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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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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势不可挡 作者:柴鸡蛋

    第41节

    袁纵洗完碗筷从厨房走出来,把一个袋子往王治水手里一扔,什么也没说,直接走到门口拎起夏耀换下来的那双鞋。

    王治水一打开,里面是一些零食糕点,全是这里的师傅们做的。

    “谢谢啊!”王治水笑得特开心。

    夏耀探过头一瞧,心里有点儿不是味儿,他倒不是抠门,哥们儿弟兄来着提点儿东西走是常事。问题是袁纵从没主动给过谁,就算袁茹过来也是自己动手拿,怎么到了王治水这就有这种特殊待遇?

    而且貌似不是第一次了。

    王治水的大白腿是袁纵第一个发现的,王治水的电影发布会袁纵积极参加,王治水演的电影袁纵热情捧场……越琢磨越不对劲啊!

    夏耀正想着,王治水主动朝袁纵走了过去。

    “你这干嘛呢?”问袁纵。

    袁纵摆弄着夏耀的运动鞋,沉声回到:“他这鞋底踩歪了,我给他垫一层皮垫。”

    王治水眼珠子煞是稀罕地在袁纵的脸上转,这万能又贴心的爷们儿给我该有多好,再一看袁纵手里的那双鞋,忍不住唏嘘道:“还真够歪的,怎么能穿成这样?”

    袁纵冷哼一声,“他就长了一双大歪脚。”

    “靠!你丫不说自个抠门说我脚歪!”夏耀气不忿,“我这鞋穿多长时间了?你要是给我买双新鞋,我至于穿成这样么?”

    王治水问夏耀,“你自个怎么不买?”

    “我没钱。”夏耀说。

    “你挣的钱呢?”王治水问。

    夏耀说:“不够花。”

    “不够花不会找你爸妈要么?”

    一说这事夏耀更咄咄逼人,“我爸妈都让他气走了。”脸一沉白眼一翻,让你丫给他装零食,老子就给你找茬儿!

    王治水突然闻到一股怪味儿,问袁纵,“啥东西这么臭啊?”

    袁纵扫了夏耀一眼,嘴角含着隐晦的笑容。

    “你说什么?某人的鞋。”

    夏耀明显矮了三分,想笑还得忍着,“谁的鞋能一点儿味儿都没有啊?我一天到晚跑多少个地儿啊?卖多大力气啊?你在以前的公司参与实地培训的时候,鞋比我还臭呢,现在你日子滋润还穷讲究起来了。”

    王治水和袁纵合伙挤兑夏耀,“可你这鞋也太臭了。”

    夏耀底气不足地回斥一声,“甭给我扯淡,能有多臭啊?”

    袁纵直接把鞋伸到了夏耀的鼻子旁,差点儿熏了夏耀一个跟头,瞬间从沙发上蹿跳起,朝袁纵追打过去,一边追一边骂,“你丫脚趾头又长齐了吧?竟然敢嫌我脚臭……”

    王治水站在旁边瞧着眼红,“秀恩爱死得快啊!”

    “你见过这么秀恩爱的?来,我也给你秀一个。”夏耀说着就把自己的鞋伸到王治水鼻子旁,熏得王治水到处蹿,房间里瞬间一片狼藉。

    “不闹了,不闹了。”王治水喘着粗气央求,“你别把我拜托你的事忘了。”

    “我记着呢,不就把真相跟大禹说了么?”

    王治水点头,“对,要注意措辞,别让大禹以为咱俩是串通好的。不要太刻意,也不要太随便,既要让他觉得这事没什么大不了,也要让他适当地重视起来,最好让他的注意力转移到背后黑我的……”

    “行了行了。”夏耀不耐烦地说,“我知道了。”

    王治水竖起食指,“还有一句,你们俩聊天的内容给我录下来。”

    “干嘛?”

    “我就想知道他的真实态度。”

    夏耀存心挤兑王治水,“你们俩不都已经爱到死去活来了么?还用得着我帮你探话?”

    “这不是感情越深越患得患失么……”王治水厚着脸皮笑。

    夏耀哼笑一声,“行了,我知道了。”

    第二天傍晚下班,夏耀就把宣大禹约了出来。

    “怎么感觉你没睡醒似的?”夏耀问。

    宣大禹用手胡噜一把脸,略显疲倦的口吻说:“昨晚上喝多了,到现在也没缓过来。”

    夏耀明知故问,“王治水没和你一起来?”

    宣大禹莫名一笑,“就那个小二b啊……”

    夏耀嘴角一扯,小二b,这刀子嘴确实名不虚传,多么“有爱”的称呼。

    宣大禹继续饶有兴致地说,“给我变了个魔术,你还别说,那小子真有两下子。”

    夏耀正不知道怎么接的时候,一个人朝宣大禹打了声招呼。

    “宣总,这么巧,你也在这啊?”

    番外之败事有余

    夏耀扭头一瞧,剑眉星目、明眸皓齿一个小伙子,看着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儿,一身的朝气蓬勃。身后还跟着两个人,年龄比他大了十几岁,既不像朋友也不像父母,看到宣大禹也是一样地点头问好。

    “宣总,你也在这?”

    “宣总,真巧啊!”

    宣大禹随便朝他们摆摆手,就把头转向了夏耀。

    夏耀的目光还在小俊男身上,错开眼珠前注意到了他微妙的表情变化,还未读出个所以然来就被宣大禹的话拉回了注意力。

    “我们公司新签的艺人,怎么样?”

    夏耀用筷子夹了一口凉菜,边吃边问:“经纪公司都有了,你真打算在这行久干了?”

    “有资源、有人脉,捞钱快,我为什么不干?”宣大禹挺享受地咂了一口酒。

    很快,那个小俊男连同他的助理和司机在旁边的位置就坐,夏耀扫向他的时候,他朝夏耀露出一个无公害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被坑多了,夏耀现在对这种“友善”的笑容有种条件反射的抵触。

    “怎么这么巧?”夏耀随口抛出一句。

    宣大禹没明白,“什么这么巧?”

    “你来这吃饭,他也来这吃饭,全北京城这么多知名菜馆,光是试吃也得试到明年才能碰上吧?”

    宣大禹还没说话,小俊男倒在旁边开口了。

    “我是经人介绍的,说这条路上的菜馆各个地道,回头客特多。”说着尝了一口汤,不住地点头,“嗯,果然名不虚传,以后我也得常来,哈哈……”

    敢情一直支棱着耳朵在旁边听着呢,夏耀略显尴尬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现在小孩真不简单,太会来事儿了,一句话就夸到点子上了。不过夏耀高兴归高兴,心里还是明镜似的,这孩子就是追着宣大禹过来的。

    “你老看他干什么?”宣大禹用筷子敲了夏耀的脑门儿一下,“赶紧吃饭。”

    夏耀埋头扒拉两口饭,突然想起正事还没说。

    “对了,咱刚才聊到哪了?”

    宣大禹神色一滞,“刚才?哦……说到那小2b变魔术的事了,我跟你说,这事特神,也不知道是我昨天喝多了的原因还是什么,就瞧着那个人刚从门口走,就从柜子里冒出来了,你说邪乎不邪乎?”

    宣大禹以为夏耀不知道,又把事情的详细经过讲了一遍,讲到精彩之处,夏耀明显听到旁边传来筷子滑落砸碗的声音,余光扫到一张镇定自若的脸,巨大的违和感让他禁不住起了疑心。

    “我知道。”夏耀突然开口。

    宣大禹诧异,“你知道?”

    “王治水把这事告诉我了。”

    夏耀说完这话,旁边这位仁兄继续若无其事地吃着菜,只不过紧紧卡在一起的脚腕儿,反复跟一盘菜较劲的种种迹象还是表明他跟这事有脱不开的干系。

    “你相信他真有这个本事么?”夏耀问。

    宣大禹说:“我不相信是不相信,可他确实变出来了啊!”

    “其实这事吧,它是有内情的。”

    宣大禹拧眉,“什么内情?”

    夏耀故作深沉地酝酿了一会儿情绪,刚摆出一副认真又不显做作的范儿,旁边突然闯出的一句话就把这种气氛破坏了。

    “宣总我吃完了,再见。”小俊男起身特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宣大禹头也不抬地说:“这么快啊?”

    夏耀往旁边桌子上一扫,剩下一大半饭菜,助理的那碗饭刚盛过来,还没来得及动筷子,很明显是急匆匆撤走的。

    小俊男一伙人走后,夏耀试探性地夸了句,“这孩子不错嘛。”

    宣大禹自灌半杯酒,挺自豪的口吻说:“我看上的人能差得了么?美国加州大学电影学院毕业,精通三个国家语言,家世好、背景好又会来事儿,火是早晚的。”

    宣大禹这么一说,夏耀心里有点儿底了,既然后台这么稳,那么刚入行就整幺蛾子的事也不是干不出来。

    “你刚才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啊?什么内情啊?”宣大禹又问。

    夏耀刚酝酿好的认真态度又被这一个打岔给搅混了,重新调整情绪,将脸上的八卦表情收敛收敛,转归一副深沉的态度,很长一段时间才入戏。

    “你倒是说啊!”宣大禹急了。

    夏耀依旧不紧不慢的,“这事吧,不能催,一催就影响你正确的判断了。”

    “我能不着急么?你这磨磨叽叽的,我最膈应别人说话说一半了。”

    宣大禹越是这样,夏耀越不能急着说,生怕营造一种屈打成招或者敷衍搪塞的嫌疑。于是他越玩深沉宣大禹越着急,宣大禹越着急夏耀越不能开口。最后宣大禹灌了将近一瓶酒下去,眼珠都红了,夏耀才郑重其事地开口。

    “其实这事吧……”

    “你甭说了!”宣大禹一摆手,“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夏耀一惊。

    宣大禹冷笑一声,“明摆着么,王治水在家藏了一个男人,长得跟那个栏目编导有点儿像。怕我捉奸,就趁着我喝醉酒混淆视听,上演了一出大变活人的戏码。”

    夏耀碉堡了,枉费他煞费苦心酝酿情绪,前思后想斟酌语言,到头来竟然阴差阳错地把贱小三儿的意图给表达出来了!!

    “不是……大禹你听我说,这事有误会。”夏耀忙解释道,“其实是王治水被黑了,他在家好好坐着,突然就闯进来一个男人,什么话都不说就开始脱衣服,正好趁着你进来的那段时间,然后你恰好又……”

    “我是不是应该请你去我们公司当编剧啊?”宣大禹再次打断。

    夏耀,“……”

    宣大禹站起身,猛的一拍桌子,“蒙谁啊?你要是一开始痛痛快快说我还可能相信,磨磨叽叽半天,不是有猫腻是什么?”

    夏耀猛的拽住宣大禹,“你先别走,我还有一句话。”

    “你甭替那个2b说话了,没用。”

    “不是替他说话。”夏耀目光凝重,“我就想劝你一句,别开公司了,准赔。”

    宣大禹甩袖走人不到三秒钟,旁边的把角就传来一阵低沉的男声,“你干刑警不也干得劲儿劲儿的么?”

    夏耀扫到一张笑容隐晦的硬朗面孔,刚要冲上去一顿暴打,就接到王治水的电话。

    “怎么样了?”

    夏耀有些底气不足地回道,“有点儿麻烦。”

    “怎么麻烦了?是你没说明白还是他不信啊?”

    夏耀还是把谈话内容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王治水。

    王治水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就不让夏耀瞎搅和了。不过他还是纳闷,按照宣大禹的智商,即便夏耀一直含糊其辞,他也没那本事一下推断出“真相”啊!

    “你没变相暗示他?”王治水问。

    “我就说有内情,除此之外一字未提。”

    王治水还是耿耿于怀,“不应该啊!照理说他只有再喝了酒才会把之前的事想起来,其余时间完全没有那个推断功力啊!”

    喝酒?夏耀把目光转向饭桌上就剩了一个底儿的酒瓶子……

    挂掉电话后,十指张开,狠狠插入自个的头发中一阵薅扯,妈的,智商又退化了!

    王治水推开房门的时候,里面死一般的寂静,本以为宣大禹还没回来,结果绕过玄关,突然被一张阴寒的面孔逼得一激灵。

    瞬间露出招牌式的贱笑,“这么早就回来了?”

    宣大禹扬扬下巴,示意王治水看地上的行李箱和大包小包的东西。王治水打开一看,自己平时吃的、穿的、用的全在里面。

    “哟呵,这是要给我换一批新的啊?”王治水说着又把刚归置好的行李箱物品全部抖落开,一边抖落一边说:“别乱花钱,这些东西凑合凑合还能用呢。”

    宣大禹底气十足两个字,“滚蛋!”

    番外之玩大饬了

    王治水假装没听见,继续闷头鼓捣自个的东西。

    宣大禹怒喝一声,“你没听见我说的话么?滚!”

    “没听见。”王治水轻晃晃三个字。

    宣大禹猛的薅起王治水的衣领,想像以前那样,一把将他扔到门外。可却在王治水炽热的目光望向他的一刹那,愣是下不去手了。最后将王治水甩到一米开外,把地上的这些“个人用品”扔出了窗外。

    王治水说:“外面有风。”

    “有风又怎么样?正好把你这些恶心人的东西刮得远远的。”

    “内裤上有咱俩心心相印的logo。”

    忧患意识相当强烈的王治水去内衣店定制了一批内裤,俗得掉渣的一箭穿心图形,里面印着他和宣大禹两个人的名字,目的就是防止宣大禹把这些东西丢出去。

    宣大禹给气得够呛,当即指着窗外喝令道:“你给我一个个捡回来!”

    “如果我出去捡,一会你不让我进门了怎么办?”

    宣大禹冷着脸不说话。

    王治水不知又哪根筋搭错了,突然不怕死地蹿到宣大禹面前,手拧着他绷得紧紧的面颊,笑着调侃道:“你吃醋发飙的样儿真萌,尤其现在这个表情,对对对,瞪着我的,又爱又恨的,好有感觉……”

    不料,百试不爽的耍赖加嬉皮笑脸的招数丝毫没缓和气氛,还让宣大禹的态度陡然转硬,拎着王治水的领口就往门口拖。

    “不用捡了,爱飘哪飘哪去,丢人现眼我认了,总之别再让我看见你……”

    王治水被推搡到门口才露出急切的表情,一条腿死死卡在门缝处,不死心地追问:“为什么啊?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啊!”

    “要什么理由啊?我特么烦你、恶心你,就想轰你走!”

    王治水突然一副受伤的表情,语气从未有过的认真,“宣大禹我告诉你,恶心这个词别瞎用,真的,尤其对于一个爱你的人。”

    宣大禹不怕王治水嬉皮笑脸,就怕他忽然认真那么一下子,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少特么扯淡!就你丫干出的这点儿事,我说恶心都抬举你了。”

    王治水急了,“我干什么?我要是真跟他有一腿,犯得上到家里冒险么?再说了,那货什么样你也瞧见了,我特么放着高富帅不珍惜,跟一个膀大腰圆的有妇之夫瞎搞什么?你用屁眼想也应该能想到我被人黑了啊!”

    宣大禹冷哼一声,“我的屁眼没那么本事!”说着又把王治水往外推。

    王治水硬的不行来软的,脑门被夹出深深的大印子,可怜巴巴地问:“你真不要我了啊?我都把这当成自个的家了。”

    宣大禹眼神明显松动,但嘴上依旧不饶人,“我没把你当家人。”

    王治水继续磨人,“别不要我,天这么黑,我一个人在外面带着害怕,我……”

    “少特么提你奶奶!”宣大禹冷声打断,“回回提你奶奶,你奶奶是因为我上的吊啊?!”

    王治水不说话了,眼泪汪汪地瞧着宣大禹。

    宣大禹发现了,不让王治水继续当演员真是屈才了,这一出一出的,真特么让人招架不住。心里刚有点儿不落忍,手机就响了。

    “宣总啊,哈哈哈……我是王维,我想跟你聊聊王治水上我们节目的事,没打扰到你休息吧?我为这事也……”

    宣大禹的脸噌的一下就黑了,“不上了!”直接讲电话挂断。

    王治水试探性地问:“他还想让我上他的节目?”

    “是,从没见一个编导对一个半红不红的小嘉宾这么上心过!!!”宣大禹再无半点儿恻隐之心,直接一巴掌将王治水挥出门外。

    王治水咬牙切齿,这电话来的,未免太是时候了吧?悻悻地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重新装进包里,没好气地在门上踹了一脚。

    “这可是你让我走的,你丫别后悔!”

    宣大禹都没往外面瞧一眼,王治水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了。

    半夜一点多钟,宣大禹迷迷糊糊醒了,大腿习惯性地朝旁边跨去,结果骑了个空,“人肉大抱枕”不见了,就剩下冷冰冰的被单。宣大禹的手在上面摩挲一阵,突然直起身体,仰靠在床头,点起一颗烟。

    五个小时过去了,心中的怒火一旦熄灭,可怕的习惯后遗症又会冒出来。

    王治水在这张床上睡了多久?三个月?五个月?大半年?……对于他和夏耀的过往,宣大禹一直如数家珍般地印刻在心底。而对于王治水,宣大禹只知道他们一起生活了很久,久到王治水的东西一旦被清理出去,整个房间都会变得空空荡荡的。

    宣大禹现在想想王治水刚才说的那番话,好像有点儿道理,如果他真要偷情,犯不上偷到家里来,偷到宣大禹的眼皮底下。

    平时两个人有个小吵小闹实属正常,宣大禹也没少撂狠话,可王治水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死粘死粘的,怎么轰都轰不走。今儿貌似踹出门就没动静了,难道真是误会他了?

    宣大禹心里又开始犯嘀咕。

    这么晚,他到底有没有去酒店?三更半夜一个人在街上溜达,就算没有个上吊的奶奶,也够慎得慌的。宣大禹对王治水再了解不过了,他就是嘴上能耐,其实比谁都怂,稍微有点儿风吹草动就能吓出个好歹来……

    不知不觉一根烟下去,宣大禹感觉脊背有点儿凉,侧头一看,窗户是开着的。

    看来真走了……以王治水那个“有空子就钻”的秉性,看到窗户是开着的肯定会跳进来。宣大禹莫名叹了口气,缓缓踱步到窗口。

    手拉开窗帘,看到玻璃上贴着的走形人脸,宣大禹虎躯一震,瞬间惊吼一声,“我操,你丫谁啊?”

    王治水脑袋后移,将走形的五官归回原位,悲戚戚地看着宣大禹。

    “你真要赶我走啊?”

    话说得那么漂亮,感情一直在这猫着!

    宣大禹心里的火苗子因为受到惊吓再度蹿起来,手扒住窗户的边缘,王治水以为宣大禹要关窗户,死死钳住不让他关,哪想宣大禹是开窗户……

    “啊——”王治水仰脸合天地摔了下去。

    宣大禹这才将窗户利索地关上。

    王治水虽然没扒窗户也没砸门,可喷嚏时一个接着一个,春天昼夜温差大,又是流感高发期,宣大禹的闹心程度可想而知。

    别人睡觉是数羊,越数越困,宣大禹睡觉属喷嚏,越数越精神。终于从床上一跃而起,迈着凶悍的大步走出门口,朝着不远处的墙角怒喝一声:“滚进来!”

    王治水玩悲情,偏一动不动,蜷在墙角瑟瑟发抖。

    结果玩大饬了,宣大禹一把薅起王治水,把他兜里的胡椒面都给抖落出来了。

    王治水,“……”

    宣大禹,“……!!”

    风一吹,两个人喷嚏连天。

    结果可想而知,王治水彻底不用进去了。

    第二天,走投无路的王治水找到彭泽家里去了。

    李真真给王治水开的门,纳闷,“你怎么过来了?”

    “我有点儿事想找彭泽帮忙……”王治水正说着,突然瞄到李真真丁字裤加围裙的“诡异”穿法,禁不住张嘴惊呼,“不是……你怎么穿成这样啊?”

    李真真狐狸眼一翻,“管得着么?”

    王治水一边往里走一边问:“你这干嘛呢?”

    “做饭。”

    王治水奸猾一笑,“做饭还是做你啊?”

    “你有事没事啊?”李真真突然拦住王治水,“有事直接跟我说,彭子忙着呢。”

    王治水想想,跟李真真说也是一样的,便把事情缘由告诉了他。

    “我就想让彭泽帮我跟大禹说道说道,彭泽跟大禹关系那么好,他的话大禹肯定……”

    “你先等会。”李真真打断王治水,“你怎么不去找夏耀?夏耀跟宣大禹关系不是更好么?”

    “你可别提他了,就他那个情商……”王治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番外之罪有应得

    “你的意思是夏耀情商低?”李真真一副夸张的质问表情。

    王治水纳闷了,“我说他情商低,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废话!”李真真运了一口气,要没有当初夏老师的“小课堂”,他和彭泽能有今天么?目光转向王治水,问:“你觉得彭泽情商怎么样?”

    王治水哼冷笑一声,“在他们哥仨里面,算天才了。”

    李真真说:“可他是我连蒙带诈搞到手的,你说我俩情商谁高谁低?”

    “你情商高,行了吧?可我用不着你,你在宣大禹面前说不上话,彭泽呢?我要找彭泽……”王治水作势要往里走。

    李真真又把他拦住了,“我话还没说完呢,我不是赶着要帮你,我是要跟你论一件事,论清楚了你再去找彭泽。”

    王治水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听李真真说。

    “刚才我跟你说,彭泽是我耍手段骗到手的,证明他的情商在我之下。可背后给我出主意的人是夏耀,这你怎么说?”

    王治水斜睨着李真真,“你的意思是夏耀情商比你还高?”

    李真真打了个响指,“就这个意思。”

    王治水掰手指算了下,彭泽情商小于李真真小于夏耀,合着夏耀比彭泽智商还高两个档次?疑惑的目光投向李真真,收到了他的点头确认。

    “你的意思是,我找彭泽也没用呗?”

    李真真慢条斯理地摆弄着可爱的围裙,呵呵一笑,“你要是有眼力见儿,现在就该向后转,以门口为基准,向前五步走,一二一,一二一……”

    “一你大爷!”王治水恨恨地将李真真的围裙拽下来,露出春光乍泄的小内内,作势要伸手上去,“毛给你丫薅下来!让你们一个个在我面前秀恩爱……”

    李真真急忙捂裤裆后撤两步,羞恼怒骂,“找抽吧你?”

    王治水趁着彭泽冲出来前急忙闪人了。

    第二天,夏耀又把王治水约出来了。

    王治水依旧对夏耀帮倒忙的事耿耿于怀,“你丫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还想让我们家大禹像以前那样巴着你?是不是舍不得那种被爱的感觉?宁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也不想让我吃一口,你太坏了……”

    夏耀面无表情地瞧着他,“你是不是台词背多了?”

    王治水眼皮往上一翻,不吭声了。

    夏耀把录音笔扔给王治水,“诺,我俩那天的谈话。”

    “都谈崩了还给我干嘛?”王治水一副恼怒状。

    夏耀哼笑一声,“兴许能有意外收获呢。”

    王治水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过来。

    打开录音笔,两个人的交谈声清晰地放了出来,当宣大禹说出“小2b”那仨字的时候,夏耀故意看了下王治水的表情。结果人家王治水还美不滋的,甚至还有那么点儿不好意思却又难以遮掩的幸福感脱口而出,“他老那么叫我……”

    夏耀一阵恶寒,果然什么人配什么人,什么耳朵配什么嘴。

    “诶, 等会儿!”王治水突然把播放暂停,“这个说话的男生是谁?”

    夏耀说:“据说是大禹公司新签的艺人。”

    王治水脸色变了变,新签的艺人,难道是他?

    周末下午大雨滂沱,一直到天黑都没停,宣大禹刚坐上车,就有一个人打着伞跟到车门口,风刮过来的雨水打湿了英气俊朗的面孔,看起来有些许的着急。

    “宣总,我的车坏了,这附近又不好叫车,能不能搭你的车啊?”

    宣大禹头都没抬,就嗯了一声,让小俊男上车了。

    车刚开走没一会儿,王治水就打伞出现在小俊男的豪华座驾前。他在这盯了一天,眼瞧着小俊男的司机开车带着他四处跑动,也没见这车有什么毛病啊!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坏了?明摆着是编幌子套近乎嘛。

    你大爷的……王治水咬牙切齿,既然你说这车坏了,那我就圆了你的梦。掏出家伙事儿,冒着大雨一阵折腾,没一会儿,四个车轮全瘪了。

    让你丫黑我!

    回去的路上,小俊男偷瞄了宣大禹好几眼,发现宣大禹都在闷头看手机,来来回回翻看消息和聊天记录,脸色不怎么好。

    “安润啊!”前面司机招呼一声小俊男,“你要去哪啊?”

    安润神色一滞,而后笑着回道,“先送宣总吧,反正他家离这近,我不着急。”

    宣大禹依旧冷着脸,仿佛其他两个人的交谈与他无关。

    安润又瞄了宣大禹一眼,明知故问,“宣总,这几天怎么没看到水哥啊?以前他不是天天在你身边转悠么?”

    宣大禹明显不愿意说起这个问题,敷衍的口吻说:“他也有自个的事要忙。”

    “哦,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水哥跟我说,他要上一个综艺节目,叫什么大秀场,说是编导邀请的,不想驳人家的面子。”

    宣大禹的神经立刻绷了起来,“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貌似是两个礼拜前吧。”安润煞有其事地说。

    两个礼拜前……宣大禹的脸明显阴了不少,那个编导一个礼拜前才找的他,照安润所说,王治水应该在那之前就瞒着他跟那边接洽了。姑且不谈是否有奸情,就谈王治水这种背后搞小动作的行为,就让宣大禹够窝火的了。

    安润又说:“我好羡慕水哥,他人缘特别好,跟谁都能迅速打成一片。就他跟那个编导,据说就是在酒吧认识的,不对不对,不是和那个编导,是那个编导的弟弟。哎……我要是有那个本事,就不用靠着经纪人到处拉活儿了。”

    宣大禹眸色转厉,“他还有弟弟?”

    “貌似是……”安润不确定的口吻,“据说长得特别像。”

    宣大禹的脸阴不见底。

    安润不仅没有因为自己惹闹了宣大禹而担忧,反而暗暗自喜,继续煽风点火地说:“水哥可厉害了,就因为喝了一次酒,编导他弟弟就为他跑前跑后,央求着他哥哥让水哥上节目,据说天天催,可上心了。”

    宣大禹的眼珠子礼貌着熊熊怒火。

    安润特别开心见到宣大禹的脸色比刚才更黑了,心中畅想着王治水因为他的这些“泄密”而遭遇的种种“失宠”的悲惨下场。

    想得正带劲,宣大禹突然扬手,“停车!”

    司机的车在一个公交车站旁边停下。

    宣大禹面无表情地朝安润说:“这是公交车站,应该挺好打车的,你就在这下吧。”

    “我……“安润手指着自己,一副始料未及的惊愕状。

    宣大禹面色阴沉地看着他,眼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不是你还是谁?老子心情不爽无处泄愤,不拿你开刀拿谁开刀?下车!

    安润一直到汽车开走都无法相信,他竟然就这样被人撵下车了。

    “哈哈哈哈……”王治水就坐在不远处的出租车内,瞧见此情此景嘴都乐歪了,“让你丫得瑟啊!得瑟啊!被轰下来了吧……”

    安润那起手机,怒汹汹的朝电话里说:“迅速来阜成门外车站接我,十分钟之内必须到!”

    “安少,对不起啊,车坏了,这正在修呢,一时半会儿过不去,你看看你能不能自己打车……”

    “车怎么会坏啊?”安润怒声质问。

    “我……我也不知道啊,四个车轮全都被……被扎了……”

    安润气得站在大街上嚷嚷,“哪个孙子这么缺德?连爷的车都敢动!马上派人给我查去!你自己再叫辆车过来接我,十分钟之内!!!”

    王治水“切”了一声,架子还不小,打个出租车能死啊?非得要人送……想着扭头朝出租车司机说:“快点儿开,超过刚才那辆车。”

    宣大禹的车快到家门口的时候,王治水就站在拐弯的那个路口,全身被雨淋湿,小俊脸透着凄楚和痴情,一副已经在这里守了几个小时,渴望被人拽到车里好好疼爱的受害者模样。

    宣大禹又扬了手。

    王治水心中热流涌动,果然事实胜于雄辩,解释再多都没用,关键是要“做”,要把“诚意”表现出来。你挑拨离间又怎么样?还不是被轰下车!老子就往这一站,就这气氛,就这感情,这辆车就得为我而……

    “哗啦——”

    一大滩雨水从车轮底下朝王治水横扫而来……

    王治水还未来得及后撤,就被泼个透透彻彻,徒留一副被泥水浇湿的蛋疼面孔。

    宣大禹绷了很久的嘴终于发出一声哼笑。

    番外之暗中联盟

    “十五天了,整整十五天了!!”王治水举着酒杯夸张地哭嚎一声,“他一直没搭理我,把我轰出来也不管我的死活,溅我一身水也不知道问问,难道他就没有那种少了我好像缺了点儿什么的感觉么?啊?”

    坐在对面的夏耀和袁纵自觉地将火锅里涮熟的肉片和蔬菜夹到王治水碗里,并非是为了抚慰他受伤的心,而是想让他吃完赶紧走人。因为此情此景已经在上演了一个礼拜,再多的同情心也被王治水这种曝光的频率鼓捣没了。

    王治水一边大口嚼着羊肉一边哭诉,“我跟你们说,我这两天茶不思饭不想,我特么都快崩溃了我!”

    锅里的小蘑菇熟了,夏耀费了好大劲都没夹上来几个,袁纵就把夏耀的碗拿过来,一个一个往他碗里挑。王治水一瞧见又受不了了,鬼哭狼嚎的。

    “哎呦,我都这样了,你们还在我面前秀恩爱,我不活了我……”脑袋作势要往锅里扎,“我特么烫死算了,我……你们都别拦着我。”

    夏耀正忙着吃小蘑菇,袁纵正忙着看夏耀吃小蘑菇,压根没人搭理他。

    王治水眼睛贴到锅边,瞧见虾丸熟了,赶紧捞进碗里,悻悻地坐回原位,一边叫苦连天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

    后来王治水彻底醉了,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空房间很多,可怎么把王治水从客厅“移驾”到卧室,这是个严峻的问题。

    夏耀起先没想那么多,直接就把王治水从沙发上抱了起来,小鸡子一样揣在臂弯里,特轻松地往里屋走,结果没走两步,就让个儿大心眼小的某人拦下了。

    “你把他放那。”冷冰冰的责令声。

    夏耀大喇喇地回道:“搀着走太累了,扛着我又怕他吐出来,只能抱着。就这么几步路,应该不碍事吧?”

    刚说完,王治水的脸就在夏耀的胸口暧昧地蹭了蹭,和宣大禹的身上一个味儿,不愧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放那!”袁纵脸都阴了。

    夏耀呲着牙,表情倒是挺狠的,手臂还是不争气地松了。

    “你不让我抱,那你把他处理了吧。”夏耀说。

    袁纵作势走了上去。

    夏耀刚摆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结果看到袁纵把手伸到王治水身上,心中的弦又绷紧了,忙扯住袁纵说:“你也不能抱!”

    “用不着抱,一只手就能把他拎过去。”袁纵说。

    刚要上手,王治水就把影响睡眠质量的裤子脱了,露出两条馋人的大白腿。

    有裤子的时候可以拎裤腰,没裤子拎哪?拎内裤么?这要是布料不结实,咳咳……于是,心眼比袁纵还小的夏耀不光不让袁纵拎,连看都不让他看了,直接把袁纵拽进了屋子,把王治水晾在了外面。

    王治水睡了不到两个钟头,就被胃里翻腾的巨浪鼓捣醒了,火速冲到卫生间一阵狂吐。食物没了,酒精霸占了整个胃,逼得王治水头晕目眩,双腿发软,踉踉跄跄就走到夏耀和袁纵的卧室门口。

    激烈的啪啪声和撩人的粗口情话猝不及防地从门缝溜了进来,王治水浑身上下的血液都热了……操!爷这见天儿生不如死,你们丫的夜夜笙歌!

    既然你们“欺负”人,那我也就不客气了,疼得几欲裂开的脑袋顽强地贴在了门板上。

    “hajia……nouupiongnea……badli……balli……calea……”

    操你大爷的……王治水出溜到地上,竟然是韩语!!竟然特么的听不懂!!

    王治水好不容易挪到沙发上,突然想起夏耀和袁纵分手那段时间,夏耀去他和宣大禹家里蹭睡,他也这样把夏耀一个人甩在客厅。

    这就是一报还一报吧!

    夏耀从卧室出来已经是半个钟头之后的事了,拿出一条毯子给王治水盖上,扫到他睡着后依旧紧紧蹙起的眉头,像是真的挺痛苦。

    第41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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