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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霹雳同人)[霹雳/燕羽/燕归人X羽人非獍]不想相忘于江湖 作者:慕卿E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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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两个都是江湖人,可惜,住在山里的人们并没有这些认知。

    他们只觉得拉琴的男人好看得紧,明明没有一颦一笑,低垂眼睑专注的神情也能使人失魂落魄。而那喝酒的男人,平和的笑意,衬托在那样立体的五官上,张狂,且霸道。

    他们如凭空出现的陌生人,却离得很近。

    要说他们很熟,却并没有多余的交谈。

    “卖唱吗?”有个好事者,扔了一枚钱币,钱币骨碌碌滚到白衣男人的脚边。他似完全没有察觉,他仍醉在他的曲子里,谁也不知道这便是赫赫有名的《羽境弦歌》。

    倒是待在他身边的人弯腰拾起,往上抛了抛,拇指食指并合弹了一弹,直接弹回了方才那人的肩头。

    那人瞪大眼睛,看着肩膀上颤颤巍巍的钱币,吓了一大跳。

    之后他们便走了。众人皆以为是好事者多事,打扰了这幅好景,连胡琴悠扬也嘎然而止。好事者嗫嗫嚅嚅,哪肯承认是自己不对。他引颈长盼,见那两个男人一前一后,消失在竹林那头。

    逗留江湖,怕的不是名声,而是想喝酒,没钱。

    步伐重叠,竟能一致。并肩的两人,毫不在意别人的议论。

    羽人非獍顿了顿,将多缠了几重的腰带拆了开来,放在地上,自己也跟着蹲下,好好地包起了二胡。没有绳子,他踌躇片刻,蓦地拖过身边人,在他全身上下摸索了一通。

    “羽人,你好热情 。”既然这样,那有没有酒也没有关系了。

    燕归人惬意地抬头望着万里无云的苍穹,听话地伸展四肢。他不会私藏什么东西,一个想到什么做什么的男人不可能会有特殊事物,比如私房钱之类的。当然,若他真把这话说出来,羽人会揍他一顿。

    羽人的爪子已穿入他里衫,在内袋里掏出了几根布条。那些一开始是燕归人准备用来系茶盅的,他原意是买来一个茶盅,以后在外生火自个儿煮茶。但羽人觉得,煮茶太费神,且用具一大堆,还不如去茶棚小憩。

    有了布条,二胡得以被保护得妥妥当当。近在湖边,羽人也没急着走,反而踱了过来,踩在边上。再将鞋履伸前一点,他那衣摆就得浸入水泡上一泡了。

    即使已离茶棚很远,酒香竟也能闻个清楚。暮色仍未浇,这里已经没有人迹。茶棚在另一头,而这一头,通往深山。担心与野兽们打上照面,人们自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但他俩不同,他俩在一起,总是毫无顾忌。怕到了那时,不是他们怕野兽,而是野兽该怕他们。

    燕归人坐在后头,和二胡齐齐对望。二胡被选择靠在树下,没有依靠的燕归人提了提对方的衣袂,叹息道:“你瞧,让你在哪都拉二胡,别人以为你是卖唱的。”

    羽人没回头,也知燕归人笑得如何幸灾乐祸。他淡道:“我无所谓,你可以将钱币收下,不必还给别人。”

    “……”燕归人被反击,没法回答。

    如果现在是夜半三更,他惊梦一场,从火光里转醒,忽听这人唱歌,可能会打打赏。但说实在的,燕归人从未听过羽人唱歌,羽人那副清冷的嗓子跟唱胡曲这一画面,他也完全想像不出来。

    羽人深知他的想像力,此时肯定在搭配那样弦声合一的境地品鉴了一回。

    燕归人就是有这个自信,他完全没有音乐功底,每次听完羽人拉二胡,还是竖起大拇指,争当第一个听众。明明相处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一点长进,这已经可以成为优点。

    他轻轻松松,眉头轻展,于是那鞋履,也沾上了湿意。燕归人眼疾手快,拉过他,将他扯进怀里。

    没有男女相继跳崖殉情的狂热,他们竟也可以在这样的交流中感受到了互相依偎的肉麻感。羽人首先不自然,面红耳赤,准备要站起来。不过他忘记了他还坐压着燕归人的衣袖,这一动,对方就笑得恶劣,感觉有一腔准备好的捉弄要浮上台面了。

    羽人道:“这天,可能会下雨。”

    抬头一看,阳光明媚,光晕一圈又一圈,洒在他们周遭,跟成婚仪式似的。

    燕归人抵着额头,手肘扣在草地上,轻轻拔着草。但,他的心不在焉暴露了他,他只是以手环住了羽人,羽人背靠着他,他慢吞吞倚向了树。没有人会认为他们是过客,因为他们暂时哪里都不想去。

    燕归人低声道:“你唱一曲,我就作罢。”

    羽人蓦地扭过头盯着他,“你终于有毛病了,你的错觉不只在以为自己懂得音律,还以为我会唱歌。”他话音刚落,燕归人凑上前。羽人一怔,视线下落,不由自主看向正努了努暗示个不停的嘴唇。

    “我……”即使羽人平素里特别寡言,这时候他也想畅谈一回,打消这人的念头。可“我”了半天,这人的胳膊已伸上前,抱在他的胸前,那指尖一挑,就隔着衣衫调戏那沉睡的突起。

    本还好好的,忽然心跳就加快了。羽人挺直了背,僵了起来。

    “我没有说你会唱歌,只要觉得好听,就算是说的话,也像歌。”燕归人一本正经地评价,轻咬他的耳垂诱惑道:“你知道我的意思吧,羽人,关键时刻,不管是什么语气,我都觉得悦耳动听,嗯……就像飞到眼前的白文鸟,朝我扇扇翅膀,再叫几声一样。”

    羽人扭曲了脸,气恼道:“什么跟什么。”

    那一对手不安份挪动,他面上一红,伸出自己的捉住,轻轻喘气。斟酌了一会儿,他侧了头。已等在那许久的家伙蓦地倾过身,他的呼吸就被夺去了。

    唇瓣慢慢相贴,忽冷忽热的情愫,拂开了挡在他额前的发丝,他情不自禁颤了一下,浓密的睫毛如同小刷子,刷过他的眼底,变得水润,且深沉。他经常这样,在一半由着对方,一半放弃抵抗的途中,脑袋开始晕乎乎。

    燕归人贪婪地前行,他看见羽人诚实的反应,那清俊的五官沾上了悸动,如同世外空濛的恩赐。

    他探索在那张口里,湖面上有他们的倒影,他们快双双溺在里头。这种时候,管世间有多荒唐,互相索取的柔软的滋味,比酒还要香醇,比茶还要香郁,轻轻咬磨,就有无穷无尽的喟叹。

    燕归人的着装首先乱了。羽人在之后静静凝视着他,那熟练摆弄二胡的一双手,现在也熟练地轻挑他的衣襟。

    羽人的指尖好像有魔力,还没有到达里面,还没有坦承相见,却已让燕归人心口狂跳了起来。燕归人的眼里写满占有欲,他恨不得将私藏好久的宝物吃掉,可又舍不得。

    侧着身体的羽人从坐变跪,整个人向前俯身,臀部翘在燕归人可捕捉到的视野内。那圆滚滚的模样,仅是看着就知道多么有弹性。

    趁燕归人的理智追逐而去,羽人已缓缓接近,湿透了的嘴唇在他的颈边探寻每一个角落,并经过已打开的衣襟里,故意地停留,故意地磨蹭。

    他微微抬起的眸,没有一点点渴求。但燕归人知道,这是他的挑衅。他可以在刹那间按下燕归人脑海中的最后一根弦。他是个真正的乐者,他懂得分寸,亦懂得对方那根名叫冷静的主弦躲在何处。

    燕归人眼里一深,目不转睛看着他,好似什么都忘了。

    羽人此时将舌尖伸入他的嘴里,慢条斯理地折磨,甜而不腻。没有人不喜欢这样的对待,这是属于燕归人独有的月光。羽人鲜少主动,可只要他一主动,燕归人就得缴械。

    他将人扣在怀里,大手轻轻揉弄那战意十足的两片臀叶,齿咬开影影绰绰包裹脖子的围襟,在那白净的地方暴风雨般地留下刻印。他们如醉了三万场,此时不用酒肉作陪,只要偷尝了面前这位,一切皆能迎刃而解。

    羽人的手穿过他冗长的发丝,指尖勾了勾鬓侧的几缕白色,充满凉意的嗓音低低的,全是蛊惑,“燕归人,你真的是春天来了。”他小声地浅吟,其实他还不是一样。

    燕归人笑了笑,推抵他的身体,他马上倾上了前,居高临下俯视那张洋溢渴望和期盼的俊脸。那手仍隔着衣服抚摸他的一切,每一寸敏感都不放过,羽人半阖起眼,黑沉沉的眼里写的是什么,不难理解。

    他微张开口,破碎的声音化为叹息。燕归人在他那灼热的唇边轻压,笑意过渡,化为撩人的信号。燕归人笑道:“我等你陪我过完这个春天。”

    这怕不是情话。

    但听的人,会不由自主动情。

    羽人闭上了眼,从没有笑过,却还是轻轻翘了一翘嘴角,为这一句话中有话微微心驰神醉。

    (完)

    ☆、关键词:你走开

    燕归人一开始确实是对羽人非獍一点想法都没有。但后来,朋友们都在起哄开他们玩笑,燕归人就产生了一种“也许真的已经在一起”的猜想。接着,他会对羽人说:“难道我们……?”

    “难道你个头。”羽人的全身细胞都在拒绝他的脑洞,并表示叔叔我们不约。

    燕归人是羽人的监护人,这要追溯给孤独缺那个不负责任的老头子。羽人的义父是孤独缺,小时候,燕归人和他们是邻居,不仅知道孤独缺是个不正经的酒鬼,还知道羽人经常不想收拾烂摊子而坐在门外。

    大羽人五岁的燕归人,满脑子温习着老师教的东西,比如“学雷锋做好事”之类的。他慢吞吞挪着小脚步走过去,弯下腰揉了揉羽人的小脑袋。

    那会儿羽人才五岁,说话奶声奶气的,万年不变的苦闷脸让燕归人错认为自己的力道过重了,连忙蹲下身一个劲地表达关心:“你没事吧,还好吗?我以后不敢了。”

    初中以后,羽人一家搬走了。燕归人一直不知道羽人当时究竟是感受到了疼痛还是其他,内心里依旧抱着希望再见到对方的期盼。大学时,燕归人去好友家玩,才发现,羽人竟然跟好友是邻居。这串串连连的关系,很快让他找回了童年的记忆。

    他会趁好友忙活着打电话安慰女朋友时转悠到阳台上,隔着一扇墙,那边透明玻璃内的景色就印入眼帘。羽人也很忙碌,各式各样的盆栽将阳台点缀得绿油油的,此刻正拿着花洒专注地为它们灌溉。

    这年羽人才刚结束完初中生涯,脸型还没有长开,保留着一丝丝稚嫩,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仅是这样看着,燕归人的心里好像也跟着亮堂了起来。

    “嗯?”等羽人察觉到这股目光,燕归人已经持续作案好多次了。这不能怪羽人的迟钝,他一旦认真地做事就会忘记其他。

    燕归人赶紧跟他打招呼,踮着脚尖望了望,这才好奇道:“你义父呢?”

    羽人停下浇水的动作,皱眉道:“说出去旅游,三年没回来了。”

    虽然知道以前羽人就懒得搭理过于放纵自由的孤独缺,但也不可能猜得到人直接将他抛下,去体验一个人的将来了。从羽人的字里行间了解到,孤独缺还是有每月寄生活费,证明“义父”这个名头还是贯彻得很彻底的。

    燕归人好像又怀念起了老师教做人的话,接下来的日子里,他路过好友家连门都不进,拐个弯溜到了羽人家里。对此,好友挥着猪肘子抗议道:“你这个家伙,以后不要再来蹭我家的饭!”

    羽人没有拒绝他的靠近,毕竟这并不算是自来熟,他们打小就认识了。说得浪漫一点,他们是竹马和竹马的关系,说得不浪漫一点,燕归人还当他是小孩子。

    不过说真的,家里时不时多了一个人,不再显得冷清。大学生燕归人时间很多,不用像羽人那样朝七晚五。起初燕归人是住宿的,有一天他提议道:“要不我在外租个房吧,离你近一点。”

    羽人非常不解他的想法,“为什么要顾虑我,我能照顾自己。”

    燕归人理所当然道:“我算是你哥哥啊。”

    羽人慎重考虑了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他对燕归人道:“你住我这吧。”

    孤独缺在春暖花开的日子里,忽然想起了老家那个可怜的娃儿。他推着行李箱进门,蓦地就见着了这样一幕——一个疑似成年人的家伙正压着未成年的羽人,两人在铺好的地毯上。羽人的双腿不仅勾着那人的腰,那人还拉开了羽人的校服拉链。

    孤独缺在门口站了半天,得出结论举起了手,“嘿嘿,你们继续,不用在意我。”他好心地关上了门。

    两人呆了半天,还是羽人先明白过来话里的意思,脸霎地一下红成了番茄。他们只是在抢遥控器,燕归人死都要看《动物世界》,羽人则记挂着兵乓球直播赛。

    至于为什么会抢到这种地步,只能说燕归人那蛮力真的使起来十分难对付,羽人不得不浑身解数——

    孤独缺坐在对面,羽人道出了这个解释。其实完全不需要解释,本来就是清清白白的。保守的燕归人还没有理解哪里不对,他觉得男人之间的打架很正常。

    孤独缺想了想,忽然道:“我过阵子还要出去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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