    “对,白向着你丫的了……”

    袁纵一把搂住闹腾的夏耀,说:“昨天折腾一晚上,今天也没睡好觉,你不困么?”

    “困……”

    夏耀说着就仰躺在大床上,四肢摊开,目光懒懒散散地望着天花板,悠悠地说:“今天我得早点睡了。”

    “还没洗澡呢。”袁纵说。

    夏耀说:“不洗了,累着呢。”

    “那我给你擦擦。”

    袁纵说完就进了卫生间,等把东西准备齐全端出来的时候,夏耀已经睡着了。知道他是真累了,袁纵没舍得像上次那样折腾他,而是认认真真地擦洗。不过为了擦着方便,速战速决,袁纵还是把夏耀衣服全脱光了。

    “请问,夏警官是住在这个病房么?”

    突然闯入的一个声音瞬间将夏耀惊醒,再一瞧身下,一丝不挂。袁纵去卫生间换水了,没来得及为夏耀遮挡,就这么让媳妇儿暴露在陌生男人的眼皮下。

    这个人不仅没敲门就闯进来,而且看到夏耀的私处,还调侃了一句,“不是我说……哥们儿,你这怎么看着有点儿眼熟啊?”

    整个病房都静了。

    陌生男人感觉到后方一股杀气,急忙转过身,看到袁纵那张阴黑骇人的面孔后,心里一阵寒噤,瞬间收起笑容,诚恳地道歉。

    “那个……玩笑话……”

    夏耀瞬间急了,“有你这么开玩笑的么?你他妈谁啊?”

    “敢问一句,你是夏警官么?”

    夏耀阴着脸点点头,“是我,怎么了?”

    “我是被你救上来的农民工,专门来这道谢的!谢谢夏警官英勇相救,也谢谢夏警官在井下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将生的希望留给了我,你才是真正的人民警察,你才是……”

    “行了行了!”夏耀没好气地摆了摆手,“不早说。”

    害得他还以为是上门讨人情债的,一开口就那么“惊艳”。

    既然是过来探病的,手里还拿着东西,那就算客了。袁纵心里再怎么不舒服,也不能当面打脸,枉费了人家一片心意。

    农工兄弟将东西放下后,默然站立在夏耀的床边。那天井下一片黑暗,夏耀也没看清这人长什么样,现在才仔细打量起来。岁数跟夏耀差不多,长得特别有辨识度。眼窝略深,眼神特别精,有种民工服遮掩不住的锋芒毕露,让夏耀无法想象他是怎么掉到井里去的。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韩天王,今年26。”

    夏耀腹诽:好家伙,人不怎么滴,名字倒起得挺响亮!

    韩天王那两道精锐的目光瞬间看透了夏耀所想,开口说道:“就因为名字起得太大,命主压不住,才打小多灾多难的。”

    “你还信这个?”夏耀哼笑一声。

    韩天王说:“我不仅信,而且我还会看。”

    夏耀嗤之以鼻,“真的假的?”

    “夏警官眼光精明,犀利,鼻挺,颐侵夫妻宫,两面对玉枕,形同三才督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命中佳偶是个男人。”

    夏耀心头一震,有两下子啊!

    不过转念一想,刚才自个光溜溜在这躺着,他直接闯进来,然后袁纵又给他脸色看,很可能是猜出来的。可夏耀看他的眼神,神神叨叨的,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那你再给我算算,我看看准不准。”

    韩天王淡淡回道:“夏警官今年二十五,家有一父一母,父亲性格温厚沉稳,母亲严肃端庄。你父亲那辈叔伯兄弟七人,只有一人与你父亲是一脉血缘。”

    “你错了,有两个。”夏耀说。

    韩天王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有一个早年夭折。”

    夏耀脊背一阵发凉,这些家庭琐事他从没跟人家说过,更甭说这么个素不相识的民工。

    “快,韩大仙,您请坐这,继续往下说。”

    韩天王也一点儿都不见外,直接坐到夏耀的身边,一脸正色地说:“夏警官在九年前有过一劫,虽然事儿不大,但对你一生的影响可不小。”

    夏耀惊了,九年前?不就是他和人家视频裸聊的那一年么?

    这回,夏耀不得不信了,因为这件事他只和袁纵、彭泽、宣大禹说过。宣大禹还在国外,彭泽有什么事都会跟他念叨,真有人打听他的事,彭泽不可能不告诉他的。

    “以前我从来不信这个,总觉得那些瞎子、算命的、看相的全是蒙人的。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有点儿信了,这些东西真能从脸上看出来啊?”

    韩天王扬唇一笑,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模样。

    “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从我脸上看出我九年前的那场劫的?”

    韩天王收起脸上的笑容,定定地看着夏耀,久久才开口。

    “因为九年前跟你视频的那位……就是我。”

    一道霹雷在夏耀的头顶炸开,瞬间把夏耀劈蒙了。

    “你说啥?”

    韩天王把裤子一脱,直接撸到脚跟底下,露出两条天王级美腿。

    “夏警官,其实我刚一进来就认出你了。”

    夏耀定定地看着,这才是货真价实的大白腿,跟他相比,李真真、王治水都是浮云。用尺子比着造也造不了这么直,用油漆刷也刷不了这么白,漂亮的那叫一个天上有、地下无,连袁纵扫一眼都有刹那间的失神。当年惊鸿一瞥,时隔九年再度被惊艳,夏耀突然觉得当初被骗也没那么冤了。

    但是!!夏耀猛的将柜子砸出一个大坑来。

    “我他妈怎么救的是你?!!!怎么他妈的会是你?!!!”

    在袁纵和夏耀的“夫妻双响炮”齐轰下,韩大仙儿付出了比死在井里更惨痛的代价,“大白腿”案圆满告破。

    两天之后,夏耀到了出院的日子。

    “对了,你这些天联系小田了么?他怎么样了?”夏耀问。

    袁纵说:“我没联系他,但是公司那边给我打电话过来,说他早就回去工作了。不然你以为我住了这么多天院,公司能那么消停?”

    夏耀脸色变了变,“这么尽职尽责啊!那你可得好好感谢感谢人家。”

    “我今天回公司就是为了这事。”袁纵说。

    夏耀说:“医生不是说你还要再观察两天才能出院么?”

    “我能熬到今天已经是极限了,你走了我更没住着的必要了。”

    夏耀想说什么没说出来。

    203

    腊月二十九这天,袁纵公司的人员基本都已清空,整栋办公大楼就剩下田严琦和替他打下手的小方。

    “这程子辛苦你了。”田严琦说。

    小方忙摆手,“这……应该的,应该的。”

    话音刚落,田严琦的手机就响了。

    接起电话不到十秒钟,田严琦整个人都僵化了。贴在脸颊上的手机一寸一寸往下挪,嘴里喃喃自语道:“企业法人变更……”

    别说他了,就连一旁的小方都震惊了。

    “法人变更?也就是说袁总把公司转让……给你了?”

    田严琦的后背狠狠砸向办公椅,仰靠着,让齐涌到脑袋上的血液缓缓地回流。

    小方在旁边一个劲地念秧儿。

    “怎么可能呢?这公司是袁总一手成立的,刚成立那会儿只有七八个人,满大街地贴小广告,差点儿给封了,熬到今天这个地步多难啊!”

    田严琦几大步飞跨到窗户,对着外面怒吼三声,每一声都有种声嘶力竭的感觉。

    袁纵刚来不久。

    像往常一样,嘴里叼着烟,面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阔步走过训练场,就像走在自己家里,晃悠晃悠单杠和爬杆,看看还牢不牢实。又走到靶场,每把枪都拎起来擦了擦,再试一试。然后走进仓库,检查武器装备,是否有发生爆炸的潜在危险……最后走到离办公楼最近的那棵大树底下伫足凝望,这里曾经是大鹩哥和小鹩哥的栖息地,每天都在这里叽叽喳喳,闹得欢实着呢。

    田严琦直接从三楼的窗户跳下,踉踉跄跄地朝袁纵急冲过来。两个人在树下对望,袁纵立正站直,朝田严琦敬了一个军礼。这是袁纵第一次给田严琦敬礼,里面的意味不言自明。

    袁纵转身要走,田严琦猛的扑过去,一把抱住了袁纵的腿,哭嚎道:“我他妈根本就没图过你什么!你用不着这么羞辱我!你留下,我走,我走成了吧?”

    袁纵用手扭住田严琦的衣领,一把将他从地上薅起来,“你好好看看这,这是我袁纵的命根子,我能拿自个的命根子羞辱你么?”

    田严琦泪如泉涌,“既然是你命根子,你为什么说扔就扔?如果只是为了补偿我,我告诉你我受不起,我田严琦还没贪婪到一张脸换一个公司的地步!”

    袁纵目光决绝,不容违抗。

    “我再说一遍,我把公司托付给你是瞧得起你!如果你没这个本事,就是把自个儿烧成灰我也不会分你一兵一卒!”

    田严琦说:“我用不着你瞧得起我,我只想当个跑腿儿的,每天跟在你屁股后面。哪怕你就在这个公司挂个名,永远都不露面,我心里都能有一份寄托!”

    “我就是要除了你这份寄托!”

    袁纵响当当的口吻,掷地有声。

    田严琦的眼泪突然在那一瞬间流干了。

    “行了,我知道了。”

    袁纵看着田严琦颓然心伤的模样,就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心中有几分愧疚但并无悔意。两个人相继沉默了好久,田严琦的情绪才平稳了一些。

    “行,公司我收着了!”

    袁纵使劲拍了拍田严琦的肩膀,“这才是我袁纵看中的人!”

    “那你怎么办?”田严琦问。

    “公司可以给你,那块地你要留给我。”

    田严琦没反应过来,“哪块地?”

    袁纵说:“墓地。”

    “对,那块地是牵制豹子的手段,也是对你自身安危的一种保障。”

    “所以,我转手公司也不都为了你,也是为我自己打算,我已经没那个精力管了。”

    田严琦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没有精力?”

    “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

    “拿下我丈母娘。”

    “额……”

    204

    大年初一晚上,吃过团圆饭,夏家爷俩坐在沙发上促膝长谈。夏任重喝得有点儿高,说话就像唱歌一样。

    “儿子,爸跟你说,我和你妈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那小子他对你怎么样,我们都看在眼里。咱就说他,人品端正素质好,作风正派品德高,扶危济困有爱心,好男人中为代表……”

    夏母在一旁听得起急冒火的,“别整那些空话套话,直接说主要的不成么?”

    夏任重瞪了夏母一眼,“让你发言了么?没规矩。”

    夏母谅懒得理他,阴着脸回了房间。

    夏任重接着说:“你听好了,爸不仅不找那小子麻烦,还打算邀请美国最著名的的骨科大夫为他治疗脚伤!!”一副大无畏的表情,等着夏耀自惭形秽,过意不去,眼泪吧嗒地说一句爸我对不住您。

    结果夏耀说:“爸,他已经在美国了。”

    “你说啥?”

    “前儿晚上走的,手术日期都约好了。”

    夏任重脸色有点儿难看,但依旧不死心地比划着手,“做这种精密手术,主要看医生,爸给你联系的这位……”

    “是nelson博士么?”夏耀反问。

    夏任重脸色更难看了,拿起手机就给远在美国的表兄弟打了过去,“王文啊!我问你个事,你咋专挑这个nelson博士介绍给我啊?就没有别人了么?”

    那边的王文诧异地说:“诶?不是你儿子先来找我定的么?后来你又给我打电话,我以为你们爷俩是商量好的。”

    夏任重,“……”

    “爸,下回有事您提前说话,没事我就去睡觉了。”

    夏耀拍了拍夏任重的肩膀,大模大样地回去了。

    夏母终于忍无可忍推门而出,“夏任重,你不回房间,还在那戳着干嘛?”

    三更半夜,夏耀爬起来和袁纵通了个电话。

    “累着呢……”持着疲软的声音,在床上精神抖擞地翻跟头。

    袁纵柔声反问:“都干什么了?累成这样。”

    “啥也没干,就帮我妈买买菜,洗洗碗,归置归置房间,招待招待客人。这种活儿看着不费劲似的,其实麻烦着呢……”

    袁纵乐了一声,“瞧把你惯的。”

    夏耀又问:“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和医生见面了么?”

    “嗯,已经住院了,这两天正在制定手术方案。”

    夏耀赖赖的口吻说:“让他们慢点儿行动,等我过去再手术。”

    “嗯,等着你。”

    夏耀又问:“你确定你能搞定我妈么?”

    “八九不离十。”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夏耀心里对袁纵那是一百个放心,袁纵要说八九不离十,那肯定就是十了,他爷们儿就是神!谁否认他跟谁急!

    袁纵问夏耀,“你现在干嘛呢?”

    “抠脚。”夏耀嘿嘿一笑,“你抠不着吧?”

    袁纵冷哼一声,“瞧你那点儿出息,抠脚能高潮么?”

    “能啊!怎么不能?”夏耀说来就来,“嗯……啊啊……爽死了……呃……射了……”

    袁纵这里是白天,医生就在床边转,哪架得住这么折腾?

    “别闹,我这有人。”

    夏耀一听这话更来劲了,继续唱双节棍,哼哼哈嘿的。

    袁纵禁不住笑骂道,“你再敢跟我骚,等你过来把你屁股操废了!”

    “现在就想让你操废了……”无敌小贱音儿。

    袁纵心都酥了,只能柔声哄道,“听话,睡觉吧,你那都几点了?”

    夏耀看了一下表,说:“再聊五分钟……现在是两点四十,再聊五分钟就是两点四十五,我再撸十五分钟的,三点钟睡觉,齐活儿!”

    “算得还挺精准。”袁纵哼笑一声。

    夏耀容不得袁纵反抗,急忙开启下一个话题。

    “你公司的事儿处理完了么?”

    袁纵说:“早就处理完了。”

    “那么一个大烂摊子,攒了那么多事,你两天就处理完了?”夏耀持怀疑态度。

    袁纵说:“想把烂摊子收拾好不容易,转手不就容易多了。”

    夏耀脸色变了变,“什么意思?”

    “我把公司给小田了。”袁纵说得很平静。

    夏耀没想到袁纵会做得这么彻底,这么绝。

    “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夏耀情绪陡然激动。

    袁纵却沉稳地说:“很多时候,商量就是在给自己找退路。”

    “先是五百万,然后是房子,最后是公司……你他妈的回回马后炮!就你丫有魄力!就你牛逼!”

    说完也不用袁纵再催促再废话了,直接把电话挂断,也没心思撸了,觉都不用睡了,三更半夜开着车出门了。

    公司大门口,高高亮起的两盏大红灯笼还是夏耀去年这个时候挂上去的。“金字招牌”依旧如往常那样耀眼醒目——纵横特卫安全顾问有限公司。多少心血才能铸成这几个大字,让业内人士每每提起,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尽管袁纵矢口否认,夏耀心里也明白,袁纵之所以抛下这些荣耀,就因为自己曾经在街头甩出的那四个字——我不知道。

    现在袁纵让他知道了,什么叫信守诺言,什么叫割肉之痛。

    夏耀使劲砸门踹门,叫唤嚷嚷,都不可能再有人给他开门了。熟悉的甬路、跑道、草坪、训练场……袁纵和施工人员一起挖出的人造池塘,袁纵亲手修剪过的柳树枝,袁纵为了给他开小灶而无数次进出的大厨房,袁纵为他一人烧热的暖气管,袁纵专门供他撒泼耍浑、闹妖蹭睡的办公室……三更半夜,夏耀手扒在铁栏杆上,看着这些,哭得像个傻逼。

    夏耀一晚上都没有回家。

    夏母又和夏任重吵了一架,倒不是因为夏耀半夜出门,不知行踪,而是因为夏任重一大早接了个电话,要收拾东西回工作地。

    夏母第一次披头散发地跟夏任重争吵。

    夏任重说:“要不你跟我一块过去?”

    “我跟你一块过去?孩子呢?”

    “让他也一起过去呗!”

    “他可能跟你走么?”

    正说着,夏任重的手机又响了。

    “书记,都等着您呢。”

    夏任重说:“真得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实在不放心,出去之后又朝一个随行人员说:“你赶下一趟飞机,留下来陪陪你阿姨。”

    “用不着,要走一起走!”

    夏母说完,砰的一声将门撞上了。

    第37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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