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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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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深V炮哥 作者:猫蔻

    第12节

    便是从那时候起,唐无叶认定了唐无影是个面冷心软的家伙,故而无论他表现的如果畏惧忌惮唐无影,但是他的心里始终不曾真正的害怕过他。唐无叶自来到这个世界,来到唐家堡,入了唐门,他未曾真正的害怕畏惧过任何人。

    无论外界江湖上,世人如何诋毁唐门冷血无情,行事手段狠辣阴险,不择手段。但是对唐无叶来说,唐门便是唐门,唐家堡便是他的家。他生是唐门子弟,死是唐门鬼。

    唐无叶离开唐家堡前往中原武林,这一路行来,因他唐门子弟的身份,江湖上不少人对他目光异样,行为举止颇为疏离和畏惧。他甚至遇到不少自称是正义侠士之辈的挑衅和追杀,只不过是因为他出自蜀中唐门。世人对唐门的误解仇恨之深,由此可见。

    蜀中唐门,百年暗杀世家。唐门人冷血无情,杀人如麻,灭人满门,老弱妇孺皆不放过。这便是世人对唐门的认知,深深地厌恶而又极致的畏惧。

    然而,唐无叶自入唐家堡这么多年来,从未感受到世人传闻中的唐门的黑暗冷血。那些传闻中杀人如麻没有一丝人性感情的唐门杀手,在他的心里,都只是可敬可亲可爱的师兄,看似高冷实则逗比。

    对于唐门来说,杀手不过是一个职业,他们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那些能让人出钱买命的人,必有其可恨之处。唐门所杀之人,大多都是该死之辈。唐门子弟亦不是冷血如麻的杀人机器,他们也有普通人的喜怒爱恨憎怨情仇。

    然而此时此刻的唐无影,像极了传闻中的没有人性没有感情冷血如麻的杀人机器。

    唐无叶甚至相信,此时的唐无影若是想要杀他,对他动手也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手软。或许我对唐门的了解还不够吧!唐无叶想。

    唐无叶目光盯着唐无影冷酷无情的脸看了许久,最终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屈膝跪下。

    唐无影目光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唐无叶,说道:“你可知你犯了何错?”

    唐无叶跪倒在地,脊背挺直,嘴唇紧抿,不发一言。

    半响之后,见他还是一言不发,唐无影声音冷冷地说道:“其错之一,错估形势,晚到长安,致使目标远离长安失去踪迹。”

    “其错之二,忆盈楼出手挑衅目标,暴露己身。”

    “其错之三,暗杀目标时,被第三者目击。”

    “其错之四……”

    唐无影顿了顿语气,说道:“暗杀目标时,未曾戴面具,暴露真容。”

    这一条条的错误当头砸下,唐无叶闻言不发一词,这说得都是事实,让他如何反驳?只是,这唐无影未必也太厉害了点吧?什么都知道。这又不是攻防,可以在yy攻防指挥频道安插007。前三条还好,毕竟还是有迹可循,可是最后一条……唐无叶确定当日他暗杀完林业回去之后,那一路上并未曾有人尾随其后。唐无影是如何知道,那天他没有戴面具的?

    “其错之五……”说到这唐无影停住了,而后暴怒道:“你竟然还敢拿着林业的武器去贩卖!你竟然真的敢!!”唐无影喘了几口气,显然是被气得够呛,而后大骂道:“你个瓜娃子,一天到晚就晓得银子,老子一耳巴子抽死你!”

    “唐家堡是缺你吃的,还是缺你穿的!”说这话时,唐无影的语气不可谓是不恨铁不成钢。

    “……”唐无叶。

    缺我银子……你看我现在还穿着一身君子装呢!虐瞎了好吗!就连我在扬州城随便遇见一个藏剑小萝莉,人家都穿蚩灵!不求破军,不求南皇,我连蚩灵都不求了,只求一套蜀风啊!唐无叶默默地在心中说道,这话他也只能在心里说说,他可没那个胆子说出来。

    唐无影顿住话半响,等他情绪冷静下来了,才声音冷厉地喝道:“我平日里都是怎么教你的!你倒是出息啊,一滴不剩地全给我抛到脑后去了!”

    “暗杀,隐于暗处,浮光掠影,以静制动,飞星化血,夺魄追命,一击必杀!”唐无影声音冰冷,说道:“杀手,是见不得光的,藏于黑暗,不为人知。为的便是避免仇家寻上门来,以杀止杀是为不智!我唐家堡虽不惧任何人上门寻仇,但虱子多了难免费心,没必要四处树敌!”

    “我见过无数唐门子弟,他们或恶或善,或聪慧或愚钝,却从没有哪个人像你这样!将暗杀光明正大,暴露于众人眼中!愚不可及!”唐无影声音冷厉道。

    唐无叶闻言,抿了抿唇,听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认唐无影是对的。是他欠考虑,他在忆盈楼众目睽睽之下出手挑衅林业,结果当天晚上林业便死了。若问嫌疑,他第一个逃不了。更别提,他第二天还光明正大的拿着林业的武器去武器店贩卖,那简直是蠢死了,这不明晃晃的告诉别人林业是他杀的!倘若有人追查下来,他定然是逃不了干系的。

    等等……想到这,唐无叶不禁愣住,最后那把武器被叶洛欢买去。当时,他没注意,只以为叶洛欢是钱多了没地花,故意逗他玩。现在想来,叶洛欢当时买下那把武器,并不只是单纯的逗他玩,恐怕也是想到了这点。

    在长安的时候,叶洛欢曾对他说,“你要找的人不在长安。”

    在扬州城,他买走了林业的武器。

    只怕,叶洛欢在长安时说的那个人就是指林业,他恐怕一开始就知道唐无叶去长安的目的。他为何会知道他去长安的目的,他又是为何要出手帮他?这个世界上知道林业武器在他手上,知道林业是他杀的,除了那日在现场目击一切的苏雨鸾之外,也只有叶洛欢。至于武器店的那个老板,可以忽略不计,他连林业是谁都不知道,不会想到那么多。

    叶洛欢此人,是敌还是友?他到底是有什么图谋?

    直到现在,唐无叶才第一次认真慎重地正视叶洛欢。以往他都只当叶洛欢是一个路人,只当他们之间的遇见都是偶然。然而现在,当他把过去那些发生的事情一件件串起来,那一件件看似极为普通偶然的事情,却有着莫大的关联。像是有一条看不见的线,串联着所有的事情,线头的那端是叶洛欢,线尾的这端是他。

    “我亲自教导你,已逾两年。往日我只当你是年幼,心性未定,却不知你是如此胡闹!”唐无影说道,“我若是早知你这般顽劣,不听教诲,我当日在唐门密室便不该手下留情,直接打杀了你!送你去见你早亡的母亲,以免你和你那不争气的母亲一样,污了我唐家堡的名声!”

    唐无叶闻言连忙低头,状似羞愧难堪的模样,实则心中一跳,他的母亲?

    这是他第一次听人提及他的母亲,以往唐家堡的众人对他的身世都是讳莫如深,不肯开口提及任何有关他身世和父母的事情。唐无叶也识相的没有追问到底,但是他的心底对他的父母和身世还是很好奇。毕竟,他不想像一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哪天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听唐无影的话,他的母亲应该是唐门的人,而且应该身份不低。或许还是唐门的嫡系子弟,甚至身份更高。他的母亲应该是犯了错,使唐门蒙羞。而且犯得还是大错,比被逐出师门那种还要大的错。唐门或许曾因为他母亲的所作所为,遭受了严重的损失。

    如此,唐无影对他严苛的近乎不近人情的态度便有了答案。他是担心他和他母亲一样,做出对不起唐门的事情,使唐门蒙羞,遭到损失。

    提及唐无叶的母亲,唐无影语气也变得更加冰冷,他面色发黑,脸带怒意,哪还有刚才那副冷血无情的杀手机器的模样,他目光恨铁不成钢,看朽木不可雕也般的看着唐无叶,冷声说道:“你可知错?”

    唐无叶跪在冰凉的地板上,面无表情,很是干脆地认错道:“弟子之错,要打要杀随便少门主动手。”

    唐无影闻言顿时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你说你这是诚心认错呢?还是故意气我?没见过这么干脆到没诚意的认错。

    “好,好,好!”接连三个好字,唐无影说道:“你认错便好!”

    “把衣服,脱掉!”唐无影声音冷酷地说道。

    ☆、44·受罚

    唐无叶跪在地上,他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伸手解开衣服上的暗扣,将上衣脱下,随手丢在一旁的地上。

    唐无影神色冷酷地站在一旁,他目光注视着唐无叶脱去上衣,露出他赤|裸精瘦的上身。

    唐无叶此时正值抽条长个的年纪,他的身材偏瘦,赤|裸的上身没有几两肉,肋骨微微突出,却肌肉结实,精瘦。这是常年锻炼出来的体格,虽瘦但不弱。他跪在地上,腰身挺直了没有一丝一毫的弯曲,常年包裹在严密衣服下的肌肤略显白皙,带着他这个年纪特有的弹性活力。他背脊的线条流畅,肩宽而腰窄,过于纤细的腰身,肤色莹白如玉,似泛着冷冷的光泽,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都是个极为赏心悦目的少年。

    眼前这个看似漂亮瘦弱无害的少年,唐无影却知道他的厉害。虎父无犬子,或许是遗传了他那强大的不可一世的父亲,这个少年在很小的时候,便展露出了惊人的天赋。唐家堡留下了他,栽培他,安排了他未来的道路。看似是成就了他,但或许是毁了他。他的天赋,并不仅在唐门的武学上。比起唐门的武学,或许……他更适合剑术。

    唐无影内心稍稍松懈了一下,便立马回过神来,只柔软了那么一刻的心又重新硬了起来。他看了一眼赤|裸上身跪在地上的唐无叶,转身朝前走了几步,取下了悬挂在墙壁上的鞭子。

    他手拿着鞭子,说道:“赏罚分明,功则赏,过则罚。以你之过,当罚三十鞭子。你既已认错,可愿受罚?”

    唐无叶跪在地上,面无表情,阴森的刑罚室内,不知从哪钻进来了一股冷风,那冷风吹得他不着寸缕的上身一阵阴寒,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他面上冰冷,没有一丝情绪,内心却忍不住的道,你这话问的好没意思,我愿不愿意受罚重要吗?我若说我不愿意,你便会不罚我了吗?既然不会,又何必问,何必问?

    “愿意。”唐无叶面无表情,语气冰冷道。

    唐无影目光冷冷地看着他,说道:“如此甚好!”

    他将手中的鞭子浸入在左侧木架子上摆着的一盘略显浑浊的冷水中,那是一盘盐水。等鞭子浸了一会之后,他才拿起鞭子,用力一甩,狠狠地朝唐无叶的后背抽去。

    唐无叶闷哼了一声,生生承受住了这记鞭子。

    接着,唐无影又抽出了第二鞭。

    第三鞭。

    第四鞭。

    ……

    唐无叶面色发白,他咬着唇,不发一声,生生忍着,默默地在心里数着这是第几鞭。

    唐无影手中的鞭子是特制的,打在人身上特别疼,钻骨的疼。无论多么硬骨头的大汉,五十鞭下来都能要了他半条命,一百鞭下来这人差不多就废了。唐无影一开口就是三十鞭,这惩罚不可谓是不大,足以让唐无叶刻苦铭心的永记。

    更别说,他还丧心病狂的拿鞭子浸了盐水。抽一下,浸一次盐水。打得皮开肉绽的后背,盐水渗入伤口血肉处,专心的疼。

    十八。

    十九。

    二十。

    ……

    唐无叶牙齿死死地咬着嘴唇,都咬出血了,他却浑然未觉,一下下数着唐无影抽在他身上的鞭子。身上传来的专心刺骨的疼,让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关注其他,他只能死死的咬着唇,生怕自己发出痛苦的嚎叫,怕自己开口求饶。他的自尊心,不容许他这样做,尤其是在唐无影面前。

    他不愿意……不愿意求饶,不愿意被唐无影看不起,更不愿意自己以后抬不起头。

    不就是三十鞭子吗!他受的住!

    二十五。

    二十六。

    二十七。

    ……

    此刻,唐无叶的面色惨白,口齿间一片铁锈味,他的后背一道道血痕交错纵横,一片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唐无影眉头紧蹙,嘴唇紧抿,面无表情地一下下的抽着。入他所说,三十鞭子,一下都不能少!

    二十八。

    二十九。

    ……三……三十!

    等最后一鞭落下来,唐无叶后背传来一阵钻心刺骨的疼,他却笑了。

    这是唐无影第一次看见他笑,笑得如此开怀,像个孩子一样。他本身就还只是个孩子,唐无影目光注视着那个跪在地上血色鞭痕布满了整个白皙的后背,整个背部一片血肉模糊没有一丝好肉的少年,想到,是啊!他还只是个孩子!

    我是不是对他太严苛了?唐无影皱眉想到。

    承受了三十鞭子的唐无叶,咧了咧嘴,笑了。酷刑结束了,他还活着,真好!一直强忍着的心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然后,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往前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唐无影。

    唐无叶就这么幸福的晕了过去,只可怜了我们的少门主唐无影,骤然看见刚才还活蹦乱跳能面无表情地噎死人的娃,突然晕了不省人事,他大约有些受到惊吓。以至于他一贯是冷酷无情的脸,有些崩了,破天荒的头一次出现了一丝无措的表情。

    “你下手太重了。”突然一道声音响起,从暗室内走出一个穿着一身深v破军的炮哥,来人赫然是唐无微。

    我已经尽量控制力道了,唐无影皱眉想到,却是语气冰冷地说道:“你刚才为何不阻止我?”

    “我阻止你有用吗?我为何要阻止你?”唐无微走了过去,抱起晕倒在地的唐无叶,说道:“我也觉得不听话的孩子应该受到教训。”

    唐无微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唐无叶,只见闭眼晕过去的唐无叶,面色惨白,下唇被咬破,他伸出手,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他的脸蛋,嗓音冰冷道:“你倒是好本事,连藏剑山庄的人都招惹了,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唐无影看着他冰冷的脸色,沉默不语。

    “人,我带走了。”唐无微说道。

    然后他便抱着唐无叶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这满室的血腥味让他闻着很不舒服。

    隐约地,唐无叶闻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很熟悉的药香味。

    他动了动眼皮,猛地一使劲睁眼,眼前的事物模糊了几下,很快的便清楚的映入了眼帘。这是,药堂谢淮的屋子!

    对了,我昨天受刑晕了过去。

    记忆逐渐回笼的唐无叶,想起了昨日的事情,他动了动身子,试图起身。然后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使得他忍不住地“嘶——”的一声叫了出来。

    “醒了?”

    唐无叶闻声望了过去,一身宽松墨衣的谢淮手里拿着一卷书,坐在案牍旁,见他醒来了,目光看向他。

    “你倒是命硬,受了刑罚堂的三十鞭子,竟然没事。”谢淮说道。

    “我看起来像是没事的样子吗?”唐无叶说道。

    谢淮语气淡淡地说道:“上次有个唐家堡的弟子,犯了错,受了刑罚堂的五十鞭子,送到我这来的时候只剩一口气了。治好了,也筋骨受损,成了半个废人。”

    唐无叶闻言,抿唇不语。这样看来,他所受的伤的确是不值一提了,唐无影他……手下留情了吧。

    “是谁送我来这的?”唐无叶问道。

    “除了你无微师兄还能有谁?那个整天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少门主吗?”谢淮冷冷道。

    “……”唐无叶。

    先生你吐得一口好糟!不过你话中的语气似乎很愤恨,你和少门主有仇吗?唐无叶虽然内心忍不住的八卦了,但是他没那个胆问出口,无论是唐无影还是谢淮,他都惹不起。

    “无微师兄去哪了?”唐无叶问道。

    “大约睡觉去了吧!守了你这个小鬼一晚上,真是难为他了。他要是肯这样守护哪个女子一晚,也不会独身这么多年。”谢淮语气漫不经心道。

    “……”唐无叶。

    总觉得今天谢淮吐槽格外犀利,哪里不对!

    “其实,如果他这样守护一个女子一晚,他依然还是要独身一辈子。”唐无叶忍不住出声道。

    “为何?”谢淮问道,他来了兴致,放下手中的书,抬头看向唐无叶。

    “先生你想啊!像无微师兄这样,守人守了一晚,但是在天亮了人快要醒过来的时候走了。等人醒了,看不到他,哪里会知道他亲力亲为的守了一晚上,自然就谈不上感动,更别说以身相许了。这是错误的攻略方式,活该要一辈子独身啊!”唐无叶说道。

    谢淮闻言皱眉沉思半响,然后说道:“言之有理!”

    “你小子有前途!比你师兄有前途多了!”谢淮看向他,夸赞道:“我看好你!”

    然后小声嘀咕了句,“我当初怎么没想到,难怪……”

    难怪什么!唐无叶耳尖地听见了他的小声嘀咕,顿时激动的竖起了耳朵。

    哪知道,谢淮打住不说了。

    唐无叶等了许久也没见他继续爆料,顿时失望地耸拉下脑袋。

    “你说你小子脑袋瓜子也挺聪明的,是哪惹了唐无影,让他下那么重的手。”谢淮回过神来,就又开始嘴巴毒的损人了。

    唐无叶顿时心中一堵,他干的那些蠢事,绝不能让人知道!

    于是,他顿时面色一改,无比冷艳高贵,语气冷酷道:“行走江湖,难免遭小人暗算,着了道,阴沟里翻船,不值得一提。”

    “……”谢淮。

    少年,你的画风不对啊!突然从逗比的少年变成高冷的炮哥,整个人设都不对啊!

    唐无叶那句话太高深莫测,以至于谢淮反复地咀嚼了半天,才说道:“你的意思是……唐无影是小人,你阴沟里翻船,着了他的道?”

    “……”唐无叶。

    先生!!你那是什么理解力,你特么的想了半天到底都是脑补了什么!

    ☆、45·看病

    谢淮起身走到后方的药柜上开始给唐无叶拾药,嘴上说着,“你倒也是命硬,几次三番的身受重伤,却也没事。年纪小小,总该学会保护自己。”

    坐在一旁的木床上的唐无叶闻言,抿了抿唇,没说话。

    “你也别误解了,我不是夸你,只是……”谢淮停住手上的动作,转头对他露出一个阴凉的笑容,“像你这样的不爱惜自己身体的病人,是大夫最讨厌的。下次你若是再这样一身伤的送到我这来,我就把你丢出去,任你自身自灭!”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谢淮,唐无叶想起了万花谷那个声音冷厉地说着“活人不医,把他给我叉出去!“的裴元。天下花哥一般黑,该说真不愧是师兄弟吗?

    唐无叶伸手摸进胸前的衣襟内,取出来一个黑色的锦盒,说道:“先生,这是万花谷的裴元让我给您送来的。”

    谢淮的神情一怔,半响之后,才说道:“是大师兄让你给我的吗?”

    他的神情陷入短暂的沉思,像是在回忆,脸上浮现一丝惆怅怀念的表情,而后又自嘲一笑,说道:“他说了什么?”

    听到他这句话,唐无叶顿时诡异的沉默了。

    看到他的沉默,谢淮苦笑一声,说道:“无碍,你如实说来便是。大师兄的脾气我了解,你直说便是。”

    你真的了解你大师兄的脾气吗?你真的了解吗?唐无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真的做好心理准备了吗?如果你听了之后的话,还一副意料之中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表情,与裴元惺惺相惜互为知己师兄弟情深,那你就赢了。

    “裴元说,牧安和好得很,让你速速滚回去万花谷,到师父面前领罪。”唐无叶面无表情地说道,顿了下,补充了一句,“如果你滚回去了,只怕就会和昨天的我一样了。当然,万花谷名医众多,先生你不需要担心被大夫给赶出门,没人治疗。嗯……裴元先生除外,如果那个给先生医治的大夫是裴元,那么先生……”

    唐无叶目光同情地看着他,“一路走好。”

    谢淮闻言顿时是哭笑不得,原本还有些感伤的情绪听到唐无叶后面那些面无表情地吐槽,也被冲淡了不少,他无奈摇头道:“你啊!倒是记仇,一点也不饶人。”

    “都是师兄教导的好,谁欺我唐家堡,我就灭他满门!”唐无叶语气斩钉截铁霸气侧漏的宣言道,同时不忘黑他师兄唐无影一把,高端黑说的就是他!

    “……”谢淮。

    灭满门什么的……太凶残!

    谢淮转身继续捡药,说道:“东西你放到桌上,一会我自会看去。”

    唐无叶闻言起身下了床,将盒子放到了桌上,他站在案牍旁,目光看着前方正在捡药的谢淮,心想,这人也是一心挂念着师门。不然也不会嘱托他前去万花谷送信,送信不过是一个试探,试探万花谷对他的态度。恐怕,他也是想回去了吧!

    纯阳、天策、藏剑、万花、七秀、丐帮、五毒、明教、唐门、少林,无论是哪一个门派的弟子,都对自身的门派归属感极强,敬爱师门,眷恋师门。不论日后出了江湖,历经多少风雨沉浮,不论心变得多么冷硬染上何种的颜色,师门始终是他们心中的一处柔软之地。无论多少年过去了,回忆起曾经在师门学武的单纯而快乐满足的时光,总能触动心灵。

    当然,像沈眠风、唐雪烛、陈和尚这类蛇精病天生反社会人格,最终被逐出师门的除外。等等,好像混进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沈眠风说,虽然我是十大恶人,虽然我是恶丐。但是,我是一个正常人!请别把我和以上那两个蛇精病、变态相提并论,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谢谢!

    大家都知道,沈眠风其实是一个正常人,这个正常人还有一个情缘,情缘还长得挺漂亮。身为一个丐帮,竟然有情缘,这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从这点来看,他也不是正常人,虽然这个不是正常人的正常人最后死情缘了。和康雪烛、陈和尚这类天生三观扭曲奇葩的蛇精病不同。他和丐帮的不共戴天之仇,其实是和丐帮帮主尹天赐的血海深仇,苦大仇深,上一辈的恩怨延续至今。恶丐沈眠风二十多年苦心卧底,卧薪尝胆为哪般?原来竟是孝顺儿子为父报仇。

    不过,沈眠风躺枪的不冤。谁叫他是丐帮呢!大家都知道,丐帮天生仇恨t的脸,躺枪妥妥的!你有本事啪啪啪,你有本事笑醉狂,你有本事打奶妈,你有本事别求奶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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