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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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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世收藏 作者:玉师师

    第17节

    罗子庚道,“你是说开远洋运输公司的那个韩家?”

    梅雪点头,“对,这可是一家极品,弟弟干掉哥哥,儿子干掉老子,胜利的这个叫韩夜,姨太太生的,性格阴暗又没有势力支持,本来是谁都没放在眼里的,谁知道他最后这么厉害。”

    孔信懒洋洋道,“子庚你有所不知,这个韩家当年也是南京的大官,解放前夕才撤到香港,带去了大批古董,要是那老爷子还活着,咱们得叫上一句韩四爷爷。”

    “都说这个韩家表面上做远洋物流,其实背地里做军火生意呢,也不知道真假,好可怕,”梅雪夸张地打个寒颤,漂亮的凤眼里却丝毫没有惧怕,“哎呀不说这个了,真是的,连讲一讲都感觉心理变阴暗了,所以说还是像我们一样当穷人好,这些富豪简直是家家都有一本血泪史。”

    孔信笑道,“你是穷人,我可不是,我是带着好几个亿准备来竞拍国宝的。”

    提到他的来意,梅雪颇有些不以为然,“你们在为国家干部们操什么心?他们一年要在吃喝玩乐上花掉几百亿,却不肯省下几百分之一来买回国宝,你们以为买回去捐给博物馆就真的是还宝于民了吗?博物馆将宝贝藏在库房,仿一个复制品拿出来给老百姓欣赏,这到底意义何在?最可怕的是还有内部人员监守自盗,说不定哪天,库房里的那个也会变成复制品,想想佳士得当年‘皇室信仰:乾隆朝之佛教宝物’专场拍卖会上出现的无量寿佛坐像和银坛城吧,那可是带着‘留平’、‘故’字样的,故宫博物院的藏品。”

    孔信板着脸道,“大美女,你外表这么漂亮,内心也请阳光点。”

    “我内心已经很阳光了,儿子,妈妈是心里种着向日葵的女人,”梅雪亲昵地拧拧他的鼻子,“干这一行,见过太多案例,给博物馆上级领导送礼,从领导手里拿到特批的条子,象征性地付几万块钱押金,就可以将博物馆中官窑精品借出去搞科研,等再还回来时就变成了彻头彻尾的赝品。”

    罗子庚皱眉,“难道博物馆的原件在入库时不做机测吗?”

    “孩子,你太甜了,”梅雪道,“能搞定上层领导,怎么可能搞不定区区机器测试?”

    孔信将啤酒喝完,捏着空罐子,慢慢道,“不能因为个别案例而对一整个群体都失去信心,爸爸何尝不知道这些藏污纳垢的地方,我觉得他考虑的更多的是将柴窑留在中国,不管在谁手里,一定要留在中国。”

    “这更是狭隘,”梅雪冷哼,“当初我一定要跟他离婚,有一方面原因就是收藏观念太不一致,我认为收藏是没有国度的,应该打破文物的地域垄断权,你爸爸却说收藏家是有国度的,中国人现在富起来了,该把当年被列强们抢走的文物买回国来。”

    “爸爸的思想比较保守,这也是大多数国人都抱有的看法,我觉得这没有错,”孔信道,“毕竟那些文物都是我们历史上优秀匠人的杰作。”

    梅雪:“虽然是这样没错,现在国人富起来了,于是要迎国宝回国,可是有多少人的目的真正是这么单纯的?我在拍行工作,见了太多大陆富豪在拍场上与同胞厮杀,这其中有很多人根本不懂古玩,他们看中的是古玩背后的极大财富,将国宝占为己有也是为了待价而沽,哄抬到天价才是他们的目的,这导致真正热爱的人根本就买不起那些古玩,最可恶的是他们还要在媒体上炒作,将自己包装成为了国家尊严而战的民族主义斗士。”

    罗子庚默默喝着啤酒,眼神复杂,他想到自己的父亲,罗总当年对瓷器是真正的痴迷,贷着银行的巨款在西方拍场上抢购古董瓷器,明明只价值几百万的东西,却能以上千万的价格成交,最后以至于资不抵债,跳楼身亡。

    他永远无法忘记那天晚上,父亲酩酊大醉之后打电话给他,站在二十层楼的风中一遍一遍告诫他:永远保持理智,永远不要被欲/望迷了双眼……

    “所以我坚持相信文物是没有地域垄断权的,我宁愿让它们待在真正热爱古玩的外国人手中,也不愿他们被某些低俗的富豪们当成下金蛋的母鸡,”梅雪目光扫过孔信和罗子庚,“你们都还年轻,在古玩这一行还有几十年的路要走,我希望你们都能够摆正心态,尊重古董,真真正正地热爱古董。”

    孔信嬉笑,“放心吧,大美女,我的收藏观念与你是一致的。”

    “当然,你是我的乖儿子嘛,”梅雪忍不住勾着他又亲了一口,“哎呀真是越看越帅了,我儿子怎么就长这么帅了呢,来来再亲一口,ua~~ua~~ua~~”

    孔信抓狂,“我三十三岁了,不要总是亲我,行不行?”

    梅雪立刻双手捂嘴,妆容精致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像只受伤的兔子,“乖乖,你嫌弃妈妈了?你只允许庚庚亲你了吗?难道你把自己嫁出去后,我不但失去了孙儿,还失去亲吻我宝贝儿子的权利了吗?哦no,上帝啊……”

    “……”孔信痛苦地扭过头去,“你的演技真是太糟糕了。”

    罗子庚被这对母子逗笑,孔信从来横行霸道欺凌弱小,今天总算遇到了对手,果然还是丈母娘大人魔高一丈,看来以后大腿要抱对。

    梅雪家住在浅水湾,吃过晚饭后孔信和罗子庚去沙滩散步,天还没黑,落日映在水面上十分绚丽,孔信一边揽着罗子庚,一边媚眼乱飞勾引泳裤美男,把罗子庚气到几乎内伤。

    “好啦好啦,大方一点啊,”孔信拍拍他的脸颊,“你是正宫,拿出你的端庄大方来。”

    罗子庚没好气,“上次不还说我是宠妃,王八贤才是正宫么?”

    “矮油,那黄脸婆已经被我打入冷宫!”孔信流里流气地笑,在他屁股上摸一把,“你这个祸乱后宫的小妖精,别生气啦,那边有甜品站,哥请你吃甜筒。”

    “不要以为我这么好打发。”

    罗子庚站在原地笑着看他奔过路对面,孔信在甜品站前排队,回头看向罗子庚,两人站在马路两边挤眉弄眼。

    突然孔信脸色一变,拔腿往路上跑去,罗子庚大吃一惊,“你干什么?小心车!小心!!!哎……操!”

    罗子庚一把将孔信拽进怀里,紧接着一辆轿车擦着手臂飞驰过去,将人拖到路边,罗子庚吼,“你怎么回事?没看到路上这么多车吗?”

    孔信脸色阴晴不定,目光恍惚地盯着车子前行的方向。

    罗子庚捧起他的脸,放缓了声音,“到底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

    孔信转脸看向他,,一脸自己都无法相信的表情,“小孟……我好像看到小孟了。”

    “怎么可能?”罗子庚一惊,“他真的没死?”

    孔信极力回想着方才的惊鸿一瞥,“我又不确定了,我不确定我看到的是不是他,刚才就看了一眼,感觉是他……我是不是撞见鬼了?”

    还能开玩笑,看来没被吓傻,罗子庚笑起来,“我们俩阳气这么盛,还能撞鬼?那你也太衰了。”

    “滚蛋你。”

    罗子庚道,“孟哥如果真没死,他一定还做与古玩有关的事情,找人查一下香港有没有一个叫孟昕的人。”

    “嗯,”孔信点头,勾住他的脖子,“回去吧,这事情得好好想一想。”

    ☆、48·拍卖会现场

    找私家侦探很快就传来消息,调查被阻止了,具体情况什么都查不出来,侦探在最后还抱怨孔信,“你们还真是厉害,初来乍到连路都认不全,居然就对大佬下手,早知道我们是绝对不会接这趟生意的。”

    和侦探分开,孔信坐在咖啡厅,默默看着玻璃窗外川行的人流,半天都没有说话。

    罗子庚隔着桌子握住他的手,“别灰心。”

    “不是灰心,”孔信语气复杂,“调查被阻止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罗子庚喃喃道,“……孟哥还活着。”

    孔信喝一口咖啡,满口苦涩,“真想他现在就出现在我面前,跟我讲那场车祸是被人暗害,这么长时间不联系我们也是有苦衷的。”

    “这也算好事,不是吗?至少人活着,这比什么都强。”

    “可是埋在坟里的那个人,又是谁?”

    孔信打电话跟王八贤说了孟昕的事情,苏富比开槌的当天,王八贤飞到香港,孔信早上从卧室一出来,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胖子坐在沙发中,拉着梅雪的手亲热地叫阿姨,让把年龄看得比生命都重要的梅雪整个人都不大好了。

    “那个……小八呀,”梅雪虚弱道,“我还很年轻,不管从年龄还是辈分,你叫我一声梅姐就好了。”

    王八贤娇羞,“那怎么可以呢?您是敏敏的母亲,就是我的母……唔……”

    孔信冲上去一把将王八贤按倒,捂着他的嘴大声笑道,“哎呀你来啦,真是太好了,怎么事先也没打个电话,我好去机场接你啊,这么长时间没见,真有点想了。”

    王八贤冷不丁被他按在沙发上,一堆肥肉压得自己肚子疼,疯狂挣扎,“唔唔唔唔……”

    “不许胡说八道,否则我割了你一身肥膘,”孔信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威胁,笑容满面地松开手。

    王八贤吼,“卧槽你吃错什么药了?”

    梅雪瞪大眼睛。

    王八贤倏地警笛大震,瞬间恢复温文尔雅,轻轻拍一下孔信的脸,“讨厌,干嘛这么热情?”

    “……”梅雪默默转头看向罗子庚,“那个……庚庚呀,你和小信感情还稳定吧?他没有拈花惹草什么的吧?”

    罗子庚笑道,“您放心,他和王叔叔只是朋友关系。”

    王!叔!叔!!!

    一击必杀!

    王八贤一把捂住心脏,痛不欲生,“救……护……车……”

    孔信哈哈大笑,几天来的郁卒一扫而光。

    三个人在梅雪家里吃过早饭赶赴拍场,这是柴窑第一次在如此大型拍卖会上露面,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全世界收藏家齐聚香港会展中心,谁都想将这千载难逢的瓷之神品占为己有。

    古玩瓷器专场座无虚席,却秩序井然,所有人都精神高度集中,时刻关注着竞争对手的一举一动和拍卖师的一声声叫价。

    “960万,2223号这位先生出价960万,明永乐青花轮花扁腹绶带葫芦瓶,源于西亚阿拉伯铜器,有没有更高的价格?”拍卖师微笑说道,目光在几位重点关注的买家身上逡巡。

    买家们全都严肃地关注着拍卖师手中小槌。

    “960万一次……960万两次,”拍卖师缓缓报着价,高高扬起手中小槌,“960万最后一次……敲啦!”

    啪——一槌定音。

    “960万,恭喜2223号的先生!”

    “尊贵的各位来宾,下面将为大家隆重介绍一件拍品——五代柴窑天青釉贯耳瓶!”

    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捧出贯耳瓶,会场的电子屏上也全方位展示这件瓷之神品,孔信凑到罗子庚耳边,“就是我们那件。”

    罗子庚目不转睛地看着展示台上的瓷瓶,皱紧眉头,无论器型还是釉色都与记忆中的贯耳瓶一般无两,可他心底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心底大喊:不是!不是同一件!

    “怎么没反应?”孔信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看傻了?”

    “没有,”罗子庚摇头,“我就是觉得很别扭。”

    王八贤悠然倚着靠背,“被这么大的场面吓到了吧,今天可真是不虚此行,每一件都是精品,精品中的精品!”

    孔信护短,“闭嘴玩你的蛋去,子庚见识的大场面比你爹都多!”

    “哎哟卧槽,关我爹啥事儿啊?”

    罗子庚叹气,“你们俩都闭嘴,我只是觉得这个瓶子可能并不是五年前那个贯耳瓶。”

    孔信想到阿十公的判断,“你也觉得可能是假的?康仿?”

    罗子庚摇头,“我不知道。”

    展台上还在继续,“薄胎薄釉,光线下,会散发出如青玉般的润泽光芒,形制端庄肃穆,浑然大气,令人视之如沐和风。”

    孔信抱臂倚着靠背,没什么表情,目光却一刻不停地扫视全场,对每一个可能成为竞争对手的买家都不会看漏。

    “左后方有个中年人看到了没?带金链子,镶金牙的,”孔信咬着罗子庚的耳朵,“他有可能第一个举牌。”

    王八贤嗤笑,“那大金牙我见过很多次,麻痹穷得就剩钱了,一句鸟语都不会说,出国竞拍也敢不带经纪人,上回在纽约佳士得拍卖,个王八蛋举着牌子就没放下来,听见槌响知道拍卖结束,连自己花多少钱都没听懂,人家不在乎!”

    孔信冷哼,“这回是柴窑,几个亿的东西,敢不在乎他就是真的傻了。”咬着罗子庚的耳朵继续点评,“看前面过道那边的那个富婆,台湾一个大佬的遗孀,财力雄厚,去年为和几个阔太太斗富,办了场瓷器展,光乾隆官窑就摆出几十个。”

    罗子庚了解,用目光指向前排的一个古稀老人,“这位看着眼熟。”

    “北京大收藏家,姓金,本姓是爱新觉罗,据说是醇贤亲王奕譞的后人,老狐狸了,理智得不行,是个很可怕的对手。”

    “五代柴窑天青釉贯耳瓶,起价八千万港元,每次加价五百万。”

    现场一阵短暂的骚动,起拍价如此之高,超出了大多数人的想象,2012年拍卖的“北宋汝窑天青釉葵花洗”起拍价也不过是四千万港元。

    高价并没有阻止人们竞拍的脚步,很快就有人举牌。

    拍卖师报价:“八千五百万……九千万……九千五百万……一亿!”

    全场一片喟叹,虽然明知一定会突破一亿大关,但每当这个节点,总会让人无限感慨。

    拍卖师继续报价,“前排的这位女士愿意出价一亿港元,有更高的价格吗?……一位电话竞拍的先生愿意出价三亿……三亿五百万……”

    开场十几分钟,柴窑贯耳瓶的价格已经被抬到了四亿,孔信脸色凝重起来。

    王八贤压低声音,“你还不出手?估价多少?”

    孔信目光一刻不停地扫视全场,在每一个竞投者的脸上停顿片刻,“六个亿。”

    “卧槽!”王八贤骂了一句,就没有再说话。

    竞争到现在,已经只剩六个人在竞价,四亿三千万,台湾富婆举牌,大金牙立马跟上,四亿三千五百万。

    古稀老人神色从容,丝毫没有收到场内激烈竞价的影响,偶尔懒洋洋地举一次牌,将价格抬上一个新的高度。

    “四亿七千万!8307号先生愿意出四亿七千万,有更高的价格吗?”拍卖师从容不迫,目光在几个重点关注者之间逡巡,“这件五代柴窑天青釉贯耳瓶,距今有一千零五十年历史……”

    孔信举起手中牌子。

    “四亿七千五百万!8848号的先生出价四亿七千五百万……”拍卖师叫道,转头看向委托拍卖区,立刻大声道,“一个电话竞拍者愿意出价六亿港元!”

    孔信毫不犹豫地举牌跟上。

    “你有钱?”王八贤瞪眼,“超过你的预算了。”

    孔信轻蔑地瞥他一眼,“我的预算是人民币。”

    王八贤:“……”

    转眼半个小时都过去了,现场经过三十四口叫价,柴窑贯耳瓶价格已至六亿八千万,古稀老人似乎败下阵来,轻轻摇头一笑,将号牌放在了腿上。

    大金牙却更加亢奋,高高举起牌子,“六亿八千五百万!”

    台湾富婆举牌:六亿九千万。

    拍卖师扫视全场,有经验的拍卖师可以从人群中一眼辨认出衣食父母,也可以只通过一个眼神就让竞拍者重新激起斗志。

    会场内座无虚席,真正的买家却只剩下四个人,大家来之前都做足了功课,对竞争对手的心理底线都有大致了解,比如那个大金牙看似嚣张,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比如那个古稀老人看似放弃,其实还在暗中盘算。

    孔信表面轻松,其实小指已经微微发抖,价格正在逐渐逼近他的底线,一旦超越了他的心理价位,这个曾经瞬间让他感觉整个世界都黑暗下来的贯耳瓶就将落入他人手中,这是他无法接受的。

    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他的手,孔信扭头,看到罗子庚温和的微笑,突然觉得温暖正沿着指尖传入四肢百骸,让他浑身又有了力量。

    经过两口竞拍,孔信举起号牌,“七亿。”

    又是一个新的高度,七亿港元,已经打破2010年11月11日在英国babridge拍卖行拍出的清乾隆粉彩镂空“吉庆有余”转心瓶创造的5160万英镑的记录。

    一时间现场没有人再竞价,拍卖师拖长了声音,“七亿港元,还有没有更高的价格?七亿港元一次……七亿港元两次……”

    古稀老人动了一下,重新举起牌子。

    “七亿五百万!”拍卖师眼神中毫无惊讶之色,他目光看向孔信,“8307号这位先生愿意出价七亿五百万!”

    孔信举起号牌,“七亿一千万!”

    古稀老人再次举牌,“七亿一千五百万。”

    孔信脸色凝重,犹豫了一下,举牌。

    其他竞投者都已经偃旗息鼓,全场目光投向孔信和古稀老人,没想到这两个在竞拍前期都没什么表现的人,后期竟然能爆发出这般豪气。

    两人激烈地争持,你争我夺六口叫价,将价格抬到七亿五千万。

    老人思考了很长时间,再次举起号牌,“七亿五千五百万!”

    孔信毫不犹豫地跟上,“七亿六千万!”

    “你疯了!”王八贤瞪他,“你老爸给你预算多少?多出来的你自己付吗?你有那么多钱吗?卧槽,卖了你都不够!”

    竞争到这个时候,孔信反而冷静下来,目光死死盯着展示台上的贯耳瓶,压低声音,“我个人还有一千多万资金,私人收藏还有不少古董,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卖车、卖房子。”

    王八贤不敢相信,“疯了……你真是疯了……罗子庚,你是他男朋友,就由着他这么胡来?”

    罗子庚握紧孔信的手,淡淡地笑一下,“我手里现钱还有几百万,也有一些古董,这几年投资房地产还有几套房子。”

    “……”王八贤目瞪口呆,“你们两个疯子!”

    罗子庚当着他的面拉起孔信手背轻吻,“他想玩,我陪他。”

    古稀老人这次彻底败阵,满头银发仿佛瞬间已经衰老。

    拍卖师拖长了声音,“七亿六千万,8848号先生出价七亿六千万……有更高的价格吗?七亿六千万一次……七亿六千万两次……”

    “七亿六千万最后一次……”他高高举起手中小槌,微笑着看向孔信。

    突然,拍卖师猛地转头看向委托拍卖区,大声道,“一位电话竞投者愿意出价八亿!!!”

    全场哗然。

    孔信脸色煞白,不敢相信等看向委托区,刹那间,感觉心脏已经不跳了。

    ☆、49·与孟昕重逢

    8亿港元,折合人民币63亿元,黄金24吨,远远超过当年“鬼谷下山”的2吨黄金,成为当之无愧的中国艺术品世界纪录。

    从会展中心出来,孔信拉开车门,回头看向这个手起槌落间就是上亿元的奢华拍场,眼神复杂。

    “发什么呆,”王八贤从后面将他推进车中,对司机道,“拜驾回宫。”

    司机:“……”

    回到家中,梅雪为招待儿子,特意请假在家研究菜谱,看到他们回来,端上精致的小甜品,“儿子们,看我新学的杏仁椰汁西米露,美容又养颜,怎么样?”

    罗子庚笑着挖一勺,赞不绝口,“好吃!梅姨手艺真好!”

    “当然,我练习了七次,”梅雪得意地扬眉,目光落在孔信身上,“乖乖,怎么灰头土脸的?谁欺负你了?妈帮你教训他!”

    “8亿港元,”孔信躺在沙发上喃喃道,“8亿港元,到底是谁这么大款?”

    梅雪没有去拍场,但也接到了竞拍创纪录的消息,坐在沙发边抚摸儿子的头发,“世界上大款总是多的,儿子,收藏看缘分,强求不来。”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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