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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行道 作者:阿扶子
见着了，纪总就不想好好抱一会？”
纪云清没接他的茬，“怎么说服他们的？”
连他也没法把小侄女接过来。
李i不说话，含着他的耳垂，手也开始在他腰上乱摸。
纪云清轻哼一声，捉住他的手，道：“你的事炒得正火，媒体就等着落井下石，还到处乱跑？”
李i将手从他身上扯开，摊开手，仰头靠上沙发背，两条长腿随意地打开，衣服全身放松的姿态。
“怎么写我都无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副无赖语气。
纪云清先是蹙眉，不久，也绷不住脸，低声笑了。
扭头看他，下巴上又有小胡茬，探出手摸了几下，道：“我给你剃剃？”
李i抬手覆上他手背，笑道：“纪总还会给人剃胡子？”
纪云清道：“头一次。”
李i嗤笑：“那还是饶了我吧，其实这样也不坏。”
纪云清道：“想蓄胡子？”
李i道：“那还是算了，你本来就比我脸嫩，我要是再蓄，你还能正眼看我？”
纪云清笑了一会，拇指继续在他脸上摩挲，玩够了便撤回手来。
“没必要为我回去遭白眼。”想了想，“你不用求他们。”
即便对方不说，也能猜出唯一可行的办法是什么。
多半是为他服了软，或者说，还有他想不到的，总之让伯母和杨芳暮都退了步。
李i侃道：“我和他们讲道理。”
纪云清道：“他们能听你讲道理？”
李i大笑，摇了摇头，却不再反驳。
28
纪雯醒来后，两个人继续陪着看动画片。等纪樊来接女儿，小姑娘已经又睡了过去。纪樊直接把女儿抱怀里，由助理搬轮椅，到了门外，忽然叫纪云清下礼拜回家吃饭。说话间又将视线转向李i，轻轻点了点头。
“李先生也一起。”
不是客套话。
等纪樊离开，纪云清再次用困惑的目光审视李i。后者却憋着笑道：“这声‘李先生’可把我心都叫酥了。”顿了顿，“你们有钱人都这么善变。”不等纪云清开口，又道，“最后一句当我没说。”
纪云清脸上肃穆被笑意冲散，摇了摇头，道：“你都不怕我了，又何必补充这一句。”
李i道：“怕啊，哪里不怕，其实我去接小侄女，就是找个挡箭牌的。否则还真怕连门都进不了。”
纪云清抿嘴笑，笑着笑着就张开手臂把人拢进了怀里。
“别动。”双手越收越紧，深吸着气嗅对方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李i两手悬空，他让不动便不动。
纪云清笑着用鼻尖蹭他的侧脸，“抱我。”
然后就被环住了腰。
手伸入他的睡衣里，滚烫的掌心在他腰背上摩挲，李i低头在他发际线上吻了一圈，声音有些沉，“难怪家里宠你。”
纪云清挤出一道上扬的鼻音。
李i便笑：“你特别会撒娇。”
纪云清笑道：“你是头一个说我会撒娇的。”
李i道：“你这招一上来，骨头都酥了。”顿了顿，“以前也怕你这样。”
纪云清想了半天，好像两人刚开始时候，对方也调侃他撒娇。
都是无意识的。
又听李i道：“这次的事，让你白忙一场。”
纪云清一时没有答音。
听到李i要放弃时候，的确是愤怒的，他永远惦记着对方的梦想，所以用尽全力帮他去争取，去拯救，到头来看到他不和他打一声招呼就妄自行动，甚至听他来电话解释，依旧是恼的。但静静听完，心里却平静下来了，是他太过主观地为对方做了决定，而不知道他的心态已经发生改变。
而他决定退出的理由之一，也让他再也生不出气来。
李i开始问他，两人唇舌相交，手都伸进对方衣服里，纠缠着跌跌撞撞回了卧室。李i自己褪了衣服裤子，整个人缠着纪云清，吻势凶猛。纪云清便用牙齿和受专心伺候他的乳头，把他两边都啃咬得红肿水润了，翻出润滑剂，一个不留神，忽然被他一个翻身压到身下。
润滑剂还攥在手里，情形却来了个大逆转，以为对方想骑乘，却忽然听见他沙哑着嗓子道：“让我试试。”
纪云清一怔。
李i用指尖将他前额上的刘海一缕一缕往后顺，动作温柔，“我试一次，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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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清沉吟半晌，褪下内裤，张开了腿，再把润滑剂放到他手里。
李i脸上有一刹那的异色。
纪云清抬手抚摸他的侧脸，笑道：“怎么？”
李i收起异样，哂笑道：“没想到你这么干脆。”
纪云清不说话，柔声道：“我是头一次，可能不好进。”注视他往手指上挤润滑剂，又道，“再加些量，否则你也不好受。”
李i又多挤了些，等纪云清点了头，才找到下面的穴口，把食指往里面送。
冰凉的液体刚刚黏上穴口，纪云清就微微一颤，随后是异物插入的不适感，略微蹙眉，就感觉指头在进入一半时候就停了，抬眼恰好撞上李i小心翼翼的目光。
抿唇笑了笑，他将腿又张开些，然后循循教导：“一只手指没事的，插到底就好，嗯……慢些，指尖动一下，试着抠肠道……呃嗯……等我放松……”
他发布一个指令，李i便执行一步，一边低头吻他的前额。
纪云清两只手扶着他肌肉硬朗的手臂，稍作停顿，“可以加手指了，呜……”手上一紧，在李i臂膀上捏狠了些。
李i立马停了手，另一只开始按摩穴口附近的臀肉。
纪云清抿了抿唇，道：“再进，嗯……两只一起活动一下，像刚才……可以了，再加……嗯……”
等教导他把三只手指在穴口里搅弄完，感觉肠道里湿漉漉一片了，纪云清才让他撤了手指，提枪上阵。
两人的阴茎都已经硬挺昂扬，李i那根从来不比纪云清的弱，现在胀大了，尺寸颇为吓人。纪云清倒不畏惧，腾出一只手在他脸上摸了摸，将腿张到最大，叫他进来。
李i低头一吻他的眉，将龟头先插进去，力道太猛，疼得纪云清倒抽一口气。停下来等他适应了一会，没多久，李i估计也扛不住后甬道紧致和热度的催情，一挺腰，险些一插到底。这下把纪云清疼得一阵战栗，险些惨叫出声。看他一张脸煞白，李i慌忙停下，压低身子，一只胳膊将人圈入怀里。
李i喘息已经很乱，头上冒汗，努力压着声音道歉。
纪云清侧过头吻了吻他，两腿盘上他的腰。
“让我适应一会。”
李i挤出个笑来，凑近他耳边：“纪总里面很舒服。”
刚才那一下挺得太狠，纪云清没有力气笑，只是提了提嘴角，又轻声道：“可以了，慢慢推进来……”
李i试着推到底，又等纪云清适应。
“动吧。”
压抑的一腔欲火全数发泄出来，李i开始飞速挺动进出，又快又狠，纪云清被顶得说不出话，只能抓紧他的胳膊，双腿圈紧他都腰以稳固身体。起初剧烈的痛感在抽插间渐渐得到缓解，开始有了舒爽感，被李i在脖颈上深吻吸吮，刚想引导他顶前列腺，就被误打误撞碾到了。
浑身一阵电击般的颤抖，纪云清立即紧缩双腿，舒爽感冲破四肢百骸。即便身经百战，也是头一次体会前列腺按摩的滋味，险些射出来。
发现他的异样，李i会意，开始专注往前列腺打桩。
逐渐适应，射精欲望渐渐平息下去，纪云清开始压着嗓子轻哼，一边配合着吻李i的脸、锁骨和胸膛。最后还一个恶作剧，将李i的乳头含入嘴里，正纵情冲刺的李i始料未及，一道浑厚的粗喘破口而出，尾音抬高，胯下也停了动作。
低头一看纪云清，后者眼底含笑，李i眸光一沉，将人翻了个身，扛起一条腿加大力度操干起来。纪云清给他撞得神智都模糊了，也不知道是时候射的精，隐约听见李i问他能不能内射，他被做得晕乎了，只有连连点头做回应。
余韵过后，两人一起去了浴室，纪云清倒是不介意，半躺在浴缸里任他将手指探进去抠挖精液和润滑剂。出了血，好在纪云清这里药品齐全，及时上了药。等两人清洗完，李i作势要将人横抱，把他给气笑了。
“我还没残。”又道，“下次换我这么抱你试试？”
李i想了想，一笑，忙点头赔不是。
熄了灯躺回床上，两人四肢缠在一起。
护身符就放在枕边，纪云清说要看，李i就把它取来放进他手心里。指尖慢慢摸索布袋上的纹样，纪云清梦呓似的低语：“想护你无病无灾，事事顺利的……”顿了顿，“心不够诚？”
李i低声一笑，捏了捏他的耳朵，道：“不是无病无灾了吗，戴上以后小感冒都没发作过。”
纪云清跟着笑了笑。
李i又道：“这次对我而言其实算是好事。”含笑来蹭纪云清的鼻尖，“再说，我的护身符不一直都是你么？”
纪云清一愣，笑道：“又跟我贫。”
李i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立即被回了一吻。
“难道不是？有你在，再坏的事也能在悬崖边上转个弯，我们纪总本领神通，还有什么办不到的？”
纪云清被他哄得嘴都合不上，往后退了些，伸手捏他鼻梁：“纪榕他们都说，你和雯雯争宠。”
李i笑道：“所以今天我还把情敌给带回来了。”顿了顿，“你真的特别会带孩子。”
纪云清闷笑，伸手把他捞来怀里，还想再聊，但抵不住困意，耳边还听见李i嗡嗡说着什么，咬字却变得模糊，直到消失，再也听不见了。
早上是被李i摇醒的，睁眼就看到他李i手里端着只碗，再一看，好像是碗小米粥。
后穴痛得要命，头很重，再一看床柜上的水杯和药粒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他纪总经理，昨天让人开了雏，居然还给操病了。
捞了枕头先给自己垫好，拄着床沿坐起来，纪云清捏了捏鼻梁，拿了药和水杯，仰头将粒吞尽，就见李i在床沿坐下，嘴角带着笑意。
“以后还是你来吧。我活烂，小公子这身子骨又脆。”
纪云清刚想反驳自己身体不差，又想想李i的体质，便摇头认输。
不过这人的确是活烂，够烂的。一个器大活烂，一个开雏，悲剧就来了。他也是做梦都想不到会有被人操翻在床的一天。
不过如果对方喜欢，也不是不行。
他有这个意思，李i却是执意退让了，再把粥碗递给他，结果他一双手动也不动。
李i等了半天，才明白了意思。忍不住大笑，摇着头咬了一勺，再低头轻轻吹一口，送到他嘴边，“小公子，请？”
纪云清绷不住脸，嘴角一扬，笑了起来。
再张开嘴，把勺子含进去。
就这么一勺一勺喂完，纪云清便伸手将人捞过来，咬住唇发了狠地吻。李i把碗随手放到床柜上，双手在他腰上收紧，张开嘴任他发泄。
这么一吻就吻到了床上去，拉着李i一起睡。
这么调养了两天，在李i又一次送粥进来的时候，纪云清把人压翻再床操干回来。虽说如此，还是一向程序不漏，处处温柔，生怕弄疼了对方，李i被干得仰着头浪叫，还一边夸赞纪总这技术无人能及，那是柔中带刚，刚柔并济。
纪云清笑他都会舞文弄墨了。
纪云清伤已经痊愈，事后两人都点了支烟，前段时间顾忌着身子，好久没享受过事后烟的舒爽。依偎着互相在对方身上揩油，再要么夹着烟支送到对方唇边，对视着吸一口，心满意足。
“这些天做了打算。”李i忽然道，“等这件事风头过了，我就筹备着开个店。”
知道对方不会甘于让他养活，纪云清并不意外。
“什么店？”
“按摩店。”
纪云清抿唇笑。
李i也跟着笑：“冥思苦想的，查了很多资料。c区那边恰好有不错的铺面在出租，这一年也挣了些钱……房和车都是你划的，我压根就没什么大开销。”
纪云清把手放到他头上，轻轻撩拨他的发丝，又硬又短，颇为扎手。
“先从小规模的办，剩下的钱，想试试做融资。”李i揉捏着他腰，似乎特别喜欢他的腰窝，也知道他那里最为敏感。
纪云清按捺着心头的瘙痒，精力集中于正事，“你这些天倒是看了不少东西。”
李i笑道：“当时和你分开……想退圈，就提前做过打算。”
纪云清忽然没了话。
李i吐一口烟圈，凑过来在他眉心吻一记，才撤回脸，笑道：“横竖还是用上了。”又一脸讨好，“当时也只是打算，毕竟不懂行。现在好了，纪总可得教教我。”
纪云清笑了笑，道：“那再亲一下。”
李i大笑：“你这脸皮也越来越厚了。”
纪云清道：“不是你教得好？”
两人笑着笑着又滚到了一起去。
“我操，纪云清你是不是中暑了？”
偌大正中央，红旗队的大个子们挺得跟笔杆一样，半点风都没有，旗面像烈日里浇过水的叶片，软塌塌地垂落在旗杆上。校长致辞刚刚结束，正在进行的是教师代表致辞，随后还有学生代表致辞，教育局领导讲话。
以纪云清的身高，进入红旗队也是没法站在李i身边的，但恰好两人各自身边的人也是同班，李i和他们打了商量，就在入场前偷换了位置。红旗队人数多，又都是高苗子，就入场那么一会也不会被发现。
五月份的太阳已经这么毒辣，百年不变的定律，校运会要么阴雨绵绵，要么就烈日高照，永远不会折个中。纪云清虽然不善言辞，但气质极佳，这类形象选拔向来不会漏了他，就连红旗队教练也非常喜欢他，想方设法把他安排到外围充门面――最终还是让李i换到了中央。
一进场，纪云清绝对是模范级别的人物，挺直腰板，面目严肃，一言不发，专心注视主席团，倒是有几分军人风范。只是这日头太大，开幕式还不到一半，他已经开始头脑昏沉了。
李i叫他的时候，刚刚压下去一阵呕吐感。
侧目朝对方摇了摇头，就听见对方矮身钻出队列，没多久，教练一脸凝重地走来，伸手在他额上摸了摸，催促李i赶快送人去医务室。
没走两步腿就软了，让李i背起来，对方也让一身汗跑着，还有汗珠顺着额头滚落。
他昏昏沉沉地看着，就像舔过去。回过神，又被这一想法吓了一跳。
最终只是探出指头，为他将汗水一支一支抹去。李i给他弄得怔忪了，停下来扭头看他，又摇了摇头，咧嘴一笑，托着他的腿将人往上托了托，再继续赶路。
醒来时候满手心都是汗。
盯着黑黢黢的天花板看了一会，缓过神，才发现正攥着李i的手。不知道是午夜几点，对方就躺在他身边，一条手臂习惯性缠着他腰。看不清对方的脸，还是用空闲的手去触对方光洁的额头。
手到半空，忽然被捉住了腕。
“睡不着？”声音迷迷糊糊的，也是刚醒的样子。
纪云清到：“做了个梦。”
“噩梦？”李i喃喃。
不等纪云清回答，对方松开与他食指交缠的手，翻了个真，将他整个拥紧怀里。脑袋攒了几下，似乎找到了合适的位置，呼吸渐慢，又响起轻鼾。
“美梦。”
纪云清往他怀里钻紧了些，轻声回答。
正文完
三发完结，正文就到这结束啦，之后没什么波折了，也该停下来了。
本来就是一篇生活文，注水多，比较平淡【我的特色了_(:3」∠)_
感谢把这杯白开水喝完的每一位姑娘，番外我还在写，要更也不会太快，一会把正文txt传上来，大家可以先把正文收了。
番外会甜，甜白开。
至于崔然和顾伦这对，我想写，但一直不知道怎么动笔，因为算是一对真正意义上的渣贱，我没把握写好……就算写也是纪李番外完结之后的外篇啦。
29番外 新年（上）
春运来临，这座城市渐渐空了下去。
公司年会一过，纪云清就过上了健身、看书、看剧的清闲日子，偶尔还是会被公子哥们拉出去聚一聚，但现在他们也不太敢闹他，就在年初，纪云清明确宣布已经是有家室的人，态度认真，说要好好过日子了。大家也清楚是李i，他的按摩会所建起来，在纪云清的提点下，装修和设施、服务都按最好的来，一开始就设高门槛。而纪云清则帮他拉下不少客源，也将他往自己的生意圈子里引，虽然不明确说，熟知纪云清的人，心里都有了数。李i并不想把生意做得太大，性格不够滑，他也不愿意去改，于是另一部分精力都花在向纪云清学融资上，这么一来，大部分时间都很空闲，揽下了家务，要不是纪云清嘴太叼，还得依靠钟点工做饭，早就一次性辞去了。
纪云清就要飞香港，祁耀尘来给他拜早年。
李i从店里回来，祁耀尘见他又将头发削得很短，出门也不用戴墨镜了，全身上下只有穿着还保留这演戏时候的品味，便开玩笑道：“这是真不打算回来了？还等着跟你合作呢。”
李i在玄关埋头换鞋，先脱了围巾，再去了烟灰色休闲夹克，只留一件黑色毛衣，勾勒出倒三角的健美身型。先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水，才来纪云清身边坐下，笑道：“祁导抬爱了，像我这样的，娱乐圈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
祁耀尘道：“我看你是真喜欢演戏的。”
李i低头啜了口水，将被子放茶几上，手肘往腿上一拄，摇头笑道：“是喜欢，但跟喜欢演戏和喜欢那种生活是两码事。”顿了顿，“我现在挺好的。”
祁耀尘看了看纪云清，后者但笑不语，只是被眼里异于往常的光泽透露了情绪。
想起当时纪云清想尽了办法将李i往圈子里塞，甚至连李i和乐薇的事也坐视不管，再看现在，暗自感慨金铂铂里长大的小少爷的心思谁也别想猜，再将话题跳过去，寒暄到下午，便起身告辞。
送走祁耀尘，还站在玄关，纪云清就从背后缠住李i的腰，将脸放到他肩上，合上眼睛，轻声问：“真不后悔？”
李i一愣，随后笑起来：“以后能不这么突然袭击么？”
纪云清将手圈紧了些，面无表情道：“不喜欢？”
李i忙转了态度：“喜欢喜欢，再抱紧些，千万别放了。”
纪云清略微低头，稍作停顿后，一下子笑开了花。
“你这嘴还是没改进。”
李i道：“是么？”
纪云清道：“嗯，不过不觉得讨厌了。”
李i道：“以前那么让你讨厌？”
纪云清道：“你说呢？”
李i只是笑。过了一会，将手放到纪云清手背上摩挲，低声道：“不后悔，跟你说多少遍了？我喜欢现在的日子。”
纪云清也觉得自己有些嗦了，因为当初李i退圈的原因，他也有份，说炒作就总会和女明星闹出这样那样的事，对他不公平，这句话硌在心里很久，像颗石子，不上不下的，很不舒服。在最开始，如果李i这么告诉他，肯定高兴得不得了，他就巴不得他谁都不见，让他一个人养着，但后来不一样了，他想明白了很多事，在自己和梦想面前，他宁愿李i选择梦想。再说，留在圈里也并没有和他分开，女明星的事，他忍一忍就过去了。
就这样，反反复复问李i后不后悔，只要对方点头，想尽办法也要让他重新回去。
但每次都是否定的答案。
“现在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李i补充，“刚才我和祁导说的，你也听到了。现在很舒心，十多年了，从来没过过这样舒心的日子。”
纪云清不吭声，他便试着掰他的手，他不反抗，他才在他怀里转了个身，笑道：“纪总可千万别赶我回去。”
纪云清凝神半晌，叹了口气，脸上又染了些笑意。
“好。”
吃过晚饭，两人去纪樊那里接纪雯。
c区跨江大桥上有烟火盛宴可以看，纪云清在观景楼上定了个露天席位，特地叮嘱李i多穿衣服。小侄女也被女佣裹成了一只小球，纪云清去屋里抱她的时候，女佣说小姑娘已经闹了一个多小时了，就盼着他来。装了假肢，每天还在做复健，已经回拄着拐杖走一段了。这也全倚仗纪樊的决心，一家人都宠着纪雯，只有他坚持不能这么惯着，要试着起来，每天监督她拄着拐杖走，才有今天的成效。纪云清对纪樊颇为敬佩，换做是他，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只要纪雯小嘴一撇，就怎么也狠不下心了，小侄女要怎样都好。
旁敲侧击，从女佣那里套来了话，李i那次回家，是求了伯母和嫂子的。具体过程，女佣不敢说，但肯定李i半句狠话也没放，纪云清得知后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大概也是因为这件事，纪樊的对李i态度有所改观，也默认了他俩的关系。伯母和嫂子待他虽然不如以前那么亲热，但已经不再流露什么情绪，纪云清还是会经常回来看看――虽然带纪雯出去的机会少了。
只要纪雯在，纪云清不敢再把车交给别人，哪怕是已经拿到驾照的李i。让李i在副驾驶座上抱着纪雯，已经成为三人一起出门的固定位置分配，李i没带过小孩，起初还有些不自在，后来逐渐习惯了，也知道逗一逗小姑娘，给她讲讲故事。纪雯原本对李i有些畏惧，渐渐的也没什么戒备，一口一声“李叔叔”叫得特别甜。
“小叔叔，我们这是要去哪？”
眼看车开进一套旧居民楼里，纪雯奇怪了。
这里没有特定的停车场，单元楼附近停满了车，纪云清找了半天才发现位置，将车塞进去，对纪雯道：“等李叔叔看看他的妈妈。”
小姑娘“哦”了一声，再点头说行。
李i也被他小大人的架势逗笑了，开了车门下车，将她重新抱回座位上，“雯雯真爽快。”
纪雯咧着嘴笑：“你想妈妈嘛，我知道的。”
李i一愣，低声一笑，揉了揉她的脑袋，关上车门，纪云清已经从后备箱取了礼品下来。有的是两人一起去挑的保健品，还有两瓶有了年份的好久，是纪云清车祸以后探病的人送的，所有东西加起来能上五位数，是李i送得最阔气的一年。
接了东西，李i掉头往单元楼走，纪云清回了车里，纪雯便问：“我们不去吗？”
纪云清道：“我们在这等，很快的。”
纪雯道：“我们为什么不去？而且李叔叔不是想妈妈么，为什么很快就回来？”
纪云清道：“因为李叔叔的妈妈不喜欢他，更不喜欢我。”
纪雯道：“所以也不喜欢我。”
纪云清笑起来：“所有人都会喜欢雯雯的。”
纪雯笑开了花。
李i说过，虽然和家里闹僵，但只要他在这座城市，母亲的情况还是会注意着，过年也得来看看，今年要陪纪云清去香港，便提前过来了。两人都拿不准到底李母会不会让李i进门，纪云清更是不会妄想她能接受他，索性留在车里等，虽然人在这，心里却比李i还紧张，都没怎么在意纪雯的话，直到一刻钟过去，还不见李i回来，才稍微放了心。
被忽视了半晌的纪雯不高兴了，他又赶快补救。
李i回来的时候，这一大一小正在听调频里的少儿节目，纪雯笑得小嘴合不拢，纪云清面色温润，只在小侄女笑得实在开心时候陪着笑一笑。李i恰好就撞见这一幕，只是纪云清一见他，笑容就敛了回去，“没什么事吧？”
李i摇摇头，抱起纪雯，再坐进来，关上车门，埋头扣好安全带。纪云清认真观察他的神色，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才发动了引擎。
地铁站、公交站甚至人行道上都是人山人海，进入c区以后交通就陷入半瘫痪状态，纪雯两次小憩过去，车才驶入观景楼下的停车场。大桥两头拉了隔离带，江面像条藏蓝缎带，被沿江两岸蚂蚁似的人群簇拥着，有摊贩推着推车贩卖零食、饮料和荧光棒，人声嗡嗡地交杂在一起，偶尔有小孩响亮的哭闹声突破重围，像忽然腾空的烟花一样博取人们的注意。
纪云清三人在服务生的引导下来到单独的露台，在小沙发上坐下，又有服务生端来暖炉，纪云清翻看菜单，叫了两杯咖啡和一杯热牛奶。
“纪总是常客的样子。”李i半开玩笑。
纪云清笑了笑：“这里风景很好。”
李i没再说下去。
纪云清明白他在想什么，“的确会带他们来，还有很多地方，没去想什么新点子，找好评高的店订个餐，一束玫瑰，皆大欢喜。”
纪雯仰着头看他，似懂非懂。
纪云清一手覆在她脑袋上，朝李i一笑：“所以从没想过带你来这些地方，把你带回家就好了。”
李i沉默半晌，忽然一哂：“纪总是个浪漫的人。”
纪云清笑道：“想着法子给你变出点新意，也没见什么成效。”
“嘭”一声巨响穿透耳膜，三人一齐朝大桥上望去，接连几道响声接踵而至，暗沉的天空被火光渗去了一层水墨，变为稍浅的紫蓝。七彩的火光炸裂为格式花纹图案，纪雯在看到一只熊猫脑袋时候低叹一声，纪云清低头去看，就见她半张着小嘴，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伸手就将她捞来腿上，圈入怀里，纪雯已经形成条件反射，都没分神看他一眼，双手已经挂到他的脖子上，像只懒散的树袋熊。
江岸上的人群中时不时传出小孩的尖叫声，连续几发比较震撼的图案同时铺开，成年人都有些按捺不住了，惊叹声此起彼伏。纪云清扭头去看李i，对方手里捧着咖啡，略微偏头，神色镇定，再仔细一看，眼里是有笑意的。
烟火持续时间太长，后来观众兴致都下去了，气氛稍稍沉寂下来，等最后一发火光在空中渐渐按下去，暗沉的天幕上只留灰白色的烟雾浮动，人们等了一会，喧嚣声像海潮一样渐渐涌起来，人流开始攒动，附近小贩的叫卖声重新在人群中穿梭回荡。
纪雯依旧赖在纪云清腿上，纪云清便由着他，现在人潮还没退去，离开也不方便，索性在这里看风景。
“雯雯今年要上小学了吧。”李i道。
纪云清道：“我大伯他们的意思是请家教，纪樊不肯，要让她去学校。”
李i凝神思考什么，一时没有回答。
纪云清又道：“原本我也偏向请家教，但纪樊说得有道理，雯雯需要朋友，需要社交。”
纪雯道：“遥遥会照顾我的。”
纪云清一笑：“邱总的意思是，让雯雯去邱遥遥的学校。”
李i点头：“这样也好。”
“其实我挺佩服纪樊的。”
把纪雯送回家，两人开车回自己住处，纪云清忽然感慨。
李i闻言便笑：“你不是一直挺佩服他的？”
纪云清笑道：“现在不说工作方面。”
李i扭头看他。
纪云清道：“教育上，他的确是个好父亲。”
李i笑道：“我觉得纪总也是。”
纪云清笑起来，又摇头：“我心太软，要是雯雯交给我教育，不一定能成事。”
李i道：“溺爱。”
纪云清道：“谁都这么说，我也承认，这样对孩子不好。”
李i没说话。
纪云又道：“现在雯雯这个样子，我觉得只要她开心就好，今后无论如何，家里养着，我养着。但纪樊想法不同，他是真的想让雯雯站起来，像普通人一样。”停顿良久，声音变得有些沉闷，“纪樊跟我谈过以后，感觉特别惭愧，我不是个好叔叔。”
李i忽然笑了一声，纪云清略一蹙眉，就听他道：“纪云清，老好人做到你这样的，我还是头一次见。”
纪云清不言。
李i又道：“有时候觉得你精明得要命，有时候又觉得……怎么就不长点心眼呢？”
纪云清低声一笑：“还被你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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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了，纪总就不想好好抱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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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i不说话，含着他的耳垂，手也开始在他腰上乱摸。
纪云清轻哼一声，捉住他的手，道：“你的事炒得正火，媒体就等着落井下石，还到处乱跑？”
李i将手从他身上扯开，摊开手，仰头靠上沙发背，两条长腿随意地打开，衣服全身放松的姿态。
“怎么写我都无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副无赖语气。
纪云清先是蹙眉，不久，也绷不住脸，低声笑了。
扭头看他，下巴上又有小胡茬，探出手摸了几下，道：“我给你剃剃？”
李i抬手覆上他手背，笑道：“纪总还会给人剃胡子？”
纪云清道：“头一次。”
李i嗤笑：“那还是饶了我吧，其实这样也不坏。”
纪云清道：“想蓄胡子？”
李i道：“那还是算了，你本来就比我脸嫩，我要是再蓄，你还能正眼看我？”
纪云清笑了一会，拇指继续在他脸上摩挲，玩够了便撤回手来。
“没必要为我回去遭白眼。”想了想，“你不用求他们。”
即便对方不说，也能猜出唯一可行的办法是什么。
多半是为他服了软，或者说，还有他想不到的，总之让伯母和杨芳暮都退了步。
李i侃道：“我和他们讲道理。”
纪云清道：“他们能听你讲道理？”
李i大笑，摇了摇头，却不再反驳。
28
纪雯醒来后，两个人继续陪着看动画片。等纪樊来接女儿，小姑娘已经又睡了过去。纪樊直接把女儿抱怀里，由助理搬轮椅，到了门外，忽然叫纪云清下礼拜回家吃饭。说话间又将视线转向李i，轻轻点了点头。
“李先生也一起。”
不是客套话。
等纪樊离开，纪云清再次用困惑的目光审视李i。后者却憋着笑道：“这声‘李先生’可把我心都叫酥了。”顿了顿，“你们有钱人都这么善变。”不等纪云清开口，又道，“最后一句当我没说。”
纪云清脸上肃穆被笑意冲散，摇了摇头，道：“你都不怕我了，又何必补充这一句。”
李i道：“怕啊，哪里不怕，其实我去接小侄女，就是找个挡箭牌的。否则还真怕连门都进不了。”
纪云清抿嘴笑，笑着笑着就张开手臂把人拢进了怀里。
“别动。”双手越收越紧，深吸着气嗅对方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李i两手悬空，他让不动便不动。
纪云清笑着用鼻尖蹭他的侧脸，“抱我。”
然后就被环住了腰。
手伸入他的睡衣里，滚烫的掌心在他腰背上摩挲，李i低头在他发际线上吻了一圈，声音有些沉，“难怪家里宠你。”
纪云清挤出一道上扬的鼻音。
李i便笑：“你特别会撒娇。”
纪云清笑道：“你是头一个说我会撒娇的。”
李i道：“你这招一上来，骨头都酥了。”顿了顿，“以前也怕你这样。”
纪云清想了半天，好像两人刚开始时候，对方也调侃他撒娇。
都是无意识的。
又听李i道：“这次的事，让你白忙一场。”
纪云清一时没有答音。
听到李i要放弃时候，的确是愤怒的，他永远惦记着对方的梦想，所以用尽全力帮他去争取，去拯救，到头来看到他不和他打一声招呼就妄自行动，甚至听他来电话解释，依旧是恼的。但静静听完，心里却平静下来了，是他太过主观地为对方做了决定，而不知道他的心态已经发生改变。
而他决定退出的理由之一，也让他再也生不出气来。
李i开始问他，两人唇舌相交，手都伸进对方衣服里，纠缠着跌跌撞撞回了卧室。李i自己褪了衣服裤子，整个人缠着纪云清，吻势凶猛。纪云清便用牙齿和受专心伺候他的乳头，把他两边都啃咬得红肿水润了，翻出润滑剂，一个不留神，忽然被他一个翻身压到身下。
润滑剂还攥在手里，情形却来了个大逆转，以为对方想骑乘，却忽然听见他沙哑着嗓子道：“让我试试。”
纪云清一怔。
李i用指尖将他前额上的刘海一缕一缕往后顺，动作温柔，“我试一次，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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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清沉吟半晌，褪下内裤，张开了腿，再把润滑剂放到他手里。
李i脸上有一刹那的异色。
纪云清抬手抚摸他的侧脸，笑道：“怎么？”
李i收起异样，哂笑道：“没想到你这么干脆。”
纪云清不说话，柔声道：“我是头一次，可能不好进。”注视他往手指上挤润滑剂，又道，“再加些量，否则你也不好受。”
李i又多挤了些，等纪云清点了头，才找到下面的穴口，把食指往里面送。
冰凉的液体刚刚黏上穴口，纪云清就微微一颤，随后是异物插入的不适感，略微蹙眉，就感觉指头在进入一半时候就停了，抬眼恰好撞上李i小心翼翼的目光。
抿唇笑了笑，他将腿又张开些，然后循循教导：“一只手指没事的，插到底就好，嗯……慢些，指尖动一下，试着抠肠道……呃嗯……等我放松……”
他发布一个指令，李i便执行一步，一边低头吻他的前额。
纪云清两只手扶着他肌肉硬朗的手臂，稍作停顿，“可以加手指了，呜……”手上一紧，在李i臂膀上捏狠了些。
李i立马停了手，另一只开始按摩穴口附近的臀肉。
纪云清抿了抿唇，道：“再进，嗯……两只一起活动一下，像刚才……可以了，再加……嗯……”
等教导他把三只手指在穴口里搅弄完，感觉肠道里湿漉漉一片了，纪云清才让他撤了手指，提枪上阵。
两人的阴茎都已经硬挺昂扬，李i那根从来不比纪云清的弱，现在胀大了，尺寸颇为吓人。纪云清倒不畏惧，腾出一只手在他脸上摸了摸，将腿张到最大，叫他进来。
李i低头一吻他的眉，将龟头先插进去，力道太猛，疼得纪云清倒抽一口气。停下来等他适应了一会，没多久，李i估计也扛不住后甬道紧致和热度的催情，一挺腰，险些一插到底。这下把纪云清疼得一阵战栗，险些惨叫出声。看他一张脸煞白，李i慌忙停下，压低身子，一只胳膊将人圈入怀里。
李i喘息已经很乱，头上冒汗，努力压着声音道歉。
纪云清侧过头吻了吻他，两腿盘上他的腰。
“让我适应一会。”
李i挤出个笑来，凑近他耳边：“纪总里面很舒服。”
刚才那一下挺得太狠，纪云清没有力气笑，只是提了提嘴角，又轻声道：“可以了，慢慢推进来……”
李i试着推到底，又等纪云清适应。
“动吧。”
压抑的一腔欲火全数发泄出来，李i开始飞速挺动进出，又快又狠，纪云清被顶得说不出话，只能抓紧他的胳膊，双腿圈紧他都腰以稳固身体。起初剧烈的痛感在抽插间渐渐得到缓解，开始有了舒爽感，被李i在脖颈上深吻吸吮，刚想引导他顶前列腺，就被误打误撞碾到了。
浑身一阵电击般的颤抖，纪云清立即紧缩双腿，舒爽感冲破四肢百骸。即便身经百战，也是头一次体会前列腺按摩的滋味，险些射出来。
发现他的异样，李i会意，开始专注往前列腺打桩。
逐渐适应，射精欲望渐渐平息下去，纪云清开始压着嗓子轻哼，一边配合着吻李i的脸、锁骨和胸膛。最后还一个恶作剧，将李i的乳头含入嘴里，正纵情冲刺的李i始料未及，一道浑厚的粗喘破口而出，尾音抬高，胯下也停了动作。
低头一看纪云清，后者眼底含笑，李i眸光一沉，将人翻了个身，扛起一条腿加大力度操干起来。纪云清给他撞得神智都模糊了，也不知道是时候射的精，隐约听见李i问他能不能内射，他被做得晕乎了，只有连连点头做回应。
余韵过后，两人一起去了浴室，纪云清倒是不介意，半躺在浴缸里任他将手指探进去抠挖精液和润滑剂。出了血，好在纪云清这里药品齐全，及时上了药。等两人清洗完，李i作势要将人横抱，把他给气笑了。
“我还没残。”又道，“下次换我这么抱你试试？”
李i想了想，一笑，忙点头赔不是。
熄了灯躺回床上，两人四肢缠在一起。
护身符就放在枕边，纪云清说要看，李i就把它取来放进他手心里。指尖慢慢摸索布袋上的纹样，纪云清梦呓似的低语：“想护你无病无灾，事事顺利的……”顿了顿，“心不够诚？”
李i低声一笑，捏了捏他的耳朵，道：“不是无病无灾了吗，戴上以后小感冒都没发作过。”
纪云清跟着笑了笑。
李i又道：“这次对我而言其实算是好事。”含笑来蹭纪云清的鼻尖，“再说，我的护身符不一直都是你么？”
纪云清一愣，笑道：“又跟我贫。”
李i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立即被回了一吻。
“难道不是？有你在，再坏的事也能在悬崖边上转个弯，我们纪总本领神通，还有什么办不到的？”
纪云清被他哄得嘴都合不上，往后退了些，伸手捏他鼻梁：“纪榕他们都说，你和雯雯争宠。”
李i笑道：“所以今天我还把情敌给带回来了。”顿了顿，“你真的特别会带孩子。”
纪云清闷笑，伸手把他捞来怀里，还想再聊，但抵不住困意，耳边还听见李i嗡嗡说着什么，咬字却变得模糊，直到消失，再也听不见了。
早上是被李i摇醒的，睁眼就看到他李i手里端着只碗，再一看，好像是碗小米粥。
后穴痛得要命，头很重，再一看床柜上的水杯和药粒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他纪总经理，昨天让人开了雏，居然还给操病了。
捞了枕头先给自己垫好，拄着床沿坐起来，纪云清捏了捏鼻梁，拿了药和水杯，仰头将粒吞尽，就见李i在床沿坐下，嘴角带着笑意。
“以后还是你来吧。我活烂，小公子这身子骨又脆。”
纪云清刚想反驳自己身体不差，又想想李i的体质，便摇头认输。
不过这人的确是活烂，够烂的。一个器大活烂，一个开雏，悲剧就来了。他也是做梦都想不到会有被人操翻在床的一天。
不过如果对方喜欢，也不是不行。
他有这个意思，李i却是执意退让了，再把粥碗递给他，结果他一双手动也不动。
李i等了半天，才明白了意思。忍不住大笑，摇着头咬了一勺，再低头轻轻吹一口，送到他嘴边，“小公子，请？”
纪云清绷不住脸，嘴角一扬，笑了起来。
再张开嘴，把勺子含进去。
就这么一勺一勺喂完，纪云清便伸手将人捞过来，咬住唇发了狠地吻。李i把碗随手放到床柜上，双手在他腰上收紧，张开嘴任他发泄。
这么一吻就吻到了床上去，拉着李i一起睡。
这么调养了两天，在李i又一次送粥进来的时候，纪云清把人压翻再床操干回来。虽说如此，还是一向程序不漏，处处温柔，生怕弄疼了对方，李i被干得仰着头浪叫，还一边夸赞纪总这技术无人能及，那是柔中带刚，刚柔并济。
纪云清笑他都会舞文弄墨了。
纪云清伤已经痊愈，事后两人都点了支烟，前段时间顾忌着身子，好久没享受过事后烟的舒爽。依偎着互相在对方身上揩油，再要么夹着烟支送到对方唇边，对视着吸一口，心满意足。
“这些天做了打算。”李i忽然道，“等这件事风头过了，我就筹备着开个店。”
知道对方不会甘于让他养活，纪云清并不意外。
“什么店？”
“按摩店。”
纪云清抿唇笑。
李i也跟着笑：“冥思苦想的，查了很多资料。c区那边恰好有不错的铺面在出租，这一年也挣了些钱……房和车都是你划的，我压根就没什么大开销。”
纪云清把手放到他头上，轻轻撩拨他的发丝，又硬又短，颇为扎手。
“先从小规模的办，剩下的钱，想试试做融资。”李i揉捏着他腰，似乎特别喜欢他的腰窝，也知道他那里最为敏感。
纪云清按捺着心头的瘙痒，精力集中于正事，“你这些天倒是看了不少东西。”
李i笑道：“当时和你分开……想退圈，就提前做过打算。”
纪云清忽然没了话。
李i吐一口烟圈，凑过来在他眉心吻一记，才撤回脸，笑道：“横竖还是用上了。”又一脸讨好，“当时也只是打算，毕竟不懂行。现在好了，纪总可得教教我。”
纪云清笑了笑，道：“那再亲一下。”
李i大笑：“你这脸皮也越来越厚了。”
纪云清道：“不是你教得好？”
两人笑着笑着又滚到了一起去。
“我操，纪云清你是不是中暑了？”
偌大正中央，红旗队的大个子们挺得跟笔杆一样，半点风都没有，旗面像烈日里浇过水的叶片，软塌塌地垂落在旗杆上。校长致辞刚刚结束，正在进行的是教师代表致辞，随后还有学生代表致辞，教育局领导讲话。
以纪云清的身高，进入红旗队也是没法站在李i身边的，但恰好两人各自身边的人也是同班，李i和他们打了商量，就在入场前偷换了位置。红旗队人数多，又都是高苗子，就入场那么一会也不会被发现。
五月份的太阳已经这么毒辣，百年不变的定律，校运会要么阴雨绵绵，要么就烈日高照，永远不会折个中。纪云清虽然不善言辞，但气质极佳，这类形象选拔向来不会漏了他，就连红旗队教练也非常喜欢他，想方设法把他安排到外围充门面――最终还是让李i换到了中央。
一进场，纪云清绝对是模范级别的人物，挺直腰板，面目严肃，一言不发，专心注视主席团，倒是有几分军人风范。只是这日头太大，开幕式还不到一半，他已经开始头脑昏沉了。
李i叫他的时候，刚刚压下去一阵呕吐感。
侧目朝对方摇了摇头，就听见对方矮身钻出队列，没多久，教练一脸凝重地走来，伸手在他额上摸了摸，催促李i赶快送人去医务室。
没走两步腿就软了，让李i背起来，对方也让一身汗跑着，还有汗珠顺着额头滚落。
他昏昏沉沉地看着，就像舔过去。回过神，又被这一想法吓了一跳。
最终只是探出指头，为他将汗水一支一支抹去。李i给他弄得怔忪了，停下来扭头看他，又摇了摇头，咧嘴一笑，托着他的腿将人往上托了托，再继续赶路。
醒来时候满手心都是汗。
盯着黑黢黢的天花板看了一会，缓过神，才发现正攥着李i的手。不知道是午夜几点，对方就躺在他身边，一条手臂习惯性缠着他腰。看不清对方的脸，还是用空闲的手去触对方光洁的额头。
手到半空，忽然被捉住了腕。
“睡不着？”声音迷迷糊糊的，也是刚醒的样子。
纪云清到：“做了个梦。”
“噩梦？”李i喃喃。
不等纪云清回答，对方松开与他食指交缠的手，翻了个真，将他整个拥紧怀里。脑袋攒了几下，似乎找到了合适的位置，呼吸渐慢，又响起轻鼾。
“美梦。”
纪云清往他怀里钻紧了些，轻声回答。
正文完
三发完结，正文就到这结束啦，之后没什么波折了，也该停下来了。
本来就是一篇生活文，注水多，比较平淡【我的特色了_(:3」∠)_
感谢把这杯白开水喝完的每一位姑娘，番外我还在写，要更也不会太快，一会把正文txt传上来，大家可以先把正文收了。
番外会甜，甜白开。
至于崔然和顾伦这对，我想写，但一直不知道怎么动笔，因为算是一对真正意义上的渣贱，我没把握写好……就算写也是纪李番外完结之后的外篇啦。
29番外 新年（上）
春运来临，这座城市渐渐空了下去。
公司年会一过，纪云清就过上了健身、看书、看剧的清闲日子，偶尔还是会被公子哥们拉出去聚一聚，但现在他们也不太敢闹他，就在年初，纪云清明确宣布已经是有家室的人，态度认真，说要好好过日子了。大家也清楚是李i，他的按摩会所建起来，在纪云清的提点下，装修和设施、服务都按最好的来，一开始就设高门槛。而纪云清则帮他拉下不少客源，也将他往自己的生意圈子里引，虽然不明确说，熟知纪云清的人，心里都有了数。李i并不想把生意做得太大，性格不够滑，他也不愿意去改，于是另一部分精力都花在向纪云清学融资上，这么一来，大部分时间都很空闲，揽下了家务，要不是纪云清嘴太叼，还得依靠钟点工做饭，早就一次性辞去了。
纪云清就要飞香港，祁耀尘来给他拜早年。
李i从店里回来，祁耀尘见他又将头发削得很短，出门也不用戴墨镜了，全身上下只有穿着还保留这演戏时候的品味，便开玩笑道：“这是真不打算回来了？还等着跟你合作呢。”
李i在玄关埋头换鞋，先脱了围巾，再去了烟灰色休闲夹克，只留一件黑色毛衣，勾勒出倒三角的健美身型。先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水，才来纪云清身边坐下，笑道：“祁导抬爱了，像我这样的，娱乐圈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
祁耀尘道：“我看你是真喜欢演戏的。”
李i低头啜了口水，将被子放茶几上，手肘往腿上一拄，摇头笑道：“是喜欢，但跟喜欢演戏和喜欢那种生活是两码事。”顿了顿，“我现在挺好的。”
祁耀尘看了看纪云清，后者但笑不语，只是被眼里异于往常的光泽透露了情绪。
想起当时纪云清想尽了办法将李i往圈子里塞，甚至连李i和乐薇的事也坐视不管，再看现在，暗自感慨金铂铂里长大的小少爷的心思谁也别想猜，再将话题跳过去，寒暄到下午，便起身告辞。
送走祁耀尘，还站在玄关，纪云清就从背后缠住李i的腰，将脸放到他肩上，合上眼睛，轻声问：“真不后悔？”
李i一愣，随后笑起来：“以后能不这么突然袭击么？”
纪云清将手圈紧了些，面无表情道：“不喜欢？”
李i忙转了态度：“喜欢喜欢，再抱紧些，千万别放了。”
纪云清略微低头，稍作停顿后，一下子笑开了花。
“你这嘴还是没改进。”
李i道：“是么？”
纪云清道：“嗯，不过不觉得讨厌了。”
李i道：“以前那么让你讨厌？”
纪云清道：“你说呢？”
李i只是笑。过了一会，将手放到纪云清手背上摩挲，低声道：“不后悔，跟你说多少遍了？我喜欢现在的日子。”
纪云清也觉得自己有些嗦了，因为当初李i退圈的原因，他也有份，说炒作就总会和女明星闹出这样那样的事，对他不公平，这句话硌在心里很久，像颗石子，不上不下的，很不舒服。在最开始，如果李i这么告诉他，肯定高兴得不得了，他就巴不得他谁都不见，让他一个人养着，但后来不一样了，他想明白了很多事，在自己和梦想面前，他宁愿李i选择梦想。再说，留在圈里也并没有和他分开，女明星的事，他忍一忍就过去了。
就这样，反反复复问李i后不后悔，只要对方点头，想尽办法也要让他重新回去。
但每次都是否定的答案。
“现在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李i补充，“刚才我和祁导说的，你也听到了。现在很舒心，十多年了，从来没过过这样舒心的日子。”
纪云清不吭声，他便试着掰他的手，他不反抗，他才在他怀里转了个身，笑道：“纪总可千万别赶我回去。”
纪云清凝神半晌，叹了口气，脸上又染了些笑意。
“好。”
吃过晚饭，两人去纪樊那里接纪雯。
c区跨江大桥上有烟火盛宴可以看，纪云清在观景楼上定了个露天席位，特地叮嘱李i多穿衣服。小侄女也被女佣裹成了一只小球，纪云清去屋里抱她的时候，女佣说小姑娘已经闹了一个多小时了，就盼着他来。装了假肢，每天还在做复健，已经回拄着拐杖走一段了。这也全倚仗纪樊的决心，一家人都宠着纪雯，只有他坚持不能这么惯着，要试着起来，每天监督她拄着拐杖走，才有今天的成效。纪云清对纪樊颇为敬佩，换做是他，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只要纪雯小嘴一撇，就怎么也狠不下心了，小侄女要怎样都好。
旁敲侧击，从女佣那里套来了话，李i那次回家，是求了伯母和嫂子的。具体过程，女佣不敢说，但肯定李i半句狠话也没放，纪云清得知后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大概也是因为这件事，纪樊的对李i态度有所改观，也默认了他俩的关系。伯母和嫂子待他虽然不如以前那么亲热，但已经不再流露什么情绪，纪云清还是会经常回来看看――虽然带纪雯出去的机会少了。
只要纪雯在，纪云清不敢再把车交给别人，哪怕是已经拿到驾照的李i。让李i在副驾驶座上抱着纪雯，已经成为三人一起出门的固定位置分配，李i没带过小孩，起初还有些不自在，后来逐渐习惯了，也知道逗一逗小姑娘，给她讲讲故事。纪雯原本对李i有些畏惧，渐渐的也没什么戒备，一口一声“李叔叔”叫得特别甜。
“小叔叔，我们这是要去哪？”
眼看车开进一套旧居民楼里，纪雯奇怪了。
这里没有特定的停车场，单元楼附近停满了车，纪云清找了半天才发现位置，将车塞进去，对纪雯道：“等李叔叔看看他的妈妈。”
小姑娘“哦”了一声，再点头说行。
李i也被他小大人的架势逗笑了，开了车门下车，将她重新抱回座位上，“雯雯真爽快。”
纪雯咧着嘴笑：“你想妈妈嘛，我知道的。”
李i一愣，低声一笑，揉了揉她的脑袋，关上车门，纪云清已经从后备箱取了礼品下来。有的是两人一起去挑的保健品，还有两瓶有了年份的好久，是纪云清车祸以后探病的人送的，所有东西加起来能上五位数，是李i送得最阔气的一年。
接了东西，李i掉头往单元楼走，纪云清回了车里，纪雯便问：“我们不去吗？”
纪云清道：“我们在这等，很快的。”
纪雯道：“我们为什么不去？而且李叔叔不是想妈妈么，为什么很快就回来？”
纪云清道：“因为李叔叔的妈妈不喜欢他，更不喜欢我。”
纪雯道：“所以也不喜欢我。”
纪云清笑起来：“所有人都会喜欢雯雯的。”
纪雯笑开了花。
李i说过，虽然和家里闹僵，但只要他在这座城市，母亲的情况还是会注意着，过年也得来看看，今年要陪纪云清去香港，便提前过来了。两人都拿不准到底李母会不会让李i进门，纪云清更是不会妄想她能接受他，索性留在车里等，虽然人在这，心里却比李i还紧张，都没怎么在意纪雯的话，直到一刻钟过去，还不见李i回来，才稍微放了心。
被忽视了半晌的纪雯不高兴了，他又赶快补救。
李i回来的时候，这一大一小正在听调频里的少儿节目，纪雯笑得小嘴合不拢，纪云清面色温润，只在小侄女笑得实在开心时候陪着笑一笑。李i恰好就撞见这一幕，只是纪云清一见他，笑容就敛了回去，“没什么事吧？”
李i摇摇头，抱起纪雯，再坐进来，关上车门，埋头扣好安全带。纪云清认真观察他的神色，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才发动了引擎。
地铁站、公交站甚至人行道上都是人山人海，进入c区以后交通就陷入半瘫痪状态，纪雯两次小憩过去，车才驶入观景楼下的停车场。大桥两头拉了隔离带，江面像条藏蓝缎带，被沿江两岸蚂蚁似的人群簇拥着，有摊贩推着推车贩卖零食、饮料和荧光棒，人声嗡嗡地交杂在一起，偶尔有小孩响亮的哭闹声突破重围，像忽然腾空的烟花一样博取人们的注意。
纪云清三人在服务生的引导下来到单独的露台，在小沙发上坐下，又有服务生端来暖炉，纪云清翻看菜单，叫了两杯咖啡和一杯热牛奶。
“纪总是常客的样子。”李i半开玩笑。
纪云清笑了笑：“这里风景很好。”
李i没再说下去。
纪云清明白他在想什么，“的确会带他们来，还有很多地方，没去想什么新点子，找好评高的店订个餐，一束玫瑰，皆大欢喜。”
纪雯仰着头看他，似懂非懂。
纪云清一手覆在她脑袋上，朝李i一笑：“所以从没想过带你来这些地方，把你带回家就好了。”
李i沉默半晌，忽然一哂：“纪总是个浪漫的人。”
纪云清笑道：“想着法子给你变出点新意，也没见什么成效。”
“嘭”一声巨响穿透耳膜，三人一齐朝大桥上望去，接连几道响声接踵而至，暗沉的天空被火光渗去了一层水墨，变为稍浅的紫蓝。七彩的火光炸裂为格式花纹图案，纪雯在看到一只熊猫脑袋时候低叹一声，纪云清低头去看，就见她半张着小嘴，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伸手就将她捞来腿上，圈入怀里，纪雯已经形成条件反射，都没分神看他一眼，双手已经挂到他的脖子上，像只懒散的树袋熊。
江岸上的人群中时不时传出小孩的尖叫声，连续几发比较震撼的图案同时铺开，成年人都有些按捺不住了，惊叹声此起彼伏。纪云清扭头去看李i，对方手里捧着咖啡，略微偏头，神色镇定，再仔细一看，眼里是有笑意的。
烟火持续时间太长，后来观众兴致都下去了，气氛稍稍沉寂下来，等最后一发火光在空中渐渐按下去，暗沉的天幕上只留灰白色的烟雾浮动，人们等了一会，喧嚣声像海潮一样渐渐涌起来，人流开始攒动，附近小贩的叫卖声重新在人群中穿梭回荡。
纪雯依旧赖在纪云清腿上，纪云清便由着他，现在人潮还没退去，离开也不方便，索性在这里看风景。
“雯雯今年要上小学了吧。”李i道。
纪云清道：“我大伯他们的意思是请家教，纪樊不肯，要让她去学校。”
李i凝神思考什么，一时没有回答。
纪云清又道：“原本我也偏向请家教，但纪樊说得有道理，雯雯需要朋友，需要社交。”
纪雯道：“遥遥会照顾我的。”
纪云清一笑：“邱总的意思是，让雯雯去邱遥遥的学校。”
李i点头：“这样也好。”
“其实我挺佩服纪樊的。”
把纪雯送回家，两人开车回自己住处，纪云清忽然感慨。
李i闻言便笑：“你不是一直挺佩服他的？”
纪云清笑道：“现在不说工作方面。”
李i扭头看他。
纪云清道：“教育上，他的确是个好父亲。”
李i笑道：“我觉得纪总也是。”
纪云清笑起来，又摇头：“我心太软，要是雯雯交给我教育，不一定能成事。”
李i道：“溺爱。”
纪云清道：“谁都这么说，我也承认，这样对孩子不好。”
李i没说话。
纪云又道：“现在雯雯这个样子，我觉得只要她开心就好，今后无论如何，家里养着，我养着。但纪樊想法不同，他是真的想让雯雯站起来，像普通人一样。”停顿良久，声音变得有些沉闷，“纪樊跟我谈过以后，感觉特别惭愧，我不是个好叔叔。”
李i忽然笑了一声，纪云清略一蹙眉，就听他道：“纪云清，老好人做到你这样的，我还是头一次见。”
纪云清不言。
李i又道：“有时候觉得你精明得要命，有时候又觉得……怎么就不长点心眼呢？”
纪云清低声一笑：“还被你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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