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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琼苍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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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落琼苍 作者:肉书屋

    碧落琼苍第5部分阅读

    枕上,失去了以往的光泽,而那副笼罩在白胡子淡蓝灵光之下的清瘦胸膛上,一道斜长的伤口,血肉狰狞,与弦羽光洁的肌肤相比,分外刺目。

    “唔~”弦羽突然轻哼了一声,虚弱的睁开眼睛来。我欣喜的飘过去,蹲在白胡子对面。

    白胡子收了灵光,擦汗道:“流星宫主,你醒了?因情况紧急,太虚擅闯卧房,还请流星宫主见谅。”

    弦羽微微摇了摇头,轻声说:“罢了……其实也无妨。”

    白胡子向窗口望了望,忧郁了一下,说:“流星宫主,你怎么会留这个,难道你……”白胡子突然打住不说。弦羽顺着白胡子的手指看去,略显昏暗的窗台上,那株墨紫幽兰,黯淡无光。弦羽蹙了蹙眉头,正欲说什么,屏风外忽然传来一声嚷嚷。“流星宫主,我也进来咯!”我抬头去瞧。进门的是老俏脸鸢涯子,跟在后面的还有一头金发的乌霆。乌霆的左臂缠着绷带,不过脸色还算正常。

    鸢涯子见弦羽醒了,笑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听乌霆在那儿阴森恐怖的说,想着还有些担心,现在看来,应该休息些时日便可复原了。是不是,太虚老头?”

    白胡子无奈的看着满屋乱逛的鸢涯子,捋须道:“鸢涯子,你到底是来探伤的,还是趁机来窥探流星宫主卧房的?”

    乌霆捂着嘴笑了笑。弦羽拉了枕边的一块白绸盖在身上,头偏了偏,闭了下眼,没说话。

    鸢涯子悠着步子,头也没回,“呵呵,都是都是,机会难得嘛!咦?”鸢涯子走到窗台边,凑下鼻子,奇道:“这不是曦月殿最喜欢的墨紫幽兰吗?想不到,天界里居然还能剩下这么一株!不过,这株……看着不怎么精神啊!”

    我狐疑的看了一眼墨紫幽兰,又转回头对着弦羽。弦羽的眉头突然拧的很深,一双绝美的丹凤眼里,涟漪无数。

    “什么不怎么精神?”随着一声威严嗓音,天帝负手而入。莲壁在屏风处探了探头,也跟着进来了,而且,居然和我对称着蹲在同样的位置,双眼含泪,一脸的柔情似水。我冲她吐了吐舌头,再去看窗台时,却见着鸢涯子咧着嘴笑了笑,而那墨紫幽兰,早已被他挡在了身后。“回天帝,我是说,流星宫主看着还不怎么精神。”

    天帝走到白胡子旁边,白胡子自动退到一边。天帝俯身看了看弦羽的伤,说:“怎么样?”

    弦羽欲撑起身,被天帝按住,“你有伤在身,就躺着说话。”

    弦羽颔首轻道:“太虚帮我处理了伤口的魔秽之气,伤口也合拢了不少,已经不碍事了。”

    “这就好。这些日子,你就留着好生修养。”天帝顿了一下,转身对其他几位说:“看来,神月殿易主之事,得提前办了。明日早朝,提出来议了吧。”

    白胡子、鸢涯子和乌霆齐齐行礼,说:“是!”

    天帝说:“哦,对了,碧水仙子擅离蓬莱仙岛,还打伤了几个侍卫,该是冲这儿来了,你们可曾见着?”

    弦羽眼皮一颤,把头转向莲壁那边。莲壁梳着弦羽的头发,扁了扁嘴,补充道:“雪雕还在宫外头,她肯定是想来看……哼!”

    白胡子看了看弦羽,摇头道:“没有,我一直在这,没见着她。”

    鸢涯子瞠目道:“这丫头,还真乱来!”

    乌霆歪在桌边,目光似有似无的游离在床头,“嘻,该是耐不住寂寞了!”

    天帝侧头看了乌霆一眼,又朝鸢涯子身后瞥了一眼,转身走向屏风。“乌霆,你去调几队天兵,把碧水仙子抓回帝宫!”

    我吓的手一抖。乌霆说:“是!”

    “我们也走吧,别碍着流星宫主休息。”白胡子使劲瞪了鸢涯子一眼,搭了拂尘往门边走,鸢涯子缩了缩脖子,紧随其后。走到屏风旁,鸢涯子回头说:“乌霆,你不走?走啦走啦!别打扰流星宫主和莲壁圣仙,被我们搅和了半天,还没好好说会话呢!”

    乌霆突然奇怪的笑了一下,伸伸懒腰走向门外,“心急的还不止一个两个呢!哈!”

    莲壁嗲嗔的瞪了乌霆一眼。我瞪着乌霆纳闷,他怎么知道不止两个呢?临屏转弯时,乌霆突然有意无意的回眸一瞥,吓的我以为他发现了,一时间直想把头往床下塞。我可没忘,他是领了命要来抓我的!

    所幸,乌霆没多流连,看完那一眼后,就脸带阴云的走了。估计为抓我的事犯愁了吧,哈哈!不过,那个莲壁还真是麻烦,见四处没人,居然偎在床边,蹭着弦羽的胳膊“弦羽,人家”个不停,一会说“弦羽,人家好担心你~”,“弦羽,人家好想你~”,一会说“下次不准这样啦,下次人家不许你去!”弦羽微笑着替她擦掉眼泪,温柔的可以化水为烟。我看的眼睛直直的,差点坐到地上去。好不容易,弦羽说累了,想休息。莲壁才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我揉了揉已经麻掉了的腿,准备起身。

    “绿昔。”

    我“啊”了一声,真一屁股坐地上去了。

    弦羽偏过头来,嘴角的一抹淡笑挂在苍白的病容上,柔美的可以让空气凝滞,让时间静止。良久,薄唇轻启,气息如兰,“唉,绿昔,你又闯祸,以为我受了伤就罚不了你了?”

    我现了形,扒在床沿上,只顾着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

    弦羽说:“你的隐身术确实是炉火纯青,不过,那缎角该被你搅皱了。”

    我低头一看,还真是,憋了半天气,到头来就毁在不安分的手指头上了。扁了扁嘴,我手脚并用的爬上床,一把扯下弦羽身上盖着的白绸。弦羽皱了皱眉头,说:“你又要干什么?”我说:“给你疗伤啊,我的治愈术是很厉害的哦!”说完,我聚起一团蓟色光球,缓缓向弦羽的伤口推去。

    “你……”弦羽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手中的光球瞬间消散。弦羽盯着我的眼睛说:“到底是谁?”

    我用另一只手重新聚起一个光球,说:“这都第几遍了?”

    光推到弦羽伤口上时,弦羽频频抽气,过了一会,慢慢顺了,弦羽喃喃道:“有时候感觉那么熟悉,看见你时还会莫名开心。我们……当真不曾认识吗?我想……我肯定是忘了些什么事!”弦羽透过那团蓟色光芒,幽幽的看着窗台上的墨紫幽兰,似乎想追忆什么,可直到我治疗完毕,他终是摇着头轻叹了口气。低下头看了看胸前一道粉红色的痕迹,弦羽刚要问什么,我打断道:“伤口太深的缘故,不过没事,过两天就消了。”弦羽有些虚弱的侧过身子,说:“那蓟色灵光又要做何解释?你可别跟说是天潭紫月岩!”

    我愣道:“天潭紫月岩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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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真让仙人们清心寡欲了,那那些七仙女啊,织女啊,精卫啊什么的神话故事还怎么演啊,哈哈!所以啊,这是剧情需要!说白了,那些神仙再厉害,他也是偶造出来滴!哈哈!

    真清心寡欲的仙界,只存在于西游记里。不过,可惜了,那里面几乎没有爱情!

    而,既然能爱,则相应必然有恨(包括嫉恨),既然生情,情丝被斩时,仇已在剑锋中猫藏。

    第二十一章 泪眼婆娑

    天潭紫月岩同千年冰魄一样,是记载于上古绝典里的圣物,生于凡间至纯之地——望月天潭。在绝典里的上百件上古圣物之中,只有天潭紫月岩的灵光为蓟色,而且世间仅有一颗。弦羽说,天潭紫月岩凝于三界之初,汇聚了天地千万年的灵气,不是一般生灵可以承受的。而这三界中,融合了这颗绝世圣物的人,就是前神月殿主,曦月。

    我觉得很可笑。按他这样说,除非我是曦月,不然,就算紫月岩还有,并且碰巧给我得到,我也受不起啊!况且,我怎么可能是曦月——一个统率天兵天将,叱咤神魔两界将近十万年的伟大天神?

    一千年间,何时为人,何时为蟾,何时成仙,每一段历程我都记的清清楚楚。但是对于这蓟色灵光的来历,我却并不知情。记得第一次发现它时,是在五百年前。那天,师父让我练习劈天斩,目标是雾麒山旁边的宁楚山。三天后,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整座宁楚山轰然倒塌在漫天的蓟色光芒中。我傻愣在原地,差点被滚下来的居石砸到,而师父却微笑着看着我,仿佛早已了然。我想,就像千年冰魄的谎言一样,师父肯定还瞒了我些什么。

    “算了,急成这样!”弦羽突然掂起袖子擦了擦我的额头,惊得我差点滚下床去。“千年冰魄之事我都没追究,也不指望你会告诉我这单。不管你以前是谁,做过何事,上来之后,对于流星宫来说,都是平等的。”

    我呼了口气,翻了个个倒在弦羽旁边,可马上就觉得感觉怪怪的,立马爬了起来,嘿嘿笑道:“嗯,呵呵,不是我不告诉你,实在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啊!师父就跟我说过千年冰魄的事。”

    “你师父?”

    “嗯。哦,对了,就是师父让我找你的,他说,你亲我一下,我的这层绿膜就能消失,也能再见到师父。弦羽,你就亲我一下嘛!啊?”

    师父……真的能活过来吗?我捂住衣领里的小布袋,望着弦羽,目光灼灼,满是期待。

    弦羽好像一下子没回过神来,浓长的睫毛扇了几下,眉头微蹙,皓齿轻磨:“荒谬!”

    我使劲的摇头,“不荒谬,不荒谬,这是师父……临死前特别交待的唯一一件事……一定不会错!师父能再生的,一定能!”

    不会错,不会错……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师父骗我什么都可以,而这个,不会是,也绝不能是!

    如果是骗,怎会偏偏指名雪羽天鹅?如果是骗,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如果是骗……那我该……怎么办?

    “绿昔,绿昔?莫要哭了,莫哭。”

    脸上一片清凉,我抬起头。弦羽半支着身子,手指微曲在我脸前,玉葱般的指尖上,沾满了晶莹的泪水。弦羽收回手,重新躺下,一连贯的动作,惹得他胸口不断起伏。“你师父,对你很重要吗?”

    我泪眼婆娑的点头,重重的点头。

    师父是第一个救我,爱护我,照顾我的人;师父是我见过最温和脱俗的人;师父是和我相伴千载的人;所以,师父也是我最重要的人。师父为了我,化为漫天星碎,我也可以为了师父做任何事,即便是掀天掘地,万劫不复!

    “可是,亲吻是两个喜欢的人之间才做的事,所以,我还是不能答应你。”

    喜欢?对了,我急功近利,差点忽略了一点——师父说的好像就是真心一吻。而这所谓的真心,指的莫非就是情人之间的……

    我胡乱擦了擦脸,爬到弦羽跟前,认真的说:“在蓬莱仙岛扫地抄书的时候,我老想见你,听到你受伤,我会紧张,会心痛,这是不是喜欢?你也喜欢我好不好?”

    弦羽原本苍白的脸上突然薄薄的浮起两片红云。弦羽偏开头,说:“我的爱人,是莲壁。”

    我挠挠头,“爱人?那……你爱她?”

    爱她和喜欢我冲突吗?我记得以前养父经常会带不同的女人回家,会对每个都说“宝贝,我爱你”。我还记得魏晋南北,五代十国,三妻四妾者随手可指。如此,爱,是唯一的吗?

    “我……”红云褪去,弦羽的眉目间,渺若远山,似乎有追不到的思绪,拨不开的迷雾,不止虚幻,而且充满了迷惑。“爱……吗?”

    “啊?问我啊?”我凑过去,嘻嘻笑道:“不爱,不爱,不爱的!所以,你可以喜欢我啊!”

    风动,白帘翩翩起舞,带动一片光影交叠。弦羽的面孔,在暗影中忧郁,在光亮中沉迷,无数的思绪,蚕丝般纠缠不清。“绿昔,你先回去吧。我想独自静一静。”弦羽闭上眼睛,又说:“和上次一样,主动认错,罚的会轻些。”

    我苦了脸,说:“我不回去!你那个爱人莲壁自己摔了火莲,却跑到天帝面前诬陷我。我又没哪得罪她,她却处处为难我!天帝也不知怎么了,一盆花,发老大的火。我要回去,就死定了!”

    “火莲?”弦羽动了动眉毛,却没有睁眼,“你放心回去吧,该罚的,一样不会少,不是你名下的,半点也多不了,我保证。”

    既然司掌刑罚的弦羽都这么说了,我再留也没什么意思。在床边边上打了几个滚,轻巧落地,我抖了抖衣裳,举步向外走去。本来走到镂雪屏风旁边时还想着跟弦羽道声‘好好休息’,可一转头,弦羽的眼睛还是闭着的,眉头拧的比先前更深了。

    驾轻就熟的走下楼梯,我突然想起,刚刚的那个亲吻与喜欢的话题,似乎说着说着没下文了!拍拍额头,转身朝上走了两步,顿了顿,又走还了下来。

    弦羽平日一贯清冷,总让我有一种将他拉下云端的冲动,但如今那幅虚弱无力,眉头深锁的样子,看着却让人莫名心疼。

    唉!算了,就暂且放过他吧!

    走下楼梯,祖母绿的腰带在微风中荡起,滑过手背,清凉清凉的。我低头去看,方才意识到,我居然就准备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出门去了!偷偷凑到转角处,伸出半颗头。还好,守门侍卫好像主要是对外不对内的,棺材脸、铁板身都一本正经的朝着外边。

    退后两步,准备隐身。

    “绿昔,跟我过来!”随着耳边一声熟悉的低语,胳膊被抓着朝另一边拖去。

    “咦,温姐姐?呵呵,我还以为你以后都不理我了呢!”回过头,我天真一笑,自动跟在温钰后面,跑的屁颠屁颠的。

    然而,后来我才知道,我没有‘以为’错。因为自这次谈话之后,一直到我离开蓬莱仙界,温钰再也没有理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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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一章修改了一个bug——因为白胡子的云是七彩云,所以我头脑一热就把他的灵光写成了七彩的了(那岂不是超级璃彩圣光?汗……),今天突然想起,晕了,马上改成了淡蓝色!哈哈!

    还有,感谢佳大哦,这么支持偶。偶感动的涕泪俱下!

    不过……偶明天得去逛街,半年没逛过了!今天早上上班迟到,原因:站在衣柜前半天,找不到合适的衣服穿。(深圳最近开始冷了,偶几乎没有长袖。)

    争取明天早点回来写!嗯啦!

    第二十二章 天帝史之神月祭

    寂静长廊两边的墙壁上,埃及壁画似的,雕绘着天界的各式场景和各路神仙,面容、形态皆惟妙惟肖,其笔划之精致,其神髓之卓绝,绝对可比卢浮宫里的任何一件艺术精品。无奈,温钰脚底生风,更拿我‘停下来看看’的话当耳旁风。于是,温钰抓着我一路跑,我也就只能走马观花的两边瞄了。后来,瞄着瞄着,眼睛晃的难受,遂放弃,并且决定下次再溜进来欣赏。

    临近转弯时,温钰没有减速,只是在墙上撑了一把,我原样照搬。谁知,刚跑出几步,脑中突然画面一闪,但待我回过头去时,那面墙壁已经和它上面的浮雕图文一起,没于拐角。

    ……杯邀月图——天帝,神月……

    弦羽上位的那两个,就是前天帝与曦月么?可惜了,没看清……等等!弦羽左边的那个好像是……满头银发?!而那张脸……

    我晃晃脑袋。

    一定又是幻觉……幻觉……

    “进来!”温钰突然一使力,我扑腾几下,踉跄着被带进了一个房间。稳好身形,我又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开始四下张望。

    不能想象,弦羽的寝宫里居然能有这么大一个图书馆!我还以为天界的书都在瀚文阁呢!这个房间奇大,房顶也很高,四面都是红木制的书架,一格一格的,摆满了成套成套的书,而四面书架的顶端,依次写着四个字:佛,法,修,史。

    我仰着脖子绕了一圈,说:“温姐姐,带我来看书么?早说嘛!呵呵,刚刚跑那么快,我还以为后面有追兵呢!”

    “我有话对你说!”

    “说吧,我听着呢!”我边说,边三两步跳到中央的书桌旁。

    书桌的前方有一个笔架,架上由小到大悬挂着几管玉杆毫笔。笔架旁,两个镂梅竹笔筒,一块檀石纸镇,一个十寸竹纹歙砚,里面墨已干涸,上面还搁着一支紫兼毫宣笔。书桌正中,一块檀石纸镇压着几张云矾宣纸,宣纸上写着几个名字:曦月、绿昔、莲壁和辗尘,其中,曦月上画了两个圈圈,绿昔上画了一个圈圈,辗尘紧跟在曦月旁边,下面画了一横。

    我“咦”了一声,凑过去细看,才发现旁边还搁着几本厚厚的书。最上面的一本,书面上写着,天帝史之神月祭,左下角以小楷注写着,瀚文阁录。我觉着好奇,准备翻开看看,不料,封面刚掀起一半,就被一只白玉小手按住。温钰沉声道:“好好听我说话……咦,这是……”温钰眉梢微跳,一双杏眼盯着那张宣纸,几翻流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摇摇她的胳膊,说:“说吧,说吧,温姐姐,我不看了,就只听你说!”

    温钰继续盯着那张纸,说:“绿昔,不要再缠着宫主了,好吗?”

    我愣道:“你说弦羽?”

    “绿昔,我不管你使了什么招让宫主如此纵容你,我也不管你接近宫主有什么目的,就算当姐姐的求你,别再打扰宫主了,好吗?”

    我糊涂了,“我没打扰他呀!我今天是听说他受伤了,特意来看他的,还帮他疗伤了呢!而且,天帝、白胡子、鸢涯子、乌霆,还有莲壁也都来看他了的呀!”

    温钰抬起头,看着我,却目光遥远,“绿昔,个个都说宫主好读书,可这么多的书,几万年间,一遍又一遍的读,是为什么?”

    我环顾一圈,自觉摇头。

    温钰拿起那支紫兼毫宣笔,温柔的拂着笔管,说:“曦月殿还在的时候,宫主有多苦,你知道吗?世间最痛苦的事是什么?不是有爱不能说,不是知道你爱的人另有所爱,也不是知道你爱的人永远不会看到即使近在咫尺的你。”

    我头大了,“是什么?”

    温钰凄然道:“是每日看着最爱的人和别人耳鬓厮磨,为别人喜怒哀乐,而自己明明心伤的滴血,却还是忍不住要凑近了去看,去听,去关心,去装作云淡风清。”

    我几乎抓破脑袋,“啊?这……这个……跟读书有什么关系?”

    温钰说:“白天伪装的越多,夜深人静,灯壁孤影的时候,心里就越发难过。每每夜不能眠,宫主总是在这里待到深夜方才回房。”

    我点头道:“嗯,熬夜的习惯不好!对了,温姐姐,可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啊?”

    温钰擦了擦眼角,说:“如今曦月殿不在了,这一百年来,宫主一反常态,不再提及曦月殿,和莲壁圣仙相知相惜,这里也少来了。这些,突然是突然了点,但对于宫主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知情的,怕触及宫主痛处,对往事也不再提及。可是……”温钰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捏的我生痛。“可是你一来就打破了这种平衡!宫主和莲壁圣仙那么般配,是整个天界都看好的一段姻缘。可你来凑什么热闹?不论是容貌还是气质,不论是修为还是地位,你哪一点能比的上莲壁圣仙?好,就算宫主可能有点喜欢你,那又怎么样,传出去只会成为天界的笑柄!不对,是已经成了笑柄!你一个籍位天界不足半年的小仙,怎么有资格去……要求宫主……吻你?”

    我反抓住温钰的手,急问:“你是说,弦羽不肯答应,是因为我不够资格?”

    温钰甩开我的手,说:“哼,废话!”

    我问:“什么资格才够?”

    温钰突然笑道:“最低也要到圣仙,或者司级。绿昔,别傻了,像我们这种地位低下的小仙,能看着宫主的背影祝福就已经是种恩赐了。做这种没有边际的梦,有意思吗?”

    我低头沉思片刻,点点头,说:“知道了。”抬头看看窗外,我起步朝窗口走去。“要资格?那我就变的有资格!”

    师父曾对我说,只要你想,就没有做不成的事。师父的目光是那么的信任,所以,我没理由不自信。不管需要多久,不管前面阻挡的是什么,只要我毫不怀疑的去做,就一定可以成功!就算是如来佛主的五指山,我也照样给他踏平了!

    回亲爱的甘大

    绿昔这脑子不开窍的家伙,对爱情到现在还迷迷糊糊的,师父怎么会知道她对他的感情是什么样子的?呵呵,徒弟教出来是傻瓜,果然师父也是笨蛋!师父要是早知道……打死他也不会放她走啊!而既然放走了,哈哈,故事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展开了呀!再说了,绿昔那小样儿,不就是用来搅浑水的吗?把自己搅浑,顺便把旁边一大堆神仙都搅浑,哈哈!

    第二十三章 魔界之妖

    流星宫远了看,真如梦幻童话般粉雕玉砌,高雅纯净。而那冰蓝色的天鹅湖,更是圣洁的容不下半点瑕疵,水晶般剔透。我倒趴在千雪背上,遥望着这眼前倒退着的一切,手中无意识的拨拉着千雪尾巴上的羽毛。“千雪啊,这里有没有科举,或者级别考试呀?”千雪的尾巴抖了抖,应都没应一声。我翻了个身,仰面望着有些阴沉的天空,忍不住一声低嚎。

    资格,资格,我要升级!可是,谁能告诉我,我这个一罚未完,一罪又起的小屁仙,如何才能当上圣仙或者司级的上仙啊?

    大概是几夜没好睡吧,拿袖子盖着脸儿烦躁了一会,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醒的时候,只觉着天黑压压的,空气潮湿,而且还混合着一种植物特有的青涩味道。我揉了揉眼睛,起身四下一看,差点没叫出声来!

    下雨耶!居然在下雨!天界居然也会下雨?!太奇妙了!

    我往前勾了勾身子,一会上仰望,一会下俯瞰,满脑子的不可思议。我所知的凡间雨雪,来于云天,落于大地,融汇蒸发,再聚集而凝,遵因果而循环,循季风而飘荡。然而,这眼前漫天交织的雨幕,却既没有源头,也没有尽头,上不知来自那里,下不知去向何处,着实奇妙的很。

    天雨无根,想必也如观音圣水般纯净吧?不然,何以有资格来洗涤这本就出尘绝世的蓬莱仙界呢?

    我呆呆的伸出手去,却在碰到一个坚实光滑的东西后恍然回神。我仰头看了一下,又回头赞赏的朝千雪眨眨眼,然后乐不可支的摘下刚刚那个吊在我前面的东西。

    原来,为了避雨,千雪又把我驮到了蓬莱仙岛的下方。上次离的远,竟没发现岛的下方生满了密密麻麻的藤枝。而现在,千雪就是站在一根弯成秋千状的藤枝上,至于我摘下的那个貌似油桃却又大很多的果实嘛,想必就是弦羽当初想罚我去采的仙萝果了!

    我拿袖子随便擦了擦仙萝果,凑到嘴边。天,几乎挡住了我整张脸!一口咬下去,嗯~甜甜脆脆的,真是太美味了!“唔嗯,千雪,吧唧吧唧,你太棒了!不过,既然都到蓬莱仙岛了,吧唧吧唧,你干嘛不直接飞到帝宫去?知道我饿了,想我吃饱了再去受罚,是吧?唔嗯,你太体贴了!”千雪突然抖了抖羽毛,朝下望去。我拿开脸前的仙萝果,跟着凑过去瞄。

    巨大的擎天神柱万丈悬崖般,怪石突兀,浓云絮绕,幽深的望不到尽头。看着看着,我眼前突然一阵眩晕,脑中又清晰的浮现出那张清绝似琼的脸,和他那头银河瀑布般的三千白发来。该死,又是那个挥之不去的梦魇!原以为,和千雪飞翔的多了,就可以渐渐淡忘这惧高怕空的恶梦,而相比以前,确实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可想不到……

    我缩回脖子,捂住胸口一个劲的喘气。这才发现,手中的仙萝果,早已不知去向。叹了口气,我翻身趴在千雪身上,抱着它温暖柔软的身体,把脸埋进了雪白的绒羽之中。

    一个仙萝果而已,我尚且还会为之惋惜。而当初我呢?将我推下十八楼的阳台,将我的灵魂生生撕裂时,那个人可曾有过半点怜惜?

    雨下了多久,我没有概念,只知道千雪振翅飞起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飞上仙岛,我示意千雪就落在岛的边沿。千雪缓缓停靠,待我下去后,在上空盘旋了好一阵才寂寂离去。我脱下鞋子,光脚走在光洁的彩石小道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心情似乎一下子好了很多。

    都过去了,不是吗?若不是那个人,我又如何能够碰见师父,得到师父的关怀与照顾?若不是那个人,我如何能够无忧无虑的自在一千年?想来,反而是赚了呢!

    这样想着想着,脚步越来越轻快,双臂也自然的展开来,映地上的影子,薄翼蝴蝶般轻灵飘逸。

    “笛天!你……你都不管我了吗?”

    咦,这不是莲壁的声音么?笛天是谁?

    我停住脚步,左右看了看。这……好像是天玑殿——天帝的寝宫。

    “莲壁,又怎么了?”天帝的声音低低的,带着明显的无奈。

    “怎么了?我还想问怎么了呢!那个绿昔,不过是只刚上来的癞蛤蟆,为什么你们一个二个都对她好?弦羽处处纵容她,甚至把雪雕都给了她。我问他要了那么多次,他都不给,那丫头一来,他就赏了!呜……笛天,你说,弦羽是不是喜欢上她了?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不会的。”还是天帝的声音。

    我瞪大了眼。笛天就是天帝,而莲壁居然可以用这样的口吻和天帝说话!高高在上的天帝耶!想起天帝幽深严厉的眼神,心底一阵泛寒。

    对了,刚刚莲壁说什么?弦羽喜欢我?真的假的?唉,天帝那么肯定的说不会,估计是假的了!

    “怎么不会?连你也是!由着她去流星宫,寿宴那晚又是免罚又是赏玉露琼浆的,这都是怎么了?难道你忘了莲炙,也忘了她让你照顾我的话了吗?”

    脑中突然闪过一片血红。莲炙……莲炙……莲炙……是谁呢?

    “我……怎么会忘。”

    莲壁的声音突然阴狠起来,“那火莲的事,你到底准备怎么处理?我要你把她打下凡间,我要弦羽眼中只有我一个!你答应照顾我的,你不能不管!”

    “莲壁,你……这次太过分了!不说绿昔对你没威胁,就算有,你也断不该拿火莲来做文章啊!你明知道它对我有多重要,你还……莲壁,你问我是不是忘了莲炙,可你有没有问问你自己,你姐姐在你的心里,还剩下多少?她到死还记挂着你,可你呢?唉……幸好还能救活,不然,我可不能保证还能记得莲炙让我照顾你的话!”

    莲壁颤声道:“你……什么意思?”

    “我派了青翼。”

    “监视她还是监视我?”

    “我监视你做什么?”

    “我……我不是要……等等,笛天,你这是借口,全都是借口!想拿莲炙来做挡箭牌吗?一个刚上来的小仙,你派青翼做什么?自己不便出行,却想每天都知道她的情况吗?你,你一定也喜欢上那丫头了!”

    “你……胡扯!”

    “不然呢?”

    “你不觉得她很像绿弗吗?”

    “谁?”

    “前魔界之王冥伽最爱的女人——魔界之妖,碧玉冰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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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字依然少,不过,重要的是,偶更新了……yeah!(夹着尾巴逃跑……)

    别砸,别砸,偶尽力了,555,晚饭还没吃,饿的手发抖了,吃花卷去……

    第二十四章 云罗惊梦

    不记得是怎么离开天玑殿的了,一路上,灯影重叠,宫阁迷乱,脑子里跟推土机似的,辗过来辗过去,一直充斥着天帝和莲壁的声音。莲炙,冥伽,绿弗……莲炙,冥伽,绿弗……莲炙,冥伽,绿弗……

    冥伽是谁?魔界之王!

    绿弗是谁?魔界之妖,魔王冥伽的女人!也是碧玉冰蟾,这副身体的正主儿!

    那么,现在我是谁?是那半缕游魂,或者被丢弃在尘世角落的孤苦残影,还是碧玉冰蟾?我怎么会附在一个妖魔的身上?师父知道吗?师父可知道我是谁,又是否知道她是谁?好像师父从来没问过,而我,也从来没想过。一千年的光阴,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可到最后,师父又为何突然要我来天界寻找幸福?这是为她,还是为我?虽然合为一体,终究各有前因,到底是不同的。师父……是为谁呢?

    可是,又不对。一个妖魔,怎么可以藏匿妖气,掀了鉴仙仙阁的鉴仙牌,而且还逃过了众仙法眼,以及稽查司因果前尘的核查? 一定是我听错了,一定又是幻觉!最近是怎么了,幻听,幻视……我要精神失常了吗?可莲炙又是谁?为什么一想到她,眼前就只剩下无垠的血红,还有心里一丝难以抓住的歉疚呢?

    头好晕……

    “曦月……殿下……答应我一个请求……好吗?请……帮我把这个……带给笛天……告诉他……我仍然会永远……陪着他……”

    谁?谁在说话?这是……什么味道?清淡却带着血腥,馨香却又残酷……这是……

    低下头,手中赫然一片炽烈鲜红。这是……我认得,是火莲,一朵烈焰般燃烧的火莲。可是,这不是莲壁的吗?怎么会在我手上?!还是……她又想诬陷我什么吗?惊悚中,颤然撒手。火莲落在脚下,竟然无限蔓延开来,似星火燎原,转眼间便成了一望无际的火红莲海,没有莲叶,没有池水,没有莲蓬,只有娇艳妖娆的满目似火莲花。

    让人颤抖的美丽,也是让人窒息的鲜红,血一样的颜色。

    我抱住脑袋,无助的缩成小小的一团。

    “曦月,乖,吃点点心好不好?”一个白色身影朦胧而又优美,天籁般的声音,清朗的就像龙弦之音。而且,这声音……好耳熟,好亲切,好好听……耳朵一阵轻颤,自动扩张,仿佛渴望已久,无限贪恋……

    “我不想吃。”一团幽蓝色的云衣,包裹在浓墨般漆黑的长发里,神秘的就像月夜沉渊,然而说话的语调,却如潭面月影般明亮。

    又是曦月和那个白衣人吗?

    我好奇的凑过去,接近时,却像铁皮遇上磁石,一下子给吸进了那蜷成一团的幽蓝里。眨眨眼,抬头,那道白影优雅的飘了过来,齐腰长发,迎风张扬,吸尽雪月精华般,盈动着银色光彩。

    是……白发!

    “曦月,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事,就算有错,也是我的错。知道吗?”白衣人的面容临近却又模糊。我正想揉揉眼睛看清楚,嘴巴却自己张合了起来。“不是对和错的问题。苍麟~我只是觉得……惋惜,还有,有一点歉疚。”

    苍麟?!

    心突然痛的开始痉挛,那声呼唤,仿佛牵动了心中最脆弱的地方,一种强烈的汹涌浪潮,几乎要扑打出胸口,发出震耳欲聋的喊声,一遍一遍在耳边回响。

    苍麟,苍麟,苍麟……

    “傻丫头,你不觉得对我也该歉疚的吗?你今天一天都没给过我笑脸了!”

    “啊?”嘴唇张成o型,整张脸自动仰了起来。白衣人突然伸手捧住了我的脸,不是,是曦月的脸,笑着凑近了来。面容随着距离的拉近,开始慢慢清晰。长而苍劲的雪白眉毛,尾端融入鬓发,清朗而睿智的辰星黑眸,坚挺如琢的鼻梁,薄而不浮的嘴唇……无处不显示着尊贵,无处不透露着亲和。

    然而……

    “是你?!!”

    终于破喉而出的一声呐喊,将我拯救出了那片诡异的迷沼。满头大汗的坐起身,摸摸脸颊,那触感似乎还留在皮肤上,有些温暖,可一想到那张脸,全身顿时如坠冰窟。

    那个白衣人……居然是他,那个梦魇,那个差点毁灭我的恶魔?而且,他还和曦月在一起,莫非他也在仙界?!他认得我吗?他还会……伤害我吗?

    想到这,我又忍不住缩成了一团,用被子将自己紧密包裹。

    咿?这被子……丝滑如水……不是我屋里的被子啊!

    迷茫的抬起头。

    白帐如雾,围床而幕,圈出一方娴淡空气。白帐外,清水成环,自在流淌,在晨风中嬉闹,在嬉闹中溅起朵朵晶莹水花。池水外,白玉圆桌,银丝椅,水晶八角灯,叵罗水镜,紫金香炉……

    这是哪?我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而且还没有意识的过了这么宽的水池,仿佛自家院落……唉!不管是哪,出去再说。帝宫里,不论哪里,都不可随便乱闯。这是第一天来时,罗嗦的随侍同我讲的最多的一句话。

    跳过这一池春水,我拔脚就很自然的朝右边的拱门跑去,气都不带喘的。后来发现,这座宫殿,水出奇的多,于是一路上,又是跑又是跳的,七弯八拐的转了好一阵才看见一扇虚掩着的大门。呼了口气,我放轻了脚步,猫儿一样悠了过去。伸出头,左右瞄了瞄,还好,没有侍卫。拉开门,迈出右脚,晨光懒洋洋的爬上了脚面……

    鬼使神差的,就像踩了别人脚要说对不起,放学回家要和老师说再见,我竟颇为留恋的向后望去。

    风起云涌,纱绕帘动。帘角掀起处,一幅水墨丹青,几个潇洒大字,在我早已疲惫不堪的心湖中投入了一个惊雷。

    天之帝者,君临九天——曦月题。

    而画面上,赫然是……梦中苍麟的身影,苍麟的脸和苍麟的三千白发,也是我无数恶梦的唯一主角。

    苍麟是前任天帝?!害我跌下高楼几乎形神俱灭的那个人,竟然是曾经高高在上的天帝!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温钰说,一百年前曦月弑帝夺位,前任天帝按理说已经死了呀,怎么会出现在距今一千年后的二十世纪末?而既为天帝,又为何要与我一个渺小的不能在渺小,苦命的不能再苦命的小孩过不去,甚至,连灵魂都不放过?

    不可能,不可能……可是,那张脸,苦苦缠绕了我一千年,怎么还可能认错?!

    我抬起头,强迫自己再一次面对那幅画。

    微微曲起的眼,轻轻勾起的嘴角,这抹笑意……

    “不,不要——”

    仿佛时光倒转,那幅神态,那种居高临下的姿势,竟然与那晚的情形一摸一样!而那种凄惶失重,坠地刹那的痛苦,那种被撕扯开来的绝望,好像一下子重演在身上!

    我闭上眼,犹如惊弓之鸟,疯了般倒退,倒退,再也没有意识去想其它。“不要……师父救我……救我……”

    “喂,小蛤蟆,你怎么了?喂!绿昔,绿昔,怎么了,你别吓唬我,绿昔……”

    双肩被钳住,身体在剧烈摇晃,恍惚中,睁开眼,视线慢慢聚焦在上方一团金的耀眼的东西上。

    “哇~~~”就像迷途的孩子找到亲人,怕鬼的娃娃盼到黎明,我鼻子一酸,扑在乌霆的身上哇哇大哭了起来。

    “哎唷……嗯,怎么了,小蛤蟆变成了娃娃鱼了?”乌霆嘴里

    碧落琼苍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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