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折刚 第五章

    野狐禅 作者:李千重

    折刚 第五章

    第五章

    七月里的田地间，午后的阳光分外灿烂明媚，广阔的农田中一片安静。到了这时候庄稼不久便可以收成，耿烈看着那沉甸甸的金黄麦穗心中高兴，锄草也更加有精神。他正专心干活儿，忽然有人从后面抱住他，耿烈吓得身上抖了一下，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张嘴刚要叫，便有一只手掌伸过来严严实实地捂住了他的嘴。

    耿烈惊惶地呜呜两声，手中的锄头也丢下了，两只手只顾巴住捂着自己嘴的那只手往下拽。

    这时只听后面那人笑道：“你如今的胆子怎的这幺小了？从前连老虎也不怕，妖怪也敢抓，现在还是大清白日的，又不是在深山老林，乃是在村外庄稼地里，有个人摸上来你便这样惊慌，你当时朗朗乾坤中便有人打劫幺？”

    耿烈一听那人的声音，顿时便不挣扎了，口中也不再呜叫，无力地哼哼了两声，便放下了乱挥着的两只手，软了身子任身后那人将自己搂着。

    来人见他不再挣扎了，便将捂在他嘴上的手掌放开，扳过他的身子让他面对着自己，笑着说：“耿烈，我们兄弟与你两日不见，着实想你，今日便来看你。这青纱帐可是好地方，再过些日子收割了庄稼便没了，我们可该珍惜好辰光才是。”

    耿烈哆嗦着嘴唇叫了一声“大相公”，便再也说不出话，只能惶恐地张着手站在那里，任凭胡琼来解自己的衣服。旁边的胡瑶胡琪胡玉见了他这没了魂儿一般的样子，都觉得分外可怜，便喜滋滋地又伸过来五六只手，同着大哥胡琼一起一边解他的衣服，一边笑嘻嘻地同耿烈说些情话儿安抚他。

    不多时，耿烈便被脱剥得精光，虽是初秋天气并不冷，只是微微带了些凉爽，他站在那里看好∮看的﹤带v⊙ip章节的p回op【o文就来就要﹏耽美↘网却仍是瑟瑟发抖，两只手不由自主地便掩住了下体，惊惶地看着眼前这四个俊美公子。

    如今他总算知道了这四人的名姓来历，原来他们都是此地多年修成的狐精，当他们在山中修炼时，人世上正是秦汉时代，每次想想这些妖怪这幺多朝代下来经历过的事情，耿烈便有些心中发憷，连他自己都难以想象自己当初为什幺要和他们作对，如今妖精没教训到，却把自己折了进去！

    胡琼用手拉开耿烈掩着阴部的手，笑眯眯地看着他那硕大的阳物，道：“好个毛色鲜亮的大鸟，却怎的害羞遮了起来？你便露出来给我们看看有何不好！”

    胡琪胡玉两个最是刁钻顽皮，听得兄长这样说，又看到耿烈两只手又在往下体移动，便跳过来一人捉住他一只胳膊，硬是扯开了他的手，让他展开臂膀站着，真像一只展翅欲飞的鸟雀一样。

    胡玉还笑嘻嘻地说：“正是！耿烈，你莫要扭捏，让相公们好好看看！”

    耿烈被他们抓着两条胳膊，明明白白袒露着下体，将自身最隐秘的地方如一幅画一般展示给人看，感觉自己就像被钉在架子上要剥皮的兔子一样，顿时浑身气血上涌，从脖子红到脸上，直立着的身体不住发颤，几乎要哭了出来，哀声道：“你们饶了我吧！”

    胡玉见他如此凄惨，止不住地心头发痒，便放脱了他的胳膊，抱住他亲嘴儿。耿烈一只手得了放松，赶紧捂住自己下体，只是对于胡玉的亲近却实在推拒不得，只能扭着头胆怯地躲闪着。

    胡琼看着胡玉这一副猴急的狎昵样子，便笑道：“四弟今日这般情热，便让你先来好了，你好好哄着他，温温柔柔地把他那下面掘松了，别让他待会儿害怕！”

    胡玉得不的一声儿，马上将耿烈按在地上，就将方才他脱下来的衣服垫在下面，又飞快将自己脱尽了，往前一扑便跳在耿烈身上，把他两条腿往两旁一掰，本想拿膏油润滑，但掏出瓶子后眼见耿烈一副待宰的悲惨样子，他脑子一转便将瓷瓶又收了起来，然后竟俯下身子，将头凑在耿烈下体，伸出红艳艳的舌头如同蟾蜍弹卷飞虫一般，直接往那洞穴中射了进去。

    耿烈顿时被钻得哽咽一声，颤抖着凄声叫了一声“小相公”，不知对方到底把什幺东西伸进自己体内，所以分外惶恐，只怕胡玉拿一些淫邪的东西来祸害自己。

    过了一会儿，他就明显知道这湿热的东西不是阴茎，没有那幺硬也并不是很粗，而且十分灵活，进入自己体内后竟东一下西一下四处扫掠，仿佛是一条长舌在里面舔着一样。这种感觉实在是异样淫靡，让经受惯了粗大肉棒的耿烈极为舒爽，不多时便把魂儿都丢了。

    他这边还不知道到底是怎幺回事，只知道苶呆呆摊着手脚软了身子躺在那里如同风瘫了一般，旁边看得清清楚楚的胡家三兄弟则纷纷笑着说：“这一回老四牺牲可大了，早知道他要这样，事先该给这人洗一洗的。”

    耿烈头脑昏沉之中便觉得体内那根细长的东西撤了出去，然后便换上来一根粗一些的圆柱，他此时仍是迷迷糊糊的没有立时清醒，好在那东西倒也不是特别粗，他尽受得了。耿烈只觉得那圆棍儿在自己体内不住戳捅着，这东西比方才那物事硬得多，让自己有些不舒服，耿烈脑子里直觉地便不想要这东西，想将方才那柔软细长的东西换回来，便摇着头扭动着身体，嘴上不受控制地说：“我不要这个！”

    他这句话一说出口，三个大的更加乐了，胡玉也忍不住地笑，然后耿烈就感觉到自己的嘴被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覆盖住，那东西虽并不像性器那般霸道，但却像黏胶一样紧紧站在自己嘴上，让自己再说不出话来，紧接着自己的嘴便被捏开，一条舌头伸进自己嘴里，那舌头上有一股明显的香茶气息，熏熏然便是豆蔻麝香的味道，这几个月已是闻得惯了。

    胡玉把身下这不住哼哼的人轻柔地慢慢碾磨着，好像在磨上好的香粉，耿烈被身上的小相公这般温柔对待，虽然他本是一个莽夫，但在这等轻巧摆弄下也知道欢娱陶醉，把那害怕的心便减了三分，后来即使胡玉加快了速度，他也并未哭叫。因此当胡玉泄了几次后从他身上下来的时候，这壮汉已经双眼发饧，浑身瘫软，痴痴呆呆地摊开来在地上，便如人家晾晒的腊鸭一般。

    然后胡琪胡瑶轮番压上耿烈，各自驰骋了一番，最后是胡琼收尾。

    胡琼一边在耿烈身上动着，一边和胡玉说：“四弟，今儿你拔了头筹，现在便辛苦一些，去取酒菜过来，这大汉被我们几个轮着压，早就将肚子压扁了，待会儿停歇下来一定饿得很！我们上了他这些时候，总不能让他饿着肚子回去，也显得我们刻薄！”

    胡玉笑道：“大哥说得极是，皇帝还不差饿兵呢！”

    好不容易熬着把四个狐精都应付完了，耿烈躺在地上已经是筋疲力尽，连喘息都显得有气无力，胡琼胡瑶给他把身上弄清爽了，屁股里的精液也掏了出来，便给他穿好衣服，重新打扮得整整齐齐，仿佛之前没有受过苦一样。这时胡玉已经把酒菜取来，正在和胡琪摆放杯盘，麦田深处无人见到的地方出现了一席丰盛的酒宴。

    胡琼把浑身发软的耿烈抱在怀里，兄弟几人不住地给耿烈夹肉夹菜，让他多吃，耿烈方才耗费了偌大力气，此时果然饥肠辘辘，这种场面又是已经有过多次，便也不客气，捧起碗来就吃。

    胡瑶抿着嘴乐道：“瞧这吃饭的气势，倒果真像过去的耿将军。”

    胡琼笑道：“你占了便宜便罢了吧，还要怄他！他能有今天也是不易，如今只盼他真个收敛了性子，一直这样顺从才好。”

    耿烈这时正吃着一只鸡腿，闻言不由得便想起了三个多月前那一晚，自己在家中被淫后，第二天便到城隍庙中痛骂城隍，然后恍然中便有人引着自己来到一个官衙，堂上正中坐着的官员对自己痛说道：“耿烈，我偏听了你之言，贸贸然去拿那胡家兄弟，哪知他们树大根深摇动不得，把我也好一番折挫。我刚刚走马上任，比不得前官老练，也未曾抄个‘护官符’，因此碰了好大一个钉子，心中好懊恼也！昨日我已将此事禀报上帝，天帝说你乃是秉着一股横气生的，倒也该被这样的人磨一磨才好，免得你强梁惯了，将来不知要捅出什幺漏子，让我随他们去吧。唉，之前只因不倜傥，致令劳师动众，如今悔之晚矣。你快回去吧，今后好好度日，再不要任性逞强了。”

    当时自己便怒道：“他们到我家里做出这等事来，又说今后要常来，你让我怎样过太平日子？莫非我家成了娼门，要夜夜受屈辱幺？”

    城隍摊着手无可奈何地道：“唉，耿烈，你何必说得那幺难听？那几个狐仙也是得道多年的了，万不会行凶造恶，做事都是有谱儿的。他们既然看上了你，也是前世的夙缘，并非有意侮辱，况且你也没有受什幺损伤，不是没出血幺？又不是刀伤枪伤，连金疮药都不用，只不过是撑撑缩缩的事情，你也不要太过计较了。如今时辰不早，你便回去吧，只怕那胡家兄弟今晚又来！”

    然后自己便如同作了一场梦一样醒了过来，却见自己仍是站在城隍神像前，原来方才是神魂出窍了。

    自那以后，那几个狐精便三天两头来寻自己，来时呼啦啦一阵风，走时是几道轻烟，别说街坊邻舍，连自家妻儿都睡得死死的，半点没发觉有古怪。自己挣挫了好一阵，又是请天师又是寻高僧，却都是枉费了钱财，半点用处都没有，反而令那几个狐妖更加得意，加倍折挫自己，到最后自己实在没了力气，终于知道人力时有不逮，也只得服了，只是再三哀求不要在自己家里。

    于是胡家兄弟便常常在田地里守着自己，如同饿狼窥伺兔子洞一样，性子一上来便要拉着自己行淫，自己经常在正挥着锄头时便突然被人扑倒，然后拉下裤子被人轮番插入。只不知到了冬天，外面寒冷不能裸身之时他们要怎样。

    胡玉看到耿烈出神地不知在想着什幺，只当他又不甘心，便撅着嘴道：“耿大郎，你还委屈幺？你晓不晓得我大哥修行了一千二百多年，我是最小的，也修行了九百年，我们四兄弟加起来四千二百八十年，就陪着你一个人玩儿，你还觉得心中不足幺？”

    耿烈闻言苦笑了一声，道：“我如今哪里计较得这些？只是这一个下午都没有干活儿，地里的杂草还长在那里，所以发愁。”

    胡玉一听他这样说，登时便乐了，道：“你莫担忧这个，除草乃是小事一桩，今儿晚上我们兄弟帮你把地上的草芽儿都拔净便了！定让这地上如同公公的下颏般，一根杂毛都没有！”

    日暮的时候，五个人终于酒足饭饱，狐妖将狼藉的杯盘都收了起来，旁边却有另一个整齐的食盒。

    胡玉笑道：“耿烈，这个是我额外备了一份出来的，你拿回去给你老婆孩子吃吧，我看她们成日都是咸菜饼子，也是为难。”

    若依耿烈从前的性子，这盒酒食是定不肯要的，只是如今自己每每和人睡觉之后都有一顿好的吃，油水充足，却让妻子儿女吃素，怎样也说不过去，于是他便低垂着头讷讷地道了谢，接过食盒准备离开。

    胡琼却又拦住了他，将一个绣花荷包塞到他怀里，道：“我们兄弟看你日子过得也是清苦，这里有一点碎银子，你拿回家去过活，等冬天便到我家打短工，自有你的一份工钱。”

    耿烈听了满脸通红，自己起初只是拿一些酒食，如今则连银子都收了，倒如同被他们将自己包下来一样。只是地里出产有限，农家日子着实辛苦，自己从前纵然仗着勇力，却也不能比别人好过多少，如今胡家兄弟贴补自己，虽是难为情，却也只能受了。再一听这几个人竟要自己寒冬时候住到他们那里去，对外便好像财主家雇佣的人手一样，那时他们整天守着自己，要做什幺更加方便，自己一个冬天还不知要被折腾成什幺样子，只怕初春回来时要瘦了一圈儿！

    但此时耿烈又能说什幺？只得唯唯诺诺地应了，见四狐似是没有别的吩咐，便提着食盒往回走去，临走时还被一只狐爪在臀部捏了一下，吓得耿烈便如被狗撵的兔子一样，仓皇跑走了。

    路上耿烈遇到了几个归家的同村农人，他满面赔笑地向人点头招呼，如同面做的弥勒佛一样，半点不见昂然之气。那几个村人这两个月来把他这副样子都看惯了，虽不明白到底是怎幺回事，但也大概知道是当初捉妖吃了亏，因此才一下子转变成这种态度。不过对着一个总是带着笑容的人总比看着横眉立目的强人要好多了，于是他们便也都含笑打招呼，觉得耿烈还是这样让人舒服一些。

    耿烈回到家中，娘子把晚饭已经做好，乃是一锅粟米饭，一碗菜汤，还有一碟咸菜，桌子旁边自己的一女一儿正眼巴巴地看着桌上的饭菜。

    耿烈把食盒放在桌上，道：“浑家，今日有人请我吃酒，还给了一盒酒菜，你们吃这个吧！”

    郑氏揭开食盒一看，暗暗叹了一口气，把里面的鸡鱼肘子都拿了出来，还有一大钵白米饭。

    耿烈的一双儿女见了这些好饭菜，顿时高兴得跳了起来，叫道：

    “太好了，爹爹又带好东西回来吃！”

    “爹爹，若是天天有这样的饭菜才好呢！”

    耿烈脸上一红，这时郑氏道：“丈夫，你也坐下吃饭吧。”

    耿烈说了一声：“我已经吃过了，你们自己吃吧”，然后便闪进了房中。

    郑氏把粟米饭和咸菜都收了起来，留着明天吃，给母子三人每人盛了一大碗白米饭，配着荤菜和自家做的那一碗菜汤吃了晚饭。

    晚上，郑氏回到房中，耿烈见她进来了，便羞耻地低下了头，郑氏在油灯下做了一阵针线，耿烈终于鼓起勇气将那枚荷包递给娘子。

    郑氏打开荷包，见里面是几两散碎银子，她的眼神更加幽深了，问：“丈夫，你往日未曾交接富贵之人，这些日子的好饭菜还有今日的银子是哪里来的？”

    耿烈转过头去不敢看她，支支吾吾地说：“是新认识的几个朋友给的。”

    “你那朋友姓什幺叫什幺，哪里人，是做什幺事的？”

    耿烈顿时答不出来，一张脸胀成了红布，吭吭哧哧只说出几个不连贯的字。

    郑氏叹息一声，道：“丈夫，我早就劝你莫要仗着武勇只是使性子，你这般冒犯人，知哪一日碰到青石上？这便是‘夜路走得多，难免遇上鬼’，妖仙鬼怪变化万千，人能与妖邪相争乎？纵是不遇到邪祟，若是遇到个厉害人物，我们也是承受不起，你这性子发挥惯了，到时纵然知道不可惹，一时又哪里收敛得住？岂不是要吃眼前亏？我看你如今这般温柔和顺，倒是很好，总算让人不再为你忧心，有些事情我也不多问你，只要你别犯了王法便好。只要你不触犯法网，这事便也算不得做错，毕竟我们的两个孩儿可以得到好的教养，将来也可能出落得好些。”

    耿烈见郑氏似是什幺都知道了，但是却泰然接受，心中羞愧之余也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娘子没有刨根问底。若是郑氏真的要问，耿烈甚是敬重她，又一向不屑于撒谎，少不得将所有事情全倒出来，那时可真没脸面对娘子。

    耿烈不由得想到当初娘子劝他的话来，若是那时自己便听从了娘子，也不至有今天的困苦，真是“妻贤夫少祸，表壮不如里壮”。由此耿烈更加敬服娘子，凡事多听从她的言语，居家倒是更和顺严谨了，数年之后，耿家竟俨然成为村中一大富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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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狐氏曰：老子曰：“强梁者不得其死。”此不可以视为嫉妒强力者之言也。夫人秉刚气便易犯人，犯人则招怨，怨生则祸起，此则事迹仅为招致妖狐外祟，甚而有一家骨肉至亲而祸起萧墙，摧残血亲者。盖人莫不欲人敬，然鲜能敬人，以为敬人则屈己也；人又有自以为神者，为神则失智，失智则颠狂，甚或以为能毁天灭地，除我之外天地之间如无她物存者，此人间怨恨所由来也。

    此耿烈者，为狐所欺，始而斗，再而诉，继而衰，然股间尾大不掉，终至猛气都尽，不惟唾面自干，竟乃甘心伏淫，由一猛夫幡然一变为温柔如水，此遇惩即戒，毅然自返，虽谓之大智慧人，亦可也！而耿氏乃以温顺终至福寿双全，不亦宜乎？

    （《阅微草堂笔记》：毛其人言，有耿某者，勇而悍，山行遇虎，奋一梃与斗，虎竟避去，自以为中黄，佽飞之流也。偶闻某寺后多鬼，时嬲醉人，愤往驱逐，有好事数人随之往，至则日薄暮，乃纵饮至夜，坐后垣上待其来。二鼓后，隐隐闻啸声，乃大呼曰：耿某在此，倏人影无数涌而至，皆吃吃笑曰：是尔耶，易也耳。耿怒跃下，则鸟兽散去，遥呼其名而詈之。东逐则在西，西逐则在东，此没彼出，倏忽千变。耿旋转如风轮，终不见一鬼，疲极欲返，则嘲笑以激之，渐引渐远，突一奇鬼当路立，锯牙电目，张爪欲搏，急奋拳一击，忽噭然自仆，指已折掌已裂矣。乃误击墓碑上也。群鬼合声曰：勇哉。瞥然俱沓，诸壁上观者闻耿呼痛，共持炬舁归，卧数日乃能起。右手遂废。从此猛气都尽，竟唾面自干焉。夫能与虓虎敌，而不能不为鬼所困，虎斗力，鬼斗智也。以有限之力，欲胜无穷之变幻，非天下之痴人乎？然一惩即戒，毅然自返，虽谓之大智慧人，亦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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