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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Man From U.N.C.L.E.同人）橙色药瓶与巧克力+橙色药瓶与天鹅之死 作者:银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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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llya脑袋乱糟糟的，他搞不清楚现在是假戏真做还是真戏假做。他从来不羡艳那个美国人的任何事，帝国主义有的社会主义也有，他对自己从雪与沙里磨练出手艺自信到自负，科技上美国人简直不能和伟大的苏维埃并论，那些加入美籍的德国科学家倒还算有点本事——可lo那双沉默但多言的蓝眼睛有特殊的意义。他嘴里向illya吐出最恶的诅咒，瞳孔里却是对挚爱才会流露的温柔与抚慰，这是最有效的安慰。

    “不好意思，你搞清楚状况了吗？——从一开始就是谁的错？3个美金一晚上的脱衣舞娘的演技都比你好的多你明白吗？你这个白桦脑袋！kgb的领导脑袋是塞进喀秋莎手拉火炮里了吧？还是说全部都是些垃圾货色才能衬托得你很不错？”

    illya气得发颤，接下来的半句真假参半。

    “多谢你把话说得那么明白——所以现在又是谁能如此轻浮地对我说爱我？——就用你那张胡言乱语都信手拈来的嘴？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缺爱太脆弱了一点？戏弄我是不是格外的有趣？r lo看看您自己吧你这个可笑可耻的懦夫……混账……”

    lo把他摁在墙上，用没有受伤的手扼住illya的手，他转化为了强势而狂热的那一方。仿佛囚禁生涯已经把他逼疯了一样，他的巧手滑进了illya破碎的衬衫下摆里。他用眼睛示意illya一切都在掌控里，手上却丝毫不留情面。

    “反正我们都会死，来做点会让你兴奋的事儿吧。swan这样惩罚过你吗？为你脸上的那份愚昧幼稚的悲天悯人？……”

    illya的脸涨得通红，他很愤怒，真实的愤怒。也很疲惫，真实的疲惫。他看上去很愤怒的样子盯着lo用新的绷带在他的手腕上打结，成功地控制住了他。他也在挣扎，可lo按住了他的后腰，这样的疼痛几乎让他本来就没什么力气的腿脚发颤。疼得他几乎想要流泪——他上次流眼泪还是催泪瓦斯的错呢。他又不是很想挣扎了，他想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啊。为了这个美国白痴牛仔受了这么多本来可以避免的苦，现在还要陪着他一起发疯。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受到这样的屈辱了。

    这算演的哪门子戏，这一切都真实得无可比拟。

    “我恨你……你这个该死的……”他深深地带着呜咽吸了一口气，庆幸lo还知道点分寸，探入他裤子里的手没有直接朝关键部位摸下去而只是贴着他伤痕累累的腿内侧做定向运动。

    “你就不能省点力气待会再叫吗？”他咬在他的耳廓上说。手指在他的腿侧轻微敲打。illya对这样的肌肤之亲十分的敏感。很快发现是摩尔斯电码，要读出来并不难。

    “冷静，时间。我就在你身边。”

    可能是因为时间不够的关系，lo把前两个要求“保持冷静，拖延时间”都打成了简写，却把最后一句话打全了。illya的战栗停下了。他没有回头，甚至都没有发出哼声，但是lo知道illya很清楚应该怎么做了。而巧合的是走廊尽头手工软底鞋的声音已经传过来了，看戏的人终于姗姗来迟了——迟到总比不到好，lo在心里说道。随后装作是被illya摔开的样子倒在地上，阵阵发笑。illya转过身来握住疼痛的手腕冷漠地看着他。俄罗斯人的眼眶里没有眼泪，没有愤怒，什么都没有。lo心想谢天谢地，他已经进入状态了——swan是条老狐狸，illya的精神状态十分不好，抗压能力随之下降，这场戏必须做到半真半假：演戏的人都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演出来才能让人不分真假。lo不能犯和illya一样的错误，他必须借助现在的情况来帮助他们。swan的人冲进来压住了只是坐在那儿放弃挣扎的lo，他头发凌乱胡茬布满下巴，和他创造的雅贼形象极度不符。他还坐在那儿抓着头发咯咯发笑。swan冰冷地说“请lo先生去隔壁冷静一下，他恐怕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目光就凝聚在了illya的身上。

    迄今为止，俄罗斯人都没有真正低下头，他屈膝下跪，亲吻地板，承受折辱。不过就只是为了保护他的同僚而已，但是这次他目视着lo被带走，他一句话都不曾吐露他睁着眼睛看着这一切发生。最后还是从墙壁上滑坐到了地面上。把脸埋进掌心里，他的肩膀耸动抽搐，最后还是抬起头盯着自己的手掌，了无生趣地转头看向swan。他用俄语开的口，但是想到对方根本听不懂他就转回了带着口音的英语了。

    “是你赢了先生，杀了我吧。”

    说老实话，swan对此表示震惊。但是转念一想，或许这才是最有道理的。elisa一开始就说过，illya的目的和渴望都极度的单纯：所以才能表现出极强的抗击打性和坚韧性，如果你把这些都在他眼前摧毁掉，不需要指示他，他已经知道要怎么做了。

    “我不会杀你，illya。”他沉稳地说，俄罗斯人听到这句话嗫嚅着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他艰难地支撑起自己，跪在对方面前。

    “您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不会反抗，不会挣扎的，这会很快的……您不想弄脏自己的手吗？……也对，没错……那就给我一颗子弹吧，我当然知道如何去死，您可以如您所说的把我的眼球挖出来封在福尔马林罐子里作为战利品……还是说您现在就要吗？”

    “我不需要。”他蹲下身来直面看上去精神萎靡的特工，illya立刻低下头来慌乱地思考，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金色的睫毛不停的闪动。就算情况紧急现在这个画面也十分不错。

    “对不起illya，我不得不拒绝你。”他说，贴附在俄罗斯人的耳边，环住对方的脖颈，手指有意无意地搭在他的颈部脉搏上。俄罗斯人还在颤抖，脉搏因为恐慌而加快。他连呼吸都稳定不下来。抓着swan的领口哆嗦个不停，他的手指因为过于用力而扭曲起来。不知道是想要把距离拉近还是拉远。swan捏住了他的后颈，这个地方总能让俄罗斯人不得不放松下来。他轻缓地把illya放在了地上，但是却扼住了他纤长白皙的脖颈。俄罗斯人像濒死的天鹅一样挣扎起来。

    “疼痛从来就不会困扰你，不是吗illya？”

    他的手指开始收紧，illya感觉咽骨受到了压迫。氧气渐渐变得稀薄，声音渐渐变得遥远。他的手指轻微地颤抖抓不到任何东西。

    求生本能告诉他他应该跳起来一巴掌拍开对方的颅骨，这不会很难的，只要有正确的方式和角度……可是lo的嘱咐让他又克制了下去，他不是个只会坏事的糟糕特工。他就算在这里被活生生掐死，他也不会动一下的。

    因为“illya”的目的是求死，这个时候纠结死得痛快不痛快，好看不好看一点意义都没有。

    “请您从他的身上下来swan先生。”

    你看，他都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

    “否则我就会一枪射穿您的脑袋，您不给自己的弟兄配劣等枪的对吧？”

    喉咙上的手收紧，呼吸被彻底撕开时他绷紧的神经就断裂了，一口郁结的气息就卡在喉咙里，他最后看到的是lo，站在那儿就看向他，然而他能做的也就只是闭上眼睛。

    等他再有知觉的时候他就躺在救护车上了。

    救护车车门没有关，外面亮成一片，uncle的后勤人员在做善后行动。gaby正坐在他的身边给他测量血压，看他一下子坐起来吓了一跳。替他把安全毯也拉起来盖在他的肩膀上。

    俄罗斯人头痛欲裂，喉咙也剧痛无比。他透过不锈钢的医疗用具的反光还能看到脖颈上的淤青。

    “lo联系的我们，我们居然没有想到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离我们的总部不会超过十个街区，你最好再躺一会。检查还没有结束。”

    “我能应付这个。”戏演完了，illya就还是那个无坚不摧的俄罗斯汉子，不会有什么能让他柔弱得哭哭啼啼。“swan呢？”

    gaby往他嘴里塞了一块巧克力，illya感觉甜味冲得惊人。可能是他最近嘴里甚少有什么味道。

    “lo放倒了一打的打手保镖，不过被那家伙溜走了，我们会继续追踪他的。你也不能对他要求太高吧，毕竟他肩膀上还有伤——illya，别，你比他严重多了。”

    illya强行下床，看在gaby的面子上披了安全毯，他的脚底还是有些发虚。就像踩在西伯利亚的雪地上：他被关在封闭的空间里太久，是时候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了。他坐到救护车的台阶上，安全毯够大可以盖住他的整个上半身。gaby嘱咐他不要着凉，坐一会就乖乖躺回去就跑开处理车油痕迹去了。他的头依靠在车门上，看着lo站在不远的地方，有人给了他一件飞行夹克来御寒，看着他一边吃一个三明治一边喝咖啡还要协助后勤人员读地图，illya就觉得眼眶涨涨的。

    那就不是幻觉了。

    lo一个人放倒了一打的打手保镖，这就是他的计划。他表现出了没有任何危害性，用迂回的方式单枪匹马地杀了回来：他看到了swan对illya病态的欲望，他说不定早就猜到，所以他必须借机与illya分开行动，让illya不受自己的干扰。虽然大胆冒进，却也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这大概也是美国人能得俄罗斯人欣赏的一点，虽然满脑子古怪主意，但是也能剑走偏锋出奇制胜。

    “我还以为你要多睡一会。”他正胡思乱想的时候，lo已经在他面前弯下腰来，冲着他微笑了。illya往后缩了一点。大概是给他让出一点空间。他这才发现lo几乎被揍到破相，你可不能轻轻松松放倒一打混蛋还得到无伤成就吧。

    “我没事，疼痛从来不会困扰我，你知道的。”

    他把这句话吐露出来的时候用的是故作轻松的语气，可等他意识到这句话是谁开始对他说的时候，右手一阵抽痛。他立刻拉过毯子盖住，但是lo依旧很快就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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