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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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金手指导致扑街的十种方式 作者:霜落林空
第62节
陶慕嘉伸手捏住了云翳的脸颊，脸上y沉沉的，“还跟我装呢？”
“嘶，疼。”云翳赶紧示弱，他知道这招对陶慕嘉好使，果然对方放开了手，只面色不善地盯着他。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是不是半个月都在驴我？”
“怎么可能！”云翳四指并立，对天发誓，“我也是断断续续想起来的，下午你问我是不是在哪见过我才彻底想起来。”云翳，此时应该称为姜望寒，一脸的无辜与真挚，完全看不出来前面几天是在演戏。
陶慕嘉见他目光如炬，耳朵竟然开始发热，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那前几个世界……”
“前几个世界我确实不知道自己是谁，只觉得心灰意冷，一面想活下去，一面又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幸好你来了，我作为秦文玉的时候，魂魄也并没有真的消散，我看见你为我活了那么久，记忆才渐渐打开。”姜望寒一下子抓住陶慕嘉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口，“嘉嘉，我真的喜欢你，这么多年没跟你说是怕你等我，但是听到伯母说你要跟别人结婚了，我还是没忍住跑了回来，你别跟别人结婚好不好？”
前面听着还正常，到后面陶慕嘉听的一脑门问号，“我要结婚？我怎么不知道？我妈跟你说的？啥玩意？”
没想到陶慕嘉是这个反应，姜望寒也有点懵，“伯母说我再不回来你就跟你同事结婚了。”
陶慕嘉想了想他那个办公室一共七个汉子，四个地中海两个大，就他一个头发茂密，一看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头发不同怎么结婚？
“我妈那是唬你的，你还真信，姜望寒你读书读傻了吧！你知不知道听见飞机失事的时候我有多担心！”
姜望寒把陶慕嘉拽下来抱在怀里，轻轻拍他的背。他自己也觉得好笑，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乌龙。
“伯母跟我说的时候我真的害怕，什么都没管就跑回来了，现在见到你就好。”
陶慕嘉有些发愣，“难道你还要走？”
“不走了，我已经递交了调职申请，以后就在国内发展了。”
陶慕嘉这才把心放下来，脑袋软软地靠在姜望寒肩膀上，任由对方抱着。他还想问问关于系统的事，但是姜望寒亲吻着他的头发，他有些不想打破此时的平静。
过了一会他才开口，“那任务的事怎么办？”
“嗯？”姜望寒并不知道他有任务。
“你的希望值现在才八十，还不是特别有求生欲的样子，我得满足你的心愿。”陶慕嘉想着两人都相认了，姜望寒总归不会为难他，但他看向姜望寒，却见对方有些尴尬。
“嘉嘉，你知不知道每个世界代表什么？”
“不知道啊。”
“咳，是我内心所想的一部分。”
“所以？”
“所以这个世界就是……我想上你。”
“……”
第128章 从前有座山
陶慕嘉有些不想承认姜望寒的形象在他心中有点崩塌，在他记忆中这个人虽然风度翩翩，对谁都好，但实际上有点冷漠无情，他们虽然走得近些，陶慕嘉也自认为没有在他心里留下深刻的痕迹。
姜望寒不是对他不好，就是太好了才让人觉得不真实，尤其是姜望寒说要走的时候，他很难过，但除了难过，还有点——果然如此啊——的感情。而现在这个人拥抱他，还当着他的面说：“我想上你。”
他一直小心翼翼对待感情，以为只是他单相思，结果现在这人告诉他，一直都想做些更亲密的事。
陶慕嘉：黑人问号jpg
1551好像没看见他发来的询问信号，应该是被屏蔽了。
虽说如此，陶慕嘉也不是不能接受，食色性也，人之常情，他只是不敢确定。
“就，这么点追求？”
姜望寒蹙着眉毛看着他，“难道这个追求很容易达到吗？”
“其实……”陶慕嘉顿了一下，有点不太好意思说，“其实你要是早点说，可能早就达到了。”
姜望寒一脸不相信，微笑地摸着他的头发，这笑容让陶慕嘉脊背发毛，“要是真像你说得那么简单，我也不至于相思七年了，嘉嘉，你知道你这七年有多冷漠吗？如果我不打电话，你也不跟我打电话。”
陶慕嘉仔细回想了下过去的通话记录，好像确实是姜望寒说得那样，不过也是有原因的。“我那是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也不想见我，你还说我，你自己每次打电话回来都冷冰冰的，我还以为你记恨我呢。”
事情从他们毕业前说起，两人同在一个宿舍，因为高三了，大部分学生都有家长在附近陪读，只有他们两个住校，考试前三天放假，两人买了点啤酒在宿舍里干杯，陶慕嘉见姜望寒喝醉了，鬼使神差地亲了上去，姜望寒睁眼哼哼了两声，陶慕嘉到现在都不清楚他到底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
“记恨你？”听这个语气看样子是不知道，姜望寒有些好奇地看着他，“莫非你对我做了什么？”
陶慕嘉把眼睛扫到一边去，这事他打死也不能说。
姜望寒知道他在某些方面特别倔强，也没有非要他开口的意思，只是轻轻亲吻他的发顶。寒潭的寒气似乎变成了温热的氤氲，他们难得这样说说话，过去的时间聚少离多，更别提在那些绝望世界里的日子。
不是谁都像他一样幸运，他一度以为自己醒不来了，还好有人在等他，把他从无尽的虚无与绝望中拉向破开一线的天光之下。如果陶慕嘉在任何一个世界放弃了，他都不可能想起自己是谁，更别谈今生今世。这是救命之恩，“自当以身相许。”
“嗯？”
“等我们醒来，就在一起，好吗？”
“……，难道你真的要在这里上我？”
姜望寒没想到他的关注点这么偏，一时间也不好说什么。
“有点不好意思，这里连个遮蔽的地方都没有，怪怪的。”
1551终于听不下去了：你果然是本质沙雕，这种时候气氛正好你能不能正经点？
陶慕嘉：……
姜望寒却没有回答他，随手甩出一道风，洞口的光线瞬间暗下去，只剩下洞内的夜明珠散发着淡蓝色的光。
这就要开始了吗……陶慕嘉有点反应不过来，1551已经潜水下去，洞中安静地只听得到呼吸声，他不由得闭上眼，不敢去看姜望寒，火热的胸膛中有力的心跳隔着两人的皮r_ou_撞击着他的心弦。
下一秒，姜望寒把他抱着半靠在岸上，先xx后xx，他听见了系统的播报，希望值+20，目前希望值+100。
两人眼前同时一黑，陶慕嘉听见姜望寒骂了一句脏话。
作者有话要说：
修真|世界没有完。
大概是快完结了，感觉逐渐崩溃。
第129章 现在进行时
世界很是黑暗了一会，陶慕嘉觉得眼皮有些沉重，但是又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不过他也没在意。
在他们陷入黑暗的前一秒，他才刚刚感觉姜望寒的那个东西抵着他的后面，就在他以为二十多年处男终于要破处了时候，甚至紧张的闭上眼。然后系统就把他们抽离了。
“真不是人干事。”陶慕嘉从来没有觉得系统如此过分过，连他最绝望的时候没有获得一点帮助也没有觉得。
耳边渐渐传来略微嘈杂的人声。有个声音他特别熟悉，那是属于自家老妈特有的尖音。陶慕嘉眉头一皱，发现事情不简单。
眼前也渐渐有了微弱的光芒，他用力撑起眼皮，看到了白花花的天花板，一个人脸正在上方，他努力辨认了一下，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妈。”
陶妈妈的眼泪瞬间就落下来了，两只手夹在鼻翼两边，整个人都在颤抖。护士把他扶起来，沉默不语的父亲递了杯水给他，虽然这个还算高大的男人不怎么说话，但眼眶明显红了，他轻轻拍了拍陶慕嘉的被子，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又没说。
房间里一片沉默，陶妈妈压抑着没哭太大声，直到医生来检查完，令人鼻酸眼胀的气氛才微微缓和。
陶父看着自己的儿子，放在腿上的手轻微颤抖，陶慕嘉出事前不久，他们才刚刚吵过架。
陶慕嘉高中毕业就跟家里出柜了，之后和父亲的关系算得上有些冷淡，但此时此刻看着两鬓斑白的父亲，他也没法再冷战下去，何况这次他是在去看姜望寒的路上失事，若是他就这么没了，真不知道父母该有多难过。
他本来想润润喉咙先开口缓和气氛，没想到陶爸爸先开口：“你的那个……也在这个医院，就在你隔壁，好些了再去看他吧。”大概是觉得太尴尬，陶爸爸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站起来走出去，手里还拿着一盒烟。
陶妈妈不认同地横了陶父一眼，抹了把眼泪，身子一挪坐到陶慕嘉身边，轻轻揉着他的头发。“你爸其实早就同意了，他只是过不去那道坎，这次大难不死，你也别和你爸爸置气了，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陶慕嘉现在全身无力，只能勉强笑笑，“妈，我又不是白眼狼，我知道，我都知道。”虽然看似冷战，但这些年该给父亲的关心他从不曾落下，“妈，他……是在我隔壁吗？”
提起姜望寒，陶妈妈的两声竟然多了点气愤，“你才醒就想着别人家的？休息几天再说这事。”
陶慕嘉砸了咂嘴，行吧，他知道自家妈妈一直不待见未来儿婿，现在没有一点力气，还是听话的好。
现在已经是晚上六点了，陶慕嘉看着外面映照着灯光的黑夜，神情还有些恍惚，竟然就从那些世界里脱离出来了，现在仔细回忆，却想不起来好多细节，真的如系统所说，当他醒来，只是大梦一场，什么都不剩下。
一家人说了会话，父母先行回家，陶父明日还要上班应当不会来了，陶母在家做了点粥和小菜，打算一会来送饭。
病房里没有别人，陶慕嘉看向一旁的手机，已经换了新的，si卡也装好了，其他的东西不重要，陶慕嘉倒不在意，他把数据同步一下，打开通讯录，找到了那个熟悉的人。
备注：未过门男友。
陶慕嘉无声地弯了弯嘴角，按下了拨打。
三秒钟，电话已经被接通。对面传来一个熟悉而略微沙哑的嗓音，低沉富有磁性，还很温柔，是他记忆中的样子，“喂？”
“是我。”
“嘉嘉。”
陶慕嘉愣了一下，“你没存我号码？”
姜望寒一时间百口莫辩，“我这才开机，还没来得及导号码呢，你的号码我当然存了，不然我每年怎么跟你打电话啊。”
陶慕嘉笑笑，他没想到姜望寒会这么紧张，“你在病房吗？我来看你。”
姜望寒刚说了个好电话就被人抢走。陶慕嘉听见一个不是很熟悉的声音跟他抱怨道：“你赶紧来吧，这家伙自从醒来就在念叨，说天杀的系统，还说什么就差一步了，我寻思着你们也该结束了，干脆把事办了。”
“你是？”
“方涵啊！你的老同学，姜狗子的铁哥们！”
陶慕嘉想起来了，姜望寒上学的时候确实常常跟这个人混在一起，一起缩在机房里不知道密谋些什么。他和那人寒暄了几句，便下床打算去看看姜望寒。他躺了两个星期，刚刚喝了点在外面买的白米粥，身体几乎虚弱地无法站稳，好在他扶着墙没有倒下去，走了几步之后就熟悉了，顺着墙一路走过去，隔壁果然住着姜望寒，姜望寒看见他，一脸笑意地朝他招手，旁边站着的方涵也笑得宛如弥勒佛。
陶慕嘉走进去，摸索着坐在了姜望寒地床边。方涵很识相地把窗帘拉好，把空间留给他们。
陶慕嘉见没人打扰，又坐近了些。姜望寒笑眯眯地看着他，陶慕嘉耳朵有些发热，“看什么呢？”
“看我夫人，好看。”陶慕嘉的脸上还有些病态的苍白，不过并不妨碍他的好看，只是有点太瘦了。
陶慕嘉好气地戳了戳他的腰，“你这次这么危险，怎么没看见伯父伯母。”
姜望寒的脸色有点僵硬，尽管表情很细微，但陶慕嘉还是捕捉到了，他猛然抓住了姜望寒的手，“出事了？”
有的人解封之后，直觉堪比警犬。
姜望寒把他的手攥在自己手心，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当年出国，就是因为远在国外的父母出了意外，那个时候正值高考，他甚至来不及收拾心情，只能匆匆离去，诚然他和父母的关系算不上好，还是受到了很深的打击。
后来他在国外打拼，便是因为念着陶慕嘉还在国内，家境还算富裕，他要是不拼出一番事业，只怕陶慕嘉的家人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陶慕嘉，他怕他说了，陶慕嘉会一直等他，前路未知，他不敢轻易冒险。
好在破镜重圆。就算姜望寒不说，陶慕嘉也能感受出来，声音也忍不住哽咽，“你是不是傻啊，什么都不说，非要等着人问吗？在一起就是要两个人一起扛啊，我要是一点都不愿意帮你分担，你还跟我在一起干嘛？”
家里出了事，孤身一人在外，陶慕嘉不知道他该有多难过，怪不得第一个世界那么绝望。
姜望寒手指动了动，忍不住笑出声，他看陶慕嘉红了眼睛就知道他又在脑补自己有多惨。“你想到哪去了，虽然难过，但日子也没有太难过。
他们留给我了很多东西，还有哥们帮衬我，还认识了很多人，除了不能见你，其实过得真的不错。”他见陶慕嘉静静地看着他，明白今天不把事情交代完是不可能了，“你也知道我们家关系不好，我在国内也是一个人，在国外也是一个人。”
那时候在高中，姜望寒对谁都很温柔，见到谁都能带着微笑，陶慕嘉一直觉得姜望寒一定被所有人宠着才会这么温柔，可是那天他们一起爬山看流星，姜望寒喝了点酒，靠在他的肩头把自己的家庭情况透了个干净。
父亲和继母结婚之后直接到国外定居，只每年把钱打来，一年回来一两次看看他，陶慕嘉那时候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用小到听不到的声音说道：“你可以把我当你的家，我陪你。”
那天之后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他们本来隔着一座名为“兄弟”的大山，一夜过后只剩下一层薄纱。
陶慕嘉跪在床上，撑在姜望寒两边，俯下身在他唇边亲亲落了一吻，“以后别再瞒我了，我怕你回不来。”姜望寒手一搭把他揽进怀里，送上门的还不要那是傻子，“那时候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啊？”
姜望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掐着陶慕嘉的腰让他坐在自己胯上。“当我的家，陪我一辈子，好不好？”
陶慕嘉喜欢这种半直半弯的球，整个人扑下去抱紧姜望寒，“好。”
“那我们在寒潭里没做完的事？”
“……”陶慕嘉其实没啥忌讳的，和喜欢的人心意相通，灵r_ou_合，并没有什么值得羞耻的，只是，他寻思着姜望寒躺了两个星期，“你现在不行吧。”
姜望寒眉尖一挑，这家伙竟然敢质疑他的能力，右手移到了陶慕嘉夸大的病号服里面，一指挑开裤腰，就要往里伸，门外却传来两个人拉扯的声音，陶慕嘉一听那高跟鞋声，顿时弹起来。“完了，我妈来了。”
姜望寒还放在他裤子里的手还没收回来，也是猛地一僵，门倏地被推开，宛如太后的陶妈妈拎着饭盒站在门口，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看着他们俩。
她方才拎着饭盒回来，看见自家儿子不在病房里，几乎只要一秒就知道陶慕嘉去哪了。她单单以为陶慕嘉去找姜望寒聊天，没想到都聊到床上去了，真是养了这么多年的白菜被猪拱了。
“你们……给我滚过来吃饭。”
陶慕嘉赶紧下床把衣服整理好，低着头不敢看老妈，姜望寒也站起来扯齐衣服，一只手还环上陶慕嘉的腰。陶妈妈抽了抽嘴角，权当自己瞎了，让方涵把桌子搬过来，把东西摆上。
她竟然带了两份饭，一份陶慕嘉的，一份姜望寒的。
第130章 现在进行时
方涵帮他们收拾好东西之后找了个借口离开了，陶妈妈黑着脸坐在两个小辈面前，冷冷地问道：“这才醒来几个小时啊？这么着急？”
陶慕嘉呛了一下，他也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的，他当时只是想来看看姜望寒，毕竟姜望寒伤的比他重些，醒来也不容易。姜望寒好整以暇地坐着，殷勤地给陶妈妈递了杯水，碍于气氛太尴尬，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陶母叹了一口气，也是拿他们没办法，她想着这俩孩子才醒，总该休养休养，没想到这么快就凑到一起去了，黏黏腻腻像什么样子？她当然不知道俩人在系统安排的世界里差一点全垒打了，还觉得自家儿子忒着急。
“小寒呐，我也跟你说好了，你回来我就同意这门亲事，但这好歹是医院，你们怎么就……”她有些说不下去了，实在是不懂年轻人。
陶慕嘉乖乖低头认错，姜望寒也认错，“下次一定不会了，伯母不用担心，我一定陪他好好休息。”
陶母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你们吃吧，我出去消消食，还有，晚上各住各的房间，不、准、乱、蹿。”
陶慕嘉小ji啄米似的点头。
家长走后两人长舒了一口气，对视一眼，噗嗤一声笑出来。
姜望寒捏了捏陶慕嘉的脸，觉得这张本来还有点软r_ou_的脸变瘦了不少，心里有些酸疼。他知道陶慕嘉为了见他，在那些日子里过得有多苦，尽管陶慕嘉不知道那是在唤醒他，如果没有陶慕嘉的帮助，他恐怕还要躺半年，而陶慕嘉因为溺水，抢救也及时，本来最多只用躺一个星期，却因为救他多受了那么多罪。
他摸了摸陶慕嘉一头软毛，眼神也柔和下来。“还好有你，嘉嘉，遇见你真是我的幸运。”
陶慕嘉看他一脸严肃，也捏住他的脸，“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事瞒着我？”
姜望寒还是把这事给陶慕嘉说了，陶慕嘉若有所思，然后抓起他的手腕咬了一口，咬的不重，只留下了浅浅的牙印。“我对你是救命之恩，你以后要是辜负我，势同此印！”
姜望寒忍不住把他抱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他的嘉嘉怎么能这么可爱，虽然偶尔沙雕了一点，但总是能甜到他心窝里。偶尔会害羞，大多数时候很直白，想清楚的感情不会逃避，可以为自己的目标奉上爱与热血，他怎么舍得辜负。
这顿饭吃得很老实，陶母再来看的时候，两人都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看书，她本想把陶慕嘉拎去隔壁房间的，仔细想想还是算了，饭盒已经被洗干净，她把饭盒收了，两人把书放下说要送她出门。
“得了吧，俩病号送什么送。”说着就蹬着高跟鞋气呼呼地走了。
陶慕嘉盘坐着看向姜望寒，不知道是问还是不该问，他们还没把事做完呢。然而姜望寒又恢复到原来的绅士状态，彬彬有礼，绝不越雷池一步，好像之前那个灵犀宗宗主、刚刚在床上掀他衣服的和面前这个都不是一个人，怪不得陶慕嘉一直以为他只是风度翩翩的君子，没想到内里是个禽兽。
陶慕嘉鼓着腮帮子瞪着他，饶是姜望寒脸皮再厚也有些架不住，不得不放下书，笑着问他：“怎么了？”
“还挺能装。”
“嗯？我哪里装了？”
“现在怎么不禽兽了？”
“我一向以礼待人，只是偶尔冲动。”
陶慕嘉鄙夷地斜了他一眼，“那你以前有没有对别人偶尔冲动过？”
“我姜望寒对天发誓，没有，”姜望寒一脸正气地说完之后顿了一下，“梦里梦见对你冲动了一下算吗？”
陶慕嘉又嫌弃又想笑，把书盖在姜望寒脸上，“你还是看书吧。”
大概是因为刚清醒，两人看了没多久就开始犯困，早早地睡下了，挤在一张床上刚刚好。
两人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一大早方涵又来了，他每天来看姜望寒三次，哥们做到这个份上算是仁义之至这些恩情都记在心里，姜望寒也没特地拿来说，他现在经济各方面都好起来，方涵的工作需要他的帮忙，在所不辞。不过大清早的，陶慕嘉还缩在他胸口呢，方涵一进来都没眼看，赶紧把早餐放下退了出去。
陶母来了也是一样的待遇，一看他们没分开睡，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到了中午众人才有说话的份，陶母还有工作，中午寒暄了一小会就离开了。倒是方涵留下来，跟他们说了系统的事。
没想到系统就是他创造的，姜望寒听了直皱眉，不悦地看着他，虽然方涵是为了他好，但这个系统根本还不成熟，万一陶慕嘉在世界里迷失了呢？出不来了呢？还受了那么多苦，一想到这，姜望寒只觉得心头痛得厉害，他既无法苛责用这个方法救了他的方涵，也没法坦然接受陶慕嘉因此的牺牲。
方涵被他看得有点发怵，“我那时真的怕你醒不来了，急病乱投医，而且这个系统虽然不成熟，但把意识回归是没有问题的，我说的那些留在世界的话是怕他中途退出。唉，这事我确实不厚道，你们的份子钱我肯定随最大的。”
姜望寒心里还不是滋味，手攥得陶慕嘉有点痛，陶慕嘉比他倒是放得开，一巴掌拍上姜望寒的胳膊，“行了，救你本来就是我自愿的，你又没……还不是只能找我啊。”说罢他又问方涵，“启动系统总要点辅助吧？你怎么把我拉进系统的？”
“我在你们后脑勺那贴了芯片，你可以摸到，我寻思着以后可以开发成医疗项目，或者游戏项目。你能把姜望寒唤醒，就是我成功的第一步，嘉嘉你真是我们的贵人。”方涵说着就要来握手，姜望寒毫不客气地挡掉了，“叫什么昵称呢，叫名字。”
“……咋滴？瞧不起银呐？”
陶慕嘉一听这调调有点熟悉，“你的口音……”
“1551是我的数据化，祖上东北的，口音是有点怪。”
“怪不得普通话东北话一半一半，说的还一般，还是换掉的好。”
方涵颇受打击，并且拒绝和陶慕嘉这个前宿主交谈。
之后几天病房里安静了许多，没人前来打扰，方涵回去调试了系统，说这次可以送他们免费蜜月，不带系统的那种，十八r也可以进行。陶慕嘉僵着脸接受了方涵的邀请，耳朵几乎要烧起来。姜望寒这两天都不怎么理方涵，心里还矛盾着，听到这个消息只淡淡笑了下，没太大反应。
复健了一周两人就出院了，坐着陶父开来的车，一同迈进家门。
第131章 现在进行时
这不是姜望寒第一次来陶慕嘉家里，只不过以前都是以“朋友”的身份，现在变成了“男朋友”的身份。陶父经过陶慕嘉这一次这么一吓，也没有什么反对的话，而陶母之前只是反感姜望寒一直吊着自家儿子，现在见他们终于在一起了，心里感慨万分，从厨房里洗了一大堆水果摆在茶几上。
姜望寒送了陶父两条云烟和一套茶具，给陶母买了一整套铂金饰品，这还是他们一起去选的，果然两位老人态度好了不少。
“小寒啊，你们这也算在一起了，以后你工作还要出去怎么办？总不会带着我们小嘉到处跑吧？”陶父皱着眉头，就要去点烟，被陶母眼疾手快地抢了过去。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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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陶慕嘉伸手捏住了云翳的脸颊，脸上y沉沉的，“还跟我装呢？”
“嘶，疼。”云翳赶紧示弱，他知道这招对陶慕嘉好使，果然对方放开了手，只面色不善地盯着他。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是不是半个月都在驴我？”
“怎么可能！”云翳四指并立，对天发誓，“我也是断断续续想起来的，下午你问我是不是在哪见过我才彻底想起来。”云翳，此时应该称为姜望寒，一脸的无辜与真挚，完全看不出来前面几天是在演戏。
陶慕嘉见他目光如炬，耳朵竟然开始发热，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那前几个世界……”
“前几个世界我确实不知道自己是谁，只觉得心灰意冷，一面想活下去，一面又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幸好你来了，我作为秦文玉的时候，魂魄也并没有真的消散，我看见你为我活了那么久，记忆才渐渐打开。”姜望寒一下子抓住陶慕嘉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口，“嘉嘉，我真的喜欢你，这么多年没跟你说是怕你等我，但是听到伯母说你要跟别人结婚了，我还是没忍住跑了回来，你别跟别人结婚好不好？”
前面听着还正常，到后面陶慕嘉听的一脑门问号，“我要结婚？我怎么不知道？我妈跟你说的？啥玩意？”
没想到陶慕嘉是这个反应，姜望寒也有点懵，“伯母说我再不回来你就跟你同事结婚了。”
陶慕嘉想了想他那个办公室一共七个汉子，四个地中海两个大，就他一个头发茂密，一看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头发不同怎么结婚？
“我妈那是唬你的，你还真信，姜望寒你读书读傻了吧！你知不知道听见飞机失事的时候我有多担心！”
姜望寒把陶慕嘉拽下来抱在怀里，轻轻拍他的背。他自己也觉得好笑，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乌龙。
“伯母跟我说的时候我真的害怕，什么都没管就跑回来了，现在见到你就好。”
陶慕嘉有些发愣，“难道你还要走？”
“不走了，我已经递交了调职申请，以后就在国内发展了。”
陶慕嘉这才把心放下来，脑袋软软地靠在姜望寒肩膀上，任由对方抱着。他还想问问关于系统的事，但是姜望寒亲吻着他的头发，他有些不想打破此时的平静。
过了一会他才开口，“那任务的事怎么办？”
“嗯？”姜望寒并不知道他有任务。
“你的希望值现在才八十，还不是特别有求生欲的样子，我得满足你的心愿。”陶慕嘉想着两人都相认了，姜望寒总归不会为难他，但他看向姜望寒，却见对方有些尴尬。
“嘉嘉，你知不知道每个世界代表什么？”
“不知道啊。”
“咳，是我内心所想的一部分。”
“所以？”
“所以这个世界就是……我想上你。”
“……”
第128章 从前有座山
陶慕嘉有些不想承认姜望寒的形象在他心中有点崩塌，在他记忆中这个人虽然风度翩翩，对谁都好，但实际上有点冷漠无情，他们虽然走得近些，陶慕嘉也自认为没有在他心里留下深刻的痕迹。
姜望寒不是对他不好，就是太好了才让人觉得不真实，尤其是姜望寒说要走的时候，他很难过，但除了难过，还有点——果然如此啊——的感情。而现在这个人拥抱他，还当着他的面说：“我想上你。”
他一直小心翼翼对待感情，以为只是他单相思，结果现在这人告诉他，一直都想做些更亲密的事。
陶慕嘉：黑人问号jpg
1551好像没看见他发来的询问信号，应该是被屏蔽了。
虽说如此，陶慕嘉也不是不能接受，食色性也，人之常情，他只是不敢确定。
“就，这么点追求？”
姜望寒蹙着眉毛看着他，“难道这个追求很容易达到吗？”
“其实……”陶慕嘉顿了一下，有点不太好意思说，“其实你要是早点说，可能早就达到了。”
姜望寒一脸不相信，微笑地摸着他的头发，这笑容让陶慕嘉脊背发毛，“要是真像你说得那么简单，我也不至于相思七年了，嘉嘉，你知道你这七年有多冷漠吗？如果我不打电话，你也不跟我打电话。”
陶慕嘉仔细回想了下过去的通话记录，好像确实是姜望寒说得那样，不过也是有原因的。“我那是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也不想见我，你还说我，你自己每次打电话回来都冷冰冰的，我还以为你记恨我呢。”
事情从他们毕业前说起，两人同在一个宿舍，因为高三了，大部分学生都有家长在附近陪读，只有他们两个住校，考试前三天放假，两人买了点啤酒在宿舍里干杯，陶慕嘉见姜望寒喝醉了，鬼使神差地亲了上去，姜望寒睁眼哼哼了两声，陶慕嘉到现在都不清楚他到底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
“记恨你？”听这个语气看样子是不知道，姜望寒有些好奇地看着他，“莫非你对我做了什么？”
陶慕嘉把眼睛扫到一边去，这事他打死也不能说。
姜望寒知道他在某些方面特别倔强，也没有非要他开口的意思，只是轻轻亲吻他的发顶。寒潭的寒气似乎变成了温热的氤氲，他们难得这样说说话，过去的时间聚少离多，更别提在那些绝望世界里的日子。
不是谁都像他一样幸运，他一度以为自己醒不来了，还好有人在等他，把他从无尽的虚无与绝望中拉向破开一线的天光之下。如果陶慕嘉在任何一个世界放弃了，他都不可能想起自己是谁，更别谈今生今世。这是救命之恩，“自当以身相许。”
“嗯？”
“等我们醒来，就在一起，好吗？”
“……，难道你真的要在这里上我？”
姜望寒没想到他的关注点这么偏，一时间也不好说什么。
“有点不好意思，这里连个遮蔽的地方都没有，怪怪的。”
1551终于听不下去了：你果然是本质沙雕，这种时候气氛正好你能不能正经点？
陶慕嘉：……
姜望寒却没有回答他，随手甩出一道风，洞口的光线瞬间暗下去，只剩下洞内的夜明珠散发着淡蓝色的光。
这就要开始了吗……陶慕嘉有点反应不过来，1551已经潜水下去，洞中安静地只听得到呼吸声，他不由得闭上眼，不敢去看姜望寒，火热的胸膛中有力的心跳隔着两人的皮r_ou_撞击着他的心弦。
下一秒，姜望寒把他抱着半靠在岸上，先xx后xx，他听见了系统的播报，希望值+20，目前希望值+100。
两人眼前同时一黑，陶慕嘉听见姜望寒骂了一句脏话。
作者有话要说：
修真|世界没有完。
大概是快完结了，感觉逐渐崩溃。
第129章 现在进行时
世界很是黑暗了一会，陶慕嘉觉得眼皮有些沉重，但是又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不过他也没在意。
在他们陷入黑暗的前一秒，他才刚刚感觉姜望寒的那个东西抵着他的后面，就在他以为二十多年处男终于要破处了时候，甚至紧张的闭上眼。然后系统就把他们抽离了。
“真不是人干事。”陶慕嘉从来没有觉得系统如此过分过，连他最绝望的时候没有获得一点帮助也没有觉得。
耳边渐渐传来略微嘈杂的人声。有个声音他特别熟悉，那是属于自家老妈特有的尖音。陶慕嘉眉头一皱，发现事情不简单。
眼前也渐渐有了微弱的光芒，他用力撑起眼皮，看到了白花花的天花板，一个人脸正在上方，他努力辨认了一下，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妈。”
陶妈妈的眼泪瞬间就落下来了，两只手夹在鼻翼两边，整个人都在颤抖。护士把他扶起来，沉默不语的父亲递了杯水给他，虽然这个还算高大的男人不怎么说话，但眼眶明显红了，他轻轻拍了拍陶慕嘉的被子，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又没说。
房间里一片沉默，陶妈妈压抑着没哭太大声，直到医生来检查完，令人鼻酸眼胀的气氛才微微缓和。
陶父看着自己的儿子，放在腿上的手轻微颤抖，陶慕嘉出事前不久，他们才刚刚吵过架。
陶慕嘉高中毕业就跟家里出柜了，之后和父亲的关系算得上有些冷淡，但此时此刻看着两鬓斑白的父亲，他也没法再冷战下去，何况这次他是在去看姜望寒的路上失事，若是他就这么没了，真不知道父母该有多难过。
他本来想润润喉咙先开口缓和气氛，没想到陶爸爸先开口：“你的那个……也在这个医院，就在你隔壁，好些了再去看他吧。”大概是觉得太尴尬，陶爸爸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站起来走出去，手里还拿着一盒烟。
陶妈妈不认同地横了陶父一眼，抹了把眼泪，身子一挪坐到陶慕嘉身边，轻轻揉着他的头发。“你爸其实早就同意了，他只是过不去那道坎，这次大难不死，你也别和你爸爸置气了，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陶慕嘉现在全身无力，只能勉强笑笑，“妈，我又不是白眼狼，我知道，我都知道。”虽然看似冷战，但这些年该给父亲的关心他从不曾落下，“妈，他……是在我隔壁吗？”
提起姜望寒，陶妈妈的两声竟然多了点气愤，“你才醒就想着别人家的？休息几天再说这事。”
陶慕嘉砸了咂嘴，行吧，他知道自家妈妈一直不待见未来儿婿，现在没有一点力气，还是听话的好。
现在已经是晚上六点了，陶慕嘉看着外面映照着灯光的黑夜，神情还有些恍惚，竟然就从那些世界里脱离出来了，现在仔细回忆，却想不起来好多细节，真的如系统所说，当他醒来，只是大梦一场，什么都不剩下。
一家人说了会话，父母先行回家，陶父明日还要上班应当不会来了，陶母在家做了点粥和小菜，打算一会来送饭。
病房里没有别人，陶慕嘉看向一旁的手机，已经换了新的，si卡也装好了，其他的东西不重要，陶慕嘉倒不在意，他把数据同步一下，打开通讯录，找到了那个熟悉的人。
备注：未过门男友。
陶慕嘉无声地弯了弯嘴角，按下了拨打。
三秒钟，电话已经被接通。对面传来一个熟悉而略微沙哑的嗓音，低沉富有磁性，还很温柔，是他记忆中的样子，“喂？”
“是我。”
“嘉嘉。”
陶慕嘉愣了一下，“你没存我号码？”
姜望寒一时间百口莫辩，“我这才开机，还没来得及导号码呢，你的号码我当然存了，不然我每年怎么跟你打电话啊。”
陶慕嘉笑笑，他没想到姜望寒会这么紧张，“你在病房吗？我来看你。”
姜望寒刚说了个好电话就被人抢走。陶慕嘉听见一个不是很熟悉的声音跟他抱怨道：“你赶紧来吧，这家伙自从醒来就在念叨，说天杀的系统，还说什么就差一步了，我寻思着你们也该结束了，干脆把事办了。”
“你是？”
“方涵啊！你的老同学，姜狗子的铁哥们！”
陶慕嘉想起来了，姜望寒上学的时候确实常常跟这个人混在一起，一起缩在机房里不知道密谋些什么。他和那人寒暄了几句，便下床打算去看看姜望寒。他躺了两个星期，刚刚喝了点在外面买的白米粥，身体几乎虚弱地无法站稳，好在他扶着墙没有倒下去，走了几步之后就熟悉了，顺着墙一路走过去，隔壁果然住着姜望寒，姜望寒看见他，一脸笑意地朝他招手，旁边站着的方涵也笑得宛如弥勒佛。
陶慕嘉走进去，摸索着坐在了姜望寒地床边。方涵很识相地把窗帘拉好，把空间留给他们。
陶慕嘉见没人打扰，又坐近了些。姜望寒笑眯眯地看着他，陶慕嘉耳朵有些发热，“看什么呢？”
“看我夫人，好看。”陶慕嘉的脸上还有些病态的苍白，不过并不妨碍他的好看，只是有点太瘦了。
陶慕嘉好气地戳了戳他的腰，“你这次这么危险，怎么没看见伯父伯母。”
姜望寒的脸色有点僵硬，尽管表情很细微，但陶慕嘉还是捕捉到了，他猛然抓住了姜望寒的手，“出事了？”
有的人解封之后，直觉堪比警犬。
姜望寒把他的手攥在自己手心，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当年出国，就是因为远在国外的父母出了意外，那个时候正值高考，他甚至来不及收拾心情，只能匆匆离去，诚然他和父母的关系算不上好，还是受到了很深的打击。
后来他在国外打拼，便是因为念着陶慕嘉还在国内，家境还算富裕，他要是不拼出一番事业，只怕陶慕嘉的家人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陶慕嘉，他怕他说了，陶慕嘉会一直等他，前路未知，他不敢轻易冒险。
好在破镜重圆。就算姜望寒不说，陶慕嘉也能感受出来，声音也忍不住哽咽，“你是不是傻啊，什么都不说，非要等着人问吗？在一起就是要两个人一起扛啊，我要是一点都不愿意帮你分担，你还跟我在一起干嘛？”
家里出了事，孤身一人在外，陶慕嘉不知道他该有多难过，怪不得第一个世界那么绝望。
姜望寒手指动了动，忍不住笑出声，他看陶慕嘉红了眼睛就知道他又在脑补自己有多惨。“你想到哪去了，虽然难过，但日子也没有太难过。
他们留给我了很多东西，还有哥们帮衬我，还认识了很多人，除了不能见你，其实过得真的不错。”他见陶慕嘉静静地看着他，明白今天不把事情交代完是不可能了，“你也知道我们家关系不好，我在国内也是一个人，在国外也是一个人。”
那时候在高中，姜望寒对谁都很温柔，见到谁都能带着微笑，陶慕嘉一直觉得姜望寒一定被所有人宠着才会这么温柔，可是那天他们一起爬山看流星，姜望寒喝了点酒，靠在他的肩头把自己的家庭情况透了个干净。
父亲和继母结婚之后直接到国外定居，只每年把钱打来，一年回来一两次看看他，陶慕嘉那时候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用小到听不到的声音说道：“你可以把我当你的家，我陪你。”
那天之后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他们本来隔着一座名为“兄弟”的大山，一夜过后只剩下一层薄纱。
陶慕嘉跪在床上，撑在姜望寒两边，俯下身在他唇边亲亲落了一吻，“以后别再瞒我了，我怕你回不来。”姜望寒手一搭把他揽进怀里，送上门的还不要那是傻子，“那时候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啊？”
姜望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掐着陶慕嘉的腰让他坐在自己胯上。“当我的家，陪我一辈子，好不好？”
陶慕嘉喜欢这种半直半弯的球，整个人扑下去抱紧姜望寒，“好。”
“那我们在寒潭里没做完的事？”
“……”陶慕嘉其实没啥忌讳的，和喜欢的人心意相通，灵r_ou_合，并没有什么值得羞耻的，只是，他寻思着姜望寒躺了两个星期，“你现在不行吧。”
姜望寒眉尖一挑，这家伙竟然敢质疑他的能力，右手移到了陶慕嘉夸大的病号服里面，一指挑开裤腰，就要往里伸，门外却传来两个人拉扯的声音，陶慕嘉一听那高跟鞋声，顿时弹起来。“完了，我妈来了。”
姜望寒还放在他裤子里的手还没收回来，也是猛地一僵，门倏地被推开，宛如太后的陶妈妈拎着饭盒站在门口，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看着他们俩。
她方才拎着饭盒回来，看见自家儿子不在病房里，几乎只要一秒就知道陶慕嘉去哪了。她单单以为陶慕嘉去找姜望寒聊天，没想到都聊到床上去了，真是养了这么多年的白菜被猪拱了。
“你们……给我滚过来吃饭。”
陶慕嘉赶紧下床把衣服整理好，低着头不敢看老妈，姜望寒也站起来扯齐衣服，一只手还环上陶慕嘉的腰。陶妈妈抽了抽嘴角，权当自己瞎了，让方涵把桌子搬过来，把东西摆上。
她竟然带了两份饭，一份陶慕嘉的，一份姜望寒的。
第130章 现在进行时
方涵帮他们收拾好东西之后找了个借口离开了，陶妈妈黑着脸坐在两个小辈面前，冷冷地问道：“这才醒来几个小时啊？这么着急？”
陶慕嘉呛了一下，他也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的，他当时只是想来看看姜望寒，毕竟姜望寒伤的比他重些，醒来也不容易。姜望寒好整以暇地坐着，殷勤地给陶妈妈递了杯水，碍于气氛太尴尬，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陶母叹了一口气，也是拿他们没办法，她想着这俩孩子才醒，总该休养休养，没想到这么快就凑到一起去了，黏黏腻腻像什么样子？她当然不知道俩人在系统安排的世界里差一点全垒打了，还觉得自家儿子忒着急。
“小寒呐，我也跟你说好了，你回来我就同意这门亲事，但这好歹是医院，你们怎么就……”她有些说不下去了，实在是不懂年轻人。
陶慕嘉乖乖低头认错，姜望寒也认错，“下次一定不会了，伯母不用担心，我一定陪他好好休息。”
陶母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你们吃吧，我出去消消食，还有，晚上各住各的房间，不、准、乱、蹿。”
陶慕嘉小ji啄米似的点头。
家长走后两人长舒了一口气，对视一眼，噗嗤一声笑出来。
姜望寒捏了捏陶慕嘉的脸，觉得这张本来还有点软r_ou_的脸变瘦了不少，心里有些酸疼。他知道陶慕嘉为了见他，在那些日子里过得有多苦，尽管陶慕嘉不知道那是在唤醒他，如果没有陶慕嘉的帮助，他恐怕还要躺半年，而陶慕嘉因为溺水，抢救也及时，本来最多只用躺一个星期，却因为救他多受了那么多罪。
他摸了摸陶慕嘉一头软毛，眼神也柔和下来。“还好有你，嘉嘉，遇见你真是我的幸运。”
陶慕嘉看他一脸严肃，也捏住他的脸，“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事瞒着我？”
姜望寒还是把这事给陶慕嘉说了，陶慕嘉若有所思，然后抓起他的手腕咬了一口，咬的不重，只留下了浅浅的牙印。“我对你是救命之恩，你以后要是辜负我，势同此印！”
姜望寒忍不住把他抱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他的嘉嘉怎么能这么可爱，虽然偶尔沙雕了一点，但总是能甜到他心窝里。偶尔会害羞，大多数时候很直白，想清楚的感情不会逃避，可以为自己的目标奉上爱与热血，他怎么舍得辜负。
这顿饭吃得很老实，陶母再来看的时候，两人都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看书，她本想把陶慕嘉拎去隔壁房间的，仔细想想还是算了，饭盒已经被洗干净，她把饭盒收了，两人把书放下说要送她出门。
“得了吧，俩病号送什么送。”说着就蹬着高跟鞋气呼呼地走了。
陶慕嘉盘坐着看向姜望寒，不知道是问还是不该问，他们还没把事做完呢。然而姜望寒又恢复到原来的绅士状态，彬彬有礼，绝不越雷池一步，好像之前那个灵犀宗宗主、刚刚在床上掀他衣服的和面前这个都不是一个人，怪不得陶慕嘉一直以为他只是风度翩翩的君子，没想到内里是个禽兽。
陶慕嘉鼓着腮帮子瞪着他，饶是姜望寒脸皮再厚也有些架不住，不得不放下书，笑着问他：“怎么了？”
“还挺能装。”
“嗯？我哪里装了？”
“现在怎么不禽兽了？”
“我一向以礼待人，只是偶尔冲动。”
陶慕嘉鄙夷地斜了他一眼，“那你以前有没有对别人偶尔冲动过？”
“我姜望寒对天发誓，没有，”姜望寒一脸正气地说完之后顿了一下，“梦里梦见对你冲动了一下算吗？”
陶慕嘉又嫌弃又想笑，把书盖在姜望寒脸上，“你还是看书吧。”
大概是因为刚清醒，两人看了没多久就开始犯困，早早地睡下了，挤在一张床上刚刚好。
两人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一大早方涵又来了，他每天来看姜望寒三次，哥们做到这个份上算是仁义之至这些恩情都记在心里，姜望寒也没特地拿来说，他现在经济各方面都好起来，方涵的工作需要他的帮忙，在所不辞。不过大清早的，陶慕嘉还缩在他胸口呢，方涵一进来都没眼看，赶紧把早餐放下退了出去。
陶母来了也是一样的待遇，一看他们没分开睡，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到了中午众人才有说话的份，陶母还有工作，中午寒暄了一小会就离开了。倒是方涵留下来，跟他们说了系统的事。
没想到系统就是他创造的，姜望寒听了直皱眉，不悦地看着他，虽然方涵是为了他好，但这个系统根本还不成熟，万一陶慕嘉在世界里迷失了呢？出不来了呢？还受了那么多苦，一想到这，姜望寒只觉得心头痛得厉害，他既无法苛责用这个方法救了他的方涵，也没法坦然接受陶慕嘉因此的牺牲。
方涵被他看得有点发怵，“我那时真的怕你醒不来了，急病乱投医，而且这个系统虽然不成熟，但把意识回归是没有问题的，我说的那些留在世界的话是怕他中途退出。唉，这事我确实不厚道，你们的份子钱我肯定随最大的。”
姜望寒心里还不是滋味，手攥得陶慕嘉有点痛，陶慕嘉比他倒是放得开，一巴掌拍上姜望寒的胳膊，“行了，救你本来就是我自愿的，你又没……还不是只能找我啊。”说罢他又问方涵，“启动系统总要点辅助吧？你怎么把我拉进系统的？”
“我在你们后脑勺那贴了芯片，你可以摸到，我寻思着以后可以开发成医疗项目，或者游戏项目。你能把姜望寒唤醒，就是我成功的第一步，嘉嘉你真是我们的贵人。”方涵说着就要来握手，姜望寒毫不客气地挡掉了，“叫什么昵称呢，叫名字。”
“……咋滴？瞧不起银呐？”
陶慕嘉一听这调调有点熟悉，“你的口音……”
“1551是我的数据化，祖上东北的，口音是有点怪。”
“怪不得普通话东北话一半一半，说的还一般，还是换掉的好。”
方涵颇受打击，并且拒绝和陶慕嘉这个前宿主交谈。
之后几天病房里安静了许多，没人前来打扰，方涵回去调试了系统，说这次可以送他们免费蜜月，不带系统的那种，十八r也可以进行。陶慕嘉僵着脸接受了方涵的邀请，耳朵几乎要烧起来。姜望寒这两天都不怎么理方涵，心里还矛盾着，听到这个消息只淡淡笑了下，没太大反应。
复健了一周两人就出院了，坐着陶父开来的车，一同迈进家门。
第131章 现在进行时
这不是姜望寒第一次来陶慕嘉家里，只不过以前都是以“朋友”的身份，现在变成了“男朋友”的身份。陶父经过陶慕嘉这一次这么一吓，也没有什么反对的话，而陶母之前只是反感姜望寒一直吊着自家儿子，现在见他们终于在一起了，心里感慨万分，从厨房里洗了一大堆水果摆在茶几上。
姜望寒送了陶父两条云烟和一套茶具，给陶母买了一整套铂金饰品，这还是他们一起去选的，果然两位老人态度好了不少。
“小寒啊，你们这也算在一起了，以后你工作还要出去怎么办？总不会带着我们小嘉到处跑吧？”陶父皱着眉头，就要去点烟，被陶母眼疾手快地抢了过去。
第62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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