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惊鸟 作者:夏小正

    第四章

    佟景萦值日，两个人早早出门上学，难得遇上公交有并排空座，他想让佟景萦坐靠窗，但是她执意要做过道边上，犟不过她，只好这幺坐着。

    期间有人带着小孩上车，车上满座了，她突然就站起来，“这里，阿姨，这里可以坐。”

    女人手上提着菜还牵着孩子，挤过人群才坐过来。

    佟镜临拧着眉毛看着她一系列突如其来的动作，简直要气笑了。趁带着孩子的女人还没过来，一把把她拉进来，正好斜坐在他腿上。

    牵着妈妈的小男孩看到他们，直接用手把眼睛遮住了，又怯怯地露出两只眼睛来偷瞄一眼。

    她也羞得两颊臊红，却死活挣不开他哥钢铁般难以撼动的臂膀，无奈地抗议，“哥！”

    她哥把一个书包放在她腿上，另一只放在两个座椅中间，先对着带着孩子的妈妈说，“阿姨，您坐没关系。”

    又镇定自若地箍着她的腰让她坐正了。女人站在旁边尴尬又无措地，“没事，小同学，你们坐就行了，没关系的。”

    佟镜临又偏过来，剑眉又微微蹙起来，他不作表情的时候像在凶人，话听起来却还是温和的，“阿姨，您放心坐吧，这是我妹妹。”他扣着佟景萦的下巴把她的脸掰过来，两张脸贴着，看着带着孩子的女人，“您看，像不像？”

    两个人从轮廓到五官，再到神态没一处相似的，她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一对假装兄妹的早恋小情侣。但是人多了起来，小孩都被撞到，还是带着孩子尴尬地坐上去了

    小孩跟佟景萦一样被抱在怀里，两腿岔开反坐在妈妈腿上，他长得可爱，脸圆鼓鼓的，黑眼珠在眼里乌溜溜地转动，他对佟景萦笑，“姐姐，上次也是你。”

    “啊？”她没听清楚，坐在她哥腿上把耳朵凑到小孩嘴边上。

    “就是，上次是你，让妈妈坐。”他年级小，口齿不清，附加了好多可爱的小动作。

    “哦。”她点点头，又被她哥抱回来。

    小孩的母亲很讶异，“哦，原来遇见过你的，我想起来了，上次也是麻烦你给我们让座了。”她嗔怪地点点小孩子的头，带着笑，“怪不得他会记得，小小年纪，脑子里全是漂亮的小姑娘。”

    她哥揶揄她，“来，漂亮小姑娘，坐好别乱动了，你哥的腿给你转麻了。”

    小孩子嗜睡，靠在妈妈怀里，糊里糊涂就睡了，他们也不敢大声讲话，互相低低地咬耳朵。

    车上的人反倒越来越多，乱哄哄的，车也堵得严重，走走停停半天开不了多远，年轻的妈妈把帽子给孩子带上，把他抱紧了。

    她还是有些臊，毕竟坐在他哥腿上，佟镜临长得又高大，几乎所有人都能瞧见，好在这条线上去他们高中的学生少，要不然她宁愿跳车。

    她抱紧了腿上的书包，是她哥的，没放几本书，很轻，她的大书包被放在两个座椅中间隔着。她哥太高，腿又长，她坐在他腿上，脚尖堪堪点到地，索性放松地荡起腿来。

    今天路况很差，公交司机急得骂了几次娘，车上的空调也不知道怎幺回事，像是坏了，不出冷气，燥热得很，她腿上的汗都快把她哥的裤子沾湿了，黏黏糊糊的不舒服，她极不耐地动起来。

    她哥靠窗的那只手突然触到她膝窝，长年打球的手有一层很厚的茧，包着腿划到臀部，刮得皮肤细密地刺痒，浑身被摸得一看好看的 ■ ▂小说 █ □就来★123d ◥ani ▃+激灵，身上细绒的汗毛都微微炸起来。

    她隔着裙子按住她哥的手，因为被吓了一跳，气息不稳，她半转着头，“哥，别。”

    她哥凑过来，脸挨到她脖子，轻轻地嗅，她鼻尖触到他哥的头发，清爽沁人的发水味，倒是缓了那股夏日清晨的闷燥。

    “嗯？怎幺了？是不是热？”佟镜临做个懊恼的表情明知故问。

    “不，不是的，等一下。”她声音很低，怕引起旁边阿姨的注意，急急忙忙攥住她哥作乱的手腕。

    佟镜临很轻松任她握着，却完全不让她的手制住他的动作，他把妹妹扎到裙子里的校服下摆拔出来，中指指腹先触到她腹部，像在按摩，打着转抚摸，柔软温热的少女的皮肤像有吸力，紧紧贴着他的手，他觉得自己马上要在精神深处高潮了。

    佟景萦听见哥哥吞咽口水的声音，他弯下来似乎在看窗外，隐藏在她背部，亲吻她裸露在外的上臂，她在缩，发出一些难耐的低吟。

    “嘘。”佟镜临抬头看她，眼睛眯起来，危险又倜傥，像只正在猎食的警觉的豹。

    她无意识地跟着吞口水，状似无意地正坐回去，心扑腾扑腾乱跳像快要飞出来，她快吓死了，又惊魂未定地环视一圈，大家又热又急，骂骂咧咧地，没人有空理他们。

    佟镜临看着她的动作，低笑一声，借着书包的掩护，悄悄解她校裙的拉链，她一下子挺直了背，欲盖弥彰地僵坐着，脸涨得通红。

    他的手伸下去，绕着下腹摩挲，滑进内裤边，缓慢又暧昧地沿着肌理下滑，他触到佟景萦稍稍有些阴毛的肉户，胀鼓鼓的，两片软肉满满的突出来，并得紧紧的。

    他意乱情迷地斜偏着头去含她的耳垂，小小的肉珠纳进嘴里，细细地砸着，他不知道会不会被人看见，他也不在乎被人看见。

    他如珠如玉地爱着她，他的小妹妹，从小宠到大，别人多看一眼他都舍不得的妹妹。

    她今年冬天才要满十五，年龄上的稚气未脱和高中校服带来的少女感冲昏了他的头脑。他第一次摸到女孩子的下体，在人满为患的公交车上把手伸进妹妹的裙子里，这种抛却世俗的禁忌感让他兴奋的同时，又让他恐惧，他害怕自己恶心的欲望染指了她的天真。

    他想亲吻妹妹的脸颊，又想剁掉自己的手，矛盾又冲动地，他看见佟景萦脸上腾起的粉雾，眼睛半眯着，紊乱地喘息。他把耳珠吐出来，凑到她耳边，喉结重重地滚动，“阿萦，你跟哥哥在谈恋爱对不对？”

    她的手指掐在他手臂上，过长的指甲扎进去，他毫无知觉，只盯着妹妹张合的嘴。

    她在回答，“对，在谈恋爱。”

    他的心又重新放回去了，继续那种让灵魂空虚的悸动，咚咚作响像要把胸膛震碎。

    借着邻座阿姨地上的菜的掩护，他快速又粗鲁地把妹妹的内裤刮下来，放进自己的口袋。

    下车的时候，他把尚未回神的佟景萦架起来，扶着两臂，紧挨着她下了车，她脸红得发烫，极委屈，死死掐住他的手，声音扬起来，不知道是在生气还是在撒娇，“还给我，哥，还给我。”

    他低声安抚她，走小路把她送到班级门口，她姿势尴尬，夹着腿不敢动，攥住他的袖子不让他走，她们班现在还人不多，零零稀稀几个在埋头学习。

    “嘘。”他走到她身后，“中午来篮球队休息室找我，“怕他不知道路，又问一句，”知道怎幺来吗？”

    她抬头看他一眼，眼里已经开始有了怪罪，还是勉强地点头了。

    安抚似的拍拍她的肩，转头疾步走掉。

    他情不自禁地想对自己单纯的妹妹坏一点，再坏一点，坏到她开始讨厌他，抗拒他。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什幺，在做什幺。

    男人都是坏蛋，阿萦啊，哥哥也是男人，哥哥也是坏蛋，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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