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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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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滚远了 作者:暖灰

    ,并没有在意,仍旧平静的生活著。直到一年多後,冯心远说:“我的航空里程有送旅游优惠,你要不要去?不去就浪费了,去吧!”

    犹豫几分锺後,看著冯心远眼中的担忧,司佑笑了笑,答道:“好。”

    谁也没有想到,那是一个新的开始。

    番外:幸福如酒(误发废章修改)

    芮睿从来没有为自己的名字烦恼过,司佑一直叫他小睿,好听普通。可是,向陌生人,比如新病人介绍时,他的名字就有些奇特了。即使是病人,有些也拿著奇异的目光打量他,似乎要看出有哪处幼稚的地方,这令他份外不爽。

    相比之下,司佑的名字就很规矩了,而且很有安全感,作为一个男人的名字来说是非常合格的。

    这大概是芮睿这辈子最嫉妒司佑的事了。

    “你就嫉妒我这麽点事?”司佑在床上翻了个身,带出一股子麝香的味道,男人射精後通常会有这种味道,更不用提房间里有两个男人,“我以为你会嫉妒许多事。”

    “我嫉妒你?”芮睿先是以不屑的口气重复了句,随即又沈默下来,他想到了过去,也想到了未来,最後慢吞吞的挤出来一句,“也许吧。”

    司佑笑了笑,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太过纠缠,他了解芮睿那扭曲的心理,尽管现在已经扭曲得不是那麽厉害了。他改成面朝下趴在枕头上,呻吟了声:“替我按摩下。”

    “叫你不要看这麽久的书。”芮睿没好气的支起身,跪骑在司佑背上,轻重有力的按摩著那结实的肩膀肌肉,“以後得颈椎病不要怪我。”

    “没关系,到时候有你替我按摩就行了。”司佑哼哼著道,“对了,芮然的母亲有联络你吗?”

    “怎麽,她联络你了?”芮睿立刻警觉了起来,语气森然,“她还有脸回来?”

    “你也不能怪她。”

    “不怪她怪谁?”芮睿不自觉的提高了声音,“我总有权选择做不做父亲吧?”

    司佑扭过脑袋:“芮然不好吗?嗯!”

    芮睿加重了下手劲,没好气的道:“芮然好,也是我教的好!”

    司佑半晌没有说话,突然道:“你觉得芮然和司立间能好吗?”

    芮睿按摩的力道放松了,沈吟片刻後,道:“他们还小。”

    “司立九岁了。”

    “嗯。”芮睿慢慢俯下身,“我们也老了。”

    “40还没到呢。”司佑带著笑意道,“你的40岁生日到是快了。”

    “明年才到呢!”

    “我也快了。”

    “我不和你一起办。”芮睿赶忙道,“我要自己办。”

    “行。”莫名的,司佑觉得芮睿越来越像个小孩子,撒娇这种事是会上瘾的,不过,该谈正事时还是要谈正事,他可不会被小小伎俩迷惑,“你觉得他们之间怎麽回事?”

    芮睿知道逃不过去,收了手,坐在司佑腰上,道:“还能有什麽?青梅竹马呗。”

    司佑慢慢翻过身,看著芮睿背著灯光的面容,笑道:“我以为不开心的是我。”

    “我知道你是开心。”芮睿划了下司佑的胸口,“所以我也不开心。”停了下,他看著司佑收敛的笑容,轻声道,“他们会没事的。”

    “我只是觉得……这对他们太不公平了。”司佑犹豫了下,道,“尤其是对芮然,司立被我们宠坏了。”

    “放心好了,司立不会像我的。”芮睿欣赏了会儿司佑的胸肌,道,“他没有留著我的血。”

    司佑笑了下,推开芮睿跳下床,一边往洗澡间里走一边喊道:“我上次和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麽样了?”

    芮睿干脆的往床上一倒,道:“什麽?”

    “什麽?”放了水的司佑听不清,大吼道,“你说什麽?”

    芮睿干脆不说话了,用被子蒙著头,假装睡著了。不知过了多久,他眼前出现一片朦胧的光芒,这光芒汇聚成了一个明亮的人影,轻轻的呼唤著他:“小睿……小睿,醒醒……小睿,芮睿!”

    芮睿猛地睁开眼睛,发觉眼前已经是天光大亮,阳光透过白色纱窗温柔的洒满整个房间。司佑正擦著湿漉漉的头发,坐在床边摸著他的额头:“累了?”

    “还好。”

    司佑笑起来:“你要是累了下次换我做壹号。”

    芮睿也笑:“行啊。”

    他们都明白这是不可能的,这话说了好多年,却一直都没有实现,恐怕这辈子也不会有机会实现。

    “快起来洗澡,今天我们要去陪芮然参观大学。”司佑道,“你不会想错过吧?”

    芮睿呻吟一声,用被子把自己卷住:“烦死了。”

    司佑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笑骂道:“快点!”

    “他已经十八了,可以自己去看大学啊!”芮睿哀嚎道,“我愿意给他出上大学学费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司佑不为所动,拎著芮睿的胳膊把他整个人从被子里拉出来,道:“快点!”

    芮睿拖著脚垂头丧气的往浴室走时,司佑又在身後道:“我问你,你准备好养什麽宠物了?”

    “我不要宠物!”

    “我们说好的。”

    为了这事,司佑和芮睿争论了多年,不知道为什麽,芮睿一直强烈反对养宠物,理由是孩子还小,没精力,现在,芮然即将离家去大学住宿,这件事自然也重新被提上议程。

    “我不要!”

    大吼之後,浴室里传来水声,司佑摇了摇头,开始铺床,顺手拿过床头芮睿的手机翻了起来,很快,他就发现网络收藏夹里收了不少宠物网站的地址,不禁笑了起来。

    “别查了,没男人。”芮睿很快就洗完了,出来後看见司佑的动作也没反应,淡定的道,“也没女人。”

    “你收藏了不少宠物网站啊?”

    司佑话音刚落,手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芮睿像是被捉奸在床般瞪了他一眼,道:“别乱翻我东西!”

    “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芮睿低头盯著手机半晌,幽幽的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会不会有天我受不了了,就把宠物杀了。”

    司佑脸上的笑容不变,平静的道:“不会的。”

    芮睿盯著司佑,道:“为什麽?”

    “我会阻止你的。”

    芮睿挑了挑眉,微微一点头:“好吧,不过,宠物由我来挑。”

    “成交。”司佑一口答应下来。

    那一天,芮睿和司佑陪著芮然参观了大学,司立闷闷不乐,直到傍晚芮睿带回一个新的“家庭成员”:一只有著漂亮金色花纹的黄金蟒。

    司佑对此并无异议,不过言明每次所有喂食由芮睿来,并且必须乘司立不在家中。

    时光如水,幸福如酒。

    番外:好竹出歹笋

    文案:二代的故事

    ☆、我长大了,哥

    芮然二十四岁时,有那么一天突然发现司立已经长成了一个十六岁的大小伙子。

    阳光英俊的外表,活泼开朗的个性,司立几乎像个移动小太阳,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他似乎从来没有烦恼,不惧怕任何困难,对他来说生活仿佛是完美的,没有任何不满的地方。

    芮然却知道,司立还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因为吃的蛋糕不是喜爱的那一家就在地上打滚,大吵大闹,哭着逼芮然大半夜爬起来去超市买材料,再对照菜谱做蛋糕。

    因为讨厌功课,所以就让芮然帮着做,造就他学会了双手写字,右手是他的,左手是司立的。如果被逼急了他还能两只手同时写,一只手写报告,一只手写中学暑假作业。

    因为在司佑那儿吃了冷眼,就硬是拉着芮然对打,把从来没学过防身术的他打得晕头转向,尽管事后也诚心道歉了,他的眼睛却乌青了一周才好。

    芮然比司立大了八岁,看着他长大,芮睿和司佑又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货――原本司佑是家务一把好手,只不过现在被芮睿看住,也变成半仙了。

    芮然就像这个家里的小媳妇,如果缺了他,家里倒也不会乱,因为还有老主妇在呢。但是,如果他在,就不得不负担起整个家务,只要麻烦琐碎的事情推给他就没错了,而他也会小心翼翼、完美无缺的做完一切。

    这不算什么,对芮然来说,这确实是温暖安全的家。尽管芮睿总是用一付厌烦的眼神看着他,但在关键时刻还是会提点他一下。司立总粘着他,时不时会欺负他一下,但大体上还是非常喜欢他的。

    只有司叔叔,每次见到他时总是露出一丝忧虑。

    小时候,芮然以为司佑在担心他继承芮睿的血统,成为一个恶魔,祸害司立。他越发的胆小,甚至连小八岁的司立也敢欺负他。长大后他才明白,司佑不是在警惕,而是在担忧他会变成另一个受害者。

    关于司佑和芮睿的往事,上大学后芮然才了解了一些只言片语。只这一些,他就能推断出当初的惨烈。以芮睿这样心高气傲的人,在司佑面前也只能低声下气的,可想而知当初芮睿做的有多绝。

    芮然很聪明,但与张扬的芮睿不同,他一点儿也不敢表现出来,除了在成绩上达到芮睿的要求外,其他方面就像一头迟钝的老黄牛,只知道埋头苦干。长大之后,他的灵气似乎也被这么多年的家庭生活磨去,逐渐变得平庸起来。

    他考了个普通的大学,毕业后进了一家贸易公司做后勤行政,这种职位通常来说是家族主妇的首选,正如他这么多年过的日子一样,琐碎而毫无前途。

    芮然某种程度上比芮睿看得透彻,对于这样的困境也能沉默而圆滑的承担下来,芮睿和司佑的故事是他头上挥之不去的阴霾,也是个绝好的警钟。

    对于司立,芮然的感觉就比较复杂了。

    尤其是最近司立进入了青春期,叛逆的小伙子对于他的“关爱”与“教导”非常不耐烦。与其他家族不同,司佑对司立采取的是放养态度,关怀不多,所以司立反而对司佑言听计从――只要说上一句话说他就很高兴了,哪里还会反驳?

    相比之下,像老妈子一样关怀得无微不至的芮然则是司立反抗的主要目标。

    “我不要穿这件啊,不是说了要那件t恤!”司立在早餐桌上大吵大嚷,一脸怒色。

    芮然面无表情的道:“那件太小了……”

    “我就是要小的!”司立怒吼,拿起包就冲了出去,“我穿什么衣服也要你管,你是我妈啊!?”说完就直接冲了出去。

    等司立出门,芮睿从卧室里出来,打着呵欠拿起一杯牛奶,一边喝一边道:“我晚上不回来吃饭了,不用等我。”

    芮然想和父亲说句话,他们已经四天没说上一句话了,最后他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开始收拾满桌未动的早餐。

    “司立那孩子又惹你了?”司佑从楼上下来,穿戴整齐,准备上班。

    芮然笑了笑:“没事。”

    “他不懂事,你多费心了。”

    司佑笑得仍旧温和有礼,不知为什么,芮然总觉得这笑容礼貌得疏离极远。他不能说什么,只能摇了摇头:“没事。”

    司佑点了下头,拿起一个三明治出门。他最终还是没能回到一线,而是做起了犯罪心理研究的导师,最近有一个大课题,忙得不可开交。

    各人有各人的生活,芮然看着空荡荡的餐厅,突然有种空虚感。等他上班后,这种空虚感逐渐淡了,那些别人避之不及的烦人小事在他眼中就像是一块块积木,搭配成一座城堡时,那种成就感令他备感快乐。

    中午时分,司立发了个消息来:晚上我要吃蛋糕。

    司立只会要吃一种蛋糕,要芮然亲手做,一般是在生日或者发生好事时。芮然在脑中扫了下纪念日,没发现最近有什么大日子,想来这小子又做了什么好事吧?

    芮然盯着手机发呆,不知不觉想到自己十六岁时,好像是一边照顾司立,一边照顾两个大人,应付考试,忙得昏天地暗,根本没空去考虑做什么大事。

    我的人生还真是乏味到极点啊。

    芮然正这么想着时,人生就给了他一个“惊喜”:一个飞奔而来的职员撞到他身上,慌慌张张打了个招之后就消失不见了。等他回过神来,手机已经泡在茶水间的水桶里,屏幕闪了两闪,黯淡了下去。

    芮然叹了口气,把手机捞起来,试图关机没反应,只好带回办公桌晾着,再通过公司内部网络通讯公告“手机完蛋,有事请打座机”。通讯上顿时一片哀嚎之声,无数讯息跳了出来。他笑了笑,开始埋头工作。

    五点时他已经把今天的工作完成,偷偷提前下班去买做蛋糕的材料,可惜,也不知撞了什么鬼,往常没什么人的店今天却排起了长龙。他叹息一声,站在一堆主妇末尾,盯着地上人行道的花纹开始发呆。

    好不容易等到买完,街道上已经是一片漆黑,芮然拿着东西,习惯性想摸手机出来发个消息,掏了个空后才想起来手机丢在办公室了。无奈地感慨下自个儿的记忆力,他往家中走去。上班地点、购物区和家里都非常近,步行可到,这是他特意选的,就是为了照顾家里那三个祖宗。

    走了没多久,芮然听见身后传来一片嘈杂,好像是警笛的声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瞥了一眼,继续往家里走去,脑中计较着怎么把早饭变成晚饭。

    对了,父亲不回来吃,那就省了不少麻烦……

    不知不觉间家里已经遥遥在望了,芮然又顺手买了几样东西准备明天的早饭,进了家门后却发现空无一人。

    也许出去庆祝了吧?

    他把材料往桌上一扔,上楼去洗了个澡,草草吃点东西后就扑上床。原本是想玩会儿平板的,玩着玩着就眼皮下沉,睡了个不醒人事。

    芮然是被沉重压力惊醒的,他迷糊地睁开眼,听见耳边有哭声,然后,司立那张又惊又怒的脸映入了他的眼帘。他一个激零坐起来,打量了下站在房口的司佑,奇怪的道:“怎么了?”

    回答他的是司立的一拳头,这一拳颇重,打得他闷哼一声,嘴角都破了。他正莫名其妙间,司佑却几步跨过来一脚踹在司立的后腰上,沉声道:“滚出去!”

    芮然完全是一头雾水,坐在床上看着司佑把司立赶了出去,之后,这位司叔叔就坐在床边,以毛骨悚然的眼神望着他。

    “我做错什么事了?”芮然小心地问。

    司佑叹了口气,道:“没有,你没做错什么。”停了下,他又说,“实际上你做的很好。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芮然眨了眨眼,完全摸不着头脑。

    “你……不用老觉得你做错了。”司佑似乎在琢磨着怎么说,“你不欠司立什么的,他要是犯错,你可以教训他,不要太纵容他。”

    芮然想了半天,试探道:“我妈回来了?”

    司佑一怔,露出了个苦笑,摇了摇头,道:“你公司失火了。”

    只这么一句,芮然就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八成是这帮人以为他死了,这会儿见他完好无损的在家里,自然要发怒的。

    “对不起,我手机忘在公司了。”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芮然张了张嘴,道:“让你们担心了。”

    司佑叹了口气:“那小立也没权力打你。”他一付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表情,半晌后道,“你还丢了一件衣服在公司是不是?”

    “嗯。”芮然的工作服都是搭在椅背上的,图方便,“我制服就放在椅背上。”

    “有人穿了你的衣服,拿着你的手机报了警,我们去的时候那个人严重烧伤,医生拿他的手机联络的你爸。他穿着你的衣服,个头也和你差不多。”司佑苦笑道,“小立一看就疯了,他想和你讲话,你却……哦,那个人根本就不理他,只喊着一个女人的名字,我估计小立那时候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对……”

    芮然刚说了一个字,司佑就做了个制止的手势:“你没必要道歉,要道歉也是司立道歉,那个混帐东西你就算不理他也是活该。”

    芮然感觉很别扭,不太适应司佑这样说话。从小到大,司佑虽然偶尔会说儿子两句,到底还是护着儿子的,毕竟他有着“恶魔的血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这么多年,我们对你不好,很抱歉。”司佑说着,就低头郑重地鞠了个躬。

    “不用这么说。”芮然赶紧道,“都是一家人,没有隔夜仇的。”

    司佑一愣,笑了笑,道:“嗯,是我说错了。司立!”一个脑袋从门外探进来,脸上还带着泪痕,眼睛通红,一付小心翼翼的模样,“进来向你哥道歉!”

    司立马上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酒精和棉签。

    芮然忍了又忍,还是问道:“你拿酒精干什么?”

    司立讷讷的道:“你嘴角都破了。”

    芮然眼角一抽,道:“嘴巴用酒精太刺激了,我用清水洗洗就好了。”

    司立看了眼手里的瓶子,赶紧放在一边,一脸紧张的道:“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

    “我知道。”

    就是知道司立不是有意的,所以才一直原谅到现在啊。

    司立在父亲的眼神下走到床边,低着头一脸愧疚的表情:“对不起,哥,我不该打你的。”停了下,他又一付不甘心的口气道,“可是,你也不能在那种情况下叫别人名字啊,那太伤我心了……哦,那不是你。”司佑咳嗽了声,他赶紧道,“对不起,我错了,我对你太不尊敬了。都是我的错,你以后别不理我。”

    芮然哭笑不得地道:“我不会的。”

    司佑又咳了一声,司立赶紧低下头一语不发。

    芮睿半夜才回来,大骂了一通医院的水平差劲后,看见芮然时猛然住了嘴。之后,父亲冲过来一把抱住儿子,把儿子吓得不轻。

    看着芮然的脸,芮睿不满地眯起眼睛:“你这是什么表情?”

    “没……我以为你要打我。”

    “你死里逃生我为什么要打你?”

    “司立就打我了。”说这话时,芮然瞄了眼满脸通红的司立。

    “我不是司立。”芮睿拍了下芮然的脑门,“我都过四十了,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一样,那也白活这么多年了。”

    两个大人一边谈话去了,芮然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他低下头,看见司立一付胆怯的表情:“哥,我晚上和你睡好吗?”

    “嗯。”芮然的手一暖,被司立握住了。

    “你以后别工作了。”

    “不工作吃什么?”

    “问老爸要钱。”

    “不能要一辈子的。”

    “没关系,他们赚一年的钱够我们吃一辈子了。”

    芮然一下了笑出来,揽着司立的肩膀亲吻了下他的额头,道:“别胡说八道了,我去做你的蛋糕。”他转身离开,全然没看见身后司立闪亮的眼眸和红通通的脸颊。

    ☆、故人

    芮然被打的嘴角总是一直不好利索,也不知是司立劲大了还是春天到了,各种过敏症状颇发,嘴角那地方总是起溃疡,还没好又开始烂另一片,结果就是他的嘴角像点了个大红痣,痛得嘴都张不开。

    “你有空去我那儿检查一下。”芮睿盯着报纸头也不抬地道,“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还好吧?”芮然呲牙咧嘴地抽了口冷气,“有点疼。”

    芮睿翻了页报纸,道:“随便你。”

    芮然很快把这件事忘了,因为公司遭受火灾,虽然没倒闭,但重建以及许多琐碎的事务都需要他,再加上司立跳级的事,整天忙得不可开交。

    没错,上一次司立巴巴要求做蛋糕的原因就是他跳级了,十六岁,直接上高三,明年就可以考大学了。这时候他就有种荒谬的感觉,好像司立是芮睿的孩子,而他是司佑的儿子,这不得不说是命运极大的讽刺。

    那天晚上芮然还是做了蛋糕,司立也没有像以往那样送人,全部乖乖吃完。只可惜,他习惯性做了两人份的,以往的蛋糕他也会吃,根本没指望司立一个人吃完,结果,司立第二天就胖了半斤……

    在这之后,司立哭闹了一星期要减肥。十六岁的小崽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注重外表了,衣服要挑,内裤要挑,就连袜子也要左挑右挑。

    “哥,哥!”司立一边大喊大叫一边冲下楼,“我今天穿哪个袜子好?”

    芮然抬起头瞄了眼:“不是一样的吗?”

    “不一样!”司立瞪大了眼睛,“你看袜筒的边,左手是黑的,右手是黑灰的。”

    “……”

    芮然仔细看了下还真是,一时间哭笑不得的道:“左手吧。你穿白袜子干嘛?运动会?”

    “我才不参加什么运动会。”司立一边穿袜子一边随口应道,“我今天只找到这两双袜子。”

    “嗯?”芮然说着就站了起来,“我不是给你收拾好了吗?就在柜子里下面……”

    司立也不知中了什么邪,一看芮然要站起来立马就冲过去,一把抱住:“不要帮我拿!我自己来!我放学回来找!你别进我房间!”

    “……”

    芮然这一刻的感觉真是超复杂啊:这是小鸟要离巢的感觉吗?

    “好吧。”芮然勾了勾手指,“过来。”

    “嗯?”

    芮然无视司立涨红的脸,舔了下口水,用力按了按司立的脑袋,把那几根翘起来的头发按下去。司立是双顶旋,每天早上起来总是有那么几根翘着,这么多年他也习惯了每天早上为司立打理。以前他本身就是个孩子,自然搞不好,所以幼儿园时期的司立总是一头乱糟糟的稻草,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小学时期才有所改善。

    现在看来,这种事也到了结束的时候。

    “你舔口水干什么?”司立结结巴巴地喊,别扭地躲过芮然的手,“我的头发不用你管,我自己来搞!”

    芮然的手就这么僵在了空中,几秒后干笑了下,道:“嗯,你也长大了。”

    司立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一脸别扭地闪人了,跑出门后还冲回来,顺手拿起桌上的包子。看着司立跑远的身影,芮然叹了口气,回身想去收拾狼籍的早餐桌,被才睡醒的司佑阻止了:“你不是要去上班?”

    “嗯。”

    “那去吧。”司佑打了个呵欠,“我今天早上没课。你现在的上班地点是不是有点远?早点去吧。”

    芮然怔了下,也不是不理解司佑的好意,这算是上次“误会”的副产品。他也不是傻人,笑了笑就去上班了。

    新公司还是在原本的地址,只不过被烧毁的楼需要重新装修,房东就给他们安排了一处过渡,半年之内,他都要在离家一小时左右的地方上班。家里已经有两部车了,芮睿不打算再添一部,所以他只有挤地铁了。

    挤得满身大汗好不容易到了地方,芮然立刻就投入到了繁忙的工作去,很快,他就沉浸在琐碎忙碌的事务中,等回过神来已经差不多二点了,他这才感觉肚里空空的,便往茶水间走去。

    既然是他负责后勤,自然要假公济私一点,有几样他爱吃的东西都藏了起来。左右看了看没人,摸出来后找微波炉,全无踪影,这才想起来微波炉还没买,叹了口气,他把便当打开,冷着吃。

    吃了一半,有个人影闪了进来,芮然慌里慌张地想要把便当藏起来,一个女声在耳边响起:“小芮啊,你怎么在这里,外面有个女的找你!”

    “女的?”芮然把嘴里的饭用力咽下去,眨巴下眼睛,“找我啊?”

    “你复读机啊?”办公室的同事笑着道,“快去前台吧,是个大美女呢!”

    芮然匆匆把饭扒进肚,带着疑惑去前台一看,立时怔在通道口动不了了。他在那儿愣了一分多钟,也许是他的视线太过炙热,那美女感觉到什么,转过视线来,展露出一付惊艳的微笑。

    “你……”

    美女如同一只彩蝶般踩着高跟鞋飞奔过来,一把抱住了芮然,抱得紧紧的,纤细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小然!”

    芮然有些茫然地伸出手,揽住美女的腰,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字来:“妈妈。”

    芮然对于母亲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八岁的孩子,虽然不至于完全不记得,但许多事情都并入时光长河消失不见。他记得最清楚的反倒是初见芮睿的时候,对于小小的他来说,那个高大俊美的男人如同天神一般,当芮睿望过来时,他甚至微微颤抖起来。

    这种印象现在当然淡薄了许多,所谓的天神,也不过是个会计较沐浴露不是喜欢的牌子、泡澡剂的香味不全、碗没有按颜色摆放这些小事,普通的居家男人而已。倒是当初那个不显山不显水的司叔叔,反而在不动声色之间就掌控了全局,令他铭记于心。

    有时候,处于下风的未必就是弱者。

    对于母亲,芮然在这么多年之后也是这么想的。

    表面上看起来,一个女人在没有丈夫的情况下抚养一个孩子,肯定是艰辛而痛苦的。芮然懂事开始就得自己穿衣,一大早去邻居家,和邻居的大哥哥一起上幼儿园,送他们的不是妈妈许然,而是邻居慈祥的阿姨。许然只有周末才会露面,平时也不知道去哪了。上小学后,他就被寄放在老师家,大概一个月见许然二三次,除此之外,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团圆一次。

    奇怪的是,芮然并没有因此而讨厌母亲,母子俩的感情意外的好。

    芮然不识字时就经常煲电话粥,上小学后改成在网上写邮件,总是很快就能收到回信,似乎许然就等在网络另一边般。现在看来,那些邮件不过是一些生活琐事,可是母子俩的感情却在这些冰冷的文字中联系了起来。

    长大后芮然也仔细想过,为什么母亲不愿意养他,却又对他恋恋不忘?

    想来想去,联系后来把他扔给芮睿的做法来看,恐怕许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吧。小时候的他确实异常聪明,不仅接物待人很成熟,举一反三,与同龄的孩子相比,也有着不同寻常的沉稳。

    只有芮睿能够淡定从容的把这样的孩子留在身边,有自信他就算走歪,也能够纠正回来吧。

    芮然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虽然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但那双明媚的眸子里确实多了一些沧桑的痕迹,尽管眼神里隐隐有着掩藏不住的激动,却仍旧保持着淑女的态度,笑眯眯的道:“你都长这么大了。”

    “妈妈,我二十四了。”芮然哭笑不得的道,“再不长大就不对劲了。”

    “是啊。”许然笑得眼睛弯弯的,小时候芮然就觉得这样一双眼睛特别漂亮,谁也比不上他的妈妈漂亮,现在,那眼角却多了细细的皱纹,“你长的和你爸一样帅!”

    与其他的单身母亲不同,芮然从小就经常听许然说起父亲的事,并不避讳,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对芮睿有着向往与崇敬。

    芮然笑了笑,问道:“妈,你这些年过的好吗?”

    那张美丽面容上的光彩消失了,许然勉强笑了下,道:“还好,你呢?”

    “我挺好的。”芮然也不是傻子,母子间的隔阂在见面的那一刻就察觉了出来,以前再怎么亲密,毕竟十六年过去了,时光是最好的清洗记,“你来找我有事?”

    这话说的就太见外了,芮然看见母亲明亮的眼睛黯淡了下来,忍不住暗叹一声,狡尽脑汁想着怎么接话时,铃声响了起来。这歌他有点陌生,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这首叫《暗恋》的歌是司立给他设的铃声,还是那个泡过水的老手机,居然没坏,又被他拿来用了。

    他拿出来一看,果然,司立那张怒气冲冲的脸就出现在屏幕上,他笑了下,接起来道:“小立?”

    “说了别叫我小立!”司立在那一头抱怨着,“你今天要加班吗?”

    “不用。”

    “那我来接你下班吧?”

    “啊?”芮然一怔,“你好好的来接我下班干什么?”

    “你烦不烦啊?你不要我就不来了!”

    芮然很是莫名其妙,又见到母亲询问的眼神,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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