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9 章

    （飞行同人）狗血实验剧场 作者:Pico山鬼

    第 19 章

    Br每天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喝咖啡读报纸，这习惯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特地来招惹他。韩庚捧着一大盘炒饭从厨房里走出来，你有空不如赶快去拿餐具。

    希澈欢呼一声，大叫：吃饭吃饭。便闪身到饭桌旁坐下来。

    韩庚瞪他一眼，餐具呢？

    肚子好饿。希澈眨着圆眼答。

    我去拿好了。Br无奈地放下手中破烂的报纸。

    拿三人份的便行。

    Br一怔，始源不在吗？

    韩庚笑了笑，手袋公司那边今早来了电话，说想再详细了解保安程式的运作。

    始源出门前没看报纸吗？不然便不必浪费汽油钱了。希澈马上搭嘴道。

    Br没作声，转身走进厨房。

    身後只听得韩庚压低声线对希澈说：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你别来捣乱行不行？

    希澈不以为然地答：好玩嘛！而且这种花边新闻近几年可谓层出不穷，如果他这样便轻言放弃，我们何必跟着白花气力？

    你有花过气力吗？查资料、作联系甚至谈合作的工夫，全部都是我跟始源在做，你做过甚麽了？

    我用了三天时间尝试破坏那个保安程式，以自己的失败来彰显它的成功。

    Br拿着餐具走回来，说：我手上的圣诞灯饰设计图完成了，还有新的工作吗？

    韩庚叹一口气，比较大的prject只剩晶石饰品店的店面设计了，小的倒有一大堆，有幼稚园开放日、物流公司的圣诞节赠品设计和银行职员的岁末温泉之旅等等。

    幼稚园那个prject也是全包式的？

    嗯，听说这家幼稚园的校长跟上次那一家的校长是好朋友，一样要求包辨活动流程设计、校园装饰、派对到会、校长讲稿、话剧剧本之类的，对了，连每间课室的壁报都要我们来做。

    含着满嘴炒饭的希澈噗的一声笑出来，家长交那麽多学费原来不是要看自己子女的作品，而是要看我们的涂鸦吗？

    Br揉了揉微痛的额角，问：开放日有特定的主题吗？

    爱与和平。韩庚苦笑。

    看着再一次笑得喷饭的希澈，Br终於也弯起唇角轻轻笑了起来。

    他们成立的这家公司向来标榜万事皆能，开头四个人都还是学生，即使用尽各种宣传手法，广发电邮、派传单甚至逐家逐户拍门推销，却只能接到一些晚间清洁、上门维修电脑或是贺卡设计的小prjects，後来Br为一家小学图书馆设计的管理软件传开口碑，他们又从各自的进修领域带着文凭全身投入工作，情况才渐渐有改善。

    曾经有过三餐不继的惨痛经历，所以他们从来不挑工作，真正做到大小通杀。

    你根本不能想像筹备一个五十人的温泉之旅有多累人，确定名单、设计三日观光行程、订旅游车、订旅馆、订餐饮、制定派对流程、联络负责表演的职员，甚至连购买派对的装饰品都得一脚踢。

    始源试过领着整团人到达温泉山庄後，才发现旅馆没有足够的房间，当下连本来一直黏着他的几个女职员都摆出黑脸来，结果安排众人往享受泡汤之乐时，他四处奔走甚至出钱安排旅馆违约临时接受的旅客转往其他地方投宿後，才勉强保住了公司的声誉。

    希澈常常大半夜推开窗户狂叫：我是自由工作者，但是我没有自由。

    还好他们居住兼充当工作室的两层高建筑物位於人踪罕至的河堤旁，否则肯定会遭邻居群起杯葛。

    当初四人决定租下这废弃的贮货仓库时，也不是没有犹豫的，租金虽然不算太高，但环境偏僻，得添购汽车代步，而且内部改装费时费力费金钱，但是想到各人终於可以拥有自己的睡房，还可以辟出一个宽阔舒适的工作间，终於还是咬牙搬了过来。

    没想到虽然有了独立的睡房，他们却常常累得不愿走楼梯，乾脆趴在工作间的电脑前便埋头苦睡。

    希澈今早才向Br抱怨，你又作恶梦了，嚎叫声大得似遭十人围殴，害我以为始源太粗暴弄痛了韩庚。

    看着被韩庚以过肩摔甩出去的希澈，Br只能苦笑。

    他总是在做同一个梦，梦到自己在那个仓皇出逃的晚上，怀着满腔罪疚与凄徨，恐惧地坐在一家陌生的网吧里等待天亮，他看不到前境，也没有退路，只想放声痛哭，却流不出半点眼泪。

    当时义无反顾地到网吧把他这个甚至没见过面的网友接回家的，便是希澈。

    知道他离家出走的原因後，不顾同住的两个弟弟反对，希澈只对Br说：等你想通了，甚麽时候想回去都可以。

    始源和韩庚当时已经在一起，觉得同性恋与异性恋同样是爱，天经地义，认为Br少见多怪，画地自限。

    这三个来自新世代家庭的兄弟，的确让Br对世界有了新认识，也开启了他的新视界。

    希澈的母亲与韩庚的父亲因工作接触而发展出不伦恋，两人各自离婚後带着小孩组成新家庭，没想到韩庚的父亲不久便因病去世，独力照顾两个小孩的希澈母亲，经历三年挣扎後，邂逅了现时的丈夫，男人对她极体贴温柔，却容不下两个小孩，甚至连自己与前妻所生的儿子始源都觉得碍眼。

    还好三个孩子倒是相处得十分投契，经过商量後，决定搬出来独立生活。自给自足是比较辛苦，但至少不必再仰人鼻息，动不动便遭喝斥捱巴掌。

    Br觉得这三个年纪都比他小的男孩子很有趣也很勇敢，可惜他只是这社会中微不足道的一份子。

    正如这思想开放的三兄弟一样。

    也许，Br当时想，等姨那个世代慢慢地被希澈他们这一个世代的人取代後，这个世界会变得比较美丽也不一定。

    而事实是，至今Br还是觉得如果自己从没遇上Fy，他与他的人生都会更加顺遂愉快。

    固执至此的他，当时便咬住牙在那面积仅三百尺的小房间里安身立命下来。

    刚开始的时候，Br因为怕被发现行纵，连上街都不愿意，天天坐困愁城，气闷得快要崩溃时便拼命打扫，将本来脏乱如垃圾岗的小房间收拾得明窗净几，也因此把始源和韩庚的心收得贴贴服服。

    Br心乱，但并不目盲，很快便察觉自己那个曾狂言如果他爱我，别说是表兄弟，即使是亲兄弟我也先爱了再说的网友，喜欢的正是其弟弟韩庚。

    在一个被迫离开房间让小俩口享受片刻甜蜜的寒夜，Br忍不住问：看着不难受麽？

    那时候他们的公司已略有小成，要搬开住其实不成问题。

    希澈只笑了笑，我这个人疑心病很重，一定要亲眼看到韩庚生活得快快乐乐才放心，而且哪天始源变心了，我也可以第一时间安慰韩庚，趁虚而入。

    Br自问没有那样的胸襟与感性，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逃家的决定是对的，他不觉得自己愿意为Fy送上祝福，也不愿一辈子记挂着这一个人。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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