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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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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继承人 作者:徐徐图之

    第13节

    追尾的肇事女司机第二天果真联系了周泽延,两人约定在b大附近的某商业广场见面。

    女孩一见面又是连声的道歉,之后从包里拿出一只漂亮的信封给周泽延,说道:“我不太懂车的问题,特地找了4s店的朋友问,才知道你那种车如果不小心擦到就需要全喷的……真的太对不起了。我朋友说了大概的价格,如果这些还不够的话,我再去旁边的提款机拿一些补还给你。”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面人,况且对方还是知书达理的漂亮女孩子,周泽延抓抓头发,说道:“就这么着吧,我原谅你了。”说完他就打算离开。

    女孩又道:“哎!那个……我,我,我……”话没说完,脸已经红透了。

    周泽延从前整天泡在风月场里,女朋友常常一打一打的同时谈,当然看得出女孩的意思。他重新打量了女孩一遍,脸蛋漂亮身材不错气质也很赞,对钱财什么的似乎也不是太看重,单说这些已知条件,已经完全在他择女标准的水准之上。

    不然就泡一泡?

    女孩感觉到周泽延的视线,脸更红了几分,小声道:“我的名字是安洁,你的呢?”

    “周泽续,”周泽延伸出手,笑道:“安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安洁伸手与他相握,周泽延感觉到她的手有几分颤抖,暗道,害羞成这样搞不好还是新手,这简直太好了!

    两人的关系几乎一日千里,安洁的确如周泽延所预料的一样,完全表现出情窦初开少女的羞涩紧张,两人暧昧了两天便确定男女朋友关系,不过安洁对于亲密行为很是抗拒,就连牵牵手都害羞的要死。

    不过从她是个大家闺秀的角度来看,周泽延觉得这其实也还算蛮可爱的。

    他不像之前每次结交女生一样急着全垒打,对于肢体接触甚至有些兴趣缺缺。

    和安洁的交往,更像是赌气一样为了证明什么。至于究竟是想证明什么,他又觉得一头雾水。

    有一天他在l bar玩,安洁打电话问他在哪儿说要来找他,他也没想就答应了。等安洁来了以后,才忽然反应过来不妙。

    白坤抱臂坐在吧台里,问道:“这谁啊?”

    他的话里反感太明显,安洁有点尴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委屈的看周泽延。

    周泽延摸了摸鼻子道:“那个,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啊,这是我好哥们白坤,这个是安洁,她……”

    白坤打断道:“介绍什么?你身边女的成天换,明天指不定就不是这个了。”

    周泽延并不怕安洁生气,只是觉得面子上有点挂不住,斥道:“你给我差不多一点,作(一声)什么!”

    白坤不再说话,只是冷冷看他,手里捏了个红酒木塞,都被捏的有点变形。

    安洁小声道:“泽续,我还有事,要先回去了。”

    周泽延深感这个真是他交往过最懂事的女友,哄了两句就送她出去。过一会回来,冲白坤道:“得了得了,别摆你那张臭脸了,我今儿一时没想起来!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呢!”

    白坤把手里的红酒塞扔到一旁去,愤愤道:“那女的哪儿好?你他妈敢挑一点吗?什么样儿的也愿意搞,早晚染一身病。”

    周泽延被骂的不高兴,忍着道:“安洁是正经姑娘,又不是外围大野模。”

    白坤冷笑道:“正经姑娘谁会去开眼角垫鼻梁?一看她那张脸就知道是从棒子那整回来的!”

    周泽延自知罪大恶极,默默的听他各种冷嘲热讽,真正做到了绝不还口。

    白坤似乎发泄完了忿恨,沉默了下去。

    周泽延小声道:“我保证再也不带女孩来这里。”他伸出三根手指做指天誓日状。

    白坤笑了一下,有点惨然,说道:“就算不带到这儿来,也还是有吧。”

    周泽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是真的舍不得割舍掉二十年的兄弟情分,所以才明知白坤的心思,还总是隔三岔五的跟他见面。

    他异想天开道:“我们都装作不知道,好不好?”

    白坤定定看着他,半晌才道:“从进了青春期,老子就开始喜欢你,你他妈现在让老子装不知道?泽延,你是蠢?还是狠?”

    chapter40

    听了这话,周泽延愣住,有点茫然道:“你几岁进的青春期?”

    白坤气结,骂道:“你这二逼!能不能听重点!?”

    周泽延略委屈道:“老子不是想算算你瞒了我几年么。”

    白坤彻底没脾气了,转过身去清点酒水,再也不搭理周泽延。

    奶妈推着婴儿车在门口草坪上玩,下班的周任把车停在门口,下车来抱宝宝,宝宝开心的用小胖手攥住周任的西装领子,咧着没牙的小嘴笑,嘴角亮晶晶的口水印儿,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透着机灵劲儿。

    周任感慨道:“和你爸小时候一模一样。”

    奶妈道:“我看和二少爷也很像呢。”

    周任想了想,说道:“泽续也像他哥。”

    奶妈道:“对了,刚才二少爷打电话说晚上不回来吃饭了,和同学一起玩。”

    周任“嗯”了一声。

    “二少爷最近总是很晚回来,打电话的时候也神神秘秘,”最近奶妈一脸八卦的说,“是不是谈恋爱了呀?”

    周任把宝宝放回婴儿车里,用小毯子给他掖了掖,道:“带他回去,起风了。”

    奶妈推着宝宝进去,周任回车里把车慢慢开进车库里。

    他当然察觉出儿子最近的情况,除了晚归、煲电话粥,甚至还会带些小礼品回来,看包装也知道是出自女孩子之手。他很早以前就发现,泽续在这些事上颇有些当初泽延的作风,他未必真心喜欢那些少男少女,但却总是喜欢泡在他们中间。要说不同,也就是泽续的对象不止拘泥于女孩。

    周任把车停好,心情有些沉重。站在父亲的角度,他希望儿子将来能有个美满幸福的家庭,生一个健康漂亮的宝宝,因此当初他很反感儿子接触那些男孩子。可如今他的立场显然已经发生变化,总之,不管儿子选个什么样的,其实都好过被自己拉进泥潭中,受千夫所指。

    看了一场爱情文艺电影,周泽延和安洁共进晚餐。

    安洁被那场电影感动的不能自己,过了好半天还在感慨男女主人公凄美的爱情。

    周泽延随口应和着,心里却不以为然。在他看来,那女主角除了漂亮之外一无是处,刁蛮任性又拜金,给有妇之夫做小三被搞大了肚子,偏偏还有傻逼一般的男主愿意喜当爹,这种三观不正的东西也就安洁这种小女生才会如痴如醉的喜欢。

    安洁的父母早些年移民去了国外,她现在在北城一家跨国公司工作。周泽延在女伴的门第方面向来没什么挑剔,但是这样经济独立又不黏人的女孩子,显然也不会让他反感。两人交往也有了两周,关系似乎也到了可以进一步的时候。

    两人从餐厅出来后,周泽延送安洁回家。安洁住在市中心的一处公寓,离她上班的公司比较近。

    周泽延把车停在她家楼下,却没有熄火。

    安洁也察觉出什么,脸颊有点泛红,放在腿上的手也紧紧交握在一起。

    周泽延看着少女花瓣一样的嘴唇,鬼使神差的想起和周任接吻的画面和感觉。

    安洁等了一会,偏过脸来,似疑惑又似害羞的道:“泽续?”

    周泽延眨了下眼睛,慢慢凑过去,覆住安洁的双唇,软软绵绵的,有一点唇膏的味道。他觉得有点索然无味,像是尝过琼浆后再喝白开水一样。

    他退回来,安洁的脸已经像一块红布一样,简直要滴出血来,低声道:“这是我的初吻。”

    周泽延心不在焉道:“哦,你很甜。”

    安洁有些羞窘的咬了咬嘴唇,小声说:“我,我先上去了。”

    周泽延到底还是没失了该有的风度,下车帮她打开车门,绅士的请她下车,目送她上楼。

    他回到车上,照着后视镜看了看自己的脸,有一点懊恼,这完全不是他的正常水准,亲完之后就该顺势直接上三垒,看安洁刚才的模样,只要连续放大招出来,毫无疑问一定就范。

    可是满脑子惦记周任算他妈什么事儿?!

    周泽延忽然变了变脸,指着镜子里的自己惊怒道:“卧槽!你他妈不会变态了吧!!!”

    心情复杂的回到家里,他照例先去看周都督,胖小子上下眼皮打着架,却像是舍不得睡觉似的躺在周任怀里咬指头。周泽延站在一旁呆着脸,暗道老子儿子一条心,全都赖着周任,真他妈的……

    宝宝终于睡着了,口水流的周任衬衣湿了一小片。

    周任把他轻轻的放在小床上,嘱咐了奶妈几句。

    周泽延半蹲在小床边上,一只手托着下巴认真的看宝宝的睡脸,又是疑惑又是犹豫。

    和周任接过吻、互打过飞机,玩这么久也该玩够了,不如就告诉他真相?大概周任吃惊之余会很伤心,上次不过冷嘲热讽他几句,就把他气的倒了嗓子,他那么喜欢周泽续,如果知道那面瓜已经替他周泽延死了,会不会气到吐血?以前他总觉得,如果能看到周任伤心欲绝,他一定爽到爆。现在一想到周任有可能被打击到,怎么想怎么不舍得。

    周任低头,看儿子皱着脸一副苦恼的样子,不动声色的问道:“吃过晚饭没有?”

    周泽延从地下站起来,锤了锤膝盖,点头道:“吃过了。爸爸,我有事儿想跟你说。”

    两人从婴儿房里出来,向外走了十余步,停在楼梯旁,身后侧对着周泽延以前住的房间。他忍不住看了看那紧锁的房门,问道:“爸爸,如果我哥还活着,我却还在医院里并没有醒过来,你会比现在开心吗?”

    周任惊异的看他,过了会才认真道:“我不知道,也许不会。”

    这个模糊的答案并不能让周泽延满意,可是他也知道这大概是周任能给出的最诚实的答案,这总好过周任肯定的告诉他“不会”。

    周任道:“你想跟我说什么事。”

    周泽延迟疑道:“我,其实,我……”

    周任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有种不太好的直觉。

    周泽延迎着他的目光,忖度着那里面的错杂情绪,心惊肉跳的发觉自己大约是真的变态了,他狠狠嫉妒着,周泽续凭什么得到周任的爱情。

    最终,他艰难的说:“爸爸,我谈恋爱了。”

    周任的目光迅速的闪烁了几下,点点亮光归于沉寂,他撇开脸,看着空荡荡的楼梯,默默道:“我知道了。”

    他大步向前走,直到进了自己房间,始终没有回头。假如他回过头来看一看,就会发现他心心念念想得到的,就在身后。

    周泽延靠在冰冷的雕花栏杆上,整个人发着抖,从未有过的不舍无力和心痛不安袭来,一滴由于情绪过于激烈而逼出来的眼泪从眼角滑出来。

    他终于确定,他真的变态了,他爱上了自己的爸爸。可惜爸爸爱的人不是他。

    周家父子的关系重新回到以前,有礼有节相敬如宾,看似亲近却再不亲密。

    寒流袭来,周泽延患了点小感冒,整天无精打采的。下午去篮球场也只能在一旁围观。

    自从上次被他撞到那件事之后,陈培源的那个刘陆扬班长每次见到他就一副尴尬相,给陈培源买饮料的时候也总是顺手捎带给他一瓶。他也不客气,理所当然的接受。

    陈培源在场上打了一会球,只穿了一件无袖篮球服跑下来坐在他旁边,把他头上的帽子拉歪,调侃道:“按说你现在这体格,没道理免疫力这么低啊。”

    周泽延冲着陈培源佯作打喷嚏,陈培源忙偏头:“嘿!”

    周泽延把自己的帽子戴正,没好气道:“不想被传染,就少说风凉话。”

    陈培源笑道:“你最近这是怎么了?总是心情不好似的。”

    周泽延动了动嘴唇,最后说道:“这都十二月了,今年马上过去,明年就得开始准备考研,我发愁呢。”

    陈培源嗤道:“鬼才信你呢!不过话说回来,你将来读ba肯定得出国吧?去美国吗?唉,我是不打算读研了,得赶快就业,不然还清你和白坤的钱就到猴年马月了……”

    他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周泽延也没听进去,思绪全被前面那句给勾远了。他早晚得出国吧?周任一直都是那么希望的。

    中午他和安洁一起吃饭,安洁贴心的送给他一条新款围巾。

    下午安洁还要上班,他把安洁送到她公司楼下,还碰到几个安洁的女同事。

    “诶哟,这就是安洁的男朋友啊,好帅啊。”

    安洁羞涩的介绍同事给周泽延,周泽延兴趣缺缺的和她们打招呼。

    同事又道:“是姓周的对吧?你可要对安洁好一点啊,她在办公室可一直都夸你怎么怎么出色,还是商业奇才……”

    安洁阻止道:“哎呀,你们别说了。”她小心的看看周泽延,小声道:“你别听她们的……”

    周泽延笑笑道:“你上去吧,下午我就不过来了。”

    安洁理解道:“你感冒还没好,早点回家。”

    两人的对话又换来那几个女同事的一阵调笑。

    周泽延被烦的有点头痛,客气的和她们告别离开。他下午没有课,不怎么想回家,也不想去白坤那里玩,慢悠悠的开着车漫无目的兜圈圈。

    不知不觉来到了自家公司楼下。

    他把车停在路边的临时停车位,抬头看看高耸的建筑物,一层一层的数着,数到周任办公室那一层,盯着看了一会,又觉得自己简直是无聊透顶。

    chapter41

    一边觉得自己无聊,一边又忍不住盯着那扇窗看个不停。

    过了会,周泽延没忍住,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发现车里的纸巾只剩下最后两张,便下车到公司旁边的超市里买了两盒纸抽。

    从超市出来,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大厦的入口,一行人正走出来,里面有个熟悉的人影。

    他惊异的站住,喊了一声:“于叔叔?”

    于识谦朝他挥了挥手,扭头对身后跟着的几人说了几句话,然后独自匆匆过来。

    周泽延奇道:“于叔叔,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于识谦向后指了指那几人,说道:“那些都是市委开发建设办的,你父亲上个月竞标了新建市政府行政大厅的建筑权。你今天不上课吗?”

    周泽延吸了吸鼻子,道:“下午没有课。”他知道周任竞标的那件事,上个月他俩亲密无间的时候,也曾见过周任准备的竞标书,里面涉及到一些他的专业知识,周任还借题给他讲了一些东西。

    于识谦上下打量了打量他,笑道:“怎么打扮的像个小粽子?感冒了?都有鼻音呢。”

    周泽延扬了扬手里的纸抽,说道:“有一天运动冒了一身汗,也没注意,不小心着凉了,没事儿,吃着药呢。”

    于识谦道:“那就别在外面乱跑,既然没课就早点回家去。”说着他伸手往下拉了拉周泽延戴着的毛线帽子,动作无比自然。

    周泽延却突然觉得他的动作有点怪,联想起白坤和陈培源都说过的警告,心里猛然间有点发毛,下意识向后退了退,笑容不变道:“那我就先走了,于叔叔再见。”

    他开车远去,从外后视镜看看后面已和那一行人汇合的于识谦,虽然还是觉得于识谦一向都是谦谦君子和善长辈的模样,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暗暗打定主意以后还是要和他疏远一些,能不接触就不接触。

    回到家里,感冒好像又加重了一点,干什么也提不起精神,鼻子堵的也更厉害了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他吃了颗药,侧卧在沙发上半梦半醒的看肥皂剧。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电话声震醒,头痛欲裂的爬起来去接:“喂?”

    电话里:“……你在家?”

    周泽延清醒过来,看看窗外,天色已经昏暗下来,电视里的肥皂剧也早就结束,正在播减肥药的假大空广告。

    “爸爸。”他不知该对周任说些什么,胡乱叫了一声。

    周任道:“我今晚不回去吃饭了。”

    周泽延道:“哦。”

    周任又道:“吃药了没有?”

    周泽延眨了两下眼睛,说道:“嗯,吃了。”

    那边安静了几秒,才继续道:“吃完饭早点睡,再见。”接着就挂断了。

    周泽延还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小声道:“爸爸再见。”

    把电话放好,他觉得脑袋更晕了,痛苦的几乎想哭。到底谁他妈的创造了爱情这种东西,它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折磨的人痛不欲生吗?

    周任结束应酬后走出饭店,发现外面飘飘洒洒,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地下已经积了很厚一层,饭店的两个门童大概是无聊,在门的一侧堆了个小小的一点都不精致的雪人。

    周任站在门口发了会呆,想起儿子们还在上小学时,他们还住在以前的小区,也是下了很大的雪,泽延和白坤在院子里堆了个大雪人,两人偷偷把泽续的书包偷走,红领巾系在雪人脖子上,橡皮掰成两半当眼睛,卷笔刀是鼻子,几根铅笔插上去当指头,最后装了满满一书包雪球放回去。泽续哭的两眼通红,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似的跑来找他告状。泽延理所当然的挨了一顿打,第二天死性不改,又把泽续便当盒里的饭菜偷偷换成雪球和枯树叶,泽续饿了一整天,回到家里一进门就开始哭,还没等他告状,泽延就直挺挺的站着等挨打,如果不是屁股上垫着的厚厚两本书太明显,几乎就是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模样。

    秘书张建结完账出来,见周任立在台阶上发呆,奇怪道:“周总?怎么了?”

    周任回过神来,道:“没事,回去吧。”他也没想到十几年前的事情,他居然还会记得这么清楚。那时候他也还年轻,创业的劲头十足,几乎心无杂念的在努力实现人生目标,只想给妻儿提供更好的生存环境,儿子们当时都还那么小,一个个调皮捣蛋鬼精鬼精。谁又能想得到十几年后,会是今时今日的情形。

    因为知道结束会很晚,张建也有开车过来,周任叮嘱他路滑小心,两人随即分开。

    人生无常,不知在被谁的手操纵。周任从前不信任何鬼神,如今却很能理解那些信仰宗教的人,那么多纠结人心的客观存在,如果能求诸神灵,也未尝不是解脱的好方法。

    他到家已经十一点多,发现餐桌上的饭菜纹丝未动,佣人说二少爷一直在楼上,敲了几次门都说一会就下来。

    周任点点头,说道:“外面雪下的很大,明早如果停了,就先把车库门前的雪扫一扫,泽续开车太急。”

    他又叫佣人把饭菜再热一遍,自己上楼去叫儿子下来吃饭。

    他敲了敲门,里面都没应声,猜测可能是儿子吃过感冒药睡的有些沉,他便自己推门进去。

    周泽延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被子也盖得乱七八糟,桌上的水杯里还有半杯水,还有一板已经空了几颗的白加黑。

    周任摸了摸那只水杯,里面的水早就凉透。他叫了儿子两声,也都没反应。他伸手碰了碰儿子的额头,有一点烫,在发低烧。

    周任摇了摇儿子:“泽续,醒一醒。”

    周泽延迷迷糊糊张开有点发红的眼睛,坐起身来,茫然道:“爸爸?”在床上扑腾了这么久,他的头发和睡衣都有点乱七八糟,大约因为发着低烧,眼角湿漉漉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看起来可怜兮兮。

    周任皱着眉道:“你在发烧,换件衣服,我带你去打针。”

    周泽延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一点不觉得烫,说道:“没有发烧。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周任道:“刚刚,快点换衣服。”他从旁边拿了儿子的外衣外裤过来,不悦道:“只穿一条牛仔裤,你的感冒怎么可能好?”

    周泽延嗫嚅道:“我有穿羽绒服。”他从床上下来,双脚才站在地下,便感到头晕目眩,这才觉得大概是真的发烧了。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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