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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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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年代 作者:姑苏赋

    第22节

    “对不起。”白思涣又道了一次歉,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你只有在爸爸那里,才会是最安全的。”

    林珩被太多人盯着,不管走到哪里,林珩得罪的那些人,包括蒋以觉和林涣都有办法找到他。

    在这些人里面,只有林涣会保护好他,因为林涣想要程素棠留给林珩的东西,一天没得到手,他就不会伤害林珩,也不会让人伤害林珩。

    “我稀罕你用这种方式保护我吗!”林珩的这声怒吼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他撞开人群,冲上去抓起白思涣的衣领,带着胸口溢血般的疼痛,面目狰狞地逼问:“什么放下一切,什么重新开始,你骗我!你骗我!你根本就只是……只是想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想看我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你觉得我听信你的话,憧憬着有你的未来那个样子很傻是吗!你觉得把我骗得团团转再狠狠伤我的感觉很舒服是不是!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很得意?你是不是很得意!”

    激动之下,林珩狠狠推开白思涣,却在白思涣瘦弱的身躯摔到地上的那一刻,本就伤痕累累的心脏再度感到无比疼痛。

    他捧着满是泪水的脸抽了一口气,这口气让他的心脏一阵阵抽搐。他觉得自己真的活该。哪怕在这种时候,依然会为因为白思涣的疼而疼,依然说不出一个“恨”字。

    他活该被白思涣恨,活该被白思涣骗,活该这么狼狈地被践踏!一切都是自作自受,从前和现在,所有事情全部是他自作自受!

    没有了歇斯底里的力气,林珩唯有哽咽地一遍又一遍地念着:“你就是个骗子,你就是个骗子……”

    原以为能够和他拥有美好未来的美梦,在这一刻支离破碎。

    他哭了起来,撕心裂肺地,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可谁会知道,白思涣就是他的全世界。

    “对不起。”白思涣坐在地上,犹如断线的木偶,头紧紧低着,双眼失去神色,只会喃喃着一句“对不起”。

    第四十一章

    外界传言,蒋以觉的妹妹蒋凝宥因偷税漏税金额巨大,担心承担刑法责任跑路了,风云一时的商业巨子林珩,也因和她来往密切、怕受到牵连而不敢出面,至今下落不明。

    有几个被林珩得罪了的富商出钱买林珩的下落,有的想利用这个“商业传话”找到吞并其他产业的方法,有的想打击报复他,但最终都苦寻无果。

    林珩让林涣安置在郊区别墅里,好吃好喝供着,一群人看着,没收通讯设备,跟软禁没什么区别。他也逃不掉,一逃出去,等待他的不是仇家就是公安部门。

    林涣三天两头来找林珩一次,逼问他程素棠的股权转让书在哪里。但不管林涣怎么软磨硬泡,林珩始终一言不发。

    林珩让老裴带走的当天,白思涣坐飞机回天津。蒋以觉派人去接他。

    第二日,白思涣照常回到蒋以觉身边做事。

    而今的蒋以觉可谓是业界的龙头老大,蒋凝宥和林珩这个阻碍被他扫清,其余势力倒下的倒下,人死的人死,蒋老先生也将位置退让于他。他是最得意风光的获胜者。

    顶楼办公室内,蒋以觉把玩着一枚美国硬币,坐在他面前的是白思涣。夕阳光从连成排的窗户照进来,映得背朝窗户的蒋以觉面色晦暗。

    “林珩到现在还下落不明,有人说他是被你父亲藏起来了,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吗?”

    “这件事情,蒋先生应该去找我父亲求证。”白思涣淡淡答道。

    蒋以觉笑了一声,硬币握在手中,“那天我没问出来。其实我一直觉得奇怪,明明程素棠和那个姓朱都已经倒了,你的目的应该达成了,那为什么还要来找我,还要做我的帮手?”

    白思涣眉梢一抽,或许他早想过蒋以觉会对这一切心知肚明,却依然没完全做好应对的准备。

    “后来,我想到了你的父亲。”蒋以觉玩味地看着白思涣,“你最想扳倒的人,是你的亲生父亲林涣。”

    “蒋先生,我是真的想跟着你做事。我没想过扳倒任何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巧合。”平淡地说完这番话,白思涣嘴角弯起一个浅笑,墨黑的眼珠子盯着蒋以觉,“倒是我想问蒋先生,明明一直对我有所怀疑,为什么还让我去接近林珩,难道你不怕我站在林珩那边,反过来出卖你吗?”

    在这一刻,蒋以觉觉得,白思涣的胆子的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反过来问他。

    蒋以觉一挑眉:“一个字——赌。”他望着手中在霞光下闪烁的一美元硬币,“我的人生就是靠赌,十年前我爸把我丢在美国让我自生自灭,那个时候我身份无分文,去和人拳击赢回了一美元。我拿着这一美元去街头和流浪汉赌钱,赌赢了一百刀,再拿这一百刀去地下赌场,从一百刀,赌到一千刀、一万刀……最后用那一万刀去和人做生意,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好。直到混出了点名气,我爸才肯认我。”抬眼盯着白思涣的双眼,蒋以觉说:“那天我赌你是真心想帮我。”

    白思涣微笑:“恭喜蒋先生这个赌大获全胜。”

    蒋以觉一声轻笑,旋过椅子,看向窗外火烧过似的云景,嘴角张扬的笑意渐起,犹如登上王座,成为王者,将世界握在手中。

    一月,蒋以觉的眼睛出现问题,去眼科医院就诊。白思涣陪同前去。

    医生给他眼睛拍了片,说是隐形眼镜的药水有问题,他得了结膜炎,问题不大,买两瓶药水回去每天滴一滴就行。

    蒋以觉的隐形眼镜是进口货,药水每天都换,出现问题了一定是有人做过手脚。由于白思涣从不过分靠近他,也几乎不cha手他个人私事,所以,蒋以觉最终将这个嫌疑人定在查尔斯身上。

    查尔斯的身份白思涣了解,算是蒋以觉半个情人。曾经还因蒋以觉逐渐把要事交给白思涣而来找白思涣麻烦过。查尔斯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过自以为是,在感情方面想要得太多。总觉得自己在蒋以觉心中的分量太重,太爱cha手蒋以觉的私事。

    查尔斯经常会和蒋以觉回家,蒋以觉认为他完全有机会在自己的隐形眼镜药水上动手脚。理由可能是随便一件足以让他吃醋的小事情——例如蒋以觉总喜欢独自一人听徐牧留下的录音。

    因为这一个隐形眼镜药水的问题,查尔斯这个自觉分量过重的“老情人”,直接被蒋以觉拿钱打发走了。

    二月,蒋以觉逼他父亲退位,彻底掌握蒋氏大权,同月份在上海购西山一块地,建成仿江城古琴台的模样,内设一座灵堂。

    四月清明,蒋以觉从江城某所医院取回徐牧的遗体,火化,骨灰带去上海西山,安置在他建起来的那座“古琴台”里。

    他说要为徐牧举行葬礼,以佛教礼渡化。

    去上海的那几天,蒋以觉留白思涣在天津处理公司部分重要事宜。

    第一天,白思涣按部就班。

    第二天,白思涣按部就班。

    第三天,白思涣私购的通讯转移设备到货。联系蒋以觉,以网购器材账号确认名义,让他的手机号与设备绑定。

    第四天,下雨,白思涣拿蒋以觉去医院拍的眼部ct图来到一个小作坊,请作坊里面的人制作该眼球的虹膜隐形眼镜,ji,ng确到静脉。

    第五天,白思涣戴上隐形眼镜,只身来到蒋以觉居住的别墅。

    按了半晌门铃,门铃上的可视屏里出现别墅管家的脸。管家跟白思涣说:“白先生,先生不在家。”

    白思涣说:“我来帮蒋先生拿东西的,他现在人在上海,需要我帮他把一份重要文件带过去。”

    “我需要向先生确认一下。”

    尽管白思涣是蒋以觉的贴身助理,别墅管家依旧不敢放松警惕。

    白思涣说好,可视屏内的管家离开了。

    算好时间,白思涣启动通讯转移设备,不到半秒,他的手机响了。

    接通电话,管家员的声音出现在他手机中:“先生你好,您的助理白先生要进别墅,说是替您拿文件。”

    “让他进去吧。”蒋以觉的这条声音,白思涣是早准备好的。

    “好的。”

    管家挂断电话后,又出现在可视屏中:“白先生,请进吧。”

    进入别墅后,管家只允许白思涣去蒋以觉的办公书房,其他房间不让他进去。并且在白思涣拿文件时,全程在旁边跟看着。

    拿到文件,白思涣出房门,忽地眉头一皱,焦急地说:“厕所在哪?我想借一下厕所。”

    管家不让他用房间的厕所,说:“请到一楼公卫。”

    来到一楼公卫,白思涣关上门,耳朵贴在门上,没听见管家离去的脚步声。他知道,管家就在门外守着。

    他在宽敞的厕所里转了一圈,发现浴缸上方有个天窗。白思涣记得这栋别墅的布局,庭院有摄像头,可以看见别墅正面全景。这个厕所正好在别墅背面,是摄像头照不到的死角,而这个厕所对应往上是二楼的卫生间。

    想到这里,白思涣当即踩在浴缸上爬出天窗。抓着窗户上凸出去的结构继续往上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爬进二楼卫生间。

    来到二楼卫生间,他开始抓紧时间,开门,上楼再上楼,到达四楼,快速来到朝南书房门口。

    四楼书房的门是虹膜静脉锁,需要蒋以觉的虹膜静脉识别才能开门。

    白思涣在来之前就戴上了特别制作的隐形眼镜,左眼放到识别口不一会儿,门打开了。

    进门,打开书桌上的电脑,需要数字密码。

    白思涣输入三次密码,错误。最后一次输入机会,白思涣想了一会儿,输入徐牧的生日,密码正确。

    解锁电脑后,白思涣cha入u盘。将蒋以觉电脑内全部数据一个不落地拷贝。

    白思涣敢肯定,他想要的林涣的黑证据一定在这台电脑里。

    林涣两年来一直无条件投资蒋以觉,做着赔本的买卖,等同于给蒋以觉送钱。林涣会这么傻,除了有把柄在蒋以觉手上,没人想得出第二个理由。

    而那个把柄,也许就是林珩曾经提到的某些交易记录。

    十五分钟后,所有资料拷贝完毕。白思涣拔出u盘,电脑盖上,退出书房,关门。再从二楼卫生间的窗户爬回一楼公卫。

    此时管家正在门外敲门,显然敲了有一会儿了:“白先生,你再不出声,我就要开门进去了!”

    白思涣打开卫生间的门,原本还气势汹汹的管家愣了愣,很快恢复常态说:“白先生,你这个厕所上得太久了。”

    白思涣说不好意思,借口是闹肚子了。

    离开别墅,白思涣拿出口袋里的u盘看了一眼,他将u盘紧紧握在手中。这一切,终于要走到尽头了。

    回到家中,白思涣打开电脑查看u盘内的数据,其中,蒋以觉个人非法记录数百项,蒋以觉和林涣合作过的违法生意有四桩,林涣的违法交易记录几千条。甚至,还有林涣雇凶杀女的电话语音。更有私密监控录像显示,林涣在去年十一月谋杀了自己的生意伙伴。

    白思涣浑身都在颤抖,越看越气愤,越看心越寒凉。这个人居然可以恶到这个地步,这个人居然是他的父亲!

    穿上外套出门,白思涣准备直接将u盘拿去公安部门。

    然而,走出小区还不到一百米远,一辆面包车刷地驶来,猛地停在他面前。在白思涣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一块黑布蒙下,他被两三个人用力拽上车。

    第四十二章

    白思涣一顿挣扎,车子开走后,脸上的黑布罩被掀走,他重见光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年轻混血女人的脸。

    “白思涣。”年轻女人念了他的名字,用丝毫没有歉意的口气道歉,“很抱歉用这种方式跟你相见。”

    白思涣盯着她那张脸怔了片刻:“你是……蒋凝宥?”

    女人眉毛一挑:“原来认识我。”

    不难看出来。都说蒋老先生对死去的第一任法国老婆恋恋不忘,二婚后找的情人几乎都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法国女人。

    蒋凝宥玻璃珠般的微棕眼睛,高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和蒋以觉起码有七八成相似,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是亲兄妹。很难想象,特征这么显著的亲兄妹,初次相见便开始互相残杀至今。

    车内还有三个男人以及一个司机,显然是她的手下。

    白思涣挣开被其中一个男人抓着的手,不解地问:“你抓我干什么?”

    “我要你手里的u盘。”蒋凝宥开门见山道。

    看来她还是不死心,即便被蒋以觉弄到这个处境,也要想方设法把蒋以觉拉下台。

    “你现在被警方通缉,罪名怎么洗都洗不掉,即使让你拿到这个u盘又有什么用?”

    蒋凝宥眨眼看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翘腿说:“你真的天真地以为我会那么轻易让蒋以觉拿到把柄?林珩让你拿到的证据全是伪造的,为的不过是让蒋以觉上钩。我东躲西藏等这么久,就是等这个时刻。”

    白思涣脸色白了白,蓦地指关节一紧。

    原来林珩早知道他的意图,对他没有防备,完全信任都是假的,故意让他拿走那些伪造的证据才是真的。由始至终,白思涣都只是他们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蒋以觉可以随意用他,蒋凝宥和林珩也可以。

    虽说本身目的不单纯,但想到林珩原先那些真心痴情有可能都是表演出来的,白思涣就觉胸口一窒。

    “看你的样子很失望?有件事情原本不想告诉你的。”却在这个时候,蒋凝宥告诉他,“林珩那个时候找过我一次,说他想放弃一切,不想再继续了。我猜想,应该是因为你吧。好在你最后还是听了蒋以觉的话,不然我这盘棋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下了。”

    白思涣微讶,得知真相,胸口窒感没了,愧疚感再度积满。

    稍微克制住自己的这些个人情绪,白思涣又问:“但是你怎么知道我最后一定会拿到u盘里这些资料?”

    “说实话,我没想过你会出卖我大哥。”蒋凝宥一边从包里拿出一个ji,ng致的烟盒,一边说:“我是不放希望在你身上的。本来我已经收买了他身边的查尔斯。查尔斯你一定认识吧?那家伙表面看着斯斯文文的,其实就是个疯子,我说只要我大哥倒了,我就给他一笔钱,再帮他在山区里造一栋别墅,让他永远把我大哥囚禁在那个地方,我大哥就会只属于他一个人,他考虑不到两天就答应了。结果因为你的一个举动,害查尔斯被我大哥赶跑了。”

    蒋凝宥说的“举动”,是关于隐形眼镜药水的事,当初给药水做手脚的人是白思涣,结果蒋以觉怀疑到查尔斯头上,把查尔斯赶走了。

    掀开烟盒,蒋凝宥细长的手指取出一根香烟,旁边的人替她点上。她吐出一口烟雾:“所幸,你也不是个简单的人,替查尔斯完成了他没完成的事。来一根吗?”蒋凝宥把烟盒递到白思涣面前。

    白思涣想起林珩说他讨厌这个味道,刚想伸出去的手顿了一下,摇头说:“不了,谢谢。”继续正题,“我这个u盘为什么非得给你不可?”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自己跑去公安部门上交举报?”蒋凝宥嗤笑道,“天津到处是蒋以觉的人,我敢保证,只要你拿着这个东西靠近政府部门一百米,明天就会被弃尸荒野。跟着我是最好的,我能保护你。”收起烟盒,她拍了拍白思涣的肩。

    说是会保护他,但白思涣知道,要是他不把这个u盘给蒋凝宥,明天照样是被弃尸荒野。

    看着车窗外逐渐陌生的景象,白思涣略感不安:“你现在要带我去哪?”

    “上海。”

    “你方便乘机?”

    就算她的证据是伪造的,现在警方照样在通缉她,一出现在机场必定被捕。

    “坐私人飞机。”蒋凝宥不担心这一点。

    晚上九点,上海某郊区别墅被警察包围,看守别墅的人被悉数拘捕。

    带警察前往别墅的女人来到二楼,打开二楼房门,对坐在沙发上看书的男人说:“林先生,让你久等了。可以走了。”

    林珩也不抬头,目光继续停留在书页上,淡淡问:“你们家小姐得手了?”

    女人说:“还差一步。”

    与此同时,檀宫林家。

    林涣打了几通电话给郊区别墅的人,几通电话皆没人接听。他一边暗骂着这些人,一边重复拨打号码。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连同脚步声传来:“不用打了,他们听不到电话了。”

    林涣循声望去,陡然愣住:“思涣?你怎么会突然回来?”

    “来最后跟你道个别。”白思涣在他面前不远处停下,似笑非笑地说,“你机关算尽做了这么多亏心事,最后还是一脚踩进自己设置的陷阱里。”

    一楼大厅空荡荡的,佣人们和管家都不在,衬得二人气氛异常诡异。

    林涣手指颤了一下,飞快摆出一张虚伪的笑脸:“思涣,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不是就来跟我说这些的吧?”

    “当然不止是跟你说这些了,还有一些你很想听的话。程姨的那些股权转让书,你很想知道在哪里吧?”

    林涣双眼一瞪,第一意识脱口而出:“你知道?!”

    到这一刻,林涣已不去费力掩饰内心。

    “把所有罪名推给程姨,逼问她的律师,软禁林珩,你做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要她占公司以及其他产业的八成股份。”白思涣慢慢朝他靠近,将他内心的私念一个个戳破,“你想着,等程姨入狱后,她名下所有的股份就会归你。只是你想不到,她会选择将所有的股份全部转交给林珩。所以,你软禁林珩,想要得到股权转让书从中做手脚。但一直到现在,你都不知道程姨的股权转让书在哪里对吧?”站在林涣面前,白思涣压低声音说,“因为程姨知道你的预谋,早在之前就私下找我,把那些股权转让书全都交给我了。”

    “原来那些都在你手上……”一瞬间,复杂的情绪在林涣心中涌起。如果早知道那些东西都在白思涣那里,他哪里还需要费那么多心思去逼迫林慕笙、林思颖和林珩?白思涣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好对付!只一瞬,林涣将这些情绪压下去。他咧开嘴角笑,抓住白思涣的肩膀,好声好气道,“思涣,你可是我亲生儿子啊!你是林家的继承人啊!阿言死了,你大哥对林家的产业没兴趣,我的这些东西,以后不还都是你的?你、你是我的亲儿子啊!”

    “爸爸在害死阿言时,有没有想过阿言也是你亲生女儿?”这句冷冰冰的话,让林涣的表情顿时僵凝在脸上。

    “一切都已经晚了。”白思涣无情地拍开抓着他肩膀的那双手,轻飘飘地说,“你如果真的想要程姨的财产,就去跟法官说吧。”

    话音刚落,林家大门被破开,一群警察冲了进来。

    见到穿着公安制服的人鱼贯而入,林涣大惊失色,指着白思涣:“你!”他立即转身想从二楼跑,却又见老裴从二楼带着一群警察走出来。

    “老裴,连你也出卖我!”林涣咬紧牙关,拳头紧握,脸上的横r_ou_被愤怒和恐惧激得直抽。

    林涣知道自己无路可退了,忽地,他的目光落在白思涣身上,心里一个想法油然升起。他在衣服内侧口袋里摸了摸,霎时,脸色苍白无比。

    “你在找这个?”不知什么时候,白思涣手中已握着一把枪。

    看着出现在白思涣手里的枪,林涣刹那间面无血色,不敢相信地低念着:“怎么会……”

    能在蒋以觉眼皮子底下换走底牌的人,从林涣身上顺这一把枪轻而易举。

    枪在白思涣手中转了一圈,忽地对准林涣的脑袋。

    林涣吓得往后跌去,瞬间摔倒在地。他撑着手往后爬,对白思涣斥道:“思涣!我可是你亲生父亲!你居然这样对我!”

    白思涣俯视着他:“你害了大哥大姐,害死了阿言,这些人,哪个不是把你当父亲看待的?当初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你就该料到会有今天。一辈子都拿自己的子女当牺牲品,最后被自己亲生儿子逼到这个地步,”最后四个字,他一字一字念出来,“很讽刺吧?”

    第四十三章

    夜晚九点半,坐在咖啡厅里喝咖啡的蒋凝宥拨打蒋以觉的号码,在电话接通后,半带笑意地问:“大哥,你还好吗?”

    对方默了默,说:“蒋凝宥。”

    “我想你已经收到消息了,现在上海公安到处在找你。”蒋凝宥话语中带着满满的讥讽,“大哥,蒋氏我就却之不恭了。我这个妹妹,你还满意吗?”

    蒋以觉良久没说话,蒋凝宥听见他粗重地呼吸了一口气,忽然凉凉笑道:“为了夺到蒋氏,不惜把蒋氏搅得天翻地覆,你可真狠。但是蒋凝宥,你以为一切真的会如你所愿吗?”

    在一阵大笑中,蒋以觉挂断电话。

    不消半个小时,蒋凝宥便收到消息,蒋氏现金库是空的,里面的钱早被蒋以觉运走了。

    蒋凝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沉声对打电话来告知消息的人说:“立刻把他给我找出来!”

    蒋以觉在上海西山购地建“古琴台”以及为徐牧补办葬礼等事,没多少人知道。知道的都是蒋以觉最信任的人,绝不会轻易走漏风声。

    当白思涣找到这里时,已是深夜十点半。

    江城的古琴台白思涣没去过,倒是听过徐牧的描述。这个地方和徐牧描述的差别不大,白思涣心想,真正的古琴台差不多也是这个样子的。

    这里空旷黑暗,没看见其他人,只有白布横挂的灵堂内一盏长明灯着,一个穿深蓝色外套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望着供桌上那张故人笑容灿烂的遗像,久久不动。

    灵堂内铺满了人民币,地上、桌上、椅子上,几乎空出来的地方都被人民币洒满了。蒋氏现金库内被运走的钱,估计大部分都在这里。

    第22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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