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7 章

    （飞行同人）狗血实验剧场 作者:Pico山鬼

    第 7 章

    隔天晚上，Br明明关了灯，Fy却照样跑来敲门，还大刺刺的说：是我，开门。

    Br看着时针指向的一字，随手拿起一本书拉开门就往Fy头上拍去，你当人人都像你是夜猫子吗？有点公德心行不行？

    Fy挟手夺过凶器，不以为然地说：不是连睡衣都还没换上吗？正好，跟我到夜市去。

    你知道现在几点钟吗？

    快来啦！难得那婆婆今天现身了，Fy不由分说就拉着Br的手腕往外走，润亚正在帮我缠着她呢！

    Br只觉得那一小片被触摸到的皮肤异常温暖，忽然便不再挣扎，他每法解释，但却清楚知道自己渴望Fy的手可再多停留片刻也好。

    Crre花了半年时间才能戒掉啃指甲的习惯。

    他要多久才能戒掉Fy这个衡温抱枕？

    等到坐上计程车Fy放开他的手以後，Br才想起来，润亚是谁？甚麽婆婆？

    Fy却答非所问，你让谁哭了？

    怔了半晌，Br才明白他问的是甚麽，脸孔登时挂下来，不关你的事。

    最好如此。Fy低喃一声，便转过头望向窗外。

    Br悻悻然地说：长大的并不只有你。也跟着转头望出自己那一边的车窗。

    到达夜市後，Br甫下车便被凉丝丝的晚风吹得缩了缩脖子，他衣服穿得厚，却忘了戴围巾。

    恍惚间，他记起上一次与Fy一同逛街时，自己还穿着薄薄的单衣，时间……原来走得这麽快麽？

    Fy长臂一伸勾住了Br的脖颈，吃吃笑道：帮你挡风。

    Br忽然鼻酸，但他长久没流过眼泪了，也不想为这突来的感伤破例，於是匆匆低下了头。

    那夜市的路并不好走，行人极多，偏偏摊贩更多，Fy搭着Br熟门熟路地拐了几个弯子，终於停在一个小小的地摊前。

    Br远远便瞧见有个女孩站在那小摊子前冲Fy挥手。

    他打心底涌起一阵反感，Fy这麽晚把他拉出家门，不会就是为了向他炫耀新的女孩吧？配合的脚步当下就慢了下来。

    Fy却没留意到Br的僵硬，只兴冲冲的说：还好润亚留住婆婆了，她总是隔好几个月才现身，错过了不知又要等多久。

    那是一个卖晶石的摊子，很普通很普通的那一种，Br想了想，刚刚走来的路上，应该见到五十个这样的摊子不止。

    女孩见Fy走近，马上抱怨起来，怎麽那样慢，婆婆已经把我数落得八辈子嫁不出去了。

    Br这才留意起那个坐在阴影里的摊主来，极瘦极小的身子裹在一件大披风下，面上满满的都是皱纹，看来真的很老很老了，两只眼睛却精光闪闪。

    那婆婆似乎认出了Fy，不太高兴地说：丫头死活缠着不让我收摊原来就为了你，你这小子倒是有心。

    Fy只拉着Br蹲下来，催促他望向摊子角落一小堆黑色的手链，问：你觉得哪一条最好？

    那女孩也凑了过来，说：好好看清楚。

    Br嗅到女孩发间飘来淡淡的花香，一阵心灰意懒，只随便挑起了一条珠子呈扁圆形的链子。

    你给我认真看清楚好吗？Fy即时提高了声线。

    我为甚麽要这麽晚出来吹着冷风给你的女朋友挑礼物？虽然很想这麽大骂顺便搥Fy一拳，但在两双陌生的眼睛注视下，Br只强忍着怒气再次扫视那十多条手链，终於还是举高了手中的链子，说：我觉得这条没甚麽不好。

    你……Fy似乎真的动气，脸色墨黑。

    这样就好了。婆婆忽地插口道。

    Fy紧张地问：真的没问题？

    直觉最重要，倒是你，真的打算买下来吗？

    她炯炯有神的眼睛在Fy与Br之间转来转去，本来不高兴的神态已换上一副被逗乐的表情。

    Br被她看着看着，竟心慌了起来，只觉浑身不自然，便说：我想去洗手间。

    Fy正在掏皮夹子，见Br望着自己，想了想，答道：也好，润亚陪你去好了。

    把我当丫环使唤。女孩虽然抱怨，还是站了起来。

    Br一怔，本想拒绝，耳边听到那婆婆噗的一声笑出来，脸面登时麻了，急急跟着女孩往外走了开去。

    路上女孩似有心逗他说话，忽问：听说你每晚都睡不好？

    不是。

    女孩顿了顿，我叫润亚，是……

    我知道，你是Fy的新女朋友。

    我是吗？女孩一副被噎到了的样子。

    Br厌烦地想，又来了，在Fy身边真有这麽快乐吗？

    夜市的公厕并不清洁，Br只是站到洗手台前往脸上泼凉水，出来时，发现那女孩正自得其乐地跟流浪狗玩了起来。

    那只狗应该生活得不太舒适，身上皮毛杂乱，後腿还有大片癣疥，这刻难得有人关心，乐起来更是口水横飞。

    Br终於细细打量起女孩来。

    黝黑的皮肤，剪得极短的发，尖尖脸庞配上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虽然清丽，却是稚气十足。

    与之前那个女孩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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