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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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同人之染月 作者:梓珺
第17节
“你这家伙也只能靠着蓝染大人才嚣张，蓝染大人已经去往现世，没了蓝染大人你什么都不是！”牙密暴怒地举起巨大的拳头朝言月挥来，在场之人都心中一紧，却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强大的力量震得大殿一阵巨颤，但言月只是轻抬起左手，毫不费力般接下了牙密这一拳。
在牙密惊愕的目光下，言月手掌处缓缓浮现出了红光。
“破道三十一——赤火炮”
“糟糕！”牙密大叫一声，虽然迅速收回了手，但已然来不及了，凝聚着巨大灵压的火球直冲牙密轰去，牙密闪身不过，胸前被轰了个正着，庞大的身躯被赤火炮的力量击到了对面的墙壁上，将大殿所在的第五之塔的外壁砸出了一个大洞。
“乌尔奇奥拉，你在做什么，不要停下战斗，快点斩杀他。”
言月朝着不知不觉已经停止了战斗的乌尔奇奥拉命令道，黑崎一护举着刀，也被刚刚的一幕震惊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是，言月大人。”乌尔奇奥拉立刻敛回思绪，举起斩魄刀冲向黑崎一护。
黑崎一护还没有反应回来，就见乌尔奇奥拉的斩魄刀已经凌厉地砍向眼前，身体下意识地提刀挡去，一下子被震到了几米开外。
“斩杀？”黑崎一护不敢相信刚刚听到言月所下的命令，那个几次三番救了自己的言月老师，虽然知道他和蓝染是一伙的，但此刻听到“斩杀”二字，近乎刺耳的称呼让一护直接愣在了当场。
言月看着呆滞的一护，缓缓地走了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从地上提了起来。
“事到如今你还在幻想什么，我们是对立双方，这就是现实。”
“可是，”黑崎一护看着近在咫尺的言月，“言月老师明明救过我很多次。”
“那是曾经，现在不同了。”言月冷冷地说，突然，虚夜宫不远处闪过一个微弱的灵压，言月眉头微皱，轻轻地松开了钳制住衣领的手，冷漠地转过了身。
“乌尔奇奥拉，尽你所能，杀了他。”
“是。”
如果那个计划能够成功，或者蓝染没有封闭虚圈的通道，那么言月也许不会如现在一般那样狠心。但是一切都改变了，言月无法前去空座町帮助蓝染，而黑崎一护是蓝染最大的威胁，虽然蓝染之前为了调查一护的虚化程度而没有动手，但是此刻的蓝染已经去往空座町，杀了黑崎一护的决定虽然艰难，但事关蓝染，而乌尔奇奥拉正是最恰当的对手，此刻的言月也只好如此了。
言月一步一步向大殿外走去，却突然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言月先生！”
言月停下脚步，看向来人。
“言月先生，你明明跟我承诺过我们不是敌人！”井上织姬激动地说。
“没错，我们不是敌人。”
“可是，你要……”井上织姬顿了顿，然后深吸一口气，“杀了黑崎君！”
“杀了黑崎一护的决定与立场无关，只是为了守护我要守护之人所必须做的决定。”言月答道。
“言月先生！你怎么可以——”井上织姬面对这无比平静的言月生起一种被欺骗的愤怒，正想要争论，却见言月抬手打断了她的话。
“你对我的承诺呢？”
井上织姬愣了一下，才恍然明白言月话中所指，“我这几天一直在练习双天归盾，在乌尔奇奥拉先生的帮助下，虽然还不成熟，但已经可以复合多半的灵子了。”
“那你还有什么顾虑？”言月反问道。
“诶？”井上织姬眨了眨眼，顿时明白了言月的含义，正想询问细节，却见眼前之人身形一晃，一个瞬步闪身而过，井上织姬还来不及阻止，就已经看不到言月的身影了。
言月脚下不停，奔向刚刚闪过的那道灵压的方向，这场战斗一时无法结束，而且如果乌尔奇奥拉真的逼出了全虚状态下的黑崎一护而败，井上织姬也会保全乌尔奇奥拉的生命。这里并不需担心，反倒是那道灵压，十分虚弱，言月加紧了速度，直奔那里而去。
果然，当言月瞬步而至，入眼的是虚弱地躺在断壁残垣之上奄奄一息的葛力姆乔。
葛力姆乔遍体鳞伤昏迷不醒，显然已经躺在这里多时了。言月俯身蹲下，查看了他的伤势，刻不容缓地用回道治愈起几处极为致命的伤口。
葛力姆乔的呼吸随着伤口的治愈逐渐变得平稳，半晌，艰难地睁开了双眼。
“你……是……”葛力姆乔奋力地辨别着眼前的人，多年养成的警惕性让他挣扎地想要起身，却被言月一把按回到了地上。
“你的肋骨几乎全断了，我刚刚修复了你的脏器，躺好，不要说话。”
葛力姆乔听到言月的声音，浑身一滞，然后真的安静地躺了下来。
回道只能简单地修复致命伤，不过幸亏十刃级别的破面恢复力极强，当言月收手的时候，葛力姆乔几乎已经没有大碍了。
“没想到来人居然是你。”葛力姆乔看着言月有些诧异地说道。
“多亏是我。”言月答道。
“我可没有让你救我，死神。”葛力姆乔狂放地说道，语气中却难得出现了一丝感谢之意。
言月早已习惯了葛力姆乔的性格，没有说什么，站起身来，向他伸出了一只手。
“回寝宫？”
葛力姆乔看着眼前伸向自己的手不屑的冷哼一声，靠着自己的力量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战斗还没结束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三章
“战斗还没结束呢！”
“我的回道只是让你伤势得到缓解，你现在的身体状态根本无法战斗。”言月斜眼看着葛力姆乔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心说要不是来的及时，这人能活下来已经十分幸运了。
“哼，这点伤还不至于让我止步，”葛力姆乔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那个小子，黑崎一护呢？”
“他在第五之塔。”
“第五塔？”葛力姆乔皱了皱眉，突然从远处爆发出一股巨大的灵压，空前强悍，源源不断，即便相隔如此的距离，依然掩盖不住灵压的力量。
言月和葛力姆乔不约而同朝那边望去，那灵压所在之地，正是第五之塔。
“乌尔奇奥拉？”葛力姆乔惊讶地看向远处的天空，托了虚圈大漠的优势，即使两人身在这里，也轻易就能看到，那里的天空，被毁坏了一个巨大的洞。
“天盖被毁？这灵压到底是不是他？”葛力姆乔有些不敢确定地说道，爆发而出的灵压虽然带着乌尔奇奥拉的气息，却又与众不同，更为醇厚和强大。紧接着，另一股灵压也随即爆发出来，这股灵压毋庸置疑，“黑崎一护？”
“我离开之时，乌尔奇奥拉在和一护战斗。”言月如实说道，乌尔奇奥拉此刻应该是进行了归刃，前四刃无法在天盖之下归刃，乌尔奇奥拉毁掉天盖，归刃带来的灵压即便是心有准备的言月也觉得有些陌生。
“黑崎一护的伤势恢复得很快啊，已经可以释放这样的灵压了吗？”葛力姆乔咧开嘴角，饶有兴致地狂笑两声，“归刃状态下的乌尔奇奥拉，我还没有见过，哈！这倒是个好机会！”
说罢，葛力姆乔突然运起灵压，言月还来不及阻止，他已经响转而去。
这家伙，急躁的性格。
言月皱了皱眉，也准备瞬步跟上，正要动身，却忽然听到耳边响起一道飘渺的声音。
“蓝染言月……”
言月一惊，立刻四下望去，但所见皆是一片大漠，根本没有半个人影。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言月仔细地分辨了四周，可是只有风声不断，再没有刚刚那虚无的声音了。
言月摇了摇头，敛起思绪，朝第五之塔瞬步而去，可没等瞬步出多远，刚刚的声音又浮现在耳畔。
“蓝染言月……”
这次的声音同刚才如出一辙，再没听错的可能。言月警惕地停下脚步，仔细地探查了一圈附近的灵压，但只有已经走远的葛力姆乔的灵压，连只虚都看不到。
这是怎么回事？
言月立刻闭上了眼，唤醒幻空。
“幻空，刚刚是你吗？”
“什么？”幻空的声音一片茫然。
“那个声音，叫我的名字，你听见了吗？”
“我什么都没有听到。”幻空惊讶地说，“你听到有人叫了你的名字？”
“是，你感觉到除我之外的灵压吗？”
“没有，这附近只有你一人。”
言月睁开了眼睛，斩魄刀探查灵力的能力比死神精准得多，若是幻空都没有察觉到，那就说明四周真的没有具有灵力的生物。
可是那道声音又是从何而来呢？自从离开尸魂界之后，在虚圈已经再没有人叫过自己全名了，那个声音究竟是谁？
正想着，那道声音又恰时响起——
“蓝染言月……”
“谁！”
言月一把拔出了幻空，正运起灵压，眼前突然一黑，瞬间就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言月恢复知觉的时候，立刻睁开了眼睛，却见自己身处一片白茫茫之地，四周烟雾缭绕，将原本就空荡荡的地方变得越加不真切。
这是哪里……
言月站起身环顾四周，刚刚昏倒之时自己本在虚圈的大漠上，这里显然不是虚圈，黑腔又被蓝染所封闭，那自己到底身处何地？
下意识言月摸上腰间的斩魄刀，却惊讶地发现腰间空无一物，原本应该好端端别在腰间的幻空消失不见了。
言月一惊，幻空不可能无故消失，就在这时，烟雾中却徐徐走来了一个人。
言月警惕地做好迎战的姿势，却又震惊地发现自己周身一点灵压也感受不到。
“不要担心，你的灵压只是暂时消失了而已。”那个人语速不急不缓，双眼低敛，声音低沉浑厚，同言月昏倒前耳畔屡次听到的那个声音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则是少了那份飘渺，真切地在空间中回响。
“你是谁？”言月警惕性没有丝毫放松，这人是何从得知自己灵压的问题。
“你不是一直要见我吗，蓝染言月。”
那人平静地说道，抬眼看向言月，言月这才发现那人的眼睛极为怪异，眼白的地方全部黑漆漆一片，而原本应该是瞳孔的地方，却是一对诡异的四角星的形状。
见他？
言月灵光一现，脑海中顿时涌上了一个答案。
“你是……灵王？”言月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那人好似很满意言月的话，微笑着说：“不错，我就是灵王。”
“你为何会在这？我们现在又在哪？”言月内心中无比惊讶，原本以为计划被阻，自己根本见不到灵王，却发现灵王突然找来，言月依旧戒备地看着对方，无法轻易相信。
“我察觉到你要见我，也清楚你要见我的目的，既然你无法见到我，那我便亲自找来了，”灵王说道，“至于这里是哪？”他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是你的脑海。”
“我的脑海？”
“不错，我潜入你的脑海，创造了这个空间，所以你感觉不到灵压，你的斩魄刀幻空自然也不会存在。”
对方轻易地叫出了幻空的名字让言月有些意外，但这不足以打消他对面前这人身份的怀疑。
看着言月依旧露着怀疑的表情，灵王温和地笑了笑。
“呵呵，蓝染言月不愧是有着近千年经验人物，没有将你召入零番队，是我们的损失。”
“承蒙谬赞，我不过是尸魂界历史中的无名之辈，更没有创造出具有贡献的事物，同零番队相差甚远。”
灵王看着言月不为所动的态度神色依旧，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出了一句另言月震惊不已的话语。
“蓝染言月，你并非这个世界之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 说道灵王，请允许我深深地吐槽一下，灵王殿下，您真是太丑了
☆、第八十四章
“蓝染言月，你并非这个世界之人吧。”
仿佛置身于冰冷的湖水中，言月从背后冒起了寒气。
这个秘密，只有蓝染知道，其他人，不可能，不可能……
言月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自称灵王之人，浑身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你……你……”
“我原本只是猜测，你的灵魂与这世界相悖，但现在看来，我的猜想是正确的了。”灵王看着言月的表现，露出了明了的神色。
“灵魂……”言月只知灵王是这个世界存在的基础，却不知其能力，而他口中所谓的灵魂，更是从未曾听说过。
不过，这一语道破言月深藏多年的秘密，倒是验证了他的身份，有这种能力之人，在这个世上，也只有灵王了。
言月很快恢复了冷静，看着面前的灵王，问道：“你不惜闯入我脑海，同我见面，究竟是为什么？”
“看来你已经相信我的身份了。”灵王答道，“那么，我们来谈一谈你之前执意要见我所为之事了。”
言月愣了一下，“你不问我为什么不是这个世界的吗？”
“蓝染言月，这个世界上可以发生的意料之外的事太多，你不过是万千中的一个。虽然我对你很欣赏，但这同你是否是这个世界的人毫无关联。我更关心的，是这个世界的未来。”灵王走近了几步，“也就是，目前正在发生的，护廷十三番队同蓝染的战斗。”
灵王果然如他本人所说，知晓言月见他的目的，言月不再有疑，立刻说道：“我想请求灵王，以灵王的名义联合虚圈和尸魂界。”
“为什么要联合这对立的两方？”
“因为这场战争后，尸魂界和虚圈都将迎来一场更大的战争，只有联合，才能在那场战争中获益。”言月回忆着友哈巴赫率领的灭却师一战，虽然仍然无法确认友哈巴赫的身份，但言月相信，友哈巴赫和灵王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关联，而灵力强大的灵王，必然对此早有察觉。
果然，在言月说完之后，灵王没有丝毫意外的神色。
“先不说尸魂界一方是否会同意，虚圈一方你有什么保证可以联合尸魂界呢，我记得，蓝染惣右介的目的，可是重建王建，统治整个世界。”
灵王一语中的，这计划真正存在难度的并非尸魂界一方，而在虚圈。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言月握了握拳，自己意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近千年了，言月早就发现，虽然自己的到来使原本应该发生的一些事情有了变故，但历史上的很多真正重要的大事一件都没有改变，仿佛注定一般。如果按这个方向思考下去，那么蓝染最终的结局也不会改变，黑崎一护会练就最终的月牙天冲——无月，而蓝染则会在重创之下被浦原喜助封印。如果蓝染的败局注定不会改变，那么言月只好从一开始铺好道路，让蓝染即使失败也不会再被关入一番队底下最深处的第八狱无间地狱20000年，而是安然回到虚圈，作虚圈的王。
而这个计划，只有灵王出面才有可能成功。
“好，我答应你。”
灵王轻易同意倒是让言月怔住。
“你答应了？”原本以为会大费周章才会得到灵王的认同，结果竟然如此轻易就成功了。
“我特意来见你，自然不是你让八番队的京乐队长不断申请的结果。而是自知接下来尸魂界要面临的大战空前浩劫，如果有了虚圈的加入，会得到很大的优势。我虽不参与政事，全权托于中央四十六室来管理，但面对样的问题，自然要一心为尸魂界做好准备。”灵王回答道。
利益使然吗？
言月了然，不过这也让他放了心，既然双方都存在利益关系，那么这个计划也就变成了一项交易，言月不用担心尸魂界一方毁约的可能。而蓝染在面对最终的失败，失去了崩玉，也没有力量再朝尸魂界发起攻击，必然会选择休养生息。言月能想到这里，灵王自然也早就料想到了。
“我懂了，多谢灵王大人。”
灵王点了点头，指着这个空间深处的一个烟雾聚集之处，“你朝着这个方向走，就可以离开了。”
言月倾了倾身，转身朝那个方向走去，身后的灵王却突然幽幽地说道：
“蓝染言月，你的到来是这个世界的未知数，那么这个世界，也必会因你的到来而改变。”
言月奇怪地转过身，却见原本应该站在那里的灵王已不见了踪影，偌大的空间依旧虚虚实实地覆盖着烟雾，刚刚的话语好似幻听一般，消失了痕迹。
灵王的话，是什么意思？
言月百思不得其解，摇了摇头，转身朝着刚刚灵王所指的方向走去，穿过弥漫的烟雾，眼前一黑，再次睁眼，四周又变回了熟悉的大漠。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言月想起见到灵王之前，自己原本是要追赶葛力姆乔，而乌尔奇奥拉正和黑崎一护战斗。
言月立刻探查了一下这几人的灵压，却发现乌尔奇奥拉的灵压并不像之前陡然爆发出来那么强大，反而有些虚弱。
看来是和黑崎一护战败了，不过这灵压虽然虚弱，但是十分平缓，而且在逐渐增强，想来是井上织姬听从了言月的建议，只不过不是营救黑崎一护，而是变成了复合乌尔奇奥拉的灵子。
葛力姆乔的灵压也在一旁，应该也在被井上织姬的能力治疗，但是黑崎一护的灵压却不在附近。
不在附近？！
言月心里一惊，又扩大了一圈探查的范围，果然虚夜宫附近已经搜索不到黑崎一护的灵压，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黑崎一护已经进入了黑腔，赶往现世。
言月记得黑崎一护去往现世没多久，尸魂界的众人就战败下来，蓝染同市丸银去往真正的空座町，而黑崎一护和蓝染最终的战斗，就在那里开始了。
糟了，可能来不及了。
但是眼下虚圈的黑腔被蓝染关闭，以言月的能力无法打开黑腔。
等等，如果黑崎一护能穿过虚圈去往现世，那么自己也可以借那个黑腔穿过去！
涅茧利，是他打开了黑腔，虽然言月并不熟悉他的灵压，但虚夜宫附近队长级别的灵压并不多，而且言月记得，朽木白哉和更木剑八也在涅茧利旁边！
言月迅速寻找了一圈三个队长级灵压聚集的地方，立刻就发现了一处，当下瞬步而至，果然黑腔还未关闭，言月立刻朝黑腔冲了过去，在场众人都未反应过来，只见眼前人影一闪，瞬间一个人已经冲进了黑腔之中。
“刚刚是什么人！音无，关上黑腔出口！”涅茧利朝着涅音无大叫。
“是，涅茧利大人。”
“住手！”白哉一把挡住了涅音无的手。
“啊？朽木队长不会是要放跑这不明身份的人吧！”涅茧利不满地看着朽木白哉。
“不是不明身份的人，刚刚那人，我认识。”白哉皱起眉头，朝着黑腔里面望去，刚刚一闪而过的灵压，不会认错的，绝对是言月大人。
“涅茧利大人，对方已经走出了黑腔。”涅音无面无表情说道。
“切，”涅茧利冷哼一声，斜眼看着白哉，“朽木队长，刚刚的举动可不像你风格啊。”
“我的事情与你无关。”白哉冷冰冰地回答，松开了控制住涅音无的手，看着缓缓关上的黑腔，皱起了眉头。
言月大人，您到底……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五章
巨大的压力铺天盖地，呼吸困难，身体仅仅是艰难地支撑着而没有倒下，身边的观音寺和那个蹩脚的爆炸头死神虽然站在自己前方，但颤抖的身体说明这二人也只是在硬撑，稍稍松下气，身体就会崩溃。
全部，来源于这个男人。无限恐怖，巨大的力量昭示着的，是死亡。
有泽龙贵看着眼前的男人，表情平和，但眼中全然轻蔑的目光。在他眼里，我们之所以没有从一开始就死掉，完全，出于他的兴趣。
他在体验猫捉老鼠的游戏，一点一点将我们的希望磨灭，然后，再杀掉我们。
逃……要赶紧逃……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男人……
“跑！快跑！大家快跑啊！！！”龙贵失声大叫，但是突如其来的巨大压迫感也随之而来，身体瞬间无法动弹。
“抓老鼠抓得有些腻了。”那个男人如是说。
“杀了你们之后，我会将你们的尸体吊在镇外比较显眼的地方。”
那个男人的语调不急不缓，语气甚至有些温和，可就这一句话，决定了我们的命运，这一刻，我看到了地狱。
四周的大家似乎跟我一样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绝望，那个爆炸头死神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大叫了一声，连滚带爬的往远处跑去。我知道那是无用的，这个男人，只要他想取一个人的性命，无论你跑了多远，他都会一瞬间找到你，然后，杀掉你。
但是，这举动也许是最正确的，至少是在当下这种情况。我也想跑，可是无论我怎样催促我的腿，它就是纹丝不动，不仅如此，我好像只能毫无意义地僵持着这个姿势，我的手指甚至都无法弯曲一下。
这些都源于从那个男人身上爆发出的巨大压力，只见他缓缓拔出了腰间的刀，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不急不缓，越来越近。
“以一个人类来说，你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他低声说道，然后一把举起了刀，刀锋反射出了一道刺眼的光芒，直射到我的脸上，刺痛了我的眼，我做的最后一件事，是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睛。
我完了。
我就要死掉了。
我们都要死掉了。
“锵！”
意外的一声响，疼痛没有随之而来。
龙贵睁开了眼睛，惊愕地看着背对着自己，举刀挡在身前的那个人。
身形纤细，很难想象到他是有怎样的力气挡下砍向自己的那一刀，但是无论如何，龙贵清楚，自己在这一刻得救了。
“你们快走。”那人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清清冷冷，有些耳熟。
腿上的神经似乎还在恢复，但意外地，之前那种吞食天地的巨大压迫感好像随着眼前之人的突然出现而减小？
龙贵看着眼前这人的背影，然后否定了自己的推测。
不，不是这样的，是这人也释放出了强大的压力与之抗衡，而自己恰巧所在于他的范围圈，被这股力量覆盖住了，所以自己才会感觉到那个男人的巨大力量变得小了。
“还不快逃！”眼前的这人微微转过头，斜着眼看着龙贵，猛推了他一把，龙贵踉跄后退了几步，却认出了那人的身份。
“你是……言月……老师？”
龙贵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人，刚刚那眼不会错的，这个声音，这张脸，是言月老师，辞职了很久的校医言月老师！
龙泽看着眼前的言月用力挥刀，两刀相接处磨出了火花，而那个男人竟然被震开了一小步。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龙泽感受到那个男人的强大，这一刀也许用上了力道，但还不足以逼退那个男人，唯一的解释，是他收了力气。
可是，他为什么要收回力气，言月老师又是什么人？
“月！”蓝染惊讶地看着面前的言月，“你怎么在这？”
“涅茧利打开了黑腔，我趁机出来的。”言月没有放下手中的刀，第一次将幻空指向了蓝染。
蓝染显然也对言月的态度十分意外，睨了眼龙贵等人，不露痕迹地挑了挑眉，“月，你要放了他们？”
“是。”言月答道，“他们是普通的人类，对你无关轻重。”
“但，他们是黑崎一护的同学，他们的死，可以震慑尸魂界。”
“他们的死也可以激怒黑崎一护。”言月辩解道，但这借口太过苍白，连他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月，你心软了。”蓝染一语道破。
言月叹了口气，“不错，我狠不下心，无法看着他们在我面前死去。”
有泽龙贵等人同黑崎一护不同，他们只是无辜的人类，甚至言月自己还曾是他们的老师，这场虚圈和尸魂界的战争虽然难免波及到他们，但言月还是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在蓝染手上。
言月转身，看着还在发愣的一群人，有些愠怒地厉声喊道：“你们在做什么，等我亲手杀了你们吗！”
言月的声音瞬时点醒了观音寺，他当下拉住了龙贵和启吾。
“boy！这里就交给你了！”
说罢，带着两人立刻逃走了。
待几人跑远，言月才转过身面对蓝染，见蓝染已经收回了刀，定定地看着自己。
一瞬间，言月觉得手中的幻空前所未有的沉重。
“我只是，当时情况很危急，没有别的办法，不能对你用缚道，我只有拔刀……”
言月话还未说完，蓝染一把抱住了他。
“月，无需解释，只是几个人类，无关轻重，你若想放便放了他们。只是你完全可以从一开始就告诉我，这样我们也不会大费周章刀剑相向。”蓝染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毫无讽刺之意，虽然不合时宜，却让言月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另一种情感又随之而来。
酸涩渐渐地从心中涌起，两人分开之前的对话并不愉快，而这次见面，则更加唐突。
蓝染比之前更为强大，言月知道这是崩玉的力量，崩玉已经同蓝染的身体完全融合了。
可是，融合了崩玉的蓝染，还会是我一直熟悉的惣右介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六章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小伙伴们久等了（づ￣3￣）づ╭?～ 作者菌回来啦~
可是，融合了崩玉的蓝染，还会是我一直熟悉的惣右介吗？
“啊啦，看来我回来的不是时候呐~”
一道戏谑的声音打破了言月和蓝染短暂的沉默，言月回头看去，市丸银正站在两人身后不远处，表情看起来一如既往带着诡异夸张的笑，眯起的眼睛却闪过一丝不自然。
“银，回来了啊。”蓝染看向市丸银，刚刚松本乱菊意外出现，原本是想亲自动手杀了她，但是却被银阻止了。说是要由他来解决，但这二人的关系，蓝染可不相信银会真的狠下心杀了她。
“松本乱菊呢？”
“我杀了她。”市丸银一如既往轻佻的语气，仿佛跟他毫无关系一般。
蓝染眼神微眯，仔细搜查了一圈松本乱菊的灵压，果然消失不见。
可是，果真如银所说，他会亲自杀了她么？
言月也感应了一下松本乱菊的灵压，确实没有痕迹，不得不说，市丸银的鬼道竟然如此出色，白伏控制得恰到好处。
蓝染虽然没有感知到松本乱菊的灵压，却根本没有放松警惕，这个如狐狸一样狡猾，如蛇一般冰冷无情的人，又怎么会臣服于自己？只是不知，他一直以来跟在自己身旁的目的是什么。
所谓的力量吗？真是可笑，市丸银会因为追逐力量而放逐自我？他似乎对所有的事都毫无兴趣，却又总是扬起一副戏谑的嘴脸让人产生出一种他其实对此充满兴致的感觉。可相处这么久，蓝染知道，市丸银真正放在心上的，恐怕只有那个女人了。
那么，他做了这么多，其实是为了松本乱菊么？
正想着，蓝染突然感到手心一热，言月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手。
侧头看去，言月正静静地注视着自己，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朝市丸银看了过去。
“松本小姐是个很坚强的人。”
“哦呀，是吗？”市丸银好似漠不关心地挑了挑眉。
“但即使再坚强的人也会有心碎的一天。”言月看着市丸银说道，“如果有一天，她等待的人再也不会回来，连站在对岸隔海相望的机会也没有，恐怕即便再挣扎再忍耐，还是会崩溃的吧。”
言月的声音很轻，不急不缓，但市丸银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威胁的味道。
“哦？言月队长怎么会如此肯定那人不会再回来呢？”
“你说得对，也许那个人会一直在彼岸，但松本小姐无限的思念和爱恋也只能化作遥远的一望，而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想要的，也不过是心爱之人能相伴于身侧而已。”
市丸银面色不变，但这完美的笑脸，却多了一丝僵硬。
蓝染自然知晓言月所指，也没有挑明，对着言月温和地笑了笑，转头看向市丸银。
“走吧，执行王键的创生。”
市丸银握了握腰间的刀，最终还是松开手，抬起来挥了挥。
“嗨嗨~”
蓝染走在最前方，市丸银跟在蓝染后面，而原本一直走在蓝染身侧的言月，却微微停下了脚步，皱着眉看向前方。
蓝染和市丸银也察觉出来空气中的一丝异样，只见不远的拐角处缓缓走来了一个人。
橘色头发，一边肩膀上扛着一个人，另一边的手中紧紧握着斩魄刀。
黑崎一护…
言月看着面前的人将扛在肩膀上的黑崎一心放在了地上，然后转过身来。
“言月老师…”一护原本平静的神色染上了一丝波澜，对于言月，一护一直不知该将他当做对立的敌人还是当做自己的老师抑或是救命恩人。
虽然在虚圈言月清楚地告知两人是对立双方，甚至还对乌尔奇奥拉下了斩杀自己的命令，但是在自己的印象和记忆中，言月依然是那个清清冷冷却总是帮着自己的老师，甚至还屡次救过自己的命…
所以此刻，即使在刚刚跟天锁斩月的战斗中已经做好了觉悟，真正面对起来，仍然有些犹豫。
一护看着言月有些愣神，却见言月突然冷哼了一声。
“黑崎一护，你果然不过是个天真的高中生而已，事到如今，仍然对于现实存在着可笑的幻想。”言月前跨半步，站在了最前面，缓缓拔出了斩魄刀，在众人意料之外下，突然瞬步朝一护冲了过去，一刀砍下，带着杀意，对准一护致命部位，毫不留情地砍了过去。
一护几乎是凭借着战斗素质下意识地举起斩月挡了下来，但言月挥下的力道还是让一护飞出了几米，停下身体，才恍然意识到，言月这一刀，真是为了杀死自己而来。
看着将刀对准自己的言月，一护沉默了片刻，目光中渐渐充满上了坚定。
“言月老师，我的力量是为守护之人而得到，这里是空座町，有我的家人和伙伴，如果我们注定是对立的两方，那么我只能将你一起，斩落于剑端。”
“黑崎一护，你的自信从何而来？”蓝染轻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你以为，凭你的实力如何配与吾等决斗？”
言月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内心却不禁微微颤动。黑崎一护，我的力量也是为了守护之人而得到，所以…
言月看了看缓缓走到自己身前将斩魄刀凌厉对准一护，浑身爆发肃杀灵压的蓝染，以及毫不犹豫拔刀而上的一护，转头瞬步而出了战区。
我要用我的力量守护他，守护蓝染惣右介。
市丸银看着言月退出战斗，讶异地问道：“啊啦，我以为言月桑会帮助蓝染队长呢~”
言月看了看远处的二人，用几乎肉眼看不清的速度战斗，轻轻地摇了摇头。
“与崩玉融合的惣右介，远比我的力量强得多，我出与不出手，根本对战斗不值一提。”
“可是言月队长刚刚却明明先发动了攻击，正是因为你毫不留情的一击，黑崎一护才会那么快下定决心呢~”
言月不置可否，却又轻轻叹了口气。
是啊…只有黑崎一护下定决心，才能使蓝染全力以赴，唤醒崩玉，达到完全融合，从而逼黑崎一护使出最后的无月。
虽然言月并不希望蓝染被崩玉逐渐控制，可是只有这样，蓝染才能够拥有与此刻的黑崎一护对决的力量，最后的结局才能够达到自己对灵王的承诺。
蓝染失败，是历史的必然，也是言月的唯一办法，言月无法做到拥有改变历史的力量，唯一能做的，不过是一路陪伴着蓝染，然后在最后，为他的失败，铺好下一条路。
这一刻，言月油然而生出恐惧又无可奈何的感觉，这是一种面对未知命运的无力感。
言月下意识握了握手，这手中的力量无论怎样锻炼，无论怎样拼命，都无法扭转乾坤，既然如此，我便只能将自己弃于历史中，尽自己所能，守护所爱之人。
然而，一种从未有过的剧痛猝不及防地袭来，仿佛周身的力量突然暴涨又突然被抽走，言月闷哼一声，竟然突出了一口血。
“言月队长？！”市丸银惊讶地一个箭步而至搀扶住言月的身体，“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言月也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隐隐察觉到这股力量似是源于自己的灵压。
言月心下一惊，猛然抬头看向蓝染和一护战斗的方向，立刻发现在自己灵压不稳的同时，蓝染又向更高一层一层进化了。
崩玉被完全唤醒了！
得出这一结论让言月有些出乎意料，虽然之前有想过崩玉最终会与蓝染完全融合，却没想到融合进化的过程竟与自己的灵压紧密相连，难道是因为自己之前将灵压注入崩玉的缘故吗？
正想着，忽然铺天盖地一片巨大的力量暴涨，然后戛然而止，一切又化作平静。
不过言月自然不会将这当做平静，刚刚爆发的力量不是灵压，而此刻能拥有这种力量的人，只有黑崎一护。
但是言月清楚地记得，无月的发动是感觉不出来任何力量的。
所以，那一阵巨大的仿若吞噬天地的力量，是他发动无月的前期吗？！
言月心中一紧，一把推开了扶着自己的市丸银，朝着战斗中心瞬步而去。
看着越来越近的二人，言月率先注意到蓝染的状态，虽然看起来并无异样，但刚刚崩玉与自己之间罕见的联系却让言月察觉出了蓝染灵压的一丝混乱。
再看黑崎一护，俨然换了一副样子，原本橘色的短发被黑色长发所取代，虽然察觉不到力量的波动，却能从中感觉到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怖。
突然，又是一阵来自于灵压深处的剧痛，言月一下子跪倒在地，痛苦地捂着胸前，咬着牙抬头望去，却见到蓝染也痛苦地身形晃动，紧接着，言月清晰地感觉到，蓝染原本巨大而浑厚的灵压正一点一点减小，显然崩玉开始反噬蓝染的力量。
糟了，现在的蓝染如果被黑崎一护用全力使出的无月击中，恐怕真的会飞灰湮灭！
然后，言月看到黑崎一护抬起了手臂。
言月的脑海瞬间一片空白，心中只有一个信念：
惣右介，没有关系，我来了…
☆、第八十七章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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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你这家伙也只能靠着蓝染大人才嚣张，蓝染大人已经去往现世，没了蓝染大人你什么都不是！”牙密暴怒地举起巨大的拳头朝言月挥来，在场之人都心中一紧，却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强大的力量震得大殿一阵巨颤，但言月只是轻抬起左手，毫不费力般接下了牙密这一拳。
在牙密惊愕的目光下，言月手掌处缓缓浮现出了红光。
“破道三十一——赤火炮”
“糟糕！”牙密大叫一声，虽然迅速收回了手，但已然来不及了，凝聚着巨大灵压的火球直冲牙密轰去，牙密闪身不过，胸前被轰了个正着，庞大的身躯被赤火炮的力量击到了对面的墙壁上，将大殿所在的第五之塔的外壁砸出了一个大洞。
“乌尔奇奥拉，你在做什么，不要停下战斗，快点斩杀他。”
言月朝着不知不觉已经停止了战斗的乌尔奇奥拉命令道，黑崎一护举着刀，也被刚刚的一幕震惊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是，言月大人。”乌尔奇奥拉立刻敛回思绪，举起斩魄刀冲向黑崎一护。
黑崎一护还没有反应回来，就见乌尔奇奥拉的斩魄刀已经凌厉地砍向眼前，身体下意识地提刀挡去，一下子被震到了几米开外。
“斩杀？”黑崎一护不敢相信刚刚听到言月所下的命令，那个几次三番救了自己的言月老师，虽然知道他和蓝染是一伙的，但此刻听到“斩杀”二字，近乎刺耳的称呼让一护直接愣在了当场。
言月看着呆滞的一护，缓缓地走了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从地上提了起来。
“事到如今你还在幻想什么，我们是对立双方，这就是现实。”
“可是，”黑崎一护看着近在咫尺的言月，“言月老师明明救过我很多次。”
“那是曾经，现在不同了。”言月冷冷地说，突然，虚夜宫不远处闪过一个微弱的灵压，言月眉头微皱，轻轻地松开了钳制住衣领的手，冷漠地转过了身。
“乌尔奇奥拉，尽你所能，杀了他。”
“是。”
如果那个计划能够成功，或者蓝染没有封闭虚圈的通道，那么言月也许不会如现在一般那样狠心。但是一切都改变了，言月无法前去空座町帮助蓝染，而黑崎一护是蓝染最大的威胁，虽然蓝染之前为了调查一护的虚化程度而没有动手，但是此刻的蓝染已经去往空座町，杀了黑崎一护的决定虽然艰难，但事关蓝染，而乌尔奇奥拉正是最恰当的对手，此刻的言月也只好如此了。
言月一步一步向大殿外走去，却突然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言月先生！”
言月停下脚步，看向来人。
“言月先生，你明明跟我承诺过我们不是敌人！”井上织姬激动地说。
“没错，我们不是敌人。”
“可是，你要……”井上织姬顿了顿，然后深吸一口气，“杀了黑崎君！”
“杀了黑崎一护的决定与立场无关，只是为了守护我要守护之人所必须做的决定。”言月答道。
“言月先生！你怎么可以——”井上织姬面对这无比平静的言月生起一种被欺骗的愤怒，正想要争论，却见言月抬手打断了她的话。
“你对我的承诺呢？”
井上织姬愣了一下，才恍然明白言月话中所指，“我这几天一直在练习双天归盾，在乌尔奇奥拉先生的帮助下，虽然还不成熟，但已经可以复合多半的灵子了。”
“那你还有什么顾虑？”言月反问道。
“诶？”井上织姬眨了眨眼，顿时明白了言月的含义，正想询问细节，却见眼前之人身形一晃，一个瞬步闪身而过，井上织姬还来不及阻止，就已经看不到言月的身影了。
言月脚下不停，奔向刚刚闪过的那道灵压的方向，这场战斗一时无法结束，而且如果乌尔奇奥拉真的逼出了全虚状态下的黑崎一护而败，井上织姬也会保全乌尔奇奥拉的生命。这里并不需担心，反倒是那道灵压，十分虚弱，言月加紧了速度，直奔那里而去。
果然，当言月瞬步而至，入眼的是虚弱地躺在断壁残垣之上奄奄一息的葛力姆乔。
葛力姆乔遍体鳞伤昏迷不醒，显然已经躺在这里多时了。言月俯身蹲下，查看了他的伤势，刻不容缓地用回道治愈起几处极为致命的伤口。
葛力姆乔的呼吸随着伤口的治愈逐渐变得平稳，半晌，艰难地睁开了双眼。
“你……是……”葛力姆乔奋力地辨别着眼前的人，多年养成的警惕性让他挣扎地想要起身，却被言月一把按回到了地上。
“你的肋骨几乎全断了，我刚刚修复了你的脏器，躺好，不要说话。”
葛力姆乔听到言月的声音，浑身一滞，然后真的安静地躺了下来。
回道只能简单地修复致命伤，不过幸亏十刃级别的破面恢复力极强，当言月收手的时候，葛力姆乔几乎已经没有大碍了。
“没想到来人居然是你。”葛力姆乔看着言月有些诧异地说道。
“多亏是我。”言月答道。
“我可没有让你救我，死神。”葛力姆乔狂放地说道，语气中却难得出现了一丝感谢之意。
言月早已习惯了葛力姆乔的性格，没有说什么，站起身来，向他伸出了一只手。
“回寝宫？”
葛力姆乔看着眼前伸向自己的手不屑的冷哼一声，靠着自己的力量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战斗还没结束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三章
“战斗还没结束呢！”
“我的回道只是让你伤势得到缓解，你现在的身体状态根本无法战斗。”言月斜眼看着葛力姆乔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心说要不是来的及时，这人能活下来已经十分幸运了。
“哼，这点伤还不至于让我止步，”葛力姆乔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那个小子，黑崎一护呢？”
“他在第五之塔。”
“第五塔？”葛力姆乔皱了皱眉，突然从远处爆发出一股巨大的灵压，空前强悍，源源不断，即便相隔如此的距离，依然掩盖不住灵压的力量。
言月和葛力姆乔不约而同朝那边望去，那灵压所在之地，正是第五之塔。
“乌尔奇奥拉？”葛力姆乔惊讶地看向远处的天空，托了虚圈大漠的优势，即使两人身在这里，也轻易就能看到，那里的天空，被毁坏了一个巨大的洞。
“天盖被毁？这灵压到底是不是他？”葛力姆乔有些不敢确定地说道，爆发而出的灵压虽然带着乌尔奇奥拉的气息，却又与众不同，更为醇厚和强大。紧接着，另一股灵压也随即爆发出来，这股灵压毋庸置疑，“黑崎一护？”
“我离开之时，乌尔奇奥拉在和一护战斗。”言月如实说道，乌尔奇奥拉此刻应该是进行了归刃，前四刃无法在天盖之下归刃，乌尔奇奥拉毁掉天盖，归刃带来的灵压即便是心有准备的言月也觉得有些陌生。
“黑崎一护的伤势恢复得很快啊，已经可以释放这样的灵压了吗？”葛力姆乔咧开嘴角，饶有兴致地狂笑两声，“归刃状态下的乌尔奇奥拉，我还没有见过，哈！这倒是个好机会！”
说罢，葛力姆乔突然运起灵压，言月还来不及阻止，他已经响转而去。
这家伙，急躁的性格。
言月皱了皱眉，也准备瞬步跟上，正要动身，却忽然听到耳边响起一道飘渺的声音。
“蓝染言月……”
言月一惊，立刻四下望去，但所见皆是一片大漠，根本没有半个人影。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言月仔细地分辨了四周，可是只有风声不断，再没有刚刚那虚无的声音了。
言月摇了摇头，敛起思绪，朝第五之塔瞬步而去，可没等瞬步出多远，刚刚的声音又浮现在耳畔。
“蓝染言月……”
这次的声音同刚才如出一辙，再没听错的可能。言月警惕地停下脚步，仔细地探查了一圈附近的灵压，但只有已经走远的葛力姆乔的灵压，连只虚都看不到。
这是怎么回事？
言月立刻闭上了眼，唤醒幻空。
“幻空，刚刚是你吗？”
“什么？”幻空的声音一片茫然。
“那个声音，叫我的名字，你听见了吗？”
“我什么都没有听到。”幻空惊讶地说，“你听到有人叫了你的名字？”
“是，你感觉到除我之外的灵压吗？”
“没有，这附近只有你一人。”
言月睁开了眼睛，斩魄刀探查灵力的能力比死神精准得多，若是幻空都没有察觉到，那就说明四周真的没有具有灵力的生物。
可是那道声音又是从何而来呢？自从离开尸魂界之后，在虚圈已经再没有人叫过自己全名了，那个声音究竟是谁？
正想着，那道声音又恰时响起——
“蓝染言月……”
“谁！”
言月一把拔出了幻空，正运起灵压，眼前突然一黑，瞬间就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言月恢复知觉的时候，立刻睁开了眼睛，却见自己身处一片白茫茫之地，四周烟雾缭绕，将原本就空荡荡的地方变得越加不真切。
这是哪里……
言月站起身环顾四周，刚刚昏倒之时自己本在虚圈的大漠上，这里显然不是虚圈，黑腔又被蓝染所封闭，那自己到底身处何地？
下意识言月摸上腰间的斩魄刀，却惊讶地发现腰间空无一物，原本应该好端端别在腰间的幻空消失不见了。
言月一惊，幻空不可能无故消失，就在这时，烟雾中却徐徐走来了一个人。
言月警惕地做好迎战的姿势，却又震惊地发现自己周身一点灵压也感受不到。
“不要担心，你的灵压只是暂时消失了而已。”那个人语速不急不缓，双眼低敛，声音低沉浑厚，同言月昏倒前耳畔屡次听到的那个声音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则是少了那份飘渺，真切地在空间中回响。
“你是谁？”言月警惕性没有丝毫放松，这人是何从得知自己灵压的问题。
“你不是一直要见我吗，蓝染言月。”
那人平静地说道，抬眼看向言月，言月这才发现那人的眼睛极为怪异，眼白的地方全部黑漆漆一片，而原本应该是瞳孔的地方，却是一对诡异的四角星的形状。
见他？
言月灵光一现，脑海中顿时涌上了一个答案。
“你是……灵王？”言月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那人好似很满意言月的话，微笑着说：“不错，我就是灵王。”
“你为何会在这？我们现在又在哪？”言月内心中无比惊讶，原本以为计划被阻，自己根本见不到灵王，却发现灵王突然找来，言月依旧戒备地看着对方，无法轻易相信。
“我察觉到你要见我，也清楚你要见我的目的，既然你无法见到我，那我便亲自找来了，”灵王说道，“至于这里是哪？”他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是你的脑海。”
“我的脑海？”
“不错，我潜入你的脑海，创造了这个空间，所以你感觉不到灵压，你的斩魄刀幻空自然也不会存在。”
对方轻易地叫出了幻空的名字让言月有些意外，但这不足以打消他对面前这人身份的怀疑。
看着言月依旧露着怀疑的表情，灵王温和地笑了笑。
“呵呵，蓝染言月不愧是有着近千年经验人物，没有将你召入零番队，是我们的损失。”
“承蒙谬赞，我不过是尸魂界历史中的无名之辈，更没有创造出具有贡献的事物，同零番队相差甚远。”
灵王看着言月不为所动的态度神色依旧，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出了一句另言月震惊不已的话语。
“蓝染言月，你并非这个世界之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 说道灵王，请允许我深深地吐槽一下，灵王殿下，您真是太丑了
☆、第八十四章
“蓝染言月，你并非这个世界之人吧。”
仿佛置身于冰冷的湖水中，言月从背后冒起了寒气。
这个秘密，只有蓝染知道，其他人，不可能，不可能……
言月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自称灵王之人，浑身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你……你……”
“我原本只是猜测，你的灵魂与这世界相悖，但现在看来，我的猜想是正确的了。”灵王看着言月的表现，露出了明了的神色。
“灵魂……”言月只知灵王是这个世界存在的基础，却不知其能力，而他口中所谓的灵魂，更是从未曾听说过。
不过，这一语道破言月深藏多年的秘密，倒是验证了他的身份，有这种能力之人，在这个世上，也只有灵王了。
言月很快恢复了冷静，看着面前的灵王，问道：“你不惜闯入我脑海，同我见面，究竟是为什么？”
“看来你已经相信我的身份了。”灵王答道，“那么，我们来谈一谈你之前执意要见我所为之事了。”
言月愣了一下，“你不问我为什么不是这个世界的吗？”
“蓝染言月，这个世界上可以发生的意料之外的事太多，你不过是万千中的一个。虽然我对你很欣赏，但这同你是否是这个世界的人毫无关联。我更关心的，是这个世界的未来。”灵王走近了几步，“也就是，目前正在发生的，护廷十三番队同蓝染的战斗。”
灵王果然如他本人所说，知晓言月见他的目的，言月不再有疑，立刻说道：“我想请求灵王，以灵王的名义联合虚圈和尸魂界。”
“为什么要联合这对立的两方？”
“因为这场战争后，尸魂界和虚圈都将迎来一场更大的战争，只有联合，才能在那场战争中获益。”言月回忆着友哈巴赫率领的灭却师一战，虽然仍然无法确认友哈巴赫的身份，但言月相信，友哈巴赫和灵王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关联，而灵力强大的灵王，必然对此早有察觉。
果然，在言月说完之后，灵王没有丝毫意外的神色。
“先不说尸魂界一方是否会同意，虚圈一方你有什么保证可以联合尸魂界呢，我记得，蓝染惣右介的目的，可是重建王建，统治整个世界。”
灵王一语中的，这计划真正存在难度的并非尸魂界一方，而在虚圈。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言月握了握拳，自己意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近千年了，言月早就发现，虽然自己的到来使原本应该发生的一些事情有了变故，但历史上的很多真正重要的大事一件都没有改变，仿佛注定一般。如果按这个方向思考下去，那么蓝染最终的结局也不会改变，黑崎一护会练就最终的月牙天冲——无月，而蓝染则会在重创之下被浦原喜助封印。如果蓝染的败局注定不会改变，那么言月只好从一开始铺好道路，让蓝染即使失败也不会再被关入一番队底下最深处的第八狱无间地狱20000年，而是安然回到虚圈，作虚圈的王。
而这个计划，只有灵王出面才有可能成功。
“好，我答应你。”
灵王轻易同意倒是让言月怔住。
“你答应了？”原本以为会大费周章才会得到灵王的认同，结果竟然如此轻易就成功了。
“我特意来见你，自然不是你让八番队的京乐队长不断申请的结果。而是自知接下来尸魂界要面临的大战空前浩劫，如果有了虚圈的加入，会得到很大的优势。我虽不参与政事，全权托于中央四十六室来管理，但面对样的问题，自然要一心为尸魂界做好准备。”灵王回答道。
利益使然吗？
言月了然，不过这也让他放了心，既然双方都存在利益关系，那么这个计划也就变成了一项交易，言月不用担心尸魂界一方毁约的可能。而蓝染在面对最终的失败，失去了崩玉，也没有力量再朝尸魂界发起攻击，必然会选择休养生息。言月能想到这里，灵王自然也早就料想到了。
“我懂了，多谢灵王大人。”
灵王点了点头，指着这个空间深处的一个烟雾聚集之处，“你朝着这个方向走，就可以离开了。”
言月倾了倾身，转身朝那个方向走去，身后的灵王却突然幽幽地说道：
“蓝染言月，你的到来是这个世界的未知数，那么这个世界，也必会因你的到来而改变。”
言月奇怪地转过身，却见原本应该站在那里的灵王已不见了踪影，偌大的空间依旧虚虚实实地覆盖着烟雾，刚刚的话语好似幻听一般，消失了痕迹。
灵王的话，是什么意思？
言月百思不得其解，摇了摇头，转身朝着刚刚灵王所指的方向走去，穿过弥漫的烟雾，眼前一黑，再次睁眼，四周又变回了熟悉的大漠。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言月想起见到灵王之前，自己原本是要追赶葛力姆乔，而乌尔奇奥拉正和黑崎一护战斗。
言月立刻探查了一下这几人的灵压，却发现乌尔奇奥拉的灵压并不像之前陡然爆发出来那么强大，反而有些虚弱。
看来是和黑崎一护战败了，不过这灵压虽然虚弱，但是十分平缓，而且在逐渐增强，想来是井上织姬听从了言月的建议，只不过不是营救黑崎一护，而是变成了复合乌尔奇奥拉的灵子。
葛力姆乔的灵压也在一旁，应该也在被井上织姬的能力治疗，但是黑崎一护的灵压却不在附近。
不在附近？！
言月心里一惊，又扩大了一圈探查的范围，果然虚夜宫附近已经搜索不到黑崎一护的灵压，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黑崎一护已经进入了黑腔，赶往现世。
言月记得黑崎一护去往现世没多久，尸魂界的众人就战败下来，蓝染同市丸银去往真正的空座町，而黑崎一护和蓝染最终的战斗，就在那里开始了。
糟了，可能来不及了。
但是眼下虚圈的黑腔被蓝染关闭，以言月的能力无法打开黑腔。
等等，如果黑崎一护能穿过虚圈去往现世，那么自己也可以借那个黑腔穿过去！
涅茧利，是他打开了黑腔，虽然言月并不熟悉他的灵压，但虚夜宫附近队长级别的灵压并不多，而且言月记得，朽木白哉和更木剑八也在涅茧利旁边！
言月迅速寻找了一圈三个队长级灵压聚集的地方，立刻就发现了一处，当下瞬步而至，果然黑腔还未关闭，言月立刻朝黑腔冲了过去，在场众人都未反应过来，只见眼前人影一闪，瞬间一个人已经冲进了黑腔之中。
“刚刚是什么人！音无，关上黑腔出口！”涅茧利朝着涅音无大叫。
“是，涅茧利大人。”
“住手！”白哉一把挡住了涅音无的手。
“啊？朽木队长不会是要放跑这不明身份的人吧！”涅茧利不满地看着朽木白哉。
“不是不明身份的人，刚刚那人，我认识。”白哉皱起眉头，朝着黑腔里面望去，刚刚一闪而过的灵压，不会认错的，绝对是言月大人。
“涅茧利大人，对方已经走出了黑腔。”涅音无面无表情说道。
“切，”涅茧利冷哼一声，斜眼看着白哉，“朽木队长，刚刚的举动可不像你风格啊。”
“我的事情与你无关。”白哉冷冰冰地回答，松开了控制住涅音无的手，看着缓缓关上的黑腔，皱起了眉头。
言月大人，您到底……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五章
巨大的压力铺天盖地，呼吸困难，身体仅仅是艰难地支撑着而没有倒下，身边的观音寺和那个蹩脚的爆炸头死神虽然站在自己前方，但颤抖的身体说明这二人也只是在硬撑，稍稍松下气，身体就会崩溃。
全部，来源于这个男人。无限恐怖，巨大的力量昭示着的，是死亡。
有泽龙贵看着眼前的男人，表情平和，但眼中全然轻蔑的目光。在他眼里，我们之所以没有从一开始就死掉，完全，出于他的兴趣。
他在体验猫捉老鼠的游戏，一点一点将我们的希望磨灭，然后，再杀掉我们。
逃……要赶紧逃……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男人……
“跑！快跑！大家快跑啊！！！”龙贵失声大叫，但是突如其来的巨大压迫感也随之而来，身体瞬间无法动弹。
“抓老鼠抓得有些腻了。”那个男人如是说。
“杀了你们之后，我会将你们的尸体吊在镇外比较显眼的地方。”
那个男人的语调不急不缓，语气甚至有些温和，可就这一句话，决定了我们的命运，这一刻，我看到了地狱。
四周的大家似乎跟我一样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绝望，那个爆炸头死神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大叫了一声，连滚带爬的往远处跑去。我知道那是无用的，这个男人，只要他想取一个人的性命，无论你跑了多远，他都会一瞬间找到你，然后，杀掉你。
但是，这举动也许是最正确的，至少是在当下这种情况。我也想跑，可是无论我怎样催促我的腿，它就是纹丝不动，不仅如此，我好像只能毫无意义地僵持着这个姿势，我的手指甚至都无法弯曲一下。
这些都源于从那个男人身上爆发出的巨大压力，只见他缓缓拔出了腰间的刀，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不急不缓，越来越近。
“以一个人类来说，你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他低声说道，然后一把举起了刀，刀锋反射出了一道刺眼的光芒，直射到我的脸上，刺痛了我的眼，我做的最后一件事，是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睛。
我完了。
我就要死掉了。
我们都要死掉了。
“锵！”
意外的一声响，疼痛没有随之而来。
龙贵睁开了眼睛，惊愕地看着背对着自己，举刀挡在身前的那个人。
身形纤细，很难想象到他是有怎样的力气挡下砍向自己的那一刀，但是无论如何，龙贵清楚，自己在这一刻得救了。
“你们快走。”那人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清清冷冷，有些耳熟。
腿上的神经似乎还在恢复，但意外地，之前那种吞食天地的巨大压迫感好像随着眼前之人的突然出现而减小？
龙贵看着眼前这人的背影，然后否定了自己的推测。
不，不是这样的，是这人也释放出了强大的压力与之抗衡，而自己恰巧所在于他的范围圈，被这股力量覆盖住了，所以自己才会感觉到那个男人的巨大力量变得小了。
“还不快逃！”眼前的这人微微转过头，斜着眼看着龙贵，猛推了他一把，龙贵踉跄后退了几步，却认出了那人的身份。
“你是……言月……老师？”
龙贵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人，刚刚那眼不会错的，这个声音，这张脸，是言月老师，辞职了很久的校医言月老师！
龙泽看着眼前的言月用力挥刀，两刀相接处磨出了火花，而那个男人竟然被震开了一小步。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龙泽感受到那个男人的强大，这一刀也许用上了力道，但还不足以逼退那个男人，唯一的解释，是他收了力气。
可是，他为什么要收回力气，言月老师又是什么人？
“月！”蓝染惊讶地看着面前的言月，“你怎么在这？”
“涅茧利打开了黑腔，我趁机出来的。”言月没有放下手中的刀，第一次将幻空指向了蓝染。
蓝染显然也对言月的态度十分意外，睨了眼龙贵等人，不露痕迹地挑了挑眉，“月，你要放了他们？”
“是。”言月答道，“他们是普通的人类，对你无关轻重。”
“但，他们是黑崎一护的同学，他们的死，可以震慑尸魂界。”
“他们的死也可以激怒黑崎一护。”言月辩解道，但这借口太过苍白，连他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月，你心软了。”蓝染一语道破。
言月叹了口气，“不错，我狠不下心，无法看着他们在我面前死去。”
有泽龙贵等人同黑崎一护不同，他们只是无辜的人类，甚至言月自己还曾是他们的老师，这场虚圈和尸魂界的战争虽然难免波及到他们，但言月还是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在蓝染手上。
言月转身，看着还在发愣的一群人，有些愠怒地厉声喊道：“你们在做什么，等我亲手杀了你们吗！”
言月的声音瞬时点醒了观音寺，他当下拉住了龙贵和启吾。
“boy！这里就交给你了！”
说罢，带着两人立刻逃走了。
待几人跑远，言月才转过身面对蓝染，见蓝染已经收回了刀，定定地看着自己。
一瞬间，言月觉得手中的幻空前所未有的沉重。
“我只是，当时情况很危急，没有别的办法，不能对你用缚道，我只有拔刀……”
言月话还未说完，蓝染一把抱住了他。
“月，无需解释，只是几个人类，无关轻重，你若想放便放了他们。只是你完全可以从一开始就告诉我，这样我们也不会大费周章刀剑相向。”蓝染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毫无讽刺之意，虽然不合时宜，却让言月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另一种情感又随之而来。
酸涩渐渐地从心中涌起，两人分开之前的对话并不愉快，而这次见面，则更加唐突。
蓝染比之前更为强大，言月知道这是崩玉的力量，崩玉已经同蓝染的身体完全融合了。
可是，融合了崩玉的蓝染，还会是我一直熟悉的惣右介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六章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小伙伴们久等了（づ￣3￣）づ╭?～ 作者菌回来啦~
可是，融合了崩玉的蓝染，还会是我一直熟悉的惣右介吗？
“啊啦，看来我回来的不是时候呐~”
一道戏谑的声音打破了言月和蓝染短暂的沉默，言月回头看去，市丸银正站在两人身后不远处，表情看起来一如既往带着诡异夸张的笑，眯起的眼睛却闪过一丝不自然。
“银，回来了啊。”蓝染看向市丸银，刚刚松本乱菊意外出现，原本是想亲自动手杀了她，但是却被银阻止了。说是要由他来解决，但这二人的关系，蓝染可不相信银会真的狠下心杀了她。
“松本乱菊呢？”
“我杀了她。”市丸银一如既往轻佻的语气，仿佛跟他毫无关系一般。
蓝染眼神微眯，仔细搜查了一圈松本乱菊的灵压，果然消失不见。
可是，果真如银所说，他会亲自杀了她么？
言月也感应了一下松本乱菊的灵压，确实没有痕迹，不得不说，市丸银的鬼道竟然如此出色，白伏控制得恰到好处。
蓝染虽然没有感知到松本乱菊的灵压，却根本没有放松警惕，这个如狐狸一样狡猾，如蛇一般冰冷无情的人，又怎么会臣服于自己？只是不知，他一直以来跟在自己身旁的目的是什么。
所谓的力量吗？真是可笑，市丸银会因为追逐力量而放逐自我？他似乎对所有的事都毫无兴趣，却又总是扬起一副戏谑的嘴脸让人产生出一种他其实对此充满兴致的感觉。可相处这么久，蓝染知道，市丸银真正放在心上的，恐怕只有那个女人了。
那么，他做了这么多，其实是为了松本乱菊么？
正想着，蓝染突然感到手心一热，言月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手。
侧头看去，言月正静静地注视着自己，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朝市丸银看了过去。
“松本小姐是个很坚强的人。”
“哦呀，是吗？”市丸银好似漠不关心地挑了挑眉。
“但即使再坚强的人也会有心碎的一天。”言月看着市丸银说道，“如果有一天，她等待的人再也不会回来，连站在对岸隔海相望的机会也没有，恐怕即便再挣扎再忍耐，还是会崩溃的吧。”
言月的声音很轻，不急不缓，但市丸银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威胁的味道。
“哦？言月队长怎么会如此肯定那人不会再回来呢？”
“你说得对，也许那个人会一直在彼岸，但松本小姐无限的思念和爱恋也只能化作遥远的一望，而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想要的，也不过是心爱之人能相伴于身侧而已。”
市丸银面色不变，但这完美的笑脸，却多了一丝僵硬。
蓝染自然知晓言月所指，也没有挑明，对着言月温和地笑了笑，转头看向市丸银。
“走吧，执行王键的创生。”
市丸银握了握腰间的刀，最终还是松开手，抬起来挥了挥。
“嗨嗨~”
蓝染走在最前方，市丸银跟在蓝染后面，而原本一直走在蓝染身侧的言月，却微微停下了脚步，皱着眉看向前方。
蓝染和市丸银也察觉出来空气中的一丝异样，只见不远的拐角处缓缓走来了一个人。
橘色头发，一边肩膀上扛着一个人，另一边的手中紧紧握着斩魄刀。
黑崎一护…
言月看着面前的人将扛在肩膀上的黑崎一心放在了地上，然后转过身来。
“言月老师…”一护原本平静的神色染上了一丝波澜，对于言月，一护一直不知该将他当做对立的敌人还是当做自己的老师抑或是救命恩人。
虽然在虚圈言月清楚地告知两人是对立双方，甚至还对乌尔奇奥拉下了斩杀自己的命令，但是在自己的印象和记忆中，言月依然是那个清清冷冷却总是帮着自己的老师，甚至还屡次救过自己的命…
所以此刻，即使在刚刚跟天锁斩月的战斗中已经做好了觉悟，真正面对起来，仍然有些犹豫。
一护看着言月有些愣神，却见言月突然冷哼了一声。
“黑崎一护，你果然不过是个天真的高中生而已，事到如今，仍然对于现实存在着可笑的幻想。”言月前跨半步，站在了最前面，缓缓拔出了斩魄刀，在众人意料之外下，突然瞬步朝一护冲了过去，一刀砍下，带着杀意，对准一护致命部位，毫不留情地砍了过去。
一护几乎是凭借着战斗素质下意识地举起斩月挡了下来，但言月挥下的力道还是让一护飞出了几米，停下身体，才恍然意识到，言月这一刀，真是为了杀死自己而来。
看着将刀对准自己的言月，一护沉默了片刻，目光中渐渐充满上了坚定。
“言月老师，我的力量是为守护之人而得到，这里是空座町，有我的家人和伙伴，如果我们注定是对立的两方，那么我只能将你一起，斩落于剑端。”
“黑崎一护，你的自信从何而来？”蓝染轻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你以为，凭你的实力如何配与吾等决斗？”
言月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内心却不禁微微颤动。黑崎一护，我的力量也是为了守护之人而得到，所以…
言月看了看缓缓走到自己身前将斩魄刀凌厉对准一护，浑身爆发肃杀灵压的蓝染，以及毫不犹豫拔刀而上的一护，转头瞬步而出了战区。
我要用我的力量守护他，守护蓝染惣右介。
市丸银看着言月退出战斗，讶异地问道：“啊啦，我以为言月桑会帮助蓝染队长呢~”
言月看了看远处的二人，用几乎肉眼看不清的速度战斗，轻轻地摇了摇头。
“与崩玉融合的惣右介，远比我的力量强得多，我出与不出手，根本对战斗不值一提。”
“可是言月队长刚刚却明明先发动了攻击，正是因为你毫不留情的一击，黑崎一护才会那么快下定决心呢~”
言月不置可否，却又轻轻叹了口气。
是啊…只有黑崎一护下定决心，才能使蓝染全力以赴，唤醒崩玉，达到完全融合，从而逼黑崎一护使出最后的无月。
虽然言月并不希望蓝染被崩玉逐渐控制，可是只有这样，蓝染才能够拥有与此刻的黑崎一护对决的力量，最后的结局才能够达到自己对灵王的承诺。
蓝染失败，是历史的必然，也是言月的唯一办法，言月无法做到拥有改变历史的力量，唯一能做的，不过是一路陪伴着蓝染，然后在最后，为他的失败，铺好下一条路。
这一刻，言月油然而生出恐惧又无可奈何的感觉，这是一种面对未知命运的无力感。
言月下意识握了握手，这手中的力量无论怎样锻炼，无论怎样拼命，都无法扭转乾坤，既然如此，我便只能将自己弃于历史中，尽自己所能，守护所爱之人。
然而，一种从未有过的剧痛猝不及防地袭来，仿佛周身的力量突然暴涨又突然被抽走，言月闷哼一声，竟然突出了一口血。
“言月队长？！”市丸银惊讶地一个箭步而至搀扶住言月的身体，“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言月也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隐隐察觉到这股力量似是源于自己的灵压。
言月心下一惊，猛然抬头看向蓝染和一护战斗的方向，立刻发现在自己灵压不稳的同时，蓝染又向更高一层一层进化了。
崩玉被完全唤醒了！
得出这一结论让言月有些出乎意料，虽然之前有想过崩玉最终会与蓝染完全融合，却没想到融合进化的过程竟与自己的灵压紧密相连，难道是因为自己之前将灵压注入崩玉的缘故吗？
正想着，忽然铺天盖地一片巨大的力量暴涨，然后戛然而止，一切又化作平静。
不过言月自然不会将这当做平静，刚刚爆发的力量不是灵压，而此刻能拥有这种力量的人，只有黑崎一护。
但是言月清楚地记得，无月的发动是感觉不出来任何力量的。
所以，那一阵巨大的仿若吞噬天地的力量，是他发动无月的前期吗？！
言月心中一紧，一把推开了扶着自己的市丸银，朝着战斗中心瞬步而去。
看着越来越近的二人，言月率先注意到蓝染的状态，虽然看起来并无异样，但刚刚崩玉与自己之间罕见的联系却让言月察觉出了蓝染灵压的一丝混乱。
再看黑崎一护，俨然换了一副样子，原本橘色的短发被黑色长发所取代，虽然察觉不到力量的波动，却能从中感觉到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怖。
突然，又是一阵来自于灵压深处的剧痛，言月一下子跪倒在地，痛苦地捂着胸前，咬着牙抬头望去，却见到蓝染也痛苦地身形晃动，紧接着，言月清晰地感觉到，蓝染原本巨大而浑厚的灵压正一点一点减小，显然崩玉开始反噬蓝染的力量。
糟了，现在的蓝染如果被黑崎一护用全力使出的无月击中，恐怕真的会飞灰湮灭！
然后，言月看到黑崎一护抬起了手臂。
言月的脑海瞬间一片空白，心中只有一个信念：
惣右介，没有关系，我来了…
☆、第八十七章
第17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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