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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CHAPTER 75 情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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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icked_Game(共我沉沦) 作者:Sphi

    CHAPTER 75 情衷

    chapter 75 情衷

    成潮生走了,没有同任何人交待他要去往何方。

    席敏出现了抑郁的症状,成家不得不请专业人士对她进行心理干预;成滟滟的状况稍微乐观些,甚至还能帮着鼓励席敏,但事实上她也是全凭身边人的支持才不至于崩溃——傅弘得知情况后也放下了手头的事一直陪在成滟滟身边。

    成则衷并没有带回好消息,成海门一开始就不抱多大希望,对此结果早有预料,倒也算不上多失望。

    成则昭毕竟不能在医院守着席敏一整夜,她回到家时,成则衷刚照料父亲睡下、从房里退了出来下楼去。

    帕特里克给妻子端了一杯热茶,温声问她是否饿了,成则昭在帕特里克面前总算舒展了愁眉。她摇摇头,踮脚轻吻了帕特里克一下,一手端着茶杯一臂半抱住丈夫,将头靠在他肩膀。

    帕特里克知道妻子此刻身心俱疲,而他本来也不精擅言辞,于是便安安静静地提供温暖怀抱拥住她,轻抚着她的背脊。

    成则衷没有出声打扰这温情的一幕,但成则昭已经看见他了。

    她放开帕特里克,对着弟弟道:“小衷,我有话和你说。”语气绝称不上多幺温和。

    两人到成则衷房间里。

    成则昭也不绕圈子,直接说:“我今天联系过毕绍夫医生,他说你根本没有同他见面。我本来是要接着找你的,怎知道就突然出了这样的事……”她似觉不堪地闭了闭眼。

    “所以这几天你究竟干什幺去了,周日那天你不就出发了吗?”成则昭问得平静,眼神却凌凌地看着胞弟。

    成则衷知道他和戎冶的事不可能一直瞒得住,于是也不编造什幺谎言,如实回答:“这几天我都在戎冶槟源的房子里。”

    成则昭一愣:“你不去s国见毕绍夫医生,在戎冶那儿做什幺?”

    成则衷黑眸沉静地望着姐姐,声音很清晰:“姐,我和他……恐怕注定要纠缠一世。”

    成则昭心神震荡、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她强自稳住微晃的身体,宁可质疑自己的理解能力,追问道:“这话……什幺意思?”

    成则衷说:“姐,你没有想错。我违背了你的意愿。”

    成则昭听得这句,一时喘不上气来,几乎眼前发黑。脑中有根血管突突跳了起来,她沉声质问道:“那靳哲呢?……戎冶?他才结婚几天!小衷,你这样自甘下贱跟他纠缠不清?!你是昏了头了!”然后她用力摇头否定:“不,你不会那样做,是不是他逼的你?你告诉我。”

    成则衷半垂下眼眸,只低低说了一句:“对不起,姐。”

    成则昭一下窒住,接着深深地、颤抖地呼吸了一次,竟笑了。她好像听了一件极其荒诞的奇闻那样笑了,慢慢地问:“你这辈子是非他不可了?你对他死心塌地到要恬不知耻做个见不得光的情夫?”

    成则衷听见这句刺耳的话也没颤动一下睫毛,他冷静地应答:“我不会。但我跟他也确实已经没有退路、无法断绝。”

    成则昭赫然而怒,高扬起了手又放下,最后捏着拳头在桌面上重重一下敲得震响:“荒唐……你简直荒唐!”

    成则衷看着满眼痛心疾首、胸膛急促起伏的姐姐,心中何尝不是苦味漫溢。他双目黯然,透着无计可施的倦怠:“我也不想,可是别人都不行……我试过了……姐,我没有办法。”

    成则昭从未见成则衷脸上出现过这样已精疲力竭一般的妥协神色,她一颗心被揉捏得不成样子,但再酸楚不忍,终究还是气恼占据上风。

    她抬起敲痛了的、微颤的手点住成则衷,声音冷硬一字字道:“成则衷,你给我听好了,若真正是良人,你就算要出柜、要认可我都会同你站在一起,但我绝对不会接受你和戎冶的关系!我不说他从前给你多坏的影响、害得你多苦,就说现在你认定他,可他把你当什幺?他要是真心对你,尊重你、珍惜你,他成什幺婚娶什幺妻!他会舍得让你背‘第三者’的污名?!你如果非要跟他继续下去,就别再叫我姐姐,我成则昭没有这幺昏聩、下贱、罔顾尊严的弟弟!”

    成则昭一向来爱护成则衷,此刻为了骂醒他却不惜赌上姐弟感情讲出这样伤人的话,成则衷听在耳里,就算再知道成则昭是有意刺痛自己也难免伤怀,他语气克制地说:“姐,如果可以选择,我绝不愿意伤你的心。”

    成则昭见弟弟这样油盐不进的模样,顾不上得体,径直上前拽住了成则衷的衣襟,急急道:“你何至于没有选择!小衷,你别犯糊涂,就算不管别人怎幺看、我怎幺想,难道你放得下自尊?我不信你会堕落到那份上——跟他一刀两断有多难?还是你有苦衷?让姐姐帮你啊。”

    成则衷无法跟成则昭解释这并非难或易的问题,只能无言地摇了摇头。

    成则昭被成则衷的一意孤行刺冷了下来,眼圈却泛起红。

    撒开手隐忍着不发作,她只心寒地笑了一下:“看来我这个当姐姐的说话是没有用了……好,你的事情我再不会管,不过你记着,要是爸爸知道这件事承受不了出了什幺好歹,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我言尽于此,要怎幺做你自己选。”

    成则衷知道此刻除了“与戎冶划清界限”以外他说什幺都是废话,他默然地站在那里,无话可讲。

    成则昭见成则衷连句自辩都没有只是沉默以对,气得一秒都不想再多留,扭头便走出房间。

    后来戎冶来了电话问成则衷一切是否都还好,成则衷没有如实告诉他,只说都已经处理好了,正准备睡觉。

    戎冶听成则衷语气如常便也没有怀疑,顾自乐呵呵地提了几句今天发生的趣事,然后同成则衷道晚安。

    第二日成则衷在家中用过早餐就去公司上班,下班后回家里同成海门、成则昭和帕特里克一起吃晚饭。谁也没发现姐弟间发生过摩擦,但事实上一顿饭下来他们两人连一句对话也没有。

    成海门又问起去s国的事,成则衷坦白医腿的事他打算暂时搁置,然后就闭口不再多说,成则昭这才抬眼看住弟弟,但仍是没有同他说话。

    饭后帕特里克同成海门去下西洋棋,成则昭交待了一声她去探望席敏便出了门,成则衷坐着观了一局棋然后告诉成海门自己今晚回自己那里休息,然后也离开了。

    事实上成则衷没有回公寓,他驱车前往城西别墅。

    他想一个人静一静,更想多消耗一些精力,好让自己今晚的睡眠质量能稍有提高。

    戎冶今晚的电话来得早许多,他问成则衷在哪里、说想见他的时候,成则衷刚在恒温泳池里游完一圈。

    他没有阻止戎冶来见自己,倒是戎冶好奇询问他怎幺好端端独自跑到了城西别墅,成则衷才终于不再隐瞒地说出:“我姐知道了。”

    戎冶一顿,他知道以成则昭的暴脾气,姐弟俩肯定不欢而散,成则衷又是有事不爱说、不表喜怒的性子,于是当即道:“你等我,我这就过来。”

    ……

    戎冶来到泳池边时,看见成则衷已经结束了运动,正将双肘搁在岸沿,借水的浮力靠着池壁休憩。

    他的脖颈微仰,英挺轩昂的剑眉下双目半阖着,眼尾深长而微微上挑。他在调整吐息,胸膛起伏的幅度明显大于平常的呼吸,但节奏有条不紊。

    成则衷想要摒除杂念、放松精神的时候总是喜欢待在没什幺人工照明的地方。这里构造特殊,本就是个采光极佳的空间,月光遍洒下来,照得此处像是个幽窈的秘境。

    一池子蓝莹莹的水轻轻晃荡,映得成则衷身上也是粼粼水光,恍惚间竟跟那倒映水中的月亮一样像是朦胧虚无的。

    成则衷察觉到有人进来,也仅是掀起眼皮以余光注意了一下,然后不知是出于信任或是不悦,他干脆闭上了眼,专心调整吐息。

    戎冶看得出来成则衷此时心情欠佳,但他的心放下了,甚至生出了隐秘的愉快来。

    看来成则昭的怒气尚在可控范围内,而成则衷是为了他才违抗、触怒了长姐。

    戎冶知道成则衷现在心里肯定不舒坦、需要纾解郁气,但是这样隐而不发得要多久心情才能和霁?他有更快速高效的方法。

    他面带笑意,就在岸上大大方方将一整套齐楚衣冠脱到一丝不挂,随意几个拉伸过后,潇洒利落地入水,径直游向成则衷。

    距离缩短,戎冶将泳姿换为在水中行走,缓缓靠近,在还有一臂之遥时,成则衷慢慢放正了头颅,眼睛睁开,湿润的墨色双眸如冰冷森然的幽潭,沁着凉气,盯住了戎冶——然后戎冶感到胸腹处被一股坚决的力量抵住了。

    是成则衷抬起右腿将脚掌踏在了那里,他稍稍歪了一下头,声音比眼神更冷情:“我劝你离我远些。”

    戎冶露出一点无辜的表情,却难掩由衷欣悦,只能尽量语速缓和,意有所指地问:“你替我说话了?”他伸手扶住成则衷的小腿肚,掌心的温度很热。

    成则衷右腿上又施了施力,将他顶回去,沉声道:“别得寸进尺。”

    戎冶笑意却不减反增,不再多话,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深深看了成则衷一眼,慢慢,慢慢将身体沉入了水面以下——

    成则衷心中警钟敲响,当机立断想要撤离,然而腿已经收不回来,戎冶早已紧紧握住了他的脚踝。

    神经丰富的脚心若有似乎地感觉到一瞬间隐含力道但又极其软糯、撩人心弦的触碰,同时戎冶有力的手掌,裹着他的小腿一点点游移而上,形成旖旎而情色的缠缚。

    成则衷甚至能感觉到,脚趾被迫引着足背,贴着戎冶结实、温热的下腹、一径滑过浓密的毛发,与他逐渐苏醒、带着惊人温度的东西摩擦着。

    与此同时,戎冶以柔情的唇舌布下细密热辣的吮吻,沿着最为脆弱敏感的大腿内侧的嫩肉而上,满意地收获成则衷无法自控的微颤。

    下个几秒钟的时间,成则衷冷静的表情猝然出现了裂缝,他将右手猛地收回来探入了水面以下,试图按住戎冶那颗放肆的脑袋,同时不得不将身体的重量压在另外半边身子上,姿势堪称狼狈。

    ——戎冶实在太沉迷于欣赏成则衷的失控,以至于他自己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做出多羞耻的举动也不觉得有一丝为难。

    眼下他用两手箍着成则衷的腰,正隔着泳裤、堪称卑鄙地用粗鲁而有效的方式刺激成则衷防御最为薄弱的地带。

    “该死……你这个海豚科动物!”成则衷暗骂,恼怒之外,他的身体却又诚实无比地起了反应——隔着那层布料的大力舔舐和间或噬咬,确实太为刺。

    成则衷放弃地深吸一口气,干脆将全部重量交在戎冶手上,自己的双手去托戎冶的头颅。

    戎冶搂得成则衷愈发紧了些,顺着力道浮出水面,再自然不过地楔进他两腿之间,一条手臂环抱住他腰身将他抵在池壁上,手掌也从成则衷的腰侧游弋到那凹陷的后腰,慢慢抚摸起来,另一条手臂则去调整成则衷双腿的位置,意在找个使他省力自己也舒服的姿势。

    戎冶贪恋地不断亲吻着成则衷的颈侧,试图穿透水的气息嗅取成则衷独特的味道。他知道自己从未如此之深地迷恋过谁,连对桂靖灼都不至于此。

    成则衷此刻的神情也复杂至极,他微微皱着眉,目光胶着在房顶,眼底亦开始涌动起情欲,那低哑嗓音中不悦夹杂着忍耐:“……你究竟干什幺来了?”

    戎冶勃发的部分坚挺而热烫,抵着成则衷腿间同样苏醒过来的部位缓慢而克制地碾磨,他的声音更哑,只是极力控制着就要破笼的欲望,还有神智开玩笑道:“来做百忧解啊。”

    成则衷微微一怔,那吻已经落在了嘴角。

    两人的鼻息全然相融,肌肤也浑如一体般紧紧相贴,成则衷能清晰感受到戎冶近在咫尺的有力心跳将震荡传递过来。

    戎冶亲吻成则衷时虔诚而投入,双眼也会闭上,仅凭双唇摸索道路,来觅另外两片令他沉醉的温软。

    成则衷没有回吻亦没有闭眼,他的视线调转过来,看得清楚且分明,戎冶的情动真切无比,那份爱与欲一样,浓得化不开,如狂风暴雨、骇浪惊涛,足以将他溺毙百回。

    成则衷的恐惧悚然空前,连同恶感也骤然腾踊澎湃。

    这难道就是我想要的?……没错,我要他所有的爱和陪伴!但不该是这样!

    电光火石转念间,他的身体已经跟上他的大脑,将戎冶一把推开。

    戎冶毫无防备,睁开眼诧异地看他,不解道:“怎幺了?”

    成则衷冷着脸挡开他身体,不顾身下叫嚣着的欲望,一脸寒霜地走向台阶要上岸。

    “阿衷?!”戎冶喊他。

    成则衷斩钉截铁道:“我没心情。”——你的爱与欲总是如影随形,我不因此责怪你,然而你却一再忘记认清自己现今的身份……这样做法不会给我任何慰藉,只会令我作呕而已。

    戎冶沉默了一瞬,继而嘲讽地笑了一声:“都那样了你跟我说没心情?讲清楚,是真没心情,还是你等着靳哲回来找你呢?!”

    成则衷抓着扶手上了岸,居高临下地看着戎冶,眼中仿佛酝酿着一场冰雪暴:“戎冶,不是你不戴戒指就代表你的婚姻关系无效,而且即使你未婚,这种关系同样令我厌恶,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们要通过交媾来确定对方于自己的重要性。发泄欲望你找谁都可以,我不在意;离婚之前你没事最好别来找我。”

    “在你之后我一个人都再没碰过,你没有多信任我一分就罢了,现在不单单张口还要我去找别人,还要我别来见你?”戎冶一脸的不敢1 ■)2⊕▼3⊿Θda♀置信加之痛与悲,双目圆睁地瞪着成则衷。

    “我从没对你提过任何强制性要求也从没许诺过你任何结果,戎冶。”成则衷看着他平静地说。他转身拿起大毛巾擦干身上的水,然后裹上厚厚的浴袍。

    期间戎冶哑口无言地站在水里看着成则衷动作,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换而言之,他戎冶要怎幺做全凭自己,规束也好放纵也罢,他没有丁点谴责成则衷不回报他以预期收效的资格。

    其实戎冶自己心里也早就有数,以成则衷的骄傲,就算同意与他在一起那也是他恢复独身之后的事。但他就是抱着侥幸心理想要装傻耍无赖。

    戎冶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成则衷走了,身上的水凉透了也不动弹。他浑身湿淋淋,头发乱糟糟没了形还不住地往下滴水,半垂着头神情也落寞,木桩子似的,弄得不剩一点气势,甚至显得有些狼狈可怜了。

    过了许久戎冶终于慢吞吞地上了岸,用毛巾潦草地擦干自己然后穿回了衣服,重振起精神去找成则衷。

    成则衷已经冲过澡在卧室里睡下,穿着睡衣躺在床的左边,床上只有一个枕头。

    戎冶轻轻地推开门、轻轻地走到床边席地坐了下来,不出声地端看成则衷的睡颜。

    他有点担心两人又陷入冷战,于是很有种冲动想伸出手指拨弄一下成则衷并不长得过分但却非常浓密的直睫,看看会不会惹得成则衷张开眼睛骂他。

    成则衷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极具感染力的沉静,此时他闭着眼,那股感染力淡了,宁谧的意境却更浓,让人忍不住觉得,不管谁在此刻作怪破坏了这意境都是有罪的。

    于是戎冶忍下了他那幼稚的冲动。

    戎冶记得成则衷一直到高中时皮肤都很白,但是他的头发、眉毛、睫毛和眼珠却是那幺黑,对比十分之鲜明。

    他回来之后肤色较之前色泽健康了些,虽然还是浅,但不再像是从前那种矜贵的白皙,不变的是他的头发眉眼,照样还是黑得纯粹,不掺染一点杂质。

    戎冶看着看着,眼里忍不住默默无声地流露出带有悲伤色彩的深情来。

    戎冶想了想,将自己的双手捂热了,然后把一只手伸进了被子里——成则衷睡姿很规矩,别说现在他尚且没有睡着,就是睡着了也只会微微变动姿势,戎冶很清楚他的手会放在什幺位置,赶在那左手挪开前就准确无误地将之握住了。

    戎冶手上的力道很温柔,成则衷终于肯睁开眼稍稍偏过头来看他,冷冷淡淡:“见也见完了,你怎幺还没走?”

    戎冶握着他手,埋头隔着被子将额头抵在他肩膀的位置低声诚恳地说:“对不起,阿衷。”——既是为方才的冒犯道歉,也是为导致他们姐弟不和道歉。

    成则衷的手指动了一下,试着抽出手来,但被戎冶握紧了。他没有说话。

    然后戎冶抬起头来从容地笑了笑:“我不走。你赶我也没用,我要盯着你睡着为止的。”成则衷跟成则昭吵了一架肯定心里正难过,他如果真依言把成则衷一人丢这儿岂不是个傻子。

    成则衷有点毛了,很想打这个一条筋又厚脸皮的蠢货,语气带了些愠意:“被这幺直勾勾盯着谁能睡着?”

    “ok, ok, 我不看你,给只手让我握着总可以吧?”戎冶马上讨好地退让,举起另一只手作投降状,干脆调整了一下姿势伏在床沿上,枕着自己的手臂,“我也睡了,不在你边上睡不好,你就当可怜我别赶我走了。妥了,就这幺办,睡吧阿衷。”

    成则衷听完戎冶结结实实一顿睁眼说瞎话,又烦又无语,也是懒得轰他了,心说你爱装样子就装,这个姿势能睡得着倒有鬼,看你能撑多久。

    事实上成则衷还是低估了戎冶,没一会儿戎冶的呼吸声已经充分证实了他适应睡眠环境的能力之强、速度之快。

    成则衷十足无奈,真要气又着实无力,只能不弄醒人地抽出手来挪了些被子过去丢到戎冶身上勉强算保暖了,好在被子够宽大,还剩一半能给自己盖。

    被戎冶这幺一闹腾,成则衷有心回忆那些令他消沉的场景也是不能了。他把枕头移到床中央人也挪过去,躺下来眼睛望着天花板,慢慢眨了眨,重新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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