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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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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养龙 作者:焦糖布丁

    第40节

    入了西配殿,皇帝自顾自往靠窗的榻上一靠,也不管下面儿子还垂着手立着战战兢兢的儿子:“你倒是出息了,平素不来请安,一来就给自己叫屈。”

    胤禩小声回了句:“儿子不敢。”但他在皇帝沉下面色之前又补了一句:“儿子也有来请安的,皇阿玛不能冤枉人。”

    皇帝“哼”了一声,这个儿子入宫请安的次数只比老九好一点,更多的时间都去储秀宫了,当他不知道?

    “说说这回的事情吧,你知道多少,哪儿听来的,自己查出了些什么,总得都说给朕听,朕才能替你做主。”皇帝翻翻奏折,随口问。

    胤禩这几日想来想去,觉着自己之前把皇帝当阿玛看,非但没能讨得半分好,反倒被处处诟病恃宠而骄,今日他收了这份心思,权当演戏,瞧着皇父着反应,倒是还有几分喜欢的意思。

    胤禩想想胤禛平日偶尔在皇帝面前冒出的傻话,想想胤祯最得皇帝喜欢的几个模式,他试探着学开了:“这事儿儿子觉得是有人做了冤大头,想拍马屁却不得其门,也不知怎么就栽到儿子的头上。还求皇阿玛知道儿子精白一心,真没想过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儿。”

    皇帝抬头瞅这个儿子,一件大逆不道的事儿被他随随便便说出来,还套着说自己“精白一心”,刚才的惶恐都是装出来的的吧?

    胤禩又露出为难的表情:“这事儿儿子也不好查,想着查来查去一团乱,不如趁着事情没闹大,来给皇阿玛这儿挂个号。这事儿必是儿子有错在先,求皇阿玛责罚。”

    你倒是识时务……皇帝看着给子磕头的儿子嘴角撇了撇,有人装神弄鬼这件事情是让他很生气,但这个做法的确合了他的心意。

    不管他是因为上回的事情受了教训也罢,还是当真没什么私心,有事没事儿来求求自己这个做阿玛的,总归没坏处。

    不过这件事到底同他有没有关系,尚且不能定论。又或者是有人要算计老八,反倒被老八趁机阴一把?他这么多儿子为什么偏偏老八总出这种事儿,也不好说。不管怎样,一番半真半假的敲打是必须的,总得对这件事有个交代。

    皇帝没什么多的语气,对着地上跪着的儿子道:“你能知道自个儿有错,到朕跟前请罪,也算吃一堑长一智。这事儿朕会去查,只是这流言不冲着旁人去,偏偏对着你,是个什么原因你自己可想过?”

    胤禩听见这里,便知道这件事情可以了结了,他委屈道:“儿子必是什么地方做错了,请皇阿玛明示。”

    皇帝想骂两句,不过最终只是说:“你且先归家,罚是免不了的,差事先停了罢。好好在家读书书,修身养性。”

    作者有话要说:

    之后就是春节大假大假好好吃喝玩乐,少上网不蹲点,多和朋友走动腐败,网络生活始终不能取代现实中的生活握爪马年大吉哦!

    四哥虽然阴了八哥一次,但是他又不允许别人在阴八哥一次,这愁人的占有欲啊……

    过节了,各种走亲访友身不由己,大家懂的,估计么得更新了,求原谅。

    第77章 浮生偷闲

    胤禩回家的时候脑子特别清醒,清醒得像不在局中一样。

    博尔济吉特氏这几日一直惴惴不安,今日她在送丈夫出门之后就觉心神不宁,听说过了下朝的点儿仍未归家,不免越发纠结不安。

    恰在此时,下面来报,爷回府了。

    博尔济吉特氏自然让奴婢搀扶了出门相迎。

    胤禩面色坦然,只是略有疲惫之意,他看见博尔济吉特氏之后微微一笑:“你怎么来了,不该好好歇着?”

    博尔济吉特氏上前小声问:“爷回来这样晚,可是在宫里用过膳了?”

    胤禩这才觉着胃里有些抽痛,道:“不曾,咱们进去说话。”

    不一时,二人入了正屋,博尔济吉特氏借着给主子准备点心的借口将人都支开了去,方问:“有什么事,爷可不许瞒着我,总归夫妻一心。”

    胤禩拍拍她的手:“正要同你说这个,前几日不是曾对你说过,过几日府里可能有些风言风语?”

    博尔济吉特氏:“是。”

    胤禩:“那你可有听说坊间的传言,说八贝勒面相大贵?”

    博尔济吉特氏一愣,想起是有这么回事儿:“爷知道的,我这身子一直不好,也许久没在妯娌间走动。只上回九弟的侧福晋来给我送阿胶,提了一提。我瞧着她那意思,这事儿很是隐秘的,知道的人不多。”

    胤禩喝茶:“怎么没听你说过?”

    博尔济吉特氏迟疑了一下,小声道:“那几日爷坐立不安的,仿佛是在和四哥不痛快,我觉着这事说不好是好的还是坏的,兆佳氏又说这事儿知道的人真不多,我便不想拿这没影儿的事去扰着爷。”

    胤禩叹口气:“连兆佳氏都能知道的事情,还有多隐秘?往后有什么,该早些让我知道才好。”

    博尔济吉特氏越发不安:“我想差了,爷教训的是,往后但凡有什么,我都先同爷说说。”

    胤禩看着她,缓缓道:“今日给皇上请安,我辞了差事。”

    博尔济吉特氏怔愣不已:“可是皇上因这事恼了爷?可是我误了大事?”

    胤禩面色没什么变化,温和道:“祸兮福之所倚,你不必在意。是我主动请辞的,前半年一直在外养病,回来便上朝办差,很没在府里呆上几日,也没功夫多陪陪弘旺。再翻了年,他都快去无逸斋,如今偷得浮生几日闲,权当补齐才是。”

    博尔济吉特氏不知道这话是不是只为宽自己的心,在她看来,草原可没有好男儿成日窝在帐子里避世不出,总该有个事儿做才对。

    胤禩心思并不在面前的女人身上,便没多留意博尔济吉特氏的神色。他倒是想起许久没好好和弘旺玩耍过。如今他府里只有弘旺一个正经嫡子,自己总不该莫名其妙忽略了去,那不是连四哥都比不上?

    是以他道:“弘旺可在?嬷嬷们可还尽心?”

    博尔济吉特氏只得跟着转了话题:“还在午后小睡,大约是晌午玩得累了些,平日这个时候也该起来了。嬷嬷们都很尽心。”

    胤禩笑道:“既是小阿哥,这样不拘着反倒很好,你歇着,我去屋里看看他。”

    博尔济吉特氏连忙道:“爷何必呢,到了这个点儿一点动静小孩子就能醒了。爷才从宫里出来想必还未进食,不如先摆了午食点心,一会儿旺儿起来正好一道用?”

    胤禩性子来了,当下道:“让奴才把点心直接送去后屋吧,我在外间用着等弘旺正好。”

    博尔济吉特氏见状也就不再拦阻,福一福身:“都听爷的,我这就让小厨房把点心送过去。”

    一连几日,八贝勒称病没再上朝,皇帝也没多做过问,只口谕让他停了差事好好将养又说一个皇子时常病病歪歪不像话,不如一次都养好了。

    朝堂上,文武满汉多少明白些什么。

    只是皇帝的态度很不明朗,不像是生气,也看不出端倪。只听说之前八贝勒曾经在乾清宫外跪着请罪。

    诚郡王有些不肯定了,不知道还该不该按着之前皇父暗示的那样,把老大的底子掀出来给天下人看?这件事情原先计划得好好的,不过好像老八忽然听见了什么风声,把自己给摘出去了?那自己的动作是不是应该缓一缓,或者矛头把他略过?可惜了先前和门人商讨出来一石二鸟的好计策。

    诚郡王有些失落和迟疑,四贝勒就心思就雀跃地多了。

    胤禛甚是欣慰:老八终于听他一回话,不做出头鸟,那么这件事闹得再大,也不至于如同上辈子一样难以收场。

    八弟以朕马首是瞻,可喜可贺。

    下了朝九阿哥直奔八贝勒府。八贝勒府这几日闭门谢客,上门的人寥寥无几,有也被拒之门外。

    胤禟自是不管谢客不谢客的,横冲直撞入了二进的院子,抓了下人就问“你们主子何在”。

    胤禩这几日都在书房教弘旺写字,他大病之后气弱了些,骑马射箭力有不怠,但看书写字还是很惬意的,给弘旺启蒙。

    胤禟冲进来,正好看见自家哥哥抱着大侄子坐在凳子上写字,嘴里慢慢念着:“天子不能定……”

    胤禟坐下,等着下人上茶,手里使劲儿摇着扇子扇凉。

    胤禩写完手里的字,放了弘旺下地,让屋子外的嬷嬷和丫头带着他去吃些果子和饽饽。他一面拿布巾擦手一面儿道:“怎么这样咋咋呼呼?我不是送了信给你,让你这几日不必过来的?”

    胤禟梗着脖子道:“八哥你没瞅见,今儿朝堂上四哥那高兴劲儿,爷看了不爽快,不想让八哥老被蒙在鼓里。”

    胤禩狐疑看他:“朝堂上?可是皇阿玛说了什么?”

    胤禟立即知无不言了,末了加注道:“八哥,你被贬斥了,四哥喜欢得很呢。他一贯板着脸不错,旁人看不出端倪来,可咱们一道长大的,他是得意是想着坏水儿,弟弟我可分得清的。”

    胤禩想了一会儿,最后不置可否得“哦”了一声。

    胤禟凑过去:“八哥可有应对?”

    胤禩认真说:“不必有,这事我心里有数。”

    胤禟抓过桌子上摊开的书念道:“桓弟弑兄,臣弑君,天子不能定,诸侯不能救,百姓不能去……八哥你给弘旺启蒙可是太难了些?”这正是《谷梁春秋》里的一句话,皇子朝臣们心知肚明的事儿,可谁也不敢随随便便张口在人前出口的。八哥偏偏看这个,还拿这个教弘旺,不怕童言无忌?

    胤禩扔了布巾,携了弟弟一道去多宝架隔出的半个茶室饮茶,嘴里道:“怕什么偏来什么,你八哥再坏还能怎样坏,难不成为了那几斗米的俸禄装聋作哑做人一辈子?”

    胤禟稀罕极了:“八哥你气不小啊,是冲着那位去的,还是冲着四哥去的?”

    胤禩傲娇地扯了扯嘴角:“你说谁便是谁,横竖不是冲着你去的。你能不惧风言风语过来,这个情哥哥我领了。”

    胤禟换了个离胤禩更近的凳子,靠近了仔细打量哥哥:“八哥,你这是同皇阿玛赌气呢?”

    胤禩将手中茶杯盖子折腾得叮当响:“自古君为天,便是无故要臣死臣也不得不死,更何况不过是个停职养病?好歹银子照给。”

    胤禟立即表心迹:“八哥莫急,转头弟弟就给八哥送些瓜果河鲜过来,不是养病么,这些东西可是少不得的。”

    胤禩笑道:“你也别一个劲儿地惹怒皇阿玛了,今儿喝了这碗茶还是回吧,这份情哥哥都承了。”

    胤禟喝了茶果真没多停留,回府之后立即着人送了时鲜蔬果和活鱼过来,一并送来的还有三千银票。

    胤禩在心里感叹了一番弟弟的好,吩咐下人将东西都妥善收起来,该添菜的就给各院子的主子添菜,银票却不许随便动用,只放着就是。

    未过几日,朝中果然出了大事,先是有人密奏皇帝,市井中有黄巾道士妄议皇室宗族面相,却未提及被议论的是谁。

    皇帝面色不虞,命刑部详查私议皇室一事,将妄议者先收押了。

    刑部很快查清,那道士名为张明德,在天桥上给人看相,因看得准名声大噪,并且列了一系与之过从甚密的党徒名单,并说其中因牵扯宗亲大臣,不敢悉数羁押,只得上呈御览。

    皇帝一看,好么,一大半儿都是太子门人,剩下的多少也是投机二心臣,再不然也有裙带关系,不过里面倒是有几个名字有些意思,好像还有攀扯旁的几个儿子的意思?

    皇帝看了名单,只圈了七八人让人给羁押了,转头却吩咐宗人府的管事官员将大阿哥半年来行事的起居注呈上来,一览之后皇帝四分怒成了七分:老大真让人当了枪使是不假,但他原本也真存了彻底弄垮老二的心思,什么借口福晋有病,那么多求神问道做法驱邪,动静真是不小。

    这老大的府邸是该好好清理一番,算是杀鸡儆猴也罢。

    外间风言风语,一时变幻莫测,倒是丝毫不碍着胤禩府中看书写字打发日子。

    许是主动请辞的缘故,赋闲在府的日子比想象中好过些,胤禩偶尔能得胤禛私下递来的书函,说的都是朝堂上的新鲜事儿,许多都不打紧,不过风向而已。胤禟照旧会来,并且隔三差五地给胤禩府里送东西,便是不领朝廷俸禄也让胤禩过得不差。

    胤禩说了几次,总算让他不再送银子过来,药食活鱼一类却是推脱不得,只得收了。

    一晃月余过去,转眼夏末秋初,眼看便是中秋时节,又有胤禟张罗着送来一筐秋蟹菊花来应景。

    这晚,胤禩陪着博尔济吉特氏与弘旺大格格用中秋家宴,几个府里的侍妾也都得了恩典在旁边一张桌子上用家宴,博尔济吉特氏自觉需要立威,言语间不免多多表扬弘旺近日如何乖巧,如何会识几个字了,如何会承欢膝下。

    几句话勾起了胤禩另一番怅然,他连着几日陪弘旺习字,便是弘旺睡觉时也时常坐在一旁看书,但他脑子里免不了有另一张脸乱晃。

    四哥去宫里时,不知将福怡托付于谁?

    今日中秋,四哥可会让府里的女人抱着福怡一并入席?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春节好!终于活着回来,今日更新一章,希望速度慢慢能找回来。

    八哥日子很悠闲,你也不能忘了四哥对不?闲了也就能多琢磨琢磨有的没的。下一站四八偷偷见个面儿,身心交流交流……

    伪更捉虫 本来打算今天更新的,抱歉食言了,连续三天开不完的会,今天还有飞奔去家族聚会完全找不到时间,抱歉了。周末看能不能码字哈。

    第78章 夜半张生

    博尔济吉特氏想着中秋宫里照例会赐宴,闭门养病的八贝勒自然无缘前往,她以为自家男人在伤心这个,便劝导:“一家人在一处才是最舒服的,这才是想吃什么都不拘着,这几年可就是这顿中秋宴吃得闲适。”

    胤禩听了叹口气,回道:“很是,宫中规矩多,吃倒是其次。”

    因为知道自家爷同隔壁四爷交好的缘故,博尔济吉特氏主动试探问道:“这府里新做的菊花饼,弘旺与大格格都很喜爱,要不要也送去一些,图个新鲜?”

    胤禩心中微动,颔首道:“你想得周到,就这样办吧。”

    用了家宴,博尔济吉特氏特地吩咐奴才们端了熬煮多时的奶茶上来,笑道:“往日里爷都喝普洱铁观音,今日妾身想念草原了,便任性一回,让爷陪着妾身喝一回奶茶。”她难得用一次“妾身”自称,却是撒娇多过谦卑。

    胤禩并不讨厌女子这般行事,反倒觉得这样才是当年那个敢自请嫁入皇家的草原女子。

    弘旺与大格格许是喝惯了奶茶,喝了一杯又吵着要吃第二杯,还要嬷嬷们去拿酥油饽饽配茶吃。

    博尔济吉特氏唯恐他们吃多了积食,将他们叫到身边拘着,不许他们胡闹。

    一屋子热热闹闹,丝毫没有被皇帝冷落的尴尬,倒比往年忙忙慌慌奔波于皇城与府邸时的折腾劲儿,那时全家人多多少少得等着主子回来才能正式开宴,小子儿丫头们都要填一肚子点心先垫着。

    胤禩突然觉着这样过日子也不算坏,至少能吃上一口热饭。只是转念一想,若是没有老九的接济,恐怕也不会如此坦然,这样一府的内眷奴才要养活并非易事。

    想着想着,忍不住喝一气奶茶,因为凉了三分,淡淡的腥味散在喉中,有些难以下咽。

    正在此时,外间有奴才领着一名葛衣太监进来,高叫道:“主子,宫里赐宴了。”

    胤禩忙领了家眷一起谢恩。

    那太监领了赏赐离去之后,府中一众人等皆面露喜色,先去仅剩的担忧也去了大半,觉着皇帝终究还是没有忘记八贝勒。

    胤禩宠辱不惊,倒是转头吩咐贴身太监闫进去打听看隔壁四贝勒是不是也回府了。

    小孩子不经闹,折腾到这个时候纷纷开始揉眼睛打呵欠,摇摇晃晃东倒西歪。

    胤禩趁机对博尔济吉特氏道:“闹了这许久,你也乏了吧,不如带着弘旺到后面去歇着罢。”

    博尔济吉特氏瞥了一眼后面立着的几个侍妾,不动声色问道:“爷今儿可要送一壶茶去书房醒酒?那菊花煮过的酒虽说不烈,但饮得多了也上头。”

    胤禩哪里不知博尔济吉特氏的心思,也不会赌气在这件事上下她女主人的面子,便道:“也好,不过晚些吧,我等会子去一趟四哥府里瞧瞧。”

    博尔济吉特氏听了放下心来,笑着道:“都听爷的。”她这几日身子觉得爽利许多,看着弘旺小大人一般可爱,便想着什么时候再生一个,自然不愿胤禩同旁的侍妾亲近。

    胤禩还没走到书房,闫进便回来报:“主子,四贝勒方才将将回府了。”

    胤禩想想,仍是往书房而去。

    闫进试探道:“爷可要奴才再去探探?”

    胤禩笑着睨了他一眼:“探什么探?莫不是你在院墙外面儿还能探到里头主子们的动静儿?爷要的茶呢?”

    闫进觉得自己主子这是又瞻前顾后了,腆着脸道:“奴才方才在外间时,正巧遇上四爷回府,四爷还冲着奴才笑了下哩。”

    胤禩的面上立即就有些拿不住,怒道:“主子的意思你也敢擅自揣摩?或者你是嫌弃八贝勒府这座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不如我向四哥引荐了你去。”

    闫进吓得一个哆嗦,连忙跪下道:“是奴才僭越了,还求主子饶了奴才这一回。”说罢连连磕头。

    胤禩很傲娇地对高明吩咐道:“今日院子里所有的奴才都领赏去,就单单闫进没有。”

    高明忍不住闷笑应了,闫进好一阵苦脸。

    晚上,胤禩指使了闫进去厨房里给小主子熬三种不同的消滞汤,亲口|交代必要将一大锅熬成一小盅才可歇息,闫进苦哈哈地衔命而去。

    胤禩慢慢喝了一气茶,才慢悠悠吩咐高明:“你去看看我四哥府上,可是歇息了。”

    高明深深懂得奴才如何活得更长的道理,面不改色地去了。

    不过两刻,高明果真带回消息,说四贝勒已经一个人在书房歇了。

    胤禩“哦”了一声,又问:“你去时可被人看见了?四哥可曾吩咐了不许旁人打扰?”

    高明一脸正气回道:“奴才刚到四爷府灶间的角门,便遇上苏公公。只听苏公公吩咐厨房,说四爷在宫里喝得多了,要煮一碗汤去,不许府里闲人靠近书房。奴才特意留意过,并无旁人看见奴才。”

    胤禩忙问:“可提及了弘晖?”

    高明这次面上露出几分揶揄来,笑道:“爷可是贵人多忘事,小主子才几个月大,这个点儿早随奶嬷嬷歇下了,若真醒着,才是让人担心哩。”

    胤禩也想着自己果真是关心则乱了,弘旺比弘晖大许多,尚且撑不住太夜,弘晖如何能例外?想着又忍不住叹一口气。

    高明瞧着时机正好,凑过去小声说:“爷担心小阿哥,不若便去隔壁亲口问一问,总比在这里胡思乱想的好。”

    胤禩瞅他:“你可是觉着闫进太孤单了些,想陪着他去熬汤?”

    高明一脸贼像儿地笑道:“能给主子们熬汤解闷儿,可不是奴才们的造化吗?”

    胤禩还有些犹豫,又听高明说:“苏公公方才瞧见奴才可着劲儿得同奴才眨眼,若主子不去,说不准一会儿四爷等不及就过来了。”

    胤禩道:“我突然想喝十种不同口味的羹汤……”

    高明连忙跪下:“奴才一心一意说实话,爷心疼奴才,不如罚奴才去和闫公公一道儿煮汤吧。”

    胤禩暗暗反省,自己是不是对奴才们太和善了,一个个儿都擅自揣摩主子的意思,反天了。只是想来想去,今晚上特别想听听弘晖的事情,又想着四哥约莫是喝了酒的,这个点儿了也不好绷着等他上门。

    还是自己去一趟吧,亲口问问他弘晖,也好安心。

    又过一刻,八爷才磨磨蹭蹭地让奴才去叩四贝勒府的偏门儿。

    高无庸受命守着偏门,都靠着院墙苦逼地打了一刻的瞌睡,才听见解救他于水火的动静。

    胤禩再次偷鸡摸狗般地被人一路领去书房,那情形当真就像是被丫头领着去见崔莺莺的张生。他心里叹道幸好四哥书房位置偏远,不然这一路可少不了下人。

    出乎意料,胤禛今晚没有打瞌睡,亦没有借着看书打发时间。胤禩进屋的时候,看见胤禛正坐在一个小火炉前盯着里面翻滚沸腾的汤看。

    胤禩茫然了,怎么今晚上一个两个都在煮汤?

    胤禛已经冲着他招手:“杵着做什么,快些过来。你再不来,我也该让人去叫你啦。”

    胤禩面色映着火光微微带了暖意,他依言而行,坐到矮桌边上,瞅着案几上放的一小碟子肉问道:“四哥莫不是在宫里没吃好?”

    胤禛道:“宫中赐宴你又不是没去过,除了明面儿上的风光,一桌子冷菜还当不得一碗热汤。你说御膳房怎么就离乾清宫这么远呢,虽说君子远庖厨,可顿顿吃着凉透的东西,就不算自找罪受?”

    胤禩笑道:“四哥想多了,宫中自有一干奴才专程想着法子给万岁做热食,旁人也不觉得这是多大的罪。”

    胤禛笑笑,专心侍弄那口小锅里的汤。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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