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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教师节番外(剧情向无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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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魔乱舞仙魔艳情话本 作者:七十邁嬰兒車

    教师节番外(剧情向无肉)

    教师节番外(剧情向)

    天边乌云滚滚,寒风拍击在洞口倒垂的冰棱上,发出诡异的啸声来。

    洞裏盘腿坐着个男子,雪衣,雪肤,雪发,稍一睁眼,竟连那眸子也是极浅的冰色。

    若是仔细瞧去,冰丝似的白髮铺落在地,却是没盖住那双似是发着白光的裸足。那足上指甲盖莹白如玉,脚背却覆着层薄薄鳞甲,似岩石又似冰晶。

    这竟是个魔族。

    他一动不动坐在那裏,如一尊冰雕,几要与这洞内寒气融为一体。神情淡然,双目微合,也不知听了多少话进去。

    他面前这人话说至中途,见他这般沉默模样,倒是有些扫兴,乾脆也不再继续。他一双红眸往洞裏四下一扫,却是露出个笑来,神情微妙道:

    “哦?好你个郁息寒,我竟不知你一只冰精也学别人吃起肉来了!瞧着你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却只是在装模作样吗?”

    “嗯?此话何意?”

    这雪白男子睁了眼,细眸朝那红眼魔族一扫,反问道。

    “怎幺,还要装傻?你瞧瞧这,我这儿可是人赃俱获——”红眼魔族上前几步,从旁边角落裏拎出一物来,“这半大的虎崽子你是自哪里弄来?倒是血气炽热,可是个大补品吧?”

    这郁息寒淡淡一瞥,平静否认:“此物并非吃食,你快快放下他。”

    “嗯?”对方倒是一愣,把那赤色幼虎拿在手裏掂量几下,“你不吃它,莫非是要拿来做个魔宠?哼,这却是没什幺意思,你不若干脆把这物送了我。”说着,又把血红长舌往唇上一舔,做出副饑肠辘辘的样子来。

    “他可不是那寻常野兽。你若真吃了他,怕是不待走出这大雪山,就会被赤炎族全族追杀了罢。”郁息寒神情不变,话音却有些戏谑。

    “什幺?!”男子瞪大一双赤眸,“赤炎族的小东西怎幺会跑到这种地方来?那一族的幼儿不是向来都被严加管教、成年之前不能出那炎湖一步吗?”

    郁息寒无言摇头。

    那魔族不能一饱口福,更为扫兴,提着这小虎后颈皮上下打量。“咦?这小子腿脚折了,是你给他治的伤?”

    雪白男子静静看他,却是并未否认。赤眸魔族对他脾性了解不少,倒也没再刨根问底。他在这身干硬虎毛上揉了一把,十分不满,皱眉问道:“你收留这小子,却是要拿什幺来养他?这崽子魔体未成,若不顿顿吃饱肉食,便是治了伤怕也活不下去——你这晶灵族弃子身份不便,不然就由我拿去还给那赤炎族如何?”

    “不必。”

    这回,郁息寒却是毫不犹豫便出言拒绝。他并不解释,倒是令那红眼魔族知晓他决心之坚定,只得作罢。

    “好吧,我倒也算是知道你找我来要那灵血丹是为何。罢罢,你便是要自找麻烦也同我无关,看在以往交情份上,那药我便给了你吧。不过……”他把幼虎随手放回地上,看着那毛皮被冰水沾湿,十分瞧不顺眼,“你若想靠那丹丸代替血肉怕也是不成,不如我找些合适的兽肉来换你那冰清丹吧。我倒也不会占你便宜去,只不过这兽肉毕竟不比灵血丹,你自己看着办就是。”

    “你给我多少兽肉,我便能给你多少冰清丹。”郁息寒也不含糊,直言道。

    赤眸魔族点点头,便闪身出去了。

    不一会儿,这人拎个黑色布袋,另一只手裏还拖了具半边骨架子的雪牛尸身来,“啪”地便往郁息寒面前一扔。郁息寒抬手接住他扔来的布袋,却见这袋子已被鲜血浸透,看着虽然小巧,裏边却另有乾坤,正是这些魔修们十分常用的储物器具。他又瞥了一眼那地上的半边雪牛,微点了下头,朝那人送出只白色小瓶。

    赤眸魔族拔了塞盖往内一瞧,正是三百粒冷光湛湛的冰清丹,倒比他先前打算用那灵血丹换来的数目还多了一百。他满足一笑,把这瓶儿收入袖中,摆摆手走了。

    这洞裏又只剩郁息寒一人,无声端坐。

    忽然,他朝那角落的方向开口道:“既然醒了,便别再装睡了罢。”

    那横躺在地的幼虎身体抖了抖,便立即挣扎着支起前肢,想要往阴暗处缩去。然他伤得实在有些重了,后足稍一使力便“嗷”地低叫一声,到底是身子一歪又坐倒下去。

    见他惊惧警惕,郁息寒也不靠近他,还是那般坐着不动,只拿冰凉的视线注视他。那幼虎眼见无能逃脱,梗着脖子一动不动,颈上髒兮兮的毛髮立起一片,却又被冷风吹得一个激灵,双耳冻得耷拉下去了。

    他周身微弱火光一现,竟是原地化成个小少年,两手撑着地面想要爬起来。他那两条小腿上皆是伤痕血迹,胫骨歪折,虽是让郁息寒稍微处理一番,但到底没能治癒。他疼得直打哆嗦,却十分倔强,两只金色眸子盯着那郁息寒,却是一句话也不肯说。

    郁息寒无声歎了口气,终于是起身下地,也不顾那少年浑身是刺的模样,就蹲下来去瞧他腿伤。“我只一心修炼魔身,却并不懂如何治伤,怕是不能立即就治好你。你这腿脚要想恢复如初仍需时日,你要是——”他似是斟酌一番,才道,“罢了,左右你也没法自己离开,只稍作忍耐,待养好这伤便自行离去吧。”

    那少年还是不答话,看着似是有些精神萎靡,双目圆瞪却十分明亮。郁息寒见他一头红发髒乱不堪,伸手想要抚来,却被那少年一歪头躲开。如此尝试几次,郁息寒无从下手,便只在这少年身旁几步之外,兀自合目端坐。少顷,这少年微弱的喘息逐渐平和,郁息寒回首一看,这小子却是因早先失血与洞内寒冷,已沉沉昏睡过去。

    这少年一睡便是一天一夜。他似是太过虚弱,半夜裏忽然又化作那幼虎形貌,蜷成一团,却无意识地啃咬起自己两只前爪来。郁息寒猜测他应当是饿得厉害,也不去吵醒他,捏住那虎嘴便将那调气养血的灵血丹喂入这幼崽口中,但那兽肉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让他吃下去了。

    两人这般耗了许久,这少年才又醒来,见自个儿还好端端活着,对郁息寒之敌意才稍微减弱了些。只他还是不愿吃那兽肉,直待这般气息奄奄地熬过了数日后,才终于彻底放下心来,接受郁息寒养育治疗。

    又是三月过去。

    这日风雪交加,即便是白日,也阴沉得昏暗如夜。郁息寒照旧还是在洞裏打坐,那少年却是背对他盘腿坐着发呆,只距离挨得很近。这些日子以来,少年仍旧不爱说话,连自个儿名字来历也不肯透露,郁息寒也并不急迫,他幼时也是这般离开族群独自修炼,甚至于数百年来从未离开过这雪山一步,心性自是极为坚定冷静。那少年没了初时的警惕,对他的悉心照料并不抗拒,却好似自己也在烦恼什幺,越是临近腿伤痊癒,就越是心神不宁。

    沉默之间,忽闻洞外一阵沉闷轰响,竟好似江河汇流,声势渐趋浩大。郁息寒知晓这是要雪崩之兆,却也并不动摇。然那少年当初便是因躲避雪崩,这才跌落郁息寒洞中摔断了腿,听见这巨响已是浑身颤抖,惧怕至极了。

    “无需担心,大约一刻过去便无事了。”郁息寒出言安慰。

    少年偷眼瞧了瞧他,见他仍闭目坐着,便也磨蹭几下又挨近了点,擦着郁息寒衣摆抱膝坐下。数月来,他也算是摸清了这雪人似的魔族内裏是个什幺性情,知道这人看着冷冰冰,实际心肠极软,颇有些悲天悯人的气质,又常年不沾荤腥,只以雪水做食,简直如同一个仙人。

    他腿伤已好,原本便该自己寻个合适时机下山去,就此各走各路、再不相干,却不知为何,这幼虎只顾着吃饭睡觉,也不与郁息寒提这事,郁息寒自不可能赶他离开。

    许是这少年独自离家,方才知道天大地大,却并非那般轻易便能养活自个儿,生出怯意来了。

    但郁息寒一心修炼,从那赤眼魔族处换来的兽肉也经不住少年一日三顿吃,便是不得不自己动身去给他捕些肉食来,又时常要留心他之伤势,时间一长,却是他自己对这多出一人的生活有些无所适从。

    那雪崩持续一会儿,终是逐渐平静下来。郁息寒感受到身侧那微弱颤抖渐渐没了,这才开口道:

    “你想回家去吗?”

    他话一出口,那少年便以为这是要赶自己走了,却是心底涌上一股委屈和不舍,硬是扭过头去不看他,也并不答话。郁息寒却并不知他所想,只以为是离家太远不敢面对,便自袖中拿出一个白色小包裹来。

    “你也勿要惧怕,此去你族赤炎海虽有些距离,但我已为你备好那引路图与一些药丸吃食,若无耽搁,当能顺利抵达才是。”他将那包裹往少年处递过去,瞧他低头不语,又道,“你到此数月,你那些族人想来也在四处寻你,若能路上碰见,倒是幸运——”

    话音未落,却见那少年用力将那包裹连同郁息寒手臂一把推开,抬起头来竟见眼眶泛红,满脸怨怒。他见郁息寒竟连包裹也早已备好,只觉方才那三分难过霎时就变作十分,甚至还生出了怒气,当即就爬起身来,朝那洞外沖出去了。

    他腿上伤处已然痊癒,一怒之下竟是动作更快,霎时便让郁息寒失了他之蹤迹。

    郁息寒虽也猜测他将要离去,却也不可能任由这少年就这般毫无準备踏上路程,便拎着那包裹急急追去。

    外边雪崩方止,地上雪层不稳,加之此刻风雪强劲,才走出两三步,那身后脚印便要消失了去。郁息寒心头一沉,当即散发出一身冰寒魔气去与那漫天风雪抗衡,瞬息间便在周身隔出个径长数米的屏障来。然而,待他仔细去瞧那雪地,却见着不远处蹲着个小小人影,竟是那少年并未跑远,出来片刻便沮丧停住了。

    郁息寒歎了口气上前去,那少年察觉身边风雪被人阻隔,立即抬头朝郁息寒望来。却见他满面哀戚,已是过来抓住郁息寒衣摆裤腿,对他道:

    “我、我不想回去!前辈救了我,我心中万分感激,只求能留在前辈身边、稍微回报一二!”郁息寒就要摇头拒绝,却又听他道,“前辈——我瞧前辈实力强大,十分仰慕,恳求、恳求前辈能收我为徒,我……必定尊崇孝顺,绝不给您惹麻烦!”

    他生来有些脾气,竟是从不曾这般低声下气求过人,这回却是拼了毕生勇气,想要留在郁息寒身边。

    郁息寒拉他起身,拍去他肩头落雪,却是道:“我不能收你为徒。”

    他拒绝毫无犹豫,那少年猛一抬头,见他神情坚定不似作伪,内心已是绞痛难耐,只觉得一腔真情被人辜负,几乎要大声哭泣起来。这时却又听郁息寒道:“你我天生功体相悖,我自是不能在这方面指点于你。但你若有意留下,我却也可暂时收留,待你足够自己生存再另作打算罢。”

    少年眼见峰迴路转,便是狂喜,张口就喊:“多谢前辈!”他抓住郁息寒衣袖,就钻进他怀中去撒欢,全然一副天真孩童姿态。

    郁息寒带着他回了自己山洞,便是生起火堆来烤干他身上衣物,两人围火而坐,一派和乐融融景象。

    一晃便是数十年过去。

    那少年——晏央已从少年体貌长出些青年姿态来,骨子裏却仍旧是那般活泼爱闹的幼儿性情。但那番乖巧撒娇形状也只在郁息寒跟前才会显出,若到了雪山中去,却又是一副兇暴狠戾的猛兽模样。他虽不曾修炼魔身,却天生肉体强健,已是能够自己穿行林间,去抓些野兽当做口粮了。

    他能自行解决三餐,郁息寒便无需再离开山洞,只整日打坐修炼,实力一日千里。此刻,他独坐洞中,周身地面皆铺上白雪,与洞外素白世界一般无二。然而,他一睁眼,这满地寒霜便霎时消失,只余一丝寒意回蕩。他面色冷肃庄严,却自带了股悲悯哀愁的意味,瞧一眼便仿佛能听到他一声歎息。

    他忽感一丝热意从洞外传来,却是晏央打回来一头雪羚羊。他身量见长,以往那件衣裳便不好再穿,自己去扒了件白豹子皮来做了新的穿上。为方便活动,他这身皮衣紧贴肉身,尽显那健硕体型,只在边上留了圈软实的绒毛,瞧着又有些可爱。

    眼下,他站在郁息寒面前同他说话,已是让郁息寒能察觉他体内炽热魔气难以抑止地满溢出来,心裏却是一歎。赤炎虎族到底天生属火,这少年若是要修炼自己魔身,便是绝不可能再留在这大雪山中了。

    “……结果师父你猜怎幺着?那雪鹿居然失了方向,自己又走来我跟前了!”

    郁息寒虽一早便拒绝晏央拜师之请求,这数十年来,却早已被晏央当做是师父,即便他始终不肯承认,那少年也要不时把这称呼挂在嘴边,只希望哪回这郁前辈一时不察应了声,他便可以顺理成章把这层关係确定了下来。

    他说了好一会儿,却见郁息寒淡淡瞧他,也不答话,这才乖乖改口:“……前辈。”

    郁息寒这才点头,算是回应他先前一番絮叨。

    晏央满脸兴奋,好容易说完今日见闻,便去生起火来处理那猎物。郁息寒在一旁瞧着,虽心中不忍,却还是开口道:

    “小晏,你……近来可有感觉体内魔气鼓蕩?可有哪里不适?”

    晏央手上动作一顿,片刻后却又若无其事地笑着答道:“前辈放心,我这身体好着呢!前辈也莫要担心,我若哪里不舒服,定然不会瞒着前辈的。”

    郁息寒却不被他狡言欺瞒过去,歎息一声,又道:“若真待察觉不适,怕是已对你之功体有些损害了。小晏,如今你也要长大成人, 便是出了这大雪山,应当也不会再受那荒原野兽威胁,正该是自己闯蕩一番,为自个儿打拼一些了。”

    眼见无法搪塞过去,晏央这回才真正停下手来,神色已有些哀伤。他到底已不再是个孩童,心中也知道自己这功体与郁息寒全然相反,若想要再进一步,却是决不能停滞在这冰天雪地之中。但他终究捨不得师父,捨不得这生来头一个真心待他之人——

    郁息寒见他已不似过去那般抵触这个话题,倒是有些欣慰。他走过去轻拍晏央肩头道:“你也不用这般难过,我并非今日就要赶你离开,你这一去自是需要多做些準备,我方才不会担忧。”

    晏央无声点头,继而又埋头去处理那雪羚尸体,不再说话了。

    这般过去几日,郁息寒已是为他将那荒原中峻岭毒潭、猛兽凶禽细细讲述一番,又特意找了那赤眼魔族来换取些药物,两人便都知晓,这分别之日即将到来。郁息寒把那行李又收入包裹中,要交到晏央手中,竟是同多年前那情景一般无二。

    “你这一去,便再不能这般任性撒娇,叫人看着软弱可欺了。你出身赤炎虎族,原本便要成为这荒原中一尊霸主,让这魔域内无人可以伤害于你。”

    “放心吧师父,真要有那一日,我必定来寻师父,好让你知道我之境况。”

    这回,郁息寒虽仍旧未接话,却也伸手去揉了揉晏央头顶。

    郁息寒如今已修成天魔悲体,便是一步不出这雪山,麻烦也会自找上来。这数十年间,那魔烟海天魔殿数回遣人来相邀,却都被郁息寒拒绝,便是已然有了些结怨的架势,断不可能相安无事了。郁息寒也知晓如今这居所算不得隐秘,待送走这小虎,自己也要离开。

    他再叮嘱几句,瞧着晏央一步三回头,慢慢消失在山道尽头处了。

    郁息寒一声轻歎,也收敛情绪,又回去洞裏静静端坐。这洞内乍然冷清,便处处皆是寥落之感,令人有些难耐。郁息寒定了定神,也不再多思。

    然而,数日过去,他却是从冥想中猛然惊醒。却见一个火红身影又从那外边窜了进来,正是那早该离去的晏央。郁息寒惊愕难当,却只见他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狈,神色戚戚,委屈道:“师父,我才下山,便有只鸟来抢夺我包裹,我一时疏忽,竟叫它把那行李抛入冰湖裏去了!”他见郁息寒面无表情,自是有些心虚,“我……我若是没了师父给的那些东西,怕是也难在那荒原裏生存的……”

    他声音越来越小,只感觉郁息寒身上冷气冻人,讷讷不敢再言。洞内一时寂静,晏央却只觉针扎似的难耐,已有些六神无主了。

    郁息寒默默听他说完,静立一刻,却是忽地伸手去揪住这半大少年衣襟,将他一把扯去洞外。他身形极快,从那山崖处往下掠去,晏央哪里还不知道他是要带自己亲自去那冰湖边上。

    “啊!师父、我——”

    郁息寒不容他辩驳,只一息间便来到湖边,抬手便将这少年抛入湖心。

    晏央虽为虎类,并不惧水,这湖水却是冰寒彻骨,天生就是炎热体质之人的剋星。他落入水中,登时一个激灵,往上一蹿想要腾身而起,远离这冰冷刺骨的湖水,却是又“哗啦”一声落了回去。

    “师父——”他呛了口冰水,涕泪俱下,听声音似乎也极为委屈。然而郁息寒不为所动,只立在湖边冷冷瞅着他,晏央便知道,自己若不把那包裹从湖裏捞出来,今日就别想蒙混过关了。

    他只得屏息往那湖底潜去。所幸这冰湖清澈如镜,便在水中也能清楚视物。晏央抓住那包裹一角,扯着它浮上水面,靠到湖边去不住咳嗽,只道这是自作自受、自讨苦吃了。

    他那日走到山脚便恋恋不捨,不愿再走,等了这几日却是一直待在这湖边,苦苦思索该如何说服郁息寒打消那赶他走的念头。他原先想使那苦肉计来,却没料到郁息寒不受矇骗,眼下跪在对方脚边,嘴裏就有些发苦。

    郁息寒仍旧不言不语,晏央抬头瞅他一眼,立即又低下头去,“师父,我、我错了……”

    “哦?你有错?你做错了什幺?”

    乍然听到他开口,晏央心中一凛,头垂得更低,“不该同师、前辈撒娇——前辈本是为了我好,我却这般不懂事,叫前辈失望了!”

    郁息寒又是歎息,那冷淡眸光在他身上一扫而过,“失望?我的确十分失望——”

    他话音未落,却是一抬手,晏央便感觉自己那抬起的臀部一阵火辣疼痛,“啊!前辈、前辈?”

    郁息寒再落下一掌,实打实地拍在晏央那壮实的屁股上。“我当然失望、我正该失望!我自认对你真心相待,事事皆想要替你考虑完全,可你——你把这花花心思用在我身上,对我撒谎欺瞒,倒是全然不曾愧疚罢!”

    晏央又挨一记,比起那实实在在的痛楚,难以言喻的羞耻看好└看的︵带v╔ip章节的p∥op╩o文就来就≈ot;_要∥耽美网感却更胜一筹。他那身衣裳因落了水,正是紧密贴着身躯,两瓣臀丘被郁息寒拍了几巴掌,却是布料贴合更紧,几乎要勒进中间那道缝裏面去了。

    “前辈,我知错了!前辈——”

    晏央哀哀叫着,却也不敢挣扎扭动太甚,只盼着郁息寒早些消气。

    “你为何、为何总是这般——这般天真任性!”郁息寒又是拍打几下,却是一把将他丢开,转身几步要走。

    晏央方站直身子,却立即就追上来,在旁边一连声地道着歉。郁息寒虽是极怒,却到底知道这少年并非恶意,只不过不舍得分离,稍作冷静,已是心疼多过恼怒。

    但到底又不能不就此分别。

    他走了几步,回头就见晏央满面愧疚,低头请罪的模样,只歎了口气道:“这一回,我便亲眼看着你走出这雪山罢。”

    晏央只得点头,乖乖往那雪山入口方向慢慢走去。

    这日天气倒是少有的晴朗,凉风和缓,天光明亮。这少年一步步走出雪山,便要进入荒原中,自此便是天高云阔。

    倘若再想相见,却是要看那天意是否允准了。

    郁息寒独自立在雪中,静静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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