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节

    心灵迷城 作者:幽灵少爷

    第15节

    把温润变成这样的始作俑者约翰，现正在一个布置得很温馨的屋子里。坐在沙发上，带着白色的手套，手里拿着一把剪刀，修剪玫瑰上的刺。

    “你对那个家伙太执着了。”一句法语从约翰身前的仪器中传来。

    约翰只是微笑着修剪手里的花，然后轻轻装点到旁边的大盒子里。

    “这个东西是送给他的？”仪器又发出了声音。这个仪器可以视频通话，只是约翰没有把对方的画面调出来。

    “嗯。”约翰很开心的点头。精心准备送给他的东西的时候总是这样开心，无论是送什么。

    对方发出了轻微的叹息声：“不要忘了咱们的正事就好。”

    “我的正事只有他，”约翰随意回了句，手里把玩着一朵玫瑰，有些不耐烦，“你的事我会办好。”

    对方显然顿了一下，然后也没说什么，结束了通话。

    约翰装饰着盒子的内部，脸上的笑容在外人看来有些不正常。

    身材姣好的女人有些胆触地走过来，没敢坐的离他太近，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小心地问着：“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约翰没有回答陆雪，而是缓缓起身，拿来一大捧玫瑰又坐了回来。约翰的相貌真可谓是童话里的王子，现在又穿着白衬衫，捧着红玫瑰，映衬着他那张英俊的面孔。

    约翰很有能力，一直对他有些迷恋的陆雪见此景色脸颊微微红了，惧怕他的心稍稍软了些。

    “你知道吗？”约翰温柔的声音流露出来，“我原来的设想是温润被我打败。”

    陆雪从憧憬里回过神来，抿抿嘴说：“他确实是败了，而且再没有危害。”

    约翰摇摇头：“你说的不对，他从来都不是我的危害，至少我不觉得。我想说的是，被我打败之后他的整个世界都应该是我，可是现在，”约翰一剪刀把花从茎上剪下来，“他只会想到那个男人。”漂亮的眼睛里不再是温柔的目光，而是充满愤怒。

    陆雪被他的神情吓到，身子微微向后倾斜。

    约翰随即恢复常态，继续修剪他的花。

    陆雪隐隐的不安逐渐放大，想起上两个手下的死，看着桌上即使放了花也异常空荡的盒子，身子开始颤抖。

    约翰：“如果冷，就把空调关上。”

    陆雪勉强笑笑：“没事。”

    约翰这时转过头来，注视着她微笑道：“我只是不想你的状态太差，破坏了我的礼物。”

    约翰的笑容在陆雪的眼里再也不是温柔王子，而是地狱的魔鬼，明明是同样的笑容，可深深感到了危险。两个手下怎么会突然死了，而且约翰从没有过问。答案只有一个，是他杀的，就为了让被他毁掉的那个人能天天想着他！现在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约翰无视陆雪的神情，自顾自地摆弄。没一会回来一个人。陆雪的心稍稍放下了些。

    那人习惯性的把照片一一摆放开。马上，桌上满是温润的脸。放好后，后来的那人起身和陆雪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神情都不是很好。

    约翰停下手里的动作，盯着桌上的照片，温润今天的出行暴露在约翰面前，颓败的人还是那样脆弱，好像一碰就碎。

    眸子越发幽暗。半响自言自语道：“这样的情况，即使再次毁了你，都会觉得无趣。”

    ☆、61冷念安

    雨水打下来，给燥热的天气降温。没有大雨那样的来势汹汹，也不是小雨的淅淅沥沥。行人已经厌弃的赶紧护着头，找避雨的地方。只有一个人，调整呼吸，以不变的速度跑步。再感受到雨水的同时，心情也变得愉悦。

    跑了许久，看到了熟悉的人。

    温润停下脚步，审视着眼前从来没有早上出来跑步的人：“嗯？你怎么出来了？”

    周政指指自己一身的运动装，随后又抚摸温润湿润的卷发，说道：“穿成这样你觉得呢？”

    “你可从来没早上跑步过，”温润好似想出什么，坏笑起来，“觉得身体不行了？”

    周政眯起眼睛，以身高优势俯视温润，并且很危险的靠近他：“行不行你还体会不到？我只想增加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光晚上和你一起运动怎么够呢？”

    被不是什么好眼神看着的温润顿时觉得周政太无耻了，把挡道的周政推开，嘟囔道：“我才跑多久。”至于加这么点时间吗？！

    周政也跑起来，笑着说道：“下雨的时候，你总是很自虐地跑很久。被雨淋很开心？”

    “啊，很开心。”敷衍的回答。故意的加快了速度。两个人雨中的较劲开始了。

    阴暗的天气，淅沥的雨水，打湿的运动衫，耗着体力较劲。脸上却露出难以掩饰的笑容。

    轰隆隆，压抑了好几天的雨倾盆而下，被强风改变轨迹，啪嗒啪嗒地打在窗檐还有室内的地板上。

    温润离窗很近，衣衫已经被雨水打湿了大半，无动于衷。手指触碰着身旁的酒瓶，可没有拿起喝下的意思。抬着头，幽暗的眼睛流露着无尽的哀伤。

    温馨的回忆有时是最痛苦的。

    雨天有些阴凉，正好为给温润解酒，迈克泡了杯热茶。端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温润坐在窗口淋雨。

    酒没有喝，温润现在是清醒的，至少比烂醉的时候清醒。但迈克庆幸不起来。很矛盾，不想温润一味的麻醉他自己，可他清醒的时候却看起来更加的让人心疼。

    迈克动手关上窗户，去衣柜拿出干衣服放在一旁，脱掉温润身上的湿衣服，身边没有毛巾来擦身子就用枕巾替代。

    迈克给温润仔细地擦掉雨水，温润安静的坐着。

    几分钟后，一个感觉没什么力气，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不要再给我看那些东西。”

    柔弱的声音夹杂着微微的气息，听起来又像是无力地哀求。迈克的手颤抖了下。

    “你说过，打击永远不会真正摧毁一个人，人的感情，思维会再次与世界联系。”利索的帮温润把衣服穿好，“那些坏掉的木偶般的人只是用着卑劣的借口掩盖自己的懦弱，成全胆怯的内心。”

    把热茶端给温润，看着他喝了几口才起身去收拾地上散着的凶杀案资料。收拾好后出去。

    温润手捧着茶杯。懦弱？胆怯？是又如何。

    松开手，任由杯子摔落，热茶浸透衣服。没有勇气再给自己机会，希望只会让绝望更凶狠。揪起胸前的衣服，心好痛，无声又无泪的哭泣，越发的难受。

    迈克回到客厅，沙发上多了两个人。迈克的视线落到了简身旁的人身上。

    简早就知道了，知道的同时就过来帮助温润，可没有作用。之后突然离开，到今天才又过来，并且带来了他。

    迈克和双胞胎没见过他本人，但通过温润的调查也稍稍了解。温湛是一点都不认识这个人，可是看到了心里就有了猜测。

    “我找了很好的心理医生，希望能把他接到国外，住原来住的地方。那里远离城市，是静心的好地方。”一脸忧愁的简对着温湛说着。

    温湛犹豫不定，他不想自己的弟弟离开，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够少了。可为了温润，也许这是个较好的提议。

    “我想去看看他。”简带来的男子开口。

    简从很久以前就期待着他们二人相见，但现在这种情况心情又很复杂。

    诡异的气氛让心里升起的猜测真实了几分。不由自主的问道：“你是？”

    “你应该叫我冷叔，这么多年辛苦你照顾他了。”随后尴尬一笑，“我也没什么资格和你说这话。”

    看着那人走去找温润，温湛欲言又止，垂下头来，心里很不是滋味。

    房门再次被打开，来人的身影映在窗子的玻璃上，挺拔的身材似军人般出众，夺人的外表遮掩了他部分年龄，眉眼透着历事的成熟。但只看长相，却与温润有六分相似。

    “这个时候，才来吗？我的生父。”温润望着玻璃上的倒影，手微动，拿起酒来。觉得自己太清醒了。

    冷念安显然很诧异，没有料到温润会一眼认出他来，可随后好好想想也猜到了。以温润的能力，恐怕已经把他的身世调查的很清楚了。

    冷念安在温润面前坐下，在走过来的时候还有些胆颤，对亲生儿子的愧疚让他不知道要怎么拿出勇气来直视儿子。可坐下来后，视线直接落到了儿子身上，再没想过有没有勇气。

    温润的脸色苍白，脸颊上的骨头有些许明显，下巴削尖了般，整个人都极其消瘦。

    “这不是我第一次看到实实在在的你。”温润说着，“在阿富汗，我曾用望远镜看过，还不到二十秒就被你们发现了。我逃得很快。”

    冷念安回忆阿富汗的任务，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类似的事件。心里不由的更加自责。这个儿子是与一生挚爱生下来的，可是当时完全不知道她怀孕的事。为国家出任务失败，被困在外，等回来的时候就得到了她产下一子后离世的消息。

    “你知道你的妈妈吗？”冷念安问道，拿过温润手里的酒自己喝了下去。

    “蓝依依，黑道老大的女儿，我还拜访过我的姥爷，可因为这张脸差点没被他手下打死。”

    “对不起。”冷念安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对不起顺其自然的说了出来。除了这句还能说什么？没见到儿子出生，想要照顾儿子，可知道他被自己父亲战友抚养的很好的时候，心生了退意。从没抱过他，从没哄过他。

    为了缓解自己心里的内疚，每年在他的生日的时候会送礼物，但也只是简和温润认识后才开始的。现在也明白了，温润为什么每年都完全不过问就收下他送的礼物。

    “不用说对不起，我成长的很好，现在也还活着。”有着很多重要的人，他们又一个个的离我而去，只剩下我，无耻的活着。

    冷念安：“他死了，你要什么时候才能接受这个事实。”

    温润拿酒瓶的手一滞，心被剧痛袭击，压制着自己：“一开始我就接受了。并且还有你们和那个变态一遍一遍的提醒我。”不等冷念安说话，已不想再继续下去。

    往出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对冷念安说道：“我没有恨你。爸。”

    冷念安听到这一声时连呼吸都停下来，不想任何声音影响自己的听力。

    “你是我的生父，但也只是这样。从未在一起生活，彼此都习惯了。并且你不会放弃你的工作，就像你毫不犹豫地离开恋人。

    爸，我只想多嘴一句。一个有个性的女人浪费自己大好年华来给别人养儿子不多见。我虽这么说，也不想你因此施舍简。”没有意思就不要让她一直等，是真心就抓住相处的时间。

    温润想到周政，自己已然没有和他相处的机会。眼睛又是一阵的酸涩。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离开了家。

    迈克等人不限制温润的自由，等差不多的时间就会出去把人找回来。

    简看到儿子这样，泪水流了下来。努力的克制，红着眼睛去找冷念安。

    冷念安已是两行清泪，对着简喃喃道：“他管我叫爸。”这句话听不出是开心还是什么。没有朝夕的相处却有至亲的纽带，复杂的心难以说清。

    温润开着车，亲爸回来了又怎么样，自己习惯的人，想一起生活的人已经不在了。苦涩的泪水再难控制。朦胧的双眼看不清前面的路。可越是看不清，速度就越快。发泄着，手臂捶着喇叭，抽搐地哭泣，发狂的吼叫。却也是无可挽回。

    车不知被开出多远，车身被擦出很多痕迹。温润停止了哭，恢复了那双空洞的眼睛。弃车，找到了一间酒吧。坐到酒吧之中，一瓶接一瓶的灌着自己。

    酒吧里有不少的人在温润进来就注意到了他。等到温润喝到身边的人看到酒瓶的数量都震惊的时候，有两个人贴了过来。‘好心’的搀扶温润，并且帮身无分文的他支付了酒钱。

    还没有下手的人暗自遗憾。

    温润脚下已经凌乱，醉酒的特性让他昏昏欲睡。那两个人一左一右的贴着他往外走。雨已经停了，三人有一脚没一脚的踩在水滩上。酒吧的位置比较隐秘，半夜人又基本没人。

    其中一人在搀扶的同时，手开始不老实的摸上温润的屁股。

    “今天的运气也太好了。”激动地说着，手也不忘捏着。另一个人还没附和，两人夹着的温润一把被拽了出去。

    “你干什么！他是我们的！”即便对方是个很高大的人，但猎物被抢也会生气。

    约翰俯视着那两人，冷漠的眼睛里迸发出了杀气。两人是越来越害怕，能动的一人拉着另外一人赶紧跑了。

    约翰不理会逃跑的人，把温润靠在墙上，伸出一条腿来支持他。棕色的眼眸打量着这个令自己疯狂的人。

    “就那么爱他吗？痛失爱人伤心，连累他人内疚。”约翰捋顺着温润的头发，“怎么可能，你心里一定不是这样的。”手指指着温润的胸口。

    挑起温润的下巴，让那张脸离自己更近。继续说道：“你想的应该是我，你一生的敌人。你重视的是自己的智慧，对决中的刺激，傲慢的你不允许失败，就像我一样。所以你倍受打击。这才是你，对吗？”

    幽邃的目光流连在温润软嫩的唇上：“不振作起来，我原来的计划会很无趣。”低头，亲吻上了遐想已久的唇瓣。

    轻轻允吸，探出红舌来品尝温润口腔内的酒香。缠绵的探索，温柔的吻逐渐变得疯狂。

    ☆、62头颅

    约翰停下他的缠绵，双唇没有离开过远，幽深的目光炙热起来，心里的欲火已被点燃，约翰也没打算控制自己的欲望。唇瓣再一次亲吻上温润。

    温润不清醒的大脑被吻得凌乱不堪，被这样的触觉引导下动了动自己的嘴，轻唤：“政。”

    约翰猛然离开温润的嘴唇，盯着他许久，怒火战胜了欲火。前所未有的狠厉之色渲染在脸上，可不久又大笑起来，笑的疯狂。

    “既然是这样，我就帮帮你吧，这个会让你解脱。”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放到了温润的裤兜里。靠近温润的身体离开，头也不回的走了。

    温润垂下头，看不清表情。身体不断下滑，坐到了地上。手指似有似无的触碰了鼓囊囊的裤兜。

    一贯的被迈克找到，背回家。

    背回来后，温湛自觉去帮忙，而冷念安只是看着，想动手又觉得他们不需要插手。

    温湛还有迈克二人利落的剥下温润的衣服，在背温润的时候迈克就很在意温润兜里的东西。

    温湛用毛巾给温润擦脸，迈克则拿着脱下来的裤子，把那个盒子掏了出来。有些疑惑地打开。温湛注意到也看了过来。

    盒子里安静的躺着针筒还有几个小的药瓶。

    温湛还有迈克看清后，震惊地睁大眼睛看着对方。然后两人马上扑到床上，一人一条手臂开始仔细的找。手臂上没有又从别的地方找。来回三四遍没看到针眼，才停下来。

    温润的呼吸绵长，迈克小声说道：“应该还没有。”叹口气。把温润脱下来的衣服全部拿了出去。温湛临出去前翻了翻衣柜，抽屉，确认没看到类似的东西。

    由于出现这种东西，一家人吓得不行，忙活一晚上彻底的排除任何危险的因素。

    第二天一向准时起床的迈克起晚了，但时间也只是六点半。按照这几个月的习惯，在出去跑步前先看看温润。

    轻轻地开门往里面一瞧，温润很反常的醒了，很木讷地坐在床上。

    “醒了，头怎么样？”迈克问道，没听到回答。一夜宿醉，现在的头应该疼的厉害。

    “我去给你拿药。”有一些奇怪的感觉，迈克打量着温润，又看不出有什么奇怪。在临出门的时候又狐疑地看了眼。

    温润现在的脑袋蹦蹦的疼，但他没有兴趣去理。醒来就坐起来，回忆昨天晚上的事。温润的酒品很好，能喝，并且不会忘事。喝醉了也只会感到困。

    反复回忆，在大脑里一字不差的复制约翰说的话‘原来的计划会很无趣’。可他不想理会的疼痛在他使用的大脑的同时变得猖狂。

    迈克拿来一杯水还有去痛片进来。温润的视线僵硬的落到迈克手上，然后伸手接过，把药吃了。

    “迈克。”在迈克要走的时候被温润叫住。

    温润：“把那个盒子给我。”

    迈克心里顿时紧张起来，并且害怕。他怕温润堕落地更深，最终再没有机会拯救出来。

    “我不可能给你。”压着自己得嗓子，声音异常坚定，说完便走了。

    波澜不惊的眸子重新变成了呆滞状。温润没有想要，只是想知道约翰给他的东西是什么。从迈克的反应也判断出来了。

    温润曲起腿支撑着手臂，手指插进头发里手掌摸着额头。头埋的很低，细碎的卷发已经长过了耳朵。保持这个姿势许久，温润摸向了那颗耳钻。稍加留意会发现温润空洞的眼睛改变了。

    迈克出去晨跑，望到简在前面，加快了速度跟上。两人一起跑步。

    “你的身份，当上警察本就很麻烦。现在放弃了这样好的机会，以后会变的更艰难。”温润是把简当家人看待，所以家里的事都会告诉她。当初温润把迈克领出贫民窟，带出国就是个麻烦事，国籍又是麻烦事。不仅麻烦还十分的困难。

    刚认识迈克那会儿他还不识字，就连说都有好多的语法错误。为了尽快的让他接受教育，格林医生和温润两人商量下，在一系列的烦琐事上多多少少做了假。在假的基础上，再申请真的东西，也就是让格林领养迈克，有了这点，以后会很方便。

    迈克：“在身份上，我自己也有反复的查，确实是有些漏洞，但时间太长了，所以不会有事。”

    简听后才略微点头：“那就好。以你的能力不会是普通的职位，只不过错过这次的机会，再想到自己想去的部门就需要多几年的努力了。”

    光和馨饿着肚子等着迈克晨跑回来，可今天迈克起晚了，但他不会改变锻炼的时间，双胞胎和温湛只能一起眼巴巴的等着。温湛从小家里就有保姆，没做过饭，即使是简简单单的早饭。周予光和周予馨更不用说，本就是爱撒娇的人，舜照顾的更好了。

    这三位大眼瞪小眼，馨的肚子还很不合时宜的叫了。然后委屈的脸上写着：这不能怪我，长身体的时候不能不吃早饭。

    最后还是冷念安走到厨房，熬粥，摊饼，煎鸡蛋外带拌点凉菜。很正宗的中式早餐。

    “冷叔叔好厉害啊。”光和馨巴望着厨房里的魅力男人。然后转头看向了住一起这么久都没给他们做过饭的人。

    这齐刷刷的小眼神一瞟过来，温湛很不自在的撇过了脑袋，用遥控器打开在温家基本上就是摆设的电视，装作看新闻。

    出门跑步的两人回来了。温湛原是假装看新闻，但最后被吸引了。早间新闻报道，连续发生公交车自燃后爆炸事件，发生原因宣称天气燥热引发的发动机故障。现在正在紧急改良，并且对公交车实施了限乘，一辆公交车所容人数锐减。还不过多的投放使用公交车，导致广大市民出行的不便。

    留意到新闻的简和正在盛粥的冷念安对视一眼。新闻报道说是天气原因，但不是确切的指出，真实的情况恐怕没那么简单，毕竟近一年其他国家的类似事件增多了。

    “吃饭吧。”冷念安说着。

    温湛关了电视，去叫温润。可温润一动不动的在床上坐着，温湛没法儿，把早饭送进房里。

    快中午的时候，光和馨刚出门就碰到送快递的。看到收件人是温润后，两人代签了。

    没一会儿光的尖叫声响起。屋里的人除了温湛是普通人，其他人耳朵灵敏的堪比动物，就算在自己的房间也听到了。马上赶过去。

    光和馨两个人站到一旁，完全看向另外一个方向，边拍着自己的心脏，边调整呼吸。光签收完这个快递，没有盲目的打开，事先有用探测仪，没发现磁场异常才开的。看到后吓得叫了出来。

    冷念安蹲下检查，后来看到温润突然出现，条件反射的盖上了盒盖。温润慢吞吞得走过来观察，外观是个蓝色的礼品盒，最外面还有被撕开的快递的袋子。温润注意到盒子和塑料袋上面有些水珠。盒子的一脚好像被什么浸泡了般，纸壳都烂了。

    看到冷念安徒手按住盒盖，温润抿抿嘴没吱声。只是动手示意他打开。冷念安想想照做了。

    一名女性的头颅在玫瑰花的簇拥下出现在温润的眼前。

    温润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事先就知道了一样。视线落在盒内，这位熟人，陆雪，很明显她的头颅事先被冰冻过，但现在是夏季，炎热的天气已经让它化了，底部再积水，腐臭散了出来。

    双胞胎虽然被吓到了，但不想自己显得太懦弱，所以没走远。臭味过来后，真的顶不住，两人哇的就吐了。

    温润最后看了眼盒里的那张卡片‘foryou’之后对冷念安说道：“爸，我有事和你说。”

    冷念安一愣，不仅是对称呼没习惯还有温润看起来有些奇怪。

    两人去了温润的房间。温湛照顾光和馨，迈克则是报警，然后清理弄脏的地板。至于那个盒子，没有人去管了，只等着警察来。

    温润和冷念安谈了几个小时，最后冷念安表情极其严肃的出来。和简商量后，两人就走了，招呼都没有打。

    迈克看他们走得急，应该和温润有关，还想问问，警察就到了。几番解释警察还不走，主要迈克表现的太淡定了，有位老警察怎么瞧都觉得不正常。

    温润下来和警察直说他知道死者是谁，也知道凶手是谁。看起来年纪不大的人和那个黑人一样淡定，老警察再看向自己的后辈，眼睛都不敢直视那盒子。

    无奈叹气，对着温润说道：“那请跟我们去趟警局吧，我们好做笔录。”

    温润摇头：“没有必要，我只告诉你她是谁，你们自己去查，凶手，我会把照片给你们。”

    老警察：“你怎么知道谁是凶手？”

    温润抿抿嘴，说道：“给你提供了疑犯的信息，查不查是你们的事。”这句话在温润有气无力的口吻中说出，半点怒意都没有。

    老警察看得出他这样已经算是很配合了，再勉强会起反效果。记下他说的，把东西处理走后离开了。

    温润虽然神情阴郁，但行动恢复了常态。迈克坐到温润旁边看着他用着光的电脑，问道：“怎么突然这样？”颓废几个月，突然之间好了。

    “约翰动手了，”温润淡淡道，“他不轻易自己动手，诱导别人犯罪才是他的兴趣。”

    迈克对约翰有一定的了解，听到温润说的，对于约翰的变化有些诧异。但也不明白温润想要做什么。

    “他以前做的事，抓他不容易，犯罪和他挂钩却又没办法找到证据制裁他。但是，他亲自动手，做过的事一定会留下痕迹。”温润平淡的眼神里出现了其他的东西，漆黑的眸子又把那些东西掩藏。墨一般的沉静，在外人看来是那样的冰冷。

    ☆、63反击

    真正的敌人不是他有多强大，而是他太了解你。

    约翰一直把温润认作敌人就是这个原因。

    突然恢复的温润，用自己的思维把约翰和最近发生的事件联系起来。公交车自燃事件发生后，没有找到根本原因，官方的处理办法会造成一个后果，就是替代公交，乘地铁的人数暴增。想要制造恐慌，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温润不能拿出证据证明约翰和恐怖分子有联系，只是直觉如此。把猜测告诉了任s市警局局长的李叔，没有切实的证据，但也和上层沟通，现在警察在对外保密的前提下对地铁进行搜索。

    光和馨制作出来的仪器经温润的介绍投入使用，两人还有迈克一起协助警方。

    温润独自一人跑到冷清的小店里喝酒，没参与到这次的行动中。他还有自己的事。

    八月份，温度达到了一个顶峰。沥青的公路上方模模糊糊出现了热气的虚影。城市中的道路被太阳烘烤再被车尾气熏陶，人站在上面就是个大型的铁板烧。

    某个男人带着草帽撩着衣服，浑身是汗。天气燥热弄得心情尤其的不好，站了好久腿有些酸，往身后的台阶一坐，屁股刚一沾上就离开了，大理石台阶已经被太阳晒的烫人。

    那人不禁爆了一句粗口，盯着监视了好几个月的人，他娘的真会选地方，走了一圈愣是没找到哪处的阴凉地适合偷拍的。人家在店里吹着空调，喝着冰啤，自己可倒好，马上就要烤熟了！

    屋里的人喉结上下滑动，冰爽的酒一瓶瓶的下肚。外面干看着的人实在忍不了，在忍就脱水了。稍稍离职一会儿，到了不远的一处小超市买了两瓶冰镇的啤酒，拎着找个阴凉旮旯地喝起来。啤酒咕咚咕咚下肚后，只剩下一个字，爽！

    在这个位置看不到店里的情况，但能看到人有没有出来。监视几个月的人除了喝酒也没别的事，不会出现什么状况。这样想着，便安心了，一只手拿着草帽扇着，另一只手那瓶啤酒喝着，眼睛一直望着店前的路。

    第一瓶酒很快喝完，放下空瓶，手就向后伸去，但眼睛还很敬业地没离开前面。伸了半天也没摸着酒瓶，这才扭过头来。

    这一扭过来可吓着了，监视的人正坐在后面喝着刚买的酒。

    温润不在意对方惊吓的表情，喝着他买的酒，没几下不喝了，还不忘嫌弃一句：“难喝。”

    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是发现了，还是这只是个巧合？男人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都偷拍我几个月了，看到我有必要这么惊讶吗。”温润没有波澜的语气听起来丝丝危险。

    靠！被发现了，还知道我跟了他几个月，现在才说，耍我那！男人的手慢慢靠近掉在地上的草帽，现在身上没有防身用的武器，只能把草帽丢过去挡下他的眼赶紧跑。

    可这手刚碰上，温润就拿着枪对准他。那人面对着漆黑的枪口，不敢轻举妄动。

    “已经杀了三个人了，你还帮他做事。”温润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绪，看着就像事事不理，却与他的行动矛盾。更多的是不在乎。

    坐在地上的人不回答，温润叫了句：“二狗。”

    二狗眼睛瞪大，显然没想到他会知道自己小名。

    “我查了陆雪，发现你和她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她现在这样，你呢？”温润掏出手机，把手机上找的照片给二狗看。

    二狗的眼睛瞪的更大了。他知道死了两个人了，也隐隐感到陆雪会出事。但没想到真出事了。

    二狗深呼吸，尽量保持冷静的面对温润。陆雪平时瞧不起人，自己也看不上她，死了就死了，别什么感情。这小子这样说，是想让自己以为同样会遭毒手，但是他错了，金毛的那家伙杀人只是给他看的，自己当初又没上那艘游轮。现在想想还好没上去。

    “不要天真的认为他只会杀七个月前我见过的人。”墨一般的黑眸看不出情绪却把对方的思想抓的很透彻。

    二狗没想出来约翰会杀他的理由，但温润的神情冷得太吓人，说的话也就觉得分外真实。

    一直对着枪口，声音有些颤抖：“我没天真，但他确实是只杀了你见过的。”盯着温润的眼睛，停顿几秒又说道，“为了提醒你七个月前的那件事。”

    漩涡肆虐在黑眸之下，外人看不出，温润放下手臂却没有把枪收起来，拿出好似消音器的东西装上。

    这个举动无疑是对二狗的恐吓。二狗颤抖着，手伸着意思让温润冷静。嘴上不知道要怎么劝。

    “算上你，死的都不是一开始就跟他的人。”温润平平淡淡道。

    二狗被这样提醒，心想着，确实是这样。他们这些人都是后来被找去的，也就是他出钱，他们出力的关系。而一开始就在的人，说话都是外国话，听不懂，并且干什么都不太让他们看到。

    “他们要干的事不会让你们这些人知道，而杀了你们才是最保险的。”句句都戳到二狗疑心最重的地方。温润看着二狗不定的神情对自己的猜测加深了几分。

    半天两人都没说话，从二狗贼眉鼠眼的神色中温润也料想到了他想要干什么。二狗才刚想偷袭，温润就给了他一枪，没见到血，二狗还是倒下了。

    二狗的见识少，温润刚刚装上的根本不是消音器，只是他麻醉枪的弹药。

    摸出二狗的手机，稍稍一转动，就看出这家伙的锁屏是什么。再查通话记录的时候，温润视线落到了二狗身上，除了会隐藏，其他的真是蠢的可以了。

    二狗身边没有交通工具，而温润肯定不会去哪里都靠步行。所以二狗一定有同伴是开着车的，两个人配合着跟踪。这个蠢货为了联系对方容易，特意设置了快速拨号。

    他们两个之间的短信交流也没有删，两个俩平时聊得倒挺好。温润以二狗平时的口吻给另一个人发短信，让他过来。

    发过去后，温润呆呆地坐着，直到他事先叫来的人过来。

    温润没有表情的看着突然老了许多的人，也没表示自己的歉意，只道：“保护好，会有人来接手。”

    来人只是点点头，吩咐手下准备好。温润走向了另一个地方藏好。

    没一会儿，冷清的店前开来一辆车，温润拿着望远镜观察，然后用二狗的手机打通电话。车里的人拿出手机接了。

    确认是他之后，温润迅速跑过去，从打开的窗户钻了进去。拿枪指着司机的脑袋：“带我去他们那里。”

    司机知道温润指的是谁，赶紧照做。

    开了许久，最后到了一个二层小别墅处。司机时不时地瞟着倒车镜，吞咽着口水。快要开进院里的时候，僵硬地换挡。

    温润慢慢把自己隐在车座后，眼睛环顾着，盯了两秒隐藏的摄像头后。枪抵着司机的后腰道：“走你平时的路线。”冷清的声音吓得司机一颤。汗从额头上流了下来。只能换条路，绕到后面去。

    门口没有守着的人，他们都懒得看着。但所有的车都不走正门，这是个条件。

    车刚开到后门，温润就让司机停下，然后把人打晕。

    温润这次是要赌一把，所以直接从车里下来了，环视一圈，果真没有摄像头。从后门一鼓作气溜到了车库。

    车库可以直通到别墅下面的地下室。里面没什么特别的。温润放轻脚步上楼。站到门口，用红外线探测仪探测到有一人在沙发上躺着。

    这没让温润有什么烦恼。沙发是背对着这扇门的。还是开门，走进去。只不过一点声音都没有。温润姿势算是在地上爬了，爬到沙发背后，完全的静止，听着沙发上的人的呼吸声。确信他是睡着了，温润才站起来。

    那人身长近两米，庞大的身躯盘在沙发上，恐怕一翻身就会把沙发弄坏。

    温润蹙眉，边走边考虑。他的猜测是约翰还在中国呆着是与恐怖袭击有关，刚刚那个高大的外国男人显然是不方便行动的，到哪都得是焦点。

    环顾四周后，没发现这里有很多人居住。但是从物品上来看，约翰是住在这的。

    灵敏的耳朵听到了些声音，视线从玫瑰上移开。快步走进了洗手间，爬到了天花板上。温润在天花板上匍匐前进。最后到了一间屋子的上方。清晰的听到了约翰的声音，还有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次我会亲自过去，你仔细想想，别再留那了。”声音夹杂着电磁的声音。温润没有看到屋内的情况，但听声音判断出约翰是在和一个法国人通话。温润很庆幸自己会的语言多。

    约翰敲打着电脑不知道在干什么，没有回答法国人。

    “直接把那两个人都杀了，了了你的事就行了。”法国人的声音传来。

    温润波澜不惊的眼睛骤缩，呼吸瞬间变得凌乱，但马上调整好了。

    “杀人是最无趣的行为。”约翰悠悠地说道。

    一声叹息：“你如果喜欢那个人，就抓到身边，他的情人没必要那么麻烦的藏到现在，我帮你处理掉。”

    约翰棕色的眼眸微变，视线从电脑屏幕上转到了天天都看的照片上。说道：“我的事，会处理好。”

    对方无话可说，几次的劝解，拉拢得到的回复都是这样，再说无意。

    约翰从刚刚开始就有些异样的感觉，但自己也不确定。站起身走出了房间，四下观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不禁皱了眉头。当做是自己的错觉，回到房间里继续敲打电脑。

    温润已经到了地下室，揪着自己胸前的衣服，努力平复自己的心。

    约翰，我七个月前认定你绝对会危害到我身边的人，你会杀了我爱的人用于折磨我。但你知道我的想法，偏偏不那么做，不惜麻烦的把人藏起来，让我绝望了七个月。想必接下来的剧情就是让人好好的出现在我的面前，然后你再次杀了他。

    回到车里，开出去好远才停下来。双手慢慢松开方向盘，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约翰，我痛恨你，但又不得不谢谢你。

    一切的一切我都不在乎，只要他还活着。

    缓缓睁开眼睛，漆黑的眼睛再不是那样的冷漠，奢望变成现实的开心，还能与爱人相见的喜悦让深渊中的阴霾冰冷逐渐融化。

    ☆、64越狱

    十几平米的房间，窄床和马桶挤在一起，为了节省空间，洗漱用的水池就在马桶的上方。

    房间里的人看着唯一与楼外相同的狭小通风口，心想，有多久没有抱你，有多久没有亲吻你？

    耳朵微动，听见了狱警过来的声音。转过身面对着铁门，原来好看的肌肉变得更加硬实，上面多出来的狰狞的疤痕让这个男人看起来更加野性。几乎就是贴着头皮长度的头发凸显面部的线条，越发有棱角的脸配上他现在游刃有余的笑容宛如匪里的头目，猛兽里的霸王。

    “润，我马上去见你。”坚毅十足的话语萦绕在周政的嘴边。见证这一刻的便是浑然不知危险的监狱警。

    钥匙的声音，开门的声音让周政无比兴奋。他的这扇门只有每个月检查房间时才会打开，每次打开就会进来两名狱警，门口还要站一名狱警。

    “蠢猪，抱头趴下。”进来的其中一个狱警叫骂着，拿着手中的电棍示威。

    周政淡淡的看向门外的监控，勾唇一笑。

    “蠢猪，笑……”那名狱警还没有说完他的话，以被周政一拳抡倒，脖子断了。

    周政解决完第一人的同时攻击上了第二个人。第二个人被周政不紧不慢的扭断脖子。

    门外的狱警吓得喘着大气，和刚刚不同，周政接下来的动作不快，非常的慢。沉重的脚步迈向门外。强大的压迫感令狱警颤抖。

    为了安全，三名狱警中只有门外的那人配了枪。可他现在的状态拿枪都费劲。

    周政轻而易举地拿过他的枪，手掌拍着他，让他往前走。

    出了关了自己七个月的房间不代表就自由了。到了另一扇铁门前，周政推着那名胆小的狱警，让他想办法开门。

    那名狱警不争气的哭了，喊着这只能是总控制室那控制。但说的是法语周政听不懂。

    周政丝毫没有着急的意思，拿下狱警身上的钥匙，开了其他禁闭室的门。其他的罪犯可不会想如果没逃出去发生的事，他们在这一天天只有一个想法，抓住一切机会跑出去。

    囚犯们欢呼着，即便离逃出监狱还差的很远，但他们很兴奋。能拿的就拿起来，砸向那扇门，能撬的绝不会当摆设。四五名监狱里的汉子愣是把那扇门撬开个缝，之后的工作就太简单了。

    有一名囚犯站在周政身旁，看着他手里的枪，咧嘴对他笑，说着听上去有些奇怪的英语：“特殊对待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周政笑而不语。两人和其他囚犯一起往外冲。理所当然的遇到了监狱警的镇压。

    “趴下。”一声强有力的吼叫。前面跑着的囚犯赶紧卧倒，或是靠边。

    露出来镇压的一队狱警给周政当靶子。一颗子弹送一个人，绝不偏心。

    正面冲突难免受伤，但周政的枪法太准，移动速度过快，愣是仅仅有些小擦伤。子弹全部打完后把枪潇洒一扔。剩下的狱警当然有恨死他们的囚犯对付。

    不到十人的数量造成了监狱的很大损伤。特设的摄像头拍下了一切，监狱长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调动了大部分警力来镇压。

    普通牢房的囚犯显然看出了狱警们的慌张。

    机械房里工作的囚犯还不知什么情况，只是被狱警打着推回自己的牢房。有个个子矮但肌肉丝毫不逊色的囚犯笑道：“终于开始了。”看向了不远处的大肚子囚犯，还有络腮胡囚犯。

    大肚子还有络腮胡两人对视一眼，马上攻击身边最近的狱警。拉着人就送到了高速旋转的齿轮上，短暂的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马上被浓郁到发黑的血掩埋。其他的囚犯看到这血腥场面哪里还沉得住气，最后机械房里暴乱。

    刚刚那个矮个子混在人群中观察着，到了一定的时候趁乱跑向别处。大肚子和络腮胡边制造混乱，边毁监控。

    周政这边囚犯人数太少，但因为有狱警死亡，还有人买通关系让他们看紧一定不能让周政跑了，所以这边过来的狱警很多。很快的这七八名囚犯包括周政，被制服了。周政没吭声的挨着劈头盖脸的警棍。

    刚刚站到他身旁的人强忍着暴打，和周政说道：“再削，屎他娘的都要出来了！他们行不行啊！”抱着头，吐了口血水。

    周政同样抱头，但已经观察到了微小的指示灯全部灭了，笑着说道：“卡图，他们马上就行了，再忍忍。”

    卡图闻言只能忍着，但他们这的狱警人数突然变少，有反击的可能，直接爬起来就削。

    大量狱警被叫到禁闭室这边但其他地方发生了暴动，所以又给叫回去了。

    白天的原因，很多地方的人没有留意他们这断电了。矮子刚拉完电闸，就火急火燎的跑到总控制室，和大肚子络腮胡一起消灭里面的人。三人等着不明情况的狱警恢复电力，然后电脑控制，开了所有的门后赶紧跑。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狱警就关了门，可不管到不到一分钟，开了的后果就是所有的囚犯都出来了。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情况囚犯怎么会错过。他们不是傻子，知道这是有人要越狱，利用暴乱出逃。囚犯心里明白自己被利用，但他们更明白，没了这次的机会，可能这辈子就耗在这儿了。

    转眼间事态发展到了难以控制的地步。周政还有卡图从禁闭室出来了，跑到了大操场上。监狱长怒了，直接上了真子弹。

    要到预先的位置必须穿过大操场，枪林弹雨下来也得过。卡图舔了舔自己的后槽牙，准备跑。可被周政拉住。周政抬了抬下巴，让卡图看上面的狱警。

    只靠运气很有可能把自己的命玩儿没了，抢占制高点才是需要做的。

    两人对视一眼，卡图回忆起周政刚刚的枪法，啧了一下说道：“我吸引那人的注意，你上去吧。”

    “别说的这么悲壮，我可是放弃了奔跑的机会。”周政说着就跑向了另一侧。

    尼玛呀，这跑可是玩了命的，还让给我！但卡图随后想想，就没见周政这个家伙出现在过普通牢房，自己每次关禁闭，他保准的在。啜了一口，小眼睛看着拿枪的狱警，又看了看混乱的大操场。

    决定好后，大喝着：“我操——”来给自己壮胆，好长好长的声音不光吸引了最近的一名拿枪的狱警，就连掩藏好的周政都不禁看了过去，但那一眼和看傻帽没差。

    卡图在用生命奔跑啊，保持五十米冲刺的速度跑一千米，嗓子没能连续的压出第一声咒骂，喘口气，再来第二声‘操——’公鸭嗓还非要这样吊嗓子，狱警们的注意力都到了他的身上。奈何他跑的快还四处乱窜的。但也禁不住十几个枪口，没一会儿就挂了彩。

    “你他妈能不能行了！”卡图着急的爆出了自己国家的话，可周政的外语只会英语，根本听不懂他说什么，现在也听不见。

    周政从后方迅速的爬上墙，手臂上的肌肉凸起出来，攀爬能力看着比猿猴都厉害。马上就爬上来了。片刻没耽误的杀掉目标。抢过枪扫射同一高度的狱警。

    大操场的枪林弹雨消停了，卡图按了把自己的大腿，吸口凉气。强忍着疼跑过。

    周政解决完这块儿的事也赶紧走，眼睛没眨的直接从上面跳下来，站的稳当撒腿就跑，听着耳边的风声，迈开最大步的奔跑，肾上腺素增多，周政异常兴奋。不知道日子的生活在那个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间，今天终于出来了。

    周政没有过早的放松警惕，免得乐极生悲。他是这次越狱的计划者，但不得迈出禁闭室的原因，所得到的监狱的信息全是来自被自己诱骗的几个伙伴。

    起先还有些担心，现下看来他们还是逃出去的欲望太大，没有闲工夫想那些没用的，计划也就滴水不漏。

    到了实行计划的最后一步，浩浩荡荡的囚犯大军大致的方向是往大门跑，或者周围的栅栏，只是那些栅栏通了电不好过。周政还有卡图等五个人偏偏跑到最深处，用事先看好的木梯越过了栅栏，到了监狱外面的世界。五个人兴高采烈的在树林里跑着。卡图腿伤了跑的也贼快。

    彼得的车正停在树林下方，同以往一样抽着烟到了时间再过去。这烟还没抽完，监狱那边就乱了套。原地巴望也看不见，动动手指给监狱里面的人打电话，可里面乱的够呛，哪有时间接电话啊。

    彼得把事推给司机，让他去看看。司机走了好半天也没见回来，可另外的五个人已经跑下来了。

    彼得嘴上叼着烟，眼睁睁地看着长得跟猴一样的家伙冲自己扑过来，还没掏出枪，就被扑到了。紧接着脸上一疼，被暴揍了几拳。

    矮子揍完彼得就把人拉上车，大肚子上了驾驶位。还好这车挺大，能装下这六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周政一把揪起脚下的彼得说道：“说说你家老大在哪吧。”明显翘起的嘴角，魔君脸上的笑容。

    邪魅的感觉，嗜血的触动，彼得深知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在神游之际，受伤的剧痛袭击大脑。周政稍稍用力，掰断了彼得的一根手指道：“还有九根。”

    彼得疼的身上直抽，脑子还在转，接下来要怎么做。又一阵剧痛袭来。

    “这样下去得算上脚趾头了。”卡图边包扎自己腿上的伤，边对着剩下八根好的手指头的人说着。

    彼得最后受不住，说了一个地点。

    周政一开始就计划逃出来后直接藏到他们那去，出来很有可能被抓回去，干脆去个警察不敢找的地儿不就得了。把自己送来监狱，又不嫌麻烦的打通关系，再每个月固定时间探望，不能枉费了这好心。

    ☆、65心灵迷城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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