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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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reat Expes远大理想 作者:咏而归

    第7节

    两名宇智波的身形迅疾交错,破风之际,佐助一剑刺穿了斑的手臂。斑另一手将剑刃握于掌中,黑手套上洇开深痕,收紧肌r_ou_卡住了剑身。

    “合作结束了吗?”他悠然问。

    “到此为止。”佐助压紧剑柄,“月之眼是虚假之物,我不会让你开启。”

    斑一笑,“遗憾。”

    柱间与鸣人对视一眼,当机立断出手攻击斑,同时斑鼓起腮,施放了火遁·灰尘隐。

    高温的不断爆炸的灰尘吞没了他们,柱间发动木遁驱散,而斑已失去了行踪。他们只能听见他的声音,从不知哪个角落里传来,带一点讥诮。

    那些话不是对他们说的。

    “你们应该听得见吧。我知道你们拿到了那东西,也知道你们遵从黑绝的命令。传讯给它,它唆使带土撇开我进行月之眼,结局可不怎么令人满意。如今能达成无限月读的只有我一人,继续犹豫下去,一切就尽付东流了。”

    烟尘散尽时,他们看见斑出现在对面石壁之上,有一只白绝缩在他脚边,好像递给他什么。他掂了掂掌中之物,拂开覆住右眼的黑发,将它嵌入了眼眶。

    然后他睁开眼睛,血顺面颊流落,是轮回眼。

    关于宇智波斑这个煊赫一时的男人在他一手挑起的忍界四战中究竟刻下了多么深重的创痛,之后的百十年都有后人反复传记,以警醒后人引以为戒,以免因骄傲受戮。因撒旦也是因骄傲而被打下天国的。百年之后百年,这些议论也许也会被时间的逝水冲淡。而对千手柱间本人而言,如果他可以,真想把那战场上的每一幕都深埋于心,反复惦念,睡眠里可以梦到,醒着时可以怀念。

    斑将尾兽们一个个套上笼子,拽向外道魔像的血盆大口,鸣人作为被抽走了尾兽的人柱力而命悬一线,佐助被他以眼的力量拘禁而当胸刺穿。柱间被他cha了一身的查克拉黑木奉,钉入x,ue位,动弹不得。为炼顽石补天,他可以舍弃挚友兄弟后代,类同于当年的柱间自己。

    所有人都倒在他的脚下。

    尾兽们轰隆轰隆地挣扎着,斑站在高昂魔像的头顶,长发被狂浪的风卷动,他竖起修长的双指,声音冷彻傲岸,“乖一点,畜生们。”

    接着尾兽被魔像吞噬,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哪怕不至于数秒,也顶多不过一两分钟而已。千手柱间眼睁睁地看着他落回地面,抬手结印,复活的十尾进入他身体中,他的黑发渐白,皮肤苍寂如透明,六道的衣袍裹住他的身体。

    柱间轻微地发出声音,“斑……”

    他行将远去的故人的背影,稍稍停顿了一下,回望了他一眼。

    柱间还没有放弃。他试图凝聚身体里的查克拉,但未能成功,它们已经被那些黑木奉压榨得所剩无几。两名少年倒在地上,陷入昏迷,他们撑不了多久了。

    他听见急遽接近的脚步声,在沉寂的战场上,这声音尤为活跃明晰。他的一个木遁分身冲了过来,有两人跟着他。

    “赶上了!”木分身说。

    它的同行者,那金瞳的妖异男子,环顾四周,发出嘶嘶的笑声,“真是惨烈。”

    而另一位披着御神袍,被秽土转生召唤回尘土的金发男子,急切地赶到了鸣人的身边。

    这是千手柱间在战前做下的安排。他知晓鸣人体内的九尾并不完整,通过对十六年袭村事件的调查,推测出y九尾应当被四代目连同自身一起尸鬼封尽。为防战斗中出现变故,鸣人体内的九尾被夺走,他曾以一只木分身前往尸鬼封尽之地,意图取得九尾另一半的查克拉。

    木遁分身复活了大蛇丸,同他达成了交易。随后解开尸鬼封尽,大蛇丸利用一只白绝,唤醒了四代目波风水门。

    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在千钧之刻赶到了。

    “鸣人体内的九尾被斑夺走了。”

    水门立刻明白了状况,“我马上……”

    他开始将体内的y九尾转移到鸣人身上去,而大蛇丸停在佐助面前。

    柱间说,“你可以救他吗?”

    “交易的内容可不包括这个。”

    “我本来以为斑不会向他下手。”柱间垂下了眼睛,“佐助很像他弟弟。”

    大蛇丸嗤笑,接着说,“不过,我刚好有兴趣看看这位少年所掀起的风,最终可以吹到何处。”

    他蹲下来,将自己的手按在少年心口的伤处。

    柱间让木分身去救治纲手,它耗完了最后仅剩的查克拉,她终于睁开眼睛,低唤了声祖父,随后咬破手掌,召唤蛞蝓,以挽回五影的性命。

    此时木分身也已油尽灯枯,化为一截朽木。

    柱间喘了口气。

    大蛇丸的手心涓涓流出白色的柱间细胞,注入佐助的心脏,他回过头来,“情况没有看上去那么糟,他的身体正在自愈,虽然伤得太重而效果缓慢,不过加上我的治疗,他不会死。”

    “他体内之前已经被注入了很多你的细胞。”大蛇丸诡异地微笑着,“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柱间默然少顷,只说,“带他们离开吧。”

    不久之后,斑去而复返。他从天而降,落到柱间面前,哐啷砸出一个凹坑,激起尘沙与碎雪飞散。

    他站起来,已取回了双眼。

    那浅紫色,有着诡谲的回纹的目,略一扫视周围,落回到柱间身上。

    柱间沉静地回视他。

    “那两个小鬼被救走了?”他问,但也不大在意,“也好。”

    他盘膝坐下来,就在柱间眼前,倾身凑近,柱间看得清他脸颊上细细的伤痕。

    “我刚才夺回左眼时,跟个开八门的家伙打了一架,还不错。”他眉眼一弯笑起来,“不过还是不及你。”

    得到了六道之力的斑显得非常年轻,连从青年时代起就一直深陷眼下的卧蚕都浅了些,双目显得更大,眼角微微上挑。他的头发被白色的护额拢上去,难得的露出整张脸。这样笑着的时候,简直就像回到了二十岁。

    柱间没有表情,没有说话。

    斑把那六道的权杖放在一边,伸出手,敞开的衣袖下面,漆黑轻薄的布料紧裹着他的手臂和手指,他碰到柱间的脸,抚过他峻刻的轮廓和紧皱的眉头,从他柔顺的黑发间滑过,最终停在了他肩上。

    触感冰凉轻忽,如一只蝴蝶小憩在那里。

    然后他搂住柱间,靠过来,吻了他。

    绵长的吻,柱间一开始想拒绝,但他动不了,而人之常情是,身体总会在某一些时刻自行动起来。他不待大脑发出指令就回应了,他吮吸着斑的唇齿,舔舐他,咬着他,尖利的虎牙狠狠地划过他的口腔,把斑任何一点呼吸的余地都剥夺了,斑想退开吸一口新鲜空气,柱间紧缠不放,使得他发出难耐的抽气声。斑苍白的颊上涌起薄薄的红晕来,他的身体歪了一下,抵在柱间的身上,体温也是凉的,甚至不像是人。

    柱间想抬手拥他,关节被黑木奉钉着,做不出这个举动。斑感觉到,就自己缩到他怀里来,双手在他颈后交叠,剧烈起伏的胸膛紧贴着他的。他们继续深吻,胶漆难以分开,柱间的身躯越来越热烈,而斑的身体被他捂着,渐渐有了温度。

    斑终于彻底地软了下来,倚靠在柱间的怀抱里,柱间才放开他的唇,斑唇角滑下银丝般的唾液,将脸枕在他肩头,有点无力地喘息着。

    “自己脱。”柱间说。

    斑顿了一顿,依从了他。他慢慢地拉松了那件六道袍腰间的结,前襟整个儿敞开,他里面没穿衣服。

    柱间的呼吸停了一瞬。

    斑赤裸的躯体与他亲密无间,优美肌理袒露无遗,只有手臂和双腿上还裹着薄薄的丝套。柱间的目光里瞬间燃起火焰,他总是平静温煦的眉目里,显出一丝露骨的贪婪来。

    如饿狼视鲜r_ou_,守财奴视黄金,教徒视圣女,为理想献身的殉道者视光明的未来。

    斑抬起他的一只手,按在自己胸前,顺着锁骨一直往下爱抚,柱间紧紧地扣着他的皮r_ou_,刻出一道一道青色的痕迹,斑很疼,他拧着面容颤抖着,断断续续地呻吟着,柱间偏头看他,发现他也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邪气得慑人的瞳仁,竟然也可以倒映出他的样子。

    难以自持地贪慕他,狂放热切地爱着他的样子。

    “我爱你。”柱间说,他总是要承认的,无论世事怎样变迁,无论他离弃他多少次,隔绝他有多远,他也无法否认这心底轰鸣的声音,“我爱你。”

    斑大笑,笑得太厉害了,眼角甚至都挂上了一滴泪水,“我知道,”他陷入一种癫狂里面,“我也是,我疯狂地执着于你,我的身体里灌满了你的血r_ou_,我的心里全是——”

    柱间的热吻打断了他的话,他们在这片荒凉绝望的大地上做着这样荒诞的事,近处是淋漓的鲜血,远方是深重的苦难,更远方是一轮冷漠而万世不变的孤月。人间的离乱对这焦土这冷月而言都只是转瞬花火,能璀璨过一刹那,已经要燃烧完所有一生的力量。

    有个叫人不悦的间奏。

    “斑大人,”黑绝追了上来,它依附着带土的身体,催促着,“已经可以开始月之眼了,现在就——”

    “闭嘴。”斑没有转眼,不耐地止住它,“我还没有玩够。”

    它欲言又止,终究愤怨而无奈地退开了。

    斑重新回到与柱间的接吻中,他深情脉脉,低低诉说,“那么,接下来就是最后一舞了。”

    第21章

    柱间被斑推倒,仰躺在地,斑毁掉了他全部的铠甲和衣物,趴在他身上舔他。每一处被他的舌头掠过的地方都像是被火舌侵蚀,潮shi、憋闷、滚烫,毛孔下面是暖烘烘的要膨胀的热油,柱间绷紧身体,他身躯各处都在流汗,心跳很快,低哑喘息。体内数以千万道嗡嗡催促的杂音,正在叩开他记忆里冰封的门,它缓慢地旋转着,到斑撕拉一声扯开他的裤子,将他已经怒立的性器官一口吞进口中时,久违的亲切的喜悦使得门砰的一声洞开了。

    他终于想起迷障后面被忘掉的事。他与斑,他们第一次z_u_o爱是在盛夏的南贺川,最后一次z_u_o爱是在终结谷的大雨里。他们曾无数次在清晨的林间示爱,在小居酒屋的角落长久地接吻,在冬天的被窝里偎依着醒来。从结盟到建村的那些年,每一天,他们都在毫无保留地相爱。

    五十五年了,这是他失去斑的时间,比他拥有他的要长太多。

    斑辗转地舔着柱间的性器,发出啧啧的水声,深吸顶端的小孔,稍用力地咬噬。柱间被快感灌满头顶,眼前都略有点昏眩,斑最清楚怎样才能取悦他。他的性器尺寸很大,斑不能完全地吞下去,就用一只手扶着根部揉搓,另一只手抚慰双球,在柱间胯间埋下脸,喉头抽动,让那物一点一点深入到喉咙里,他的喉咙在生理性地颤动,恍如微小的电流一波一波地涌来,柱间不可抑制地抽搐着,发出嘶嘶的气音,这个进入的过程如同溺水之人被夏季的海洋灭了顶,沉没下去就是无上的快乐。他无法抬起的手掌握紧了身下的一把泥土,性器硬得跟铁一样,在斑的嘴里横冲直撞,叫嚣着想要更多。

    斑以舌缠着它,口腔裹紧它,开始缓缓吞吐。他做得很细致,每一处表皮、褶皱、充血凸出的筋络都会得到爱抚,他经验丰富,知道这枚柱间的缩影什么地方最蠢动最执妄,他收紧咽喉,不紧不慢地研磨它,这种充满耐心和力度、一点一点摧毁堤坝的过程,叫柱间浑身过电,汗水蜂拥,极致的拉伸感从脚趾一路扫过脊梁窜到天灵,他没能撑太久。

    溃堤的一瞬间他身体极沉重而转轻盈,浮游到白云之中,只来得及在失神里呓语一声,“斑……”

    斑在那性器抽紧时就知道要发生什么,急忙撤退,但没来得及。柱间的j,,g液一半s,he在他喉间,滑入食道,另一半在性器被推出去的过程中喷了他一脸。他被呛得很严重,剧烈咳嗽起来。

    柱间回神时,看见斑繁密的白发shi漉漉地贴在脸侧,黏稠浑浊的j,,g液,正沿着他的眉目悠悠地往下滑,连睫毛上都缀满,唇边也挂着许多。他伏在柱间胯间,呛咳喘息,胡乱擦拭,手上的丝套被唾液、汗水和这一波白液浸得透shi,隐约透出一点里面苍白的皮肤。

    柱间叫他,“斑。”

    斑抬头看他,这个沾了满面白浊,蹙着眉,用手背擦着脸的样子,让柱间觉得自己好像欺负了二十岁的斑。

    他笑了一下,“过来。”

    斑爬过来,分开双腿,跨坐在他身上。柱间的腹肌抵着他的下身,发觉他腿间也shi了一片,是汗水以及别的。

    柱间问,“想我吗?”

    斑瞪了他一眼,然后也笑了。他用裹在丝套里的双腿夹紧柱间的腰,那真是迷人的触感,斑自己同样硬邦邦的性器官,在柱间的腹肌上蹭了几下。他们两人之间弥漫着j,,g液的气味,但那只是一点开胃小菜的前调,勾起馋虫,还远不能果腹。

    斑俯下上身,与柱间接几个吻,随后打算除下手上丝套,被柱间阻止了。

    “就这样。”他说。

    于是斑保留了它。他抬起臀部,一手伸到后面,去开拓自己的秘x,ue,掌中流出汩汩的柱间细胞,用它们做润滑剂。他熟谙此道,加上身体早已迫不及待,x,ue口欢腾地纳入柔软的柱间细胞,通道里反s,he性地渗出肠液,并不似寻常男子那般干涩,不多时,就顺利地挤进去一两根手指。

    斑加上第三根手指,慢慢往更深处推进,开扩挖掘,丝质的手套刮擦着内壁,这让他难受,夹杂着一波又一波隔靴搔痒的快感。他扭动身体,忍着呻吟,余光注视到柱间的脸,那个男人聚ji,ng会神而波澜不兴地看着他自渎,他猛地扣紧了柱间的肩头。

    到底是为什么,他要亲手打开身体,如杀死一头鹿,炙烤得鲜嫩多汁,涂抹芬芳迷人的香膏,向这个男人这样献上自己?

    他难堪而亢奋,他心甘情愿。

    他又弄了自己一小会,抽回了嵌入身体的那只手,手指带出一片黏液,从臀缝中间往下渗,这种靡靡之音让柱间躁动起来,他的不应期早就过了,性器凶恶地挺立着,斑把液体抹在它上面,然后一手握着那性器的根部,一手掰开自己的臀瓣,以x,ue口对准龟,套了下去。

    他发出一声呜咽,太疼了,哪怕只是进入了一小端,这种疼痛已经要让身经百战的忍者都失控。斑一直是个敏感的人,他柔软的地方比大多数人都还要更柔软,他的肠壁一面在拼命蠕动想把异物推出,一面又在拼命吸吮要把那粗硬的东西纳入到更深的内部。痛苦和快乐的拉锯使得斑浑身像风扫枯叶一样发抖,他涨红了脸,将额头抵在柱间的胸膛上,两条腿分开跪着,勉强支撑身体。

    柱间没有比他好受多少,他眼前发白,刚尝到一点极乐的滋味,就被不上不下地吊在了那里。进入到斑体内的那一部分得意洋洋,它被紧拥着,周围全是滚烫的热度和柔缠的肠壁;而还没来得及进入的那一部分像被遗弃了一般,还是冷的,僵硬而且不甘。他无法等到斑适应,挺身以进入得更多,如果这不是他小范围内仅能做到的动作,他一定已经把斑压在身下,狠狠地撞击他了。在z_u_o爱时柱间从来不是一个温厚的人,他对斑的每一次占有都是狂躁而彻底的,他让那个不可一世的宇智波斑蜷缩在他胸膛下哭泣,用所有最不堪的话求饶,他都不会理。

    斑仍然卡在僵局之中,柱间要求,“我来。”

    斑颤抖着,从乱发间看他。

    柱间平静地重复,“我来。”

    斑吸了一口气,钉在柱间关节里的查克拉黑木奉脱离出去,叮叮当当地摔在地上,柱间抬手按住他的肩膀,直接翻身把他压在地上,接着飞快地擒住他双手按在头顶,另一手钳住他的腰身,下身用力,不容置疑地,一寸一寸地,将性器捅了进去。

    斑惨叫出声,挣扎得很厉害,他被压制的脚极力地蹬着地面,把那里都凿出两个浅坑来。柱间喘着粗气,浑身强健肌r_ou_紧如弓弦,他清晰地感觉到斑的肠道绞紧了他的yjg,他整根没入,一定深入到了要命的地方,这种如烈火烹油繁花似锦的快乐让他体内觉醒了一只巨大的猛兽,它抖了抖四肢站起来,发出狰狞的怒吼,还不够。

    还不够。

    他附到斑耳边,低声道,“你自找的。”

    斑一哆嗦。

    柱间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就开始疯狂地c,ao他,汪洋的暴风雨一样的铺天盖地的性爱,用多么粗俗的词形容都不过分,忍者之神所有的克制、宽容与平和全部撕毁不要了,他每一次抽cha都势大力沉,技巧绝佳,他不玩那些在前列腺边缘徘徊逗弄的小把戏,只是ji,ng确地、猛烈地撞在那个点上,每当斑体验过一次身体被生生撕裂两半一样震撼的疼痛,他就可以迎来一次彷如灵魂在烈火刀尖上起舞般的绝顶的快感。

    斑很快就被逼疯了,他仍然很小幅度地挣扎着,但那只是在无法逃避的强大刺激下面一点微弱的应激反应罢了。他歇斯底里地叫喊,除了被贯穿被填满的后x,ue以外他c,ao纵不到身体的任何地方,他的目光涣散,瞳仁发直,只烙下千手柱间的脸。

    他那样迷人,那样高贵。如果说平常安乐年代,人们都可以如仲夏的繁星那样绽放自己的光彩,那么在隆冬深长枯寂的暗夜里,还能有一颗星辰投下清澈光辉,照亮前路,那就是他了。

    柱间不间断的猛攻让斑意识一片混乱,他被柱间拉起上身,搂在怀里,双腿大分,架在柱间的胯骨上,这个姿势导致他们的合更加紧密,斑完全无法从这种掌控里脱身,柱间在吻他,面孔,肩膀,带疮疤的胸膛,那酥麻痛痒的感觉就像一千只蚂蚁在血管和骨头缝里噬咬,汗水汹涌交融,整个身体都被侵压得濒临崩解。

    斑溃败了,甚至不用抚慰前面他就被柱间c,ao到了高潮,s,he出的j,,g液全数jian落到两人的腹部,很快又被汗珠稀释冲散,那时候他全身的战栗使肠壁也沸腾,柱间低吼一声,险些缴械,在临门时控制住了自己。

    他从斑全然脱力的身体里缓缓退出来,那x,ue口张合,依依不舍,他将斑扔回地上,欺压过去,从背后按住了他。

    斑意识到了他想做什么,发出了一声哀鸣,“不……”

    柱间毫不怜惜,捏住他的后颈,在他的背部抚玩了一会儿,斑前所未有地抖动起来,他试图往前爬逃开,被柱间环住腰身拖回来,他抚着他的大腿,沿着那shi透了贴在皮r_ou_上的黑色丝套描摹腿线,一直到脚踝,然后直接拉开了他的双腿。

    斑趴在被他们的体液弄得一塌糊涂的地上,被柱间挺身背入。如果是从背后被上,那么他无论怎样都s,he不出来,柱间知道的。从前他们性事之间柱间只要还有一分体贴都不会这么对他,他真的很痛苦,然而无尽的快乐又紧接着席卷了他。

    柱间开始了新一轮的蹂躏暴行,斑已经无法支撑,他陷入无数个短暂的昏迷里面,接着又被强烈的痛苦和欢愉掺和的感觉所唤醒,他的性器重新硬挺,但无法s,heji,ng,没有不应期,不得发泄的干高潮一个接一个来到,无止境的煎熬,他一秒在天堂下一秒在地狱。

    他不清楚究竟持续了多久,他把自己全部交出去了,交给千手柱间。他一生就折在这一个人手上,就这么一个人。

    柱间终于澎湃地s,he在了他身体的深处。

    他们在一起躺了一会儿,等着高潮的余韵渐渐平息。

    柱间拥着斑,他恢复了温存,轻柔地吻着他shi润的发和发间露出的侧颈。斑还有一点恍惚,他倚在柱间怀里,肩膀微微地抽动着。

    “你哭了吗?”柱间柔声问他。

    “不。”斑回答,他抽了口气,转过身来。他们都可以看到柱间的皮肤在渐渐枯槁,浮现皱纹,随后开裂,他的头发在失去光泽,眼睛在下陷,他在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衰弱。

    柱间并不意外。他用正在变得衰败的手抚摸着斑的面颊,“想聊聊吗?”

    斑点点头。

    “那就从你的身体开始吧。”柱间说,“我进入你时就已感到,你的这具身体,除去宇智波斑的皮囊之外,内里大概都是我的血r_ou_。我想……你盗走了我的尸体?”

    “嗯。”斑回答,“你死以后,我将你切成一块一块的,逐渐植入体内。你的血r_ou_不好驾驭,排异反应很强,这个过程很缓慢。大概三年之前,我才终于完成了。”

    “那是大蛇丸袭击木叶的时候。”

    “是的。我知道大蛇丸为了杀死三代目而将你秽土出来。我本就需要将你复活,他这种行为恰巧给我行了方便,于是我潜入木叶,在他与三代作战时扰乱了他对你的控制,让你挣脱了c,ao控。因为他没有找到你真正的尸体,只是使用了我用柱间细胞和泥土、木头制成的伪物,你当时的力量很弱;而因为他的秽土转生并不完善,你神志不清。”

    “我和你一起待了一段时间,尽量唤醒了一些你的意识,在你清醒到可以认出我之前,我将你留在木叶的树林中,然后现身于终结谷,带走了佐助。木叶的高层们果然因此而恐慌,随即在发现你之后,打算用秘术将你复活。”

    柱间cha了一句,“也就是在这个阶段,你用轮回眼的幻术,让我忘记了我爱过你?”

    斑笑起来,“没错。你渴求我,我也渴求你,将关系停留在故友的程度,才能阻止你做出……”

    他示意了一下周身的狼藉,“像这样的事,才能向你隐瞒我盗走了你的血r_ou_。”

    柱间目光微动,“哪怕我记得,只要你不想,也一句话就能阻止我。”

    “你对我有多爱你心知肚明。”斑柔和地说,“你不是傻子,我强行拒绝你会生疑。到这个地步,我不能冒险,让你忘记一切是最妥当的安排。”

    柱间叹了口气。

    斑继续说,“我一直在等你力量复苏。数月前我将轮回眼交给带土,回到木叶,就是为了守着你恢复力量的最后一程。仙人体的力量,这就是我要的东西。你的血r_ou_是用来承载这力量的载体,而你本身的生命力才是这力量的核心。直到我摘取之前,都不容有失。”

    柱间道,“你已经得到了这力量。”

    斑拥紧柱间,“是的。”

    他夺走了柱间的生命力,以并不太光彩的方法。失去了仙人体的千手柱间正在老去,他的黑发霜白,肌r_ou_坍塌,他支撑着抬头去亲吻着他爱人清澈的唇,很无奈地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月之眼的确是一个谎言。而这些年来,我走遍世间角落,反复调查,对黑绝诸般试探,终于确知了无限月读之后会发生什么。卯之女神诞下两子,其一是六道仙人,他的两支血脉,分别遗留下了仙人眼和仙人体,两者合二为一,可孕育森罗万象。我曾经咬下过你一块r_ou_,植入身体之后,意外获得了轮回眼,因而我产生了后续的想法,获得你的血r_ou_,完全融合你的仙人体,来复原神明的力量。”

    柱间低低问,“你什么时候开启的轮回眼?”

    斑微怔,依然回答了他,“你死的时候。”

    他脱离柱间的怀抱,站起来,已经残破的衣着很快被六道之力修复完好。他拾起那黑杖,其上原本只有一端象征着y之力的图腾,此时渐渐延伸出了象征着阳之力的另一端。

    “我会以这力量控制神树,不会抽取那些被束缚的人的查克拉,反而向他们供给养分,将无限月度永远地持续下去。如果卯之女神打算借我的身体降世,那么她大概挑了个相当棘手的对象。”他突然抬手,向潜伏在一旁惊慌失措的黑绝施放了一记地爆天星。

    它还来不及做什么就被封印吞噬了。

    柱间急促道,“不!你……”

    斑回头向他笑了笑,“睡吧柱间。新世界里有你想要的我。”

    接着,他飞向月亮,掰下护额,露出九勾玉的鲜红之眼,将整个世界拖入了无限月读的大幻术之中。

    第22章

    佐助睁开眼睛时就知道这个世界是虚假的。

    那是一个很柔和的黄昏,他躺在宇智波和式故宅的廊道上,暖橙色的光斜挂墙头,金色的银杏叶在院子里铺上一层地毯。

    他的哥哥,穿着家族的简单圆领衫,探头过来微笑,“醒了呀。”

    佐助抬手捂住了眼睛,一小会后,再放下来。景色没有变,鼬关心地问,“眼睛怎么了吗?”

    如果可以的话,他其实是那种弟弟的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要仔细关怀的哥哥。

    佐助摇摇头,坐起来。他看见堆着洗好的番茄的圆碟放在旁边,茶杯一个在盘中,一个在鼬的手里。顺风飘来晚餐的香气。突然听到脚步声,转头望去,他的爸爸沿着木廊走来了。

    富岳刚刚结束工作,还穿着木叶警务部队的制服,鼬往旁边挪了挪,富岳在两个儿子中间坐下来,舒展了一下肩膀。

    鼬倒茶给他,“父亲辛苦了。”

    父亲朝大儿子点点头,接过递来的茶杯,然后伸手揉了揉小儿子黑发翘起的后脑,“长这么大了啊,佐助。”

    鼬说,“佐助一直很努力。”

    佐助有点发怔。他的父兄在微微的晚风中温暖地看着他,就像他只是出门去了,进行了一趟长长、长长的旅行,而现在终于回到了家里。

    后面的纸门被拉开,他美丽的妈妈出现了,眉眼弯弯地微笑着,“晚饭好了哦。”

    他们一家人重新坐在一起共进晚餐,真的是美琴烹饪出的独有的味道。饭菜腾腾的白色热气,连绵不断,一直往佐助眼睛里糊,使得他视野里蒙着雾。他听着哥哥和爸爸讲着任务的事,妈妈夹给他爱吃的木鱼。那白米饭、青筷子,腿儿有点磕伤的小桌子,最底下浸着一点潮气的纸糊墙,都一模一样。

    都闪闪发光。

    他将米饭一筷子一筷子地塞进嘴里,吃得有点快,噎住了,但手停不下来,有点发抖。家里人都发现了他的异状,哥哥凑过来问,“怎么了?”,妈妈轻轻抚着他的背,爸爸坐在对面,板着脸,但其实也很担心地看着他。

    “没事……没事,”佐助回答,他快要说不出话来了,他的胸口堵着大团大团的棉絮,那不是伤痛,也不是委屈,大概就像是一个在雪地里被冻僵的人,忽然被移到暖融融的炉子边,那样的茫然无措罢了。

    家里人都看着他,那温柔的,挂念的目光。

    佐助埋头扒饭,一滴热泪砸进碗里。他有跟自己说不必哭,但没有用,第一滴之后,大颗大颗的泪水接二连三地往碗里落,使得那香软糯甜的米饭都变成咸味。他端着碗,攥着筷子,肩头抽动,无声无息地掉眼泪。

    忽然身侧一暖,他的妈妈抱住了他。

    他做梦都不敢梦这怀抱,怕早上醒来,空空荡荡,只有晨风和自己。而此时她的黑发贴着他的脸,她怜爱的手臂环着他已经挺拔了的肩头,她轻轻地跟他说,“没事了佐助,没事了。”

    佐助僵了片刻,慢慢地将脸埋下去,埋在妈妈的臂弯里。他感到哥哥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拍一拍,听见爸爸说了一句,“男子汉,要振作呀。”

    佐助在母亲怀里流尽了眼泪,就如他呱呱坠地时同样。他恋恋难舍,因而放任自己多沉湎一息,哪怕是虚妄也好,这满足感平淡真实。无限月读的世界美好如此,没人知道他多想就在这里休息。

    随后他抬起头来,泪光尚在闪烁,他细视父母兄长面容,微笑了一下,“谢谢。”

    他将筷子并拢放好,起身退出门去,到纸门外,轻轻掩上薄扉。家里人的影子在那后面消失。他转身步下台阶,穿过院子,走出大门,在家门口圆溜溜的红伞下停了一停,有风翩来,伞四角挂的小铃铛,叮叮咚咚的一阵响。

    他经过熙攘热闹的木叶的街,傍晚的流霞在街上方一路蜿蜒而去,人潮大多与他的方向相逆,时而有人跟他打招呼,很亲呢的口气。有街坊邻居、宇智波家里别的亲戚、或者八班十班等同期的年轻人。

    他们都在挽留他。

    “留下来吧,留下来吧。”他们欢欢乐乐,叽叽喳喳地说,“你想要的这里都有啊。”

    “哟,佐助。”这是握着亲热天堂的卡卡西,冲他一抬手指,“一个人走远会在人生之路上迷失的唷。”

    “佐助君……”这是粉头发绿眼睛的少女,“不要走,这里很好啊,大家都在啊!”

    他与他们擦肩而过,像穿过一些棱镜在阳光下折s,he出的,流光溢彩的碎影。他不是祈求神明寻找解脱的人,但倘若有一天他死去,灵魂可以去天国的话,他希望天国就是这样子。可现在他还活着。

    到村口的大红门下,他听到一声sasuke,仰头看去,夕阳鎏金之色正编织在头顶,晃得他微微眯起眼睛,他看到穿运动服的漩涡鸣人骑在高高的门上,晃着两只脚,笑容明朗,很雀跃的样子。

    佐助也跳上高门,站在梦中的鸣人身边,那少年仍然穿着他的橙色运动服,一头金发,身后衬着葱葱山林,淙淙河流,与延伸到地平线的大道。

    “你还不回去吃饭吗佐助?”鸣人问他,又很得意地跟他炫耀,“我妈妈今天做了超美味的豚骨汤哦。”

    “你妈妈……还好吗?”

    这个突兀的问题让鸣人愣了愣,转而哈哈笑,“好着啊,天天抽打老爸!”

    真好。佐助想,他父母都在,这个世界真好。

    他掠过鸣人,落到那大道上,鸣人在门上俯身喊他,“佐助,去哪里啊我说!”他啪的一下也跳下来,“不要乱跑啊佐助,我会担心的啊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佐助没有回眸,“我去找你。”

    鸣人愣住,“找我?奇怪,为什么要找我?”

    佐助平静回答,“因为你在等我。”

    他在这梦中世界里流浪,一直向北,越走越远,走过火之国,走过许多个小村子,走过土之国奇石高耸的高原,走过最遥远的国度最遥远的边境,走过崇山峻岭的皑皑雪山,走过那结冰了的铅灰色的海。当他第一次与斑开始旅行时,他们就是这样的路线。这些地方依照他的记忆构建,又按他的愿景发生变化,战乱不休的村落变得和平,遍布饥荒的高原上生出了丰盛的稻田,雪山里的山民们围着篝火一起欢庆。当他走到那曾被海啸毁于一旦的渔村,发现渔民们仍然好好地生活在那里。

    曾经见过的,那个活泼的圆脸蛋的小男孩跑过来迎接他,“忍者哥哥,”他笑嘻嘻地说,“我会扔手里剑啦!”

    佐助这次知道用什么话来回答他,“真不错。”

    他借来一艘独木舟,破冰出海,临走之时,连这些路遇的陌生人都在挽留他。

    “不要走吧,留下来吧,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远方还有什么更好的世界吗?”

    远方没有更美好的世界了,只有一个真实世界。它千疮百孔,饱经忧患,毫不美满,但那个世界有未来。

    他远渡重洋,一日一日,面前都只有单调广漠的冰海。他认准北方,不进食,不入睡,也什么都不想,昼夜兼程。不知多久以后,他到达了自己从未到过、从未听闻过,也从未想象过的远方。

    无限月读基于每个人意识而产生的美满世界,以意识的边界为尽头。如果去往从未触及的遥远之所,或许梦中世界就会干枯,或许他就能闯到真实世界里去。

    终于有一刻,他面前无垠的天海忽然崩裂,现出一个灰蒙蒙的空间。这意识里的贫瘠之地,如一个方方正正的水泥盒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却有一个人。

    佐助远远地看见剪影,走近过去,发现是一个青年。他穿着古雅的衣物,襟边绣着勾玉,脑后的黑发翘着,容貌优美,眼角一痕上挑的红色。

    他静静地站在荒芜之中,仿佛永恒地站着,微仰着头,但要说是在看什么,其实也没有。

    佐助停在他旁边,隐约觉得熟悉。

    青年说,“我是因陀罗。”

    “这是哪里?”佐助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这是你意识的尽头。”因陀罗回答,“至于我,从你出生开始,我就一直在这里。”

    他见少年露出疑惑之色,浅浅一叹,讲起了一些遥远的旧事。

    远古的创世神六道仙人有两支血脉,优秀的哥哥因陀罗继承了仙人的眼睛,笨蛋的弟弟阿修罗继承了仙人的r_ou_体。哥哥信仰力量,弟弟信仰仁爱,神明认为哥哥过于孤僻高傲,于是将继承人的身份交托给弟弟。这使得兄弟失和,争斗不休。哪怕在他们死去之后,查克拉仍然在轮回中寻找宿主,依附在新的生命身上,继续相斗,已有千万年之久。

    佐助问,“我是你的宿主?”

    因陀罗点头,又道,这么多年之后,他这一缕查克拉已经衰弱得很厉害,大多数时候他对宿主起不到什么影响,只是站在这意识的角落,静默旁观而已。

    “没想到你会来到这里。”因陀罗说。

    “我在寻找冲破无限月读的梦中世界,回到现世去的方法。”佐助解释,“宇智波斑开启了月之眼。”

    因陀罗颔首表示他知道月之眼是什么,“斑是我上一代的宿主。”

    他重新仰头往上看,但那上面也只有空寂的一片灰壳罢了。

    “上一次无限月读时,父亲以阳之力,叔父以y之力,一起封印了卯之女神大筒木辉夜,之后叔父将自身的y之力交给了父亲,离开了这个世界,去往不知名的彼方,没有再回来。”

    “父亲成为了苍天下唯一的神明。他运用y阳之力创造了世间万物,诞下我与阿修罗两子,赋予我y之力,赋予阿修罗阳之力,以备若卯之女神再次降世,我们的后嗣可以封印她。你应该可以猜到,宇智波一族是我的后嗣,千手漩涡则是阿修罗的后嗣。”

    “我与斑同在近八十年,联系很深,至今仍可以感知一些他的状况。他融合了仙人体和仙人眼,将y阳之力合流,在此世复原了远古神明的力量。他控制着神树,以查克拉供养陷入无限月读的人们,他们不会灭亡。祖母辉夜在他体内觉醒,却被他以身躯封印,加之不能集中世间的查克拉,所以无法真正复活。”

    他没有表情,声调里亦无情绪,“无限月读的世界应当可以就这样持续下去,直到永远,或者他死。”

    佐助回答,“那么我会去杀了他。”

    因陀罗隐有叹息,“何苦。”

    佐助低声道,“我从斑那里学到的最重要的事,就是只要一息尚存,就要继续寻找。”

    “寻找什么?”

    “真正光明的未来。”

    因陀罗转眸注视他,示意了一下他的左眼,“你的那只眼睛,能看到真实了吗?”

    佐助微讶,抬手抚摸了一下左眼,它本因伊邪那岐失明,由于是在梦中的缘故,倒是一直也看得见。到这时候,他才恍然发觉那只眼已发生了异变。

    手心放在上面之时,有汹涌而威严的瞳力。

    他没有照镜子,但想得到那是什么。年少时第一次见到斑时,他已体验过这如天启又如死神的眼的力量。

    至高的轮回眼。

    因陀罗问,“这一次你失去了什么,获得了什么?”

    宇智波家族被诅咒的力量,因越惨痛的失去而越磅礴的迸现。这一路他割裂了全部温存依恋的梦境,再一次失去了此生所期盼的所有幸福,换来这一只眼。

    宇智波的遗孤扛住了那真实世界加诸于他的所有创痛,站了起来。他锤炼出力量,找到了方向,要开始往前走。

    哪怕籍籍无名,徒劳无功,也不会停下脚步。

    在这个梦和现实的边界,轮回眼可以窥见无数个光怪陆离的世人的梦境,有人在沉溺,有人在享受,要长眠其间;同样也有人在挣扎,有人在寻找,要惊醒回来。哪怕渺小如蜉蝣,人类也总会有一部分,会在一些时刻,爆出他们自己的烛芒。

    “我看到真实了。”佐助说。

    他准备走,因陀罗叫住了他,“我把最后的力量给你,大概能起到一些帮助。你还能以此为桥梁,聚集自然中的y之力。”

    “若真的杀死斑,他对祖母辉夜的封印就会减弱,你要及时加固它,与阿修罗的宿主一起。”他顿了顿,“你知道阿修罗的宿主是谁吧。”

    佐助点一点头。

    “不会很难,毕竟斑已经将她封印住了,抓住时机就好。之后,你们共结子之印,就可以解除无限月读。”因陀罗说,“哪怕万一你二人无法自行聚集阳之力,父亲的意识应当也会出现相助的。”

    “六道仙人还存在吗?”

    “神明的意识会留在他的世界里,与时间及万物同在,永远不死不灭。”

    佐助转而问,“给了我最后的力量,你会怎样?”

    “我会完全消逝。”因陀罗看起来并不低落,反而有一点柔和,“也不错,我已经不想再和阿修罗争斗下去了。”

    “你们的父亲既然存在于世,就这样看着你们兄弟相斗吗?”

    青年沉默片刻,然后隐约地笑了笑,“神是不仁之物。”

    第23章

    漩涡鸣人和他的佐助在旅行。

    打记事开始他们两个就在一起。太小的时候暂且不论,他们做了十年朋友,五年恋人,得到了家人、老师和朋友们的一致祝福,没有什么烦心事。

    他和佐助都过二十岁了。他们正在无忧无虑地探索世界,无忧无虑地谈着恋爱,就如所有他们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应该有的样子。鸣人不时跟家人报个平安,跟自来也汇报一下修行进展,爸妈也会传信来说一切安好勿念,照顾好自己照顾好佐助,钱还够不够?

    无限月读呈现给鸣人的,是一个没有什么缺憾,又得到了最大的幸运礼物的梦中未来。

    他们到了许多地方,遇见许多缤纷之物,奇趣之事,有时候也会帮路遇的人们解决一点小麻烦,收获亲切的谢意。这个世界是一尘不染的琉璃,不需要过多的泪水冲刷就可以明丽。

    旅途之中,他们会在山间有温泉的民宿里住下来,一起泡温泉,一起参加镇上的花火大会,钓完金鱼以后,到电影院里吃着爆米花看忍者大战机器人的故事,再骑一辆自行车,溜达过小镇上曲曲折折的小巷子。鸣人蹬着自行车,佐助坐在后座上,抱着他的腰,一直骑到镇外的湖边,环湖长满樱花树,风一吹樱纷飞,水面映着月色,偶有鱼噗通一跃。

    鸣人停下自行车,佐助一伸腿跳下来,他往前走,鸣人很自然地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推着车,两人慢慢走到湖岸上。

    星星的倒影,在水里一闪一闪。

    “真好看啊。”鸣人说。

    “嗯。”佐助应了一声,肩膀往后靠,稍稍倚在鸣人身上。旅行久了以后,他越来越懒散,常把鸣人当靠垫。这个角度,鸣人一垂眸就可以看到他的脸,湖光月色都反s,he在他眉睫之间,水灵通透,亮晶晶的。

    鸣人环着他,吻他眉间。

    哪怕相爱这么久以后,他的吻里面还是带着青涩滋味,忽然凑过来时冲动,等真吻到了,就有点笨拙起来,只知道将嘴唇贴在佐助眉心,忽然啄一下,又停住不动了。

    佐助偏开头,“笨蛋。”

    “可你就是最喜欢笨蛋啊佐助!”

    佐助轻哼,不理他。鸣人把自行车在旁边支好,拉着他走下湖岸斜坡,躺在草地上,懒洋洋地晒月亮。樱花瓣被吹到他们身上,花粉钻进鼻子,微痒,鸣人打一个喷嚏。

    “早点回去,我还要看。”佐助嘟嚷,但还是在他身边坐下来了。他盘着腿,裤子和鞋之间露出一截白净的脚脖子,鸣人伸手捏着它,按着柔凉的一层肌肤下面小小的踝骨的凸起,轻轻摩挲。

    佐助由着他。

    鸣人问,“佐助最近一直在看啊我说,那么好看吗?和好色仙人的亲热天堂一样吗?”

    “才不是那种不良书籍。”佐助力证清誉,“是甲贺忍法帖。”

    “讲什么的啊?”

    “两个来自敌对家族的忍者,在不知道身份的情况下相识相爱,后来身份暴露,被迫分开相杀,爱恨缠绵死去活来的故事。”

    鸣人听得耳熟,“怎么感觉这么熟悉……”他一拍脑袋,“这不是初代目爷爷和你祖宗爷爷的故事吗?”

    他来了兴致,爬起来贴到佐助脸边,毛绒绒的金发蹭着他,“后来呢后来呢,故事里的忍者后来怎么样啦?像初代目爷爷和你祖宗爷爷一样结婚了吗?”

    “结你个头,我祖宗没有和初代目结婚。”佐助推着他的脑袋,推不开,“他们只是一起退隐了而已。”

    留下代代相传的薪火,一代一代持之不懈的后人,与一个和睦、昌盛,千手、宇智波、漩涡,还有许许多多其他的族人都安居乐业在一起,鸣人和佐助这样的年轻人可以花上大把时间在世间游玩,浪费一些青春也没有关系,最大的烦恼只不过是钱又花光了要打工挣旅费了的木叶。

    “我们能过这么悠闲的生活,也多亏了先辈们从战乱年代就开始的努力呢!”鸣人似模似样地慨叹,他身体里的热血因子发作,一时也跃跃欲试似的,“如果现在停止的话,那后代们……”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梦就在这一刻醒了。

    金发的少年坐在幽光游移的天地之间,清风朗月联翩而来。梦惊醒的声音很静,不会比樱花落在湖面上的声音更响。

    迷梦中的二十年,也许只是现实里的几秒钟。但这被幻术凭空拉长的短暂光y,已足够借来一窥他一直在展望的遥远光辉剪影。

    他望着天际流星,安详地讲完他的话,“如果现在停步,那我们的后人,永远都不会迎来这么好的未来了。”

    那梦中的佐助转眸望他,黑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慌乱。

    “你要走了吗?”他问。

    鸣人一怔,无限月读的术真是有相当强大的力量,能找到他心尖上最大的软肋来挽留他。又或者梦境是他自己意念的投s,he,这个佐助挽留他,缘于他自己不想走。

    不想离开这良辰美景,舍不得他的爱人。

    他忽然拥紧佐助,他不愿佐助沉入孤寂,就是不愿自己沉入孤寂,他明白的。

    “有一天我会带你真的来到这里,真的过这样的生活。”他埋首在梦中爱人的颈弯,“我起誓。”

    哪怕履行这誓言要穷尽一生。

    他放开佐助转身走开,本来一步一步,后来加快了脚步,变成奔跑,变成疾驰,变成像要飞起来一样的速度,景物和光风从他身侧飞快地掠过去,尾兽之力在他体内燃烧起来,仙人之力也在他体内燃烧起来,两者融合在一起再爆裂,使他披上流金飞火的战袍,乘上九尾巨狐的战车,以沸腾之力,一头撞在这虚幻世界的外壳之上。

    这个世界的满目华彩浮云,猛地跌宕,他一次又一次地撞上去,不急躁也不气馁,有水滴石穿的韧性和百炼成钢的刚强,千百次之后,天旋地转,他闯出意识的樊笼,落到四野茫茫的灰色空间里,四顾之时,有个青年飘悠悠出现在他头顶,盘膝而坐的姿势。

    “你好。”他说,“这个年龄,就已经集中了九尾之力,很不错。”

    他穿着绣勾玉的衣服,竖起的短发,额头上裹着白色织带,神情严肃,模样倒是很俊朗。

    鸣人讶然望他,他笑了起来,一时间眉目温煦,叫人望着就生出暖意。“我是阿修罗。”他说。

    阿修罗跟漩涡鸣人讲的故事,与因陀罗对宇智波佐助讲的故事大致如一。

    这位忍宗传人看起来端正刻板,却是个话唠,或许是因多年没人能闯入意识尽头与他会面,憋得有些难受,他拉着鸣人,叨叨了许多他与哥哥之间的事。

    忽而是小时修炼切磋,哥哥揍得他满地找牙,晚上他在床上咬被角,不甘心又痛兮兮,哼哼唧唧地哭,哥哥忽然扯开被子,一只温凉的手伸进来,给他抹药膏。

    忽而是长大一点以后,哥哥很早就出门远游,当时世界还不如现在这般广阔有序,处处危机四伏,荒野中出没着查克拉凝结成的史前怪兽。他不愿落后也偷跑出去,惹到怪兽被追到力竭临死关头,是哥哥忽然现身,瞳光扫尽漫天污秽,从鲜血中救了他。

    他读不懂的仙法卷轴,被悄悄地写上工整的注脚。

    他因弱小无能而陷入颓唐之时,有关仙人体的情报,不知缘由地出现在案头。

    阿修罗的哥哥少言寡语,冷情高傲,不受父亲宠爱,不大被父亲的部下们拥立,他总是独来独往,自来自去,将所有非议都弃在身后。很多时候,神明与他宠爱的小儿子、与他的追随者们其乐融融欢聚一堂,无人关心因陀罗在哪里。

    阿修罗度过尴尬的青春期,有了力量与荣誉,变得强大和明朗以后,也渐渐地把他的哥哥忘掉了。

    后来争夺忍宗之时,阿修罗真的觉得愤怒,因陀罗就像是个坚冰般的外来者,强硬地要夺走他父亲留给他的东西,那是神明的遗志,是父亲对他一直以来的忠诚的认可,是他自己竭力挣来的宝物,他的哥哥怎么可以背叛这一切。

    因陀罗创造了忍术,以此为武器,和阿修罗进行了漫长的战争。

    最终他杀死了因陀罗。不久后,自己也到了大限。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甚至包括头几次附身之时,阿修罗都认为他的哥哥是个恶徒,被傲慢和嫉妒冲昏了头脑。直到他们一次一次死斗,一次一次消耗,他最终衰减得不剩下什么力量,只能呆在宿主意识边缘的领域冥想,他忽然念起了那些封尘很深的旧事来。

    第7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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