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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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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养龙 作者:焦糖布丁

    第34节

    胤禩冷笑道:“原来四爷才是我的主子爷,也罢,爷这座小庙是养不起你这样大面子的奴才,你日后就跟着四爷吧。”

    高明听了“噗通”一声立即跪住了,哭道:“爷,奴才不走了,死也死在您跟前。”

    胤禩不说话。

    胤禛缓了口气,才道:“你拿个奴才出气有什么用?这样为难自己就能自欺欺人?”

    胤禩撑着床,慢慢说:“你要怎么样才满意呢,四哥?这样不人不鬼的,就算活着?”

    胤禛绷不住鬼煞脸,过来扶他坐好:“我知道你不想在那个女人面前失了体统,可也不能胡来。刘瑾说这才刚刚安稳几分,被这折腾要是出事儿了怎么办?你福晋一来就出事?让她死活要留下守着你,才真是坏事。”

    胤禩还是不吭声,一脸倔强。

    胤禛忍了会儿,又软和几分:“我来帮你弄吧,你自己拿捏不了分寸。让高明找件宽点的袍子,坐在那里不会让人瞧出端倪。”

    胤禩嘴唇动了动,最终低头默许了这样的安排。

    胤禛最后还是叫来了刘瑾,两个人一左一右三言两语逼得胤禩不得不妥协三分,没把肚子往死里勒。等高明给胤禩套上一件新做的崭新宽袍子,果真不再显得突兀。

    胤禛不便杵在屋子里打扰人家夫妻团聚,看胤禩当着自己的面上演夫妻和睦的场面跟在心口上扎根针差不多,但他严格交代了高明不许让他主子危及自身。

    胤禩听在耳朵里,心里越发苦楚,他怎能坦然面对福晋和儿子?

    很快博尔济吉特氏便被引进门来。

    胤禛从侧面出来,他并不想同这个女人有任何点头的交情。事实上他很想折腾个法子让这个女人也和上辈子的郭络罗氏一样,再也不会在他与老八之间横插一足,但他觉得现在不是好时机。

    身后并没传来大哭的重逢之声,只有稚子一声怯生生的“阿玛……”

    上辈子的经历,让胤禛最恨拿子嗣争宠的女人,以前郭络罗氏无嗣想争宠也没法子,这辈子他忙着布置,倒让这个女人捡了便宜。

    屋里头,胤禩看见才三岁的儿子规规矩矩得给自己行礼问安,又看了博尔济吉特氏面上暗含的担忧,先前的愧疚都化作父子夫妻间的脉脉温情,他只说得出:“这些日子,也苦了你们。”

    博尔济吉特氏忍住了没哭,当年她的父汗和大哥被噶尔丹围杀的时候更是血流满地。她预想过几种更惨烈的会面,譬如她的男人只有一口气,转眼就要咽下,如今看来情况并非最糟。

    她只红了眼角,然后说:“别人家的屋子养病总是不便的,爷若还撑得住,我们的马车就在外头。”

    胤禩一瞬间真想说“好”,可他还没有忘记自己不能为外人道出的秘密,只能将不能回家的缘故半推给君父帝王,他说:“皇阿玛若准我归家,不会拖到今天。虽然糟粕病躯不便移动是一个理由,可皇父害怕万一有个闪失,会遭天下人诟病才是根本。”

    博尔济吉特氏并不买账,直接回道:“我不懂。”

    胤禩慢慢叹了口气,抬手摸摸弘旺的法顶:“弘旺也该剃发了吧?我这阿玛再没用,也想亲眼看着他成家立室,娶妻生子。”

    博尔济吉特氏好像明白了一点儿,她的男人和君王之间有了不容言传的龌蹉,父子离心、相互猜忌,甚至或许私底下恨不得对方去死。她能明白这样的局面,却又不完全理解,这样的转变仿佛就发生在一夕之间。

    那一年草原上,年轻的王子身上染血,骑着高头大马替她手刃了仇人,皇帝嘉奖的旨意传遍蒙古,那一幕始终记在她的心里。不知在什么时候,意气风发的王子变得战战兢兢、束手束脚,做什么都是错。

    胤禩看穿面前这女人晦涩的目光,他无力解释,因为三年前他也没想到一个储君的浮沉会给自己这样一个致命的坎坷羁绊:先给自己一个泼天大的憧憬,再一刀斩下去,最终血流成河。

    这个下午过午的阳光斜斜照进格栅的窗户,在床前地板上投出一个个的图案,胤禩来了兴致教幼小的弘旺下棋胡闹,等弘旺累了就让他窝在自己身旁打盹儿。

    博尔济吉特氏一直默默陪着父子两人,手里拿着过年时新学的刺绣打发时间。

    她心里不知怎的一股陌生的不安,面前的丈夫心思好像已经不在她身上,他好像并不愿意振作起来奋力一搏。

    这只她曾经崇拜过的海东青像是被熬鹰人驯服了,甘心躲在一只精致的笼子里休憩,养病。

    她手跟着心一起烦乱,有什么事情不确定了。

    胤禩昏昏欲睡中察觉屋里另一个女人的不安,面对半年不见的妻子,他也不觉得还能再安抚她些什么,只能徒劳地赞:“你的手艺越发好了,从前不曾见你绣过东西。”

    博尔济吉特氏心里更苦。

    她的丈夫不知道她会不会刺绣、会不会酿马奶酒、会不会做大锅的肉汤,她的丈夫只会下意识的讨好周围的人,包括自己,这难道就是天潢贵胄真正的样子?

    博尔济吉特氏或许能理解丈夫卧病还有安抚自己的意图,但她却不愿接受这样的施舍。她想追随的是当年草原上打马扬刀的男人,她忍着泪,起身道:“我去看看厨房,下午喝药的时间该到了。”

    胤禩像是明白了什么,他轻轻抚摸着弘旺毛茸茸的发顶,微微笑道:“辛苦你了。”

    博尔济吉特氏看了一眼被针线刺缝得凹凸不平的绣绷子,指尖的针眼微微发疼。

    另一头,胤禛招来刘瑾秘密询问:“你看八爷这肚子,可瞒得了多久?”

    刘瑾对这个问题早已想过多次,闻言即道:“回四爷,奴才推测八爷的胎已经七月有余了,按着民间的算法,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他故意将话不说完,留着让主子自己想。

    胤禛拧眉不出声。

    刘瑾又补了一句:“依奴才看,还有个难处。”

    胤禛:“你说,别遮遮掩掩。”

    刘瑾道:“八爷的肚子往后这一两个月,怕是要瞒不住了。”

    胤禛也在忧心这件事,老八的媳妇来了他不能拦着。可那个女人生产过,又没人敢拦着她贴身服侍老八,或许很快就会察觉有异,留着必然是个祸端。

    他一面想着,不自觉已经将话说出口去:“老八福晋不能留下,你看有什么法子。”

    刘瑾心里一喜,接着冷汗又跟着滚下了。

    他喜的是主子拿他当半个幕僚看待,但惊的是主子话里暗示的意思,怕是要见血,这事还要办得不着痕迹。

    第66章 两相筹谋

    晚上胤禛没往西院老八屋子里去,老八媳妇来了,他这个做叔伯的是得避讳几分。不过到了掌灯时分,苏培盛捧着包东西忽然探头探脑地进来:“爷。”

    胤禛原本心绪就有些不宁,见状眉头拧:“什么事?内务府学规矩呢?”

    苏培盛打了个马扎,小声说:“方才八福晋让奴才给带了话来,说是有福晋东西托转交给爷。”

    胤禛愣了下,忽然想起自己府里那拉氏也正在坐胎,南巡之前安抚过后就再无只言片语相慰,或者这个女人忍不了了?

    他目光落在那堆物件儿上,沉声道:“什么东西?”

    苏培盛低头将东西捧上前去,胤禛随手翻看,是一件崭新缝制的锦袍,滚边都是去年围猎时皇帝分下来的狐狸毛,一撮撮用金丝缀缝了,针脚细细的。

    胤禛看了心头微微有些软,目光也松融起来。

    苏培盛见状讨好步道:“福晋带话来说,这时节乍暖还寒的,最是容易起病了,这件袍子是比着爷放在书房里平素最爱穿的那件袍子赶出来的,希望能赶得上春寒料峭时给爷遮一场风雪。”

    胤禛点点头,想着早前给那拉氏想好的出路,难得愧疚。

    苏培盛没察觉气氛有异,只讨好道:“爷,要不要奴才服侍着爷试试?”

    胤禛颔首,伸开手臂让苏培盛给自己更衣。。

    苏培盛并不知道主子心里晦涩,他只尽职做好奴才取悦服侍主子的本分,殷勤地伺候胤禛披上崭新的夹袍。

    只是当袍子上身之后,苏培盛却忍不住“咦”了一声。

    胤禛沉默着,身上崭新的袍子明显瘦了一寸,不合身,长短也有出入,而这绝不是那拉氏在委婉抱怨他数月未归。

    难道是他冷落福晋久了,让这个女人忘了丈夫的身形?

    不,那拉氏一贯沉默。上辈子能默默缩在后院,纵使自己疑心她在自己子嗣上做过手脚也无从证实便知谨慎,这次如何会如此不小心?

    胤禛慢慢回忆那拉氏带的话儿,那句“比着放在书房里的袍子”听起来仔细回味起来倒有一些画蛇添足的意味。

    书房里的袍子?

    胤禛眯起眼睛慢慢回忆着,自己平素起居在书房,衣服确是放置了几套常用,不过……柜子里好像也有一套是老八早年穿过的,那是他们彼此关系尚好,留宿时互相穿套衣服也寻常。

    那拉氏心细如发,从之前不露痕迹在他后院做手脚便可知一二,那么是故意的?

    胤禛沉下眉目,觉得这事不合常理。

    莫非在暗示朕,朕和老八的事儿,她已经知道了?

    或者是在借机告诉自己,自己行为已经到底线了,再过就会引起旁人注意了?

    苏培盛察觉到了屋里气氛陡然转冷的趋势,他很想违心地说“兴许是爷过年心宽体胖了”,可总不能昧着良心说“爷连带着身形也长啦”,因此不敢轻易吱一声。

    胤禛皱眉评估着身上的衣衫,也没说话。

    良久,外间忽然有走动的声音,然后有人低声说:“主子,八爷来了。”声音正是刘瑾。

    胤禛回神,第一时间自是喜不自胜,老八扔下博尔济吉特氏不管,倒是想着自己;再来是各种担忧,是不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

    苏培盛适时提醒:“爷,要不先将衣服换了?”

    胤禛担忧老八在屋外站久了,一面扒拉这件糟心袍子,一面开口了:“何苦让八爷等着?你让他先进来。”

    苏培盛知道这是主子对自己说话了,连忙起身去开门,弯腰对着门外人道:“八爷,您老快进来。我家爷说当心天黑水汽重,有什么事儿要紧的,您老使个人来传个话就行了。”

    胤禩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大约是大半日面对博尔济吉特氏都要小心掩藏觉得有些累了,想要透透气。一个人走得久了,不知不觉就想找个人说几句真话、听几句心里话。他进门时还没弄清楚自己到底想说什么,想听什么,抬头就看见胤禛只披了件单衣在屋里站着。

    胤禩立刻进退维谷了:“四哥已经歇下?”

    胤禛示意苏培盛重新给自己披上先前的袍子,嘴里道:“并没有,方才试件衣裳 罢了。”

    胤禩目光不着痕迹的落在随意搁置一旁的那摊衣物上,忽然想起白日里,博尔济吉特氏也是从随身行李中翻捡出春夏冬新衣数件,连靴子帽子坎肩马褂都是新缝制的,这里面当然许多是出自毛氏几个的手,算是对着主子表忠心。

    胤禩好像明白了什么,目光中带了一点点难以言传的退缩意味。

    胤禛在胤禩开口之前先说道:“苏培盛,去弄壶热茶来,看看厨房还有什么便宜的,都端来。”

    胤禩这下不好借口天晚了,只好说:“四哥怎么这个时辰还进食,不怕积着了?”

    胤禛幽幽地睨了他一眼,状似无意道:“之前看书,也不觉着饿,便没用。一个人闷得慌,你若不想歇着,不如咱们一道说说话?”

    胤禩想要拒绝,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还在担心什么呢?就算自己再小心,过不了几日怕也要原形毕露了吧。

    于是他伸手自己解下沾了夜露的披风,笑道:“正有此意。”

    茶水端上来,配了三五个热好的小菜,一小碗粳米饭一碗糙米粥,粥是胤禛让刘瑾专门嘱咐厨房为胤禩准备的。

    胤禩刚坐下,胤禛已经自己夹了一筷子羊肝慢慢嚼着。胤禩原本没什么胃口,但见胤禛胃口还好,也觉得腹中空了几分,便一道执起箸,捡了枚小奶饼送入嘴里。

    胤禛慢慢吃着,看老八也用了几筷子,心里越发开怀。他想着,老八自己怕是还没发觉,他的心已经开始向着自己了,这次来,正好把自己的思量同他说说,也不怕他多心。

    胤禛抬起头,正要说话,便看见胤禩也一双直勾勾的眼睛看着自己。

    “四哥……”他先开了口。

    胤禛像是预感到了一些东西,停了箸,温和地看向弟弟。

    胤禩迟疑了一下,慢慢说:“今日乌日娜金劝我,若能走动得了,还是回京城得好。”

    胤禛没接腔,他当然知道老八不可能同意,于是给了弟弟足够纠结的时间。

    胤禩隔了很久才下了决心,用更低声音说:“四哥可有什么法子,让乌日娜金回去么?这样下去,我怕总有一日会……”。

    胤禛心里翻腾了一下,觉得两个人一起合力做坏事琢磨坏主意的滋味太有意思了。老八想阴他福晋却欲言又止不老实的模样真是憋得慌,让他忍不住装作为难的样子说:“这事我的确在想,只是她近半年不见你,已是说不过去,我纵使想让她回去,却寻不出道理来。”

    胤禩哪里不明白四哥这是故意拿乔呢,他却难得配合着做出愁苦状,凝眉道:“也罢,生死有命,便是回去也是不惧,四哥不是说过,船到桥头自然直么。”

    胤禛瞪眼:“爷可没说过。”

    胤禩不甘示弱:“四哥说过让我万事不操心的。”

    胤禛心头一下子就甜了,他小心问:“……你便信了?”

    胤禩眼睛慢慢透露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奈,像是在说“我不信,又能怎样”。

    胤禛看得有点惊心,不知怎的就想起了上辈子的事情,他曾经一直恨老八那个时候不信自己的招抚,恨他当面做人背后搞鬼,恨他懒惰不赴,可是现在看来,他当时或许真有很多无奈。这辈子这样掏心掏肺地待他,仍替不了许多事。

    想到这里,胤禛也失了胃口、没了逗弄心思,改说正事:“你既然信四哥,四哥也不欺你。下午时候我便同刘瑾说了这事,只是师出无名却不好办。”

    胤禩不插言,亦不露神色。

    胤禛:“你知道,她是奉了皇命来侍疾的,这之前宗室早已不满皇父对你的处置,她真要坚持你回京养病,除了太医谁也拦不住。”

    胤禩眉毛动了动:“四哥的意思是让刘瑾出面?”

    胤禛却摇头:“刘瑾还不够分量,如果让皇父遣了刘声芳以外的太医来,保不住要出事。上次手段用一次还行,多了难免漏出端倪。”

    胤禩抿了嘴:“那……?”

    胤禛咬了咬牙,问:“你知道当年远去西藏之前,皇父曾有意让我南下赈灾。我知道查珂珲是太子的人,皇父明知我与太子昔日龌蹉,却下旨让我出行,你知我是怎样推过的?”

    胤禩眉头拧得更紧,仿佛已然从这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中剥离了哥哥想说的话。

    果然,胤禛缓缓道:“诈寒疾。”

    胤禩晃了晃神,似乎已然顺着这三个字往下想。

    胤禛觉得自己等了足够久,久得他忍不住试探:“老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不可。”胤禩却忽然被惊动一般抬头,目光锐利直视胤禛:“四哥不可让他们对府里大格格动手,她是庶出,却也是爱新觉罗氏的格格!”

    胤禛心中一突,他其实觉得一个庶出的大格格不足以撼动博尔济吉特氏的决心,但若是亲生的弘旺就不一样了。更何况孩子年纪小,长途奔波,要做手脚也容易,最后还能给这个女人扣上一个护嗣不利的帽子。

    但胤禩的语气,让他不能继续诱导下去。

    胤禩大约是觉得自己方才应对的语气有些过了,略略缓和口气说:“四哥,我知你在替弟弟操心,但弟弟就这一子一女,我……于心不忍。”

    胤禛在心里吐槽一番“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大局者可弃小利”,“凡做大事者焉能妇人之仁”,但他目光仍然柔和下来。

    这便是老八啊。

    不管世事变迁,世易时移,他总是对身边的人心软。

    只要是他愿意放进心里的人,他总是狠不下心。

    第67章 千里寄只鸟

    胤禛花了两辈子时间揣摩人心,当然,世上值得他花心思的人屈指能数。上辈子他将心思都用在君父身上,最终问鼎天下,独步乾坤,一手握紧了大清命脉,却独独失了兄弟父子亲缘天伦。

    这辈子,他只放了小半心思在君父身上,余下大半都在面前这个弟弟身上。他眼下很是庆幸,当年碍于宗室,他没对着老八一子一女下死手。

    只是眼下却有些犯难,不能对老八儿女动手,还有什么能让老八福晋顾此失彼、疲于应付?老八后院那几个小妾可不够分量,娘家又远在漠北草原,更是鞭长莫及。

    胤禛沉入思绪,不置一词。

    一室微微死寂沉默过后,胤禩迟疑地开口道:“四哥,当年你说你诈疾,那药可稳妥?”

    胤禛抬头,目光落在对方脸上,似在探究对方未尽之意:“是药三分毒,何况是逼得活人发热发寒,谁能说万无一失?当年也是宫中有僧侣说,四贝勒当求药西方,才得西去机缘。”  胤禩已经懒得吐槽怎么宫里佛陀僧侣也有四哥的人,他只忧心道:“如此,这个法子万万不可用在稚子身上,若有个好歹……悔之晚矣。

    胤禛听了却略有不快,老八舍不得儿子丫头受罪,那他是真想和那个蒙古女人一道逍遥去啦?

    胤禩却是狠了一番心,艰涩说道:“四哥,乌日娜金只是个女人,若是身子受不得长途奔波病倒了,也是有的。”

    胤禛睁大眼睛看着胤禩,目光中有一种难掩的玩味。

    老八舍不得子女,但终究是选择了与自己合谋,对他发妻下手。只要老八默许,他能让刘瑾做的手脚太多了。

    老八肯狠心对自己女人动手,他再乐见其成不过。

    这个晚上二人合谋什么不言而喻,缺口打开了之后再无顾忌。

    这回胤禛一反常态不做言堂,他心甘情愿给弟弟做起幕僚,向他分析博尔济吉特氏卧病种种可能的应对,以防万一。

    胤禩第一次坑老婆,难免心有愧疚。听胤禛分析地头头是道,又不免嘀咕四哥此招运用纯熟,心思缜密。

    末了二人又喝了一气茶水,才敲定最终说辞。

    博尔济吉特氏尚在,胤禛万般不舍,却也不敢强留弟弟过夜。

    胤禩看哥哥脸上纠结,一反方才运筹帷幄老奸巨猾模样,不免好笑,只是笑着笑着,却眉头隆起,“嘶”地吸一口凉气。

    胤禛看被弟弟用眼神揶揄刚要借机发作,见状连忙将人拉进身边,手掌抚上隆起地方,急急道:“可是他又淘气了?踢你了?痛不痛?要不要再坐坐?”

    胤禩凝眉撑一会儿,忽然低低笑了:“四哥,你方才可不是这样个样子。”

    胤禛嗔道:“我什么样子,你倒是说说?话也是你说的,我不过是出出主意罢了。”

    胤禩还是笑:“我方才是坐得久了,腿肚子一阵转筋。四哥方才成竹在胸,此刻倒是……”

    胤禛不理他,就着手下温热挺张肚皮,隔着衣物好一阵磨蹭:“这么晚了,他也该睡了。我不留你,省得你气我。”

    胤禩嘴角一弯,好像如释重负一样,方才那一点点愧疚暂时从脸上看不见了。他轻声说:“四哥,我回了。”

    “好。”

    “四哥……”

    “恩?”

    “莫晚睡,身体为重。”

    第34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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