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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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峥嵘[金玉王朝第五部] 作者:风弄

    第17节

    白雪岚说,“譬如山东菜,爱爆炒,味道重,火气大,就是一个豪气冲天,顶天立地的大汉。又比如苏菜,精致,偏甜,摆头也是娇滴滴的,就是清秀素丽的江南妹 子。”

    宣怀风来了兴趣,问,“那粤菜呢?”

    粤菜,也就是宣怀风的家乡菜了。

    白雪岚笑道,“粤菜嘛,讲究精烹细制,清淡宜人,可算是风流儒雅的翩翩公子了。”

    宣怀风不禁说,“风流儒雅的翩翩公子,我没有兴趣。倒是豪气冲天,顶天立地的北方大汉,令人心向往之。什么时候我们走一趟,尝尝地道的山东菜,见识见识这北方大汉才好。”

    白雪岚一怔,神色认真地追问,“你这话,说的是真心的?”

    宣怀风反问,“为什么不真心?”

    白雪岚说,“要尝地道的山东菜,就要到我老家去。你怕不怕?”

    宣怀风说,“刚刚才说了,我跟你一辈子。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话音刚落,敲门声又响。

    这次送上来的是热菜,因为白雪岚说了那句好的只管上,馆子哪里肯放过这样的好生意,源源不断的往上端,什么蛋泡银鱼、蘑菇炖小鸡、一锅出、小鱼贴饼子、白菜炒木耳,几乎摆得偌大一张圆桌,都放不下了。

    包厢里飘着浓烈的菜肴香味。

    宣怀风对那伙计说,“这就太够了,和厨房里大师傅说一声,停了罢。”

    伙计也是壮着胆子往桌上放,寻思这许多菜,花得钱不少,总有一两碟是要退的,可就算退了,这买卖也不亏。

    如今见宣怀风不说退,只说别再往上端了,伙计心里很高兴,痛快地答了一声是,又问,“客人来点老酒?我们训里自己酿的,您要了这许多菜,酒您尽管喝,不收钱。”

    宣怀风刚想摇头,白雪岚已经开口了,说,“送上来,至少要两大坛子。”

    宣怀风说要和他回老家去,这个表态,实在是太有意义了。

    白总长喜悦之情,冲击着头脑,烈酒未入喉,已被快乐醉得熏然。老酒端上来,白雪岚想着宣怀风体弱,不许宣怀风喝,自己却是敞开了量,一杯接一杯,拿身边爱人的温柔目光,拿无限的幸福,欣然下酒。

    中途一看表,第二场电影的时间,已经错过了。

    但两人都不觉得遗憾。

    今日出行,好事多磨,终究这顿晚饭,吃得让人痛快。

    只是白雪岚喝得实在多,几乎路也分辨不出,宣怀风和护兵一左一右掺了他,把他送到汽车里,在夜风中开回白公馆。

    到了房里,宣怀风没让听差帮忙,辛辛苦苦地给白雪岚脱了鞋袜,换了衣服,自己也累出一身汗,就到浴室里洗了一个澡。

    原想着,这食肉动物烂醉如泥,自然是已经放弃吃肉的计划了。

    不料宣怀风干干净净地躺上床,那法兰西香皂的舒服的味道,仿佛诱惑着人似的,竟把呼呼大睡的白雪岚招惹醒了,朦胧着眼,扎手扎脚地翻身,覆到宣怀风身上。这人喝醉了酒,便没了清醒时的节制。

    一个晚上,翻天覆地,把宣怀风全身上下,亿万毛孔,都压榨个精干。

    等实实在在地吃饱了,翻过身,往床上一躺,伸手一搂。

    酣然入梦。

    那个梦,极好。

    没有纳普死去的苍白的脸,没有堂史震动屋顶的咆哮。

    没有女将军的一纸交易,没有展露昭的虎视眈眈。

    没有硝烟弥漫的战场,没有杀不尽的敌人。

    没有尔虞我诈的官场,没有斗不完的洋商。

    白总长的梦里,只有,我正搂在怀里的那个,让他温暖的人。

    他梦见了,怀风的梦。

    就如怀风的梦里,会梦见他一般。

    那彼此的梦里,只有彼此。

    他梦见,他把怀风,带回他出生的地方。

    而拦在他们通往归宿的路上的一切,都被他,不留情地碾成飞灰。

    感谢大家~~

    第五部已经贴完了,请期待第六部吧!

    等积攒一段时间,我会贴第六部,目前不能确定时间。如果贴第六部的话,弄弄会在微博发公告滴。

    祝大家那个那个那个万圣节快乐!

    特典 冰霜风骨玉精神

    下了飞机,脚踏在结结实实的地上,宣怀风不禁心里就想,终于,还是到法兰西来了。

    巴黎,法兰西的首都,是一座名闻遐迩的艺术和浪漫之城。

    然而,离开中国后,兴起到这里走一走的心思,并非为着艺术和浪漫。

    宣怀风好奇地四处打量着,胳膊肘被人轻轻一碰,便把头回过来。

    白雪岚站在他身后,笑着问:“如何,这座城市,可配得起我在这里念书的那些日夜?”

    宣怀风摇头说:“这真是狂妄之言。一个城市,反而调转过来,要问问配不配得起你了?”

    白雪岚脸上有着笃定的自信,因在飞机上坐久了,实在有些闷,故意寻话和宣怀风松泛,反而把话里的意思,反过来问:“你难道不是因为我曾在这里留学,才要过来看一看?哦,我晓得了,你是过来看法兰西的风景的。”

    宣怀风说:“猜得很是。管你在哪里留学呢。我只为看这里那些出名的地方而来。不要站在这里,碍着别人的路了,快走吧。我饿了,你饿不饿?”

    白雪岚说:“你只管气我,到时候你就知道后果。若是去英国,那是你的地盘。如今在法国,就是我的地盘。衣食住行的大权,都在我手上,你是不是万事都要听从我的?”

    说笑着,便把宣怀风带去外头。

    既是带着爱人到法兰西来,白雪岚总不可能不做准备的,而且是十分殷勤的准备。

    他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日子,法语说得流畅,又懂得法兰西人的各种享受,先给了一些法兰西钞票的赏钱,叫人把随身的两件行李,送到预定好的饭店里。

    他却带着宣怀风坐车,到一家有些年岁的餐厅,吃大名鼎鼎的法兰西大餐。

    透过餐厅的透明玻璃,远眺香榭丽舍大街上来往的姿态高雅的法兰西妇人,餐前酒是樱桃白兰地,就着橄榄和小饼干,除了主菜那鹅肝扒,稍有些太腻,其余的,宣怀风倒是颇满意。

    白雪岚这个爱人,此刻是兼着导游的职责了,一边享受着一道接一道上来的法兰西美味,一边侃侃地说:“明日的行程如何,我只听你的意思了。若是要看建筑,凡尔赛宫和玛德莲娜大教堂,都是极不错的去处;若是想舒服,我们就坐船游塞纳河;若是要感受法兰西的风情,我们就到香榭丽舍大街上,找一家顶号的咖啡馆,要不然,到皇家广场去,那里的骑楼极有特色,坐在走廊下看风景,颇能回味那遥远壮丽的古法兰西帝国。”

    他说了一番,宣怀风只是摇头。

    白雪岚打量他说:“都不中你的意?不妨,巴黎这地方,值得一游的地方,是很多的,我总要找出一个你爱的来。那着名的凯旋门,有没有意思逛逛?”

    宣怀风又把头摇了摇。

    此时,那餐厅里的外国侍者,已把果子露冰激凌恭敬地送了过来。

    宣怀风一边用小银勺,轻轻搅着那白瓷小碟子里的冰激凌,嘴角微微弯着,缓缓说:“不瞒你说,我的心里,早有一个必去的地方。就考一考你,能不能猜出来。”

    白雪岚最爱和宣怀风之间,进行这种趣味的谈话,不免微笑起来,玩味地问:“猜出来了,怎么样?若是猜准了,我可是会要求奖励的。”

    宣怀风反问:“你怎么不问,猜不出来,要怎么罚呢?别说那些了,你只管先猜。不过,只能给你三个机会。”

    白雪岚说:“那好。”

    身子往椅背上靠着坐直了,显出一副认真的态度,想了想,便问:“加尼叶歌剧院,名气十分大的。你是也想去听一听外国人的歌剧?”

    宣怀风摇头。

    白雪岚琢磨着说:“我知道,你是喜静不喜动的,绝不会是热闹地方。这整个巴黎,有一座最古老的桥,是巴黎第一座石造桥梁,叫新桥。你心里想的,是不是这地方?”

    宣怀风脸上笑意加深了,眼睛明亮地看着白雪岚,笑道:“你一直就很知道我的喜好。”

    白雪岚便得意了,说:“我就知道。”

    那模样,仿佛要不是坐在极高档的法兰西餐厅里,不想惹人侧目,他就要做一击掌了。

    不料,宣怀风把上面那句话,接了下来,却是转了一个弯,说:”然而,你是猜错了。我对巴黎不熟悉呢,不知道有这么一座古老的桥,过两天,倒是要过去看一看。只是现在,我心里想定的那个地方,你还没有想出来。三个机会,你已经用掉了两个,这最后一个还是猜不对,我就把谜底揭开。你看怎么样?”

    他说着最后一个时,把一根修长的食指竖起来,在白雪岚眼前,俏皮地晃了晃。

    大概是很少有赢过白雪岚的时候,特别地显出一丝俏皮。

    白雪岚看得心里烧热的,又不禁牙痒痒,只想隔着餐桌把那只手抓过来,用牙狠狠在那根雪白漂亮的手指上咬一口,留下一圈齿印才好。

    他便决心要猜出爱人的心思来。

    闭目想了好一会,忽然若有所得,连忙睁开眼睛,很有信心地对宣怀风说:“我猜到了,准是这个无疑。”

    宣怀风含笑道:“请说。”

    白雪岚说:“必定是巴黎圣母院。我方才怎么竟不曾想起,你最近常把雨果的这本书,放在枕边。早该猜到的。如何?猜准了,请你把彩头也公布公布。”

    宣怀风温柔之中,不乏揶揄地浅浅一笑,说:“彩头是极大的,我原要开出如果你猜准了,在这巴黎逗留的期限内,我万事听你吩咐的大价钱。很可惜,你竟没猜着。”

    白雪岚一怔:“猜错了?”

    宣怀风说:“猜错了。”

    白雪岚倒也输得潇洒,露出笑容说:“你把我的好奇心,极大地引起来了。请你把谜底揭开吧。”

    宣怀风最近这些日子跟着白雪岚,法语颇有些长进,见白雪岚问,就用法语低声说出一个词来:“ tour eiffel”

    白雪岚听了,倒有一点小小的失望,问:“这么多好地方,都不入你的眼。怎么偏偏对那个丑东西,产生了兴趣?”

    宣怀风说:“丑东西吗?我倒觉得,它很有看一看的价值。在中国时,听到关于它的一些传闻,当时就想,如果有幸到法兰西来,总要登上去看看。你肯不肯作陪?”

    白雪岚说:“陪是肯定陪的。明天早上,就带你去。”

    宣怀风却说:“吃了饭就去,如何?”

    白雪岚说:“才坐了飞机,你也该累了。那铁塔又高,太阳一下山,那里风必定大的,着凉了怎么办?”

    宣怀风说:“风大很好,正想领略领略。多穿一件衣服,想来不至于着凉。”

    对于爱人的要求,白雪岚总是千方百计要满足的,见宣怀风坚持,也就不阻止了。

    品尝过以细腻考究闻名的法兰西大餐,会了帐,白雪岚便叫汽车,把他们送到埃菲尔铁塔那头。因怕宣怀风受寒,中途经过一家服装店时,又让司机停下,进去买了一件暖厚的大衣。

    到了地头,从汽车上下来,那巨人般的铁塔矗立面前。

    竟是高得难以想象。

    在塔下面,抬头是看不到顶的,非要把身子用力后仰着,才能堪堪瞧见极高处那线条犀利而尖锐的最高处。

    白雪岚说:“瞧见了,就这么一个铁玩意,若说建筑的美丽,和凡尔赛宫,还有那些古老的教堂,是绝不能比的。我就不懂,你怎么就喜欢它了?”

    宣怀风淡淡一笑,有着深意地说:“我喜欢它,和你有一点关系。你要不要再猜一猜?”

    白雪岚说:“这东西都是铁做的,你的意思,是我脾气太强硬吗?”

    宣怀风说:“这个不确切,你再往深处想一想,想到了,我真的拿出奖励来,怎么样?不过我们也别光站在这里呆想,登上去看看再说。”

    他一向是温文尔雅的,今天兴致很足,竟有些孩子气,拉着白雪岚,就一鼓作气地往钢铁的阶梯上攀登。

    那着名的铁塔,有三百多公尺高,分作了三层。

    只是第一层,就有五、六十公尺高。

    如此一口气上去,到了第一层的平台,宣怀风的脸颊上,已露出一种运动后的红扑扑来,标致得令人心中一动。

    白雪岚唯恐他出了汗吹风着凉,忙帮他把额上的汗擦了,不忘执行起导游的职责来,拉着宣怀风在铁栏杆旁眺望,指着下方一条玉带般的优雅河流,说:“那是塞纳河。这个正面看过去的,就是夏洛宫。南边是战神校场的大草坪。你看,那是法兰西军校。”

    此时余晖已散了十之七八,宣怀风举目远望,这法兰西的首都在暮色中,蒙着一层天地赋予的柔丽轻纱。

    塞纳河在脚下静静流过,夏洛宫大广场的喷泉飞溅水花,是令人难忘的风景画。

    然而他虽然感叹着这法兰西的美,却不曾驻步太久,推着白雪岚说:“我知道这埃菲尔铁塔,是有三层的,最高一层,听说有两百七、八十公尺。我们到那里去。”

    白雪岚惊诧道:“你这个人,今天真是疯狂了。才坐了飞机,够辛苦了,竟然赶着来做这些体力活。你知道要上到最顶,足有一、两千级楼梯?”

    宣怀风说:“不就是上楼梯吗?泰山我们尚且能登上,难道还惧怕了一座铁塔?何况,我本来就是为此而来的。”

    拉着白雪岚,便很有毅力地登起高塔来。

    到了第二层,此时隔着栏杆往下看,已超出一百公尺的高度了,宣怀风却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反而颇为满足,对白雪岚说:“瞧,这不又是一层吗?何妨更上一层楼。”

    擦了擦汗,便又继续往上。

    可这第三层,着实高得厉害。而宣怀风又是执意要一步步踏着阶梯上去的,如此走一会,歇一会,便耗费了不少时间。

    等到终于登上最高的一层,余晖已经散尽,城市中处处开了电灯。偌大的巴黎城,在眼底延展开去,是一种流光溢彩的姿态。

    高处风大。

    呼呼烈风,在耳边刮过。

    宣怀风登那一千多级铁楼梯时,热出了一身汗,中途把新买的厚大衣脱了,白雪岚帮他拿着。此时,白雪岚忙用大衣把宣怀风裹紧了,还怕不够,用一只胳膊把他搂在怀里。

    依着栏杆,淡看脚下风景,世界像远离了。

    白雪岚听着怀里爱人急促的喘息,缓缓平复下来。

    虽仍有风声呼啸,却生出一种极为满足,又极为奇异的宁静来。

    两人在巴黎的高处,就这样偎依着,仿佛不想打破迷迷蒙蒙的恬静惬意,彼此都沉默。

    许久,白雪岚低沉地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登上这埃菲尔铁塔,不过,我为什么要登上来,我是忽然明白了。”

    宣怀风舒服地靠着他,低声问:“为什么?”

    白雪岚说:“你看我们这一路,走得辛辛苦苦,总算到头来,是一起走到底了。像不像攀着很高的塔。”

    宣怀风没作声。

    但白雪岚不用转头去看,凭着和爱人身体接触上的些微动静,也知道他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白雪岚说:“你说得对。这个地方,很有来看一看的价值。我和你站在这里,看着这天地,实在是说不出的快乐。”

    宣怀风在他臂弯里,清淡而甜蜜地笑了笑。

    白雪岚忽然想起前面的话来,问:“你说你喜欢这铁塔,和我有一点关系,这话怎么说?”

    宣怀风说:“你不猜了吗?那奖励怎么办?”

    白雪岚说:“我宁可不要奖励,也要听你亲口说。”

    宣怀风说:“这是什么道理?”

    白雪岚笑道:“我有一种神秘的预感。你亲口说的话,就是我的奖励了。”

    宣怀风听了,低头想了想,耳朵尖,竟是有一点微红。

    白雪岚在餐厅里就牙痒了,当时不得不忍住,这时铁塔上游人不多,都在顾着看风景,他和宣怀风是不大有人注意的。

    这又哪里会再忍?

    伸过脖子来,就用前面两颗门牙,把爱人的耳朵尖衔住,像吃法兰西矜贵的点心般,一点点尝着。

    宣怀风被咬得微微一颤,转着头说:“别咬,很痒。”

    白雪岚问:“那你坦白,耳朵为什么红呢?”

    宣怀风说:“坦白就坦白,不过你不能再胡闹。要说话,就正经说话。”

    白雪岚很有魅力地微笑起来,竟是出奇的好商量,说:“好,我们正经说话。”

    果然松了嘴,依旧搂着宣怀风的肩膀,目光往离了脚底很远的巴黎城看去。

    宣怀风沉吟着,说:“我听说,埃菲尔铁塔在刚刚建成时,是很不受巴黎人待见的。你看巴黎的风情,如此优雅浪漫,处处都是古典的诗意。唯有这一座铁塔,是一个钢铁的巨人,冰冷尖利,孤傲突兀地矗立于此。这些年,它就这样谁也不理会地挺立着,慢慢的,倒像成了巴黎的脊梁。我当时听了这样的介绍,对这个地方,就生出一种敬意来。”

    白雪岚琢磨着他的话,感慨地叹了一声,然而又问:“但你这些话,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宣怀风转头,看着白雪岚,笑着说:“你不觉得,你和这座铁塔,有几分相似之处?”

    不知为何,白雪岚竟罕见地谦虚起来,笑道:“这真是过誉了。我这人,做事只凭着自己的喜恶,不过是想活得自由自在一点罢了,倒不是为了做哪里的脊梁。”

    宣怀风说:“有一点,你大概不知道,但我因为对这个地方好奇,是特意在外国杂志上翻找过的。这一座铁塔的设计者,想法很是神妙,埃菲尔铁塔,是以人的骨骼为构思而成的。”

    白雪岚说:“这么讲,如今我们两人,是在这座大铁塔的骨骼里面了?”

    宣怀风说:“不错,我们吃了不少苦头,登上这可看见偌大世界的高处,身处在一座铁塔最坚强不屈的骨骼里,面对着法兰西的呼啸狂风。你看,这是不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白雪岚颌首,“许应龙有诗云,冰霜风骨玉精神。可见若求精神之圆满,必先见风骨。”

    他用饱含意味的温柔目光,凝视着最重要的爱人,微笑着叹息道:“此刻既有风,又有骨。我白雪岚这一生,也亦圆满了。”

    两人彼此偎依,在两百七、八十公尺的高处,俯瞰那未曾能逼迫他们屈服丝毫的世界。

    心中充满着温暖、自豪。

    和,前所未有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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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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