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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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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同僚出西皮 作者:动生电动势

    第7节

    作文材料读完,看命题,直接崩溃!

    康宁蒙很想摔笔,边骂边抹泪:出卷老师,你玩得很开心,对不对?!

    语文考完,理科生尚能相互安慰,还有下午那门数学。

    上午吃的亏,下午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至少,叶灵运在接到数学试卷的前一秒是这么想的。

    考完以后,他愿意演绎九九八十一种花样上吊法,只求死在出卷老师家门口。

    出题老师绝壁怀着毁灭银河系的恶意来出这次的高考题!

    前十道选择题,两道看不懂题目,两道题看懂题目但是不会,还有两道计算量太大,便打草稿边流泪。

    出卷老师你是想玩死我,还是想我死,自己二选一吧!(ノ=Д=)ノ┻━┻

    填空题遇到不会就跳过,发现自己像在嚼炫迈,根本停不下来。

    好不容易挨到了大题目,第一道大题居然还是正常简单的题!

    叶灵运感激涕零不过五分钟,就被第二道大题的第一小问击溃。

    这尼玛是何等的卧槽!

    不是说好了大题第一道第二道是送分的吗?!不是说好了去年难今年就会简单的吗?!

    出卷老师你要我的膝盖就自己割走好吧?!放过我可怜的数学分数好吧?!它只是个孩子啊!而你根本不是人!!!

    叶灵运心里的咆哮正是与他一同考试的学子的心声。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时间不会静止,题目的答案不会自己浮现,一波又一波跪碎的膝盖正往出卷老师地方送。

    第三题的立体几何敢不敢再斜一点?!敢不敢长宽高别重合在一起?!敢不敢让学生找个地方建空间直角坐标系?!

    我是个理科生,你连坐标系都不让我建?你说,你是不是想打架?!

    第四道圆锥曲线,叶灵运实在不想多吐槽那图了,多看一眼都觉得心肌梗塞。

    最最作死的压轴题,让叶灵运一下子以为回到了上午考语文的文言文部分。

    出卷老师别以为你躲得远我就不敢骂你!别以为我长的帅就不敢打你!

    你敢不敢好好出题?敢不敢说些人话?你拿文言文出高考数学压轴题,你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理科生啊!我们只是上辈子折翼的天使啊!能不能给点关怀给点爱,让世界充满温暖了?!

    我只想好好考次试,你敢不敢降点逼格,让我看懂你压轴题题目的意思?这题目里哪句是问题,哪句是数据我都找不到啊!

    叶灵运考完数学之后,已经失去了面部表达感情的能力。

    他就这么面瘫着,回到家,上扣扣一看,班级群里骂声一片,哀怨载道,唯有康宁蒙安静异常。

    叶灵运私戳康宁蒙一句:安在否?

    康宁蒙一刻钟后才回他:本人已死,用美食勾之,尚可考虑还阳。

    叶灵运发过去一个哭丧的表情,问康宁蒙:数学感觉怎么样?

    康宁蒙打字如飞:数学?不就是选择题要用n阶求导,填空题第三道洛必达法则求极限,大题目用拉格朗日中值定理,区间套定理,泰勒公式再加个无穷限广义积分和狭积分,连个傅里叶级数都没有,哼,嫌弃!

    叶灵运看完那堆一个都不懂的高等数学相关名词,给康宁蒙打了六个无语竟凝噎的六个点点,又打了一句:不装逼我们还能做朋友,麻烦说人话。

    良久,康宁蒙才回了句:运气好点及格,运气不好点刚及格qaq

    叶灵运心塞,不知该如何回康宁蒙。

    无论康宁蒙及不及格,反正他肯定是及不了格,而且还是离及格线差好几步的那种。

    一想到明天还有万年不及格的大杀器英语,康宁蒙/叶灵运只想说:逗比动,快让我们穿越,不然就打死你!

    ☆、二十五 那个书贩叫大越(二)

    二十五那个书贩叫大越(二)

    康宁蒙是真的听不懂叶灵运手脚并用,手舞足蹈的过程描述。

    因为叶灵运讲到他遇到大越那个部分,就开始不受理智控制的激动,而且还是瞎激动。

    叶灵运用超出康宁蒙可理解范围内的语速花了半个时辰讲完了一件事。

    这件事,浓缩起来,就是一句话:叶灵运很傻非常傻。

    康宁蒙安抚叶灵运后,道,“可这也不是你买两本小黄书的理由啊……”

    叶灵运傻眼。

    刚刚自己义愤填膺了这么久,康宁蒙的注意力却放在那!两!本!小!黄!书上!

    这一定是康宁蒙抓他话里重点的方式不对!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有!

    虽然听不懂叶灵运到底想表达什么,但是能从叶灵运手指缝里扣出钱骗走,这个大越一定不简单。

    康宁蒙对素未蒙面的大越怀上了一份敬仰之情。

    “我那个时候,就只记得听他吆喝多买多送,越买越便宜,赔本清仓了……然后,然后,”叶灵运委屈道,“我钱袋里的钱就不知怎么到他手里了。”

    和上次一样,叶灵运与那个叫大越的书贩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后,大越就好像脚底抹上油般,一溜烟似地跑远了,任凭叶灵运再怎么叫他,都不回头,消失在街巷拐角,也不管自己少收了叶灵运五文钱,做成一笔亏本买卖。

    “可你也就买了两本啊,又不是买二十本?能便宜多少钱?”康宁蒙随手翻了翻叶灵运新买的小黄书。

    叶灵运伸出两根手指,洋洋得意。

    “两文钱?”康宁蒙问。

    叶灵运摇头。

    康宁蒙神色迟疑,看了看书,又看了看叶灵运,“十二文钱?”

    叶灵运大笑,觉得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沾沾自喜,“哈哈,是二十文,他说这是绝版书,单买的话,一本一百五十文,两本一起买,便宜我十五文钱,然后那书贩子又走得急,少收了我五文钱!”

    听起来好像很划算的样子。

    康宁蒙挑眉,匆匆把两本书都翻了一边,合上书后,表情有些古怪,想说什么又没能说出口,强忍着笑意。

    叶灵运斜睨一眼,“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康宁蒙煞有介事,应和叶灵运道,“我也有这种预感。”将书叠放在叶灵运手里,“主上,拿好这两本绝版!”

    叶灵运抱着书,挣扎了好几秒。

    康宁蒙一直等着他开口。

    “想说什么,你就说吧。”叶灵运勉强道。

    “主上上次买的《龙阳风月》花了多少钱?”康宁蒙问得突兀,让叶灵运摸不着头脑。

    叶灵运答,“十五文,还附赠一本《诗三百》。”

    康宁蒙听完,拍了拍他的肩,“抱住你的绝版书,我可要说了。”

    “等等!”叶灵运冷静了几秒,道,“好了,你说吧!”

    “你这书,”康宁蒙故意停顿,“精彩是精彩,可也不用买三遍吧?”

    叶灵运又傻眼。

    他没能秒懂康宁蒙的意思。

    “敢不敢直白一点,别那么含蓄?”叶灵运发现康宁蒙和古柏走的太近,连说话的方式也开始向古柏看齐,拐弯抹角,引人深思。

    叶灵运想听直白的,那康宁蒙也就只能给他个直白的。

    康宁蒙道,“主上你被骗了,傻不傻,一本内容一模一样的书,换个名字换个包装,就能骗你重新买两次。”

    叶灵运起先不信,把怀里的两本书放置在桌案,开始一页一页对比着翻。

    越是比对内容,叶灵运就越绝望。

    两本书的内容居然真的一模一样,一字不多,一字不少,连图片的位置都相同。

    如此简单粗暴,一点骗钱的诚意都没有。

    够了!真是够了!叶灵运脑内掀桌,撸起袖管,假象着大越的样子,一顿拳打脚踢。

    做生意要讲究诚信啊!诚信,你造不造?!卖小黄书你也得有尊严,你也得有人格啊!你也得对顾客负责,别坑人啊!我都买第二次了,也算熟客了吧?!杀生不杀熟这规矩你不知道吗?!就你这么不上道,怎么在旭阳城里混下去?!

    你换个封面内容不换也就算了,你好歹把里面的内容顺序给打乱啊!里边的内容顺序不打乱也就算了,你好歹换个插图啊!插图不换也就算了,你好歹别排版一样啊!

    千万不要因为叶灵运好骗,就认为旭阳城里只有一个叶灵运好骗。

    人傻,钱多,被坑后不长记性,又能继续被坑一次又一次的那种人,旭阳城一抓一大把。

    这点完全可以从大越卖光的那堆书籍里体现。

    大越秉着生客熟客两手抓,一边骗完一边宰的不抛弃不放弃精神,扛着一包粗制滥造,少儿不宜的书籍,日日夜夜游走在旭阳城的大街小巷,勾栏瓦肆,勤勤恳恳,不论刮风下雨,还是打雷闪电,必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叶灵运万念俱灰,惹得康宁蒙怜爱,“主上,下次你就别和他正面交锋了,能躲就躲,能逃就逃吧。”

    叶灵运和大越,明显不是一个等级的,遇上了,叶灵运只有当炮灰的份。

    “可是,我不甘心!”叶灵运攥着那两本书,心疼自己空空如也的钱袋。

    不甘心也没办法……康宁蒙相信短期内叶灵运在忽悠与防忽悠这一方面不可能逆袭大越。

    “你想想,那可是能把连校对都没校对好的书籍卖出一百五十文天价的人,主上,我们还是别作死了吧?”康宁蒙示弱。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叶灵运郑重表示,必须和这只大老虎死磕到底 ,隔了一会儿,道,“等等,你说这书连校对都没有?!”

    康宁蒙点头,“嗯,两本书里的宽衣解带都是错别字。”

    叶灵运疑惑,“你认识?”

    康宁蒙白了他一眼,“当然认识,前几天我才看太傅写过。”

    叶灵运闻言,似乎联想到什么,表情突然凝重起来。

    “主上?”

    “蒙蒙,我有点好奇,你是不是整天强迫太傅给你写些淫诗艳词?”

    不然,康宁蒙如何瞧见古柏写宽衣解带?

    作者有话要说:  无聊小剧场

    大越内心os:坑了这么多人,我这次要挑战一下自己。

    古柏走来。

    大越【笑脸相迎】还没来得及开口。

    古柏:左右,把此人乱棍打出旭阳。

    左右侍卫【齐声】:是!

    古柏:记得,人赶走,书留下。

    ☆、二十六算术这件小事

    二十六算术这件小事

    听闻丁贤今日要教算学,叶灵运暗地里为他偷偷捏了把冷汗。

    丁贤教什么不好,偏偏要教这个,往康宁蒙的枪口上撞。

    一大早,叶灵运就见康宁蒙一副饥渴难耐的样子,眉笑眼飞,每走一步,就回头催叶灵运两声,第一次如此积极且心情愉悦的去上丁贤的课。

    丁贤所授的算术课,有点类似于现代的公共课程,只要是旭阳城方圆十五里内的学子,均可来听。

    叶灵运虽然在二十一世纪就已经学腻了数学,但闲着也是闲着,能白蹭一节课听听也算占了不小的便宜,况且还是丁贤之流的名师课程,多少人花钱求都求不得,日思夜想盼都盼不到。

    叶灵运这般安慰着自己,顺便提醒前边快要蹦起来的康宁蒙消停会。

    叶灵运仔细一想,他们只是去听课,又不是去听丁贤唱小曲儿,康宁蒙也不可能当众挑衅丁贤,与他一战算术,叫丁贤下不来台,最多放放两三支冷箭,何必那么激动。

    康宁蒙的想法倒与叶灵运大相庭径。

    康宁蒙自从经过三天前的整夜思索,终于大彻大悟,决定痛改前非,洗心革面,不再当为人所不齿的文盲,旭阳城里的蛀虫。

    他一直想找个机会,秀一秀自己当学霸的决定,也好让瞧不上他的丁贤刮目相看。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今天你对我爱理不理,明天我要你高攀不起!

    准备叫丁贤高攀不起的康宁蒙嫌叶灵运动作磨蹭,拖着叶灵运开始加速走,完全不顾想慢慢散步看风景的叶某人的感受。

    如此的积极,不可谓是不好的,但往往适得其反。

    向来只有三分钟热度的康宁蒙拉着叶灵运才走了一段路,就松开手,自己的步伐也慢了下来,刚开始的斗志昂扬在路上渐渐被磨光,消散殆尽。

    “你这怂的也忒快了吧?”有五分钟热度的叶灵运总能有满满的优越感,表示看不起康宁蒙。

    康宁蒙扁嘴,“不,是这路太长。”

    康宁蒙昨晚兴奋了一晚上,比要考期末考都来得紧张,没睡好也是情理之中。

    他和叶灵运最早来到学堂却挑了最偏僻最角落的两个位置入座,完全没有上大课抢前排的优良品质。

    就是因为他们来得太早,康宁蒙又有点困,等着等着,就趴在了桌案上,本来只想伏桌而寐一小会儿,无奈倦意上涌地速度太快,他完全抵挡不了,只有弃甲投戈,乖乖与周公再下一盘棋的份。

    叶灵运看着把头埋在两手间的康宁蒙也是无奈,既然想睡觉,又何必这么早来,难道桌子能比床舒服?

    之后的半个时辰,陆陆续续有学生赶来,基本都挑前排坐,离丁贤的讲桌越近越好。

    丁贤的架子还是有的,在学生几乎都坐满学堂等了半个时辰后,才姗姗而来。

    在学堂众人的侧目之下,丁贤入座,而随丁贤一同前来的古柏径直走到学堂屏门后边,似乎准备旁听。

    叶灵运见古柏来了,立马推醒正香甜入睡。

    康宁蒙睡得很浅,几乎是惊醒,还是一副困倦的模样,朝推醒他的叶灵运露出相当懵懂的表情。

    古柏路过二人时,余光一扫,唇角勾笑。

    康宁蒙揉了揉眼,见丁贤已经准备开始说话,立马端正自己的态度,上半身挺得笔直,有点傻气。

    丁贤正欲开口,但环视一周后,眉头皱起,头微微一低,翻开面前的书籍。

    学生们也学着丁贤的样子,翻开书,均不敢揣测丁贤是何用意。

    康宁蒙与叶灵运交换了一个眼神。

    叶灵运眼神里的问题是:你说丁贤怎么了?

    康宁蒙眼神里的回复是:肯定不是哑巴了!

    叶灵运白了康宁蒙一眼,眼神示意:你这不是废话,敢不敢不说废话?

    而这眼神的意思,落到康宁蒙眼里就成了:蒙蒙说的有道理,主上要为机智的蒙蒙点个赞!

    至于一开始的那个白眼,康宁蒙可以理解为叶灵运因为这么简单的理由都想不到而自己对自己的白眼。

    两人各怀心思,鸡同鸭讲间,谢无涯匆匆赶来。

    谢无涯从来都是最积极来听丁贤上课的,今天怎么会这么晚?

    康宁蒙有些奇怪。

    以往,谢无涯总是早早来到学堂,坐在离丁贤最近的座位上。这次来得那么迟,只能陪康宁蒙叶灵运坐最偏僻的角落。

    等谢无涯坐好,把头上的汗给抹了,丁贤才开始授课。

    康宁蒙瞥了眼谢无涯,谢无涯正慌忙翻着书,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愁苦不已。

    而叶灵运的目光在丁贤与谢无涯之间来来回回转了三遍,才把它收回,转到课本之上。

    这尼玛是何等的卧槽!这个世界还真是不缺基情,只缺发现基情的眼睛!

    叶灵运强迫自己别瞎想。

    丁贤可不是古柏,丁贤明显比古柏直多了啊!

    叶灵运越是强迫自己不想,就越爱胡思乱想,期间,康宁蒙支着下巴听丁贤讲完了五六道题,而且都还是他听得懂的那种。

    康宁蒙突然觉得未来一片光明,学霸之路充满希望,他很快就能成为知识分子。

    丁贤授完课,突然一顿,嘱咐学生翻书做完一道题,留下验算过程再自行离开。

    这道题的题目共三行,康宁蒙第一行有五个字不认识,第二行有八个字不认识,第三行只有两个字认识。

    他只得求助坐他左手边的谢无涯。

    谢无涯小声地把题给康宁蒙读了一遍,因为声音太小,康宁蒙不得不整个人倾向谢无涯,伸长脖子,就差把自己的耳朵贴到谢无涯嘴边。

    丁贤正襟危坐,目光如炬。

    康宁蒙不慌也不忙,似乎刻意与丁贤作对,完全忽略丁贤无声胜有声的警告。

    谢无涯以为丁贤不高兴自己的课上有人交头接耳,着急着把题快速读了遍,催促康宁蒙赶快坐好,摆正自己的姿态。

    丁贤让他们做的题,出自《九章算术》,换成现代的话来讲,就是道简单的立体几何题。

    从来不怕立体几何的理科生挥毫唰唰唰没几下,就把题给解了出来,验算过程龙飞凤舞,足可见窥见做题人的品性。

    除了解完题开始嘚瑟的康宁蒙,其余学子有抓耳挠腮的,有苦思冥想的,还有奋笔疾书的,不过一刻钟后,三三两两差不多走光了。

    叶灵运咬着笔杆,先瞥向谢无涯,发现谢无涯的纸上空白一片,只好偷偷瞄康宁蒙的答案。

    “你是不是傻?”叶灵运问道,“你画个笛卡尔空间直角坐标系谁看的懂?”

    康宁蒙回了句,“你啊。”尔后想想,似乎除了叶灵运,还真没人能看得懂他的过程。

    丁贤闻言走过来,拿起康宁蒙的演算纸。

    “答案,倒是对的。”

    康宁蒙见丁贤有火也不好朝他发作,得意洋洋。

    古柏接过丁贤手中的纸。

    康宁蒙仰起头,眼里闪烁着星星,似乎在等待古柏的夸奖。

    古柏按康宁蒙的算法心中默默推了一遍,将手放在康宁蒙头上,拍了拍,语气略显无奈,“傻蒙蒙。”

    原来康宁蒙在算法的第一步就粗心把长宽的数据给抄反了,还写了满满一页的过程,算出的数字误打误撞恰好为正确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无聊小剧场

    康宁蒙(/w\):主上,逗比动把你改为主角,让我们的名字紧靠惹

    叶灵运_(:3」∠)_: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逗比动辣么小气,出场费不肯多给,便当里没有鸡腿

    逗比动qaq:你萌够了,我不是小气……我只是穷【咬一口鸡腿】

    ☆、二十七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

    二十七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

    康宁蒙凭着过人的第六感与没瞎的眼睛笃定谢无涯有事,而且还是大事。

    他本想找谢无涯好好聊聊,可见谢无涯正被丁贤询问着。

    丁贤面容冷毅,似乎很是激动,一直开口说个没完没了。

    谢无涯表情灰败,偶尔回丁贤一两句。

    这两人到底在说什么呢?不会看唇语的康宁蒙纳闷,心里像是被猫爪子在挠,十分难耐。

    “好!又是一段缠绵悱恻的感情纠葛,旭阳城果然是个好地方,凉风有信,风月无边!”身旁突然有个声音响起。

    康宁蒙猛回头,发现是一穿着长青衫的青年男子,眉清目朗,已是加冠的年纪。

    那人手里有一支笔和薄薄几张纸。

    他时不时看丁贤谢无涯两眼,自己思索一会儿,写些东西在纸上。

    康宁蒙觉得这人行为奇怪,不禁去瞄那人纸上到底写的是什么。

    他总是忘记自己是半文盲这个事实。

    那人见康宁蒙要看,不遮也不躲,坦坦荡荡。

    康宁蒙才费力的看完一眼,目光锁定在唯一认识的词“宽衣解带”上。

    看来,这肯定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东西。

    康宁蒙准备去洗洗眼睛。

    谁料那人一把拉住康宁蒙,自来熟道,“你觉得我写的怎么样?”满怀期待。

    康宁蒙也是自来熟的人,又不好意思告诉他自己字不认识,只好回答道,“字不错,颇有草圣张旭之风。”随后又觉得不妥。

    不知道这个朝代的人,有没有听过草圣张旭?

    那人听完,不好意思的笑了,“我都忘了,我灵感一来,字就写得纵任奔逸,赴速急就,大概除了我,没人能看懂。”

    他抖了抖纸上未干的墨迹,“没事没事,我给你读读吧。”

    “某年某月某日,基阳城丁大文士与其学生幽会于…诶……”那人发觉自己的字实在太写意,连他自己都没法认出来。

    可康宁蒙却听明白了,他突然语塞,盯了那人好久,才问了句,“大越?”

    大越惊奇,“你怎么知道我?怪不得我看你面熟!”

    康宁蒙不自觉退后几步,与大越保持安全距离,谁料大越见他退一步,就往前进两步。

    主上……你在哪里?快粗来,让我们联手……被大越灭掉qaq。

    康宁蒙内心呐喊。

    “我,我朋友买过你的《龙阳风月》。”还有改了封面的《龙阳风月》,绝版的《龙阳风月》。

    大越闻言,抬头望着天空,一脸怅然。

    “其实,卖书只是因为我要养家糊口,我一点都不喜欢,写才是我的兴趣,我一辈子追求的事业!”大越握拳,“我可是要成为家的男人!”

    在古代,xx家都是很厉害的。

    若是叶灵运在场,一定会和康宁蒙齐声吐槽:有梦想,谁都了不起!

    “你家有几口人?”料想大越整日辛苦养家,到处奔波,坑蒙拐骗,康宁蒙问道。

    大越指了指自己,“就一个,一人吃饱,全家都好。”

    康宁蒙的笑容有些僵,他总觉得这个大越已经开始给他挖坑。

    “自从到了旭阳城,我的灵感整天澎湃,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大越一脸对未来的期待,“我相信旭阳城的书局一定能慧眼识英,发行我的!这样我就不用天天自己写书还自己推销了,严重打击我的创作激情,缩短我的创作时间!”

    咳咳……旭阳城的书局大多管在丁贤手里,如果大越的书真能发表,那丁贤也是蛮缺心眼的。

    康宁蒙这般想着。

    “你说我这个故事好不好?又是禁忌的师生关系,又是饱读诗书的大儒,再添点暧昧不清剪不断理还乱男男女女,我相信一经面世,一定能轰动整个旭阳城!”

    哦,原来故事内容是这样的。

    那康宁蒙相信丁贤即使是缺心眼,也会把大越的书稿烧毁,把大越乱棍打出旭阳城。

    不过禁忌的关系和饱读诗书的大儒彻底戳中他某个一直压抑的地方,一个他一直不敢直视的问题。

    “你可以去寒州城试试。”康宁蒙老实回答,真诚建议,“旭阳城估计没戏。”

    大越不好意思告诉康宁蒙自己就是因为以寒州城边上潜龙剑宗里的段桐青箫为原型写了篇,一版再版,最后书传到了原型的手里。恰好原型之一的段桐正代潜龙剑宗掌门,下令剑宗弟子把大越带回潜龙剑宗,大越这才不得不离开寒州城,逃到旭阳避难。

    “是不是因为题材不讨喜?”大越问道。

    康宁蒙点头,“你这个不止不讨喜,是非常不讨喜!”

    “那……”大越思虑再三,忍痛割爱般,“那我只好继续城主门客这对的故事了!”

    康宁蒙点头点到一半,才发觉不对劲,“你说什么?哪个城主?哪个门客?”

    “当然是旭阳城的城主,旭阳城城主的门客啊,我经常听说他们之间关系亲昵非常,似乎有断袖分桃的意思。”大越把自己每日喝茶听来的琐碎消息告诉康宁蒙。

    “风言风语岂能相信?”康宁蒙气愤,传着流言的人实在太不负责了。

    “空穴来风必有因。”大越道,他的《龙阳风月》就是以他们为原型写的,销量甚好,让他赚得盆满钵满。

    可他是有艺术追求的,写文是兴趣,是爱好,才不单单只是为了坑人和赚钱!

    康宁蒙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可我怎么听说是旭阳城城主的门客和旭阳城副城主关系暧昧?”

    大越讶异,“副城主?你是说!古柏?”

    康宁蒙煞有介事的点头。

    大越也不知康宁蒙说的是真是假,但还是决定随手记下来。

    他一摸腰际,慌了,“我的书袋呢?”

    大越攒了好几天的素材都在书袋里,他记得书袋一直系在腰边,怎么不见了?

    康宁蒙本还想长篇大论,添油加醋谈谈副城主和门客的故事,见大越这般,话到嘴巴,转为“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

    至于那口书袋被古柏捡到,旭阳城展开一场轰轰烈烈的扫黄行动,那就是后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八既然为时已晚

    二十八既然为时已晚

    猴子请来的逗比越照着原路返回,却没能找到自己的那口书袋。

    他急得满头大汗,又是口干舌燥,恰巧见到街边有一凉茶铺子,规模不大,摆了两三对桌椅,而且只有一位客人。

    大越买了一大碗凉茶,径直坐到了那人旁边。

    康宁蒙从来没有见过像大越这样如此理直气壮的拼桌之人,吓得他赶紧喝了一大口凉茶。

    “这位兄台,我又不和你抢,喝得这么急做甚?”大越只是单纯觉得,一天能撞上两次,自己与康宁蒙有缘,十分有缘。

    我只是喝口凉茶壮壮胆,你别理我啊,我随意,你继续。

    康宁蒙慢条斯理又喝了一口,道,“越兄,你的书袋找到没?”

    大越摇头,却道,“在下姓文,单名一个越字。”

    “哦,文兄……!”康宁蒙似乎联想到什么,没忍住笑意,“我还是叫你大越吧。”

    文越其实不是很喜欢和别人提自己的姓,康宁蒙愿意避开那个称呼,他自然求之不得。

    “既然你知道了我的名字,那么,是不是也该让我知道你的名字?”文越颇有强买强卖的味道。

    康宁蒙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文越,忽然头脑一热,“我叫古蒙。”下一秒又立马改口,“我叫康宁柏!”

    文越挑眉,“真名?”尾调愉悦。

    康宁蒙犹豫片刻,才投降道,“好吧,其实我叫陌千言。”

    文越闻言,撇撇嘴,心想,陌千言这名字有点娘,正好可以做他下本第三十三回里纠缠男主人公的男配角名字。

    康宁蒙不知道,只不过用了一个时辰,才思敏捷的文越就已经把他下本书的大致内容,主人公的关系背景与感情走向想好了。

    文越在仅剩的一张纸上奋笔疾书,“妙哉妙哉,这定会是一本旷世奇书!伴我流芳百世,名垂千古!”自言自语间,洋洋洒洒,写了数百个字。

    文越是个不甘寂寞,又爱嘴炮的话唠,而康宁蒙只个一有心事就自动销声的话唠。

    见康宁蒙并没表现出文越期待中的好奇,文越心有不甘,继续撩拨康宁蒙道,“好一段惊世骇俗的感情,丁某人和谢涯儿究竟是愿意遭受世人白眼,执手相伴到白头,还是有缘无分,含恨终生?”

    文越说着说着,自己发出啧啧感叹。

    康宁蒙顺着他的话,问,“丁贤和谢无涯的故事?”

    “不不不,是丁某人和谢涯儿的爱情故事。”文越摇着笔杆,坚决否认。

    那不就是丁贤和谢无涯吗?

    这简单粗暴的化用,旭阳城里也就只有傻子和瞎子看不出来,而康宁蒙既不瞎也不傻。

    总不能因为他书读的少就逼他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文越清了清嗓,喝了一大口凉茶润了润喉,开始对康宁蒙讲述他笔下丁某人与谢涯儿的故事。

    文越的脑洞,超乎常人的想象,惊得康宁蒙忘记去合上自己的下巴。

    在他笔下,谢涯儿出生的那一天,村里的油菜花成片成片的凉了,一酒肉和尚踱步到谢涯儿家门前化缘。

    谢涯儿的母亲刚给和尚开门,和尚的表情就立马凝重起来。他掐指一算,直呼谢涯儿命有大劫,若干年后必须要来旭阳城这个地方,度过他的劫数。

    当然,在文越的设定里,丁某人就是他谢涯儿的劫数,谢涯儿也是丁某人的劫数。

    他们早在初见对方时,就已情根深种,奈何天意作弄。

    男男相恋,本就有悖常伦,况且丁某人还是名动天下的大儒,和谢涯儿又是他的学生。两人自然遭受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深深恶意。

    康宁蒙听着听着,总觉得文越在丁某人设定里糅杂了其他人。

    因为康宁蒙从丁某人身上,发现了古柏的影子,而他在谢涯儿身上,发现了自己的影子。

    他有些惶恐,又有些害怕,更多的,却是迷茫。

    “那你的故事,最后是不是个悲剧?”本来一语不发,专心听文越讲话的康宁蒙突然问道。

    文越自己也没想好结局,所以不知该如何回答康宁蒙,只好反问道,“你说,伦理纲常的枷锁能有几个人敢去打破?”

    伦理纲常的枷锁能有几个人敢去打破,又有几个人能打破?

    康宁蒙突然掩面,深深吸了一口气。

    文越发觉康宁蒙的情绪里的微妙转变,察言观色,结束了之前的那个话题。

    尔后他们的对话冗长且毫无意义。

    天色晦暗,风雨欲来。

    丁贤头顶阴沉沉的乌云去找古柏的时候,恰巧见到康宁蒙从古府出来,一路横冲直撞,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居然喊了他一句“老师”,声音倦怠。

    丁贤驻足望了康宁蒙一会儿。

    康宁蒙的背影本就单薄纤细,在夜风中瑟瑟。

    古柏在自己的书房里整理公文,眉头渐渐拧起,面上寒意醒目。

    丁贤从外边进来,也是无人通报。

    他放下帘子,看了眼古柏,道“吵架了?”

    丁贤的问句里没有指代,也不需要指代,古柏心里最清楚不过。

    “这不正是你求之不得的吗?”古柏手里动作未停,波澜不惊,敛了寒意,话语中却暗含尖锐,答非所问。

    第7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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