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48 章

    不该错生一只蛋 作者:肖九樱君

    第 48 章

    秦真笑着搂住滕王的颈项，用手抚在自己左心口上说：“我把王上搁在这里头呢，何曾分开过呀。”滕王动情，不由地手臂使力，把头深深埋在秦真胸口处，听着她浅浅地心音，感受着深藏里面的悸动。秦真手指理着滕王的发丝，也不说话，只是温柔地搂着他。

    滕王嗅着秦真身体间散发出来香馥缱缳的乳香，孕育过孩儿的娇躯丰韵有致，贴在身前直撩动得心迷神旌，滕王伸手便去拉扯着秦真腰间的系带，秦真觉出滕王的意图大窘起来，使劲握住滕王不肯安分的手指劝他：“王上，现在还是大白天的。”滕王哪里忍得住，呵呵笑着深吻秦真的耳垂语道：“朕饿了，先吃了你再说。” 手指已经游进轻丝的衣襟里抚弄起来，身躯欺了上去，一起倒进锦被中，凌乱的衣袍，娇喘地声息，荡漾开去……。

    成泰早轻手轻脚退出去，把门仔细带上，再看站在廊下的大丫鬟晴儿，正拿着手绢掩面而笑，成泰觑了她一眼：“笑什么，还不快去准备着，呆会儿许是要沐浴净身呢。”晴儿应声便去了，心里犹自想：果然是风雨过后有晴空，白白担心了一场。

    等滕王同意，传旨召了程府的一干亲眷在宸王滕昭骅的鞠荇宫里摆皇家小宴，也已是晚间里的事情。地方还是斟酌再三的，如果选在秦真住的紫澜阁里，外戚来得许多，这个先例终究是不能开的，倘使王上宴宾的正殿里，又太过隆重拘泥，思来想去，摆到宸王昭骅的宫里最是妥帖，而且又是王子的地方，哪怕是有异性外戚喝得过了也不用在意。

    是夜，大家仍然热闹了一回，闹过酒后，秦真自然是把堂妹秦飞樱与沈杨挽留在自己住处，一起歇着闲话家常。飞樱和沈杨两个小女子，一人抱着一个小娃娃逗弄着，看着这一对双生子漂亮可爱的样子，羡慕不已。秦真不经意地问起，小丫头们可有中意的人么，两个女孩子吃吃地娇笑，都不好意思起来。其实各人的心思各自都明白着，只是那一层薄薄地情纱纸，谁又能堪得破呢？

    身份，家世，品貌……样样都是考验的砝码，除去这些，还有双方感情的深浅，那曾经第一眼的动心，能否坚持到最后，谁也说不准啊。

    宸王回到宫里后，要去父王驾前跟着参阅奏折，还要去文华阁里学习朝仪，偏偏更是忙碌，晚间空闲些却又不很方便，也没见上沈杨多会，就在咫尺身边的人儿见不着，心里更是惦念着。

    到了第三日，沈杨和飞樱说，恐怕令狐冲等不久，想要出宫去，飞樱舍不得离开她，便向秦真告辞。秦真笑着答应了，不过私底里还是问飞樱，怎么和沈杨如此的贴心，和自家姐姐倒生分了些。飞樱颇有些落寞地说：“真姐，你如此幸福着，一定要珍惜呀。我看了好羡慕呢，也不知道自己的将来究竟会如何。我和沈杨都是有苦衷的，你，你是不会明白的。”

    秦真听了这句底意暗藏地话，深深望着飞樱，觉得这个小妹妹终于是长大了许多，心事心意也婉转悱恻，不能轻意探问了。

    第零三十回 昨日之日 第3话 江城千里

    [更新时间：2007125 20:47:05  本章字数：1188]

    飞樱心里疑虑，悄悄地问沈杨：“三妹妹，你觉不觉得他们这两天都有些奇怪，好象什么事情瞒着咱俩，行为古古怪怪地，大白天的人影子也见不着半个。”沈杨更是精乖，早知道有什么诡异之处，只是作客人家，却不好多说，等飞樱也觉察出来，才揣度道：“也许是些男孩子们的隐秘，不方便给咱俩知道呢？”

    飞樱哪里肯信，掐着小蛮腰说：“哼，胆敢瞒着我们，也忒小瞧人了，咱们今天就去寻踪访秘，暗中揪出他们。”沈杨却摇头“恐怕不太好吧。”飞樱才不答应，从她的衣箱子里把外出装扮使的男装都翻了出来，自个先挑了一件鸽青色的书生长袍穿着好，打散发辫正梳着门生发髻，手够不着，见沈杨一旁凝思，急得喊她： “小三，呆着干嘛？还不快点过来帮我！”沈杨挣不过她，只好帮她弄妥头发，自己换着男装手脚熟练，一会也打扮妥当，两位清丽俊俏的小公子就牵着走出了门。

    沈杨谨慎地问飞樱“二哥，咱们要往哪里去查呀？”飞樱也不知道，古灵精怪地想想，只是笑着悄声说：“男人嘛，左右不过是好那些胭脂花酒，咱们去花街那边打探一下总不会错的。”沈杨花容失色：“樱，二哥，你又异想天开啦，那种地方……”“那种地方又怎么啦？”飞樱抢白道：“你难道就不好奇吗？男人们为什么都不爱呆在家里，喜欢往那里去吃花酒呢。听说京都里的烟花之地，绝色艳名与别处的更不一样噢。”

    沈杨的小脸涨得红透，飞樱可不放她，紧紧扯住沈杨的手，一起往繁华的街市走，路过街口的茶楼，还大着胆子向招呼的小伙计打听，最热闹的花街是在哪里，怎么个走法。小伙计吃吃笑答：“两位公子肯定是头一遭去玩，花楼上午都是不营业的，下午方开门迎客，到了晚上才最是热闹。二位先不如在我们茶馆点壶茶听个小曲儿，下午再去会花姐儿呀。”飞樱的脸色也禁不住红了红，只得回头和沈杨说：“三弟，咱们先在这儿喝茶。”沈杨只能答应。小伙计一声吆喝：“二位公子，请楼上走。”这便迎了上去。

    临窗临街的观景雅座儿，一壶水清茶绿的老君峰，飞樱嫌不过瘾，吩咐小伙计：“点个唱曲儿的来。”伙计连忙去喊客座的慧娘上来。慧娘抱着琵琶走上二楼，浅浅一福轻声问道：“奴家名唤慧娘。不知二位公子，想听些什么？”飞樱怔了怔，这慧娘也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年纪，清秀的面庞净素的衣裙，竟已经出来赚钱养家了。沈杨自个也打理客栈，不比飞樱养尊处优的二小姐，倒是见惯这些穷苦女孩，和言地说：“就唱一曲你最拿手的吧。”慧娘忙说：“那慧娘唱一曲《江城千里》罢”，说完慢拢琴弦吟唱起来……

    杨花三月初见时，柳枝绿，春水寒。

    伊人笑面桃花瓣，春风春雨化丝茧。

    那日一别无欢颜，时时处处心系念。

    江城千里路遥遥，诨不知何时，得相见。

    江城千里路，遥遥，诨不知，何时，再相见……。

    飞樱听到此句，仿若已经痴了，喃喃自语：江城千里路遥遥，诨不知何时得相见。这难道，竟是写给我的么。

    第零三十回 昨日之日 第4话 金粼江畔

    [更新时间：2007127 23:58:56  本章字数：1399]

    悠扬的曲声淡淡停歇，曲中绵长的意韵犹在耳中荡漾，秦飞樱出神得想着，也不声响。

    慧娘已不知起身福了几次，见那公子怔怔无语，转头又去看沈杨。沈杨明白这是在请赏钱呢，忙去腰间拿荷包，才发觉出门走得急切，竟是未曾带出来。

    沈杨脸色大窘起来，出门逛街不带钱的事情可从不曾干过，尴尬之下，急忙摇醒呆怔地飞樱，压低声音问她：“樱，有没有带银子？”飞樱一愣才反应过来，也伸手去摸腰间，幸而摸出一个蓝底白纹绣着翠竹流泉的精致荷包来，搁在沈杨手里。

    沈杨一打开来，真是哭笑不得，单只珍珠耳环、两颗小石子儿、一张四四方方庙里的小签纸、还有红丝线扎好的细细一缕头发，分明是女孩儿家的私房物，哪里有半分银子啊？

    那慧娘见他二人如此行止，也知道恐怕是拿不出赏钱来的，看他们虽然是一身公子哥儿装扮，可是耳朵上还有耳洞，颈项也是平坦的，分明是哪里人家的小姐出来戏弄人的。慧娘也不愿意多说什么，只是苦笑着，落寞地回身便走。沈杨急忙过去拉住她问，“你等等，你家里住在哪儿，稍后我一定把钱送来给你。一定。”慧娘轻声说：“不麻烦的，只当是我送给二位小姐听，本也不值得什么。”

    飞樱心里也是急切，咬着嘴唇，想起方才的心事，走上前来说：“我这里有只耳环，镶了点金子，上头这颗珍珠也是真的，你拿去当了，也许值点钱的。”说着，就把耳环硬塞进慧娘的手里。慧娘想要推却，倒挣不过她，只得收下了，又千恩万谢了几回，方才下楼。

    两人坐回桌旁，倒又发愁起来，这茶钱可还没有着落呢，难不成得请人回家去拿么，实在是丢脸之极。正商量着，想要唤小伙计过来，问问能否挂帐之类，小伙计甚是讨巧，笑着说：“二位公子不必惦记，对面窗口边那位公子爷，已经把茶钱都付过了。”两个女孩子都吃了一惊，才转头去看窗口边上坐着的人，温文儒雅的仪态举止，相貌衣饰十分好看。

    那人见她俩向自己张望，便举起茶盏向二人示意一礼。飞樱和沈杨心里同样纳闷，这样出众耀眼的人，怎么刚才都没有注意到呢？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竟然心意相通，起身向那边抱拳行礼之后，也不过去打招呼，便携手下楼去了。

    出了茶馆，飞樱朝沈杨吐吐舌头，沈杨挤眉弄眼，两人偷笑起来，哈哈哈，谁要理他，哪里又冒出来“英雄救美”的公子哥儿啊，不过是几文茶钱而已，谁稀罕欠他的，不过，欠了也便欠了，哼，又怎地。

    沈杨问：“樱，咱们身上没带钱，要不要先回家去拿？”

    飞樱摇摇头：“咱们只街上逛逛，不买东西就是了。”说完，拉着沈杨往北边漫步。悠悠荡荡地，却来到了内城里的金粼江畔。

    说是金粼江，其实也不过就是一条内城河。燕京都城里的水系统共分为三类，正南边，大内皇宫中的镜湖鉴水，是上城水域，河道连通出来，在内城里便分为三条内河，金粼江，银渌江，同汀江，流出城外，便与外城的护城河瑶琳江汇合，融入由北向南的主干流钦江，奔涌而去。

    金粼江，纵六米来宽，绵延曲折二十余里，已建有六座河桥，岸边城渡人家，槐橘柳杨，不一而足。深秋里，许多的树种枝叶凋落，河水潺潺漠漠，颇有些萧瑟的凄凉。

    秦飞樱和沈杨一同坐在河边的石阶上，望着波面无澜，缓缓暗涌的流水，絮絮，幽幽地说起伤心之事来。

    纵然一起游历了许久时间，只是忙忙碌碌地，专心充实着思绪，籍着许多的见闻和交游，象幕布一般把昨日之日尘封。时间也许是最好的药，能够医好所有心底里的痛，即使那痛今日又来，也已不如从前那样深重，抚平地不仅仅是心伤，还有一点一滴地记忆。

    第三十一回 情何以堪 第1话 一厢情痛

    [更新时间：200721 21:13:56  本章字数：1682]

    “他的风仪那样出众不凡，他的笑容也总是温柔和煦，春风一般，说话的声音也是那样体贴和殷切，我，我一直以为，他是有点喜欢我的。虽然我不通世故，不会武功，美貌学识也比不上堂姐，可是我是真心地，那么，那么喜欢他。你看……”飞樱把小荷包打开来，拿出曾经视若珍宝的物什，一样一样摆在腿上指给沈杨。

    “他还有哥哥陪着我一起去庙里上香，他跪在佛祖跟前为他母亲祈福，我也偷偷地跪在他身边，求了一卦姻缘签，这是后来抽得那张签纸：浮萍总有聚，万事皆随缘。老和尚还说这应是一个上签呢，可惜也不怎么灵验，后来我也没有再去还愿。”飞樱白皙的手掌平摊开来，小小的纸片在秋风中抖了抖，咻一下飞了开去，飘落在水面上，一荡一荡，慢慢湿透。

    “有一次，他和爹爹在园子里下棋，因为旁观所以眼界清明，我忍不住说了一步棋，爹爹笑着骂我，观棋不语真君子，一语中的乃小人。我实在气不过，就藏了两颗棋子跑开来。过会子回去的时候，他俩倒还在下呢，他捡了这两粒小石子代替着，我很难为情，他却那么温柔地对我说：好妹妹，我用这两粒小石子，换你那里的两颗棋子，好不好？他叫我的那一声，我，我心里欢喜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不答应。我还一直都收着它们俩个。现在，也，不想再记得了。”飞樱松开了手掌，小石子“噗”“噗”两声，渐起几点水花，沉入了江底。

    沈杨听着心里酸楚，只是不敢打扰飞樱的回忆。飞樱拿出了那一缕头发，怔怔瞧着，眼泪水决涌而出，扑簌扑簌滴落在襟前。沈杨拿出一块娟帕来，帮飞樱擦擦眼泪，飞樱楚楚可怜地望着沈杨“三妹妹，我，我是不是很傻？”

    沈杨急切地摇头否认：“才没有呢，你的感情那么美，那么真，怎么是傻呢。他不喜欢你，那是他没有福分，这世上自然还有许多更好的人儿，在等着你垂青呢。”听了这句话，飞樱倒忍不住破涕为笑，拿着绢帕擦了擦眼泪，“瞧你把我说的，怎么好象我有多着急似的。”

    “我是真的不懂感情吧。我原以为，他不喜欢我，是因为有那么多那么多的理由，其实那些又算得了什么？只有感情才是最要紧的，不喜欢，便是不喜欢了。他经常来家里指导哥哥的武艺，其实是真得和哥哥性情相契。他钦佩我爹爹的学识气度，他也欣赏我娘亲的才华风仪。他，他只是把我当作小妹妹一般疼爱。我过生日的时候，他送了一管紫竹笛给我，可是我再怎样努力去学，也始终吹不好。我知道，我没有天分的。我再怎样地努力，也及不上他一星半点。”

    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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