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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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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门男妻 作者:修七

    第20节

    第94章

    离京之前,纪真给《皇家报刊》和《大周民报》分别撰写了一篇稿子,主旨只有一个,“国朝将士当背朝国门死在冲锋的路上”。只是投给《皇家报刊》的严谨端方,投给《大周民报》的则要通俗直白的多,就是煽动性特别强。

    全都走了后门第一时间发表了出去。

    离家当日,纪真看着送到大门口的侯府众人有些担心。他再一走,府中最大的男丁就是才只有九岁的薛灿了,一家子妇孺,可怎生是好!

    晋阳侯夫人笑着说:“真真且不必担心,我们早都习惯了。现在总比十几年前要好,母亲会给你们守好这个家的。”有陛下的全力照拂,不必担心有人在朝堂上使绊子扯后腿,已经很不错了。至于战场上如何,那是外面男人们的事情。

    纪真点点头,在薛灿面前站定,说:“薛灿,这个家就交给你了。”

    薛灿挺直身体,重重点头。

    三百御林军,八百京郊大营出来的精兵,长长的车队。

    御林军和京郊大营带队的都是熟人,孙拓曾跟他去过济州赈灾,李晟是薛凛一手提拔起来的,还参加过他们两人的婚礼伙同一群大兵揍过他媳妇的脸。

    纪真从薛家带了一队护卫,又带上了木樨和化了妆的木槿,还有二十个教了大半年急救和外伤包扎的学徒大夫,都是买来签了死契的。

    劳军队伍速度很快。

    除了纪真两个小厮和二十个学徒大夫,剩下全是军人出身,倒是在他这个柔弱书生(!)面前叫一声苦试试,前程还想不想要了!

    别人或许不清楚,孙拓却是对当今对纪六元的看重一清二楚。跟着纪六元,只要差事办的好,前程绝对跑不了,况且这一趟除了赶路辛苦些也称不上是苦差事。

    纪真倒是想过要不要撇下众人先走一步,想一想又放弃了。这一趟带的物资不少,尤其是他自备的那些药,全都是中成药,异能催出来的,疗伤效果特别好,若是出了岔子丢了就太可惜了。要想撇下众人,最起码要过了山西再说。

    山西鹰愁峡。

    纪真笑了笑,让人在距离一线天入口处一里多地的地方停了下来。

    前面有埋伏,人不多。按照这里的地形,应该是安排的弓箭手。

    埋伏在距此三里多地的地方,而纪真精神力全开下的感知范围差不多有半径五里地。

    队伍停下,纪真叫上李晟,两人两骑进去探路。

    出来的时候,李晟精神特别恍惚,像是受了什么重大打击的样子。

    过了山西,纪真把木樨和薛家的护卫留下照看那几个学徒大夫和他带的东西,自己带上木槿和一些紧要的东西轻身上路了。

    大白是大宛良驹,本就是优良品种,好吃好喝喂了好几年,又经常被纪真用精神力梳理自身精神力,速度一放开,载着一个人一大包行李也跑出了赛马冲刺的标准。

    木槿那匹原本看着还不错的黄骠马就不行了,只驮着一个人也追得险些脱力。

    纪真无奈放慢了速度,又在路上另买了一匹好马给木槿换着骑。

    可怜木槿一个娇养的小美人,没几天整个人都憔悴了。眼睛却亮得厉害,一双漂亮的眼睛黑黑亮亮的,只盯着西北方向,腿根磨破了一次又一次,却从没叫过一声苦。

    两人被早就接了信过来迎接的五郎薛昭接进了西北大营。

    纪真随着薛五郎进了媳妇的帐篷,只看了一眼,知道媳妇不在,拿了自己医药箱就转身进了伤兵营地。

    木槿简单收拾一下自家少爷的东西也跟了上去。他已经随着少爷学了好几年医了,外伤急救也是重点学习过的,总算是能给少爷出一份力了。

    薛凛不在,纪真抓着治疗时间见了一次负伤的薛家八叔,看人伤得不重,留了些药,就带着小厮在伤兵营扎了根。

    直到薛凛带兵回营。

    看到媳妇第一眼,纪真呆了呆,怒了。

    媳妇毁容了!

    媳妇那张英俊酷帅的黑脸被人划花了!

    好长好深一条疤!

    薛凛呆愣着看了纪真许久,等人在他身上摸了个遍才反应过来,长臂一伸,把人抱个满怀,缓缓喘出一口气。

    纪真被盔甲硌了一下,毫不犹豫冲着他媳妇脸上啃了一口。

    长太矮,啃下巴上了。

    他媳妇微微屈膝半蹲马步。

    纪真顺顺利利啃到了。

    薛八叔目瞪口呆,赶紧转身回避。

    这时,一个兴奋的声音由远而近:“真真啊,爹可想死你了!”

    紧接着薛凛帐篷门帘一掀,一个九尺大汉冲了进来,把他儿子往旁边一扒拉 ,两个大巴掌就重重地落他儿媳妇肩膀上了。

    薛八叔沉默脸。三哥,你这样当众大喊想死儿媳妇了真的好吗?你儿子瞪你呢!还有三哥,你巴掌那样重,会把小白脸侄媳妇拍坏的!

    事实证明,他的小白脸侄媳妇还是很经拍的,居然纹丝不动站住了。

    薛八叔惊呆了。好个硬骨头的小白脸!

    晋阳侯身上有伤,八叔身上有伤,薛凛身上也有伤。

    虽说伤得都不重,可也证明了前些日子那场仗有多凶险。

    纪真给老丈人处理完伤口,裹好绷带,利落地打一个结,问:“爹,我媳妇的脸是谁干的?”老子爆了他!

    晋阳侯不吭声。儿子现在没了以前那么好的姿色,可睁只眼闭只眼还勉强看得过去,应该不会这么快失宠吧!儿媳妇可是大夫,慧海大师唯一的弟子,做个祛疤药啥的应该不难吧!

    瞅着儿媳妇那张漂亮白嫩的小白脸,晋阳侯就忍不住想多了。

    纪真看一眼老丈人腰间的伤,看一眼媳妇破相的脸,再看看旁边因为受伤脸色同样不太好看的八叔,犹豫一下,让木槿把他带来的包裹拿了过来。

    打开,金灿灿的闪瞎人眼。

    好几件金丝甲。

    纪真压低声音说道:“师父给我寻过一种紫藤,老藤搓出来的丝非常结实,我拿药材炮制过,合着金线织成了一件金丝甲。”

    纪真拿过最上面那件短袖金丝软甲,拔了薛凛的匕首,一刀戳下。

    金丝软甲上连个印子都没留下。

    所有人目光都热了起来。

    纪真又说:“紫藤丝不缺,但是炮制需要的药材却很难找,我找到的药材只够炮制一件金丝甲需要的量。余下几件没经过炮制,可抵挡寻常刀剑,世子那样的力道却是承受不住的。”

    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下。

    八叔爽朗一笑,伸手拿了一件普通金丝甲,当场就扒衣服,扒到一半,想到当着侄媳妇呢,就又赶紧穿好了,嘿嘿笑:“我看挺多,侄媳妇,八叔先拿一件啊!”

    薛凛拿了那件短袖金丝甲往他爹面前递。

    晋阳侯一把抢过,往他儿子身上一摔,低吼:“还不快穿上,不知道你爹娘老子想起你那个死劫就睡不着觉吗!”明年你就二十八了!过不去怎么办!媳妇会哭死在家里的!还有,金丝甲那么小,老子根本就穿不进去,分明是你媳妇特意给你做的!

    薛凛也发现了,非常为难。

    纪真木着脸,说:“都是你没用,才让一军之帅亲自上战场。”

    薛凛:“……”我错了。

    晋阳侯拿了一件最大的,剩下几件也一并卷了起来,两件给五郎六郎,还有三件,给谁不给谁得好好思量思量。

    纪真指指薛凛刚换上那件金丝甲,说:“有几样药材十分稀少,我问陛下要来的。”言外之意,这东西,陛下知道。

    晋阳侯脸色一整,坐了下来。

    八叔也跟着坐了下来。

    纪真问:“父亲,这场仗,必赢?”

    晋阳侯果断点头。他在西北练兵多年,就等着这一天呢。况且今上对西北战事十分关注,军备都是提前足足的拨下。兵精粮足,又有儿媳妇弄出来的那老些稀奇古怪的方便东西,这场仗,必定会赢,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纪真又问:“可能打残胡人?”

    晋阳侯低头思考一下,说:“只要不出意外,最少十五年,正常二十年。”没个一二十年的休养生息,胡人绝对没有能力轻言战事。

    纪真点了点头,默默地看着老丈人,半晌,说道:“爹,你功高震主了。”

    晋阳侯:“……诶?”

    纪真说:“世袭罔替的一等侯,已经封无可封了。再往上,世袭罔替的国公?咱大周可是一个都没有。”开国功臣也没有。

    晋阳侯顿时语塞。

    纪真说:“父亲,从来只见百年书香世家,可有人见过百年武将世家?”

    晋阳侯一颗老心顿时火热起来。

    纪真说:“仗打完,加几条家规吧。比如,薛家忠君,只忠君。不站队,不结党。女不入宫男不尚主。嫡支子弟必须习武从军,分支从文做官不可超过几品。当然,不管嫡支分支,若真有那国士之才,咱也不能毁了国家栋梁,分宗出去,让他自去经天纬地,与薛家再无关系。”

    晋阳侯兄弟俩眼巴巴地看着纪真。

    纪真说:“做一把皇帝手中最锋利的刀,一把只要拿起就舍不得放下的刀,一把只要一想毁掉就会让拿刀的人痛彻心肺挖心挖肝的刀。”

    晋阳侯兄弟俩同时搓着手往纪真身边凑了凑。

    纪真说:“这只是我初步想的几点,父亲和八叔觉得可还能用?现在还早,以后还可以慢慢补充。”

    晋阳侯搓搓手,竖一根手指往上一指,说:“真真那,真有……能给武将那么大信任?”

    纪真说:“兵权军心尽握在手,就能。再加一条,凡班师回朝,城外十里长亭交兵权。关于兵权军心,我有几个小点子。”比如军校军纪换防啥的,上辈子看的里很多。

    晋阳侯咂摸一下,说:“这个就先不必跟我们说了,到时弄出来说给该听的人就是。”

    纪真点了点头,不说了。这些想法都是刚刚看到媳妇和老丈人身上的伤临时想出来的,还不成熟,得整理妥当了才能拿出来给薛家换前程。

    想到薛家以后或许会成为第一个永远不被君王忌惮的武将世家,晋阳侯激动地再也坐不住,起身在帐子里大步走了几圈,嘿嘿一笑,一巴掌拍在纪真后脑勺,大赞:“好孩子,好孩子,真好孩子!”

    纪真没防备,被拍了个跟头。

    薛凛把他媳妇抱起来,看一眼他爹,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劳军的大部队也到了。

    纪真赶紧换了衣服,带上木槿,跑回去当传旨钦差。

    第95章

    三百御林军歇息整顿一天返程回京,八百京郊大营精兵留下了,他们领了密旨,保护纪六元。

    纪六元正忙着整理自己从薛家带来的东西,吃食衣物药品,很多。

    还有那二十个做过专业培训的学徒大夫,再加上那几个早前给媳妇和老丈人带来一来就随手扔开没得到妥善安排的外伤专业大夫,纪真开始着手改革军中的医疗模式。

    西北原有的军医十分欣喜。

    薛凛给纪真挑了一批不适合上战场的杂务兵过来。

    纪真安排人一并给培训了。

    除去冬天最冷的三个月双方休战,战事一直呈现胶着状态,双方互有胜败。

    薛凛在前面打仗。

    纪真带着一队医护兵和八百护卫跟在他大后方走遍了大半个草原。

    这时,已经是来年五月,战事也开始明朗起来。

    某一天,薛凛带着五百亲兵在草原上失去了踪影。

    过了几天,纪真带着八百护卫也在草原上失去了踪影。

    晋阳侯差点把赵熹剐了祭旗。

    因伤休养的李晟直接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赵熹。他们可是领了密旨保护纪六元的,可见纪六元在陛下心中分量有多重。这人坑了晋阳侯世子或许只会死他一家,坑了纪六元说不定就会死一族。

    晋阳侯直接给赵熹扣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

    李晟在密折里果断附和,还把纪六元新弄出来的战场医护模式推崇了一番。

    两道折子进了京,嘉平帝直接摔了杯子。

    想到心爱的纪六元生死不知,嘉平帝恨不得马上把仗着先帝遗旨勾连宗室和一些食古不化的老臣在朝堂上搞风搞雨的四皇弟发配去给先帝守皇陵。

    那可是纪六元,有国士之才的纪六元,一个人顶的过满朝文武的纪六元!

    他怎么敢!

    啊,对了,还坑了纪六元的媳妇,朕的伴读。

    嘉平帝砸了一堆杯子,平静下来了。想想自家伴读二十八岁的死劫,再想想纪六元那有着大福气的富贵命格,一颗龙心提起又放下,放下又提起,别提多糟心了。

    大草原,薛凛抱着奄奄一息的媳妇,带着自己已经不足两百之数的亲兵和媳妇身边也折损了上百个的精兵护卫,在浓密的草原深处努力辨认着方向。

    纪真早前急着找人,精神力有些透支,找到人的时候薛凛正与一支足有两千人的胡人骑兵交战。眼看着媳妇手下的兵死伤惨重,纪真一个心急,剩余精神力全开,连珠箭射出取了几个头目性命,又催动异能掩护身边护卫灭了那支两倍于己方的骑兵。

    透支狠了,纪真有些支撑不住,又正处在大草原,大片大片的草木生机,就毫不犹豫出手了。只是一不小心没控制住,吃多了,异能进阶了。异能进入八阶,透支的精神力还没来得及恢复,一个不兼容,人就躺平了。

    等到纪真恢复过来的时候,发现媳妇脸上表情有些不对。

    薛凛看着纪真,犹豫一下,说:“这个地方我曾经来过,再过去二三百里,就是胡人王廷所在地。”

    纪真毫不犹豫:“打他丫的!主力都在前方跟老爹死磕呢,后方肯定空虚,抄他老窝!”

    薛凛:“……”

    虽说他们这边不足千人,但各个都是好手,又是骑兵,吃饱喝足休息一日,当晚,薛凛带着媳妇和那几百个拼凑起来的杂牌兵去抄人老巢了。

    纪真从腰间解了腰带,打开,里面一根细细的紫色藤鞭,一丈多长,鞭梢还带着暗红色的陈旧血迹。

    薛凛带兵前冲,纪真拎着鞭子在后面捡漏,爆了许多头。

    天亮之前,撤退。

    有两个将士的马背上多了捆成一团的粽子,胡人左贤王,和胡人单于大老婆生的小王子。

    几天后,薛凛找到了回去的路,两个粽子也一道捆了回去。

    纪真直接去了后方伤兵营,薛凛带兵驰援陷入重围的薛八叔。

    去的时候是个活人,回来的时候被扎成了箭靶子。

    八叔拖着一条伤腿在侄子床头哭成了傻子。

    要不是侄媳妇早前送来的金丝甲,这个侄子就要步上大哥和大哥家两个侄子的后尘死于万箭穿心了!

    当年亲眼看着前晋阳侯父子三人万箭穿心而死的人可不止老皇帝一个,被偷跑上战场的少年薛凛从胡人刀下救下的人也不止老皇帝一个。

    薛八叔就是一个,深受重伤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兄长侄子惨死而无能为力的一个。

    纪真给薛凛换完药,看一眼旁边动不动就哭上一哭的八叔,默默摊手。慈不掌兵,八叔性子太软了,难怪早前各方只盯着薛家三房下手了。

    阿灿胎里带毒,带的毒是胡人的。下手的又是谁呢?胡人,皇子,老皇帝?谁知道呢!反正老皇帝已经死了,皇子都被太子干趴下了,胡人也被打残了。

    八叔盯着媳妇的目光实在太紧张,纪真忍了几天,不乐意了,说:“八叔,打仗本就是打生打死的,你要一直放不开,以后如何教导下面的弟弟?世子没伤到要害,就是失血过多,断掉的骨头也接起来了,养一养就会好的。”所以你快该干嘛干嘛去吧,别老盯着我媳妇了,老丈人那里忙着呢!

    侄媳妇撵人的表情太明显,八叔只好抬了抬断腿。

    纪真:“……”这倒霉催的!

    九月,胡人请求和谈。

    十月,晋阳侯班师回朝。

    嘉平帝亲自出城迎接凯旋之师。

    城外十里,晋阳侯上交兵权。

    连同兵权一起交上去的,还有纪真写的一份小东西。

    十一月,薛家家规被人放到嘉平帝案头。

    嘉平帝放下手中军校简章,翻看一遍,忍不住微笑。

    这个纪三!

    就没有他想不到的!

    年底,晋阳侯犯了旧疾,上折子让爵。

    薛世子变成了薛侯爷。

    纪真得了密旨。

    从二品世子夫人变成了正一品侯夫人。

    纪真狠戳薛侯爷毁容脸上险些被剜掉的小酒窝:“明天我就去给你求个诰命,不,敕命,从六品敕命夫人!”

    毁容薛侯爷努力保持酒窝脸,点头:“好。”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

    番外容我先酝酿酝酿。

    第96章 番外一

    作者有话要说:侯爷换人做,侯府有些地方自然要有变动。

    老丈人要让院子,墨砚堂,历代晋阳侯才能住进去的地方。

    纪真不乐意换地方。水砚堂他花了老多心思收拾,也花了老多银子。暖房建起来可不便宜,再说,还有他那池子从大觉寺坑来的金莲呢。

    想到金莲纪真就心疼。去年走的时候莲子还没熟,后来收了大多被丈母娘拿去分了,留了一些现在也是陈货了。今年回来的时候莲子倒是才刚收下来,但是完全没经过异能温养,品质要差多了,泡茶煮粥都不够香。

    于是,纪真说:“父亲别急着搬院子了,我们住水砚堂也挺好的。水砚堂和隔壁六元府只一墙之隔,不管走小门还是翻墙,来去都方便的多。再说了,阿灿到底不好册立世子,就算我们搬出去,这个院子也只能空着。房子空太久不好,没人气,等阿灿的儿子长大还要好久呢!”

    老晋阳侯憧憬一下小儿子还不知道在哪儿的儿子,想了想,点了头。反正他现在都跟着媳妇住,以后也应该不会再上战场,外面的事也尽可以交给儿子和儿媳妇,墨砚堂也可以空出来了,等儿媳妇什么时候想换院子直接换就是了,反正不会给外人看儿媳妇住不进主院的笑话就是了。至于自家媳妇,大嫂不挪窝,母亲装看不见,他们两口子还能跟寡嫂一般见识不成!不住净砚堂,他媳妇也是晋阳侯府名正言顺的当家夫人!而且,媳妇还能落个礼让寡嫂的大度名声,没什么不好。

    说完了正事,老晋阳侯搓着手嘿嘿一笑:“真真那,爹听说你前几天又带阿灿去银座了……”

    纪真笑了:“是啊,里面的玩意都有两年了,大伙也没什么新鲜感了,我给他们添了两样小玩意。”上辈子玩的东西多多啊,慢慢往外放,一次两三样,能顶好多年呢。

    老晋阳侯十分向往。

    纪真十分善解人意:“明天我要去拿点子费,父亲您看?”

    老晋阳侯一拍桌子,特别爽快,也特别慈祥:“真真不是爹说你,你看你小胳膊小腿的,拿着银子跑来跑去多危险!幸好爹在家,这样吧,赶明儿爹保护你,真真不怕啊!”

    纪真:“……谢谢爹,爹你真好!”

    老晋阳侯大手一挥,特别帅:“家里就你们几个孩子,爹不对你们好对谁好!行了没事了,走跟爹去找你们娘吃饭。真真有啥想吃的都告诉爹!”

    纪真马上提要求:“想吃鸡腿,白水胡同赵家烧鸡的,六个。”

    老晋阳侯:“买!”

    纪真继续提要求:“云来楼的烤乳猪。”

    老晋阳侯:“买!”

    纪真:“两只。”

    老晋阳侯:“买!”

    纪真:“天天吃?”

    老晋阳侯:“……等爹先算算银子……”

    烧鸡二两银子一只要三只,烤乳猪八两银子一只要两只,天天吃。一天二十二两,还是儿媳妇一个人的。再加上媳妇老娘闺女儿子……

    我老人家的私房银子哦……

    够不够哦……

    老晋阳侯一瞬间觉得特别揪心。

    纪真笑眯眯:“父亲别算了,咱们家可有银子了。咱们在打仗的时候,东城百货商场也开了,那边也有我十八间铺子,地段都是极好的。还有积水潭桃源,去年春天开的好,今年租房的人特别多。今年又赶上秋闱,还有一早赴京等着来年春闱的学子,父亲,你懂的。”

    老晋阳侯懂了,简单一算,眼珠子就瞪出来了。

    西城平民区的百货商场非常火,有了成功样本,去年才落成的东城富人区的百货商场就更火了,商铺价格比之西城高出一大截。秋闱加春闱,京中最不缺的就是学子,十里桃花,据说那边大大小小几千套房子。

    真真好有银子!

    老晋阳侯再一次得意起大儿子的姿色来,得意之余想起大儿子的毁容脸,决定要快快找几个好大夫弄些祛疤药来。

    去缀锦院吃饭。

    薛灿被二嫂牵着手,十分纠结:“真哥,灿,灿过完年就十一岁了。”这么大了,还让真哥牵着手,好难为情。

    纪真十分忧伤:“是啊,我们阿灿就快十一岁了,十一岁,就不给牵手了吗?”

    看到二嫂这么难过。薛灿马上用力攥紧了他二嫂的手,迅速改口:“给牵!”

    他二嫂更难过了:“昨天真哥想抱抱我们阿灿,阿灿都不给抱。可是等阿灿再大一些,真哥就老了,想抱也抱不动我们阿灿了。”

    薛灿毫不犹豫:“给抱!”主动抱了抱他二嫂。

    一抱,顿时好开心。

    灿抱二嫂的腰已经不用踮脚啦!

    灿,灿长高啦!~(≧▽≦)/~

    老晋阳侯见此大怒。小儿子昨天还不给他亲爹牵也不给他亲爹抱呢!小混蛋!

    老晋阳侯冷哼一声,把小儿子从儿媳妇身上撕下来,胳肢窝下一夹,大步迈开,咚咚咚跑回缀锦院找媳妇告状。

    薛灿被老爹夹着走,特别难为情,小面瘫脸就更瘫了。当着这么多人,灿的男子汉形象都没了,阿爹真坏!

    纪真:“……”

    默默目送小舅子和老丈人,百思不得其解——老丈人这么活泼,是怎么生出两个死面瘫的!

    薛凛回来以后,开饭了。

    晋阳侯夫人,不,老晋阳侯夫人,看着围坐在一起的一家人微笑起来。

    丈夫完完整整地从西北退下来,大儿子万箭穿心应了死劫活下来,小儿子身体越来越好功课也越来越好,女儿已看好人家只准备来年下定。

    真没有什么再不好的地方了。

    至于儿媳妇,儿媳妇自然是最好的,哪儿哪儿都是最好的。

    薛楠用过晚膳就回去了,剩下几人坐在一起喝茶闲聊。

    纪真问:“妹妹的婚事就定下那家了?”

    虽说老丈人决定女儿低嫁,可那家人家世也太低了点。晋阳侯嫡长女配乡绅之子,才把孙女订给那个不纳妾的姚家的大夫人心里只怕不定怎么优越呢!对比一出来,只怕小姑子会觉得委屈。

    薛凛说:“让人查过,嫡长子,家中有一弟一妹,去年考中武举。父辈已分家,父母和气,当地有仁善之名。人口简单,家风清正,三代均无纳妾之男。”

    见纪真盯着他看,薛凛微微弯起嘴角露出一个浅笑,声音也低了一些:“也没有填房。”

    老晋阳侯喷了茶。填,填房!这俩孩子都在想什么!转头看媳妇,却见媳妇正默默点头,老晋阳侯整个人都不好了。

    纪真迅速戳一下媳妇小酒窝,戳完若无其事收回手,眯眯笑:“他敢填房,我让他全家都填房。”下面的房。

    老晋阳侯僵硬转头看向儿媳妇。

    他发誓刚刚他感觉到了杀气!

    纪真决定去探探那个未来妹夫的底。

    被老丈人保护着去银座拿了点子费回来,趁天还没黑,纪真就上街绕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未来妹夫暂住的客栈。

    客栈中等,六七成新细棉布短打,桌上只四个菜一壶酒,看着倒是个节俭不奢侈的,当然不排除囊中羞涩的原因。身材挺拔修长,剑眉星目,挺帅。目光清正,气息平和。手上有茧,是个勤快知上进的。

    纪真就默默地点了点头。

    丈母娘看人的眼光果真不错。

    不过,有没有心爱的丫头漂亮的表妹一起长大的青梅善解人意的红颜知己啥的,还得查。

    这时,正在猛啃一盆馒头的燕清猛地抬头,正对上纪真隐晦的打量目光,还有目光中那一闪而逝的嫌弃。

    嫌弃?

    燕清瞅着纪真看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纪真:“……”脸红什么,脸再红纪哥也不会误会的!纪哥是有老婆的!特别特别喜欢的!

    纪真站起身慢慢走过去。

    第20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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