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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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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养龙 作者:焦糖布丁

    第26节

    皇帝又问:“你又说了什么?”

    胤禛:“儿臣只道皇父教导是慈爱,八弟日后实心办差,便是错了也该将功补过,何须一味消沉?”

    康熙虽知这是冠冕堂皇的话,听了仍是受用。他并不觉得骂老八有何不对,虽是早年宠爱过的儿子,但终究比不得太子矜贵。骂一骂就借酒浇愁没出息,朕早该骂一骂!

    皇帝态度和缓几分:“你接着讲?”

    胤禛一听就知道皇帝把方才自己提及“良妃”的事情滤过了,于是只说:“今晨儿子离开时,八弟已然进食起居如常。只是昨夜仿佛受了些风淋了雨,有些昏沉。儿臣已经自作主张让他府里下人去太医院报了。”

    皇帝略略颔首,没再深究:“既然你府里没事了,便复差罢。一个皇子,总不好日日围着内院打转。”

    胤禛憋了一下,他自有抱负雄心,可看看有抱负的兄弟们的下场,还容得自己显山露水吗?老八进了被骂,自己退了还是被责,这就是君啊。想想自己当年不知是不是也这样过,想起步步谨慎的张廷玉,又想想老八。

    哎。

    跪安之后,胤禛转身出了乾清宫,却鬼使神差没直出西华门,反倒去了储秀宫。

    论理他是成年的皇子不该和庶母同一屋檐下惹人嫌疑,但他觉得老八两辈子的心结都在良妃身上,这个时候若能雪中送块炭去,保管比说一百句好话都管用。

    ……

    胤禛从宫里出去之后去吏部走了走,耐着性子坐到下差的时间看过往卷宗,直到觉得今日也能交差了,才起身回府。

    回了府一屋子女人都在等着自己男人回来进膳,胤禛心思旁落,草草吩咐各院自便就躲回书房。

    那拉氏猜测今早的乾清宫急招恐怕不是好事,指不定男人在宫里受了气被敲打了。于是她做足贤惠样,让厨房做了胤禛爱吃的东西,却不亲自送去,只让胤禛信任的奴才送去书房,并且敲打各处院子无事不许生非。

    胤禛在书房的时间,将府里的暗线与密报都理了一遍,觉得该封的都封住了,该漏出去的也都按着自己的意思漏出风声。他又仔细安排人手将后院都看牢了,以免发生“大格格忽然哭着要阿玛不肯喝药”一类的紧急事件,才从书房侧面一道暗门直接去了八贝勒府。

    胤禛让奴才敲的也是八贝勒府的后门,惯是帮厨下人们进出的那种,门房看见紧裹黑色大氅明显不像寻常奴才的人立在门口时,一时不敢随便开口。

    苏培盛亮出一块牌子,上面干干净净一个“九”字,那门房也是没见过太多市面的下等仆从,一贯在偏院伙房做事,哪里能在这种情形下辨识真伪呢?于是他很好的顺着胤禛让他想的方向理解下去,把人让进来稍坐,并且飞奔了去报给大管事,说“九爷府来人了”。

    胤禛就算准了眼下老八府里人心不稳,就这样一路长驱直入了书房。因为他是从侧面来的,高明安排的路子也是一路避人而过,居然没人发觉有异。

    直到高明在主子书房外的院门处迎人时,才第一个露出惊愕的目光。

    只是这个时候情势,已经容不得他知会主子,不得已紧走几步,隔着半个院子喊了声:“爷,隔壁的爷来了。”

    胤禛如入无人之境一路入了书房,看见胤禩站在桌边,目露疑惑地看着他:“四哥?”

    胤禛朝身后的奴才示意阖上房门,高明为难又看向主子:“爷?”

    胤禩不愿在这种时候再看见眼前的人,但拦着人不让进的事情他亦做不出来,面上不觉带了这种进退不得的不情愿。

    胤禛直接无视了弟弟明显不欢迎的态度,亦无视了桌上盛着碎裂扳指的玉盘,张嘴直说:“今日宫中请安,我去了储秀宫一趟。”

    胤禩一怔,恨自己无能为力,整日自怨自艾居然忘了宫中额娘心中更是惶惶不安。

    他收敛了烦躁不安的情绪,对着高明说:“下去吧,在外院守着。”

    ……

    胤禛自顾自坐下,端起桌上刚刚备好的茶水闻一闻,果真是老九爱喝的龙井,他嫌弃地放下,道:“良母妃那处你只管安心,她让我带话来,说你只管安心,无需担忧储秀宫。”

    胤禩垂眼,良久之后,若有似无叹了口气,幽幽道:“是我不孝,累及额娘,实在无颜再入宫……”

    胤禛截住他的话:“昨晚我说过你不认命,今日却要再骂你不懂帝王心。你这样一味自贬,就能让你额娘得人尊敬?”

    胤禩隐忍一日的无措忽然化作怒火,他将桌上的茶具一下在推在地上:“那又如何?这几年步步谨慎又如何?我自视再高又如何?还不是被人诟病出身,四哥是皇后养子,何时懂过弟弟的难处?”

    胤禛顺手将桌上盛放了扳指碎片的盒子也一股脑儿扫在地上,大吼道:“爷不懂?难道早年在乾西五所的那几年都是爷自愿去住的么?你日日同十四要好,去永和宫并不少,何时听过我额娘叨念爷?你算有个额娘为你牵肠挂肚,说这话是讽刺爷亲缘福薄么?”

    胤禩看着地上碎得补不起来的扳指残片,目光闪烁过后分外难懂,他侧过头不再吭声。

    门外响起奴才试探的问声:“爷?四爷?”

    胤禩只得缓缓开口:“无事,再去上一壶四爷常爱喝的茶。”

    高明应喏之后脚步声渐远。

    胤禛默念几声“戒急用忍”,绕了碎玉靠近胤禩,口中道:“常言道玉碎瓦全,我却说碎了便再无指望,你心里的抱负呢?指望呢?你从此自怨自艾,就能一日成龙?”

    “四哥!”胤禩截断他,冷笑一声:“龙子龙孙九样命,有呼风唤雨的,亦有伏地驼碑的,四哥不必劝我。”

    胤禛被噎住,嘴唇抖动,连说两个“你”字,不能成句。

    屋内一时有些窒闷之气,炭火燃得太猛。

    幸而不多时奴才们就上了新茶,高明头也不抬地将地上狼藉收拾了,重新掩好门退下。

    胤禛在金瓜普洱的热气中心气平顺了几分,再看胤禩时,才看见他异乎寻常的虚弱气色,因为生气,连袖子都在微微发抖。

    他心里一软。

    里间的软榻早换了崭新被褥枕具,屋内也燃着桑枝的香味,令人神清气爽。看得出有人在刻意抹去昨晚靡|乱的痕迹。

    胤禛心头一笑,故意放软了声音问道:“你今儿脸色很差,身子可好?”

    胤禩面上泛出一线薄弱的尴尬与怒意,他克制着回道:“四哥挂心,今日话已带到,弟弟想歇了。”

    胤禛却是无耻补了一句:“你身子弱,不如我陪你躺躺?”

    “四哥!”

    胤禛嘴是更没遮拦:“你不知道,这种暗伤若不好好上药,拖得久了会出大毛病。上回从蒙古回来……我断断续续拖小半年才能如常。”

    这话说得含糊暧昧,却点中胤禩心头为数不多的愧疚。胤禩只知那一回四哥躲他整一年,并不知道更多首尾。听这话的意思,四哥当年一路在外舟车劳顿,想必吃了不少苦。

    胤禛看他面上神色难辨,又从怀里摸出一支曲颈瓷瓶,搁在桌上:“这是藏药,性子猛些,但好得快。”

    胤禩更加尴尬,一言不发,也不抬头。

    胤禛心底一笑,一步上前伸手去拉弟弟的手。

    胤禩连忙侧身避过:“四哥?”

    胤禛一赖到底,直言意图:“我料你必不会让旁人替你上药,这伤你自己也折腾不了,莫不是你想借此一病数月让君父以为你对他老人家不满?”

    胤禩不知该如何应对,只断续道:“我没……四哥别……”却被胤禛一手捉了往床上拉。他被整夜折腾身上酸疼不能细说,有些地方的确火辣辣的,步子迈大些就刀割样疼得厉害。当下没怎样反抗,就被带去了床边。

    ……

    昨晚的记忆看来并不是都美好,胤禩身体靠在枕上的动作略显僵硬无措。

    胤禛手掌往下时,胤禩慌不择路一把扣住,眼睛直直看着对方,不肯妥协却又拒绝不了。

    胤禛用软和的语气说出强硬的话:“我知道怎样上药。今日教你,日后自然你自己来。”

    半晌,胤禩闭上眼,认命低头。

    烛光灯火下的坦然面对比想象中更难堪,胤禩闭目伏在被褥中,强迫自己的神思飘向朝堂,想想明日上朝,应当用何种神态回话,是小心谨慎心灰意冷,或者是不为所动?

    下了朝,该去储秀宫请个安,那时又该如何说话?如何君前奏对?如何安抚额娘?

    身后传来细细密密的辣痛, 比之昨晚更胜,胤禩绷直了脊背兀自忍耐着。这样的疼的确能催人清醒,面对现实。

    有人在耳边对他说:“忍着点儿,好得利索些。”

    胤禩觉得这声音这语气很熟悉,昨夜里好像他也用这样的语气对自己说过什么必有后福一类的话。

    可是真疼啊。

    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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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八哥就是死鸭子嘴硬哦,你看他其实在四哥面前已经一推就倒了……噗噗

    四哥亲自上药,肯定上的是宜子宜身的好药啊~~ 嗯!

    题目出自诗经,赞扬四哥是坐怀不乱的男子汉(捂嘴~)

    第50章 兄弟同裘

    胤禛上完药,扶他侧身躺好,慢慢说:“让你疼的药才真能疗伤止血,你藏着捂着不去看,难道那伤就不在了?你仔细想想,哥哥说的可对?”

    胤禩苦笑着不说话,他早过了听人说教的年纪,眼下的情形着实可笑。

    昨晚同他一起做了逆伦坏事的人,今日做了正人君子像,同他讲道理?

    胤禛看他神色便知他听不进去,沉默了一会儿,他用更小是声音说:“你且看着,忍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这样的例子,无需我说吧。”

    这话果然引得胤禩眼神波动,有闪烁光溢出。

    胤禛心里看得一阵难耐,方才替他上药是引出的邪火无处发泄,只能重重咳嗽一声以示正经:“隔两日能起身走动,就递个牌子入宫请安吧。就算是为良母妃考量,你也必须忍。”

    胤禩觉得自己这次居然听进去了,自嘲道:“学四哥吗?”

    胤禛亦笑道:“随你怎么说,你自知在做什么就好。”

    胤禩收了笑:“四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胤禛仍旧面色带笑看着弟弟:“本以为你不会问。”

    胤禩沉默一会,慢慢说:“四哥别想唬弟弟,早年你是对弟弟说过很多话,可事态逼人的道理却忘了提点。这些都是过去事弟弟不想提,但四哥你当年不是选择了避祸么?既然避了,就不该再趟这趟水。”

    胤禩一直看不懂这个哥哥,明明是清心寡欲的样子,偏偏非拉着自己往邪路上走;早年就装出一副祸不沾身的孤臣模样,却在自己最受打压的时候非要插一脚。如果自己从此之后就被帝王打压嫌弃了,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难道真像四哥说的,他能掐会算,知道自己日后有位极人臣的一日,才来雪中送碳?

    胤禩不敢信,生父那日一席话,几乎否定了他的存在。

    谈何将来?

    胤禛抓了弟弟的手扣在掌中,慢慢道:“你就是想太多。你看昔日储君如何风光,被废时祭天告文又是如何无情。说句不该说的话,你觉得废太子听见‘生而克母’那句考语时会不比你伤心?那还是捧在手心养大的儿子呢,我们算什么?骂了也就骂了,你能指望皇父给你下矮桩?他能默许太医院给你用药,就算是有心安抚了。”

    胤禩不接腔,只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放在身侧。

    胤禛皱眉看他:“你用力做什么?不怕伤口裂开?”

    胤禩回视他,不躲不闪,正色道:“四哥,我以为,今天早上,弟弟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胤禛不解:“说什么?”

    胤禩吸一口气:“昨晚只当弟弟赔罪,四哥过了就忘了吧。日后也不必如此。”

    胤禛沉下来。

    他当然记得早上胤禩的话,只是那时他可有当老八是别扭说气话。

    可眼下,他知道,老八是认真的。

    ……

    这一晚胤禛走时很平静,他预演过几十种老八可能有的反应,这不过是其中一种,并且不是最坏的一种。

    他走之前细细交代了胤禩藏药的用法以及这几日的饮食要点。他交代得仔细平和,就像是早年关爱懵懂的弟弟,这样的举止无疑让老八心更不好受。

    迟早是要散的,当日能狠心不见,今日又何必如此。

    朝堂风雨历来多变,胤禩不过托病闭门在府数日,就有各色人物上门暗中打探,只是因为皇帝打压时用了妄自钻营的罪名,明着上门探视的人寥寥无几。府中黑云笼罩人人自危,幼小的弘旺与大格格亦不敢高声哭闹。

    胤禛隔日上朝时,看见老八来得比他更早些,一人立在自己的位上出神,虽然身形寥落,面目大半隐在阴影中。

    胤禩听见身后有人寒暄时唤“四贝勒安好”,回头正见胤禛目光也望着自己,澄澈正明,略带探寻。他心里终究还是记得四哥早年的好,颔首算是答理。

    议立储君的风波仍未过去,皇帝不知存了什么样的心思,在八贝勒销假入朝的第一日再度提及推举一事,并称昨晚受先孝庄太后与元后托梦,称储君有错,但错不至如此。

    众朝臣历经这半月的连番起伏,心中多多少少都明了,皇上对废太子父子情分死灰复燃,先前说过的话都要自己咽回去了。

    皇上,不带这样坑奴才的……您不知道奴才们已经狠狠得罪太子了?

    对于皇帝的暗示大家心知肚明,但敢接着皇帝的话头往下说的人几乎没有,先前的太子死忠都在第一波的清洗中被打压殆尽,余下的几个虾兵蟹将实在不敢妄自出头,他们好不容易保存了一族性命,不想再丢得莫名其妙。

    而马齐佟国维几个老臣却不一样,他们有足够强大的祖上功绩荫蔽,不惧帝王威慑,考虑的更多是家族日后的走势。

    依附太子是最坏的选择,还不如做个纯臣。可惜他们上一回已经流露本意,不能在帝王打压之下就做了墙头草。

    于是满朝没人啃声,都低头看脚尖。

    皇帝却非要逼着众人弃暗投明一般,金口玉言点了马齐的名,让他畅所欲言。

    马齐心里恨死了李光地,明明大家约好了一同力挺八阿哥,这厮当时说得含糊勉强应下,隔日就装病龟缩在府里,没种!

    帝王金口玉言他不敢当众违逆,心一狠,马齐出列奏道:“回万岁的话,奴才当日曾与佟大人一道上述称八阿哥勤谨温廉,堪当大任。今日再问奴才,奴才仍是此话。”

    佟国维立即在心里把马齐也恨上了,要下水自己去死呗,何必一定要拖着大家一起去?

    不过他懂老富察氏的意思,皇帝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要为复立储君制造声势,他们这群早已站队的老臣必须放手施压,错过了这个时机,废太子一旦起复,他们族人来日堪忧。

    皇帝果然目光扫向他:“佟国维,你还这样看?”

    佟国维亦无退路,出列下跪:“回万岁的话,奴才附议富察大人之言。”

    皇帝沉吟,慢慢问:“尔等谁还有附议之言,皆出列罢。朕倒要看看,八阿哥是不是当真人心所向?”

    话说的慢,却不轻,生生惊出堂下跪着的两位老臣一身冷汗。

    金銮殿前,自然无人敢做应答。

    一片沉寂。

    佟国维出列的那一刻,胤禩耳边就想起空茫的细鸣之音,啸叫得耳鼓生疼。

    恍然间他好像听见皇父又发怒了,大声训斥马齐和佟国维。至于说的什么,他却听不真切。

    接着堂下跪着的马齐仿佛也疯魔了,大声据理力争着什么,口称帝王言而无信云云。

    接着事情越发失了控,皇帝大步踏下玉阶,普天下头一着,对着臣子抡拳头追打,威仪尽失。

    满朝大臣目瞪口呆,马齐不敢还手,只能连连躲闪,连遮挡也不敢。

    胤禩只默默看着群臣躲闪、笑怒皆不敢言的闹剧,一时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

    一直到皇帝大声斥责再度提及自己名字时,胤禩才懵然回神,想也不想双膝跪地,头碰在地上。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能木木道:“皇父息怒,儿臣万死。”

    皇帝想起这个儿子这些日子一味称病的儿子,还比不得在永和宫里委屈苦恼的小十四懂事,连入宫递折子请个安都不会!难道做阿玛的骂儿子几句话你还顶上了?他当即砸了折子在地上:“你在府里装病的时候,倒是不忘邀买人心!让半朝宗室替你说话,昨儿连裕亲王也递了折子替你求情,你……”

    “皇父息怒,八弟断无此意啊!”

    一声求情打断了帝王的话,这是极少发生的事情。

    众人都或多或少用惊诧的目光瞟向出列跪地的四贝勒身上,连正要出列求情的九阿哥都愣住了。

    通常来说,皇帝脾气上来了,那是不管骂什么下面的人也只能受着,然而今日仿佛生出许多特例来。先是马齐出言顶撞圣躬,惹了皇帝殿前追打,再来是一向谨慎行事的四贝勒打断君父金口玉言,替弟弟求情。

    康熙也被噎住,一时间指用手指指胤禩,又指指胤禛,连道几声:“好!好!尔等可是沆瀣一气,好得狠呢!”

    胤禛一口到底:“皇阿玛息怒,儿臣绝无此意。”

    这一声过后,胤禟似也突然回神,跟着一跪:“皇阿玛息怒,儿臣敢以命保,八哥绝无此意。”

    接着胤俄与胤祺胤祐也陆续跪倒,一起奏请君父息怒。

    马齐与佟国维对视一眼,跟着跪倒大声符合。有了前车之鉴,保泰满都护、景熙、吴尔占、苏努、阿布兰、阿尔松阿、阿灵阿也都长跪不起,金銮殿上一时请奏之声连番成遍。

    皇帝左右环顾,站着之人早已寥寥无几,才忆起力挺太子之人都被自己削得不敢抬头,如今腹背受敌的却是自己,倒真显得自己就是那孤家寡人了。

    他口中连道:“好、好、好……”忽然重重地捂着胸,慢慢滑坐于地。

    梁九功尖细的声音响起:“万岁爷!万岁爷!传太医啊—传太医——”

    接着便是群臣的声音:“皇上!皇上保重龙体啊!”

    皇帝却一手拽着心口的衣服,一手抖索着指向跪拢跟前的几个儿子:“都…都……宗人府……给朕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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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把康师傅追打大臣的梗码出来了,感谢提供史料

    这一章四哥高风亮节啊,八哥死鸭子还在嘴硬,不过快了快了,他心已经软了

    晚点捉虫

    章节名字我头痛无力仔细想了,算了就邪恶一把 通假字了

    早上被我家太后打发出去办事,回来累死了,爬上来更新 大家别嫌弃太晚哦

    第26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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