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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岁年年 作者:萧璟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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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岁年年 作者:萧璟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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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辕城一脉会不会容，就不是本座所能预料的了。”墨九看着朝臣纷纷变脸，有点儿理解萧瑾从来只用杀人解决问题的想法了。他却不敢这么做。他可不是那位强悍的大小姐，一个不小心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三国鼎立，多有龃龉。幼主稚龄，惟倾心辅之，以保千年不坠。这话睿宗定皇帝、太宗文皇帝都懂，所以选了今上。你们懂装不懂，想图万世不祧之功，也不怕祸倾九族，血脉皆绝？你们觉得‘少主骄纵，多有轻狂之举。惟瑾殿辅之于前，遂有清洛之世。’有没有想过，少主缘何骄纵？因何轻狂？回去问问你们家里那些老不死的，昔年有着萧家二小姐之名的，到底是什么人！”墨九疾言厉色一番，拂袖而去。

    ☆、迎皇后四海归一心

    这场争论很快落下帷幕。天册七年二月初二，十二岁的天册女帝踏上了漫长而多姿多彩的巡狩之路。

    作为第一站的夜枢九州并不曾接到什么特别的消息。作为夜枢的执政者，夜王路宁语安安静静地做着自己分内的事，安安静静地看着天册女帝在夜枢九州招猫逗狗，安安静静地等着那帮白痴被墨九往死里抽。

    三国一城真正意义上的血脉之亲，传到天册帝这一代的时候已经是稀薄的可怜了。比起一向乾坤独断的夜枢一脉对权柄的厌恶，辰耀一脉因为长年和世家争权，反而更加留恋权势。因而夜王早早的和清洛官员交接了职责，带着一家子朝觐去了。辰王却是暗地里层层布置，处处提防，生怕自己回不来。所以最后死的惨，也不能全怪女帝陛下绝情冷血不是？

    天册九年，御驾还帝都，召夜王朝觐。复有奏谋逆于辰耀者，亦宣辰王返。天册十一年七月十五，制曰：自神光驾崩始，世家以超然之名，不尽王事。及光武中兴，乃复夜枢九州。光武百年，夜枢多有蔑宗亲、夺皇族之意。俟路氏破家而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太／祖武皇帝、惠宗成皇帝、睿宗定皇帝因少主怜爱，多有优容。太宗文皇帝秉承一脉，未有加罪。朕之治世，黄发垂髫者甚众，更恐兵戈离乱，生民受苦，亦无见怪于其人。奈何天不怜朕心，诸子以朕痴儿，敢以卑犯尊！冒天下之大不韪，弑杀君父！朕思之再三，惟其见罪先君，亦不容此险恶宵小于人世！划夜枢两州、辰耀五州为罪民，黎庶皆迁别地。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尽困其中。朕之世系不绝，遇赦不赦，万代同罪！钦哉！——《清洛帝国世宗秘史》

    元光二年三月，帝诏曰：朕以皇孙立嗣于皇祖，世宗之系已迁。赦七州罪人三代。熹宗、宪宗两朝不赦。布告天下，咸使闻之。——《清洛帝国明祖秘史》

    后人读起这两段记载，不知道会不会生出唏嘘之感？

    ……

    天册女帝是个很执着的皇帝。天册十三年十一月初九，十八岁的女帝陛下以超出先代的英勇之姿在比武擂台上成功地抢下了据说是世家第一美男子的天册皇后。不出三个月，天册女帝跪于宗庙，敬告先祖，以金印宝册，御笔亲书诏令，声势浩大典礼隆重的将唯一的皇后娶进了门。

    至于因为被抢了教养多年、疼爱有加的义子，哭天抢地到恨不能把自家二姐从棺材里抓出来诉苦的墨九真的不必在意。

    天册皇后充分展示出了世家子弟的凌厉手段和宽广胸怀。天册十四年九月初三，削藩之事提前两年结束了！

    墨九这次真的是差点哭出来！他很想告诉倒霉儿子——你特喵的学了手段就是专门对付爹的么？！爷合着儿子是白养了？！虽然墨家古族和承王一脉早就隐世，不是还有秦／王一脉吗？先代的嫡支正统你居然连根毛都不留下，这不是造孽嘛？！不过很快，在北辰逸萧的对比映衬下，墨九就不在意这事儿了。

    天册女帝登基伊始身边有三位辅政王。他们分别是前夜王路逸芸，前辰王北辰逸萧，和被人赶鸭子上架的墨九。夜王和辰王是同父同母的兄妹，墨九又出身辰耀。明眼人都知道这个暗示是拉拢夜枢，收回辰耀诸藩。可天册女帝并不曾亲近夜王，甚至履有嫌弃之词，反而是对辰王多有加恩。甚至在后来参与辅政王议事时也会偏袒辰王。不走寻常路的女帝陛下在天册十年亲政时，已经把辰王捧上天了。所谓祸福相依也许就是这样。

    尽管天册帝极力恩宠，北辰逸萧还有些清醒。她是真真正正被上一辈人娇养溺爱着长大的。可以说三国皇族的荣宠加诸一身，简直是有实无名的信陵君。因而她比一般皇室宗亲更加敏感。她送信让儿子立刻交权朝见，至少一生平安顺遂。可没想到过早继位的儿子食髓知味，根本不想过什么太平日子，而是惦记着君临天下！这不是要命吗？！

    全族陪葬还是让嫡长子一脉死光光？世家培养的宗室之子选择了后者。北辰逸萧亲自率军平叛，将长子的脑袋和尸体悬挂在辰耀帝都的城门三天，狠狠震慑了那帮小人，稳定了辰耀局势，交接了所有事务才火速返回清洛。路逸芸虽然没出手，可袖手旁观又是什么好名声呢？

    这件事对天册女帝的“打击很大”。“脆弱而天真”的皇帝陛下因为信任的人接连背叛“病倒”了。朝政重新交给了原本很开心地打算远游的墨九。于是安抚夜枢诸王，平定辰耀叛乱的后事，全部甩给了很无辜的墨九。

    墨九从这件事上认识到，也许他被二姐坑的不是十年，而是一辈子。这一点在便宜儿子成了天册皇后之后被证实。

    北辰逸萧也是在那时才意识到，早年在培养儿孙时，父祖们就打算将一些人送去死了。比如自己的长子，比如路逸芸的庶长子。毕竟，统一的路，需要鲜血铺就渲染。只愿从今以后，太平美满。

    ……

    天册十五年，帝有身，朝政付七王，太后与皇后共垂帘。明年七月初二，诞皇长女于紫宸殿。十七年八月初五，制曰：朕之长女，仁孝聪慧，赐名献敏。十九年八月，帝巡夜枢忻州，十二月生皇次子于忻王旧府。二十一年二月初二，诏曰：以皇长女为皇太女，援□□武皇帝旧例。——《清洛帝国世宗秘史》

    墨九抱着孙女还很尴尬，等到抱孙子时就很淡定了。

    “世家的血脉流淌于皇室之中，这是一场灾难的开始。”墨九逗着怀里呆萌的孙女，对天册帝如此说道。

    女帝陛下耸肩，无所谓地道：“惠宗成皇帝毕竟是祥祺帝的女儿。祥祺帝和顺元帝之间的恩怨情仇已经足够让她下手了。朕是惠宗成皇帝的嫡曾孙，您和先祖并没有龃龉。”

    “好在，我从没有想过让儿子继承墨家。否则，就算我愿意，墨家也不会让她活下去。”墨九淡淡地道。

    天册女帝脸色一变，顿了顿道：“朕知道了。朕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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