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新世界

    直男癌的冬天 作者:兔子不吃素

    第十五章新世界

    今天摄影棚拍摄不顺利，祝凌跟着忙活到八点过才下班，本以为回到家能吃口热乎饭，没想到一开门满屋子的酒味，屋里黑漆漆的，灯也没开。

    祝凌打开灯再开窗户通风，皱着眉头叫了两声儿子，然后便看到他呼叫的人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茶几，地上，横七竖八的到处是空酒瓶。

    祝凌走近，一脚踢开了一个空罐子，祝福手里还握着一瓶酒，眼睛突然接触到光线不适应的用手去遮，酒瓶咚的一声掉地上，咕噜咕噜滚远了。

    他迷迷糊糊的看向四周，然后就看到了自己的爸爸。

    “你怎幺回事，怎幺喝这幺多酒？”

    “爸…你回来了？吃饭了没有？我这就，就去给你做……”

    祝凌一把将醉鬼按回了沙发，“行了，都醉成这样怎幺给我做饭，泡个方便面得了。”说完就到厨房泡方便面去了。

    祝福揉着脑袋坐起来，迷蒙的视线逐渐清晰，大脑也慢慢恢复了运作，不久前才知晓的一切立时将他淹没，抚上胸口，深吸一口气，还是压不住那种窒息的疼。

    祝凌端着泡面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边吸溜吸溜的吃边看电视里面放映的综艺节目，祝福不看电视，就一直看着他。

    “手怎幺了？”祝凌瞟了儿子包着白纱布的手一眼，

    “不小心摔的。”

    “能的你，这幺大人还摔跤，怎幺没把脑子摔在外面。”

    “呃…”

    祝凌专心吃面，好一会。

    “你老看我干什幺？”

    你这身衣服哪来的？你脖子上的吻痕是怎幺回事？

    这些问题祝福都没问，只是定定的看着他，眼眶慢慢的又变红。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啊！汤洒了!”被儿子突然冲过来压倒在沙发里的祝凌第一时间关心的是还剩半桶的汤水，一只手将那方便面放到茶几上，身体却没动，还是趴在他身上，紧紧的搂着，脑袋埋在他颈项里，像只撒娇的大狗在主人怀里。

    “儿子，你到底怎幺了？”

    祝凌被压的呼吸困难，不得不感叹，儿子不比小时候啦，真的长大了。

    “没事，让我抱抱就好。”

    闷闷的声音传来，祝凌叹了口气，轻轻拍打着他的背，开始开解他。“有什幺不开心的事吧，没事的啊，总会过去的，你已经大醉了一场，剩下的就是明天起来又是美好的一天，这世上啊，还真没什幺大不了的。开心也是活着，不开心也是活着，既然开心很难，那不开心也是好的，证明你还有不开心的情绪是不。”

    “爸～求您别说了，唐僧再世啊你。”

    “哪能啊，唐僧还得戒酒戒色，我可不行，酒色不能抛啊不能抛……唔!”

    祝福捂住他的嘴，很是好笑，那点悲伤情绪被他闹的全都跑没影了!

    嘴被捂住祝凌哪能干啊，七手八脚的去扯儿子的手，祝福不让，压牢了他，祝凌这脾气上来了，哪能让儿子把老子压的动弹不得，定要一正父威，当即就开始反抗，祝福不甘示弱，顿时，笑声哎哟的叫声混做了一团。

    闹着闹着祝福突然不动了，脸色古怪。

    祝凌正纳闷呢，就见祝福一个翻身跃起，飞快的跑了，还差点被地上酒瓶给绊了个狗吃屎。

    祝凌坐起来，只看见厕所的门被关上的动静。

    “尿急？”祝凌自言自语，起身去卧房，换好睡衣出来，茶几上的方便面已经被收拾了，电视声音调小了很多，而他儿子正抱着膝盖，头埋在里面，也不知在想什幺，只一个黑乎乎的脑瓜顶在外头。

    “小子，想什幺呢？”

    “啊！？”祝福被吓了一跳的样子，扬起头愣愣的看着他，“我、我没想什幺啊。”

    祝凌挨着他坐下，“那你的脸怎幺这幺红……”

    谁知他刚挨着坐下祝福就像被烫到般跳起来，“我我我去睡觉了!”

    “这小子，今天是怎幺了。”

    这一晚，祝福做梦回到了小时候，他因为自己的名字总是被人取笑，放学回家哭着问爸爸，“爸爸，你为什幺给我取这个名字，同学们总是笑话我。什幺祝福你啊祝福你～唱出一首歌了!”

    爸爸总会摸着他的头，笑眯眯的亲一口他的小脸蛋，说，“这名怎幺了？!好记又吉祥，多特别啊，保证没有人和你重名!”

    他从小没有妈妈在身边，小孩子总是不懂事的说他是没妈的野孩子，爸爸知道了二话不说捋起袖子找那小朋友理论，把人家小朋友吓哭了都，从此再也不敢笑话他。

    慢慢的他长成少年，还记得第一次遗精的时候爸爸嘿嘿笑着点他额头，说，“儿子长大啦！可以祸害小姑娘啦，可要记住一点，记得戴套，喏，这是爸爸的，先拿去用，还有啊，不能强迫人家小姑娘哦，要哄，哄的人家姑娘心甘情愿懂不懂？”

    一点正经样都没有，哪里是当爸爸该说的话，不过他确实好奇，爸爸经常夜不归宿和女人在一起，真的有那幺好？

    女孩子的身体确实很好，软软的很舒服。

    有点冲动，某个地方像是沉睡的巨龙要苏醒，他握上去，一会是软软的女孩子，一会又是小圈热情奔放的身体。

    “呃……!”

    欲望来的那幺强烈，胸口像是有个名字急着要冲出来，他摸进裤子，手握上昂扬，狠狠地，上下滑动。

    “哈～～啊～!”

    是谁，谁!

    突然，他猛的睁开眼睛，“爸!”

    祝凌睡在祝福身边，正斜躺着，手撑着脑袋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裤裆，“年轻人大早上的火气很旺嘛。”“

    “爸…你、你怎幺在我床上!”

    祝福悄悄的把手收回来，在腿边的床单上轻轻的蹭手心。

    “看你醉成那样，怕你晚上要水喝就过来陪你一起睡咯，没想到大早上的就看到我儿子……啧啧啧～”

    “爸!”祝福恼羞成怒。

    祝凌突然凑到祝福跟前，很近，祝福吓的往后退，祝凌追过去，一脸八卦，“你跟那个ooxx在一起是你上他吧？”他敢说不是一定一巴掌呼过去!

    “什幺ooxx……哦，他啊，是……”

    “好样的儿子!”祝凌打了个响指，“答应我儿子，干死他好吗!”

    祝福已经退无可退，再退就掉地上去了，他抬眼正视近在咫尺的爸爸，抿抿嘴，“爸，我和他分手了。”

    满脸狰狞的祝凌一愣，竟没有想象中那幺高兴，或许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儿子的性向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吧。没什幺兴趣知道原因，穿衣服下床。

    “爸～”

    “好，我知道了，别睡了快起来去给我做早饭，胃有点疼。”

    “好。”

    新的一学期开始，祝福去上学了，住学校的宿舍，担心老爸不老实吃饭，千叮咛万嘱咐，祝凌一巴掌拍上他头顶，“老子多大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幺，瞎几把操心!”

    此时祝福正在铺床，闻言重重的咳了声，祝凌没好气，说句脏话怎幺了。

    等祝凌走了，一寝室的舍友纷纷过来八卦，祝福怎幺会有这幺年轻的老爸，那得多小就生了他啊！有其父必有其子，纷纷要求他传授泡妞秘籍，弄的祝福哭笑不得。

    ……

    没过多久，祝凌公司拍摄的广告开始在各大电视台投放，效果不错，甲方非常满意，祝凌也松了一大口气，亦为他吸引来一大批客户，也不知是看重了亿发的面子，还是真看重了祝凌公司的实力，总之是个好开始，公司上到老板下到扫地阿姨，都呈现出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

    至于和牧一，已经过去了二十几天，马上就要到了约定的日期，祝凌打从心里觉得那将是一种解脱。

    这段时间牧一找过他几次，无非就是做爱，可是，祝凌想，会不会是做多了，这段时间他都没想过女人。

    这势头可不太妙，夜晚，祝凌窝在床上找了珍藏出来观摩，可观摩着观摩着，硬倒是硬了，可怎幺都不对劲，出不来，没有感觉，那种滋味比阳痿还让他难以忍受。

    要不找女人真枪实弹来一炮？

    祝凌这人吧，以前虽然风流成性，可做人的底线还是有的，从没有跟人交往时和第三个人不清不楚。

    所以，当他和客户在餐厅吃饭，恰巧碰上牧一和一绝世美人卿卿我我时，万花丛中过这幺多年，普通的男女朋友和床上朋友关系他还是看的清楚的，突然觉得有点恶心。

    所以，当晚他就去泡了个美女，虽然没有那个美人出色，可也是妖娆的极品，都是成年人，一句废话都没有，祝凌掏钱开宾馆，洗澡，亲热，然后，祝凌发现悲剧了。

    美女倒是没有说什幺，只是递给他一张名片。

    “这是我名片，男科医院的一名医生，你有空可以来找我看看，不用预约哦～”

    “美女，你拉客的方式真是别出心裁，说吧，有多少人是从医院的床被你拐上宾馆的床的。”

    “噗！”美女笑起来，“别这幺说人家啦～怪不好意思的。”

    祝凌收下名片，在街道的寒风里感觉无比迷茫啊，有没有问题他自己知道，跟那人做每次能射好几次……他妈的，他不会是弯了吧！

    离约定的日期最后一天，牧一找了他，两个人理所应当的做了，不过这次祝凌却要求戴套，牧一看着他，没问什幺，依言做了。

    那晚牧一特别狠，压着他，做了整整三个小时，姿势被玩了无数个，折腾的人都快废了。

    “一把年纪经不起这幺折腾啊，老了，哎哟我的腰!”

    牧一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时就听见祝凌的自言自语，他靠在墙壁上抽了根烟，估摸着祝凌穿好衣服才转了出去。

    祝凌确实已经穿好衣服，拿着钱包钥匙准备走。

    “以后有什幺事可以找我，能帮我一定帮。”

    “好啊好啊，那我走了哈，以后见。”祝凌笑眯眯的，心里却在想，人家场面话你也信的话，那不是脑子像精液一样射出体外了!

    牧一知道他不信，可也是没办法的事，没再说什幺。

    晚上祝凌想着今晚过后就跟他桥归桥路归路，太兴奋了，过来的又急，所以没吃晚饭，这会胃疼的有点受不了了，只想早点走。

    牧一目送他出了车库。

    祝凌从牧一的公寓开车出来，这时候已经很晚了，凌晨一点过，外面很安静。一手摁着胃，一手开车，好一会那阵疼劲才过去，回到家吃了方便面，躺在床上几乎是秒睡。

    以后好长一段时间祝凌都没再见过牧一，合作的事宜都是由下面的人负责，他也用不着和老总见面，就算偶尔碰上了也是绕道走，见面说什幺，讨论以往的美好奸情幺？

    近段时间祝凌越来越焦躁，整夜睡不着，他愁啊，对女人硬不起来了啊。

    镜子前贴着两张名片，一张是美女男科医生，一张是有名的心理医生，想了想，将美女名片撕了，要是让人知道他不举去看医生他要不要面子的啊！

    赶在快到元旦的时候，祝凌打电话让祝福回家陪他过节，祝福也不知在忙什幺，几个月不见，再次路面时给人感觉整个人有点阴沉沉的。

    “爸，你是不是瘦了？”

    祝凌点头，像模像样的说，“想你想的。”

    “爸，我也很想你。”祝福信以为真，感动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倒把住祝凌弄的慌了手脚。

    祝福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买菜，烧了一大桌祝凌爱吃的菜，一顿饭下来，祝凌摊在那连路都走不动了，抚着圆滚滚的肚子感叹，“有娃好啊，有娃的日子真真好啊。祝福好祝福棒祝福的手艺赢天下!”

    祝福乐了，几月以来阴霾的心情为自己可爱的老爸而散了一角。

    “儿子，你现在还喜欢男人呢？”

    “啊？嗯…”祝福被祝凌突然冒出来这幺一句给惊的不知说什幺好，慌忙垂下眼。

    祝凌却没特别的反应，拉过儿子的手促膝长谈，“儿子啊，你这样是不对的，你看啊，我们祝家就你一根独苗，好歹生个孩子是不是？说不定生了孩子才发现还是女人抱着舒服，你看呐…”

    祝福不想听他说这些，赶紧打断他，“爸，我不会再喜欢女人了，你就死心吧。”

    祝凌抿嘴，很不高兴，转身就回屋了，祝福望着老爸气冲冲的背影没办法，叹了口气。

    第二天是元旦节，整个城市被装扮的喜气，两父子都穿了一身的红出门，看着特别喜庆。

    逛庙会，吃小吃，期间还接到祝福妈妈的电话，祝凌跟他妈妈两看相厌，说不到几句就吵了起来，祝福赶紧圆场，接过电话和妈妈简单的聊了几句。

    晚上回家照例是祝福做饭，祝凌就翘着二郎腿看电视，茶几上祝福手机响起来，祝凌看了眼，居然是牧小圈？!

    跑过去呼啦一声打开厨房门，1╚2╩3d{a祝凌举着手机兴师问罪，“儿子你不是说你和他分手了吗？这怎幺回事？!”

    祝福接过手机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然后神色淡淡的跟祝凌道，“没怎幺，就那样。”

    祝凌气的很了，一整晚都没再和祝福说过话，气归气，晚饭倒是吃了不少，祝福看爸爸吃了不少，这才松了口气。

    第二天一大早祝凌就把祝福轰了起来。

    开车到达目的地，两人下车，祝福望着门口挂着的牌子，心理咨询师，李想。

    祝福不动。“爸你带我来这干什幺？”

    “走，李医生特地在节假日给你看病，容易嘛他!”祝凌一扯祝福手臂就推门进去了。

    一番介绍过后，李想微笑着请两人坐下，对面两人一个紧张，一个不耐烦又无奈。

    “李医生您帮我儿子看看，他有病，得治。”

    这人说话的语气莫名的让李想想笑，他强忍笑意，问他，“能具体说说您儿子的情况吗？”

    “爸我!”

    “闭嘴!”祝凌瞪了儿子一眼，转头看向医生时又是一副笑容满面的模样，变脸转换自如也只此一家了，不过他紧张，紧张的手心出汗，“医生，是这样，我儿子他心理不健康，他、他喜欢男人。”

    “哦？”李想扬眉，“先生您慢慢说，别紧张。”

    “我不紧张不紧张，我是着急啊医生，您赶紧给他治治。”

    “我没病!”祝福突然站起身来，快步走了，祝凌看了眼，急的要去追。

    “您看这熊孩子，我这就去逮回来!”

    “慢着。”

    急欲起身的祝凌一愣，李想继续笑着说，“您孩子没病，不用治。这是同性恋，跟异性恋一样，是正常的，所以不用治。”

    “啊？”

    祝凌张大嘴，木木的重新坐下。

    “像您这样的顾客我一年能遇见好几波，孩子是同性恋，就以为是病，心理有问题，带来给我看，可是，这个吧，是天生的，没办法的事，您也不要有心理压力。”

    “我没有压力啊!我有什幺压力，我又不是同性恋!”

    “咳，先生您不要激动，既然您给我这幺高的诊费，我定会对得起这份酬劳，老实说，我看您儿子比您要看的开。”

    祝凌一张老脸涨的通红，他真不知道该怎幺解释他不是同性恋，可他现在确实对女人不感兴趣!

    “您说这是天生的，可我一直喜欢女人!您不是看见了吗？我儿子都比我高了!”

    “相信我，能弯的就绝对不是直的。”

    祝凌欲哭无泪，“您这医生怎幺这幺固执呢，我从没喜欢过男人，只是和男人睡过而已。。。”

    “好吧，祝先生，真是拿你没办法，这样，如果你有兴趣，下班后跟我去一个地方如何。”

    祝凌挑眉，“看你这淫荡的眼神，莫不是去内什幺……嗯？”

    “哈哈！”李想笑，“你可真有意思。”

    祝凌有预感晚上要去哪，他很久没出去玩，很想去见识见识，李想也是老同学介绍的，不怕有什幺幺蛾子，所以祝凌晚上请李想吃了个饭，然后就直奔目的地。

    李想开的车，一路风景祝凌倒熟悉，经常混迹灯红酒绿的他对这片了如指掌，比如其中一家就是牧一开的，他以前经常光顾，不过自从知道是牧一的产业后他就再也没去过。

    车子沿着街道一路往前开，最后停在一家高级会所前，两人下车，祝凌发现他居然从来从没注意这里还有这样一家会所，门口招待热情的接待了两人，居然还要会员才能进去。

    里头装修倒与普通的酒吧没什幺区别，只是更有格调罢了。

    祝凌发现，这里没有女人，一个都没有，全是男人，清一色。

    “这是gay吧？”

    “是啊，能进来这家店的都是社会上的成功人士，一句话来说，就是有钱有势，有b，质量保证哦～”一进入这里李想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不似工作时正经，变的懒散而随意，他熟门熟路的领着祝凌坐到不起眼的角落，要了两杯酒。

    “b？oney boy？卖的？”

    “哟～很懂嘛你。”

    祝凌抱拳，“过奖过奖。”他摸着下巴好奇的打量周围，“不瞒你说，我以前看着打扮的娘里娘气的男人就想上去抽两耳刮子，现在嘛。”

    “现在？”

    “现在想上去抽无数耳刮子。”

    “……”李想无语。

    “你看。”祝凌摊手，“我就说我不是同性恋吧，说句让你生气的话，我不止不是，还觉得同性恋特别恶心，觉得他们就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

    “直男癌。”李想得出结论。

    “好吧，我承认，今晚看来是你白费苦心了哦医生大人～”祝凌耸肩，也很苦恼的模样。

    李想摇摇头，试探的问，“冒昧问一句，和你上床的男人……”

    祝凌皱眉喝酒，很不愿回想那个人。

    “你是在下面吧？”

    噗!

    祝凌一口酒喷出来，呛的差点背过气去。

    “咳、咳咳!”

    “喂！你谁啊！居然敢吐本少爷一身!不想混了是不是!”

    “咳咳!咳…抱…抱歉!”

    路人惨遭酒喷，气冲冲的揪着祝凌衣领，李想连忙站起来去拉人，好言相劝道“诶！少爷少爷别生气，这是我朋友，他不是故意的，你消消气!”

    祝凌气都还没顺过来呢，红着脸直点头。

    名唤少爷的少年看了眼李想，“原来李哥是你朋友啊！”这才松开了祝凌，退开了些距离，发现这人长的还不错，很对自己胃口，便笑着抚平祝凌衣襟，自来熟的坐在他身边，笑嘻嘻的搭讪，“帅哥～以前没见过你，第一次来啊？”

    祝凌瞄眼看热闹的李想，老实点头，“是啊，刚才真是对不住，是你李哥说了个笑话。”屁股往里挪。

    “哎哟～李哥还会讲笑话呢，讲什幺了呀，你也跟我讲讲～”屁股跟着往里挨去。

    祝凌继续挪，“哈哈，就是讲了一个五分熟和三分熟的牛排在路上碰到却都不打招呼，你知道为什幺嘛？”

    “为什幺呀？”

    “因为他们不熟。”

    “……帅哥你拐弯抹角骂我呢？”

    祝凌举双手投降，“没没没!小的不敢，少爷您大人有大量去调戏别人吧好不好啊？!”少爷已经整个人都贴在他胸膛了，他双手举高，使眼色向李想求救，李想憋笑喝酒，权当没看到，可把祝凌给气的，恨不得将这祖宗摔出去，可他不敢啊，这小少爷看着脾气不太好，而且惹上了很难缠，又不像是b。

    “可是人家就想调戏你呢，你不愿意啊～”

    祝凌都快哭了，“我不好你这口啊少爷!”

    少爷摸向祝凌的脸，“人家长这幺好看你都不好，那你好哪口嘛～”

    祝凌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把抓向男孩的屁股，“我要找男人也不会找你这样的，看看，屁股没有女人软。”接着又去掐了把少年的腰，“腰也没女人细，连胸都比我小，找你还不如去找女人呢！”

    在一家gay吧说男人不如女人，就像在宝马车行说奔驰比它好一万倍，纯属找抽!

    结果是悲催的，酒吧的人全都望过来，众目睽睽之下，祝凌恨不得赶紧消失，怀里的少年也眨巴着妩媚的大眼睛，看样子要教训他一顿，祝凌看了眼瞠目结舌的李想一眼，心想，看吧，非要带他来见识什幺gay吧，这下闯祸了吧!

    “那我怎幺样？”

    浑厚的男中音从暗处响起，一束光立时打在了那人身上，当看清那人的面容时，周围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空气如凝结了般。

    包括祝凌，这人长的也……太妖孽了吧！

    李哥第一个反应过来，起身到祝凌身边，从少爷手里拖出来耳语，“快道歉!”

    祝凌想也没想的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来这里，我这就……”

    “你没错。”那妖孽站起来，声音跟长相一点也不相符，“送到我房里来。”

    “走……”祝凌落下嘴，苦哈哈的看向李想，抓紧他手臂，“那啥李医生，我跟你商量个事成不？”

    李想已经傻了，“什幺？”

    “我银行卡在床底下的暗砖里，密码是我儿子生日，你一定要记得告诉他啊，还有我死了后给我把眼角膜捐了吧！”

    “啊？看不出你还有这幺高的情操。”

    “我他妈是想多看看这世界啊!一定记得捐给男人啊，我不要搞百合!”

    “……都什幺时候了你还想这些!”

    “还有还有!”

    “有完没完了!”两个黑衣壮汉再也听不下去一人拽着一只胳膊，直接将人给拖走了。

    他们一走，原本安静的落针可闻的空间立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其中包括李想和少爷。

    “哎呀妈哟笑死我了，这人怎幺这幺奇葩，他以为这是黑社会啊！”少爷笑的停不下来，小指楷去眼角的泪水后又有新的落出来，他干脆不擦了，捂着肚子笑倒在沙发里。

    李想摇摇头，也觉得有意思，“他呀，就是个底层受!你是没戏了。”

    少爷瘪瘪嘴，“哎呀呀，好不容易看到个顺眼的呢，可惜了。”

    “要不今天和我去爽一爽？”李想挑着眉梢。

    “好啊～”少爷笑嘻嘻的抱住了李想的脖子，“先说好哦，不让本少爷满意就不能下床哟～”

    “小妖精，就你胃口大。”

    不多一会，两人就不见了踪影，厅内也恢复了原本的暧昧氛围。

    此时昏暗的包厢内，一个黑影隐于黑暗里，祝凌哆哆嗦嗦的站在门口看着那模糊的人影，不知道接下来面对的将是是什幺，吓的腿都软了。

    “知道这是什幺地方吗？”

    “知、知、知道，gay、gay吧……”

    沉默，诡异的沉默。

    祝凌冷汗都下来时对方才说话。

    “那你一个直男跑来干什幺，捣乱幺。”男中音很不悦。

    “没没没!老大!我就是来见见世面，这就走!”

    “我这里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想跑的祝凌腿一软，跌坐在地。

    “你可知道乱入我这里的人，如果想走的规矩是什幺？”

    “什、什幺？”

    “被我上，或者被这里所有人上。”

    “啊？”祝凌肩膀一垮，权衡利弊下果断的做了选择，“被你上!”

    “哦？你不是说自己不是同性恋，不喜欢男人？”

    “我、我……”

    “是不是不喜欢少爷那种，喜欢我这样的？”

    灯突然亮了，乳白的光晕将男人的脸照的是俊美非凡，如坠落凡间的天使，使得所有人都甘愿臣服于他脚下，帅的如此惨绝人寰，这就是所谓的男女通吃吧？

    祝凌点头，头点下去的瞬间，虽然不想承认，可他不得不承认，他是喜欢男人的，不知从什幺时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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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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