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WAV > 耽美 > 君是自可留 >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推荐阅读:小说大纲里的女主觉醒后(NPH)死去的xp不断复活洛水沉烟(np)静海旖旎(校园高H)山茶与梨(nph)综漫快穿:当白月光专业户到来后玩心博弈【古代 百合】路人甲小姐拒绝开后宫(现言NP)春雾

    君是自可留 作者:冬眠卡

    么一首诗……?万俟向远甚是无语地将人压在书架上,欺过身去,“找到之后……如何谢我?”

    “不敢劳烦主人,属下自己找……”伸手去推,却被拿住脉门,衍墨眉头一紧,索性倚着着身后架子休憩起来。

    “这里没有,在书阁里。自己找,要翻到何时?”舌尖仔仔细细舔上不时滑动的喉结,万俟向远微微松开手上钳制。

    转念回想书阁里满满当当的书册,衍墨心一横,闭上眼睛。“属下知道了……”

    莠苗,莠苗,定又是从曾云秋那儿听来的。满院子的莠草……

    微微眯起眼睛,万俟向远利齿紧扣,生生在喉结位置咬下个紫红齿印。

    “唔――!”惶疼中衍墨死命后仰起脖颈,无奈身体被制,根本逃不得一分一毫。“主人……”

    万俟向远闻也未闻,直吮 咬到心满意足才松口。而口下的……自然已经惨红一片。几日之内,是不便见人了……

    “去坐着,写予你看。”

    谢礼岂有白送的!暗自摸摸喘息都觉隐隐作痛的前颈,衍墨径自坐上案后主座。

    片刻后,万俟向远将纸上所写诗句递过去。

    漠漠淮上春,莠苗生故垒。

    梨花方城路,荻笋萧陂水。

    高斋有谪仙,坐啸清风起。

    抬起手去接下,衍墨看得一晃神。

    境不在,情却生么……

    原来性子那般淡泊的人,也是向往着外面的。

    ……

    迟水殿里的日子一如过往,平静得一波不起。

    衍墨偶尔翻翻兔子窝,下水摸摸鱼。只是不再带着曾云秋。别样颜色的鱼,没有捉回,甚至连原先偶有送去的草鱼,也不再出现。

    直到一天夜晚……

    “叩叩――”

    闻声放下手中交错捻起的黑白子,曾云秋走去将门打开。

    “衍大哥……?”他一直以为,门外的人不会再来了。

    “明日,亥时末。”把手里拿黑布包袱往前一递,衍墨面色严肃地走进屋内。

    “明日,亥时末?”想着眼前之人从不曾夜晚到来,曾云秋不禁觉得奇怪。

    亥时末?几近夜半的时刻?

    “寒莞笸北翻过几座山,有一处瀑布,瀑布后面是个山洞,只要略会轻功,便能藏身进去。山洞周围有水做掩护,便是猎犬也搜寻不到。”

    “衍大哥?!”曾云秋惊得浑身一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你……你要我逃走?逃出寒莞蟆…?”

    把握在手心,微微被汗沁湿的纸条递过去,衍墨没有解释,“这是山洞位置。就是发现,也要第二日早晨,足够你躲进山洞。洞里放了些干粮,水坛,还有一把匕首。夜里莫要点火。”

    “少阁主……绝非心慈手软之人……”哪里会放过你……

    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下的剧烈心跳震得曾云秋几乎站立不稳,惶惶扶着桌沿,才勉强稳住身子。

    似乎铁了心不去讲别的,衍墨半刻不停地叮嘱:“少阁主住的院子偏南,外面不远就是山壁。那一段,是迟水殿里唯一无人把守的边围。只要出去,也就出了寒莞蟆5绞蔽一帷…用些迷药,你从院子里穿过去,翻墙逃走。务必在天明之前藏进山洞,躲个几十日再离开。”

    “……衍大哥……可值得?”屋内烛火明明灭灭,曾云秋五指死死扣紧桌木,仿佛巨石压身一般,喘息困难。

    “出阁之后,莫要再提寒莞蟆!…倘若做出对迟水殿不利之事,我自会第一个取你性命。”言罢,衍墨望眼难以平静的人,悄声推门消失在院里。

    房门,重新闭合。屋里之人膝盖一曲,直直跪倒在地上。隐隐渗血的惨白嘴唇中,断断续续重复着两个字,久久不歇……

    “不值……不值……”

    深夜,直到整个迟水殿都安静下去,屋里的人,也依旧没有站起……

    正文 君是自可留70

    柳絮飘飘,草长莺飞。

    这一日午膳过后,衍墨去了阁外山中,照旧还是些野兔、菇笋,也照旧还是交给萦香处理。

    只不过,已经动过手脚,极难发现的一种迷药……

    ……

    “有事?”万俟向远回过头去,疑惑望向坐在桌边的人。这般盯着他出神的事,自萦香敛走碗筷就没断下过。

    “没有。”衍墨摇摇头,却始终没有转开视线,淡淡薄薄,带着一丝眷恋。其实,于决心要做的那些,并非真的有恃无恐。

    暗中疑惑,却未曾多心,万俟向远走过去,伸指绕着呆愣的人襟口游走一圈,禁不住出言调笑:“在等什么,嗯?”

    浑身剧烈地颤抖一下,衍墨努力压制着,才没有继续僵硬下去。

    有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身后的人已经发现了……

    “嗯?”春衣比冬衣单薄,万俟向远手指一挑,领口立刻敞开一大片,足够有心之人观瞻、玩弄。

    只是尚未等他如愿,门外就远远经传来步音。

    “少阁主,属下石鸣彦,有急事禀告。”

    “何事?”存着一点点的作弄心思,万俟向远并未将手抽出,反是摸索到某处不起眼的突起上,捏了捏,又拧了拧。而身前的人竟不推,不躲,十分顺从的接受了?

    闭目掩去眼底无限贪恋,衍墨安静地坐着,放任自己慢慢乱了呼吸与心跳。

    此时此刻,即便往日总要想些法子逃开的作弄,竟也温馨得让人肋下隐隐生疼。

    今日过后,他不敢想象……

    微微察觉出哪里不对,万俟向远正待细想琢磨,就被门外回报生生阻断。

    “回少阁主,陌寒公子带着一名侍卫出阁了。”石鸣彦一停,又补上一句:“可要属下跟去看看?”

    毫无动静三个月之后,突然趁夜出阁?

    万俟向远沉吟片刻,随即做出决定。

    “衍墨,你同鸣彦一起跟去看看。若有异常,不必动手。”钟衡日前已经外出办事,门外人的马虎性子又难以令人放心,万俟向远只好将到口的肥肉搭进去。

    “是。”知道这是在不放心自己办事毛躁,石鸣彦在门外撇撇嘴,倒也没敢反驳什么。

    “主人……”衍墨犹豫一倏忽,最终在惹来质疑前躬身离开。“属下告退。”

    门外,脚步渐远。

    “时间倒是挑得准……”悻悻把手心里藏着的“问柳”扔到榻上,万俟向远无所事事闲坐了会儿,终于抵不住阵阵困意,和衣而眠。

    ……

    时近亥末,更阑夜静。

    一道瘦长身影悄无声息靠进向万俟向远所住院落。

    一路,畅通无阻,因这院子里外从不置人把守,也因屋里的人早已沉沉睡死。

    越墙,潜进……

    本一切皆如衍墨所布的路线突然生出偏差,进入之人并未穿过院子出墙逃走……而是近了卧房!

    额前背后,冷汗不止,曾云秋极力稳住颤抖不止的手腕,闭闭眼,将房门细细推开一道缝。

    “吱呀――”

    屋里,一片死静,只是如此他也不敢大意,足足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又将门推开几寸,侧身悄悄进入……

    一切皆如设想,且容易的令人不敢置信!

    曾云秋慢慢摸进里屋,望着帐幔未落的床榻,几乎想要夺门而逃!

    他非是惯于断人生死的死士、杀手,甚至曾经被芙焉找上以前,他心心念念只求在迟水殿中默默一生,等老等死……

    “啪――”紧张之下,一滴汗珠滑落地面,衬在这满屋诡异寂静中,响亮得能贯穿人耳。而屋里站着的人,也几乎惊得握不紧手中利器。

    没有时间再犹豫了,毕竟迷药效用至何时,他不知晓……

    一寸,一寸……

    仿佛被层层巨石绊住身形,曾云秋越是靠近,越紧张得控制不住自己腿脚。此刻只要榻上的人清醒半分一毫,他便绝无活路。

    但那人,始终没有转醒……

    外间到里间,饶是这屋舍宽敞,也不过只有十数步距离。曾云秋移到榻沿,止息举刃,换气一口狠狠闭眼向万俟向远胸口刺去。

    “喂!!你要对万俟小子做什么?!”

    一声怪叫伴着窗扇破裂声响穿肉透骨,生生刺进人脑之中,曾云秋惊得手上一晃,浑然刺偏两寸!

    “贼人!你竟要害万俟小子!!”

    冲入屋内的黑影大喝一声,快如鬼魅般扼住曾云秋的喉咙,一分一分,在收紧。

    曾云秋拼死相挣,用尽所有气力,只是丝毫效用都不见!

    “别杀他。”森森一道虚弱声音,成功慑住妄想挣脱的人。万俟向远一手捂住胸前匕首,一手撑起身子,脑中始终混混沌沌。

    显然,是中迷药后的反应。

    “少阁主!”这时,钟衡刚好回阁,闻声连同一众侍卫匆匆赶来。

    前来众人见榻上的人胸口插着柄匕首,雪白里衣被染得血红一片,纷纷惊得汗如雨下。

    这人若是有何差池,他们谁都别想活命……

    “谭恒!快!快去叫谭恒!”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围上来的侍卫惶惶反应过来,立刻有人疾奔向殿内药阁。

    “万俟小子你!!”老头振臂将手中歹人朝着院中一甩,立刻移至榻前连封万俟向远数处大穴,复又掏出个药瓶,倒出一粒塞喂下去。

    “今日之事……声张者,不留性命。”气力不续,威严犹在,万俟向远声音一沉,周围立刻只余喘气声。“让谭恒过来,钟衡,你带其余人出去。”

    “是,属下告退!”心知再留也是无用,钟衡响应一声,出去揪起地上昏迷的曾云秋,带人速速退出院子。

    所行方向不是别处,正是迟水殿中刑房所在!

    “万俟小子,你这是……这是中迷药了!?”老头扶着毫无气力的人躺下,又再掏出个瓶药,将微褐药粉均匀洒在伤口周围。

    “无妨,多谢前辈。”自从看清行刺之人是曾云秋那刻起,万俟向远心中已是明镜一片。这迟水殿里,能且敢给他下迷药的,不会有第二人。

    “今日阁中恐难平静,还望前辈暂且离开……”

    ――阁外。

    更深人静,一灯如豆,宴鹊楼内唯有一扇窗内透出些许明亮。

    “衍侍卫,他这哪像是在等人啊?”房顶瓦片上,石鸣彦低低抱怨一声。可还不等最后一字消失在夜色里,那豆大的亮光便忽闪忽闪――灭了!?

    “睡了?!”石鸣彦惊愕地张开嘴,刚欲去看身边的人,就见黑影一闪,凉风一过,身边空空如也。

    曾云秋!

    半个时辰的路程,衍墨不知他究竟是如何赶回去的。惶惶掠进迟水殿时,却未如料想一样被众人拿下,但……这无疑更令他心生不安!

    小院里有人,不只一人!

    衍墨直直冲进去,看着散落屋外的破碎窗木,已是心底一片冰冷。

    “进来。”屋内,一个低沉的声音幽幽传出。

    “是!”全无该有惧怕与惊惶,衍墨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心里一颤,再顾不得自己现下是何种模样,推门便急走进去。

    屋里……钟衡站在一边,万俟向远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得骇人。

    而空气中的血腥,未来得及换下的染血帐幔,无疑在诉说着之前惊险一幕。

    “钟衡,出去。”

    “是,属下告退。”错身而过时,钟衡看了门口的人一眼,之后便关上房门,静静离开。

    那一刀刺得不深,且偏了位置,是以并不算非常凶险。万俟向远撑住身子站起,冷冷看着屋里胸口剧烈起伏的人。

    “已经不知何跪了?”

    “嘭――”

    “属下知错!”再顾不得疼与不疼,闻言的一瞬,衍墨惊醒过来,立刻便曲下膝盖,额上赶路所流的汗水也被这一震,跟着砸向地面。

    十分缓慢的,万俟向远走过去,声音里没有怒意,也没有别的感情:“人在牢里,可要去看看?”

    “属下该死……”没有求饶,也没有解释,衍墨低着头,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眼前人的态度,他熟悉……是往常里对待不相干人时用的。就像是,对待阁主与陌寒公子。

    “背叛。”万俟向远伸手扣住衍墨下颚,使了些力气抬起。非是压抑着,而是平静得提不起分毫愤怒,怜惜……自然也没有。“纵容得你忘了规矩?回东阁里,可能想起几分?”

    心底狠狠抽疼了一阵,衍墨忍住下颚几乎断骨的疼痛,顺从地抬起头,却无论如何也不敢望进那双平日总是蕴满宠溺的眸子。

    “属下知错,甘愿受罚……”

    “明日滚回东阁。”许是走动扯疼了伤口,万俟向远折回床沿坐下。硬物微硌,拿起一看才发现是之前扔到被褥上的问柳。心念所及,不禁带出几分自嘲,“以前那些,可曾有过一分真心实意?”

    可曾有过一分真心实意……衍墨错愕地抬起头,甚至连东阁二字都不及去思考,只是大睁着双眼,一眨不眨地望向质问的人,嗫嚅许久才找回自己声音:“主人,属下……”

    “罢了。”似乎不想再听,万俟向远往榻上一倚,闭目休息起来。

    门外,“少阁主,奴婢萦香。”

    “进来罢。”榻上的人眼也未睁,模模糊糊应了声。

    “是。”萦香第一个走进,捧着手中干净床幔利落地忙碌起来。身后其余几人也极轻、极快地走到窗前,拆下破损窗扇,换好新的。

    片刻工夫,屋内再无任何杂乱与打斗痕迹。

    “奴婢告退。”走的时候,萦香悄悄打量了屋里两人一眼。极小心,生怕惹得闭目休息的人不悦。

    东阁,东阁……终于回想起方才话中的两字,衍墨俯身用力一磕,地上立刻洇出一片血洼。

    “属下任凭主人处置,只求主人留下属下。东阁有的,属下会告诉主人,主人不屑动手,属下可以自己……”

    “滚回去!”沉声一喝,凌厉杀气与怒意几乎斥满整间屋子。万俟向远眯眼看着地上的人许久,声音徒然一转,“留下?留你何用?做个暖床玩物?”

    头依旧贴在地面上,衍墨有一瞬间想要瑟缩起身子。他明白,这话里“玩物”二字,绝已不再是字面本意,里面……有愤怒,有报复。

    “死士,不忠。玩物,不守本分……”仿佛刚刚发怒的完全是另一个人,万俟向远把玩着手里瓷瓶,轻着声音说道:“今日你师父来了,恰好救我一命。跟他走可好?想必他断不会容我伤你一分一毫。”

    “属下生死只认主人一人,主人若是厌了,就处死属下罢。”衍墨慢慢直起身子,心里竟平静许多。死士或玩物,自他示忠那日起,哪个不是早已设想过的……

    主与从。

    不娶妻纳妾、一生一人的承诺,他感激,甚至也曾窃喜过。但却从未真想要眼前的人去兑现。他没有那种权力,也不敢生出那份奢望。

    现下,更是再无资格……

    “那就做个玩物。”一如往日的誓言种种,在最初听闻时,万俟向远仍旧揪疼了心。只是很快,那些心疼就被别的情绪所代替。

    衍墨低下头,膝行过去,在榻上之人伸出手时,顺从地前倾了身子。没有任何戒备与质疑,无论等待他的是什么。

    “属下知错。”

    “侍人留武艺无用。”将人割得血肉模糊的话语依然在继续,万俟向远垂指一划,微微汗湿的衣带、裤带立刻在精纯内力下应声而断。

    “是……”隐隐的,声音里夹着一丝颤抖,衍墨闭起眼,默默周身大穴亮于万俟向远伸手可及之处。

    然后……令人绝望的痛苦没有到来,只是唇上微凉,被塞进个瓷瓶瓶口。

    是问柳,他认得。

    “舔湿了,过会儿才好受。”看着眼前的人张嘴吞咽,直至半瓶药物尽数服下,万俟向远丝毫没有生出半分愉悦。他在气,气眼前的人,也气他自己。

    也或许,有一丝心疼……

    依然是顺从,衍墨依着话里说的,伸出舌,一点一点舔湿冰凉的长圆瓷瓶。

    旖旎的药香沁满喉腔,勾起许多回忆。

    只是过往那些珍视与疼惜,在现下这种情境里想起,平平增添出酸涩与折磨……

    正文 君是自可留71

    “脱光了,趴着。”冲屋内桌子抬抬下巴,万俟向远冷眼看向脸上渐渐漫起红晕的人。

    阴沉的声音像一把刀子,每个字都见血见肉,衍墨闭闭眼,膝行着往桌边移去。

    “哑巴了?”一声训斥冲出喉咙,万俟向远忽然前踏一步,狠狠踩住地上挪动着的小腿。

    “唔――是……”锐痛传来的第一瞬,衍墨便停住身子,一动不动跪在原地。他想移开些,却不想抽倒身后的人。即便,小腿骨疼得欲要断裂……

    碾踩仍然在继续,直到确认再用力就会弄断骨头,万俟向远才停下。满心的信任换回无情背叛,眼前人的沉默,毫无疑问被理解成一种嘲笑。

    衣带早已被扯断,经这一番折腾更是无遮无拦,衍墨垂头将半卡在膝弯的裤子褪去,还不等再作动作,就被一道力气掼得撞上檀木圆桌。

    “呃――!”肋骨断裂的声音很轻,混在猛烈撞击声中毫不起眼,以致这房间里……只有感受到疼痛的那个人才知晓。

    “主人性命……比属下的重要。”与曾经经受的许多折磨比起来,现下这些还远还不足夺走神志,衍墨俯低身子趴伏在檀木桌上,声音十分压抑。

    “哼。”怒气不消反增,万俟向远一手将人按住,一手将长圆白瓷药瓶顶上眼前隐约可见的穴口。“所以?”

    明知此时说这些只会惹来折磨,衍墨也依然不肯停下。好听的话,他不会说,他只是想要身后的人知道些什么……

    “属下即便死,也不想要主人伤到一分一毫。”

    这就是解释?沉闷地怒意里徒然混进杀气,万俟向远不再言语,手上动作快得一气而成,待再看时,药瓶早已不见,只余瑟缩颤抖的渗血穴口。

    沉重的吸气声震得空气也在微颤,衍墨闭上眼,让前额抵上桌子,泄走些许力气。背后,衣料摩擦声音很细微,却刺得人耳发疼。

    方才的推进,几乎用了最伤人的力度与方式。血不断渗出来,形成一道不断延长的红线。掌下的身体在发抖,恐惧或者别的,总之……未能激起该有的怜惜。万俟向远冷眼以对,无声解开裤带将自己毫无反应的下身抵过去。

    终于,还是……衍墨苦涩地笑笑,将身子往不会包容任何人的桌子上埋了埋。

    疼……

    不是身后,而是左肋的下面。一揪一揪,压迫得人喘息不能。

    “属下忘了本分。”颤抖像是泄闸的洪水,一次过后,便无止无尽。那许多些纵容与珍视,让他产生疑惑,摇摆,奢望,渐渐忘记本分……

    那个计划的开始,带着胆怯、恐惧,与一丝小小的仪仗与……信任。

    他说不清那是何种信任,也不知究竟算不算信任。他只知道……他在卑劣地期盼与奢求。奢求一份主人不会给予死士,相守之人却会互相给予的原谅。

    但,漏算了曾云秋……

    “那就记住本分。”冷漠声音之后,是无情的刺入。没有停顿,没有安抚……万俟向远落手掐住身前人后颈,穿刺一刻不停地开始。

    折磨、报复,将两人缓和的最后机会湮灭。

    “是。”被塞入体内异物不再冰冷,一次次被推向更深处。很疼,也很清晰。能驱散漫天的悔恨与苦涩。衍墨安静地伏低身子,一动不动。慢慢感觉着进出身体的硬物渐渐涨大。

    身子……只是有些燥热,而非不可忍受的渴求。比起客栈中那次……显得微不足道。

    其实□,并不是那么难以忍耐……

    若非放任自己情动,他控制得住。

    即便服下整整半瓶……

    这些,都是死士该有的本分,也是过去他忘记的那些……

    无关愤怒与烦躁,反复的摩擦总能带起快感。万俟向远双手抓住紧紧绷起的精实腰肢,粗暴地顶刺、□,血色渐渐模糊了交合处,显得有些令人作呕。

    毫无感情的贯穿不知持续了多久,预想中的渴求呻吟与痛苦求饶没有出现。万俟向远不解,但也不会停下。

    不肯喊疼,便是疼得还不够……

    “啾――啾啾――”

    无忧的雀儿轻轻跳窜,枝上、树下,鸣叫得天色渐渐明起,院外走动声阵阵。

    “少阁主……”萦香站在院子里犹豫良久,才轻轻出声。

    “备水。”屋里传出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是。”好似得到解脱,萦香一刻不停转身向院外走去。屋里的声响,她能分辨出,浓重的血腥,她也不会不识。

    “唔――”早已疼至麻木的□突然一空,衍墨立刻失去支撑跪倒在地上。

    被地上叠了一层又一层的血色扎疼了眼睛,万俟向远侧过身,不欲再见。

    “嚓――嚓――”

    膝盖的挪移已经变为拖动,衍墨借由手臂撑助跪行到门边,又拿起干净巾帕浸进盆里搅湿,然后才艰难膝行回去。

    “属下服侍主人。”尚未疲软的器物微微硬着,原本颜色不复得见,触目只是粘腻血腥。衍墨将手抬得靠近些,得到允许之前未敢擅自动手。

    今非昔比,他想留下,就得……守本分。

    “用嘴。”冰冷的两字失了控制,就连万俟向远自己,也不知为何会说出这种命令。

    伤与辱,早就习以为常,但偏偏又会因为来自某些人而格外疼痛……

    衍墨再挪前一些,张嘴凑过去。

    “滚出去!”颤抖的唇舌贴上的前一刻,万俟向远怒吼一声,忍耐许久,才没有一脚将人踢飞。他生气,可是又找不到发泄途径。

    “是。”还是膝行着,衍墨挪动到门边,推开门,又往院里移动去。

    一寸一寸,石子硌破膝盖,被涂抹上一层猩红……

    会会儿工夫,萦香带着两名下人手提热水走来。

    “……你们先回去。”萦香迈进院子,瞪着院里满腿血污,只着一件上衣的人怔神甚久,才记得要出声赶人。

    “是。”两人莫名瞧眼停在院门口不前的人,点点头,放下水桶转身走远。

    早些时候,钟衡带着一身血腥气从刑房里离开时,找过萦香。

    说的人模模糊糊不知所云,听得人朦朦胧胧没有在意。直到院里一切呈现眼前……

    萦香将水桶提进院子,分两次才全部送进屋内。

    “奴婢服侍少阁主沐浴。”竭尽所能不去在意地上血迹,萦香恭敬站在浴桶旁边。

    “不必。”

    话里的厌恶与不耐一点不经掩饰,萦香一惊,立刻躬身退下。

    目不斜视,走出院子,只为给跪在院里的人留一丝尊重。她不知院里的人做下什么惹来这般对待与愤怒,但那人偶然注视里的爱慕她却看得清楚,或许身居高位的人难以觉察,但同为下人的她,没有漏过一丝一毫。

    东阁里出来的死士,竟也会……

    ――正殿。

    空荡的正殿里只有两人,坐着喝茶的万俟向远,站着等待的钟衡。

    静坐许久,万俟向远还是开了口:“问出来了?”

    得到许可,钟衡迈前一步,谨慎摘选着用词开始回报:“回少阁主,用刑前就已经招了。是陌寒公子的人,事关细作一事,且与芙焉有所牵连。”

    “只留性命。”没有如钟衡料想的详问下去,万俟向远落下手中茶盏,望着殿外朦朦天色开始出神。

    “是。”本该仁慈至极的吩咐因多出一个“只”字而显得尤为残忍,钟衡望眼神游物外的人,悄声退下去。

    轻飘飘,天上落起雨。渐渐,又大了些,坠得瓦当叮叮咚咚。

    春秋就是这般,雨说来就来……

    漫漫回廊,九曲十转。待从那头走到这头,天上已经暗雷滚滚,大雨瓢泼而下。

    万俟向远一路走得恍惚,临近门口时停了一会儿,却没有转看向跪在角落里的人。

    若是看了,怕是会立刻将人护进怀里。

    那地上的血……早已积成一滩。经着雨水冲刷,好似没完一样从腿根蜿蜒流下。

    “轰隆隆――”

    关门声被隐在一道雷鸣里,万俟向远坐到桌边坐下,拿起一本书,强迫自己看进去。

    午膳,晚膳……

    院里的一切好似都凝固了,唯独雷鸣与暴雨不肯消停。响得人心中空旷不安。

    萦香低头收拾起碗筷,嗫嚅数次,才硬着头皮开口:“少阁主,衍侍……”

    “滚出去!”一语牵起愤怒,万俟向远厉喝一声,从椅子上站起。

    “是……奴婢告退。”萦香咬着唇,推门走了出去。这次不再目不斜视,因为没有必要……

    院里的人,早已晕倒过去……

    ……

    “咳――咳咳――”朦胧中,衍墨被水呛醒。待到晕涨头脑清醒过来,他才发觉自己正伏在地上,雨水已经积起一层厚度,左腹断裂的的肋骨也给压得隐隐作疼。

    屋里的人,该是睡了罢……

    静静看着没有一丝光亮的窗扇许久,衍墨才撑起身子跪回去。体内未取出的东西,也因为这一身体移动而扯出更多血液。

    “轰隆――轰隆轰隆――”滚滚雷鸣卷天而至,硬是将漆漆黑夜搅得安宁不得。

    雨,一刻没有停歇。天边,微微露出鱼肚白……

    不知何时开始,眼睛变得越发难以睁开,许是因为雨又大了,许是因为没了力气。

    冰冷的雨点中,衍墨在悄悄心里念想起屋里人过往的温柔对待。不是想要再奢求什么,只是希望能驱走一丝寒意。

    雨夜里,着实冷得厉害……

    明明已经暮春……

    为何还会这般……

    正文 君是自可留72

    约摸五、六年前,万俟向远住的院子在迟水殿最中心位置。后来为着与外联系而不被人发现,挪到个清静位置,平日里甚少有下人经过。

    当然,这也是曾云秋能轻易潜入的原因。

    “钟侍卫,你要做什么?”玉臂轻抬,萦香毫不客气将人拦下。

    自早上往院里送完早膳,她就没从回廊里离开过。为的,就是拦住想往里面去的人。

    “……少阁主不在院里?”钟衡大为不解,这雷雨连连的天……竟然有人坐在回廊里“守门”?

    “少阁主在休息,钟侍卫若有事就告诉我罢。”逾越就逾越,萦香回得理直气壮。院里那般……怎能让人看去。

    能在那院里服侍的人,岂会不知分寸?钟衡思考片刻,最终没有硬闯。

    “萦香姑娘,这可是少阁主吩咐下的?”

    “是。”明知不该说,明知说了眼前的人不会信,萦香还是坚决回答着。说是女子心细也罢,重感情也罢,他还真就见不得那般辱人法子。

    “……劳烦萦香姑娘代为回报,阁主现身于永荆回往路上,不日即归。”钟衡说得平静,好似真地信了一般,就连转身离开时,也没有往院门口处打量。

    能从一个侍女到现今地位,哪不会不知轻重,且往日里还是个精明又伶俐的……既然使她说出将罪责全部揽于自身的话,那院子……恐怕是真进不得了。

    并未像钟衡想得立刻进去回报,萦香见人走远,便又坐回去,闲闲用手支着下巴。心里隐隐不安,但一点未有后悔。

    祸既已经闯下,干脆就留到送午膳时再一起进去……

    忽然,“嘭――”

    回廊里,萦香闻声站起,犹豫再三,还是提前走进院子。

    “少阁主,奴婢萦香,有事回报。”

    “进来。”

    做得守礼恭谨样子,萦香推门走进。

    “少阁主,阁外传回消息,道阁主现身于永荆回往路上,不日即归。”

    “钟衡回报的?他人呢?”动的什么心思万俟向远岂会不明晓,被暴雨浇灭的怒火再一次莫名燃起。

    “钟侍卫身体不适,回去休息了,萦香代为回报。”屋里的空气一瞬间变得稀薄,萦香暗里握住拳,答得毫不心虚。

    哼……

    怒意一收,万俟向远抿口冒着白雾的热茶,淡淡开口:“让钟衡来见我。”

    整治人的法子,他从来不缺……

    恋耽美

本文网址:https://www.7wav.com/book/53373/16737546.html,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s://www.7wav.com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