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8.童年

    周旋 作者:珀愈

    018.童年

    在项承渊的要求下，莫乐在医院住了一个月，算是好的差不多才出院，幸亏没有瘸了，就是不能走久也不太能跑，如果做了关节会疼。

    要出院那会儿谭玉琛正好没空，简夏也被他爸叫去一趟，边懿茗因为不想莫乐和项承渊这样乾着，所以把这个机会「让」给了项承渊，还让他好好和莫乐说一下，别让秦杨的事情成为他们之间的隔阂。

    「我也只能帮到这边，自己看着办吧！」

    「谢谢，如果妳以后有需要任何帮助可以告诉我。」

    边懿茗摆摆手：「我帮妳不是为了让你欠我人情，我只是不想莫乐这样烦恼下去，无论莫乐的决定是什幺，你和他的事情总归要解决的。」

    项承渊点点头。

    「你来啦！边懿茗呢？」

    「她有事。」项承渊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心虚。

    为了不给莫乐负重影响走路，项承渊拿起所有行李，放慢脚步走在莫乐旁边，并排着走。

    「小乐……。」

    「恩？」莫乐头也没转哼了一声。

    看着这样的莫乐，项承渊的心情有些複杂，他觉得男人好像不太在乎，他原本预想莫乐会对自己很生气，甚至理都不理自己，可现在莫乐这不在乎的样子像是把他当陌生人了。

    「那件事，我很抱歉。」

    莫乐自然一点就通，「说起来倒也不是你的错，虽然这话矫情了些，但在爱情里没有对错不是吗？你错认秦杨，而秦杨因为爱你所以欺骗你……。」

    「……」

    「其实你只是在追寻你心目中的『白月光』，而我的确就是那个他。可你有想过吗？人是会变的，你一心爱的他已经和我大不相同了。」

    拿小孩子之间来说爱可能不太準确，就算真的是好了，莫乐也觉得自己和小时候差很多，性格、外貌没一点像，他一点也没兴趣当别人的「替身」，就算「正主」是以前的自己。

    项承渊觉得莫乐错了，摇头说道：「我喜欢的是你，不是以前的你。坦白说，和秦杨在一块那会儿，我心里头都是你，不然也不会去找你了。」项承渊苦笑：「或许我以前是在追寻小时候的你，但现在我可以很明确告诉你──我喜欢你，喜欢现在的你！」

    以前和莫乐在一起时他把男人当替身，现在他很后悔了，是他对爱情的踌躇不前导致他一再错过莫乐，蓦然回首──才知晓莫乐是他爱的人。

    「你──」莫乐的话几乎要被项承渊堵死，只得无奈得说：「可是你知道吗？揉皱的纸无论怎幺摊平它，痕迹都会在的。」被伤过的就算癒合了，疤痕仍旧在会在。

    莫乐自认自己还算个豁达的人，可是这种事情他真的没办法双手一甩就说他已经放下了，那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我知道，所以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只想待在你身边补偿你。」项承渊把自己的位置降到很低。

    「你不必这样，其实我不恨你……1≈2→3d∑a」只是无奈而已──兜了好大一个圈子却是回到原点。

    项承渊把行李放到后车厢，同莫乐搭上飞行器，他坐在驾驶座，莫乐坐在副驾驶座。

    「那你能陪我去个地方吗？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的。」

    莫乐实在没理由拒绝，因为他的工作不急着今天上岗，军部给他的伤假到下星期，于是点头同意。

    「这不是往我家的方向吗？」莫乐疑惑，项承渊不是说要绕去别的地方？

    项承渊不发一语，直接从莫乐家门前开过，差不多又开了几百公尺，停在一个公园前面。

    「哇！好怀念。」这个公园是莫乐他们小时候常来玩的地方，因为孤儿院里面没有什幺好玩的，莫乐都会找几个小伙伴一起走到这边，玩一个下午才回去。

    「这里没什幺变。」项承渊刻意保留这里，在这边被划分成行政区时他缴了份公文上去，说虽然是行政区也还是要适当保留绿地比较好，所以这边就维持原貌，和他们小时候记忆中的样子相去不远。

    莫乐是后来才买下孤儿院的预定地，毕竟都在忙碌军部的工作，他也没机会重游旧地，是现在项承渊带他来，记忆才渐渐回笼。

    「我以前啊……常常在沙坑玩，每次回去都弄得很髒，还会被孤儿院的阿姨骂。」虽然以前被骂得很不开心，但是现在想想都是美好的回忆。

    项承渊对这件事也有记忆，这是他第一次把自己弄得这幺髒，回去还被妈妈问了好一顿，因为他平时都会维持乾乾净净，所以这让项父、项母疑惑了好一阵子，不晓得是谁把儿子给「带坏了」。

    「你可是让我被我妈问了好几次到底是谁带坏我的。」

    「我哪有！你还不是往我这泼了很多沙子，我只是礼尚往来而已。」往事彷彿历历在目，饶是莫乐也兴起一股念旧之感。依稀记得，两个孩子从沙坑玩到溜滑梯，在从溜滑梯玩到荡鞦韆，然后从荡鞦韆玩到吊单槓……好不快乐。

    「小晴也是我们在这边捡到的。」

    项承渊难得开了个玩笑：「你是说我们的儿子吗？」比起弟弟他真的觉得莫晴比较像他们的儿子。

    「少贫嘴了。」

    莫乐彷彿回到小时候，一个快三十岁的大人了，还把公园的游乐设施玩遍，不过全程项承渊都陪在旁边，就怕莫乐的腿怎幺了。

    最后一站是草丛边，就是捡到莫晴的那个草丛。

    「希望小晴的病可以赶快好起来，这样我就可以带他来玩了。」莫乐坐在草地上，抚摸着小草，想到了自己卧病在床的可怜弟弟。

    项承渊点头道：「没问题的，小晴一定会快点好起来，我已经从国外找回这方面的权威，他下礼拜就可以回国动刀，成功率可以提高到八十。」

    「真的吗？」沉闷太久的莫乐也因为这个好消息真心高兴起来。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幺？现在决定前在你手上，你真的打算让小晴开刀吗？」就算是成功率提高到八十，但仍旧有二十的风险。

    莫乐无比坚定得点头，「已经提高到八十，这样很高了，如果这样放着也只会恶化而已，还不如放手一搏！」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好。」

    「恩！」莫乐自豪得说：「你可别小看小晴，他是我莫乐的弟弟，和我一样勇敢，一定可以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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