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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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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衣(GL) 作者:韦舀

    分卷阅读11

    这夜,夏清涵不知在外忙着什么,一直到深夜才回房,

    “还疼不疼?”

    晏冉不肯答。

    夜色里,感到夏清涵的指掌覆上自己的面颊,一处一处的细细摩挲着,那指掌似带有惊人的温度,叫晏冉终于忍耐不住的稍稍避开。感到夏清涵在看不见的黑夜里顿了一顿,方才伏在自己耳畔低语道:“你若真是在意,我会想办法的。”

    亵衣渡来夏清涵的体温,晏冉贴慰着那人,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沉沉睡去。

    待第二日,一缕凉意袭来,方转醒。身侧空空荡荡,一半被褥也不知寒了多久。晏冉半撑起身子,等了莫约一个时辰,依旧不闻人声。

    这才察觉到不对,晏冉当即摇摇晃晃的下了床,赤着脚敞着衣,出门查看,在竹心小筑里转了一圈又一圈,遍寻不见那个清逸的人影。

    晏冉依着韧竹,眸子,一点点冷透彻。

    夏清涵去求医了。

    蜀南以北三百里外,有湖曰墨池,师父的故人便居于此。觅着记忆中的路线寻到那扇大门禁闭的洞穴后,见门缝透出一缕轻烟,隐有药香,心头大喜。

    还未叩门,便听门后有人传声道:“外面是哪路朋友?”声音苍劲,中气十足。

    “许久不见了,柏伯伯!”

    柏来春闻声愣了愣,随即纵声笑道:“原来是你这丫头!哈哈哈,我此刻炼丹正到紧要关头,那帮小徒孙又外出替我采药,不能相迎,怕是怠慢你,要你这丫头在外面等上一等了。”

    “无妨,”夏清涵笑了一笑“我幼时随师父在门外也没少等过,柏伯伯您事后可没少送丹药,哪里会是怠慢,是好运才是。”

    门后又是一阵笑声,往后归于寂静,当是炉火到了精要处,无暇分心。

    门外恭候了二三时辰,里边传来一声巨响,而后洞门大开,走来一位须发皆白,笑容满面的老者。

    老者从头到脚打量夏清涵一番,捻须道:“女大十八变,小时候跟你师父学得一板一眼,一副生人勿近的脾性,长大却是多了分人气,甚好,甚好。”

    “不过你性子素来寡淡的很,此番怎么有闲心来瞧我这糟老头了?”

    夏清涵略加沉吟道:“实不相瞒,我有一事来求柏伯伯。”

    “哦?何事?”

    “我有一朋友,身受重创,容貌被毁,日日苦闷,那些疤痕到底狰狞,她一女子,又甚为在意的……我也怕那些伤痕日后与她有所妨碍,故此想带代她向柏伯伯讨些生肌去疤灵丹妙药。”

    “你将那人的详情说与我听听。”

    “我那朋友,右半边脸泡在毒水里,初时发胀流脓,后被我削去了腐肉,身上大大小小有四十三道伤,胸前、侧腹各一道,肩背两道……伤口都过三寸,约一指宽……还有……”夏清涵将晏冉的情况一一说给柏来春听。

    “我虽无能耐将她容貌恢复如初,却也有八成把握,能叫她如寻常女子般出入市集,嫁为人妇。”老者捻须一笑。

    “那丫头姓谁名谁,是那路门派的?呵呵,你这小丫头素来孤僻,怎地与她结识的?”

    夏清涵显见的踌躇起来,但到底不愿欺瞒,还是轻叹了口气,如实道:“此人名晏冉,是我自鬼啸岭救下的。”

    柏来春面色陡然一沉,“鬼门余孽?!”

    “不救!不救!”柏来春须发皆张,怒目而视道:“你这丫头!怎么就与那南蛮妖女扯上关系了?!还称她做朋友?简直胡闹!”

    “还望柏伯伯出手相助!”夏清涵倾身一拜,向柏来春行了一道大礼。

    “你师父虽也性情寡淡,但在大事上素来分的清是非对错!你!你怎么就……唉!不救不救!哼,爱跪就跪着去!”柏来春跺跺脚,气急败坏的进到洞里,拂袖狠狠摔上洞门。

    ☆、第 19 章

    柏来春是重诺之辈,既说了不救,便是决计不肯出手相助的。

    夏清涵虽清楚,但自她幼时起,柏来春便时常加以照拂,或可……动之以情?夏清涵抱着一试的心态长跪洞外。此举引得来往药童无不侧目,却又无一人敢上前,而洞内之人,也对此情景不闻不问,似拿准了她早晚会离去。夏清涵滴水不进,滴米不沾,一跪就跪了整整三天。开始时内力充沛,尚能御寒循血,后来逐渐捉襟见肘。

    是夜,寒风凛冽,下起了鹅毛大雪。

    夏清涵身子在狂风里摇了摇,刮的人皮肉几欲裂开——夏清涵意识模糊,丹田气海无一不空,不由露了一抹苦笑。不想自己竟有天会冻死在外,当真讽刺。

    “你这丫头!气煞我也!”洞门飞炸开,道袍白须的老者抢身而出,势如闪电的拍在夏清涵颅顶天灵穴,把一道绵柔的内力拍进了夏清涵的奇经八脉,然后从怀里摸出药品将里头的药汁一气灌入夏清涵口中。

    “咳咳,求柏伯伯……咳,出手相助。”那道内力运转在丹田里,叫夏清涵身子转暖,神志也清明了许多,她一边咳嗽,一边勉力撑着身子说。

    “你!”柏来春气的怒目而视,须发皆张,“但凡竹心小筑还有第二人,我、我……唉!”

    柏来春虽气急,夏清涵心下却是一松,知道有了转机。

    “罢了,罢了——”柏来春甩甩袍子,神色却是大为缓和,良久长叹一口气:“也不能真瞧你这丫头跪死在我洞前,随我进来吧。”

    “那妖女能留一条命在,算她命大,我是绝无可能出手助她的。”柏来春冷脸说,顿了顿,又叹一口气道,“我把施针的穴位与药量说与你,你回去试上一试,能不能成,全看天意造化。”

    “多谢柏伯伯。”

    夏清涵在墨池又留了五六日,彻夜不眠的将用针、塑骨、易容学了个透彻,又详细请教完各个症状出现时的用药和配方后,才作罢,借了药童的两匹快马,向柏来春告辞。

    快马加鞭,途中又不断换乘,即便如此,也还费了两天脚程才赶回蜀南紫竹林外围——掐指细数,距离开之日,已过去了十四天。夏清涵下马取下辔头马鞍,将那两匹坐骑放归,一边想着晏冉如何如何,一边往林深处走。

    行至一半,见自己临走重新排布好的阵法有被人强闯的迹象,拂袖振开堆积的落雪,几处机关也似有启动过,神色不由一肃,也顾不得自己眼下虚乏,强运内力几个纵身,便往竹心小筑处赶。

    赶到后,院落一片狼藉,新雪上的一串足印和斑斑血迹,刺眼扎目。那红痕揪的夏清涵心里发紧发疼,莫名的焦虑感让她不能冷静的思考什么,沿着血迹就这么一路走到药房。

    推开门,柜子倒的倒,塌的塌,一堆瓶瓶罐罐里伏着半是昏迷的人。

    “晏冉?”夏清涵声音轻飘飘的,却多了一丝连自己都没发觉的颤抖。

    仿佛唤醒了什么,晏冉腕上的银铃晃了晃,试了几次才撑起身子,可还没撑稳,摇了摇又要倒下——夏清涵将人抢进了怀里。

    顾不得避讳什么,夏清涵伸手便撕了晏冉的衣服,晏冉缩了下,到底还是无力反抗,只能由着夏清涵动作。

    晏冉身上新添了不少伤口,伤口上胡乱撒着止血的药,个别伤口有些溃烂的迹象,叫利器剜了去,伤口处理的随意粗糙,看的夏清涵眸子一点点冷淡了下去。

    晏冉却反之,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夏清涵,原本积攒半月怒火的晏冉,却在看到眼前这个消瘦的几近脱形的人后,一瞬就消弭了大半。

    “你去哪里了?”即便伤势不容乐观,在夏清涵怀里的人开口第一句话问的却是这个。

    “去见师父的故人。”夏清涵再次检查过晏冉的身体状况,瞧见都是些皮肉伤,虽虚弱些,却都及时撒过止血药,并无大碍,才稍放下心。焦虑得以平复,与之而来的却是恼怒痛惜,本就一身伤病,还不管不顾的强闯阵法又弄出这么多新创,怎就不爱惜自己到如此地步?但这个节骨眼上夏清涵晓得不该与晏冉置气,只得强抑着心火,把人打横抱起,走向居室。

    “夏清涵,放开我!我自己有手有脚!!”

    “夏清涵,滚!别碰我!!”

    “我不要你在这假惺惺的扮好人!”

    ……

    好不容易这么一路吵嚷的走到屋内,只见房中一片狼藉,比药房处糟蹋的更彻底,各处都是被打砸的痕迹,夏清涵这些年辛苦攒下的点家当全叫败了个精光,连她爱惜的古琴也是如此,不知被用来泄了多少次恨,连琴的模样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晏冉从被抱起的一刻就在夏清涵怀里胡乱挣扎,又羞又恼的打向夏清涵。夏清涵劳碌这些天,体虚身弱,那些拳脚虽无甚力道,但下手的都是些大穴要害处,还是打的她胸口闷疼,大约是内力虚耗太过,连这些都受不住了。夏清涵对此理也不理的态度,莫约是惹晏冉急红了眼,想起了自己的牙口尚有几分威胁,便偏头咬在了夏清涵胸上。

    此举立即便得了夏清涵的反应,浑身一震,手臂也骤然一沉,转眼又稳住了自己。晏冉贴靠着夏清涵的胸口,觉得肋骨膈人,想到见到夏清涵时那份从骨子里透出的疲惫不堪,这些日子在外面恐怕过的也很糟糕,忽又觉得自己咬的重了,松口后,补偿一样的用面颊轻轻蹭了蹭。

    夏清涵把人放到床上,要抽手时,却叫晏冉捉住,欲言又止,磨蹭再三,可一开口语调却仍是惯见的奚落嘲弄:“你把我一人没吃没喝的丢在深山老林里这么些天,自己却跑出去跟老情人会面……是不是算着这个时候回来,刚好能帮我收尸?没如你得意,现下是不是特别失望,嗯?”

    既恨她不知自爱,又恼她方才胡搅蛮缠的发作,夏清涵觉得胸口闷沉,气海虚的不见一丝真气,情绪郁虬不耐,对晏冉也不加以安抚了,对其一切言行置若罔顾,只自话自说道——

    “我去给你煲罐药膳。”

    “夏宗主没个交代就走吗?——你!该死!站住!”

    夏清涵脚步只稍稍顿了顿,也没转身,就径自去了。晏冉怔怔看着那道背影,忽又生出了那份让她避之不及的惶恐不安来……是不是不该用那样的语气?可明明是她把自己撇在这……是她的错,她凭什么要气?!

    烦躁莫名,比之当初见夏清涵没了影子更甚。

    待夏清涵回来,端上粥,递过药,神色却总透着一股子冷淡不耐,晏冉看的恼恨,可对着那张虽然冷淡,但瘦的都能数清骨头的夏清涵,心口不禁一软,默不作声的接过来,慢慢吃下。

    加了药,粥的味道冲人又苦涩,好容易才喝完。

    夏清涵重新整理处置了晏冉身上的伤口,扫了扫周遭一地狼藉,只简单收拾好了书柜和桌子,将爱惜的古琴残骸并作一处,于院中付之一炬。晏冉凑在窗口看外头频繁扶额疲累不堪的夏清涵,本以为她那般爱惜自己的琴,回来必要责备她两句,却不想夏清涵还是一副冷淡模样。

    甚或比以前更淡漠……更不耐。

    怔仲回了神,见夏清涵收拾了这屋里自己的那床被褥,晏冉面色顿时发寒:“你做什么?”

    “我今夜,睡别处。”

    “那屋不是门窗漏风吗?怎么能住人了?”良久沉默后,晏冉冷笑起来。

    “一直能。”夏清涵神色平易,口气却少见的有些焦躁。

    晏冉怨极了夏清涵小气,不是素来都容着她吗?怎么发起脾气来就这般的讨人嫌?晏冉心里虽十万个不愿意她就这么住过去,可嘴上却仍“嗤”了一声。

    “今晚风大雪大,但夏宗主都这么说了,就请便吧。”

    于是夏清涵真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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