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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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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养龙 作者:焦糖布丁

    第39节

    胤禛埋头在弟弟颈窝里,感受舒缓的余韵慢慢消散,末了才意犹未尽起身,清理善后。

    这次他的动作刻意粗鲁,三分是为了报复那日老八口吐狠话,三分是为了这几年来不上不下的苦,还有四分是为了上辈子找回场子。

    不过最后仍是心疼:“弄疼你了?我太急了些。”他不敢说自己这里有药,否则定然坐实了早有所图的罪名。

    胤禩看也不看他,自己艰难翻身起来整理衣袍,大有下了床就不认人的架势。

    胤禛嘀嘀咕咕过来替弟弟善后,也不怕胤禩别扭,絮絮叨叨说:“你先头说出了这个门儿就没有福怡这个儿子,我想着你身子不好应了,可你知道哥哥心里多不好受?你不认福怡,可不是连带着也不待见我么?”

    胤禩脸上纠结地低头摆弄腰上坠着的荷包。

    胤禛适时道:“晚上我再过来一趟,送点药来,眼下你可不能撑着。”

    还过来?不怕皇阿玛胡思乱想么?胤禩眼神飘忽了一下。

    胤禛牵着胤禩避过一地碎瓷坐到干净地界儿,扫了一眼狼藉,继续哄人:“不妨事儿,改明儿你去我屋里,看中什么我给你都包过来。”

    胤禩推开胤禛,自己转身去到门口一脚踹开书房门,沉声吩咐:“让人送茶点进来,还有,把这里赶快收拾下。”

    高明方才听见屋里动静越来越小早已躲得远远儿的,看见自家主子明显黑着一张脸出来,更觉着那上面全是满当当的控诉和指责。

    高明将头埋得极低,不敢去瞅主子。

    ……他做奴才的也不容易啊。

    若是方才真不长眼地跑进去“护主”了,不知道会不会得到双重白眼。

    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捉虫

    我自知最近坑品越来越差,奈何年关将至会多事情多 身边的人又连续生病 只能用h来弥补大家

    原本这两只亲一口就该谈正事了,群众纷纷控诉四哥饿太久了不人道,于是就……酱紫了 四哥变快枪手不是我的错 是他们的错!

    四哥的意思简单来说:老八虐朕心,朕虐老八身,公平吧?

    第75章 虚虚实实

    博尔济吉特氏在内院养病时,听说爷从四贝勒府回来之后便和几个兄弟闭门叙话,没等她将晚食安排下去,又听说两位爷已经走了,隔壁四贝勒后脚倒是跟来。

    这几兄弟在玩什么把戏?

    再接着就传来书房里四贝勒与自己爷或许有了争执的消息,虽然她的人都只能守在书房院子以外的地方,但当时东西碎裂的动静还是太大了。

    博尔济吉特氏还在养病,这半年来她体虚得厉害,一直没见大好,闻言却是撑着坐起来,想要开口安排人去给书房里的人送些东西以示提醒或者从中圆和,但又担心去的人言辞不当不会看人眼色坏了事。

    正在这时,她的贴身婢女带了外院的消息回来,说两位爷必是有过不睦,在屋子里见招拆招了半个多时辰,但眼下看来已经和解了,八爷还让人送了点心,想来无事。

    博尔济吉特氏这才放下一颗心,疲惫躺回榻上。

    书房里收拾干净之后,胤禛看着桌上重新沏上来的茶嗤之以鼻:“这种茶焉能入喉?老八,你以往的品位呢?”

    胤禩的回应是端起杯子一气饮了半盏,末了赞道:“九弟送来的茶,果真好,最合我意。”

    胤禛凑近他,小声说:“你想喝好茶,去我那儿?顺道再看看福怡可好?”

    胤禩手一顿,抬头看对方:“弘晖他……真是?”

    胤禛面上露出一个晦涩的笑容:“我对你说过,福怡是天潢贵胄无人能及的命格,有我一日,必要全力护着你我的骨肉,你怎么就不肯信我?”

    胤禩默了,缓缓说:“那四嫂她?”

    胤禛沉默很久,才道:“她也生了个阿哥,只是因为强行催生的缘故,母体难产伤了根基。我本送去城郊的庄子让人好好调养,只是还是没撑过百日,前几天殁了。”说完幽幽一叹。

    胤禩垂下头,他能说四哥狠吗?他能说四哥不顾夫妻亲情吗?如果不是为了福怡,何必强行催生?

    胤禛了解胤禩,这个时候不需要太多话,他只扯了扯嘴角,轻飘飘地做结:“皇父诸多落地的儿子中,福气微薄未能序齿的不少,我早看得开了。”

    胤禩喉头动一动,最终没再说出任何一个虚伪的词句。

    他和胤禛都清楚,如果那拉氏的孩子活了下来,他日后的身份才是大麻烦。如今已经不是早年在草原或者盛京的时候,主子给不知道姓名的奴仆替自己生下的孩子冠上一个“觉罗氏”的姓氏便是天大的恩赐。更何况那是胤禛嫡福晋留下的血脉,断无默默养着的道理。

    死了,连四嫂最后的指望也没了,对不住她。

    但,却是对福怡最好的安排。

    桌上茶点已经凉透,二人都没什么胃口。

    胤禛理了理最近的事情,又开口道:“老八,大哥那边儿,你最近可留意过动静?”

    胤禩脑子一时没转圜过来,愣愣地问:“大哥?留意什么动静?”大哥被皇父斥责之后半软禁在府里,虽未被苛待过,但至今没能上朝,能有什么举动?他回京之后是去看过惠妃,但因为与大哥早年便分道扬镳的关系,并未有过更多接触。

    四哥说话一贯别有深意,胤禩皱起眉头看着对方发问。

    胤禛呷了口茶,慢慢抛出一个消息:“听说大哥那边最近求神拜佛延请道士,你没留意过?”

    胤禩想想道:“皇父这段日子身子不大好,我听惠母妃也说晚上不能安枕,大哥或许不过是请了和尚做些法式。”

    胤禛冷笑:“虎无伤人意,人却有害虎之心?”

    胤禩:“谁人是虎,谁人又是背后的人?”

    胤禛端起茶:“不如自己去查查,才更安心。”

    胤禩却是盯着胤禛看了一会儿,忽然展颜一笑:“我知道的四哥自然知道,四哥知道的,就不能算做弟弟也知晓了吗?没得还费两份力办事,四哥觉着可有道理?”

    胤禛听着这“你的便是我的”说辞异常欣慰,也不故作高深扮出世之人了,直接说了憋在心里好几年的话:“这是你说的,可老九同你说过的话,你却从来不曾说与我知晓,是个什么道理?”

    胤禩瞠目道:“你真在意这个?”

    胤禛凑近他一点儿:“你偷偷跟四哥说,就像小时候那样儿,我不在老九面前露馅儿。”

    胤禩斜眼瞅他半晌,慢慢说:“九弟说,四哥同四嫂不若四哥表现出那般伉俪情深,四哥刻意这样做这样说,怕是意有所指。”

    胤禛面上略有赧色,道貌岸然强辩道:“他倒不似表面上那般白目,看得出爷心有所属。”

    ……胤禩莫名其妙被调戏兼表白了一次,一时伶牙俐齿都不见了。

    胤禛得意,老八的性子他摸得透了,倒是可爱得紧。

    不过当然还是正事儿要紧,胤禛亦不得寸进尺撩拨弟弟,怕一个不好人家端茶送客,于是正色道:“我府里门人说大哥从前桥那边儿找了本事了得的道士入府好吃好喝的供着,你猜是为了什么?”

    胤禩狐疑,莫名觉着胤禛什么都清楚得很:“四哥在大哥府里安插了人?”

    胤禛也不隐瞒,故作高深道:“大哥那个动静儿,但凡有心都能查到的,说爷处心积虑安插眼线也好,说爷明敏善察也好,我告诉你这事儿却是想让你早做防备。”

    胤禩对胤禛四处安插眼线的做法没什么意见,觉得他敢拿到明面儿上来同自己说倒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因此顺着他的话问道:“我能防备什么?”

    胤禛:“那道士对着外间的人处处说皇八子面相大贵,你说要不要防备?”

    胤禩大惊:“我何时见过他?”

    胤禛白眼看他,觉得这弟弟怎么突然就蠢了:“你是皇子,总免不了抛头露面,他只要说曾远远替你看过面相不就得了。”

    胤禩“噌”地站立身子,却因不知名的缘由忽然顿了顿。

    胤禛理解体贴上去扶他:“你这么大动静做什么,二十多岁的人了也不稳重。哪里撑着了,让我瞧瞧?”

    胤禩拂开毛手毛脚的胤禛,神色肃穆:“弟弟瞧着四哥的样子,可是早有应对的法子教给弟弟了?”

    胤禛也不想当真惹急了弟弟,直言不讳道:“我能有什么法子?大哥折腾出的事儿我能知道,难道皇父就不能知道?”

    胤禩脸色更加难看了。

    胤禛心一软,温言轻哄弟弟:“让我瞧瞧,不然我放不下心。”

    胤禩还想拦,但没拦住,胤禛已经掀开袍子看见胤禩亵裤后面重新沁出的鲜红痕迹,眉头皱起:“伤口裂了,先上药。”

    胤禩却是冷笑:“命都快没了,还在乎这些。”他虽然语气冷淡带着怒气,但心里却不似刚听闻这个消息时那么急切:四哥这态度,分明是早有应对。

    胤禛瞪着他:“我这就让刘瑾来一趟。”

    胤禩没说好也没说不可,只皱眉思忖这刚刚听到的消息,和尚道士的大亏他已经吃过,皇父有多忌惮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光是想想就该知道,他那个大哥总不该在这个时候再来一出昏招吧?

    胤禩觉得不怎么可信。

    胤禛扶着弟弟坐好,又补了一句:“大哥或许想不到,但他的门人却不见得都是聪明人。不聪明或许还不见得办得出昏事,若有人刻意安插几个居心叵测的,撺掇着那群没头苍蝇一样的人做些事给旁的皇子投诚呢?”

    胤禩一凛,他和大哥之间的关系本就微妙。大哥手里的人的确鱼龙混杂,如今他长期被半圈禁在府里,手头能拿到的消息或许也被人掺了水分动了手脚也不一定。

    他那个大哥,一直也不算十分精明的人,一直提点他的惠妃又不在他身边,如果这时候他的幕僚里有人生出旁的心思,想弄个投名状亦未可知。

    胤禛已经自作主张开门让高明去隔壁递话让刘瑾过来,这个时候还在旁边不停唠叨。

    胤禩忍无可忍:“四哥,若弟弟被皇父厌弃了,得益的人是谁?”

    胤禛就像完全没听出弟弟话语里的暗指,端着一脸正经回道:“你自己想,这么大的人了,总不能让哥哥事事提点。爷的弟弟岂能是个草包?”

    胤禩很想扑过去摇醒他:四哥你嫌疑不小,要不要给爷表表清白先?

    胤禛却故意逗他:“你脸色比先前更差了,是不是疼得厉害?要不要先躺躺,这个刘瑾怎么还不来?老八,你府里的奴才腿脚太慢了。”

    ……

    这一天四贝勒是被八贝勒给撵出书房的。

    据说四贝勒请来的刘瑾在八贝勒府偏门外等了很久都没人给引进门去,最后只能灰溜溜回去向主子请罪。

    第二天朝会时,胤禩面带微笑同四贝勒点头问安,这些当然只是冠冕堂皇皇子必须作的秀。

    但胤禛却没像往常一样点头而过,反倒是凑上来同他说:“八弟昨日身子不爽利,今儿可好些了?”

    胤禩恼怒:“托四哥的福,已经见好。”

    胤禛道貌岸然地点头表示欣慰,一边示意他二人一同往外走:“你虽年轻,但也不该讳疾忌医。昨儿我让刘瑾去你那里看看,却听说你已经歇下了?”

    胤禩完全不想听这个话题,正要恼羞成怒告辞先行一步,却听胤禛突然转头对他小声说:“上回也就那一次,不知怎么后来就有了福怡,我是担心你……”

    胤禩生生停住脚,脸色异常青白。

    胤禛适时道:“晚上我让刘瑾去一趟,你别怕,刘声芳与他早在钻研古籍,必不会让你再……再受苦楚。”

    这一次胤禩不能拒绝,这件事他也曾担心过,但苦于不能对外人道哉,昨晚整晚辗转反侧睡不安稳,想不到四哥也一直挂着,没让自己一人去扛。

    作者有话要说:

    进度变快一丢丢 虽然和以前没得比,但是大家原谅一个莫名其妙又感冒的人吧

    四哥要安抚八哥关于揣包子的问题了,他这样心细,当然不能容忍老八自己乱吃药把身子搞坏了,一切尽在掌握才最重要嘛。

    大家看这张有没有哈士奇逗加菲猫的赶脚?

    八哥把四哥赶出去了啊,四哥算走婚咩?夫夫逗儿子的情节必须有啊

    第76章 醍醐灌顶

    这个晚上刘瑾再度求见时,胤禩到底让底下的人客客气气把刘瑾引来书房,并且一言不发由着对方给自己望闻问切。

    末了刘瑾道:“王爷放心,奴才这里留下伤药,再配上一个方子内服,这几日饮食清淡些,两三日应该无大碍的。”

    胤禩却惦记着更深的一个问题,他有些吞吐问道:“上次的事……你也知道,这样逆天的事情,可会重演?”

    刘瑾早得了胤禛的暗示,因此面露担忧暗示胤禩:八爷您身子骨本来不算太差,但终归是个男人不适合产子,上次在别院产子为了小阿哥硬生生扩了通路,血都接了半盆,身体亏虚更是厉害,日后恐怕想怀也怀不上了。

    这种明着是坏消息最合胤禩的心,他面上掩饰不住的急切:“当真如此?”

    刘瑾:“便是寻常人身子大亏之后也难在数载之内恢复生机,更何况八爷之后不曾好好将养过,加上那时正值春寒……”

    胤禩面露喜色,因为各种原因不好让人看出端倪,强迫自己平稳了调子:“有劳刘先生。”

    刘瑾却在这时又压低了声音道:“八爷,其实奴才这次来,四爷还特地交待了一句。”

    胤禩:“先生请说。”

    刘瑾道:“四爷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下面的动静上面迟早会知晓,倒不如表个精白一心,不藏私。”

    胤禩便知道这才是昨晚胤禛未尽之言了,怨不得这人一连两日非要往自己这里凑,看来他是不放心自己,怕自己应对不当。

    ……爷有那么不知进退么?

    都说吃过一次亏了,还不懂以退为进?

    胤禩默默在心中抽打胤禛一顿,埋怨这人昨日光顾着整不正经的事情,正事居然险些给打岔没了,末了给刘瑾打了赏,让高明恭恭敬敬给送出去。

    胤禩晚上去了博尔济吉特氏的屋子,安抚意味多于其他。

    博尔济吉特氏身子时好时坏,这时候也不指望自己男人同床共枕还能做什么,毕竟胤禩不怕过了病气对自己一如既往地好,已属难得。

    胤禩还有话对她说:“过几日恐怕府里又有些变故,你仔细敲打院子里的奴才,内紧外松,也不必一个口子不给人留下,总归让人知道我们在谨慎做人就好了。”

    博尔济吉特氏隆起秀气的眉毛,她性子直,听见前边儿半截话还想着明日要如何将府里奴才聚拢起来训话,但后半截却又有些不懂了。

    胤禩叹了口气,他也曾经想过将后院管起来,让人窥不见端倪,但却又意识到当他旁人真正找不到他的破绽时,他的麻烦才大了——这里面的度是不容易把握,

    博尔济吉特氏还为难,因为病弱的原因原本像果子一样红润的脸颊瘦了,有些蜡黄与清白,却正符合时下对闺秀的审美,显得文雅秀气。

    胤禩心软了,对妻子,他终究还是有些愧疚的,便安抚道:“也不是大事儿,我让高明明日去敲打外院的人,你别操心,若是这几日有人说对咱们不利的消息,你甭理会,只做不知就好。”

    博尔济吉特氏好像明白了一点儿:“爷是让我继续装病了?”

    胤禩想了想,这的确更容易,便用手扶着媳妇说:“这样也成,横竖你的确身上不爽利。我方才光顾着说话,倒忘了你平素这个时辰早该歇下了。”

    博尔济吉特氏还是必须要装一下贤惠的:“爷,你看我这身子也不争气,侍候不了爷。不如爷去詹妹妹的屋子里,听说她泡得一手好茶?”

    胤禩笑笑:“这个点儿了再喝茶怕是不用歇了,此处就好,咱们也该好好说说话。”

    博尔济吉特氏心中一甜,面露少女般的喜色,转身吩咐丫头们准备热水布巾胰子一类。

    窗外月色正好。

    胤禩坐在榻上,却不由自主地在想:“这个时候,四哥在做什么,可是在哄着福怡?或者在同幕僚说话?”

    ……

    隔日上朝之后,胤禩没向以往那般直接出宫,他给给梁九功递了个银线绣的小荷包之后,便规规矩矩跪在乾清宫外等着皇帝召见了。

    皇帝听说皇八子求见时笑了一句:“他这人一贯会躲事的,怎么今儿来了?你说还是跪在外间儿,莫不是前几日说了他几句,他今日想通来请罪了?”

    梁九功虽然收了胤禩的荷包,但也不会随便给谁说好话,惶恐道:“奴才眼拙不知,皇上可问着奴才了。”

    康熙对手底下人收点小孝敬什么的并不介意,但他介意的是沆瀣一气沟联这互通消息。梁九功收了老八的银子却没替他说话,这也算让他满意。他又批了几本折子,抬头道:“老八身子也不见得多好,让他进来吧,别跪了。”

    胤禩没受多少罪,膝盖是疼了点儿,但皇帝并没想要刻意折腾他,反倒是将几个求见的大臣很快打发走了。

    胤禩进殿之后,规规矩矩跪着请安,言语中并无太多惶恐之意。

    康熙搁下笔:“起磕吧,你怎么来了?还跪在外边儿?”

    胤禩不起,头碰在地上:“儿子不敢起,儿子是来请罪的。”

    康熙来了点儿兴致,“哦”了一声,道:“何罪之有?你且说说看,又惹什么祸了?”

    主动认错并不是胤禩的风格,若胤禛不提点他,他多半会照常上朝办差、回府休息——这件事本就与他无关,何必非要往自己身上揽,皇阿玛能查得清楚还他清白自然是好,若一定要拿这是往他头上栽,他亦无愧于心。

    偏偏他相信胤禛,胤禛通过刘瑾的提醒他的每个字他都记下了。有时候他是任性是不肯低头,但还没到一路死倔好话坏话分不清楚的地步。

    这几日他反复琢磨,早已将自己摆正了位置,当下便用了略带委屈的声音回话,将市井中有人说他面相大贵的事情隐晦说了,又说自己可能犯了捕风捉影的罪,但事干重大,他病急乱投医也不敢胡乱去查,又怕一查之下反倒让事情越闹越大,索性想着到阿玛跟前求个章程。

    皇帝又“哦”,慢慢说:“你倒好,既然知道是捕风捉影的事儿,也拿到御前来说?”

    胤禩这次学乖了,并不分辩,只把头触在金砖上,露出一个消瘦的脊梁给老爷子看:“儿子,怕啊……”说着哽咽了一下。

    他怕什么?

    皇帝面无表情看着底下的儿子,神色晦暗不明,他想分辨这是不是眼前儿子以退为进的手段,是不是借机暗示对上回帝王责罚的不满。

    皇帝不说话,大殿里无人敢大声出气。

    下面跪着的人又开口了:“儿子怕说了皇阿玛生气,不说,又怕皇阿玛伤心。想来想去,宁肯让皇阿玛骂儿子几句,回去也能睡个安生觉了。”

    这句话明显让皇帝一愣。

    康熙有些惊讶地看着向自己告状撒娇抱怨的儿子,心里忽然甜蜜了起来,或许是记起这个儿子小时候的乖巧伶俐,他起身走几步,到了胤禩跟前弯腰拍拍儿子的脊背:“起来,像个什么话。”

    胤禩很好的把握了皇帝心软的时机,乖乖爬起来,脸上还恰到好处地带着一点儿委屈。

    皇帝自己抬脚往西配殿走,也没说话,胤禩自然就知道跟上。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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