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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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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年代 作者:姑苏赋

    第19节

    林珩在这里住了两天,渐渐习惯住在这里的生活了。即使家里没有暖气,即使每天洗澡需要去二楼提水再倒在水桶里用毛巾沾着洗,即使墙壁发霉、地板潮shi、厕所里的天花板结满蜘蛛网。

    他全部忍受了下来,他甚至觉得,能和白思涣待在这里,比去任何地方还要快乐。

    清晨,林珩早早起床,穿上了一件红色的外套,在白思涣额上亲了一口说:“今天我出去买早餐,你多睡一会儿。”

    看着他带上钥匙,兴冲冲地出门,白思涣不觉笑了一下。

    从床上起来,白思涣洗漱完,穿好衣服,开始收拾行李。手机里最新的短信是今天早上七点半发来的,已查阅。

    来信人顾真:今晚七点蒋以觉回天津,美墅金岛xx栋。前两天他助手刚住院,你有本事可以去试着顶上。

    将行李箱拉好放在房间门口,白思涣走到窗户边,看见林珩在街口摊子买好早餐正在往家走。

    白思涣很久没见林珩这么开心过了,自从离开林家后,就没再见过。明明看他长大了很多,却又一直觉得他还是孩子模样。

    要是以前的事情全部没有发生过,要是时间能在这一刻静止该多好。

    白思涣酝酿着该怎么向林珩开口,林珩回来了。

    他开门进来,用脚把门踢上,双手举起热乎乎的早餐笑着说:“我今天买了豆浆和汤包,那个老板还多送了一份煎饺给我!”目光不知落在了什么地方,这个笑渐渐凝滞,继而又敷衍一笑说,“趁热吃吧。”

    餐桌上相当安静,安静得只有两个人咀嚼食物的声音。

    汤包吃了两个,豆浆只喝了几口。白思涣似乎吃饱了:“我有话想跟你说。”

    林珩低着头,咽下口中的豆浆,问:“你是不是想去找蒋以觉?”

    他今天醒来时,无意间见到顾真发给白思涣的短信,心里已经猜到两三分,只不过不愿意相信。可当他回来看见房间门口的行李箱时,他知道自己必须接受这个现实。

    “是。”

    “你去找他做什么?”

    “你没必要知道。”

    林珩唇瓣颤动了一会儿,眼睛似乎红了:“你还不肯原谅我?”

    “和这个没关系。”看了一眼手表,白思涣起身,“时间要到了,我得走了。”

    才走两步,他就被林珩从后面抱住。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林珩说:“……你可不可以留在我身边?”林珩将他抱得紧紧的,语气像在哀求,“我知道,我以前对你做的事情伤害了你,那些……那些都是我不好,我会改,我以后不会再伤你的心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

    白思涣挣脱了他的怀抱,转过身去看着他。

    “你以为我只是为了过去的事情生气吗?”也许是拼命抑制住了自己的情感,看着他红起来的眼眶,白思涣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动容,“你有没有好好想过,我凭什么要留在你身边?你有什么本事?你保护不了你的家人,你甚至连你自己都照顾不好。我知道你现在身上还有很多钱,但那些都是你家里人给你的,等你把这些钱花光了你该怎么办?自己去赚钱?还是回去再找他们要?你连自己生存的本事都没有,凭什么让我留在你身边照顾你一辈子!”

    林珩拉着他的手焦急地说:“我会学着自己去赚钱,我会照顾你,会让你以后都幸福的!”

    白思涣苦笑道:“你会?好,我相信你会,可我不愿意等,我一分一秒都不愿意等下去!还有一点我要告诉你,和林家的人……包括你在内,跟你们一起生活,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幸福。跟你在一起,只会让我想起以前被林家的人、还有被你欺辱的样子,你能给我美好的未来,但你能抹掉那些过去吗?这些记忆会跟着我一辈子,一看见你这张脸,我就会想起来。”咬着牙挤出最后这句话,白思涣甩开了他的手。似乎这一切真的令他深恶痛绝。

    话音落下的刹那,白思涣在林珩眼中看见美梦破碎的瞬间。林珩手无力地垂下,他的希望彻彻底底破灭了,他想挽回的最后一丝幸福,终于不再属于他。

    看着林珩逐渐失去神采的双眼,白思涣眼睫毛一颤,忽然有种双手扼住自己咽喉,窒息的感觉。

    “林珩。”白思涣忍着喉间的疼痛说,“我没空再陪你玩那些小少爷的戏码,你……你回去好好读书吧。”

    说完最后这句话,白思涣拉着行李箱,从林珩身边擦肩而过。

    门关上的声音在空中回荡,渐渐消失。林珩站在这个空荡荡的地方,站在白思涣留下的,空荡荡的世界里。

    在这一天,白思涣建立在对自己残忍的基础上,终于学会了对别人残忍。

    第三十五章

    下午四点半,白思涣抵达天津。找到一个暂时居住的地方,放好行李后就去顾真给他的那个地址。

    到地方时比较早,白思涣哆嗦着身子站在那栋富丽堂皇的别墅大门口徘徊。他没想到天津会冷得这么彻骨,一件风衣根本不足以御寒。

    他在门口踱来踱去,往手掌心呵气。

    天色黑压压盖下来,白思涣看了一下时间,七点四十五分,离顾真说的时间已经过去四十五分钟。

    冷风一阵接一阵吹来,白思涣感觉浑身血液缓慢地流淌着,冻结着,整个人犹如一尊石雕。

    忽然一辆黑色的宾利开来,白思涣借着车灯灯光,隐约看见坐在车后座闭目小憩的人。

    车里的人身上盖着一件大衣,半张脸遮在衣领下,白思涣认得他天生微棕的头发。

    冲到车子旁边,白思涣边敲后车车窗,边喊“蒋先生”!

    蒋以觉双眼睁也不睁,对身旁的查尔斯说:“打电话问问保安怎么回事。”

    “是。”

    查尔斯一通电话还没打出去,车突然紧急刹住。

    蒋以觉身子一震,烦躁地睁开眼,透过车前窗,他看见挡在车前的白思涣。

    “老板,要不要直接报警?”查尔斯问,手指已经准备按下那三个数字。

    稍许,蒋以觉说:“不用。”

    把盖在身上的大衣穿上,蒋以觉拉下车窗。

    看见后车车窗下来,白思涣急忙跑回来,俯身在车窗旁,冷到嘴唇发颤:“蒋先生,你、你好。”

    “是你?”蒋以觉皮笑r_ou_不笑地说,“来找我做什么?不会是又要给我一根录音笔吧?”

    白思涣摇了摇头:“关于上次在澳门的事情,我想向你道个歉。”

    蒋以觉眉头微皱,刻意表现得不明所以:“你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

    白思涣支吾了一会儿说:“我……我让蒋先生不开心了,惹蒋先生生气了。”

    “哦。白少爷为了这样的事情,不远万里跑来这里给我道歉,有心了。”蒋以觉淡淡地说,“你的道歉我接受了,司机,开车。”

    “不是,蒋、蒋先生!”

    还没等白思涣说接下去的话,蒋以觉就关上车窗,司机也迅速地将车开进别墅内。

    看着关上的庭院大门,白思涣皱起眉头,身体已经冷得抖个不停,今晚不可能再在这里等下去了。

    回到廉价的旅馆草草睡了一觉,第二天一大清早,白思涣坐车去蒋以觉公司的招聘现场。大学还没毕业就敢来这里投简历的人,他是第一个。他并非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只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哪怕知道机会渺茫。

    排队排了有半个小时,当白思涣将自己的简历递给招聘人员时,招聘人员仅用不到一秒的时间,飞快地看了一眼,便退还给他:“不收硕士以下学历谢谢。”

    想再说些什么,招聘人员已在接纳下一个人的简历,彻底无视了他。

    下午,白思涣再去蒋以觉居住的地方。可能蒋以觉的人和保安联系过,所以这次小区看守更加严密了,不像上次那样好混进去。

    白思涣在小区外面等了许久,等来了几个送家电的工人。由于汽车半路抛锚,客人又催着要看货,这几个工人不得不下车亲自扛着电器进去。

    其中一个大叔一个人扛冰箱有些吃力,白思涣找准机会,连忙上去帮他扶着冰箱说:“大叔,我来帮你。”

    帮大叔把冰箱扛到目的地,白思涣直接去蒋以觉的住所。不凑巧,他刚到蒋以觉的住所,就看见那辆宾利开了出去。

    知道保安那里难混过去,白思涣这次不出小区了,就站在蒋以觉的别墅外面等着。

    这一等,等到了天黑。风吹过来,下起细雪,不消片刻,细雪变密,越下越大。

    白思涣把外套抓紧,弓着身子,身体越来越凉,手脚几近失去知觉。直到地上积起一层薄雪,蒋以觉的车才又开回来。

    这回他的车没开进别墅,在大门口便停下来。后车车门打开,蒋以觉从车上下来。

    “蒋先生!”白思涣急急忙跑到蒋以觉面前。

    蒋以觉看着这个又突然出现的人,没说什么话,他身旁的查尔斯脸上露出“怎么又是你”的神情。

    “蒋先生,我知道你现在缺个助手,我想应聘可以吗?”这次白思涣不和他绕弯子了。

    蒋以觉眉头微微蹙起,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你想当我的助手?”

    白思涣点点头。

    蒋以觉笑了:“你知道想当我的助手需要什么条件吗?我凭什么要聘用你?凭你那只会读书的脑子,还是徐牧教你的三脚猫千术?”

    白思涣说出自己的价值:“我在林家待过,我了解很多家族和他们的家族产业,这些东西,我想蒋先生一定会感兴趣。”

    蒋以觉顿了一下,觉得好像有那么点意思。也不着急回复白思涣,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烟盒,取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查尔斯见状,快速地拿出打火机准备点火。

    “不用你来。”蒋以觉说,眼睛看向白思涣。

    白思涣会意,忙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五毛打火机,被冻僵的手指迟钝地滚动滑轮。两次没把火点起来,一着急,打火机掉到地上。

    他连忙弯腰去捡,蒋以觉俯视着他,冷笑一声:“烟都不会点。”抬步就走。

    白思涣直起身追着他的背影:“我可以学!我什么都可以学!”

    似乎是想起之前在船上的那个白思涣,蒋以觉涌起了想折辱他的私欲:“好,现在把你的衣服脱光,在雪地里给我看。”

    白思涣怔了一下,蒋以觉轻笑一声走了。

    半晌后,白思涣大喊:“蒋先生!”

    蒋以觉偏过头,看见白思涣抖着手,将上身穿着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了下来。他曾经在船上誓死捍卫的尊严,这一刻迅疾地拆卸得半分不剩。谁会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他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呢。

    大雪天里,白思涣赤裸着上半身,瘦削的肩膀在月光下颤抖着,雪一片片落在他光洁的身上,遥遥一看好似发着亮光。

    一会儿后,蒋以觉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丢给身旁的查尔斯,查尔斯会意,拿着蒋以觉的大衣,走到白思涣面前,替他披上。

    忽然被温暖包裹,白思涣停下手上动作,抬起头,眼神有些茫然。

    “明天中午十一点半,凯斯特酒店,蒋先生有一场饭局。”查尔斯拍拍他的肩膀,“穿体面点,准点到。”

    查尔斯转身离开,跟在蒋以觉身后,两人越走越远,天上的雪越下越大。

    被披上大衣的白思涣愣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远去。

    紧绷着的心松下的那刻,疲惫感铺天盖地侵袭而来,抬头望漫天大雪,白思涣抓紧身上的大衣,闭上眼睛,有种想哭的感觉。

    第三十六章

    白思涣用自己的积蓄租了一套还算看得过去的西装,第二天中午,他提前半个小时等在凯斯特酒店门口。蒋以觉到了后,他就乖乖地跟在蒋以觉身后。

    这场饭局明显是一场鸿门宴,蒋以觉不是赴宴人,而是布宴人。他联合董事局其他几位股东,逼迫一位年长的前辈交出股权。

    年长的男人拿到合同时,浑身上下都在颤抖。他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喃喃念着:“我真后悔,当初你父亲要赶你走时,我就不该为你说话!你利用我,你利用我……蒋以觉,你非要做得这么绝吗!”

    “何叔叔,我这是在给你活路。”蒋以觉摇晃手中的高脚杯,眼神和语气都冷冰冰的,“海外那笔账,你吞了多少,你自己不清楚吗?要是让我父亲知道这些……”

    男人瞳孔一缩,身子震了震,额头上的冷汗仿佛都凝住了。

    “好,我签!”他接过查尔斯递过来的钢笔,打开笔盖,笔尖在合同上颤动,迟迟下不去笔。

    男人抬眼看了蒋以觉一眼,突然掀翻桌布,怒叫一声,冲到蒋以觉面前:“你想逼死我!好啊!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桌上的杯子碗筷连同桌布被一起扫到地上,顷刻支离破碎,噼里啪啦地响。事情发生得太快,在场的一些人被吓到了,全都没有反应过来。

    查尔斯来不及抓住冲到蒋以觉身前的男人,男人举起钢笔,朝蒋以觉的胸膛狠狠刺去。

    “蒋先生!”白思涣喊出这一声时,手已经抢先一步推开蒋以觉。

    脸上忽然迎来撕裂般的疼痛,冰冷的笔尖在白思涣的脸上划过,瞬间,血液淋着刺痛滚滚流出。

    查尔斯赶上来将男人踹到在地,扣在地上,白思涣往后跌退一步,蒋以觉赶忙扶住他,从口袋里取出黑色方帕,捂在他血流不止的伤口上。

    蒋以觉狠狠瞪了地上的男人一眼,目光凶狠得像要杀人:“报警。我要告他故意伤人。”

    查尔斯说:“是。”

    把这里交给查尔斯,蒋以觉带白思涣离开酒店。他亲自扶白思涣上车,让司机立刻开车去就近的医院。

    车上一度安静,白思涣自己拿丝帕捂着伤口,尽管疼到不行,依然不发出任何声音。

    蒋以觉看着他苍白的脸,问:“你刚刚,为什么这么做?”

    其实蒋以觉根本不需要白思涣为他这么做,他在美国混得最穷困潦倒的时候,在黑街靠和人打拳击,和人搏命维生。如果他真的这么不堪一击、连那种攻击都躲不过的话,那他当年早就死在美国街头了。

    “不知道,本能的就这样做了。”白思涣回答。他目光低垂,眼神波动复杂。在决定依附蒋以觉后,他便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蒋以觉看重他的机会。机会来了一个,他就抓住了。

    与其说是本能反应,不如说他时时刻刻都在准备着。

    白思涣脸上的伤口不浅,医生给他缝完针处理完伤口,直白的告诉他,留疤是一定的。蒋以觉表示等他伤口好了,会带他去做祛疤手术,叫他不用担心。

    蒋以觉的关心无疑是多余的。连命都不怕失去,白思涣怎么可能会担心一条疤。他早就什么都不在意了。

    出医院后,冷冽寒风一吹,透过脸上的纱布,刺入白思涣的伤口中。他轻轻嘶了一声,一时晃神,没留意到迎面飞来的啤酒罐子。

    白思涣一惊,等回过神来时,脸颊只有被啤酒残液jian到的冰凉,蒋以觉已经接住了那个啤酒罐。

    “白思涣!”

    倘若不是耳熟的声音,白思涣绝对认不出,眼前这个丧家犬似的人就是顾真。

    顾真穿着一件廉价的牛仔衣,常年用发蜡一根根梳好的头发如今却凌乱不堪。他双眼猩红,一脸的胡茬,怒气冲冲地冲过来,目眦欲裂,一副要杀人的架势。

    蒋以觉的两个保镖将他拦下,让他和蒋以觉保有半米远的距离。蒋以觉望着眼前发疯的人,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程素棠和朱先生都被查了,这是谁都知道的事。顾真一直以来都是靠他叔叔活,现在他的靠山倒了,他活不下去了,到处发疯,能理解。

    但这不代表,蒋以觉会任由他发疯到自己头上来。

    可显然,顾真今天发疯的对象并不是蒋以觉。他边挣扎边怒吼着:“白思涣你他妈敢y我!”

    白思涣的眸光一下子凉了下去,他早就做好准备的这一天,到底还是来了。

    当初程素棠送给朱先生的那幅浮世绘,原本是一幅画分成两幅的。这两幅被分开的画,一幅在林家的地窖里,一幅在朱先生的家中。拼凑起来,正好是江户时代盛景。

    他让顾真把林家有个地窖的线索告诉搜查员,搜查员在林家见到这幅浮世绘,又在朱家见到另一幅,朱先生和林家的关系不言而喻,怎么洗都洗不清。此外,白思涣还写了一封匿名信,把朱先生曾经对未成年少女犯下过的种种罪行,全部上报给相关部门。

    这次这位朱先生,是彻底翻不了身了。

    “蒋以觉,我跟你说,他就是想利用你,他想利用你上位,你别被他给骗了!他他妈就只把你当成一块踏脚石!”顾真激动地嚎着吼着,恨不得蒋以觉现在就替他把白思涣打死。

    白思涣安静地听着顾真的这些指控,不做任何辩驳,他不知道蒋以觉听了会有什么反应,或者,有什么反应都好,他都能够接受。

    蒋以觉看了顾真一会儿,平淡地对保镖说出四个字:“把他赶走。”

    顾真怔愣片刻,不敢相信地嘶吼道:“你为了这个骗子这样对我!蒋以觉你眼瞎啊!我保证你会后悔!你一定会后悔的!”

    蒋以觉跟没听到似的,自顾自往司机开出来的车子走去,白思涣跟在他身后。

    “白思涣!你好样的!你利用我!还害我叔叔!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

    白思涣上车,把车门关上,一切刺耳的声音被隔绝在外。

    程素棠跑了,检察人员找不到她。林涣早和程素棠离婚,地窖是程素棠建的,只不过地是林家的地。因为人脉关系广,林涣受到的影响被降低到最少,只是被警告了一次,以及罚款,不用付任何刑罚责任。

    白思涣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当初林涣任由程素棠那样强势。一切暗里的关系,都是由强势的程素棠一人打通的,被揭发后,所有的罪名也是程素棠一个人扛。

    朱先生被判无期徒刑且没收财产,据说顾真一直在找人帮他上诉,但因为涉及对未成年少女的罪行,没有律师敢接这个案子。

    白思涣跟着蒋以觉有一段日子,他做人有眼色,做事聪明,蒋以觉越来越看重他。

    今晚的这场饭局,蒋以觉胃溃疡复发,白思涣替他挡酒,挡到去厕所吐了三趟。最后喝晕了,被扛回去的。

    半夜头疼得不行,睁开眼,白思涣发现,这里是蒋以觉的家。

    他揉了揉还疼痛的太阳x,ue,从床上起来,扫视了一眼这宽敞的客房。轻轻开门出去,来到一楼,在楼梯上,他看见披着大衣独自坐在沙发上的蒋以觉。

    “从古琴台到长江大桥,乘坐四一三路,全程约三点六公里。一,从古琴台步行约一点一公里……”这是徐牧的声音,声音来自蒋以觉手中的录音笔。

    白思涣愣了愣,脚步停住。

    茶几上放着一杯热水和一盒胃药,蒋以觉手里握着那根录音笔,时不时拇指摩挲,眼帘低垂,眼神幽深,不知在想着什么。

    录音停止,他按下按键,又播放一遍。空荡荡的房子里,回荡着那个已逝去的人的声音。

    徐牧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白思涣以为蒋以觉从没在意过,或许早已忘记。但没想到,蒋以觉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遍又一遍地听着他留下来的声音。

    “站在那里干什么?”

    发现白思涣后,蒋以觉果断将手中的录音笔关掉。

    “啊?哦,我……我刚醒来。”白思涣慌乱地胡言乱语,因为发现蒋以觉不为人知的一面而略显尴尬。

    蒋以觉没责怪他的“窃听”,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说:“天快亮了,你如果不想睡了,就坐一会儿吧。等会儿让司机送你回去,今天没什么事,你可以好好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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