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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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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风流军师 作者:沈沉公子

    第7节

    然而,沈丞浅却无工夫去看自己伤势,只在密林中摸黑奔走着,到最后,已是慌不择路。

    他已累极了想停下脚步,却唯恐自己一旦停下,身后便会有人追上来。那样,自己便会是死路一条了。

    人在危难关头反而能激发出无上潜力,这话并非没有道理。

    然而人的爆发力也并非没有底线。

    长时间的劳累和失血,已让他觉得饿头昏目眩。他感觉自己在林中已狂奔了许久,但却始终未曾跑出那片深林。

    到最后,他只觉得膝下一软,终是扑倒在了林中。

    当洛轻尘率领一万大军直捣北辰粮草处时,心中甚是春风得意。

    那龙辰羽不过派了一千兵士镇守,在他们浩荡军马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

    他本不想过多逗留,此刻也无心恋战。如今他兵力并不占优,若是引了北辰大军过来,难免会有所损伤。

    然而他却不知,此刻北辰大军根本不在夜陵成外的军营之中。

    在洛轻尘率军来到漯河河畔后,龙辰羽已率领全部人马,直捣轩夷军营。

    此时,北辰一军有两万人马。

    而驻守营地的轩夷兵士,只有一万五千人。

    看起来似乎兵力相差并不甚多。但北辰一军为突袭,此刻时辰已是深夜,轩夷营中大多兵士都在帐中休息。直到战火燎着了军营帐子,众兵士才在一片震惊与慌忙中苏醒过来。

    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这已与兵力无关,北辰兵士直闯而入,在毫无抵抗力的轩夷大军中,开始了屠杀般的血洗和杀戮。

    然而龙辰羽却根本无心恋战,他骑在自己最爱的那匹玄马之上,只匆忙的在营中去寻一个人。

    沈丞浅,你到底在哪儿。

    混账,还不赶快滚出来。

    如若你赶快毫发无伤的出现在我面前,或许我还会考虑原谅你。

    然而,没有。

    哪里都没有。

    转眼之间,军营之中,已是破败不堪,生灵涂炭。

    然而这一切,对他似乎都已没有了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下一篇是要写现代文还是古风师徒,~~~~~

    ☆、第二十章 轩夷月都

    重生之风流军师第二十章轩夷月都

    当沈丞浅再度睁开眼时,觉得自己已睡了很久。

    令他惊讶的是,他已不再那片密林之中,反而正躺在一香软床榻之上。鼻翼旁萦绕的,是袅袅檀香,室内装潢精巧而又雅致。

    这里不是密林之内,也不是北辰军营帐中,自己现在,究竟是在哪儿?

    蓦然,只听“吱呀”一声,雅室的门开了。沈丞浅下意识错过脸向门口望去,却只见一位穿着青罗纱衣的美貌女子正端着个红木托盘,款款走了进来。

    见他醒了,那女子似是欢欣的很,连忙将托盘放在桌上,快走几步到了床边。

    沈丞浅见那女子年岁不大,应是二八芳华,便先哑着嗓子轻声道:“姑娘……”

    那女子只浅浅一笑,眸中春光盈盈,道:“公子可是醒啦,郎中说公子伤重又失血,恐要昏睡一阵子,让我好生心忧呢。”

    沈丞浅望着女子的眼,道:“是姑娘救了我?”

    “也算不上是‘救’,举手之劳罢。”那女子道。“还是前日了,我偷偷出城去杏林中采果,却见公子浑身是血的昏在地上,便将你带回来了。”

    沈丞浅望着她轻轻一笑:“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

    “娘亲生前便总是教导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积德的善事,当不求回报。”那女子款款道。“公子能和我相遇,也是有缘。如今公子有伤在身,行动不便,若是公子不嫌弃寒舍简陋,便在这儿多留一阵子。”

    “在下怎敢叨扰……”

    “那倒无妨。”那女子涩然一笑道。“自从娘亲故去后,这宅子便只有我一人独居,可真是孤单寡人寂寞得很。”

    随后,她走到桌旁,将那红木托盘端到床前,托盘上放着的,是一只青瓷小碗。那女子将小碗端在手上,道:“这是我新煮的清粥,公子身子虚,恐还吃不得油腻的东西,便先暂且用些粥水。”

    沈丞浅却是颊上一红,几分羞涩。他和女子萍水相逢,那女子却真是热情满满的对他好,不求回报。自己却躺在榻上让恩人伺候,真是心下羞愧的很。

    只是,那女子手中的瓷勺已递到唇边,他总不能摆了架子不动,便张口咽了清粥。那粥虽只是白米所制,却是清香浓郁的很,还带着丝丝甘甜,让人胃口大开。

    喝了这口,那女子还要拿着勺子再喂,沈丞浅却红着脸道:“姑娘,在下自己来吧。”

    那女子瞧着他,淡淡一笑,道:“好。”说罢,便扶着沈丞浅的身子,让他靠着软垫坐起来。

    那沈丞浅却早已不是喜好女色之人,但不知为何,在这女子身边,心脏却是扑通扑通快的很。他侧眼去看那女子,只见那女子明眸俏鼻,肤若脂玉。现下虽是青涩,待等长成出阁,定是俏生生的一位丽人。

    沈丞浅靠在软垫上,端着碗,道:“在下沈丞浅,敢问姑娘芳名?”

    那女子道:“我复姓南宫,单名一字桥。公子唤我阿桥便是。”

    “阿桥姑娘。”

    阿桥面上一红:“沈公子。”

    沈丞浅望着他,扑哧一笑。那女子虽看上去性子开朗,实则却也是情窦初开青涩年华,心思还单纯的很。

    “阿桥姑娘,适才你说,这宅子中只有你一人住着?”

    “是。”阿桥点点头,轻声道。“爹爹早在许多年前便在战火中死了,后来我的两个哥哥也都被征召从军了,至今也生死不明。至于我娘亲,在我爹爹和哥哥走后,则是整日郁郁寡欢,到最后患了咳疾,因肺痨故去。”

    沈丞浅在心中轻叹了一声。

    真是因战火而支离破碎的一家可怜之人。

    只见阿桥笑了笑,又道:“娘亲走后,这世上便只剩阿桥一个人,但我也过得很好,偶尔到街上去卖些绣品,倒也衣食无忧。”说罢,她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帕上绣的是一对戏水鸳鸯,她将那帕子递给沈丞浅,道:“这是阿桥亲自绣的,送给公子,日后公子即便远走他乡,也能留个念想。”

    沈丞浅将那帕子接了,又从自己贴身香囊之中掏出个小物件来,递到阿桥手里:“那在下便也礼尚往来。”

    阿桥低头去瞧,却见那不大的一件东西是一块玉璧,通体莹绿,成色极好。饶是她这样不懂玉器的人也不难看出此物是个稀罕物,恐是价值连城。

    于是她推脱道:“阿桥不能收公子如此大礼。”

    沈丞浅却一笑,道:“这有何不能收。姑娘是在下的恩人,不过是个死物罢了,在下的命,还没有那么轻贱。”

    看着阿桥犹豫着收了玉璧,沈丞浅又问道:“阿桥姑娘,我现在是在哪儿?”

    他料想自己定是身处北辰境内的一处边城。

    却不料阿桥道:“此处是月都。”

    “月都?”

    沈丞浅微一皱眉,他可不曾记得北辰边境有名唤月都的一座城。

    阿桥只接着道:“是,此处是月都,是轩夷最北处的一座边境小城。”

    轩夷?边境?小城?

    沈丞浅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

    怎么会,此时此刻,自己竟是身处在轩夷国境之中?

    难不成,那救了他性命的好心的姑娘,竟是敌国百姓,轩夷之女?

    阿桥瞧他面色不善,不由问道:“公子,怎么了?”

    “不,没什么。”

    自己竟然身在轩夷?那自己应该怎么回到北辰去?又怎么去寻龙辰羽?

    这算什么,是上天向他开的又一个玩笑?

    饶是如此,沈丞浅仍是在阿桥家小住下来,转眼之间两日已过。

    他深在庭院,不知战局如何,只得日日忧心。他曾想过上街去侦查讯问,可此时已是兵荒马乱,轩夷百姓四处逃窜,人心惶惶,谁还会关心甚么战局。

    他也问过阿桥为何不逃到安全的地方去,阿桥却只苦笑着告诉他,自己远方无亲无故,早已无处可去,如若北辰军队攻进来,怕也只能留在这儿等死。

    战争往往是上位者贪欲的衍生物。

    然而因这份贪欲而受到牵连的,而受到伤害的,往往都只是无辜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民。

    然而,沈丞浅却不知,在他身处月城和阿桥共享安乐时日时,龙辰羽已率两万大军,在界河河畔大败轩夷。

    即便没了军师,龙辰羽也依旧是人中英龙,常胜将军。或许他并不深谙谋略,却深熟战法,趁着那夜突袭得手的士气大盛,将轩夷大军一举攻下。除去被俘虏的国师洛轻尘及其副将,其余幸存兵士,皆被龙辰羽下令坑杀。

    如今,轩夷兵力被剿,国力岌岌可危,是否趁热打铁攻破轩夷,便只剩那一纸皇令了。

    帝都之中,皇上虽已醒转,但却重伤不愈,已是弥留之际。偏偏此刻,他又听从浣兮谗言,将朝中大权赋予徐晃。

    徐晃暗地里是与轩夷有金银往来的,但此刻,轩夷不仅反心弑主,更是再犯边境,断然不可再留。

    只是那一笔朱砂圣令罢了。

    如今,那曾坐落在温润南方、淡若君子的轩夷古国,竟已要亡了。

    百年之后,又有谁还会记得那个曾经四季如春的国家,一切战乱的灰烬都被掩埋在泛黄的史书里,或许连一缕回忆也不会留下。

    然而,此刻身处大军之中的龙辰羽,却并不在意那么多。

    杯中的茶已经冷透了,他却一口也没有动。

    处处寻不到沈丞浅,他已快要疯了,已快到崩溃的边缘了。

    他无时无刻不再后悔,那夜为何不看好了那软弱却倔强的文人,只是匆匆一别之后,这红尘辗转中,竟再寻不到他的踪迹了。

    轩夷军中负责看守沈丞浅的兵士说,沈丞浅受伤逃走了。

    如今,已是第三日。

    他会不会……已经不在了,化为黄泉路上的孤魂一缕了呢。

    而正是此刻,副将莫雨撩了帘帐跪进来,道:“将军,帝都的圣令已经到了,负责来传令的宫人正宣您出去接旨呢。”

    龙辰羽轻轻点点头,却动也没动。

    莫雨微皱着眉看他,轻声道:“将军……”

    “莫雨。”龙辰羽沉声道。“找到他了没有?”

    莫雨将头埋得更低,道:“属下无能。属下已派人去军师逃走的密林中巡查过,只寻到了一路血迹,却未能寻到军师。”

    “你说他,会不会已经……”

    莫雨忙道:“将军不要这样想,军师是人中英杰,洪福齐天,断然不会有事。”

    龙辰羽轻轻点头,站起身来。

    “好,你接着派人去寻,千万记得,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

    “是。”

    说罢,龙辰羽出了帐子,跪地接旨。

    那来传令的宫人高举明黄圣令,尖声地念完整道圣旨。

    龙辰羽跪在地上,将圣旨接了。他知道皇上定会让他攻打轩夷,直入帝都,却不料皇上还要他屠了轩夷边城月都,以振国威。

    其实,这哪里是皇上的意思,都是徐晃的随意一笔罢了。

    若是往日,面对屠城指令,龙辰羽定会竭力劝阻,然而此刻,他却心下空空,没了那份与之辩驳的念头。

    百姓,他自是不会杀。

    将那些人赶走到别处去后,一把火烧了月都便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换了个电脑,忽然发现3x0极速浏览器发不了文00也不知道为什么,点啥都没反应……

    ☆、第二十一章 因缘孽障

    重生之风流军师第二十一章因缘孽障

    此刻,后宫之中,徐浣兮与徐浣娣正对面而坐,促膝长谈。

    徐浣兮先为姐姐倒了杯清茶,随即低声道:“前线如今大胜的事,姐姐可曾知道?”

    徐浣娣点点头,道:“那样大的事,我又怎会不知晓。如今龙将军马到功成,大败轩夷,也算是了了圣上一桩心事。”

    徐浣兮却只轻嗤道:“那前线之事难道真能入了那昏君的心?这昏君每日不过想着如何玩乐罢了。”

    徐浣娣听她这样说,吓了一跳,连忙道:“妹妹小心隔墙有耳,这话若是让人听了去,你我姐妹哪里还有命在?”

    “叫人听了去又如何?难道那昏君还能杀我?”徐浣兮道。“让他不开眼,每日每夜的宠着那个南蛮,这些可好,被反捅一刀。前日我去问太医,太医说皇上的身子本就亏空,此次重伤难愈,恐怕也没几天好活了。”

    “妹妹的意思是……”

    “我虽然厌恶他,却并不盼着他死的。”徐浣兮道。“只有那昏君活着,我才是后宫中名正言顺的贵妃。日后他若死了,不管何人继位,我都注定要在慈心庵中孤独终老,那样的日子,我可不要。”她喝了口茶,接着道:“更何况,如今那昏君膝下无子,若是死了,王位定是由几个王爷继承。当初他为夺皇权曾害过那么多人,早就遍地树敌了。若是旁人即位,我们还能有活路?”

    徐浣娣只默默点点头。

    “更何况,姐姐的孩子还未生下来。”徐浣兮道。“若是孩子有了,又是个皇子,那他可就是名正言顺的下任皇帝了,以后,姐姐可就是太后了。”

    徐浣娣听了太后二字,不由得眼前一亮。

    当皇后,当太后,自是每个深锁在后宫之中的女子的梦想。

    她也同样。

    “近些日子,他已神智不清了,姐姐多去他榻前看看,争取让他昏君立下字据,立姐姐腹中的孩子为太子。”

    徐浣娣点点头,道:“那妹妹你呢?”

    徐浣兮妖娆一笑,道:“如今,朝中正是爹爹掌权,爹爹好容易握了这等权利,此刻,正忙着除掉朝中所有反对他的官员。”

    “朝中肃清之事,我倒也有所耳闻。”

    “爹爹要除的人,还不止朝中这些。”徐浣兮道。“还有个最大的眼中钉、肉中刺——沈丞浅。”

    “沈丞浅?”

    徐浣兮娇柔一笑,别样妖娆,她拉着徐浣娣的手,轻声道:“我安插在军中的探子告诉我,沈丞浅为了调虎离山之计于敌营诈降。然而,这事儿等他回了帝都,便没那么好说清楚了。他也算是个聪明人,如今,却自己挖坟,自己跳了。”

    “妹妹的意思是?”

    “那个人,爹爹说了,一定要除掉。”徐浣兮道。“我已买通了各路大臣,等那沈丞浅凯旋而归,便只有死路一条。”

    此时,沈丞浅还和阿桥在花厅中赏着墨画,全然不知龙辰羽已率领两万大军、携着一纸圣令,兵临城下。

    龙辰羽虽接了屠城的旨,却并不想伤害月都的百姓。月都城门前,他命人大鸣战鼓,警示月都百姓出逃。

    逃到别处,待等日后被教化为民,总好过成为破败城中一具焦尸。

    纵然两国交战,然而无辜百姓,又有何罪过可言。

    看着满城百姓惊慌逃窜,沈丞浅也忙劝着阿桥逃走。

    然而那平日极是娇柔温润的女子此刻却愈发执拗,她宁可死守国破,也不愿像只丧家犬一样张皇逃走。

    这倒是个烈女子。沈丞浅想。

    反正有自己在,北辰兵士左右也不可能杀了她。到时候带回北辰,给她挑选个好人家,让她富贵平安了此一生,也算是还了她救自己一命的恩德了罢。

    当北辰兵士一脚踢破阿桥家院门时,那执拗的女子仍是怕的往沈丞浅身边缩了缩。沈丞浅却不慌不忙,他冷眼看着面前的兵士,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来,又道:“叫你们将军来见我。”

    那北辰兵士不认得沈丞浅,却认得他手中的三军令牌。

    三军令牌在谁之手,全军上下需听其号令。这小小一块东西,却可以调动三军。

    这东西,原本是龙辰羽的。

    但龙辰羽却时常用不到这物什,因为他本身就是响当当的一面军旗了,军中又有谁不认得他,又有谁敢不听他的。

    然而沈丞浅却不同,他虽也同时军中领将,但和兵士相处时间并不长,因此许多士兵并不认识他。导致上次,还出了个百夫长号令沈丞浅去拾木柴的笑话。

    从那以后,三军令牌就在沈丞浅身上了。

    这其中详细端倪,那兵士可能并不知道,但他却知道眼前那男人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那兵士不敢直接去通报龙辰羽,只得去寻一向和善的莫将军。

    阿桥在沈丞浅身边,眼睁睁看着那些兵士听他的话前去通传,不由得惊愕的睁大了眼,问道:“这是什么东西?他们凭什么听命于你?”

    沈丞浅温柔望了她一眼,道:“这是能号令他们的东西。”

    “号令……”阿桥望着他,喃喃道。“沈公子,你……不是轩夷人吧。”

    “的确,我不是。”

    沈丞浅看着她,她以为这女子会恨他,会哭会闹,会要死要活。但是什么都没有,阿桥只是穿着那素白的衣裳,静静地坐在台阶上,发间洒落的,都是午后最暖的阳光。

    “阿桥……”

    阿桥沉默不语,神思之间却几分迷离。

    此刻她身侧的,是敌军领将,是敌军之子。

    然而,她对那男人,却无论如何,却也厌恶不起来,也恨不起来。

    为什么呢,那男人不知设计害过轩夷多少人。

    为什么呢,或许她的邻里街坊,都曾因这男人战死沙场。

    她只觉得心中苦闷酸涩,心中充盈的,也不知是什么东西。脉脉的痒在心里,说不上痛苦,却又挥之不去。

    沈丞浅柔声向她道:“阿桥,你是我的恩人,我定不会让他们伤了你,你不如和我一起回到北辰去。再过几年,我会给你选个好人家,保你一生荣华。”

    阿桥只轻轻笑了笑。

    她又怎么可能跟他走。

    然而,她还未来得及说什么,门口却马踏飞沙冲进来一人,正是莫雨。

    沈丞浅见了他,连忙迎上去,道:“莫将军。”

    “军师……”莫雨下了马,几分惊愕的看着他道。“军师,你真还活着。我派了多少人马却总也寻不到你,不想你竟在轩夷边城之中。”

    “因缘巧合罢了。”沈丞浅道。

    “我适才没寻到将军,不过将军找你找的发疯,现在见了军师,不知道该如何欢喜。”

    沈丞浅只一笑,道:“我也……很想见他。”随即,又道:“现在大军已攻入轩夷国门了?”

    “是。”莫雨道。“帝都传了圣令,命将军率军直捣皇城,并屠月都,以振国威。”

    “屠城?!”沈丞浅大惊失色。“龙辰羽,他在屠城?”

    莫雨意识到自己话说一半让人误会,连忙道:“军师不要多想,将军怎么可能会那么做。战事中不伤百姓,是将军一直恪守的。适才军队在城外鸣了战鼓,便是让月都百姓赶快出逃的,即便有人留在城中,我们放他们走便是了。最后只需一把火烧了这儿便行了,圣上也不会追究。”

    “你可吓死我了。”沈丞浅一笑道。“龙将军呢,他在哪儿?”

    莫雨道:“军师请上马,末将带你去找他。”

    沈丞浅点点头,随即便同莫雨共乘一骑,扬长而去。

    而阿桥却目光呆滞,仍静静的坐在那儿。

    路过此处的兵士众多,却无一人敢为难她。

    只是她一人坐着,却觉得自己已失去了一切。她没有爹娘,没有亲眷,此刻,也再没了国家,连身边那男人也是虚假。

    她又能在哪儿安居?

    当沈丞浅坐在莫雨身后,一骑飞尘赶到龙辰羽所在之处时,老远就瞧见那三军领将正傲然站在城门前,金鳞战甲,飒飒风华。

    活是个战神的样子。那样英姿飒爽,雄姿英发。

    沈丞浅一垂眸,一时间,他只觉得自己心跳很快,恨不得下一瞬就能从自己喉口蹦出来。

    能再度见到那个人,原来,竟是那样令人激动的一件事吗。

    比得到天下,还能令他欢喜,还能让他满足。

    然而龙辰羽见了沈丞浅,却只默默瞧着他,许久许久没有说话。

    沈丞浅大抵晓得其中原因,他家将军最厌恶旁人忤逆,定是那日自己偷偷出城,让他生气了吧。

    莫雨瞧着二人似是有很多话要说,只轻轻一笑,便又策马离去了。

    “龙辰羽……”沈丞浅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了一步,道。“看在那计成了的份儿上,你就别生我气了罢。”

    龙辰羽面上瞧不出喜怒,心里却觉得哭笑不得。

    他的怒气,也并非全是为了那日沈丞浅的不告而别。

    反倒是这些日子他寻不到沈丞浅,内心的痛苦和悔意,几乎已将自己逼疯。

    他上前了一步,将沈丞浅那纤弱的身子死死搂在自己怀里。沈丞浅一时没有防备,鼻尖一下撞在龙辰羽身上的战甲上,碰的生疼。

    此刻,那男人正紧紧搂着他,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中去。

    那样狠,那样紧,那样炽热,自己几乎已经不能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轩夷终于打完了……艾玛忽然发现内容提要把这句话粘过去怎么有点……歧义……

    ☆、第二十二章 欲加之罪

    重生之风流军师第二十二章欲加之罪

    当龙辰羽那一吻落在他唇上时,沈丞浅甚至来不及反应。

    他只睁着眼,惊愕望着眼前那男子。他心里想着推开,可手推在那男人胸膛上,却是那样的绵软无力。

    他忽然发现自己正下意识的回应。

    回应着那男人的邀请,回应着那男人的索取。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在因为一段孽缘而死之后。重生的他,终是又和一个男人再度迈入了禁区。

    龙辰羽那一吻很漫长,也很深,他恨不得将沈丞浅的一切都融到自己心里中去。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冲动的时刻。

    但此刻他心里却明白了,什么叫情到深处,情非得已。

    他已压抑的太久了。

    许久过后,龙辰羽终是放开了沈丞浅,两个人只是定然看着对方,却谁也没有说话。

    多说无益。

    沈丞浅只在心中调笑。难不成,这就是此时无声胜有声吗。

    他红着脸,牵了旁边的一匹马,对着龙辰羽道:“将军,我还要回去找个人,等过会我们在城门处相见吧。”

    说罢,便一夹马肚,扬长而去了。

    留下龙辰羽一人在原地愁眉苦脸。

    这算什么,连个回答也没有,这算是应允了吗?算是默许了吗?

    不对……那个书呆子,不会根本没有领会自己的心意吧。

    此刻,和暖阳光下的龙大将军,第一次静下心来,从头到尾的耐下性子分析了这么多事。可到了,却也未想出个所以然来。

    沈丞浅是骑马回去去找阿桥的。

    如今见了龙辰羽一切安好,他的心事也已放下,此刻该回去去寻那女子,将她安顿在军中,一起带回北辰了。

    走到阿桥院门前,沈丞浅忽然瞧见两个兵士正在门口守着。他翻身下马,几分疑惑的问道:“怎么守在这儿?是出了什么事了?”

    那两名兵士答道:“是莫将军吩咐的,莫将军怕有人将那姑娘视作寻常百姓,一起赶到临城去,因此便让属下守在门口了。”

    沈丞浅点了点头,莫雨心竟这样细,这倒是他没想到的。

    可他进了院门,将那宅子上上下下都找了个遍,却没见到阿桥的影子。

    怎么会?门口不是一直有人守着吗?那姑娘能去哪儿?

    沈丞浅瞧了瞧屋后,只见一大片茂密的树林,一直蔓延到很远的一处青丘上去。

    沈丞浅进了树林,向前走了几步,却忽然发现一棵小树的枝桠上微光闪闪,似是挂着什么东西。

    他上去查看。

    只见那小树枝桠上挂着的,不是别的,正是那日他为了礼尚往来,而送给阿桥的那枚玉璧。

    看来,那女子终是不愿和自己回去。

    沈丞浅望着密林深处,一时间只觉得心口涩然,却是无话可说。

    阿桥,只愿你一世安好。

    三日后,龙辰羽率军攻破轩夷皇城,欲活捉轩夷王世。

    然而,轩夷皇族却是刚强无比。连同君主、妃子与十四名皇嗣,均自焚在了皇城之内摘星楼中。

    偌大中原,从此,再无轩夷。轩夷国土,全数列入北辰领地。

    轩夷国灭的翌日,北辰大军牢中,昔日轩夷国师洛轻尘咬舌自尽,含恨而终。

    此番一役,至此,便也宣告终了。

    回军途中,一如惯常,龙辰羽骑马,沈丞浅坐轿。大军凯旋而归,悠然北上。

    此度有了闲暇,大军行军速度也不快,沈丞浅便坐在轿内,掀了帘子,去看轿外广袤风光。

    那时他还不知,此时帝都之中徐晃已布下了天罗地网,正等着他。

    大军不紧不慢的行了将近八天,才到了帝都城外。

    按理,凯旋大军是可以在皇城外驻扎的。待等皇上宣召后,军中领将方可进入皇城,面见圣上,论功行赏。

    刚到帝都的那夜,沈丞浅和龙辰羽一起,都在城外营地中住着。

    众兵士旅途劳顿终于到了终点,又是凯旋而归,个个心里开了花儿似的,都欢欣极了。那夜,龙辰羽在军中立了篝火,众兵士围着篝火饮酒作乐,洗去战场灰尘,旅途风霜。

    那夜,沈丞浅也是极开心的,他同众兵士一起,喝了许多酒。那可不是平日里他在家喝的软绵的甜酒,而是战场上男儿豪饮的烈酒。起初酒劲还不大,但过了片刻,汹涌的醉意翻涌上来,一时间沈丞浅是头晕目眩,连路也走不直了。莫雨怕他出什么事,连忙派人将他送回帐子里去了。

    沈丞浅虽是醉了,但神思却还清醒着。

    此刻,他脑中翻转的,都是重生之后的一件件大事琐事。

    那画片儿似的回忆之中,自然少不了那个男人。沈丞浅不知自己怎么了,一想到龙辰羽,忽然觉得自己腹间似是有什么炽热的东西在燃烧似的,一跳一跳的胀痛。

    到了半夜,龙辰羽也回到帐中了。

    他回到帐子的时候,沈丞浅已经斜躺在榻上睡了。睡的衣冠不整,墨发凌乱。堪堪迷乱间,却带着几分妖冶的惑人。

    此刻龙辰羽也有几分醉意了,他摇晃着走到沈丞浅床边,对着那人的唇就是狠狠一口。

    随即,他往沈丞浅的床上挤了挤,两个人就这么紧紧相拥着睡去。

    一夜安眠。

    翌日清晨,传旨的宫人宣召领将龙辰羽、副将莫雨以及军师沈丞浅入宫。

    北辰有个规矩,凯旋而来的领将们,可以骑着高头大马自皇城正门而入。而皇城正门可是皇上迎娶皇后,又或是重大祭祀活动时才会开的。此番惯例,对于凯旋将令来说,是金山银山也比不上的无上光荣。

    三人自入了皇城城门便皆跨上军马,沿路百姓在街道两侧欢喜呼喊着,有的小孩子追着军马欢笑撒花。

    马背之上,龙辰羽微侧了脸向沈丞浅道:“这次灭了轩夷,可谓是战功不小呢。”

    沈丞浅却只是笑:“可将军的官位已经升到顶头了,再不可能加官了,不过或许皇上会赐予将军爵位呢。”

    “要那爵位做什么,反而日后会招来君主的猜忌。”龙辰羽道。“比起那些,皇上还不如赐我什么稀世的军马或是兵刃呢。”

    沈丞浅仍是笑。

    身侧,莫雨轻声道:“我看,此次军师定会加官,恐怕,还会连升呢。”

    “那是。”龙辰羽道。“灭了轩夷,可谓是奇功一件。如今军师官位不过三品,还是有很大的发展空间。说不定皇上欢欣,给你个尚书或者是丞相当当也说不定。”

    “将军只会打趣我。”沈丞浅道。“皇上怎会那样稀罕我,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罢了。”

    三个人就这样一路聊着,不多会便进了正门,直入皇宫了。

    进了皇宫若在骑马,便就是对君主大不敬的杀头之罪了。三人纷纷从马上下来,恭敬进了朝堂中去。

    此刻正是早朝时分,朝堂中满满站着前来上朝的诸位大臣。

    然而,龙座之上,却没有皇上的影子。

    沈丞浅入了朝堂大门,正觉得纳闷。而此时人群中却走出一位老者,一手指着沈丞浅,朗声道:“来人!来不快将逆贼沈丞浅擒了!关入大牢!”

    说话的老者正是徐晃。

    而沈丞浅却莫名奇妙地站在原地,半天也没有回过味来。而与此同时,早已埋伏在朝堂中的宫廷侍卫,却已手持利刃,包围上来。

    沈丞浅知晓局势不妙,却也不知究竟为何会是此番情形。在他身侧,龙辰羽却指着徐晃,朗声道:“徐尚书,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让宫廷侍卫埋伏在朝堂之中?!你可知自己该当何罪?”

    徐晃只轻嗤一声道:“龙将军好大口气,还要治老夫的罪?这事情是皇上亲口口谕吩咐下来,难不成,你还要治皇上的罪?”

    沈丞浅在龙辰羽身后站着,此刻却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定然瞧着徐晃,道:“徐大人,即便是皇上要治下官的罪,也该给个罪名。下官不知,自己究竟所犯何事。”

    徐晃哈哈大笑,道:“沈大人,你可真是厚颜无耻,干了那样的勾当,还问老夫你所犯何罪?”

    “下官究竟干了什么勾当!”

    徐晃向沈丞浅走了几步,奸笑道:“既然沈大人佯装不知,那老夫便受累告诉你。沈大人所犯的,是通敌叛国之罪。”

    沈丞浅一惊:“通敌叛国之罪?”

    “是。”

    身侧众多侍卫还要再动,龙辰羽却将沈丞浅挡了,道:“沈大人是我身侧军师,此次与我共同大败轩夷,是有功之臣,又何来叛国之罪?”

    “沈丞浅既是龙将军身边的人,难道他曾到洛轻尘面前投诚轩夷,此事,龙将军会不知?”

    龙辰羽怒喝道:“那不过是战场上计谋罢了!”

    徐晃却只是笑:“战场上计谋什么的,老夫可不懂。老夫只是知道,沈丞浅沈大人曾偷了马匹私自出城,到轩夷国师洛轻尘面前投诚。我想,此事龙将军麾下将士都该知晓。投降敌军,难道不是通敌叛国之罪?我看,如今沈大人又回了朝堂,怕是因为看北辰大军最终取胜,所以又给自己编了个什么由头,这才归来的罢。”他顿了顿,又道:“龙将军这样替他说话,莫非,还有什么隐情不成?若是龙将军仍是如此,沈丞浅叛国罪名,恐怕连你,还有莫将军,也要连坐。”

    龙辰羽还想在说什么,沈丞浅却立时阻了,只轻声道:“不过空穴来风的欲加之罪罢了,沈某又怕什么。清者自清,我看徐大人,究竟能奈我何。”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这是超长篇,我一定会给洛轻尘编一条感情线……

    ☆、第二十三章 身陷囹圄

    重生之风流军师第二十三章身陷囹圄

    说回来,沈丞浅倒是第一次真切知道牢中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他本来以为,牢中也不过就是条件简陋一些罢了。却不知等到自己真的下了狱,那时时刻刻的神经紧绷才是最让人崩溃的。

    他怎可能不紧绷神经呢。如今自己身陷囹圄,徐晃又一心要自己死,一顿加了些料的餐饭、一支不小心射歪的毒箭,都可以要了自己的命去。而他自己,却只能时刻提防,连一丝一毫的还手之力都没有。

    如今,偌大牢中,只有他孤身一人,自己情形危机,龙辰羽却也不在身边。

    长夜漫漫之时,他只能睁着眼睛望着身边浓浓的黑暗,总觉这牢狱之中,连给予自己喘息的空间都不曾有。

    第7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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