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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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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娱乐圈]有种 作者:燕青燕来

    第24节

    反倒是左饕,握着手机等了一个钟头,白可也没再搭理他,想发短信问问,又怕白可睡了,也怕白可误会自己回心转意……

    拍《我2》时痛苦的心路历程还历历在目,左饕感觉自己已经到达瓶颈。如果这部电影还不能为他带来影评界的认可,那么他继续在圈子里耗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思来想去,左饕不禁此起彼伏,折腾了大半宿才酝酿出点觉意。结果刚睡了一小会儿,江助理就兴奋地来敲门——提醒他别忘了这天的“金鹅奖”颁奖典礼。

    金鹅奖是较新但分量很重的一个电影奖项,经济和艺术色彩浓郁。前一年左饕和白可双双入围又双双落马,这年再次同台角逐影帝,而且呼声都很高。左饕当然是凭借牛导和池导的《我2》,白可是因为他的新片《月亮像一块烧饼》,他在里面扮演一个弱智儿童。这种角色很考验演技,但其实在评奖上很占便宜,通过演傻瓜、神经病和疯子晋升影帝的演员不胜枚举。

    媒体对这届的金鹅奖最佳男演员很关注,纷纷作出预测,因为之前左饕和白可传出过绯闻,最近又闹老友不和风波,更因为“万年老2的诅咒”!有几家媒体总结了二人历年的得奖情况,发现两人角逐同一头衔共22次,每一次,输的都是左饕,被称为“左2现象”,说他逢白必败。虽然爱《我2》的很多,据说“最佳电影”已是囊中之物,但白可的表演确实好,很多人依然预测结果是白喆封帝、左饕垫底。

    如果说左饕一直闹别扭是因为他拿得起放不下,那么舆论的推波助澜作用也绝对不可忽视:毕竟成天被在耳朵边念叨你是万年老二你就是不如你老婆嗡嗡嗡,哪个男人都受不了,即使他有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白可听说的时候此“谣言”已经甚嚣尘上了,他曾经试图控制,奈何网络传播的力量太强大,报业大亨也不再只手遮天。

    走红地毯时,白可的钻石装再次引起轰动,他手上戴了24枚戒指,微笑着展示给大家看。有个粉丝群还特别订制了好大一块月亮状的烧饼献给白可,上书:你是我们心中的月亮。

    “……”,白可笑问:“什么馅的?”

    被导演拖走。白可笑眯眯地跟大家挥手告别,他是出了名的nice。

    《烧饼》剧组入场较早,白可找到座位坐下后,就再也无法维持笑容。他沉静地坐着,一枚枚拔掉戒指,突然转变的气场让周围人不敢跟他搭话,几个女明星转了几圈,最终也没能靠前。

    之后《我2》声势浩大地入场了,影迷的欢呼声震耳欲聋——白可虽然是各类奖项的宠儿,其实群众基础是没有左饕好的,通过两部《我》,同代走男人味路线的明星已无人可与左饕争锋。

    白可看了《我2》。离他家不远就有一所豪华影院,票价贵得离谱,《我2》上映了多少天他就看了多少场。尽管不愿承认,但他确实看到了一个不同的左饕,就像小弟说的,更出色、更鲜活、更完整、更像他自己,非常的有味道,所以当颁奖嘉宾说出左饕的名字时,他一点也不意外。

    左饕终于赢过他,成为当之无愧的影帝。

    76、保安哥问:刑警?黑:社会?

    左大明给亡命徒下的结论并没有错;其实从某种程度而言,白可又何尝不是一个亡命徒呢?曾经拥有一切幸福又一件一件地被剥夺,所以恐惧而贪婪,有了自己的爱情和事业后,会非常非常努力地去维护,视若珍宝,一旦再次失去,真的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白可在这届“金鹅电影节”上虽然落马影帝,但也并不是全无收获——“小猫”为他又一次摘得了最佳男配的桂冠。说白可是评委的宠儿一点都没错。一方面很多评委对白可的母亲许隽琼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敬仰,她美艳如花、天赋惊人、性情率真,偏偏折损在绽开最盛之际,留给世人的永远是最美的颜色,让人扼腕叹息,于是对她的儿子总是无法自控地试图关照一二;另一方面白可的表演也是真的拿得出手,随着这几年的磨砺,已几是年青一代演技派的领军人物。最难得的是,除了他漂亮得过分的脸之外还能让人无法忽视他的表演才能,可见其演技之精湛!

    白可领了奖,说了中规中矩的感言后,主持人道:“听说‘小猫’这个角色是牛导力排众议加上来的。当时已经开机了是吧?可这个人物现在在我们的眼里却是这样的浑然天成而不可或缺!他是主人公精神的寄托、心中最后一片净土,也是他疯狂的诱因。来,牛导,给我们讲几句。据说当时除了慧眼识珠的白喆,其他的导演组成员都不同意您改剧本?”

    牛导面上十分有光,摆摆手,深沉地说:“真正的艺术是很难被大多数庸庸碌碌、没有品位之辈所理解和认可的。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御用场记掩面。

    主持人嘴角抽搐,暗恨自己为了讨好牛导不择手段,“石、石灰吟么?”

    池导在一旁冷笑,“你们倒是晦眼识猪。”

    在这个夜晚,即便牛导蹦出再傻逼的话干了再抽风的事也不会有人鄙视他了,而只会说他果然与众不同,因为在“最佳女主角”奖大爆冷门空置的情况下,《我2》却排山倒海地狂揽二十多项大奖,超过总数的一半,成为当之无愧的“金鹅霸主”,创造了前无古人、后鲜来者的奇迹。

    本来有很多媒体预测,刑警和小猫的同性之爱会成为影片获奖的阻碍。但事实胜过一切雄辩,随着观众的思想开放度和承受度越来越高,评委们也敢把奖项颁给真正的好电影了——至于他们,恐怕早就亲身体验过,哪还用讨论什么接受或不接受。

    所以紧接在无比尴尬万分冷场的影后奖后,当左饕鼻青脸肿的帅呆面孔出现在大屏幕上时,无数人先齐齐倒抽一口凉气,继而把整个演播大厅和外围观影区吵成了菜市场。

    以“总裁为喆痴狂”为代表的白可的各大粉丝团体纷纷表达愤怒,对获奖结果予以严厉谴责。总裁作为明都市的金融领袖应邀出席了颁奖典礼,眼看准备好的花车和蛋糕都送不出去了,当即失态,跳起来喊:“吉、吉、吉吉,不要灰心,你演的傻瓜是最——好的!我们永远支支支支持你!”

    秘书听他“吱吱”了半天也憋不出个之乎者也,碎碎念道:“嚓,你是不是逼我去史啊?”

    原本以为轮不到他们发挥的后援团相当亢奋,在啦啦队长的指挥下开始高喊口号:“12345,左饕就是纸老虎!1234567,吉吉永远争第一!”

    “药药,切克闹!白喆一枝花,谁能赛过他?白喆一条龙,总裁陪你红!”

    其他金融界人士颤抖地:“……尼玛。。”

    不想还不算完,后援团头上绑着红丝带手拉着手齐声大吼:“谁敢反对白喆,就砸烂谁的狗头!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白可默默地弯下腰,把脸深深地埋进掌心。

    但是无论男吊丝们怎样兴奋地狂扭来引起女神们注意,怎样心甘情愿耍贱只为讨那一个白眼一声骂,一向泼辣的左帅后援团却根本就没时间搭理他们。美女们当场设下香案开始拜大神,每一个脸上都流着宽面条泪又哭又笑道:“尼玛万年老二的诅咒终于解除了!”

    主持人、颁奖嘉宾:“……”

    左饕站在过道里,上台也不是,调头就走也不是。

    他已经把自己的人生定义为失败,曾以为即使有一天自己拿了某个电影节的影帝,也肯定是心如止水——这年头每家电视台都要搞出几个奖来,影帝影后什么的演员基本人手一个,早烂大街了。

    可当他真的战胜白可和其他三位优秀的男演员、成为金鹅影帝的时候,却感受了一丝抑制不住的激动——一个人的努力和付出终归还是需要他人认可的。

    但这点激动很快就烟消云散了,因为双方后援团明显比他更激动。

    组委会(_;):“请大家冷静……”

    牛导毫无最佳导演的自觉,乐得直拍大腿:“怎么样!我怎么说的?咱不怕面瘫也不怕脑瘫,就怕不努力、不坚持!”

    主持人:“导演您今天真有柴华导演!”

    池导扑哧一笑,“你就不怕影帝把你打成偏瘫?”

    这是金鹅奖有史以来出现过的最混乱的场面,远超歌星演唱会、堪比足球赛现场。

    左饕接过小金鹅后,每说一句话就要被欢呼声和磕磕巴巴的埋怨声打断一次,根本停不下来!典礼只好草草收尾。

    退场时候更甚,影迷们把对付洋鬼子的手段用在了自家偶像身上,也不知道他们买通了谁,竟事先得知秘密留给各剧组的场馆出口,早早潜伏起来,那真是埋伏下神兵千百万,等明星们一出现,热情的影迷们便铺天盖地迎面扑来,粉丝包围影帝,把所有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白可作为主演,自然要和自家《烧饼》剧组一起。他们走f26号门,所幸与被安排在f29号门的《我2》剧组相隔不远。

    牛导这两年渐渐进入了观众的视野,好多不明真相的小姑娘都倍儿欣赏他的颓废大叔范儿,此时就纷纷伸出魔爪试图摸牛导。牛导登时就吓傻了,还得御用场记保护他。

    眼见美救狗熊,池导也没时间冷笑,他的帽子和眼镜都被扯掉了,在粉丝头上扔来扔去地传戴。

    左饕身边更是人山人海,姑娘们往死里逗他,“左帅,笑一个~~给姐儿们笑一个~~~”

    左饕:(= =)

    “那我们给你笑一个?”

    左饕皱眉:(")

    姑娘们狂笑,还模仿杰哥叫:“唉唷你脸红了!”

    左饕:“……”

    白可那边也好不了多少。他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影迷们本也不太怕他,他又总像天上的月亮一样可望不可及,这时候总算变成任人宰割的烧饼了,于是大家更是保着不摸白不摸摸了也白摸的流氓精神,疯狂蹂躏他,揉脸袭臀无所不用其极。剧组其他几个无人问津的小伙子虽然羡慕嫉妒恨,但看白可实在可怜,不自量力地试图拯救他,差点被扔到栏杆底下去——这里是三层啊!

    有位十分高大壮硕的小姐,挥舞着强壮有力的臂膀拍开众人,薅出白可,直接给了他一个充满爱的熊抱,把白可捏的“叽”一声。

    众人推来挤去,十分壮观,左饕正面瘫着脸烦不胜烦,突然在各种嘈杂喧闹中,一声短促、弱弱的“叽”无比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左饕一个激灵。

    1米9的身高让他垫垫脚就可以越过众人的头顶纵观全局,只见白可正被无数人拉扯着,特别是一个体型非常有存在感的姑娘,拼了老命不撒手,妄图带白可回家;总裁在另一个出口急得跳脚,恨不得从无数裙子底下钻过去解救白可——而此时白可已经脸色发白了。

    左饕头脑空了半秒,如遭电击,然后虎躯一震,捞过一个趁手的武器,强势而尽可能不带杀伤性地分拨开众人,挤到《烧饼》剧组。

    白可鬓角带汗,正竭力后仰以躲过对方以爱之名对他进行的摧残,只觉得胸闷得不行,喘不过气来,一手紧紧抓住就近的门把手勉强支撑身体,指骨突出、指尖泛白,更是满掌湿冷,可见已是强弩之末。

    左饕面无表情地心急如焚,扯开几个闹得最凶的,又随手提起存在感姑娘抛到一边。

    大胖丫头( ⊙ o ⊙) :“…… 这不科学!……欧买告德儿!我的爱从今以后找到了他的新主人!”

    再这样推挤下去,真的可能有人掉下天台,发生危险事件。所谓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在人人都慌了、保安都抱头鼠窜的时候,左饕镇定地把碍眼人等丢飞,出现在白可身边。

    左饕左臂揽过白可,轻轻抚上他汗湿的后脑,护着白可不被挤着碰着,右手则操起他的武器,在金属门上用力敲了敲,发出几声响彻云霄的“咣!咣!咣!”——2秒钟后,周围一片安静,非常突如其来。

    左饕自己都愣了:这么有效?……为毛所有人都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的右手?

    左饕慢慢抬起头,发现代表男演员最高荣誉的小金鹅,被自己把脑袋敲掉了……

    牛导:“…… 真有种啊!”

    噼里啪啦,左帅后援团的成员直接昏过去一半。

    左饕皱皱眉,指挥自家后援团还站着的另一半人,“把她们给我抬回去!”

    姑娘们刚想有异议,质问两个人的姿势问题,就被左饕冷峻的眼神和黑如锅底的脸色镇住了,扁扁嘴,灰溜溜地把队友们拖走。

    白可软绵绵地靠在左饕肩上,看来不太舒服,但也并无大碍。左饕拍拍他的头,“再忍一忍。”

    “参加典礼的都回到自己剧组,导演数数人头,看有没有少人!”导演们乖乖数数。

    “保安呢?”左饕声音几乎泛着冰碴,“组织无关人员退场!”又抬腿踢了一个相熟的武替一脚,“大老爷们儿被妹子打得狼哭鬼号?”

    场面完全静了下来。刚才还耀武扬威、横行霸道的影迷们竟然不敢不服,因为左饕背后笼罩的十分阴森浓郁的黑色气场实在是有点惊悚。

    几个保安一边组织垂头丧气的影迷们退场,一边瞄着凶神恶煞的左饕窃窃私语:“这货是刑警还是黑社会啊?”

    左饕“刷”地转过头,眼里射出两道寒光:“闭嘴!让她们排队出去!”

    “好好好。”保安小哥赶紧答应。

    左饕沉着脸朗声道:“结伴回家,尽量不要单独行动!打车的记下车牌号,发到认识人的手机里。听见没有?!”

    “……”,姑娘们拖着长声,“听—见—了。”

    左饕逼视保安们:“快!点!”

    …… 据说后来某保安小哥经常做噩梦梦到左影帝,还必须一边哭一边四脚乱蹬,“鬼啊!!!”

    77、小小弟tot:饕哥,t不要啦~

    后来有肇事粉丝把当时的照片传到了网上,标题是《永远的左帅》。只见场面一片混乱,各方势力谁也不惧谁,互相推搡,画面中间是左饕,非常醒目,因为以他为中心周围半径三米木有其他人……

    左饕长身玉立、面容俊美冷峻,像正在说着什么,本来整齐梳到脑后的头发因为发脾气而稍显凌乱,衬衫领口撕开,领结半死不活地吊在胸前,优雅的纯黑色晚礼服硬是给他穿出了一种洒脱和不羁。他左臂半揽着一个人,右臂高高举着……一只没有头的小金鹅。

    虽然他手里拿的不是权杖、也不是战剑,只是一个很矬很矬的被敲掉了脑袋的镀金摆件儿,但每一个看到照片的人都森森地感受到了震撼,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气质和气场,骄傲、强大、锋利、威武,让人本能地想去服从。他就像是一个无往不利的元帅,指挥着全军万马,振臂高呼、挥斥方遒;而与之矛盾又意外的和谐的是,他怀里还搂着影帝白喆,手放在人家脑后捂着,轻柔而充满保护欲。

    分享照片的此君是个挤不进内圈的怂货,几次三番试图突围都被更有战斗力的兄弟姐妹们一胳膊肘子拐出去,后来左饕发威,他更加吓破了胆,只好端着单反远远地咔嚓咔嚓给大家拍照,结果因祸得福,收获了许多上帝视角的照片。

    这些照片在内部得到疯传,然后传播范围越来越大。如果看到左饕那一副虎视眈眈、铁汉柔情的护食模样还猜不出两人的关系,那只能说:亲,你真的很纯情。

    其实双方粉丝早有怀疑,现下铁证如山,正是几多欢喜几多愁。各省市地区人民纷纷发来贺电,祝他们幸福,当然也有对着相片泪流满面的。无数人为左饕的霸气所倾倒,开始对他顶礼膜拜,把他夸到天下无双,宛如战神转世,来拯救当今伪娘争霸的娱乐圈;

    也有少量不和谐声音。某腐男在下面留言:“艾玛白喆那小样儿怎一个小鸟依人了得,我也好想去搂一搂啊!”此番蠢话居然一直被顶起,+1,+2不知道加到哪里去了,总之如果发生在现实,白可被一个接一个地搂下去,恐怕被搂个几天几夜也搂不完。

    某保安小哥手机里也存了一张照片,是他趁左饕不注意偷偷拍的,所以距离比较近,画面内只有左饕一人。因为光线暗淡、手机版本山寨、摄影师心慌手抖,所以左饕身体的轮廓十分模糊,好似融入一片黑雾之中,面目扭曲。特别是小哥的手机没有消除红眼功能,左饕当时若有所觉地正朝他看过去,于是画面上看不到左饕的眼睛,取而代之是两个猩红刺目的光点,状若恶魔。

    保安小哥:“……鬼啊!”

    第二天各大媒体的娱乐版头条都是“基风挡不住:白喆与左饕竟是秘密恋人!”之类,“新晋金鹅影帝敲掉鹅头为哪般?”勉强位列第二,其他的除了某女星夜店吸毒的新闻外,全部靠边站。两人新增了几十万粉丝,共同演过的电影dvd重新大卖。后来左饕自嘲道:原来影帝果真不如绯闻天王。

    这些都是后话了。当晚左饕冷着脸把闲杂人等撵得差不多了,就携带白可离开。

    江助理开车,一个劲儿地往后座看,因为不安所以嘴上嘚啵嘚啵地无止无休,没左饕骂了一句才舒坦了,转而安心开车。

    白可枕在左饕腿上,蜷着身体躺在后座,盖着他的礼服外套,已经好多了。他体质本来不错,只是这段时间才一阵一阵地发虚,休息了一会儿,体表温度降下来,就不犯恶心了,又开始精神抖擞地酝酿阴谋诡计。

    左饕:“……”他哭笑不得地伸手抚平白可微皱的眉头,“不难受了?又瞎琢磨什么呢?”

    白可微笑,握住左饕的手,躺平了抬眼看他。

    左饕:“你最近身体好像很差,去医院看看吧。”

    白可笑容一层层褪去,摇头道:“不去。”

    左饕面无表情地气愤了,“为什么?”

    白可垂下眼帘,“我怕检查出什么大毛病来。”

    左饕:“……你年纪轻轻的能得什么绝症?”

    “那可不好说。”白可表情淡定而凉薄,“这阵子总是很累。你也知道我的身体……还有我这命,越好的东西我就越碰不得。”言毕深深地看了左饕一眼。

    江助理又恐慌了,回头问:“白白少,你刚才说你的身体怎么了?”

    “……”,白白少偏过脸。

    左饕毒舌:“专心开车,你不找存在感能死啊。”

    生病的人总爱胡思乱想。左饕没有白可那么细腻复杂的心思,迟疑了一下,心想反正刚才摸都摸了,便伸手捋了捋白可的额发,尽量放柔语气说:“有病就要治,即使真的得了重病也不怕,越早治疗,治愈的可能性就越大!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你战胜病魔!”

    “……”,江助理的车开出了一条诡异的曲线,“敬爱的左先生,请容许我再插一句话:这番表白真的很有种,但我发自肺腑地认为白少想听的不是这些。”

    “不,我想听”,白可定定地看着左饕,“如果你能一直陪着我,真的得了绝症我也愿意,总好过现在这样半死不活。”

    左饕脸拉得驴长,还是头黑驴,感觉白可简直不可理喻,干巴巴地斥道:“别胡说。”

    白可乏力地闭上了眼,“到底怎样,你才肯回来?”

    左饕盯着白可粉玉雕成一样的耳朵,很想触碰,但还是克制住了。他又何尝不累?面瘫着脸呆了片刻,才说:“可可,你对你外公当时的决定也没有选择。打从你五岁,身边每天就只有我,你根本没接触过其他人,我又……下手太早。你连什么是爱都不懂就跟我在一起了。”

    江助理默默地降下隔屏:他似乎听见了什么很了不得的事情,不会被无情残酷无理取闹的大魔王杀了灭口吧……

    “我也一样”,左饕仰头叹息,目光茫然,“虽然嘴上说不怨,其实还是不满自己的人生被他人摆布。就像我之前跟你说的,如果我们在一起是错误,又为什么一定要把这个错误继续下去?也许我们可以尝试正常的生活。你可以和某个名媛淑女结婚,有漂亮的孩子,或者,商业才俊也行,总之找个适合你的、有共同话题的人。不要沉溺在过去,你只是习惯我在你身边了。你好好想想,你现在还需要我吗?”

    左饕手实在痒痒,终于捏了捏白可的脸蛋,下结论道:“你值得更好的!”

    白可又悲又愤,“那你刚才管我干什么?”

    左饕反问:“你有危险我还不应该管?难道看着你被那个胖丫头抓回家圈养?”

    白可差点被气死。

    在白可的坚持下,他还是被送回住处。

    在车上小左饕就感觉到近在咫尺的白可,已经探头探脑地苏醒了,然而左饕不为所动,依然面瘫着脸绅士地把白可送到家门口。

    白可怨念地看了他一眼,贴着他高挺的鼻梁甩上了门。

    左饕摸了摸鼻子,感慨道:“脾气这么大,谁受得了呢?”

    江助理一直在冷眼旁观,此时凉凉地安慰道:“没事儿,有贱种。”

    左饕:“……你什么意思?”

    江助理胆大包天地傲娇了,扭头自行离开。

    左饕:“……你到底是谁的助理?”

    江助理大笑三声,幽幽说:“大多数时间我确实是在给你当助理,可你别忘了,我的薪水一直是白少发的,我只是白少暂时安排在你身边的!所以你没有权力解雇我!没有我,你连自己演艺公司是哪家都找不到,你就是个低能儿。”

    左饕:“……尼玛我就知道那个挡板根本不隔音!”

    江助理的声音从远处飘来,“白少确实不需要你,但是你需要白少……要白少……白少……少……”

    左饕都气笑了,“做得一手好回音效果。”

    隔日已是满城风雨,经纪人告诫二人老实在家待着,不要出现在公共场合——谁都没听他的。左饕本来就不太在意他人的观感,白可更甚,连命都可以不要,还要什么脸。

    左饕白天呼呼大睡,晚上照常去最喜欢的夜店给他正值热恋期的老爹看场子。

    白可发短信给他:“所有人都知道咱俩的关系了!难道你想背负始乱终弃的骂名吗?不如将计就计吧!”

    左饕看着手机笑了,他还是觉得白可很可爱,然而咬定青山不放松,“你值得更好的。”

    白可一瞬间怒火中烧,“你真的让我找别人?”

    左饕顿了顿,回答:“找个你喜欢的。”

    “好,我爱找谁找谁,有种你别管!”

    白可在左饕心里曾经是定海神针,无论他遇到多少困难、对自己有多少怀疑,只要想到白可,就能勇往直前;现在这根定海神针却像一个搅拌机,一次次把他本已平静的心扰乱起来。

    发现左饕扔下手机、面无表情地愁眉苦脸,小小弟们不由得两股战战:大事不妙,饕哥又跟白少短信吵架了!

    那边左饕已经开始神色严肃地审视店里的客人,小小弟们暗暗叫苦:做他们这一行的,都是怕客人找茬,哪有像他们饕哥这样,巴不得客人找茬甚至找客人的茬的?

    眼见形势一片大好,整个店里其乐融融,左饕遗憾地收回目光,一口一口地闷头喝酒。

    小小弟们长舒了口气(+﹏+):太好了……

    可是,他们高兴得太早了!

    随着一个人进入店里,全体男性朋友(这个店里奏没有女性朋友)骚动起来。大家争先恐后地凑上前去,先是屏气息声,然后爆发出欢呼:“白喆我们好喜欢你——演的电影!”

    白可伸长了脖子找左饕,正好跟嘴角微微抽搐的左饕对视。

    昏暗暧昧的灯光下,白可的眼睛波光流转,他瞪视着左饕,很倔强、很坚定。

    左饕:“……”

    男性朋友们试探地围过去,发现白可不躲不闪,遂开心地争相对他表达爱慕之情。

    小小弟们:“不要啊……”

    见左饕无动无衷,白可咬了咬下唇,对身边一位精英范儿男士微微一笑。

    有几个人交头接耳,壮着胆子问白可道:“报纸上说,你跟那边的左缺德是一对儿。是不是真的?”

    白可直直看向左饕,“他说我俩没关系,我爱找谁找谁。”

    “找我也行么?”

    白可收回目光,“行。”

    “嗷~~~”

    左饕抓紧了沙发扶手,把皮子抠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围着白可的一小撮人色令智昏了,在他面前像公孔雀一样大秀舞技。

    dj也十分兴奋,换上了嗷嗷劲爆的舞曲。

    左饕示意一个小小弟,“让白少回去!”

    小小弟颠颠地挤进人群,“白少白少,饕哥让你回去!”

    白可扫了他一眼,“你们不是在开店?”

    “是呀!”小小弟高兴地回答。

    “开店还赶客人出门?”

    “不赶呀!”

    白可眼神凌厉了,“我不是客人?”

    “不是呀,你是嫂夫人!”

    白可:“……换个头脑好使些的人来。”

    小小弟挫败地回到左饕身边,挑拨道:“白少说不回去。”

    此时几个胆大的围着白可挨挨蹭蹭,精英范儿已经开始嗅白可的脖子了。白可笔直站着一动不动,远远地跟左饕对视。

    精英轻笑了一声,抬手挡住白可的眼睛,贴在他身后摩擦,又伸舌头舔了他的后颈一下。白可一个激灵,又生生忍住。

    那边左饕却是忍无可忍,怒不可遏,大步走过去,随手把精英推飞,抓过白可的手腕把他拖进后面自己的包厢。

    白可挣扎,“我找我的商业才俊,不用你管!”

    左饕气得话都说不出,把他丢在大床上,默默地转了几个圈。

    白可也气得直喘,越想越不是滋味,哭了,力大无穷地抓过落地灯扔左饕身上。

    左饕:“……”他看了看白可,非常糟心。

    白可骂骂咧咧地脱衣服,左饕:“……你干什么?”

    白可抹了把眼泪,“你说呢?”

    左饕:“……我尊重你。”

    白可:“我不需要你的尊重!麻溜儿的,你是不是不行?”

    左饕一股火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认命地点点头,直接把白可扑倒。

    离上一次相隔又已多日,两人如饥似渴,欲望开了闸汹涌而出,哪还管得了其他,话也不说,拼命索要起来。

    78,江助理哭,救命,来人啊!

    一开始双方都有些尴尬又手忙脚乱,后来进入的时候,白可抱着左饕的头,揪着他的两只耳朵破涕为笑了,左饕的面瘫脸也绷不住了,气氛才正常起来。

    左饕托着白可的腰臀,缓缓送入,“行不行?”

    白可也不知怎的,这次竟跟以往好似有些不同,要尽量放松才能够接纳他,直到一点一点地被填充,心里、身体里才感觉满了、踏实了。白可双臂搂过左饕宽阔的背,轻轻地在上面摩挲,两腿也在他的大腿外侧蹭来蹭去,让皮肤尽可能地挨紧、贴近、融为一体,点点头,“挺好的。”

    左饕知白可甚深,浅浅动作起来,“既然总是不舒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白可喘息起来,“还不都是被你气的。”

    左饕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上次没亲),俯身吻住了白可红润的嘴唇,探入舌头细细游走过他的齿列和细嫩的口腔,才说:“别人不懂我,你也不懂?”

    白可挠了他一把,“就是因为太了解,才生气……哎,你慢点,受不了了。”

    左饕:“……你必须去看医生。”

    两个人这么多年,默契早已到达了恐怖的程度。左饕从善如流地出去,自己躺靠在床头,又扶着白可,让他骑跨在上面,重新顶+入,“你主导。”

    这个体位进入得更深,但白可随时可以叫停,也方便他控制节奏。白可看起来挺舒服,双手支撑在两侧,动作起来,又“哼”了一声道:“你上次弄得我疼了好几天。”

    左饕:“……上次憋狠了。”

    白可猛然顿住,一格一格地低下头,“这次没憋着?”

    “……不是”,左饕面无表情地有点儿羞涩,“你这不是承受不住我的勇猛了么。”

    “……”,白可:“看来我有必要再次清理你的手机文件了。”

    慢也有慢的好处。像左饕那样狂风骤雨的,固然能让人直直冲上云霄、心跳如鼓、头皮发麻,却没有这种每一个褶皱都被碾过的如同被细细品尝的滋味。

    白可仰起头,半跪在床上,起起落落,让内里最敏感的位置每一个进出都能被左饕精准地碰触、摩擦到。左饕双手扶着白可软弹的大腿,随着他的动作给他支撑,面瘫的双眼皮紧紧盯着白可的陶醉表情,心里满足其实大于生理上的。

    左饕的双手游移滑动,渐渐不规矩地伸到人的后方,去摸两人结合的部位,用指尖细致地揉捏了几圈。白可停下,呻吟了一声,道:“累了,歇会。”

    左饕:“……那侧着?”

    白可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两人又侧着来,左饕把白可固定在胸前,单手架过腿弯抬着他一条长腿,几浅几深地出出入入。

    刚弄了几下,白可又不干了,“看不见你,让我转过去。”

    左饕:“……”

    两人于是面对面,白可这才满意了,看起来挺放松的,还体贴地亲了亲左饕坚实的胸肌,咬了个小小的牙印。

    三分钟后。

    “总这么抻着腿疼。”

    左饕:otz

    “……那本来就腿疼么。”

    左饕:“……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儿!”

    白可嘻嘻一笑,配合地说:“嘤、咛!”

    “……”,左饕也笑了,面瘫脸笑起来其实很好看,“那怎么办?你躺我身上?”

    “行!”

    “12点了,要不然今天先算了吧?”

    “不行!”

    “……哦。”

    这个造型两人倒是从没尝试过,这时倒也觉得颇有意趣。白可就仰躺在左饕身上,随着左饕扑腾,反正上面压着一个大活人他也勇猛不出花来。

    左饕亲亲白可汗湿的鬓角,大手在他身上抚摸而过,胸前、臂膀、腰间、小白可,如侍至宝。左饕担心白可着凉,特地把火热的掌心在他小腹上焐了一会儿,这一焐可不得了,平躺的姿势让骨架更加突出,左饕几乎能在他薄薄的皮肤下面摸出自己的形状来,进到什么位置都感触得到。

    左饕觉得很神奇,又有些惊恐,“可可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嗯?”白可迷迷糊糊,“想你想的。”

    左饕叹了口气,“我快点行不行?弄出去算了。”

    “嗯。”

    左饕翻转身体,把白可从背后压在身下,快速抽插了数下,挺腰射出。

    白可感受到内里的勃动,难耐地哼了几声,也在左饕的帮助下发泄出去。

    之后白可挺疲惫,静静地躺着,看装修成璀璨星空的天花板,由着左饕热毛巾、干手帕地捣腾。

    左饕弄干净了两人,躺在白可身边。

    白可把脸贴在他的胳膊上蹭了蹭,“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左饕没听清他嘀咕,“可可,你说什么?”

    白可摇了摇头,“左饕哥哥,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左饕傻眼状,“怎么重新开始?”

    “比如我们之前从没有见过面,因为都是演员,一起演了《真的真的很爱你》、《九宫》、《桃花岛2》、《谁是大英雄》、《我2》等作品,才从认识、走到熟悉。你不是说让我找个喜欢的吗?我就喜欢你这样儿的,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有安全感。你觉得我怎么样?”

    左饕知道白可在偷换概念,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如何反驳——或者他根本不想反驳,或许他也需要给自己一个吃回头草的借口——眨了眨眼,羞涩地说:“你自然是极好的。”

    白可半撑起身体,逼视他,“那我看上你了,咱们也睡过了。现在这事儿,左饕,你怎么看?”

    左饕:“……你说怎么办?”然后老妈子病大发作,给白可拉了拉被子,盖上他光裸的肩膀——秋天,夜已经很凉了。

    白可鄙视地往旁边看了一眼:就你这样儿,别人都以为你多爷们儿呢,真要交往起来,别叫人家幻灭才好;转过头温柔、满怀爱意地说:“穿上裤子就不认账是不行的。要我看,咱俩可以谈场恋爱试一试,也许合适、可以继续下去也不一定。”

    左饕面无表情地稍稍有点无措,支支吾吾,“那,那就按你的意思来吧。”

    白可点点头,警告道:“咱俩现在已经正式建立恋爱关系了。我是你男朋友,可不是随便什么人。”

    “……”,左饕,“那我还是你男朋友呢。”

    “都一样。”白可抓过左饕的手,“以后我对你会以诚相待,什么事情都不瞒你,我的都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

    “哎呀那怎么行”,左饕也很大方,“既然都在一起了,我的也是你的。”

    白可唇边浮上一层笑意。“我给你做各种好吃的,红烧排骨、酒酿、西湖醋鱼、蔬菜沙拉…你喜欢吃什么我就做什么给你。”

    左饕忙不迭地点头——这阵子最想念的,除了白可的肉,就是白可烹饪的肉。

    “我给你买好玩儿的,你不是喜欢设计别致的匕首吗,我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给你。”

    左饕咧着嘴笑——其实他现在已经不缺玩具了。他也能感觉到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白可说的话怎么听怎么像诱拐弱智儿童的变态大叔,可是他就是觉得蛮入耳的。

    “但是,只要我们还保持着恋爱关系,你就不可以再爱上别人了,也不可以和别人在一起;更不可以让我去找别人。”

    左饕眨眨眼,“哈?那,那当然了。”

    白可大大方方地凑过去,在左饕哆哆嗦嗦的嘴唇上亲了一口,“真纯情。”

    左饕:“……”

    白可环视一圈,如同巡视领土的国王,“这是你的房间吗?”

    “是这家店里,我的房间。”

    白可挑挑眉,眼梢吊吊的,“左少,每家店都有你的房间?”

    “嗯”,左饕有问必答,“我爸他总想补偿我。”

    白可得意忘形,躺倒在床上笑得像一只偷腥的猫,“哦,我认识,我堂哥的男友嘛。”

    左饕无奈,关了灯,搂过白可,“累了吧?睡吧。”

    白可四肢缠上左饕,“你明天可别睡醒了又跑掉。”

    “老窝都被你占了,我还能跑到哪去?”

    白可笑了,用腿蹭左饕,手顺势往底下摸,“再来一次。”

    “……不。”

    白可吓了一跳,左饕转性了?但他自己近来真的一直处于一种“想要”的状态中,不满地问:“刚开始交往,你就拒绝我的要求?”

    “……对。”

    白可恨得抓了一把,把小左饕薅得眼泪都掉下来,“明明已经硬成这么大了!”

    左饕避开白可细嫩而邪恶的手,“别理它,它一见你就这样。”

    “……”,白可越发空虚,“给我给我给我!”

    左饕哭笑不得,“不给不给不给。”把白可紧紧搂进怀里,“睡觉。”

    白可悲愤指责:“你才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左饕看了白可一眼,“你就这么骂你的交往对象?那我可得再好好想想。”

    白可tot:“……为什么?”

    左饕也急眼了:“……还用问吗?!你根本就承受不住我的勇猛了你自己心里没数儿吗?”

    白可气咻咻地转过身,不吭声了。

    小左饕硬着,左饕脾气却软了,并且迅速入戏,自编自导自演道:“别生气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咱们去约会。”

    白可凶狠地问:“去哪里约会?”

    左饕说:“……医院。”

    白可大怒,“你看谁去医院约会了?!”

    左饕淡定地毒舌,“讳疾忌医的病人和病人家属。”

    白可在床头摸摸摸,想找东西家暴,未遂。

    左饕当然知道他在找什么,“不知道你要来,没准备,下次让他们买海豚。”

    “还有熊猫!”

    “熊猫。”左饕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脾气这么差,谁能受得了你?”

    白可哼了一声,“人人都说我脾气好,只有你嫌我脾气差。”

    左饕亲了亲白可的后脑勺,“他们都是以貌取人,被你蒙蔽了。”

    因为左饕的手拢在他的胸前腹上,坚实温柔的身体也贴在他的背后,白可感受了一下,好像并没有刚刚那么“想要”了,其实他想要的也只是左饕的挨近和占有。白可舍不得睡,小声抱怨道:“你一直在戳我。”

    左饕:“……你先睡,我去洗手间。”

    白可转回身,“我帮你吧?”

    左饕眼睛刷地亮了,在黑暗里发出绿莹莹的光,“行吗?不累吗?”

    白可嗖地钻进被子里。

    左饕闭了闭眼,发出享受又任命的喟叹——就这样吧。

    左饕是个有前科的,白可睡不踏实,半个小时就要醒来一次,确认他没有逃跑。

    左饕:“……大半夜的你让我上哪儿去?”最后还是又把小左饕塞进去夹住,白可才安心睡死了。

    左饕:……这特么还让我怎么睡?

    早晨七点多钟,白可被忍无可忍的左饕插醒,不但不气,反而开心了,给了他一个甜蜜的早安吻,于是如狼似虎的两只又整了一次,白可压抑而难耐的叫声把左饕给刺激得差点疯魔。

    这次之后白可总算肯相信左饕,两人草草吃了某神色诡异的小小弟送上来的早餐,拥抱着补了一上午眠。

    小小弟颠颠儿地推着车跑出去,跟小伙伴儿们交流:“嫂夫人真的很白。”

    本来说好要去医院约会,不想临时发生变故:金鹅奖当晚左饕大展神威,现在两人的关系举世皆知,很是轰动。不光国内,据说美国的很多粉丝都意见特大,他们不认识左饕,觉得美丽的东方吸血鬼王怎么能被凡人们包围还需要凡人的保护呢?正在准备组团来明都示威游行。

    经纪人还在滔滔不绝地控诉二人不负责任的所作所为及可能造成的严重后果,左饕伸直胳膊把电话拉得离自己远远的,无奈地回头看向坐在床头笑眯眯的白可,“咋整?”

    第24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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