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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有妖小鱼大心第4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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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岸有妖小鱼大心 作者:肉书屋

    彼岸有妖小鱼大心第40部分阅读

    般折腾的左脸,此刻,一准儿不见任何伤疤!

    孔子曰说过,她要找到殷邪魔君的那颗魂魄,让他帮助自己脱离轮回之苦,哪怕永堕魔道,她也在所不惜!

    藏有“龙|岤宝藏”的“江天一色珠”在囚奴的身上,能起死人肉白骨的“晶梭子”在卫东篱的手中。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跟在囚奴的身边,在最适当的时机下手,拿回自己的“江天一色珠”!

    谁说“江天一色珠”不是她的?!要知道,那颗珠子可是她酝酿了好多个时辰,然后经历了腹痛,好不容易才“生”下的宝贝疙瘩!

    孔子曰的心思百转千回,躺在软垫上假装沉睡。

    囚奴放下手中的书卷,伸手触摸她的脸颊,轻声笑道:“子曰,药效已过,你应该醒过来了。”

    孔子曰知道装不下去了,索性张开眼睛,瞪囚奴一眼,然后转过身,继续睡。

    囚奴的手僵硬在半空,略显尴尬地收入袖中。半响,囚奴再次伸出手,轻轻揉捏上孔子曰的肩膀,力道适中地按摩着,“马车里伸展不开身体,你一定睡得不舒服了。你试试看,看我的手艺退步了没有?”

    囚奴为谁按摩过?除了那只额间有撮红毛的大白虎,谁还曾享受过他的手艺?

    记忆如同潺潺的河流,轻轻地流淌过孔子曰的心田,滋润了那些被尘封的柔软心情。

    孔子曰知道,囚奴非一般男子,他是极其聪慧的。他一定是猜测出了她的真实身份,虽然不敢百分之百肯定,但也应该猜测出个八九不离十。

    这是一个相信神话的世界,否则不会有三件神器的存在。

    这是一个存在神话的世界,否则不会有她再世为虎一说。

    孔子曰知道,囚奴在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让彼此可以将心底的秘密讲出。但是,她偏不!

    当囚奴的大手沿着孔子曰腰肢揉捏向她的臀部时,孔子曰瞬间弹跳了起来,吵嚷道:“非礼勿动,你懂不懂?!”

    囚奴似笑非笑地望着孔子曰,用充满磁性的声音说:“子曰,我还记得,你为我解过毒。”

    孔子曰真想装出她很健忘的样子,但是,她那张瞬间染红的脸颊,却将她出卖了个彻底!

    这是耻辱,一辈子的耻辱!血淋淋的耻辱啊!啊!啊!

    孔子曰怎么会忘记,当初在“金灿灿赌馆”里,她误以为囚奴中了蝽药,所以……贡献出了chu女之手,攥住了小囚奴,为他解毒!谁知道,囚奴只是中了迷香!哎……真是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啊!现在,一想起那件事,孔子曰就觉得心慌,甚至还觉得自己的手掌心发烫!她本来想将那件事遗忘,偏偏那该死的囚奴却再次提起!真是……让她恨得牙痒痒!

    眼见着囚奴脸上的笑意越发温柔、暧昧,孔子曰立刻攥拳低吼道:“你笑什么笑?!那么爱笑,你怎么不去卖笑?!”

    囚奴伸出食指,轻轻触摸着孔子曰眉心处的那颗朱砂痣,低语道:“子曰,我是因为看见了你,才会有笑容。”

    孔子曰本想再吼些什么,却被囚奴这样煽情的一句话,堵了个哑口无言!

    囚奴伸手将孔子曰抱入怀中,低头嗅着她发间的幽香,喃喃道:“子曰,你瘦了。”

    孔子曰已经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能冷着脸,推开囚奴的怀抱,然后使劲儿瞪着他。尽管她知道,自己的这种表现很幼稚,但是……却别无他法。

    囚奴眼含宠溺的一笑,伸手揉了揉孔子曰的脑门,笑道:“别瞪了,伤眼睛。”

    孔子曰知道囚奴是隐忍的高手,却不知道,他在厚脸皮这项排名中,竟然也是名列前茅!孔子曰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所以干脆保持沉默,不再说话。

    第四十七章:红烛初蕊计中计(四)()

    囚奴却又摸了摸她的卷发,问:“子曰,你是天生的银白色卷发吗?”

    银白色?卷发?貌似……她在昏迷之前,是顶着一头黑发的吧?那么……谁来和她解释解释,为什么她现在的头发又恢复成了银白色?又有谁能告诉她,她身上穿的衣裙,又是谁给她换上的?

    囚奴见孔子曰虎视眈眈地瞪着自己,便勾唇一笑,柔声道:“子曰放心,是我亲手为你沐浴更衣的。你的胴体,并没有被其他人看见。”

    孔子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瞬间暴怒!她将腿一抬,骑坐到囚奴的大腿上,双手紧紧掐住他的脖子,怒吼道:“老娘用你沐浴更衣了?!老娘……唔……唔唔……”

    囚奴制服住张牙舞爪的孔子曰,一口吻住她咆哮着的小嘴,以雷霆之势攻入她的口腔,席卷着她的甜美津液,挑逗着她的味蕾!

    囚奴的吻犹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孔子曰挣扎不开,险些背过气去。

    囚奴在孔子曰昏厥的前一秒放开她,沙哑着嗓子,动情道:“子曰,我很想你。”

    孔子曰软在囚奴的怀中,气喘吁吁道:“想我?想我想到青楼里去了?!”

    囚奴听着孔子曰那发酸的语气,心中划过一丝甜蜜,环抱住她的腰肢,笑道:“我是以富商的身份进入鸿国的,自然要住进边界处最豪华的‘西楚阁’,才配得上富商的身份。原本,我并没有打算参与‘红烛点初蕊’,只是坐在二楼处随意观看着。不想,竟然看见一位体态妖娆的女子,在红布展开的那一刻,便动作干净利索地将自己扒了个干净,然后傻站着看其他女子脱衣裙。如此率直可爱的女子,我自然要多看两眼。细看之下,只觉得那名女子的身影十分熟悉,很像我心仪之人。虽说我不敢确定,但仍不想让别人拔得头筹,于是出了大价钱,夺得红箭,射灭了那名女子头上顶着的蜡烛。”

    “子曰,你不知道,当我走进那间屋子的时候,我……我有多紧张,多激动!我既怕那名被裹在红布下的女子不是你,又怕是你。然而,无论如何,我都告诉你,这一次,只要遇见你,便不会再放手!所以,当我听见的声音,我便情难自禁了。我甚至希望,昨天晚上,便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然而,我知道,你还怪我,所以……我只是为你沐浴更衣,却没有……强行要了你。子曰,你可明白我的心思?我想……珍惜你。”

    这是何其美丽的誓言,谁不会为之感动?孔子曰却微微垂下眼睑,并没有应囚奴的话。

    囚奴轻叹一声,说:“我此番进入鸿国,虽然有公务在身,但最主要的事,便是要寻到你。将你接入我的将军府,让你做我的夫人。此生惟愿,只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伸手握住孔子曰的小手,柔声道:“子曰,我已猜到,你的身份不简单。当初,我掉下断壁,被一只青蛇所救之事,除了我和那条青蛇,再也没有第三人知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人还是妖,但是我猜测得出,青蛇是你,白虎是你,孔子曰……更是你!”

    “我知道你怒我寡情,恩将仇报。然而,你却不知道我身上背负了多少条人命血债!若不辜负你,便对不起延家上上下下三百一十八口冤死的性命!我父亲是渠国的‘征南大将军’,因为得罪了左丞相季括,被其陷害通敌卖国,惨遭灭门,株连九族!当时,我因在深山中拜师学艺,所以躲过了一劫。”

    “季括老贼派杀手来追杀我,师傅保护我一路逃到睿国,却于断壁上惨遭毒手,而我则是被迫跳下断壁,所幸被一只青蛇所救。我怕季括老贼‘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所以隐姓埋名,跟在卫东篱的身边,被他当成畜生一般侮辱!他命人在我的脸上烙下一个‘奴’字,让我终身记得自己的身份,只是他的一个狗奴才!为此,他还为我起了一个名字——囚奴!此等羞辱,永世难忘!”

    “卫东篱为人乖张,喜怒不定,跟在他的身边如履薄冰。但是,我当时羽翼未丰,只能选择与虎为伴。每日,我要伺候在卫东篱左右;每晚,我还要偷偷地钻研师傅传送给我的武功秘籍,只盼着有朝一日能为延家报仇雪恨,将季括老贼千刀万剐!为了不让季括老贼知晓我仍然活在世上,我不得不试着改变自己的样貌。”

    “卫东篱为人十分精明,而是十分擅长易容之术。为了不让他看出我的伪装,我每日都会服用一些对身体有害的毒药,是自己变得丑陋不堪!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几乎忘记了自己原有的长相。但是!我去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是谁!为什么活着!”

    “拿到‘江天一色珠’,得到渠帝的信任,是我为父亲正名,为家人报仇的唯一出路!子曰,你不是我,不知道每晚入睡时,耳边都能听见家人悲切哭泣的痛苦。如今,我大仇得报,官拜‘悍域大将军’,每晚入睡时,不再听见家人的哭泣,却仍然辗转难眠,你可知……这是为什么?子曰,是我对不起你,你可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此生,我定不负卿!你不用现在就回答我这个问题。你只需要让我抱在怀里,让我疼着你,就好。待你感受到我的情谊,知道我所言不假后,我相信,你会愿意陪在我的身边,与我一同纵马草原,捍守边疆!”

    “现在,让我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姓延,名北修。你……可愿唤我北修?这个名字,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叫过了。我很怀念。“

    半晌,孔子曰轻轻地唤了声延北修的名字,“北修……”

    孔子曰的声音有些沙哑,却有着说不清的动听。宛若一根悠扬的古弦,轻轻地触动了延北修的心脏。他抱住孔子曰,将她的耳朵贴在自己的胸口,让她聆听着他那咚咚有力的心跳声,让她知道他此刻的激动,“子曰,谢谢……”

    孔子曰的睫毛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就像是被雨水淋湿的蝴蝶翅膀,很纤细,很唯美,很脆弱,很温柔……但是,千万不要误以为她已经脆弱的无法飞翔,只能留恋在花瓣之上。

    爱情之美,在于双宿双飞,而不是……花引蝶,蝶恋花。

    有人错过了,便不可能再成为她杯里的那杯茶!

    第四十八章:寻宝斗计男色纵(一)()

    马车一路颠簸,沿着鸿国的边界处向南而行。

    一路上,延北修对孔子曰百般呵护,关怀备至。孔子曰饿了,他喂饭;孔子曰渴了,他喂茶;孔子曰累了,他当人肉床垫;孔子曰乏了,他当按摩推拿手。延北修宠着孔子曰,对她所提出的问题,更是有问必答。

    孔子曰说:“北修,你别对我这么好,我有些受宠若惊。”

    延北修说:“因为是你,所以才对你好。子曰,值得。”

    孔子曰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越发不懂人类的温柔。

    孔子曰在与延北修的闲谈中得知,延北修之所以能将她带出“西楚阁”,是因为他将她易容成了小美人的模样,然后轻而易举地将她“买”出了“西楚阁”。至于那个小美人,则是被延北修易容成她的模样,并派人将其带出了“西楚阁”,向着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逃去。

    至于延北修脸上的那个“奴”字,实际上并没有完全消失掉,而是被他用粉遮盖住了。若是洗脸,便会显露出淡淡的“奴”字疤痕。

    孔子曰这个好奇宝宝,沾湿了手帕,使劲儿擦了擦囚奴的左脸,果然露出了那个两公分大小的“奴”字。

    延北修捏了捏孔子曰的脸,说她“淘气”。转过身,拿起秘制的易容胭脂,便要将那个“奴”字遮盖上。

    孔子曰拦住延北修的手,说:“说实话,你应该感谢卫东篱,只在你的脸上烙下了这个‘奴’字。”

    延北修微愣,问:“为何?”

    孔子曰颇为认真她回道:“你应该知道,我曾在百里玄的胸膛上,刻画下了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最滛荡’!咱先不说那字刻画得如何,就是那字的大小,也够百里玄痛哭流涕的了。如果当初卫东篱也有我这种癖好,你的半张脸就算是废了。再者,你要是实在不喜欢这个‘奴’字,还可以自己再加上两笔,换个意思嘛。”

    延北修挑眉,“例如?”

    孔子曰比划道:“例如,将这个‘奴’字改成‘努’字。别人若问,你就说,我这是在提醒自己时刻努力报效国家!或者,你将这个‘奴’字改成‘怒’字。别人若问,你就说,怒自己不争,没有为国家开疆辟土,死而后已!”

    延北修笑得前仰后合,胸膛震动。他抱住孔子曰,抵着她的额头说:“子曰,我好久没这么笑过了。”

    孔子曰狡黠的一笑,说:“来来,老娘今天心情好,再赠送你一个笑料。”说完,她拿起延北修的易容用品,开始在他的脸上涂抹。

    延北修宠着孔子曰,任由她在自己的脸上胡作非为。当铜镜照出一张脸颊通红,嘴角有颗黑痣的老媒婆时,延北修的心情变得晴转多云了……

    夜晚住宿,延北修亲手将被风系在孔子曰的身上后,这才抱着她走进客栈,进入上房休息。

    孔子曰偷偷打量着他所带来的十辆马车,暗自揣测其中都装了些什么。其实,里面装得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当延北修离开鸿国时,那十辆马车里又会装满了什么?!

    吃过晚饭后,孔子曰抻了个懒腰躺在床上,看样子似乎有些困乏。延北修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品着茶水,既不离开,也不说话。

    孔子曰觉得和延北修比耐性,她一定会输得很惨,还不如直来直去的好,否则就是在浪费时间!于是,她侧过身子,张开眼睛,望向延北修,说:“这位大哥,你是想让我邀请你同塌共眠?”

    延北修放下茶杯,勾起簿唇,似笑非笑道:“子曰不用这么客气。你我二人早已同塌共眠多次,我又何必见外地等你邀请?你先休息吧,我洗漱一番后,再过来。”

    孔子曰抽动了两下嘴角,干脆将头一蒙,不再搭理延北修。这人,脸皮也成厚了!

    当延北修洗漱过后,躺在孔子曰的身边,手动掀起她的被子时,竟然吓得低呼一声,差点儿掉下床去!

    但见,床上趴着一只通体雪白的老虎,正呲着锋利的虎牙,冲着他露出了挑衅的笑容。

    延北修虽然已经猜测到孔子曰就是那只白虎,但此刻突然见她变身,他…他还真有点儿发憷。

    孔子曰见延北修的身体僵硬,便恶作剧地向前凑了凑,一边用妩媚的眼神望着他,一边扬起毛茸茸的老虎爪子,沿着他沐浴后的胸膛一路下滑…

    延北修打了个激灵,一把抓住了那不规矩的虎爪,摇头苦笑道:“子曰,你就不要再戏耍我了。”

    孔子曰咧嘴一笑,暗道:让你打老娘的主意!我看你怎么对只白虎发情!孔子曰面露得意之色,张开大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气后,这才心满意足地睡去。

    延北修轻叹一声,幽幽道:“子曰,你何时才能对我敞开心扉呢?”

    孔子曰在腹中诽谤道:还敞开心扉呢!我他妈地都全裸了!比敞开心扉彻底多了!

    次日上路,孔子曰又恢复成女子模样,被迫窝在马车里打发时间。

    接连赶了数天的路后,临近中午时分,商队停了下来。有护卫禀告说:“主子,前面有打斗过的痕迹,看样子是有山贼劫持了货车,从而引发了一场恶斗。我们是绕道而行,还是继使前行?”

    延北修简洁干练地命令道:“继续前行。”

    护卫得令,继续向前开道。不多时,马车再次停了下来。护卫再次来报,说:“主子,还有一人生还,是否要救?”

    延北修面无表情地说:“扔些银两给他,我们继续赶路。”

    马车前行没两步,竟然又停了下来。马车外,响起了一名男子吵吵嚷嚷的声音,胡搅蛮缠地大声喊道:“小爷说了,小爷不缺钱,身上有银子!小爷没被抢劫!只是比你们早一步走到此处而已!你们给小爷银两,却又让小爷独自一个人上路,这不明显没安好心,想将小爷推到山贼的刀下吗?!喂喂,小爷就说你了!你到底听没听懂?小爷给你们钱,你让小爷搭个顺风车就好。等过了这段山路,到了集市,小爷自然会离开。小爷不是怕山贼,就是……就是不想一个人走山道!要不是小爷的骏马被这血腥的场面吓跑了,小爷犯得着和你说这些吗?!”

    孔子曰忍着笑,转头看向延北修。

    延北修伸手摸了摸孔子曰的脸颊,说:“只要你想,便叫他一同上路吧。等到了集市上,再让他自行离去。”

    孔子曰一把掀开了马车帘,装出久别重逢的样子,无比欣喜地大声呼叫道:“胡狸!我在这里!”

    胡狸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变得无比激动,竟然踩着尸体飞奔而来!

    孔子曰忽然觉得有些害怕,只因为……胡狸看她的眼神实在大渗人!眼见着胡狸一脚踩在了尚未死透的山贼身上,山贼闷哼一声,扬起手中握着的片刀,便照着胡狸的大腿砍去!孔子曰只觉得呼吸一窒,下意识地向前一扑,将胡狸推到一边,然后抬起小脚,照着山贼的胳膊一顿猛踹!直到那条倒霉的胳膊踹成了粉碎性骨折,这才作罢。

    第四十八章:寻宝斗计男色纵(二)()

    孔子曰的动作一气呵成,速度快得令人无法想象。

    胡狸傻愣愣地看着孔子曰,后知后觉地打了个激灵,然后紧紧地抱住了孔子曰的身体,幸福得不能言语。原来,子曰是这么在乎他。

    孔子曰一边回抱着胡狸,一边又用脚去踹山贼的脑袋。

    胡狸拍了拍孔子曰的背脊,心疼道:“好了,子曰,再踹下去,你的脚要痛了。”

    孔子曰收回自己的小脚,颇为不满道:“早知道丫这么抗踹,老娘就应该直接搬块大石头砸扁他!”

    延北修走下马车,不悦道:“一刀砍了,何必麻烦?!”伸手,将孔子曰从胡狸的怀里拉出,抱起,转身走回马车。

    胡狸狭长的狐狸眼一眯,射出了两道寒光。他快步跟在延北修的身后,非请自入地爬上了马车,绕粱三日地喊了一声“子曰啊…”,便一头扑进孔子曰的怀里,絮絮叨叨地述说起了“久别重逢”后的喜悦心情。

    延北修不但认识胡狸,更晓得这个男人就像是一团浆糊,但凡见到孔子曰,必然要粘糊上去,任你如何甩,也甩不下来!延北修曾经调查过胡狸,却只知道他是“绯纹阁”的幕后老板,因为曾经与孔子曰结下梁子,所以才装疯卖傻地跑到孔子曰的地盘,想要做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至于胡狸的国师身份,他却并不知晓。

    此刻,他听着那二人话中的意思,貌似胡狸并不知道孔子曰就是白虎,而孔子曰对胡狸的态度,那叫一个“亲切”!好像压根儿就不在意,他差点儿将她毒死的这件事!

    延北修的心情很矛盾,越发想不明白,孔子曰的脑袋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如果她不介意胡狸曾经毒害过她,为什么偏偏在意他对她的伤害?难道说,在她心中,他一直都是特别的?因为她在乎他,所以……不能接受他的伤害?思及此,延北修勾唇笑了。

    实际上,孔子曰也不知道自己的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她只知道,闭住口,勤点头,配合着胡狸的说辞,就对了。她虽然满心疑惑,不知道胡狸是通过延北修找到的她,还是通过她找到的延北修,但是此刻这话并不方便问出口,她只能保持沉默。

    事实上,胡狸能找到孔子曰,实在是不容易啊!

    当日,胡狸被小斑点儿抽伤,孔子曰跑出去找大夫。百里凤突然而至,逼问他孔子曰的去向。他坦白从宽,说子曰去去就回。结果,孔子曰一去不返。百里凤愤怒了,将他大头朝下地吊到了房粱上。

    小斑点儿这个没有廉耻心的家伙,竟然就在他的头下开始排便!那味道冲得,直接把他给熏昏了。直到百里岚赶来,才将奄奄一息的他救下。

    胡狸幽幽转醒,立刻叫来阿香姐,如此这般地询问了一番后,破口大骂百里凤那个二愣子,坏了他的好事!

    孔子曰丢了,来自渠国的四队商队也分别向着不同的方向走了。胡狸气得跳脚,却又没有办法,只能立刻派出四队人马,分别去追每个商队。

    当其中一队人马找到“孔子曰”的线索后,经过证实,此“孔子曰”却非彼孔子曰,竟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假货!

    胡狸冷静下来,总结了各路人马所收集到的资料,进行了仔细的分析,以及细细揣摩,最后对着地图敲定了一段路程。他怀揣着闯荡江湖的道具,匆匆忙忙地与百里岚打了个招呼后,便快马加鞭地跑去追孔子曰了!

    按照胡狸的揣测,绑走孔子曰的,一定是“悍域大将军”延北修。否则,以孔子曰的彪悍程度,一定不会乖乖就范。就算她不撕扯掉那人的一条大腿,也会咬断那人的两根手指头!在胡狸心中,孔子曰绝对是凶猛和彪悍的代名词!

    他日以继夜地狂奔,终于赶在了孔子曰的前面,来到了这处山贼盗匪时常出没的地界,看见了无比血腥、残忍的一幕。山贼烧杀掠夺着过往的商队,其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

    胡狸不懂武功,不会逞英雄,便咬着牙,藏身在树后,直到那群山贼离开,他才走了出来,等着孔子曰所在的马车经过。

    孔子曰不知道胡狸所经历的事情,但却聪明地选择了沉默。她知道,虽然延北修一直以假面示人,但胡狸却有一双火眼金睛,此刻定然已经认出,延北修就是那个从他手中夺走“江天一色珠”的渠国侍卫。不过,凭借孔子曰对胡狸的了解,他一定不会傻得去拆穿延北修,但……也不会让延北修好过。

    果不其然。但见胡狸述说完“百般思念”之后,抬眼看了看延北修,似乎觉得他有些眼熟,于是试探着问道:“这位兄台看起来似乎有点儿面熟,不知道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延北修淡淡地回道:“我看阁下也有几分面熟。阁下去过渠国?”

    孔子曰咬着蜜饯偷笑,暗道:好,好得很,大家都来说谎话啊说谎话,打哑谜啊打哑谜,看看最后谁能将谁绕进去!

    胡狸摇头道:“渠国我虽然没去过,但是,我却认识一个渠国人。”见延北修不接话,胡狸继续表现单口相声,捋起袖子,瞪眼道,“这位兄台,你虽然是渠国人,但也要小心防备渠国贼!你不知道,子曰曾经送我一份定情信物,却被那不要脸的渠国人偷走了!那个毛贼的性命,还是我和子曰一同救过来的呢!他却吃里爬外,偷走了我的定情信物!小爷记得他那张臭脸,化成骨灰我也认得他!待小爷找到他,定然要将他砍成五十七段,扔到河里去喂王八!”

    眼见着延北修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孔子曰真怕他大手一抬,直接拍死了单簿的胡狸,于是“适当”地插了一句话,问:“为什么要砍成五十七段?”

    胡狸赠送给孔子曰一个嘉奖的眼神,回道:“五七,无耻啊!”

    孔子曰真的很想忍笑,但她向来很心疼自己,怕忍笑忍出内伤。于是,她先是饱含歉意地看了延北修一眼,然后转开头,扑倒在软垫上,笑得险些背过气去。

    延北修最擅长的就是隐忍,但是身为男人,他却不能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丢份儿!

    但见他眯起了深邃的眼睛,沉声道:“既然阁下连定情之物都保护不了,又怎么能保护得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你身为男人,又怎么能用自己的懦弱无能去责怪对手太强?!

    “而且,请你注意你的言辞,子曰不是你的女人,她将会成为我的夫人。请你以后离她远一些,否则休怪我不客气!”说到最后,连“阁下”都不称呼了,直接改为“你”了。

    第四十八章:寻宝斗计男色纵(三)()

    胡狸眨了眨狭长的狐狸眼,似乎没听明白延北修的意思。他伸手扯了扯孔子曰的袖子,有些茫然地问:“子曰,他刚才说什么了?我怎么没听懂?”

    孔子曰被胡狸问得一愣。说实话,她很明白延北修的意思,结果,被胡狸这么一问,她反倒不明白胡狸的意思了。完了,她被绕晕了。

    胡狸等不到自己要得答案,一边自言自语地嘟囔着“不可能”,一边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看样子是似乎是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胡狸的手掀开车帘的那个瞬间,他的身体突然向后倒下,扑通一声摔在了软垫上!

    孔子曰扑到胡狸的身上,一边摇晃着他,一边大声唤着他的名字,却始终不见胡狸清醒。她心急如焚地转身,对延北修说:“北修,怎么办?他好像是怒火攻心,昏死过去了!”

    延北修略微沉思了一下,说:“这里地处荒郊野林,远离闹市,无法医治。不如,我派一名护卫将他送到闹市,寻位大夫为他医治。这样,我们也算是对他仁至义尽了。”

    孔子曰转头去看胡狸,暗道:如果让延北修将胡狸送走,那么胡狸的所有努力不就白费了?人家胡狸都已经将戏演到这个份上了,剩下来的,就看她的了!

    孔子曰咬了咬下唇,目露不忍,轻声叹息道:“北修,过往有太多的孰是孰非,如今我们都可以不提。但是,我欠胡狸一份情。今生,怕是无法偿还了。你……就让我照顾他吧,直到他恢复健康,可以自行离开。在此期间,我会和他说明白。我的心,不会属于他。”

    延北修目露欣喜,伸手将孔子曰抱入怀中,激动道:“子曰,你的心,可在北修身上?”

    孔子曰扬起头,皱着眉,狠狠地瞪了延北修一眼,蛮不讲理地吼道:“不许问!”

    延北修笑了,深邃的眼底泛起了潋滟的波光,温温柔柔地将孔子曰包裹在其中。

    虽然孔子曰明知道自己是在演戏,但是,当她接触到延北修的目光,她的心脏还是不可避免地跳动了起来。就仿佛……被谁种下了爱情魔咒。孔子曰闭上眼睛,拒绝去看延北修的眼睛。

    延北修缓缓低下头,想要亲吻孔子曰的唇瓣。

    胡狸发出梦呓一般的低语,声声叫着孔子曰的名字。

    孔子曰立刻逃离开延北修的怀抱,坐回到胡狸的身边,让护卫打来一盆水,装模作样地给胡狸擦拭着额头。

    马车又行驶了两日,孔子曰都以照顾胡狸为借口,远远地躲开了延北修的怀抱。胡狸则是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看样子真的是病得不轻。孔子曰原本以为胡狸是在装病,结果试探了两回后,胡狸只赠送给她一个极其虚弱的微笑。

    延北修虽然不懂医术,却懂简单的脉理。他曾亲自为胡狸把过脉,在确定了胡狸的身体十分虚弱后,这才肯让孔子曰继续照顾他,直到他的身体好了为止。

    胡狸眼见着孔子曰为他忧心忡忡,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待到延北修对他放松了监视后,他这才偷偷地对孔子曰说:“你别急,我没有事。脉象虚弱是因为我偷偷地吃了药。解药就在我的身上。待我不需要装病时,自然会服下解药,自动康复。”

    孔子曰在放心的同时,狠狠地掐了胡狸一把!

    胡狸发出了类似于野猫叫春般的声音,再次将策马而行的延北修吸引了过来。

    孔子曰推说无事后,伸了个懒腰。她的懒腰还没等伸展到最舒服的位置,一只冷箭突然穿过车帘,迎面射来!

    胡狸那一直病歪歪的身体瞬间弹跳了起来,一把将孔子曰扑倒在软垫上,护在身下。而那只冷箭,则是擦着胡狸的后背,射在了车板上。

    孔子曰咽了口口水后,问:“胡狸,你病好了?”

    胡狸虚弱地喘息道:“放屁!老子这是回光返照了!”

    孔子曰笑了,推开胡狸,掀开车帘,向外望去。

    外面的两方人马已经混战到一起。看样子,似乎是山贼来袭。

    延北修策马立在孔子曰的面前,回过头,对她说:“进马车里去。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孔子曰点了点头,直接缩回到马车里,趴在胡狸的耳边,小声问道:“是你安排的人手吗?”

    胡狸皱了皱眉,摇头回道:“不是我。”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也不会是百里岚。”胡狸与百里岚之间有联系彼此的暗号。胡狸在没拿到延北修手中的“江天一色珠”之前,是不会示意百里岚动手的。看来,他们是遇见真正的山贼了。

    幸好,延北修的护卫们都不是吃素的,三下五除二便将那些山贼打得落荒而逃。

    晚上安营扎寨时,延北修对孔子曰说:“这几日不会太平,你自己要小心一些,别离开我的视线之内。”

    孔子曰微微低垂下眼睑,轻轻地应了一声。

    如此又行走了大约十余天后,他们来到集市上,雇佣了大批量的鸿国劳力,然后领着众人来到一处风景秀丽的山川之间。

    延北修颇为神秘的对着一座大山看了又看,然后立刻组织众人去挖掘山体。三天来没日没夜的挖掘,众人终于看见了一扇颇具气势的石门!

    延北修下令,让众人一气呵成将厚重的石门打开!他则是悄悄地叫醒了孔子曰,然后率领着他的护卫们一同离开此地。

    延北修等人走了大概小半天之后,百里岚便带着人马围剿了上来,恰好赶上石门被打开。

    石门内,是一座较为久远的大型贵族墓室。按理说,这里应该有不少的陪葬品。实际上,那些陪葬品却早已落入盗墓贼的手中。这座墓室里,除了墓主人和一些殉葬者的尸体,啥都没剩下!

    百里岚知道中计了,却也毫无办法。他知道胡狸不会为他所用,所以派出探子跟在了胡狸的身后。三日前,探子飞鸽传书给他,告诉他延北修等人的一举一动,他筹集人马,火速奔来,却还是被延北修摆了一道。至于他的那名探子,亦被延北修杀死。百里岚攥紧拳头,命属下继续追查延北修的踪迹!

    与百里岚一同赶来的百里凤,策马四处转了一圈后,独自一人策马扬鞭地追了出去!

    马蹄声声,黄土滚滚,又是新一轮的追逐。

    实际上,延北修的真正目的地确实不在鸿国境内,而是在睿国境内!当他洞悉了“江天一色珠”的秘密,从中找到了“龙|岤宝藏”的所在时,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原本以为,“江天一色珠”既然是鸿帝皇冠上镶嵌着的那颗珠子,那么“龙|岤宝藏”一定会在鸿国境内。却不想,此宝藏竟然深藏在睿国境内!

    当新换的马车驶入睿国境内时,孔子曰才恍然大悟,原来,宝藏在此!

    第四十八章:寻宝斗计男色纵(四)()

    一路行来,延北修先是在鸿国采买了大量的特产,装满了整整二十辆马车,然后才由鸿国走进睿国,沿着山区一路前行。

    也许是因为他们的货物太多,所以非常不幸地再次招来了山贼。那群山贼看似乌合之众,实则个个儿武艺高强,绝非等闲!

    延北修带领着护卫们奋起反抗,终于获得暂时的胜利。后半夜风起,山贼再次来袭。这一次,他们的人头数增加了一倍,似乎是抱着必胜的决心!

    虽然延北修早有布置,但却只是险胜。

    隔天早晨,山贼竟然再次搞起了突袭!

    延北修皱眉道:“这些山贼虽然武艺高强,但看起来确实是普通山贼,并非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延北修的话没有说完,但孔子曰却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些山贼确实不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但也不像普通的山贼。按理说,山贼抢货物,倘若一次不得手,定然不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不休。

    延北修带着货物前行,是为了“以物易物”。以马车上的货物,易成“龙|岤宝藏”里的财物。只有这样,才不会引人怀疑。却不想,遇见这么一些武功高强的山贼,跟着凑热闹。正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延北修空有一身统领千军万马之才,却奈何手下的护卫们不但要保护货物,还要疲劳应战!

    延北修也曾想过,要带人杀上山,端了山贼的老窝,看看这些山贼到底是受何人指使,竟然使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但是,眼下的情况却是,延北修是以商人的身份来到睿国经商,如果他一个不小心,就会暴露身份。到时候,引出的麻烦必然不比眼前的少。延北修忍了又忍,只好作罢。

    眼见着他身边的护卫们一个个地倒下,他除了无能为力之外,丝毫没有办法。为了甩开如影随形的难缠山贼,延北修连夜赶路,终于在三日之后,行至一片连绵起伏的山脉之前,准备背水一战!

    此处深山老林是被苍天大树覆盖着的神秘国度,犹如一块尚未打磨出来的巨大翡翠,给人一种想要探索珍宝的冲动。

    延北修见天色已晚,便命人在断壁与深山老林之间安营扎寨。待明日天亮后,在收拾行囊,进入深山老林,然后……引敌深入,将其剿灭!

    近日来,孔子曰一直在延北修的身边转悠,想要找到那颗“江天一色珠”,但是延北修每次见到孔子曰贴近自己,便会伸出手将她抱入怀中。孔子曰本想借机摸出珠子,偏偏胡狸又开始撕心裂肺地咳嗽,让她不得不离开延北修,去照顾体弱的胡狸。

    如此这般反复,孔子曰始终不曾得手。

    今夜安营扎寨在深山老林的边缘,让孔子曰一直郁闷的情绪有所好转。塔眺望着在月夜下黑成一片的深山老林,贪恋地呼吸着山间的清新空气,竟然产生了一种游子远游后,重归故里的激动心情。这种心情很真实,因为孔子曰非常清楚地知道,这片深山老林正是她曾经居住了五年之久的家!

    家,她回来了!

    不知道她的洞|岤是否易主?不知道她埋起来的花雕酒是否被猴子偷喝掉?不知道她藏起来的大米是否已经长毛?不知道她的左邻右舍是否还记得她?

    孔子曰的神色有些激动,真想马上扯掉身上的衣裙,奔入深山老林之中,欢快地奔跑,兴奋地大叫,扑倒一只狐狸,让它去告诉大家,她孔子曰又回来了!

    火光映在孔子曰的脸上,将她明艳的五官照的更加妩媚妖娆,风华绝代。

    延北修满眼爱恋地凝视着孔子曰,柔声问:“你还记得这里,是吗?”

    孔子曰抬头仰望断壁,于夜色中看见了它那巍峨的身躯。

    她记得,断壁上有一棵歪脖古松,曾为她提供过歇脚的地方。她还记得,她曾将蛇身卷在古松上,救过延北修一命。

    延北修揽住孔子曰的肩膀,让她倚靠在自己的胸膛,说:“子曰,你现在还不想告诉我,你为什么既是青蛇,又是白虎,还是孔子曰吗?”

    半响,孔子曰望着篝火,沙哑道:“事实很简单,只要你愿意相信就好。我只不过是一个孤魂,一不小心钻进了蛇的肚子里,就变成了蛇。蛇胆被卫东篱取出来后,被一只狮子狗吃了,我又变成了狮子狗。卫东篱大怒,命人将狮子狗杀了,做成菜,送给狗的主人吃。我变成狗的主人后,才知道,原来狗的主人竟然背着卫东篱与其他男子偷情。卫东篱直接委派给我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那就是——让我用自己的身体去喂白虎。所以,我后来又变成了一只白虎。逃出卫东篱的魔爪后,在这个深山老林中独居了五年多。直到你和卫东篱路过此地,将我带了出去,我才再次走进了人类社会。后来,我在机缘巧合下,吃了……灵丹,就变成了你现在所看见的这副模样。”

    延北修若有所思地抱紧孔子曰,心疼道:“没想到,你竟然多次死在卫东篱的手上!这个仇,我早晚会替你报!”

    孔子曰摇头笑道:“不用了。我今天只是在回答你的问题,并不是因为记恨卫东篱,才说出这些话。仇恨这种东西,无法使我快乐,还不如忘记的好。再说,如果没有卫东篱,我此刻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也许,一直都是那条青蛇,在寸寸光阴中老去。”

    延北修直视着孔子曰的眼睛,认真道:“子曰,你相信我,我会一直陪着你,宠着你,不会让你在孤单中老去。”

    孔子曰被延北修的目光所吸引,身体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没有充分燃烧的篝火堆里蹦出了一个小小的火花,落在了孔子曰的手背上,烧毁了一根细不可查的汗毛。她低头去看自己的手臂,却没看见一点儿受伤的痕迹。奇怪的是,这一刻,她却清楚地感觉到,她的心脏并没有因为延北修的话而变得幸福。

    一夜未眠,默默无语。

    天亮时分,没有休息好的众人纷纷由帐篷里爬出来,开始啃着干粮大饼。一张干粮大饼还没等啃上四分之一,延北修突然站起身,对伪装成商队的护卫们说:

    彼岸有妖小鱼大心第4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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